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月于灯下云子冲缓缓松手,信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就如同云子冲此刻的心,仿佛一瞬间跌落在了最深的谷底,这就是小月的选择,不过是一见就可以倾心,依托终身,可是和自己在一起七年,她最后还是要逃离,这怎么可能,他不信,云子冲蓦地想起,周若走的那个晚上说过的话,如果纪小月嫁个别人会怎样。
原来如此,云子冲不禁哈哈大笑,原来那时就已经不是如果了,云子冲的笑声凄厉嘶哑,和他平时的清隽温和反差很大,司马容和赫连昱一惊,云子冲大笑过后,噗的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也缓缓的倒在了椅子上,司马容不禁大惊,急忙上前按住他的人中,对着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快,把太子扶到软榻上,去拿我的针灸包”很快两个小厮扶着云子冲靠在了软榻上,针灸包也取了来,司马容飞快的捻住针,分别刺入水沟、印堂、百会、十二井、涌泉、神阙、内关七个|岤位,细细的捻了一会儿,才依次拔出,过了大约半刻钟,云子冲才悠悠的醒转,张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小月你好狠,这一次真的能要我的命了,来人我要即刻去星城,我倒要看看,她和昭王是如何的一见倾心”赫连之皱皱眉道:“事情都到了这个程度上,你难道要去喝喜酒”云子冲喃喃的道:“喝喜酒,如果她真的想看我死在她面前,否则休想”司马容和赫连昱对望了一眼道:“你要如何,这件事如今处理不好,可就是南北的大事,难道为了一个纪小月,你要置尧国的万千百姓于战祸吗”云子冲惨然的一笑道:“祖父您就不要说了,丢了小月,尧国的百姓和我还有什么干系,到了今天,我才知道,除了小月我什么都不要,尧国、太子、百姓,我统统不要了,这次如果我还能挽回小月,那么我就和小月归隐山林,如果她执意要嫁给昭王,那么您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司马容啪的一拍桌子道:“胡说为了一个女子,就要死要活的,你妄为堂堂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除了小月,世上的女子都不是女子了吗”云子冲道:“可是我只要小月,即使世上有万千女子但都不是小月,又与我何干,从她六岁,我就一直等,到现在整整七年的时间,没有她,以后还有什么意义,我从小计划的人生里,无论做什么身边一定要有她的,我无法想象,没有小月的以后,所以您就不要管了”司马容不禁后退一步道:“你让我后悔,当年认了那丫头是不是,到今天我不得不说,小月真的是尧国的祸水”赫连之道:“司马世伯,小月不是祸水,她曾经救了尧国的万千百姓免于战火,那个炸药包就是她发明的,而且在和她游历的这半个月,我深深明白,她真的不是个凡俗女子,她很不可思议,她甚至能解释雨后的虹霓,并且能凭空制造出来绚丽的彩虹,你说这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吗,可是她确实也只是个凡人,面对阴谋,她也会脆弱,也会无助,也会无能为力,她怎么会是祸水,她祸了谁,她不过是一身骄傲罢了,这样的一顶大帽子扣在小月头上太不公平”。
房中顿时一片安静,窗外天不知道何时竟然阴沉了下来,狂风大作,一个闪电闪过后是滚滚滚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天变了。
星城
云子煭不喜欢坐车,所以他一路上他都是骑在马上的,他的骑术很精湛,坐在马上,脊背挺拔,风姿卓越,小月和周若一起坐在宽大的撵车中,一路上周若一直用异常复杂的眼光看着纪小月,但是两人很少交谈,进了地界,云子烈趋近撵车道:“小月你出来看看我北地的壮丽风光,比月城如何”小月掀开车帘,正是午后时分,云子烈背光坐在马上,瞬间令小月感觉犹如神祗一般的高大俊美。太阳很是刺目。小月抬手遮住光线,半天才逐渐适应,打起帘子向远处望去,连绵的山脉和占地很广的城池,星城无论从地势还是感觉上,都和小月现代时生活的城市颇像,城郊有连绵的青山,名字很直白,云子烈说叫大青山。
俗话说南方看水,北方看山,和尧山的温婉秀美,古木参天不同,这里的山苍凉,巍峨、挺拔,绵亘无尽的山脉,筑脊成梁,沉稳洒脱,天很湛蓝,云层雪白,和高山峻岭交相辉映,有一种独属于北方的雄浑和气势,小月点点头道:“却是很壮观”云子烈在马上伸出右手道:“来跟着我,我带你去领略一下我星城的自由的风的味道”语气中喜悦掺杂着一种急于展示自己领地的骄傲,这种骄傲使得小月有些受到蛊惑,当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对前世的眷恋和怀念,所以很顺从的把手交到了云子烈手上,云子煭星眸一闪,露出一丝笑意,右手一带,小月就做到了他身前,云子烈一抓住马缰,揽着小月的腰低声道:“坐好了”驾一声,马飞快的跑了起来,小月感觉两侧的风,呜呜作响,而自己也只能顺应着惯性,紧紧靠在云子烈怀里,云子烈的怀抱很宽阔,有一种异常安全的感觉,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云子冲的药香,而是有一种霸道的龙诞香,不强烈,但是令人无法忽视。
官道上是一望无际的北地大军,云子烈真的是不想打仗了,大军只留下了三分之一值守,剩下的全部随着云子烈回了星城,虽然已经身处北地,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凉爽,几乎和小月前世生长的城市一样,冬天寒冷的滴水成冰,而夏天依然是热气蒸腾,四季异常分明。
