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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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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6部分阅读

臀,这样的身形,穿制服是非常好看的?

南司狐的军装画像,在大属的女性手中,几乎人手一张,身为丈夫的,也只有心悦诚服的份。有史学家说:他是鼎盛时期最完美的军人。

只可惜,对于她来说,比起欣赏如此的美景,睡觉似乎更重要呢。

南司狐走的时候没有与她告别,可是当天下午,她从院里里慢慢地踱回家,却发现那间已经属于她的小屋子彻底地被改装,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天蓝色,桌上摆着一盆在温室里催发的苜蓿,落地窗换成了明亮的琉璃,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折射出来的光晕,宛如漫天骄阳。

云焰站在门口,怔了许久后,突然好玩地想:如果当初她信口说自己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呢?

难道今天进门,就会看见劈天盖地的血色?

她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没发觉,原来笑容这么容易逸出。

南司狐一旦亲临前线,原本和缓的战局再次紧张起来了,神族军队与反叛军的拉锯战,一直处于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胶着状,不过依现在的形式看来,反叛军一直在输,南司狐的军队则一直再进,他几乎将夜玄他们赶到了丛林深处。

在那里,神族先进的武器好无用武之地,而单枪匹马地打斗时,他们严格训练的击剑术,又比不上反叛军在长久的压迫中磨练出来的搏击术。南司狐吃了一些亏,虽然心中明知问题出在哪里,可让这些骄傲的神族士兵去学那些下三滥的搏击术,似乎比杀掉他们更难。

许久以后,有一个公正的史学家曾指出:灭神战役的结局,一方面,确实有它的客观原因,但南司狐的失策只是外因,真正的内因,恰恰在于神族骨子里的骄傲,那种凌驾在任何物种之上的骄傲。只是,南司狐刚好充当了历史车轮往前压去的推手。

可是,却没有人更公正的指出:倘若前期没有南司狐在前线挡着,神族之中,又有谁能对抗越来越强大的夜玄?

只是成王败寇,没有人去追究失败者的功绩。

知道了内因所在,南司狐也很明智地将战局尽量拉到了视野宽阔,方便大型武器施展的田野上,双方的胶着,由此陷入了真正的困境。

而这一切,云焰都是不知道的。

她每天在元帅府溜达,本是想混进来,为夜玄找到南司狐的弱点,可是,这样无所事事地打听了半月,还是没能找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他行事太过滴水不漏,即便是最亲近的侍从,也想不出元帅有什么讨厌或者不喜欢的东西。

云焰偶尔也想: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是一种滴水不漏的心态?

冷冷淡淡的,但所有的事情都会为她考虑周全。

桌上的苜蓿每天都有人换新鲜的给她,满屋流转的阳光在她每天起床时,都能带给她一份好心情。

只是,他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带给她。

云焰也不觉失落,等她自个儿混熟后,渐渐的,也能允许偶尔出门了,随着元帅府的管家出门买点东西什么的。

反正,元帅曾特意交代:让云焰自主地生活,不要太多限制。

除了离开之外,她什么都可以做。

待众人离开后,她闪入旁边的小巷子,巷子口内侧有一个很隐蔽的茶室,门口遮着厚厚的毡布,乍一看,会觉得里面很阴暗,可是掀开毡布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很亮堂,桌椅明亮,油茶的香气喷鼻逸人。

而坐在最里侧的两人,隔着走廊上摇摆的珠帘,她依然能一眼将她们认出来。

237奉我一生(大结局卷)(六十五)前缘插播(3)

夜玄也穿着一件普通的浅灰色衬衣,袖口挽起,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粒,很随性的样子。

他的头发很黑,与他的眼睛一样,黑如深夜的海,染了墨,唇薄而优美,轻轻地抿着,让人觉得坚定而值得依靠。

相比之下,唐罗却没有夜玄那样凌厉的气场,他更温和一些,斯文俊秀的脸,总有一种隐忍的安静。

云焰走了过去,坐在他们中间的位置,自顾自地喝了一杯浓浓的油茶,让身体回暖了一些,才放下杯子,轻声道,“什么都没发现,那个人简直无懈可击。

唐罗随意搁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地合拢,紧握住手中的勺子,但并抬头。

夜玄则侧过身,深深地看着云焰,顿了一会,道,“那你回来吧。”

