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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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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思思闻言,冲她粲然一笑。

云出说着话,人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正在屋里翻腾着找几件衣服,回头一看,许思思的手中正好拿着一叠干净的女衫,显然是为她准备的。云出也不客气,走过去,将那些衣服接了过来,哪知那些衣服下面,尚有几份黄|色的卷轴,随着她的动作,一同政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云出很自然地弯下腰,将它们检了起来。

“哦,这是今日在城门口贴着的皇榜,我请一些小孩撕了些来,也好知道外面的情况。”许思思淡淡道,“无非是夜嘉通缉我们的通告,还有一些朝廷里的动向……,说着,她已经卷起那些黄|色的卷轴,正要收进去,云出眼尖,瞥见了其中一张,有点孤疑地拿过来,展开细细地看。

等看完内容,她的脸色不禁大变。

“凡许家庄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或主或仆,全部在莱市场砍头?”夜嘉这一招也太狠了,不过,更狠的是后面那一句,“现已经追查出并肩王曾犯谋反罪,为示惩戒,并肩王余党若不主动投靠朝廷,将因罪连诛,各地皆可举报并肩王余部,一条线索,即可换取百两黄金。”

夜嘉,是想先下手为强了。

那夜泉现在的处境,岂非很艰难?

不过,这不是让云出最最揪心的,最揪心的是皇榜下方的一句话,“南王染恙,暂不参加追捕之事。”

82第二卷京城风云(三十九)相思(1)

南王染恙。

南司月即便真的生病,也不会讲其公诸于众,云出琢磨来琢磨去,只想到一个理由—他履行了他的承诺,绝不主动与夜泉对立。

染恙,不过是他避世的借口罢了。

可他又是不屑说谎之人,夜嘉他们也不至于那么糊弄过去,南司月大概真的有什么不妥吧。

想起昨天他白若金纸的脸色,云出不禁理怨起自己的大意:他当时固然言行自然,但未必就是全然无事,兴许,只是强忍着不让她知道而已。

一念至此,云出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想去再见他一面。

什么理由都没有,只是去确认他的康健。

如此一想,云出赶紧行动起来,哗啦啦地将衣服穿好,正要拉开房门出去,见许思思呆呆地看着她,云出笑了笑,解释道,“我出去看看,如果夜泉回来,你告诉他,让他放心,我不会惹事的,挨晚便回。”

“不吃饭吗?”许思思忙问。

“不了,出去随便整一点就好。”云出说完,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到了院子里,正打算出门呢,便听到许思思有点为难的声音从后面传了来,“厄,你知道怎么出去么?”

“啊?”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当然也出不去,既已布阵,当然是双向的,你难道不知道?”许思思有点好笑地看着云出的窘态,轻声提醒道。

云出挠挠头:夜泉说不准她出去,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

她一向少读书,又哪里会懂得什么七七八八,易理数术?

好在,她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

只踯躅了一会,云出便带着满容得笑意,绝对j作地看着许思思,道,“啦啦,我知道你有办法出去的,教教我。”

“我怎么知道……”许思思正要反驳,可瞧见云出仍然一副洞悉透彻、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投降了,“好吧,只怕少主子回来后,会拿我兴师问罪了。”

“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云出立刻指天立誓,信誓旦旦。

许思思无法,只得将她带到后院处,到离后院尚有二十步远的地方,许思思突然停住脚步,左左右右,又往前走,又往后退地行了好几次。

云出亦步亦趋,打起精神,不敢踏错半步。

“不过,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知道出去的办法?”等她们终于停到了后门处,许思思忽而问。

“你自己说,你请一些小孩帮你把皇榜撕来,如果不知道出去之法,又怎么去‘请’呢?”云出狡黯地笑笑,然后拍了拍许思思的肩膀,“无论如何,谢了…恩。”许思思望着云出,洁白素净的脸几番踌躇,终于低低地请求了一句,“你若是真的想谢我,能不能劝少主子,不要杀陛下。”

“不要杀夜嘉?他可是要杀你的。”云出眨眨眼,不解地问。

“他……他也很难。”许思思低下头,为夜嘉辩解道,“他也有太多不得已……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说完,许思思已经转身,依着刚才错综复杂的步伐,重新走回去。

云出看一眼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感触:难道双方这样相互欺编,相互算计,到了如今喊打喊杀的地步,依然还能彼此关切吗?

