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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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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作者:未知

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21部分阅读

夫妻求证,刘氏根本没想到郑大嫂会说出来,所以哪里愿意承认,可当着周家人的面也否认不了,嘴里只道“都是自愿的,何来有不义?”

郑大嫂靠近文箐一步,问道:“周小姐,适才听得陈家小娘子道陈家嫂子与大哥都不在家?又是去忙何事了?可是找房子去了?”

文箐想郑大嫂不来的话,自己应该也能对付,只是那样的话,势必然自己要与刘氏唇刀舌剑地磨上一阵子,她一来,倒是分担了全部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己倒是能借她与众人的势少露些风头。见她倒是有几分关心,便也拉了她手臂,装作有点无力,有些害怕地样子,感激地道:“郑大婶,今天幸亏有您在,您又是个知情的。只是她如今这般在门前闹事,便是欺我家孤儿寡母的。如今我母亲姨娘都因先父病逝而卧病在床,陈管事出门办事了,这两人必是瞧见了,才趁此时机来刁难于我家。陈嫂也不巧,去小绿姐家探病去了。我也只得……”

耳边就听到刘婆子喊了一句:“……这般小的年纪便会持杖杀人,定是个天煞星!要不然她爹怎么没了,连拐卖她的三个大活人都能一下子就……”

068退敌

文箐听得火起,这刘婆子显然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可惜这种事自己却不能与她硬拼。灵机一动,作势要挥门栓的样子,便砸到了自己腿上,痛得流了泪,抬起头来,让众人见到她这可怜兮兮样,哭道:“先父遭人算计,皇上圣明,觉其中有不明之情状,方才让先父去京里辩述。只是遭了匪徒伤得甚重客居在此,谁知流年不利,有歹人心生不轨拐了我姐弟……先父格外疼惜我姐弟,受此打击才……谁料这老妇人,出言好不伤人,道是我家如何如何,这岂不是要害我家人于不利?无事生非,只为了几个小钱便着意如此诅咒。要真是让我家母亲听得她这番言论,只怕又加重病情,岂不是这老妇人谋财害命一般?可怜我……”

也没说完,便大哭起来,只是嘴里仍大叫“我也七岁了,为何爹此前也是安然无恙,何来是被自己煞到的一说?”

她这番说词,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听在一众人耳里,大生同情,也觉刘氏夫妻所言不对,人家病重,你来闹上门,还是为个无理由的钱财,真要把病人闹死了,可不就是谋财害命了?于是纷纷谴责起刘婆子夫妇,不尽人情,如此咒人家儿女,更是要不得……

郑大嫂也没想到文箐说出这番话来,只看她哭得泪汪汪的,好不心伤,想来她是无助得很,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咬牙硬撑罢了,小小年纪,哪里象是当初传言中的设计三个坏人的形象?于是觉得自己实在有义务帮到底。便在一旁拍胸脯打保票说必打发了二人走。

堂屋里周夫人早就坐不住了,招了阿素过去,教了她几句。吩咐她取了些物事出来,着她出去把文箐叫回来,切莫让小姐太过出风头了。

且说外头,那刘老汉呆不下去了,便想牵了婆子走。可是众人围了他们在中间,也开溜不得,个个都笑话于他。刘婆子却仍叫嚣着周氏家里必有天煞星,只怕住这左近的都要被煞到等等言论,不过她喊的再响,奈何也被其他人插话打断得七零八落的,也没多少人注意她的说词。最后只听她道:“他家大人死在这房里,我房子自是不好卖,便是让他赔个钱来,又如何使不得?!你们想想这房子要是你们家的,又会如何?”

文箐得郑大嫂安慰几句,便停了哭,抹干了泪,见刘婆子仍不死心,只得装作手足无措地样子,问道:“郑大婶,各位邻里。我家落难在此,得各位相助。也不知先父病逝这屋子,是否就一定要赔钱?她要卖房便去找人卖房,何来找我家要钱赔偿?我年岁小,不懂得,便是我母亲,也不晓得归州地界是否有这个习俗?”

郑大嫂子听得,忙顺着话题道:“这刘老婆子,真是泼皮贼货一个,哪里有这个赔钱的?她要你家赔偿,你便找她要那房子修缮钱钞,一应家什都要算,看她如何计较?!最多不济,便是请个道士来做一场法事便了。”

阿素出得门来,见那婆子梗着脖子,指着小姐与郑大嫂子,嘴里仍骂骂咧咧,气势虽然了些,可是依旧要纠缠。她在巷子口也听得那婆子恶语,这下既得了周夫人指点,哪里还不狠狠地回击一下?