这才是他今天找云焰的真正目的。

他已经无法忍受她继续留在南司狐身边,特别是,在听到探子回报的“三日侍寝”后。

云焰没有马上回答,她将手中的杯子旋了旋,把玩了一会,才淡淡问,“听说前面又打了败战。”

夜玄面色微沉,黑如曜石般的双眸,越发深不见底。

“如果找不到制住南司狐的办法,就会一直输下去,对不对?”云焰终于抬起头,笔直地望着夜玄,执拗而无畏,“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取得他的信任的。”

“怎么取得?”夜玄闷声问,“在床上吗?”

云焰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唐罗已经霍地站了起来,他气愤地看着夜玄,咬牙道,“夜玄,你别忘了,云焰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

“我也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我牺牲。”夜玄冷然地回了一句,然后转向云焰,用不可违逆的语气,重重道,“你不要再回元帅府了,跟我离开这里。”

唐罗将头转向了一边。

他为人温和,极少发怒,连云焰,也是第一次见唐罗如此高声地说话,她怔然地坐在原处,想说点什么,又听见唐罗极轻地说道,“我帮你。”

夜玄惊奇地看向他,“你肯帮我了?”

唐罗一直没有介入这场战争,他也并非完全的人族,唐罗便是那种少有的,被神族认可的、拥有两族血统的后代。唐家也是大属的一个世代承袭的武器制造家,他并没有经历过两族的仇恨,虽然目睹了血腥与杀戮,却没有立场去同情或者谴责任何一方。

之所以坐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是与云焰一起长大的。

在某些方面,他是一个绝对的天才,但因为一直保持中立,这才减少了许多马蚤扰。

只是,今天的三个字说出来后,他便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位置。

从此,唐罗便要站在夜玄这边,对抗强大的神族了。

“唐罗哥哥……”云焰担忧地叫了他一声,“你不是不参加任何一方吗?唐家的人,如果选择了阵线,神族会报复你们的。”

“不是家族,只是我。”唐罗淡淡道,“他们只当我已经死了。”

说完,他似乎不欲久呆,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勺子轻轻地放在桌上,淡然地留下一句,“你们慢聊。”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云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毡布后,也随之站了起来,冷冷道,“抱歉,让你丢脸,我会告诉其他人,我的行为与你无关。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手腕却是一紧,夜玄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方,沉声道,“换个地方说话。”

云焰没有动。

下一刻,她已经被夜玄扯了出去,顺着那条巷子,越走越深,终于走到死胡同,他把她困到墙角,手撑在她的脑侧,盯着她的脸,踌躇了许久,才低声道,“我也会嫉妒。”

云焰默然。

五个字,已经足够原谅他刚才所有的言行。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无论是成是败,我都会离开他。”云焰回望着他,低声道。

夜玄迟疑了很久,终于缓缓地松开手,翻过身,也靠在了墙上,腿微弓着,抵着墙壁,神色有点疲倦。

“这场战还要打多久?”他自语般问。

年少时的意气风华,早已被越来越频繁与激烈的战局,搅得锐气不再,云焰转过头,看着夜玄清晰硬朗的轮廓,那双曾经那么跳脱飞扬的眼,现在越来越深邃了,也越来越沉静了,即便是云焰,也看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其实,难以琢磨的人,何止南司月呢?

连夜玄,她也琢磨不透。

两人这样无言地站了一会,云焰从靠墙的姿势站直,低头道,“我要回去了。”

夜玄没有阻止。

显然,他默认了她的一月之约。

云焰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心底也有种隐隐的失望。

女人的心思,大概真的很奇怪吧。

她自嘲地笑笑,等走到巷子口,云焰转身,最后看了一眼夜玄。

夜玄还在原地,站在那个死胡同里,头微微低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到了和管家约好的地点,管家显然已经等了多时,见到她,管家急忙迎了上去,欣喜地说,“云焰,元帅回来了。”

云焰怔怔:南司狐回来了吗?