她想不通。

她觉得,如果她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况,也断不会骗他一一这时候的云出,感情于她,仍然是温暖的,纯粹的、值得飞蛾扑火的存在。

待出了后门,再转几个弯,便是京城的正街了。

她当然不敢就这么素面出去闲逛,还是先找个地方乔装一番才好,云出左顾右盼,想找间脂粉店或者成衣店,进去买一些材料,刚正到东街拐角的地方,听见前方有一辆马车碌碌地驶来。

云出初时都没甚在意,这正街宽阔平整,时常会有马车在上面疾奔,京城里的人们,早已经学会了从马车的速度来推断马车里主人的身份高低,一般情况下,身份越高的人,那马车的速度也就越快。如果是夜嘉微服,其速度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大家见怪不怪,远远地听到声响,也就知趣地躲开了。

云出也退到了一边,刚好站在一家饭馆的门口,等马车及近的时候,只听到哗啦啦碗碟破碎的声音,从饭馆里突然飞出了一个小孩,看样子,似被店小二抛出来的,“你这个小蛮头!还敢去厨房偷东西!”

云出。征了怔,那小孩便擦过她身边,啪地一下摔到了道路中央。

小孩这一下似乎摔得不轻,蜷在石板路上,半天爬不起来。

眼见着那轰隆隆的车轮即将压了过来,云出梢一迟疑,人便冲了出去。

她也并不是真的盲勇之人,当然知道这一冲出去,能不能将小孩拖回来尚属小事,自己也极有可能受到池鱼之灾,可是—这个小孩,此时蜷缩在道路中间哀哀出声的小孩,太像从前的自己了。

她小时候饿得不行,跑到厨房偷剩饭的时候,也曾被人这样丢了出来。

仿佛历史重现,因而,不能继续无动于衷。

她冲到了街道中央,车轮压了过来,云出也算眼疾手快,抄起刚才冲来时拿起的一根短木头,卡在了车轮前,另一只手则抱着小孩的腰,就地一滚,眼见着就要脱离困境,无奈那马车太过坚固庞大,只听到短木卡擦一声断裂开,巨轮又继续行驶了。

83第二卷京城风云(四十)相思(2)

那卡擦声响起的时候,云出的心脏几乎骤停,她下意识地将身躯曲起来,护住头颈,也顺势护住那个小孩。

如果注定要被撞一下,至少要将伤害降到最小。

她怀里的小孩却在这时陡然惊醒,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腿一蹬,猛地挣了出来,还顺势将她使劲地推了一下,自己则借着一堆之力落到了街道旁边紧接着,他利落地爬起身,看也不看云出一眼,撒着腿跑了,嘴里还牢牢地叼着一块鸡屁股。

云出极度无语,可是,此时想骂人只怕都没时间了,她已经被小孩重新推到了马车的正中央,马儿嘶鸣,步伐未慢,那咭噜噜的车轮,已经重重地压t下来她下意识地闭起眼,心中暗暗祈祷:骨折都行,千万别毁容啊……

不过,她似乎既没有骨折,也没有毁容,囚为,在最后一刻,马车停了下来。车轮几乎压到了她的衣角。

云出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两个大大的红木车轮出了一会神,然后,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时,从马车车厢里钻出一个脑满肠肥、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冲着外面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老子赶着进宫有事,谁把老子的车停下来了!”