不过在马上狂飙,倒是一个不错的乘凉方式,至少小月就觉得很是凉爽,不知道跑了多久,马儿才停了下来,云子烈翻身下马,把小月也抱下了马背,小月这才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行进的大队人马,而且并不是因为跑马的关系,而是真的很清凉,云子烈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山谷,两侧是郁郁葱葱的山璧,道路很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两个山峰把这个山谷夹在中间,远处形成了很壮观的一线天,山谷中间是一道清澈的溪流,溪边长着一些临水的菖蒲,开着浅紫色的花,阵阵山风拂过,这里异常清凉舒爽,外面是炎炎夏日,而这里仿佛才是和煦的春天。
两侧的山近看大异于尧山,没有那种随处可见的参天古木,都是一些四季常青的松柏,很像现代的雾灵山,真的别有风韵,云子烈坐在溪边的青石上,洗了洗脸,也喝了两口水,抬头对小月道:“这条小溪是山顶的雪融化而成的,清凉甘甜,你来试试”小月确实也是觉得脸上仿佛有些灰尘,于是走到了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触手一片沁凉,小月简单的洗了手脸,也喝了两口,真的如正宗的山泉一般甘甜清冽,不觉又喝了两口,云子烈低沉的道:“以前我总是来这里的,独自一个人,一待就是半天,往往侍卫们总是找不到这里的,这样我就能有半日的悠闲,奶娘去世后,我把她葬在这里,看哪里就是奶娘的墓,”说着用手一指路边的一块地势颇高的地方,小月看过去,刚才真的没注意他们下马的旁边真的有一个坟墓,很简单但是很干净,看到出来时常有人来除草的,云子烈继续道:“自从奶娘去世了,我总是觉得这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值得我全身心的在乎关切的人了,可是后来却遇到了你,你是第一个和我来这里的女人,我希望你能懂我此刻的心情,这几天我想的很明白了,我对你不是你说的征服欲作祟,是真的喜欢,这种情绪很陌生,但是却是异常真实,所以今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见见奶娘,希望她能看见你”纪小月定定的望着他,此刻的云子烈一点也不不霸道冷厉,甚至可以说是温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的目光真诚的,令小月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小月错开眼光,望了望远处,从一线天透出了些许阳光,仿佛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天堂之光,充满了神秘,小月笑着指指那里道:“你看那道光,像不像是从天上直接照射下来的,像是一条天上人间的通道,也许天上的神仙如果下凡的话,就是从这里走下来的”云子烈眸光一闪道:“你的父母我已经让暗卫接到了星城,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早的进城”小月点头轻声道:“谢谢你,我父母多是受我和哥哥的连累,才背井离乡的,其实对于他们,我和哥哥真的很不孝”云子烈走到她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肩膀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比起我,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小月这才想起了他的身世,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眼中有很浓的遗憾和黯然,于是轻声道:“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苦难实际上也是一种恩典,在苦难中才会学会智慧,所以说,苦难是通往昌盛成功的道路,就如同你,现在你这样出类拔萃,不是在苦难中,那里能这样叱咤风云”云子烈眩惑了,小月的声音低柔的如同山间偶尔拂过的清风,令人通体舒畅,而她灼灼的眸子中,流转着令人深陷的温暖,如一潭清澈的湖水,深邃的引人深入,红唇微微的开合,引得云子烈忍不住有轻轻品尝的欲望,而且云子烈也这样做了,俯身缓缓趋近小月,眼睛温柔的和她对视着,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小月你真的很美”小月一愣之间,云子烈的嘴唇已经敷在了她的唇上,不似前两次的霸道野蛮,而是那种很轻很温柔的吻,嘴角、上唇、下唇、一个接一个的轻吻,如一片片落在唇上的樱花瓣,柔软轻缓,他的眼睛微微闭着,睫毛很长,这张美丽的超乎寻常的脸,离得小月如此近,瞬间小月也仿佛被蛊惑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嘴唇也微微的张开,云子烈的舌头很快就进到了小月的口中,小月感觉仿佛真的有一种樱花的清香,很轻很柔。
云子烈和小月紧紧纠缠,这是一个不知不扣的吻,他们吻了很久,山间的风拂过两人的衣摆,远远看去,他们就像一对异常相配的神仙眷侣,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鸟鸣声惊醒了小月,她的理智顿时回到了脑中,而云子烈也放开了她的唇,可是眼睛却依然定定的望着小月,小月不禁脸一红,转过身去半响不说话,可是云子烈却看到她耳际直到脖颈处的深深红晕,云子烈不禁大笑出声,笑声爽朗而喜悦满溢。