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很奇怪,他们已经有一层极亲密的关系,可又觉得异常疏远,正懵懂呢,管家已经拖着云焰快走了几步,“发什么呆,我们快回去吧。”

她原以为,南司狐刚刚回到都城,一定会有很多要事,近几天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哪知,她刚刚回房,便见到南司狐正坐在桌边,看着今天送上来的苜蓿盆栽,很耐心地等着她。

云焰吃了一惊,几乎以为自己今天与夜玄会面的事情被南司狐发现了。

不然,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让南司狐连衣服都没换,就来到她的房里。

是的,连衣服都不曾换。

程亮的马靴上还有路上沾染的泥浆,一向笔挺的军装,也有点起皱了,金发有点凌乱,那双碧色的、琥珀般的眸子,也氤氲着仆仆风尘,有点黯淡。

听到她的脚步声,南司狐站起来,望向她,眸色陡然亮了些,然后,移开目光,冷淡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云焰怔住。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元帅府的女奴,是不可能私逃的,无缘无故,他为什么会怀疑她会走?

虽然今天,她确实差点走了。

难道是哪个蛛丝马迹被他发现了?

云焰心思电转,还没考虑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又听见南司狐继续道,“我累了,帮我打水洗澡。”

“哦。”云焰应了一声,如释重负,赶紧下去准备了。

却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南司狐,复杂至极的目光。

他果然是在想着她啊。

在前线时,会莫名的失落与焦躁,借故回来,一落马便来找她,却发现她不在屋里时,那种奇异的害怕与恼怒,都让南司狐觉得陌生。

这算什么感情吗?

迷恋?

或者……

他不敢深想,继续坐回桌边,望着眼前天蓝色的一切,低下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他似乎,对一个既不熟悉也不了解,地位不高,甚至于低贱的女奴,有了爱慕之心。

真是糟糕至极。

可是,当云焰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时,南司狐所有的自嘲都不复存在,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她,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你以后想出去便出去,不用再向其它人申请。”

云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方才南司狐的反应,分明是责怪她的乱跑,怎么突然间,又改了主意?

果然伴君如伴虎……

“从今往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奴。”他继续道。

她端着水盆,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然后低下头,淡淡地‘哦’了一声。

依旧是荣辱不惊的模样。

南司狐想苦笑,只是笑容漫上来时,却平和而温柔。

云焰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回头瞥见他莫名其妙的笑,又是一头雾水。

难道去了一趟前线,南司狐突然转性了?

可等了一会,云焰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南司狐非但没有转性,简直是更过分了,那种冷热交替的极致,让云焰几乎怀疑,在前线的大半月,底下是不是没有女人给他享用啊,这样无休地索取,几乎让她吃不消,而累极后,又有种奇怪的感动。

很多时候,即使心还不清楚,身体却早已明了,这样的纠缠,却让云焰生不出半点肉欲的抵触,那种被深深眷顾怜惜的错觉,会随着他的动作,如影随形,不可自拔。

然而,一觉醒来后,他依旧冷静,早已经换上了一套驼色的正装,坐在床边,望着她,淡淡道,“换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云焰半支起身,床头正静静地躺着一袭素净的礼服。

238奉我一生(大结局卷)(六十六)前缘插播(4)

她很乖顺地坐起身,被子滑了下来,云焰正觉得有点窘迫,抬头,才发现南司狐已经很绅士地走到了窗边,背对着她。

云焰将礼服穿好,米色的贴身长裙,剪裁简单而合体,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正惊奇呢,南司狐已经转身,待看清她此时的模样,他的眼中划过隐隐的笑意,嘴上却淡淡道,“看来,我没记错。”

没有记错她的尺码,所以,才能让裁缝做出如此合身的礼服。

云焰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好半天才问,“我们去哪里?”

“元老院的宴会。”南司狐说完,已经打开门,手微微一引,“不介意做我的舞伴吧?”