车夫诺诺地哈了哈腰,一脸懊恼地瞪着站在骏马身边的人。

云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人。

方才,正是那个人力挽狂澜,也不知道对那两匹本在狂奔的马施了什么法术,它们竟然乖乖地收住蹄子,还乖顺地在那人的手背上蹭了蹭,打着鼻息,甚是亲昵。口、、口口’

面前这人,是名很陌生的男人,衣着也极怪异,大几夜氏王朝的男子,多穿丝袍,或者布衫,剪裁简单合体,颜色也素净,头发或者用发冠束着,或者随意地拢在脑后,很雅致干净。而面前的这名男子却穿着一身皮草,深黄|色带条纹的兽皮,领口,袖口都镶着黄|色的毛边,底下则是同色、似裙似裤的围布,腿上绑着高高的筒靴,很牢固,像牛皮,但又比牛皮坚韧。

至于头发,黑色中有点带褐的头发竟是卷曲的,大概齐肩,随意地披散下来“咚,原来是蛮族人,晦气!”那中年胖子瞅了他一眼,白眼一翻,朝地上吐了吐口水,似再多看一眼就玷污了自己的眼晴似的,扭头不耐烦地催促着车夫“快走快走,陛下还在宫里等着老子领赏呢。”

车夫也不敢怠慢,在马腹上甩了几鞭,继续从大街上奔驰而去。

那人则将身躯一侧,笑眯眯地给他们让开道路,等马车驶远,他才转过身,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云出,“姑娘受惊了。”

“没怎么惊到,说起来,还没谢谢你呢。”云出又重重地看了那人一眼:二十四五岁上下,皮肤黝黑亮泽,不难看,甚至可以说,长得挺好看挺吸引人的,五官深刻清晰,像野地里铺天盖地的野草一样,生机勃勃。

她心里没来由得生出些许好感来。

“不用谢,刚才那个推你的小孩和我有一点关系,我有义务为他的恶劣行为挽回一点颜面。”那人笑了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我叫御珏,御珏的御,御珏的珏。”

“我是云出,云出的云,云出的出。”云出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救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他也是我们蛮族的,你们夜氏王朝的人,不是很讨厌我们吗?”御珏问这句话的时候,眼晴亮晶晶的,很真诚,似乎真的在探索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蛮族人不也是人。”云出挠挠头,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那什么,御压,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正打算闪人,云出又似想起什么,凑过去一脸好奇地问,“喂,说起来,你刚才怎么让那些马听你的啊?

这些达官贵族的马,平时便被骄纵惯了,比寻常的马匹桀骜难训许多,就是一直照看它们的车夫也常常拿它们没办法,怎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小子,就可以让它们服服帖帖?

“我能与任何生物交流的。”御珏又笑了笑,露出他整齐抢眼的牙齿,“而且,我还会看相。”

“哦。”云出点点头,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你也是个神棍。”

“神棍?”御珏偏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可地点了点头,“算是神棍吧。”

云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被恩将仇报的刁、小郁闷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拱拱手,再次告辞,“那神棍大人,你慢慢招摇撞骗去,我先告辞了。”

“好。”御珏仍然笑眯眯的,一脸光灿明耀,“你也快去见你的意中人吧。

“谁要去见意中人了!”云出瞪了他一眼,拉下脸驳道。

“你双颊发红,目光如水,眼底眉梢皆是相思,怎么不是去见意中人的。”

御珏正儿八经地替她分析了一通,然后,很善意地恭喜道,“这是好事,我家的小虎也是这样了一段时间,后来,她就生了小宝宝。”

“小虎……”云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口中的小虎,一定是非人类。

只是,他说得唐突,但丝毫不引人反感。

只怪那语气,那神情,实在太自然太诚挚了,让人没办法去怪他。

云出无语了片刻,抬头见时间不早,想到天黑前回去,她就得抓紧时间了,随即不再多扯,扭身便走。

御珏也没留她,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用手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长得还真像。”

至于像谁,却不得而知了。

那一边,一头钻进胭脂铺的云出却摸了摸自己英名发烫的脸颊,嘴里恨恨地唤了那个御珏一句,“什么相思,英名其妙。”唠叨完后,却不免又出了一会神这个蛮族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与之前听到的传闻大相径庭。

