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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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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5部分阅读

撇悖?微打在他的脸上,南司月揉了揉身微涩的眉心,回到屋里,看了一眼依旧在恬睡中的云出。

他弯下腰,有点苍白的唇印在她额前的冰上,稍触即逝,“你很快就会醒来的,云出。醒来,亲眼看看远方。看看我。”

那天早晨,夜泉刚起床,便见到君澄舞已经等到在了寝殿的外面,听到声音,君澄舞下意识地抬起头,却见夜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绸内衫,黑发迤逦着披在脑后,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她脸颊绯红,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夜泉。

夜泉倒不觉得什么,咳嗽了两声,信手将东西结了过来:是一份空白的折子,翻开来看,却见上面寥寥地写了十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写了。

那十个名字,有几个夜泉是知道的,都是朝中大臣,有几个听说过,似乎是南王府那边的人,还有几个,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这是什么?”夜泉诧异地问。

“是南王一早交给我的。”君澄舞实话说道,“他说,这几个人是值得信赖的。陛下如果有解决不了、或者无暇去办的事情,可以交给他们。他们定然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十个人,也是南司月连夜密会的几人。

夜泉太孤傲,他自己不可能在短期内发展出亲信,除了君澄舞,他身边再无他人。

可是君澄舞到底年轻,办事也不周全。包子虽说也是自己人,可包子心慈,也是不能做大事的人选。

南司月自忖,这一进去后,未必还有机会活着回来,所以才会急着在最后一夜,为夜泉做好安排。

如果放是以前,夜泉或许会恼羞成怒,觉得是南司月的又一次施舍:即使他离开了整整三年,只要他随随便便地一出来,天下间便再也没有比他更有威望的人了。

不过,现在的夜泉却能够坦然,闻言,他重新淡然地扫了那十个名字,只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几位朝中重臣,也一直是南王府的人,朕倒是看走眼了。

然后,他把那份折子重新递给君澄舞,“让吏部的人去安排,朕要他们都能在朕身边当差。”

他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需要帮手。

君澄舞应了声,想了想,道,“南王已经去了古墓。”

夜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陛下想去看看云出姐么?”君澄舞又问。

夜泉神色一滞,然后摇了摇头,侧身,望着君澄舞,转开话题道,“你现在怎么一直称呼我陛下?”

从前还是一口一声‘小树哥哥’,不知道何时,竟改了口。

君澄舞微微一笑,仰面,望着夜泉,安静道,“虽然一直不想放弃以前,但我们毕竟都不一样了。”

就像,她也不再是小萝卜,而是陛下身边的君姑娘:能干,神秘,狠毒而利落,但绝对地忠诚。

夜泉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从君澄舞口中听见后,还是觉得怅然。

“今天好像还要商议北方旱情的救治问题,你去准备一下吧,他们也快到了。”夜泉结束了清晨的话题,又要开始自己繁忙的一天,君澄舞欠了欠身,大步朝来路折了回去。夜泉也打算重新返回寝殿梳洗换衣,在转身的时候,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下来,目光遥遥地望向南院的方向。

云出此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无知无觉,不变不老。

他们终于以这种方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他却不敢再去见她,心境也不再如往昔,只是淡淡地怅然,淡淡的欣喜,淡淡地伤楚。

他终于收回目光,手微拢着,放在唇边,又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这一次,心都被咳嗽抽痛了,一阵痉挛,他扶着门楣,好容易才站住。

——大概是染了风寒吧,回头让御医开几贴药。

夜泉并未往心里去,现在,就是等着南司月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南司月重新站到了夜玄的墓前。

第一次他试图闯墓的时候,因为夜泉的及时赶到,在夜泉的帮助下,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夜泉懂得很多机关奇门,又是夜氏的正宗传人,无论那些机关在明在暗,都奈何不了他们。

取出极地寒冰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

那个时候,南司月还在想:夜玄大帝的墓地千年来一直设为禁区,又在皇宫深处,怎么会那么容易便闯进去呢?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外围而已。