云焰赶紧摇头。

其实,更多的,是吃惊。

她本以为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南司狐的信任,至于去元老院,之前更是不作指望,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带她去了。

元老院是大属的政治文化枢纽,也是整个帝国的心脏所在,平日连普通的神族平民都没有机会进去,更别说人族了。

直到从马车车厢里下来,扶着南司狐的手,走进那座金碧辉煌的殿堂,云焰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然而吃惊归吃惊,她还是很快回了神,清透的眸光安静地扫过那些与会者,将所有细微的信息全部认真地记进脑里,南司狐进场的时候,大厅里浮出一层不大不小的马蚤动,所有人都举杯向南司狐致意,然后,目光又怀疑地从云焰身上一扫而过。

似乎担心云焰会怯场,南司狐握住她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不过,他是真的白担心了:云焰的表现镇静而淡然,柔顺地跟在他的身边,面对各式各样地或探寻或嘲弄或奇怪的目光,她非但没有惧意,甚至还能回一个淡淡的笑。

南司狐观察着她的反应与神情,见状,稍微安下了心,嘴唇勾出一轮宠溺般的笑。

“司狐。”大长老已经携着另一位丽人大步走了过来,见到云焰,他有点吃惊,但还是保持着风仪,“怎么,找不到好的舞伴吗?”

“她就是我的舞伴。”南司狐微微一笑,将云焰带到自己的身前,“介绍一下,这位是大长老,这位——是我的女人,云焰。”

两人同时怔住。

大长老,以及云焰自己。

一阵静默后,大长老神色复杂地借故离去,云焰则被南司狐拉到一边,躲开众人的目光,花篮后,她几乎半倚在他的怀里。

“女人和女奴是一个意思吗?”她仰头问。

“不是。”南司狐很平常地否定,然后低下头,一直望进云焰的眼眸深处,“做我的女人吧。”

云焰‘哦’了一声,仍然不太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可是南司狐方才专注的眼神,让她心跳减缓。

他毅然以舞伴的身份,将她介绍给了众人,慑于南司狐的权势与地位,大家都假意地笑笑,或恭喜或阿谀,或者笑得别有用心。

整场舞会,他都紧紧地握着她,脸上始终挂着矜持而疏远的笑,举手投足,淡定且从容。

偶尔也有恶意的言行,针对云焰的,南司狐也总是不动声色地为她挡回去。

——在这个酒会里,所有的与会者都是神族的贵族,他们本是目中无人之辈,对她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族女孩,更是谈不上和善。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唯一熟悉的、可以倚靠的人,只有南司狐。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既是她的敌人,却也是她放心依赖的人。

既是酒会,当然会喝酒。

他们都喝了不少,那些揣着看热闹的心思前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南司狐也来者不拒,他替云焰喝了一大半,到了后面,眼见着南司狐渐顶不住了,云焰又帮他喝了不少。

一面喝,她一面暗暗地想:怎么像成亲啊,又是道贺,又是敬酒的……

对外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回去的时候,她有点微醺,云焰的酒量本不小,但也经不起这样轮番的轰炸,宽阔的车厢里,她与南司狐对面而坐,云焰想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平静,却听见南司狐率先道,“往后,都城许多针对人族的禁令,对你都不会有效了。”

云焰怔住。

在都城,因为严格的等级差别,许多场所或者活动,人族都是被限制参加的。

他给了她可以不守规矩的权利。

“我并不需要去违背那些禁令……”想了想,云焰谨慎道。

“只是我想给你而已。”南司狐淡淡地打断她,转开话题说,“你刚才不是问,做我的女人与做我的女奴有什么区别吗?”

“嗯。”云焰仰起脸,静静地看着他,等着后文。

因为酒气的缘故,南司狐白皙如白玉般的脸有点微红,碧色的眼珠蒙着水汽,竟有种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突然倾过身,柔软的金发拂着他的脸颊,她的额头,他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那张总是淡淡然的小脸微微抬起,头侧开一些,唇便印了上去。

浅尝辄止,或者说,只是碰触了一下,随即分开。

“这就是区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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