在这片大陆上,夜氏王朝固然是当之无愧的霸主,但决决四海,却不仅仅只这一个王朝。且不说海那边的诸多海岛了,单单这个蛮族,便是让历届夜王头疼的种族。

这个种族由来也久,传说,在千年前夜玄大帝开展灭神战役时,全民一心,同敌仇忾,那是何等波澜壮阔,声势恢弘。

却偏偏有那么一小撮人,隐匿在山林里,既不参加这场为全天下人谋福利的大战,也不洁身自好,当了一根首鼠两端的墙头草。

一会儿帮夜玄去打探神族的消息,一会儿,又听命南司孤的派遣,跑到夜玄这边搞破坏。后来,夜玄大胜、统一王朝后,他们也自知心虚,重新躲进了山林,纠结在一起,却始终不肯臣服于夜玄。

夜玄大战刚歇,也不肯在这些小人物身上花精力,何况,他们平日里并不惹事,便由着他们去了。

久而久之,那一小撮人慢慢地繁衍生息,竟然成为了一个颇大的种族,霸占着各处的深山老林,弥瘴山谷,因行为粗鄙,不受驯教,而且很多习俗仍然延续着千年前的野蛮习惯,没多少道德观是非观,更不分尊卑廉耻,却又占着地理优势和自身的彪悍,每每将那些试图驱逐他们的王朝军队打退,让王朝众人望洋兴叹。

上次老鬼看见那引起圣山大火的黑晶水时,便立即想到了火攻蛮族—可惜,他并未找到黑晶水的所在。

所以,在夜氏王朝人眼中,蛮族人,几乎不能称之为人了,只是一群可以直立行走的野物罢}o只不过,那个小孩的恩将仇报确实让人寒心,可是御珏此人嘛……云出摇摇头,决定忘记这个插曲,她麻利地找老板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又要了些水和面团之类的东西,然后,闪进一间成衣店里,塞给店小二一小块碎银子,在后堂找一个小屋子进行换装。

等她全部装妥完毕,已然是下午申时时分了。

云出抹7抹满头的汗,走出门时,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一位翩翩书生,手拿折扇,长衫曳地,眉宇间有点几分沧桑颓废,五官清秀,只是脸型略微小了一些—不过,这已经不是云出能改变的东西了,易容这玩意儿,并不是变身法,就她这样,几乎都能称得上登峰造极了。

至于那曳地得长衫嘛……废话,不曳地怎么遮得住她足足几寸高的鞋后跟!

待会,只要不是被太过熟悉的人看到,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南宫羽了。

云出摇摇扇子,又整理一下衣服,慢腾腾,优哉游哉地,朝醉花坊走了去。

—既然不知道南司月现在在哪里,为节约时间,避免盲干,她只有先去问一个人。

而她所认识的南王府中人,最好找的,莫过于帮过她一次的舞殇姑娘。

扇子又摇啊摇,云出模仿者南宫羽四平八稳的步伐,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醉花坊的大门。

84第二卷京城风云(四十一)相思(3)

醉花坊,还是一如往常地热闹啊。

歌舞升平,鬓香丽影,云出又是装扮得如此翩翩不凡的模样,自然受到了老鸨和龟奴的一致热情欢迎,云出又是成心来败坏南宫羽名声的,大摇大摆地摇着扇子,先吩咐鸨母去叫舞殇姑娘来,自个儿则留在大厅内和姑娘们,非常虚心地‘讨教’可许多闺房‘秘术’,言语中,好像说自己最近有点‘力不从心’,又提t一些平日里吝音的怪癖,那些围上来的姑娘立刻兴致索然了,就差翻白眼了等到舞殇姑娘姗姗来迟的时候,醉花坊的老鸽几乎想将这位客人扫地出门了舞殇见到‘他’,也先是一愣,目光满是提防,但细一看,又免不了憋了丝笑,肃颜走过去,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道,“南宫公子大驾光临,真让醉花坊蓬荜生辉,请公子内堂一叙。”

