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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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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5部分阅读

高门大院啊,云出在心中叹一声,脸上的笑却越加迷人,“既然小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只是,如果耽误了王爷打大事,回头被他责备,在下可一定要把你们招出来的。”

守卫闻言,这才放了一点心思,“你要转呈何物?”

“一句话。”云出轻声道,“他若还想兑现三日之约,就到东华寺找我。”顿了顿,她微微一笑道,“当然,如果王爷没有回江南,那就算了。”

94第三卷烟雨江南(三)三日(1)

云出回到老师的草庐时,已是已是月上中天之时。

茅屋大门紧闭,屋里黑洞洞的,想必他们已经睡了,果然是没有等她。

云出反而是松了口气,她悄悄地推门木门,因为动作很轻,因而,也没发出什么响动来,可等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正要将门合上时,却看到小厅正前方的一张躺椅上,老师正倚在上面睡着呢,此时,似被她吵醒了一般,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砸吧着掩在胡须里的嘴,有点不清醒地看着她。

“哦,云出啊……”他的声音很和蔼,和御珏一样,和蔼中带着爽朗的阳光味儿,像老小孩。

“打搅老师了。”云出赶紧道歉道,“只是老师,你怎么不回房去睡?”

“我在等你。”他又揉了揉眼睛,从躺椅上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另一只手伸到怀里掏啊陶,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枚玉佩来。

正式云出以‘抵押品’为名,放在草植手中的“云”字玉佩。

免得那个小屁孩如猎狗一样盯着她,天天催她还债。

“听草植所,只是你父母留给你的?”老师问。

云出点头,“是啊,是爹送给娘的定情信物,所以,我肯定会还清债务,把这玉佩赎回来的。哦,对了,老师,这是今天收到的赌坊余款。”

说着,云出便从怀里掏出那叠银票,伸到了老师的面前。

屋里本没有电灯,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可老师还是看清了这叠银票的分量,那双本睡意浓浓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如两粒刚刚升起的启明星,熠熠生辉,即便是旁观者,都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幸福感。

他欣喜地接过来,嘴边的胡子几乎要翘了起来,“不错不错,小姑娘有前途,有前途,嘿嘿,嘿嘿嘿嘿。”

傻笑数声,老头子颠颠颠颠地雀跃回房,等走出大厅,回到了床边时,他突然停住,抓了抓乱糟糟的白头发,自言自语道,“哎,我刚才是想问她什么来着……算了,还是先点银票吧……”

云出目睹着老师走远,她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老师贪财了一些,但实在是……很可爱啊。

简单地擦洗后,云出也躺回自己的小屋里,头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她以扭头,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笑丘陵的轮廓,和上面影影绰绰的屋宇。

她今天才听烧香的婆婆所,那个地方,叫做东华寺。

没想到,临平也有一个东华寺。

与粤州的东华寺同名。

不知道,上面是不是也有一个月老祠,也能求一支姻缘的签。

过几天,且去看看吧……

交了一笔巨款后,这两日草植也没催着云出干活了,更何况,每次云出有事出去,他就得负责做饭,但如果云出在家,就会由她主勺。

她作出的东西非常好吃,比草植随便烤一烤洒上盐,其味道不知道好处多少倍。

“就你们夜氏王朝的人喜欢穷折腾,吃个肉而已,还又是拍啊,又是腌啊,又讲什么火候啊,麻烦。”只可惜,某人虽然吃得不亦乐乎,口上却不肯给半句肯定之语。

云出也懒得理他,仍然很认真地拍着肉松。

她对事物的态度一向是虔诚的。

因为收购了挨饿的滋味。

草植在旁边自言自语,也觉得无趣,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老师还没有起床。

老头儿一般会睡到下午未时,才砸吧着嘴,慢悠悠地出来觅食。

如果不是他真的治好了自己,如果不是看到他施针用药时的认真专业,云出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蛮族的尊者,是御珏一口一个老师、万分崇敬佩服的人。

“哎,等一下你去干嘛?”草植将面前的木耳肉松一扫完,用手背抹着嘴巴问。

“去烧香。”云出回答。

“啧啧,再烧香也就这样了,瞧你这傻样,神仙都不会待见你,干净赚钱还债,你——”草植还打算继续打击她,一抬头,见云出神色平静,眼神温润,与以前的反应不太一样,他又觉得无趣,干脆闭了嘴,想了想,说,“那去烧香,求财神让你赶紧赚票大的,也省得我天天催着,累得慌。”