阿素也不再顾忌什么抛头露面的问题,大声道:“各位邻里,我家夫人是个心慈的,不料却有人存了意,籍此想法子来讹钱。这房子原来的家什早不知哪去了,我们一一置办了,房子也修葺了一新。这婆子却突然说我家老爷离世,便要赔钱,归州既无此规矩。律法上也无,这不是讹钱又是甚么?!面律法却是有规定,若卖房也得先于赁房的房客,哪里有未经房客同意,就自行卖了的?!这可是有官司吃的。他家要随便找个人来说,卖了这房,要价是他定的,买主不愿付,却要我们周家来付钱,这岂不是偷钱?!此房只要交易了,这要是官府知道,必是要疑他是用此来少交税,也是要重罚的!”

她一口气说下来,见一干众人包括刘婆子都被自己的话给说得没了个动静,显然都听进去了,也不多停顿,便转脸冲刘婆子斥道:“你还不是那甚么正儿八经的房主,我家也不曾阻你卖房,你在这里吆喝咒骂,是何居心?!小心我们告你硬闯宅门!刘老爹,我不知你人品如何,可是你今日之举,却实实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你也休得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这几条是我诈你。如若不信,你自可去问询衙门里公人。若要再在门口纠缠,休得怪我周家不再讲情面!便是刚才说的这三条,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大嫂没想到阿素说出这番话来,真正是顶用。扫了一眼刘氏夫妻一眼,高声笑道:“小娘子,勿要担心,我来时已让我家男人去找巡街的公差了,只怕再有两刻钟也该到了。”说完,只盯着刘氏夫妇。

刘婆子与老汉一听,三项都吃官司。自己还不是真正的房主,差人又要来了,哪敢再纠缠下去,便急急忙挤出众人的围观,狼狈不堪地走了。

众人冲他们哄笑道:“果然是来欺人家寡母幼儿的,以为可以撒泼,今日来讹钱的。周家果然是厚道人家,要我,早就抓去送衙门吃板子了。”

又有人道:“便是周家两位小姐能说会道,我看这周家果然是官家,大人小娃都懂得律条,哪一条都能让刘家老婆子吃不了兜着走。”

主角既然没了,看热闹的自然哄笑着散了。

见人都走了,阿素舒了口气,好在把这二人打发走了,今日真难为小姐了。

郑大嫂留在最后,也夸两位娘子真是厉害,尤其是阿素,自己真是看走了。一直以为是个只会料理家务的周家义女,却没想到才了出来,说得这几句话,便吓得刘氏婆子面色大变,仓皇而逃。周夫人教出来的果然不一般。

谁也不知,周夫人此时在厅里早就思前想后,又有了许多想法。

文简早就欢呼着跳了出来,直拖了姐姐的手便往院里拽,嘴里只晓得叫:“姐姐,坏人走了!姐姐……”满心满眼都是对姐姐的佩服。

阿素把郑大嫂请进院里,将门虚掩上,对郑大嫂行了个礼,道:“今天真是多谢婶子仗义,大力相助我家小姐,要不是您,这恶人欺将上来,小姐自是挡不住的。夫人身体不便,定要亲自致谢,只得让我来请婶子到厅上一坐。”

郑大嫂一听。心里很是高兴,多说了几句话,便卖了周家一个人情,周夫人既然请自己,也不推辞,自然想着一见。

果然周夫人一再感谢,道:“如今离家在外,幸得嫂子这帮仗义,能挺身而出,实是感激不尽。”

郑大嫂嘴里便道:“我这也是看不得人如此不讲理。倒是周家小姐们厉害,能将那泼婆子打发了。”

周夫人欠欠身,微笑道:“嫂子休得推脱,这还是你在外头给她们助阵,说了那许多公正的话,要不然她们二人哪里能现在就打发得走那些子人?”转头对阿素道,“饭菜可有做好?需得快点儿做了,也好请你郑大婶在这里吃顿便饭。”

郑大嫂也不等阿素回复,知道是不便再留下来多打扰,很是见机地忙站起来告辞,却见阿素一边回答周夫人“还未炒菜呢”,一边取了个小包裹与纸包,递于自己,道:“这是夫人让我给婶子备下的一点意思,请婶子收下。”

郑大嫂见那纸包想来里面是果子或者糖,已是很高兴了,只是也作一番虚推辞。这个包裹感觉是又轻又软里面不知是何物?便在你来我往中趁势打开布包的一个角来看,正是上次所见院里晾着八成新的两件丝绸衫子。那次自己赞这衫子好看,做工好,周夫人当时还道自己守孝穿不了。没想到人家记在心里,这回便送了自己了。

周夫人在旁边说道:“嫂子你也见得,这家中无人手,午饭也不能做好,否则定要留嫂子在我这里吃顿素斋了。如今手头日紧,嫂子该不是嫌这包里物事不够尊重吧?”