小月心里很是郁闷,突然发现,自己仿佛也是个凡夫俗子,是个不知不扣的花痴,对云子烈的男色,也是会不由自主的一再沉沦,羞涩郁闷过后,心里竟然有淡淡的负罪感,很奇怪的感觉,云子烈笑过后大声道:“我们回去吧,应该快进城了,星城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女主人”云子烈翻身上马,把手递给小月道:“来吧我的王妃,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星城”小月把手放在他的手中,云子烈紧紧握住道:“你要知道,我这一握就是一生,你绝对不能背叛我,否则我就让全天下的人来陪葬”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温柔,霸道的令人不寒而栗,小月不禁轻轻打了个寒战,云子烈轻轻一抓,就把小月牢牢揽在自己的怀里,嘴唇凑近她的耳边道:“十天后就是你我的大婚,我已经给南边送了帖子,云子冲和赫连之已经在来星城的路上了,怎么说也是你的故人,到时势必要好好招待才像话”小月不禁一怔,心道他真的来了,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他来干什么呢,云子烈低头看了一眼明显有些走神的小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带马缰马,马儿一声嘶鸣,几乎直立了起来,小月不妨吓了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紧紧靠进了云子烈的怀里,云子烈一声吆喝,马急速的奔窜了出去。
直到太阳已经渐渐西坠,才看见了停在城外的队伍,看到云子烈的到来,军队唰的向两边闪开一条道路,云子烈看了怀中的小月,随手一指前方道:“你看那就是星城”小月好奇的抬头观看,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异常雄伟的城池,城楼巍峨,城门上方是个大大的星形标志,城楼上有两个石刻的大字星城,两侧的城墙很高,绵延至很远,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护城河很宽,中间是两座很有气势的拱桥,只这外城就已经能和尧京媲美了,城门此刻大开着,隐约可以看见城里面人头攒动。
云子烈放开缰绳,任马缓缓而行,马蹄敲在青石板路上,得得得的脆响,过了拱桥,城门处有甲胄鲜明的戎装守卫和官员,看见云子烈过来,纷纷下跪高呼:“迎接昭王回城,昭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很震撼,小月觉得,即使在尧京的皇宫,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君临天下,至高无上,沿途有许多夹道欢迎的百姓,衣着打扮上看,很是富足,进城前,小月注意到,城外的地势,多是丘陵缓坡,沃野农田的数量远远和尧京那里没法比,可是百姓依然可以如此富足的生活,可见云子烈的确是治理有方。
城里的风格,感觉和尧京很不同,道路两边多是高高的白杨树,一阵风吹来,叶子哗哗的响,两侧的百姓商家的房屋,是那种大气宽阔的风格,和南边的细致婉约有很大差别,百姓也完全有别于南边的委婉含蓄,很直白张扬。
云子烈异常高调的搂着小月进了星城,过了长长的官道,就是偌大的昭王宫,绵延的屋脊,吊脚飞檐,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论是规格,还是气势上,都丝毫不逊于尧京的皇宫。宫门枝桠一声向两边开启,一个嘶哑的公鸭嗓的声音喊道:昭王回宫”接着此起彼伏,一层层的传进了深宫,云子烈伸手扳起小月的脸,令两人的目光毫无掩藏的直接对视,坚定的道:“这是我的昭王宫,同时也将是你的家,我的王妃”小月定定的看着他:“家,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家总是在不停的变化中,尧山脚下的朴实山村,月城别院的掬月阁,还有自己亲自布置的蜗居小院,还有京城,简直太多了,如今眼前这个辉煌的宫殿,会是自己的家吗”小月抬首望去,暮色已经渐渐降临,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照在宫殿的檐角边,显得金光灿灿,仿佛天上的琼楼玉宇,高高在上不可攀爬,小月低低沉下眼睑,有个很强烈的直觉,这里永远也成不了自己的家,这里那里能成为遮风避雨的港湾,这里是风力最强的暴风眼,一切阴谋诡计的温床,自己早就领教过一次了不是吗,不过是无奈罢了,如果自己能选择的话,小月情愿独守着一方小院,平凡而惬意的生活。
她要的从来不是风口浪尖,而是云淡风轻,可是事与愿违,如今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小月估计,以云子烈的性格,自己这样乏善可陈的女子,应该留不住他太长时间的目光。毕竟他是如此出色的一个男子,公平的讲,云子烈比子冲多了杀罚果断的犀利,比子冲更适合君临天下。
团圆
邺城,司马峥在书房来回走动,旁边站着他手下兼幕僚沈括沈参将,司马峥停住脚步道:“你是说纪晨星没有死,这怎么可能,我剑上是有毒的,而且是巨毒,怎么他竟然如此命大”沈参将道:“千真万确,我们在星城的暗哨传来的消息,他被昭王奉为上宾,如今正在昭王宫中养伤,昭王甚至用镇宫之宝,千年紫雪莲配合武圣的精纯内力给他疗伤,估计不日即刻痊愈”司马峥沉思片刻道:“传闻昭王云子烈残忍冷酷,怎么会救他,而且还舍得那天下至宝千年紫雪莲,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一点儿也不奇怪,昭王之所以如此对他,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谁?”