云出哑然:也没有人逼着你催债啊。

虽说自己确实花了老师不少名贵草药,可那些东西放着不也是放着,又不攸关生计。

“去吧去吧,旁边山上就有一个寺庙,听说那里又一个许愿井,很灵。”草植难得热心一回,竟然殷殷地介绍道,“要去趁早,那里入夜就关门了。”

“恩。”云出点点头,然后展颜笑笑,“谢谢了。”

云出则将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用碗将一早准备好的饭菜小心的扣好,整了整衣衫,又叮嘱草植等老师起来后,怎么将饭菜加热,这才出来。

草植鼻孔朝天,不耐烦的应着。

云出也不在意,小心地掩好外面的柴门,大步朝东华寺走去。

今天也不找到是什么日子,上山拜神烧香的人并不多。

云出顺着石阶一口气爬到了半山腰,终于看到了东华寺的山门,门口人烟奚落,只有十来个姑姑婆婆正在赫哧赫哧努力向上爬。

云出笑了笑。

在江南,信神的深度显然闭不上粤州,粤州民生疾苦,又靠海而生,与天时有极大的关联,所以寺庙总是人声鼎沸的,但江南不同,在这个水乡之地,大多人们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即无需靠天,也没什么大的变故起伏,所以,信神的人自然少一些,也不够粤州那般虔诚。

没有人也好,她可以慢慢地观摩了。

想到这里,云出赶紧又加快了脚步,三步化作两步地越过山门,踏进了正殿中。

正殿亦是人烟寂寥,木鱼声声,异香环绕,蒲团钱零星地跪着几个女子。

她没有磕头,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神像,看着它细长的眼睛敛着的慈悲和唇角那抹洞悉的、堪破世间万事万象的笑,然后,云出转过身,绕到了旁边的偏殿,穿过三进三出的月形拱门,到了后院,人反而比前面的多了一些,但大多是一些衣着鲜艳,面色轻灵的年轻少女,或被||乳|娘陪着,或与自己的好姐妹在一起,在哪里窃窃私语,偷偷地笑。

也有一些年轻公子们,站的远远的,摇头晃脑地卖弄,但就是不靠近。

而在这后院中间,这是草植口中的‘许愿井’。

此时,正由一个少女投了一枚铜板进,然后,趴在进口哪里不住地往里张望,她本是欣喜含笑的脸,慢慢地变得懊恼起来,随即颠怒地走开。

云出看得莫名其妙,心想:一定是骗人的东西,她发现受骗了,所以生气吧。

许愿这种玩意儿,只能用来宽慰自己,如果指望着天神相助,人也不用干活了,天天拜佛就行了。

她有点大逆不道地想了想,然后兀自笑了笑。

“施主可是不信佛缘一词?”大概是看见了她的笑,本在旁边涌念的一个老和尚走了过来,行了一礼,淡淡地问。

心中虽是不信,云出却不想当面忤逆大师,赶紧还了一礼,恭敬地回答道,“非是不信,而是觉得,缘分之说并不能普济众生,倘若人人都能逐意如愿,这世上又焉有那么多人间悲剧呢?”

说到底,这也是个运气问题啊。

老和尚不慌不忙地回道,“纵然是悲剧,也是佛缘,人间喜怒哀乐,皆逃不过一个缘字。正如天下没有无花之果,世上也没有无缘之事,因果报应,轮回不休,由不得施主信与不信。”

云出还是笑了笑,神色很恭敬,说出的话却出奇地犀利。

“既然信不信都已注定,又何必设那么多寺庙,供那么多神灵。”

这不是摆明了骗香火钱么?