郑大嫂听得这话,便知是收下的时候了,满脸笑容道:“哪里,哪里,夫人说既如此说,我自是收下好了。夫人这里人手少,若要有事派人去叫我一下,即刻过来。今日就不叨扰了。”极高兴地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再次道了谢,走了。

阿素这才有机会把文箐手里的门栓接过去,问道:“小姐,怎的还哭了?刚才是不是吓着了?”

文箐看她一脸紧张,便让她弯了腰,凑到她耳边道:“我假哭的!要不然那些人又要传我胆大包天了,岂不要把上次的事还有馒头店的事夸的更加厉害了?”说完,冲她一抽鼻子,作了个鬼脸。

阿素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小姐这般调皮,把自己与夫人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只是博取众人的同情心。小小年纪,不仅是口才了得,更是这般有心计了。

周夫人见她姐俩这般亲热,心里也高兴。让文简去找豆子玩,拉起文箐一保手,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道:“我家大小姐果然会理家了。”

文箐想着终于打发这刁婆子走了,除了得郑大嫂的夸奖以外,刚被阿素又夸了几句,听周夫这话,以为后面还有夸奖的,便有点脸红。

还未应答,却听周夫人语气颇为严厉地道:“给我跪下!”

069委屈——教女(一)

文箐一时傻了眼。以为自己今日听话太多,耳鸣产生幻听了。直到阿素过来推她一下子,方才愣头愣脑地跪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尚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是么?好!我今日便一条一条教导于你,你且记住了!”周夫人很是严厉地道,只是她方才说完,便咳了起来,让阿素心里也格外担忧。

文箐本来很高兴的心情,一下子便又没了影儿。想不明白周夫人这说的是哪出?很屈地跪下来后,琢磨着阿素嘴一直很严,除了对自己稍宽些,而且说好了不将“牵羊婆子”一事说出来的,难不成被周夫人诈知了?不管如何,只得点头回应周夫人的话。

周夫人狠狠心,训道:“可记得如何‘事父母’?如何方为孝?”

文箐低头答道:“……父母检责,不得慌忙。近前听取,早夜思量。若有不是,改过从长。父母言语,莫作寻常。遵依教训,不可强梁。若有不谙。细问无妨……”

周夫人听得她言词虽清晰,语气里却有委屈,心想这孩子虽是晓得,却总是不懂行事需藏三分利器,同自己年轻时一般,这样下去,届时可不又是个叫苦的么?“你且想,刚才为母叫你勿要出门,你可否依言?”

文箐这才明白过来,周夫人想必是担心自己,并不是真心要罚,便直点头认错道:“女儿方才一时情急,只想打发了恶人,未听母亲的话,现下知错了。”

周夫人再问道:“明知外面有险,却独自去面对,让病中亲人担忧,是不是不孝?”

文箐直点头,心里想着古人一套一套的,自己要是按现代人来说也自然会有另外好些套路来回应的。可是想想周夫人是为自己好,自是不会反驳,只俯身认错。

周夫人见她也不回话,只点头认错。突然对她这般严厉,只怕一下子让她无所适从,若使她生分了彼此母女感情,却势得其反。可是有些重要的事,此次遇上了。不教,日后自己没时间或者淡忘了不记得教,可如何是好?只是心中咬咬牙,继续责道:“今日见你这番作派,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虽是能打发了那泼皮刁婆子,难道要你也如那市井刁民撒泼不成?这等不好习气,快快忘了,不得再如今日这般行事!否则传扬开去,将来你为人所诟,害及一身啊。日后回到苏州,切记一个‘忍’字,休得与之纠缠,涂增是非。”

文箐越听越委屈,今日自己只想速战速决,见得那刘婆子是个不讲理的,要同她讲理,只怕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不小心反而被她倒泼一盆脏水。又不想表现锋芒,唯恐外人又传自己如何了得,于是便借众人势去收服那婆子。自己骂她为疯狗,是有些不择言。想来,今天这样,自己用的是下策,可是毕竟打发走了不是?

其实她前世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四岁不到,本就一帆风顺,有钱有房有车有才有貌有爹娘疼爱有未婚夫宠爱,更有一帮子堂兄表姐们呵护,何曾受过波折?自己开着广告公司,也是在堂兄的房产公司下有倚仗,自不用多去外面抢单打单,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与厮杀?自家妈妈都未曾对自己说过重话的,从来只有夸赞的份儿。如今到了周家,才一出又一出没完没了折腾她。今天又无人去料理那婆子,自己这样不怕露馅地再露锋芒,虽然泼辣了些,但到底是管了用处不是?没想到最后还要吃周夫人的一顿排头。周夫人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不料她不理解,却还要训自己。