这副棺木,一直没有等来夜玄的皇后,所以,他把它放在了外面,继续等着她。

而真正的古墓,还在很深很深的地底。

重新站在古墓前面,南司月看着面前坚固巍峨的千斤石,并没有急着打开入口的机关,只是仔细地看了看周围:这已经是皇宫的边缘,这片几乎占据了夜都一半的宫殿群,本就大得离谱,而围绕在夜玄大帝墓地周围的,全是凄凄方才,长风盘旋着从此处掠过,诉说着千年前太过久远的是是非非。

在墓门的对面,正是云出上次去过的禁园,冷宫在禁园的那一头,而那堵被刻了字的断壁残垣,与墓地遥遥相望,好像对视了整整一千年。

只是,夜玄到底在看谁呢?

是看着自己已逝的少年时光,还是眷念着那个与自己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美丽少女?

南司月不得而知,他也根本不了解这桩公案,手终于探向了千斤石旁边的开关,石纽旋动,千斤石悄无声息地滑了上去。

南司月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时候,他犯不着逞强,在他身后,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南王府暗卫,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纵然这个墓地真的凶险万分,只要准备充分,并不是没有闯进去的可能。

南司月简短地嘱咐着让他们小心,按照上次的经验,轻而易举地穿过大厅和中间的甬道,到了里面的一个密室,也是他与夜泉取走极地寒冰的地方。

而在他们对面,原先是一堵墙的地方,现在,赫然有一扇被打开的门,门很窄,仅容一人通过,里面黑洞洞的,即便南司月他们带了火把,早已经将这间小小的石室映亮,却始终未能照亮那个小门,好像光线也是实体,被什么挡在了这扇门的外面。

它如一只诡异的巨兽,连光都被它吞噬殆尽,更别说人了。

“王爷,这个地方实在诡异。”身后有一个人低声提醒道,“还是让属下先去探探。”

南司月没有反对。

做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也许,某些方面,他真的无法与云出达成统一。

那个人执着火把小心地走到了门前,脚谨慎地伸向那个黑色的小门里,觉得无异状后,才放心地踏了进去。

没有声音,没有反应,他就这样进去了,然后,一直没有出来。

这种寂静,比惨叫声更让外面的人觉得胆寒,这个小屋,真的如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走进去的人,便是自动送进了它的嘴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随行的人已经有了怯意,正想劝南司月不要轻易涉足,南司月已经拿过其中一人的火把,大步朝那扇窄窄的,看不出端倪的门,走了过去。

“你们在外面等着。”他淡淡吩咐。

手却下意识地握住那枚红色的小石子。

他也有种不详的感觉,这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传达给他的危险讯息,比上次在神庙时的感觉还要强烈。

如果说神庙里的是一股长达千年的怨气,而这里,则是完完全全的敌意。

渗肤入骨的敌意,与这片诡异的黑一样,还没走近,已经让人遍体生寒。

可即便如此,南司月也不能允许自己在此时撤退。

——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宁愿放手一搏,也无法再忍受相望不相亲的痛苦了,云出。

对你的承诺,大概,只能履行到这里了。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六十二)大结局(3)

南司月终于踏了进去。

脚下是实体,材质坚硬,应该是石头之类的材料。

火把,在他踏入小门的那一刹,突然熄灭。

好在,南司月早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他并没有吃惊,也没有乱了方寸,只是将火把轻轻地丢到地上。

火把落下去的时候,竟无声无息,好像轻若无物。

那门,在此时突然合上了。

被南司月留在外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进去,火把顿失光芒,然后,那扇门呼啦一下关紧,与墙壁严丝合缝,几乎要融成了一块。

“王爷!”属下全部扑了上去,想重新将那扇门打开,可整个墙壁就好像连在了一起,怎么也撬不开了。

“先去通知夜王陛下,问问他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穷折腾了一番后,到底还有个镇定的,止住大家无谓的行为,在旁边提醒道。