“前缘虽已注定,可后事,终究逃不出人力。”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那么自相矛盾呢。”云出挠挠头,也不欲继续辩解,笑嘻嘻地对着和尚说,“大师不用点化我了,反正佛门弟子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是肯定没什么佛缘的了,白白地让您费心多不好意思。”

老和尚慈眉善目,闻言也不恼,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扫视了前面的庭院一眼,轻声道,“有没有佛缘,姑娘何不自己去看看。”

云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关山门的缘故,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庭院,已经变得人声寂落,剩下的几个少女,也正收拾裙装,打算回家了。

95第三卷烟雨江南(四)三日(2)

云出从草屋里出来之时,已是午时了,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春日的白天总是不长,女孩儿们都想赶在天黑前回家,此时的东华寺,更是门口罗雀,杳无人烟了。

听了和尚的话,她往庭院中间走了两步,待她再回头时,身后已是空无一人,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心里依旧是不信的,可又不免好奇,隐隐约约,也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指引她的暗示,云出在庭院的四周晃荡了一圈,终于走到了那么许愿井前。

她双手扶着井沿,眼睛闭上,口中默默地祝祷,“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

这样说着说着,也不找到是不是念得太久了,心中的轻忽之感竟慢慢地消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的丝丝缕缕地潜进来,潜到心底,让她的声音也变得凝重,“如果许愿真的有用,就保佑他们都能平安无事,都能好好地回到我身边。”

说完,她缓缓睁眼,映射着东华寺上面橘黄遍染的天空,映射着她睁大的眼睛,还有他的脸。

依旧沉静清冷的容颜,趁着晚霞如烟,水波荡漾,细细密密,支离破碎。

云出怔了许久,然后,猛地转身。

南司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她转身的动作太大,几乎撞到了他。

南司月很及时地伸出手去,稳稳地扶住了她。

“我今早回到临平。”他在她开口之前,淡淡道,“然后,一直在这里。”

“哦,”云出挠挠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也显得稀松平常,“那什么,我只是听说你回来了,我又恰好在这里,所以呢,想趁机把债务一并结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欠了很多债务,嘿嘿。”

虽说债多人不愁……

“恩,三日之债。”南司月的手顺着胳膊滑了下来,握住她的手,“那走吧,从现在开始算起。”

“啊?”云出没料到需要那么快兑现,赶紧提醒道,“你不是刚回临平呢,好歹也要休息休息吧,再说了,这么晚能去哪里?”

“随便。”南司月已经拉着她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往园门外走去,也不知道为何,那只握着她的手,不复之前的冰冷,甚至,有点如她一样的薄汗。

云出怔怔,就这样傻乎乎地被她拉出了小院,拉出了偏门,拉出了东华寺。

庭院里,许愿井边,方才那个老和尚不知何时又出来了,用浮尘小欣地扫着井沿,未了,他往里面望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佛缘、孽缘,也是一线之间啊。”

他们走得很快,一直走到山门口,石头雕成的宫门前,台阶眼神蜿蜒而下,

上面,则是巍峨的庙宇。

天边的晚霞越发绚烂如锦。

南司月终于停住了步伐。

云出也有点喘气,扶着石门旁边的柱子,心想:她等下若是问起我这几月在哪里,我该着呢么回答才好?

受伤的事情肯定要瞒着,不然,以南司月的性子,又会归到自己身上去。

上次夜泉这样说他,已经是欲加之罪了。

正琢磨呢,南司月却似乎根本无意去问她这段时间在哪里,只是握着她的手,站在长阶的中间,也有点微微地喘气,站了一会,才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

“为什么?”云出诧异地问。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吧。

“不过,都不重要了,你出现就好。”南司月将整个问题淡而化之,想了想,道“我们先找地方住宿吧……我没有住过客栈,你来定好了。”

“啊,你不回去了?”云出没想到南司月也有说风就是雨的一面。

印象中,这个人无比强大,也无比理智。

这样兴致所发,任意而往的冲动,还真是少见。

“厄,”她已经答应过他,当然不至于十月,反正,她也不需要像其他人交代,就算真的三天后回茅屋那边,草植和老师也应该没什么意见。

既如此,又有什么陪不起的?