这就象一个小孩自以为做对了一件事满心期盼着大人夸奖,未料却是等来一板砖。一时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她这一哭,周夫人也慌了手脚,也开始怨自己对她要求过多。便立马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母亲的错,只怨母亲身体不争气,让人欺负上了门,你是个好的。母亲不该责备于你……”一边抱起窝在自己脚下的文箐,好不容易在阿素帮助下方才将文箐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自己也一边落泪。

阿素刚从厨房那边过来,不明夫人后来到底说了小姐什么,只是见得小姐又罚跪又是哭的,忙劝道:“小姐,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夫人还不得伤心?”又改劝夫人,“夫人,您要再哭,小姐也不好受了。那刁婆子都走了,如今想来是无脸面上门来了。”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心酸不已,眼泪也开始成串往下落。

恰巧这时陈嫂同柱子、陈管事回来。陈嫂一见痛哭的夫人与小姐,便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对责备于阿素:“夫人这是怎的了?让你看家,你看看,看成甚么样了?!你怎的就不劝劝夫人与小姐?都哭得这般伤心,夫人又身体受不得。这,真是让人心碎死了……”

见周夫人哭得直咳,而文箐正趴她膝头哭,泪水都将夫人那处教服哭湿透了。忙去拉起文箐,给她抹泪,抹着抹着,自己也想掉泪。

阿素向来受陈嫂数落惯了的,此时更不会多说话,只在旁边替夫人拭泪,轻言劝说。

陈管事见此情景,相着自己身为男人不好意思多在厅里呆,便打发了柱子到后院去看顾少爷,自己所阿素叫到一旁,询问事情经过。

过得片刻。文箐见陈嫂阿素都紧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刚才一时委屈,便没忍住,狂发泄了一番。此时见周夫人哭得比自个儿伤心,便道:“母亲,女儿知错了。您别生女儿气了,也勿要伤心了,这身体要紧。”

周夫人也抬起头来,两人泪眼相望。只觉女儿便是这般窝心,小小年纪抛头露面,还要承担世人品头论足,好不容易替家里打发了刁民,自己却还嫌她办事不够周全,确实太委屈她了。自己若是她这般年纪,哪里及得她一半?于是也夸赞道:“箐儿,你能料理此事是好的,只是,母亲这也是急着盼你好。若是他日,你将来为人儿媳,如此行事却是将自己自于刀口锋尖上的……”

文箐抹了下鼻涕,道:“女儿都明白了。母亲道我这法子下乘,需得象阿素姐姐那般说来,便是有理有法,几句就能吓退那二人了。”

周夫人点点头,拿了女儿的帕子替她又拭了一下泪,道:“你是还小,将来等到了阿素这般大,你必然会知道如何打发这起子人。可怜你,哪里知道这律法条文?若是知道了,说得一二样,必然吓退那些不良心思的小人了。只是母亲总想你是个聪明的,却是把自己的想法当你的了,你又未曾读过这些,自是不知的。”

“不怕,母亲以后慢慢教于我便是了。”文箐见周夫人越说越低沉,怕又惹出她的伤心事来。忙挤出个笑来安慰。

阿素见二人都已转好,相互体谅,只盼着云开雾散,便在旁补充道:“夫人,我看小姐今天这般说得也是有道理的。再说,小姐这胆气吓也得吓坏那恶人,哪里还敢打咱们的主意?一众邻居今日从小姐嘴里得了缘由,自是会相帮于我们。便是我说的那几项,也是夫人教的,要是夫人不说,我哪里知道?”

周夫人点点头道:“是,我也是后来才想得起来,有这几条才可把那两人吓走。我这是责之深,操之过急。你小姐,自是顶顶厉害的。”说完,也笑了:“我今日也是急糊涂了。一看阿兰你们夫妻不在,便有些慌了手脚。”

陈管事这时也在堂下劝道:“夫人,我刚听了阿素说这件事,我也觉小姐在不知律法情况下,所说的倒是很对。这恶人,要是不对他狠点,只怕他以为我周家没了老爷,又在异乡便是好欺的了。小姐都能这般拿了棒子要打人,那自然其他人都敢出手的。有了这个阵仗,再有小人也不敢犯上来。”

周夫人想了一下,方道:“只怕,这样她的恶名便有了……”

陈嫂一听小姐独自一个人便将刘氏夫妇赶走,心里除了诧异外更生敬服,怕周夫人想得再多,也不顾于礼不合,急忙打断夫人的话,道:“夫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个了。反正咱们在这里也住不多长时间,过些日子自是在苏州了,何必理这几千里外的话?”

阿素也安慰道:“夫人,我看刚才众人都没说小姐厉害,敢于打人,倒是说小姐被逼急,要打恶狗的。小姐也没说过要打人啊,只说有乌鸦,有恶狗要伤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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