他们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一丝缝隙的墙壁,没法子,只能听取意见,着几人去通知夜泉,其余的人继续守在这里。

而墙壁里侧,南司月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了。

他没有试图转身开门,仍然站在原地,细心地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哪怕是气流的嘶嘶声,可是,太安静了,什么都听不到,好像他身侧的世界空若无物。

南司月突然想起,在一本早已失传的古书里,曾经记载了这样的阵法。

名字,便叫做虚无。

入阵之人,如陷入三界之外,无知无觉,只存在于布阵之人的幻象里。

那么,这片黑暗,也是一个幻象罢了。

南司月一念至此,索性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随着南司月的靠近,那光点越来越大,就好像另一扇门,另一扇通往未知的门。

他终于站到了门口,徐风缓缓,一望无垠的苜蓿铺展在他面前,那粉白的、鹅黄的,斑斓而梦幻的色彩,映头顶碧蓝如洗的长空,让人胸口的郁气立即一扫而空。

南司月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终于踏了进去,柔软的苜蓿,掩住了他的脚背,脚下没有太明显的质感,仿佛整个人都踩在云端之上。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这片苜蓿园,面前是一条宽阔而平静的大河,河那边,有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河边洗刷着什么,神色悲苦,动作机械而麻木。

“动作快点!”有一人骑在马上,朝他们扬了扬鞭,鞭梢上还挂着倒钩,下一刻,便划拉开他们本就单薄的衣物,身上、脸上,皆是一道道或新或旧的血痕。

“大元帅明日便要回来,你们再不快点,把凯旋门给修出来,就用你们的尸体铺设大元帅的地毯!”马背上的人如此威胁。

那群衣衫褴褛的人动作更快了。

南司月站在河对岸,隐约觉得这一切有点熟悉,但又不能完全回想起来。

正踌躇着,他远远看见了云出。

或者说,第一眼看上去,很像云出。

可是再看一眼,才发现,只是一个与云出长得非常神似的少女,眉眼更凌厉一些,云出偶尔也会成为一只倔强的小兽,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无害的,可是,那个少女却不一样,眼角、唇形、下巴、眼神,每个地方都尖尖地收尾,如一只透出来的锥子,洋溢着让人错不开眼的生命力与年轻的意气。

他又想起:这个女孩,他也是见过的。

在神庙里,当他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上,那个苜蓿铺满的河边,抱着水瓶,与他的马相撞的少女。

虽然那时的她更慵懒更茫然一些,可南司月能认出来,她们是同一个人。

南司月屏住呼吸,不知为何,心竟有点隐痛。

不由他控制。

少女并不在做工的人群里,她躲在靠近河边的一个山坡后,在她旁边,还有一个眉目清澈的少年,神色老成而温润。

两人的年龄,都不过十五六岁吧,或者更小。

在马背上的人扬鞭继续要打的时候,少女有点蠢蠢欲动,几乎都站了起来,又被男孩压住后背,将她按了下来。

“云焰,你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他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唐罗哥哥。”云焰嗔怨地唤了他一声,“可是李大叔他们都在那里……”

“走吧。”唐罗没有接话,只是隐忍地说了两个字,紧紧地拽住云焰的手,生怕她会不小心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云焰抿抿嘴,有远远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形,踌躇了许久,终于答应和唐罗一道离开。

然而,他们走了还没多远,身后突然蔓起一片刀剑入肉的噗嗤响,还有鲜血溅到空中,那优美的声线。

云焰和唐罗的身影同时一滞,他们转过头去,河边逡巡的几名神族士兵,已经将刀剑收回腰侧。

原先还在河边洗涤的人们,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鲜血淌过他们刚刚擦洗干净的砖石上。

“用血浸过的砖石,才配得上我们伟大的司狐大元帅。”其中一个人,不以为意地扫视了一眼这满地的尸骸,蔑声道,“这也是他们的荣幸。”

云焰的手拽紧,脸色苍白,漂亮如宝石般的眼睛,顿时溢出了泪。

唐罗也咬着唇,但更多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云焰身上,怕她忍不住,冲出去自投罗网。