“不过,你之前说那三日时,好像有一个目的地了吧?”云出想想,又问。

她还记得南司月的原话是:三天时间,刚好能从哪里回来……

“那个地方在京城附近,太远。我不想把时间全部耽误在路上。”南司月解释道,“所以,地点也由你定。”

“这样啊……”云出仔细想了想,然后灵机一动道,“我知道去哪里了,不过那里的条件有点艰苦,你若是不习惯,就告诉我——明天晚上,哪里刚好有一个庆典,应该好玩的。你一直在南王府,一定很闷,我带你去玩。”

那日在京城,她陪着南司月在雪后的大街上漫步时,也零星半爪地得知了他的一些往事。

——就是,完全没有往事。

从小到大,在那个深深的王府里,读书,习武,一呼百应……孤孤单单。

他一定没参加什么民间的庆典,不知道放肆是什么滋味。

“嗯。”南司月完全没有异议,一副很乖顺,很自然,安静的脸上非常明显地写着“一切你说了算”六个大字。

云出汗了汗,突然觉得任重道远。

“那我们今晚就去坐船,明天就能到乌镇了。”她所说的那个地方,便是乌镇,一个离临平大概半日水程的地方。

“恩。”还是很轻很乖得应允。

“……不过,那什么,我身上可没带船费。”尴尬啊尴尬,她身上的银票已经交给草植那个讨债鬼了。

“恩,用这个吧。”南司月信手用指上取出一枚璀璨霞光的宝石戒指,“船费够了吗?”

……他也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云出诧然地看着这枚绝对价值连城的宝石戒指,心中不舍,可临时也找不到其他法子:这个点,当铺肯定已经关门了。

而且,看南司月的意思,也没打算再回城一趟,他们是要直接去渡口的。

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接了过来,云出免不了笑声感叹了一句,“哎,太挥金如土了。”

南司月也听到了她的嘀咕,闻言,唇角微微往上一样,弧度不堪明显,但异常生动宠溺。

“随便挥。”

云出诧然,随即很汗很汗。

这话太造孽太纨绔子弟了!

可为什么——

竟觉得如此动听呢?

至始至终,云出没有问一句京城的事情,南司月也不曾提起夜泉他们一句。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他们已经脱离了这个尘世,可以不理俗尘一样。

也许,此时的两人,都只有一个极单纯的心思。

一个,是履行自己的诺言,如果可以,将很多很多的快乐带给她,让他不用一个人继续呆在黑暗的世界里,郁郁寡欢,拒世人于千里之外。

一个,心中满满的,却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那种欣喜无以言表,只想这样呆在她身边,去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

他们就这样什么都没带,社么都没交代地到了渡口,还好,渡口上还有一艘小渡船没有歇息,云出过去,与船主交涉了几句,提出将整只船买下来,还包船夫三天。

南司月这丫太有钱,怎么浪费都无所谓,她却要将中美戒指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不然,太肉疼了!

船夫虽不太懂得玉石,但看着两人气质都是不凡,而且,这枚戒指的财政也确实太极品,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几可夺日月之辉的光芒,当然忙不迭的答应了。

上船是时候,云出很自然地伸手去扶南司月。

他果然行为自如,可毕竟眼睛不便,这船板滑腻异常,若是不小心失足落水,岂非得不偿失?

南司月从前极其反感别人的援助,可当云出的手伸过来时,他却觉得无比自然。

好像,这是本该如此的事情。

“小心点。”她低头小心地看着他的脚,等他上了船,又随手松开,将戒指抛给船夫,“去乌镇,还有,我见你船头有小火炉,可不可以顺道为我们抓几尾鱼上来?”

说起来,她还没吃晚饭呢。

南司月也应该没有吃吧——他说,他刚抵达临平,就一直在东华寺——

她突然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只说了地址,没说具体的时间呢?

让他久等。

96第三卷烟雨江南(五)三日(3)

小船在静谧的夜色中的江面上缓缓行驶,云出一猫身,拿着已经收拾好的几尾草鱼,钻进了船舱之内。

南司月正坐在小火炉边,云出特意交代他一个活计,就是看招炉子里的火。此时,衣裳华贵的南司月正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小蒲扇,对着炉口下方很用心地摇啊摇,可惜他不得其法,那炉子里的火忽明忽暗,简直不扇时还糟糕。

云出哈哈的笑出声,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的蒲扇,嗔道,“哎,虽然长得这么好看,可你还真笨。”

脸个炉火都看不好,可不是笨么?

她虽是骂他,可是笑容满面,声音轻快,实在让人与她计较不起来。

南司月怔了怔,然后,有点无辜道,“我从前没做过。”

废话,谁敢指使南王去干这种下等人的下等活?

那个儿女并不是找死,而是脑子彻底坏掉了,如云出一样。

“解释就是掩饰啊。”云出不以为意地驳道,“刚才怎么说来着,这三天,必须像普通人一样,不能把自己当王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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