“纪晨星的妹妹纪小月”“嘶!”
司马峥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道:“你说阅尽春色的昭王,看上了纪小月,这太荒谬了,那个纪小月的姿色很平常啊,即使有才,可是男人那里是看重这些的,毕竟会写些诗文,能有什么用,更别说昭王宫中的美色众多,天下闻名,纪小月那里能入得了他的眼”沈参将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他不就是要纪小月和亲吗,属下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些渊源的,不过那个纪小月虽然姿色平常,可是却很有一套,你没看咱们的太子,还有那个赫连之,都被她迷住了吗,另外太子和赫连之已经出发去星城了,估计十天左右应该能到,您说他们两个去干什么,属下猜,定是去寻那纪小月去了”司马峥道:“这么说,昭王难道真能娶了那个没什么背景的纪小月做王妃,我可听说昭王是出了名的无情,尤其对女人丝毫不假以辞色”沈参将道:“我们星城的探子来报,此事的确千真万确,自从昭王把纪小月带回昭王宫,就大肆的铺张,把观荷宫和他的寝殿并成了一间,成为了一个新的奢华宫殿,并且更名为藏月宫,用来做大婚的之用,对那个纪小月是温柔的很呢,一改过去的作风”司马峥道:“如果纪小月真的当了昭王妃,那么可就大大的不好了,昭王可比太子厉害多了,纪小月如果有了这么个大靠山,能不向我们寻仇吗”沈参将道:“寻仇她不是也没证据,是我们害的纪晨星吗”“蠢货”司马峥低声呵道:“我刺伤的纪晨星,而剑上有毒,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那个昭王可不是个能惹得起的,这件事有些棘手”沈参将想了想阴险的道:“事到如今,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纪小月还没嫁给昭王,我们先下手为强,直接结果了她,不就永远绝了后患了吗”司马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道:“到了如今为了自保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太子如果知道了,咱们也是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昭王宫守卫严密,刺客那里能得手”沈参将道:“这个咱们当然不能明着来,不说昭王宫守卫森严,就是昭王云子烈的武功那也是天下罕见的,刺客就是进的去,恐怕还没靠近纪小月就已经身首异处了”“那如何是好?”
沈参将嘿嘿一笑道:“你的七夫人原来是环采阁出来的吧”司马峥脸上浮起尴尬,轻轻咳嗽饿一声道:“说这个有什么用”沈参将笑道:“七夫人的亲妹妹不是前几年,就进了昭王宫,伺候云子烈去了吗,听说还颇受了一阵宠爱,如今她才是能靠近纪小月的最佳人选啊,你只需这么……这般……就能除去纪小月,这个眼中钉了”司马峥眼睛一亮,琢磨半响又道:“毒药倒是容易,难就难在要不落痕迹,这个可难了”沈参将道:“这个若是在别人身上难的很,可是在你司马家却不难办到”司马峥想了想道:“你是说要用司马族的秘药血芙蓉”沈参将道:“对!司马族的血芙蓉,无色无味,也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能致人于死地,而且查不出原因”司马峥摇摇头道:“其实并不是查不出原因,而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凡是中了血芙蓉而死的人,一天后左侧腰间会出现一个盛开的血红色芙蓉花,不过一般人死后早已安葬,那里还能注意这些,所以一直没人发现这个秘密”沈参将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叫这个名字”司马峥道:“你以为云子烈为什么和皇上皇后势如水火,算起来他们可是顶真的亲叔侄,你记得二十多年前,当今皇后和云子烈父亲的事情吗,我这个堂姐当时因妒生恨把血芙蓉下在了周家女儿的参汤里,却阴差阳错的被云子烈的父亲喝了,酿成了后来的惨剧,我猜想,云子烈定是查到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才要打仗,不过为什么半路又和谈了,倒是弄不明白了”沈参将道:过去的事情咱们也不需理会,如今事不宜迟,你让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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