“我们走。”他使劲地拖着云焰,将她拖离这里。

这次,云焰没有再别扭,很乖顺地被唐罗拉走了。

南司月站在对岸,远远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开满苜蓿的山坡后,又看了一眼被血水慢慢染红的怒江支流。

他突然记起了:是啊,自己就要回来了。

在平息了另一场人族暴乱后,他大获全胜,带着歼灭的数万颗头颅,凯旋而归。

许久后,他还会沿着这条河微服踏青,然后,遇到了她。

……遇到那个手抱着水瓶,仰着脸,眼睛亮晶晶,足可以让大属的漫天骄阳黯然失色的白衣少女。

一切都是算计。

连最初的相遇,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这场持续百年的仇恨,人族与神族间不断的性命冲撞,一开始,就注定他们之间没有纯粹。

光影重叠,南司月身边的景象陡变,他又似乎不在河边了,在他面前,是一个破陋的村落,已是黄昏,有灯光从旁边的茅屋里泄了出来,南司月缓步走了过去,透过窗棂,看着里面的人影,仍然是那个少女,十五岁的云焰,正双手托腮,很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另一个少年,眼睛依旧很亮很亮,满满的,都是少女隐秘的心思与憧憬。

“南司狐真的很厉害吗?”她眨眼问,“反叛军一直在输,夜玄,你能不能赢他?”

“现在或许还不行,因为他真的很厉害。”那个被称为夜玄的少年心平气和道,“至于以后,我总在不断地变强大,而他却已经到了一个巅峰,终有一日,我会超过他。”

寥寥几语,便让南司月对夜玄的印象极为不错。

至少,他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年龄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可眉宇沉静,俨然已经有了一派枭雄之相。

此人便是夜玄。

终有一天,他会成为那场千古传颂的、灭神战役里的夜玄大帝,成为神一样的传奇与存在。

可此时在南司月眼前的少年,那英俊坚毅的轮廓,还显得有点青涩,便如此时的云焰一样,都不过是两个大孩子,谈着理想,揣着红尘儿女的小心思。

“南司狐……”一样沉吟着,在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满是陌生与迷离。

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传说,代表:尊贵、强大,与仇敌。

念了一通后,一样的目光缓缓地挪到了窗外,她看见了南司月,或者说,她的目光已经穿刺了南司月的身体,移向了更深远的天幕。

她看不见他。

南司月心如明镜:他知道,此时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幻景,是夜玄的记忆,或者说,是夜玄营造出来的幻景,他还原了千年前的大属,那个在神族统治下的大属。

人族正经受着苦难,然后,作为人族的救世主,夜玄大帝应运而生。

就像传说中描述的那样。

南司月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躲开云焰的注视,脚刚往后一挪,耳侧便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巍峨的凯旋门前,南司狐得胜归来。

长街两边,夹道欢迎的人群,他们捧着鲜花,摇着手中的彩旗,向他们最伟大最传奇的大元帅致敬。

南司狐则坐在马背上,一身藏蓝色笔挺的军装,腰背挺直,柔软的金发在微风里轻拂微扬,唇角的弧度淡而矜持,噙着说不出的高贵与骄傲,碧色的眼睛,流光异彩,只是随便地一瞥,便能让视线里的女性恨不得当场昏厥。

他是大属最不可动摇的偶像,即便是长老院的众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南司狐,才是大属国民真正的精神领袖。

南司月也站在人群中,准确地说,他站在云焰的身后。

身为平民的少女,是没有资格站得很近的,她离南司狐的仪仗队很远很远,远的只能隐约看到那个轮廓。被夜玄推崇,在近期内,又欠下了人族数万条性命的神族大元帅。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只向众人挥动的手,取下白手套,手掌上是不是早已沾满了洗刷不掉的累累鲜血?

当这行人行到凯旋门正对的台阶前时,欢呼声慢慢平息,仪仗队的鼓点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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