云出自矜地点了点头,沉着声,有点恶劣地提高声音道,“听说舞殇姑娘收费极高……”

“对南宫公子当然要免费啦,不然,南宫公子带了一堆黑甲兵来兴师问罪,小女子岂不是会怕怕?”舞殇媚眼一瞟,也配合云出的表演,弱弱地回了一句,然后手臂轻展,将云出引进去。

留下满堂的宾客,目瞪口呆之余,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刚才那位就是四殿中的南宫羽啊。”

“听说他一向不近女色,原来是‘不行’,嘿嘿。”意味深长的笑声。

“到了醉花坊,进了舞殇姑娘的房,还不肯出钱,真是,啧啧…”

正站在夜嘉后面,听着所谓的‘告密者’提供线索的南宫羽,眼皮突然跳了跳。

心里顿时恶寒。

等进了房,掩上门后,舞殇便敛起脸上的笑容,有点生硬地向她曲了曲礼,“王妃”

云出被她突来的礼数弄得措手不及,她赶紧摆摆手,从舞殇面前闪开,“舞殇姑娘,说起来,你还对我有恩呢,别来这一套,我是什么劳什子王妃。”

“你确实不称职。”舞殇也不客气,一番做作完,便恢复一贯的愉懒模样,甚至有点埋怨地扫了她一眼,“你若是真的把自个儿当王妃,又怎么会让王爷受那么重的伤?”

“南司月真的伤得很重?”云出怔住,心底悠悠地一凉。

“是,很重,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伤得那么重过。”舞殇的脸并不太冷,但淡漠的样子,比冰冷更让人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王爷自身的修为本不在南王府任何人之下,如果不是为旁人,他不至于会这样,王妃……云姑娘,我可以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舞殇摆明了是要兴师问罪。

云出也自知理亏,她原来就忧心,如今听到舞殇的亲口承认后,只觉得晕晕沉沉的,一时半刻,也辫不清自己的想法,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得亲眼看看南司月到底如何了。”

“云姑娘,昨晚的事情,王爷不肯对我们说,你也不肯吗?难道—另有隐情?”舞殇盯着她,见她懵懵懂懂的,当即出言催促道。

如果不知道到底出t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好对阵下药,实在是一件麻烦事。

“不是,我们……我们在一个小村里碰到了一种蛇……”云出隐去了并肩王的事情,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她越是说得多,舞殇的面色就越是沉上一分,到了后来,那种慵懒早不复存在,简直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了。

“你竟然让王爷去救夜泉?还在救治的时候分出精力来救你?”她沉声问。

“嗯。”云出点头,有点窘。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舞殇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云出眨眨眼,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你想骂人,如果可能,还想打我一顿。”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舞瑞本来是满心怒火,见云出这样实诚,也懒得和她计较了,顿了顿,她叹口气道,“我虽然不知道王爷到底喜欢你什么,但只要是王爷认定的人,南王府上上下下,都会对她恭恭敬敬,便如对王爷本人一样,所以,我既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云姑娘但凡有点感念王爷的情意,就谕应允我。”

“舞殇姑娘请说。”云出立刻正色端坐。

“我想请姑娘现在就去探望王爷。”舞瑞一字一句道。

云出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恰恰是我来找姑娘的理由,却不知王爷现在在哪?仍然住在南院吗?”

“不在南院,在昌平谷,那里有一汪天然温泉,适合调养,昌平谷离这里大概有三个时辰的路程,你现在上路,天刚黑时就能到那里。”舞殇说完,见云出面色现出刹那的犹疑之色,舞殇刚刚平和的脸,立刻又沉了下去。

心里,只怕已经认定面前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了。

“好吧,我去。”云出只思考了片刻,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答应夜泉,挨晚的时候一定要回去……看来,还是得再次放夜泉的鸽子了,对此,她有点心有戚戚,仿佛已经看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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