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未知
迷糊王妃冷王爷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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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迷糊王妃冷王爷作者:某r大小:1701k类型:穿越时间:201121123:38:56
“除了算计,你可曾爱过我?”他的手指停留在我的脸颊,琥珀般的眼睛,湖水一样幽蓝,没有丝毫涟漪。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只是一声遗憾的喟叹。
我急着回答,沾血的手指却已经移到了我的唇上,他突然展颜而笑,以冷酷严肃著称的帝国元帅,竟也有这样明媚得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完美的容颜,让人窒息的浅纹,眼中的湖水微波荡漾,是足以融化天地的温柔和淡淡的哀愁。
然后,他的手垂了下来。
从我的唇边,落到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一直沉,一直沉,胸口被掏空,大大的窟窿,风干的窟窿,我颤抖着,全身战栗着,即便面对死亡,也从未这样害怕,恐惧得不能承受,不可承受。
“我爱你,从始至终,只爱你。”凌乱的声音,断断续续,毫无迟疑,它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大脑,我的嗓音,是风过心洞,它呜咽的呼啸。这具身体,已经爱了你那么久,根深蒂固。理智却一直自欺欺人。欺你,欺我。
只是这个答案,他再也听不见了。
至死,他都不知道我爱他,却甘愿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一手推入灭亡的深渊。
为什么不再坏一点呢?司狐。
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彻底呢?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在最后时刻还要对我笑!
你甚至都不给我一个回答的机会,走的那么利落,那么决绝!
夜玄终于拢过来,他扶住我的肩膀,低声道:“云焰,这里快爆炸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夜玄的声音好像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听不见,只是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手仍然紧紧地抱着南司狐,也抱着我最后一点点生息,绝望的生息。
“云焰!”夜玄急了,伸手去扯我的手,他不能同时带走两个人,必须赶在爆炸前回到安全地带。
我仍然不肯松手,可夜玄的手劲那么大,他一根一根地拨开我的手指,耳边有指骨破裂的声音,可是不疼,仿佛事不关己。夜玄的脸却越来越惨白,眼中满满的都是疼痛,好像断指骨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终于成功地将南司狐从我怀里剥开了,却在最后一刻,我余下的力气扯碎了他胸口的衣服。
扣子散落在地上,衬衣绷开,南司狐白皙细韧的胸口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纹身。
紫色的、苜蓿草的花纹。精致而深刻。
“许个愿望吧。”那一晚星光凄迷,南司狐坐在蛋糕摇曳的烛火后,冷淡地说。
“我要……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苜蓿草,永开不败。”
“为什么是苜蓿草?”他问,漫不经心地。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在满是苜蓿草的山坡上啊。”我对着他撒娇装嗲,“那一天,我不是被你的马惊到的,而是被那个、从漫天苜蓿草中出现的你惊到的。紫色的叶瓣哗啦啦的落在你身上,金发上,肩膀上,眼睫上,唇上,像个精灵。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精灵。”
“哦。”他应了,垂眸吹灭蜡烛,然后站起身道:“我还有军务,你自己吃蛋糕吧。”
那时的自己,是沮丧的吧,讪讪地拿起小刀,自顾自地切着蛋糕。
所以不知道,那个本该离开的人,停在了门口,回头微笑地望向里面的少女,眼波温润。
在苜蓿雨中被惊到的,不是马,不是你,而是我啊,云焰。
我被你这个拿着水瓶,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笑得灿烂的精灵,惊到了,惊得悸痛。
“苜蓿……”此时此刻,在战火纷乱、硝烟弥漫,鲜血横流的地方,突然想起那段已经忘却在记忆里的对话,我突然觉悟:他已经为我实现了愿望。
从此以后,苜蓿永开不败,在他的心口。
我终于哭了,也终于笑了,又哭又笑,撕心裂肺,用全部的骨血哭着笑着,身上又突然有了力气,我挣开夜玄,重新抱住南司狐,迅疾地后退,往怒江跑去。
“云焰!”夜玄想扑过来拉住我,却被我一声撕裂的‘滚!’字,震到了原地。
虽只一瞬,却已经足够了,我到了怒江边,然后转身,面对着满脸惊怖的夜玄。
“云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那么坚强的夜玄,竟然哽咽着,卑微地祈求着,“你过来,不要丢下我。”
我默默地望了他一眼,往后仰倒,风很轻,天空湛蓝如洗,那是大属最美的颜色。
怒江汹涌,激起的水花很快包裹了我,透过朦朦胧胧的水汽,岸边的景致模糊而遥远。
对不起,夜玄。
留你一个人了。
砸下江底的最后一刻,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南司狐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紧闭的双眼被雾气浸润,睫毛上凝着几粒珍珠般的水滴,漂亮而纯真。
如有来世……司狐——
如有来世,我愿无爱无恨,潇洒恣意。
如有来生,我愿改天换地,人与人之间,再无背叛,无猜忌,无忧无伤。
如有来世,我愿偿还今生所有的债,无所欠,无所负。
如有来世,我愿……再看一眼你含笑的容颜。
楔子夜后
金銮殿上,年轻的皇帝将祭天司送来的奏报反复地把玩着,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寥寥数字,俊朗的脸渐渐沉了下来。黑色的眸深了下去,幽暗难测,有点阴鸷的味道。
南之闲束手站在殿下,微微抬头,见到皇帝如此反应,亦是一脸沉静,古井无波。
“夜氏命定的皇后?”皇帝终于开口,冷漠又嘲弄的语气,居高临下地问他,“你们祭天司不去问卜百姓生计,却偏偏要干涉朕的私事,朕养你们,还不如养几条会咬人的狗。”
南之闲听了,也不动怒,一副俊秀斯文、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帝看着怒火中烧,却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夜氏王朝的祭天司,是凌驾在王权之上的所在。即便是一国之君,也不得对祭天司的结论提出丝毫异议。
南之闲显然很明白自己的优势,他的淡薄和从容,恰恰代表他对王权的蔑视或者说无视。
皇帝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恨透了南之闲那种、仿佛凌驾在芸芸众生之上的洞悉和安静。
“终有一天,朕要把你拉入红尘!看看你惊慌失措的模样!”皇帝恨恨地想,手指握紧,将奏报捏入手心,揉成皱皱的一团。
“星宿指示:欲寻夜后,需往江南繁华之处。”南之闲无视皇帝的愤懑,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江南繁华之处?岂非就是南爱卿的故乡临平了?”皇帝突然狡黠一笑,手指叩着御案,浅笑道:“既如此,不如由南爱卿帮忙找寻这位传说中的夜后吧。”
南之闲垂下眼眸,并不言语。
皇帝脸上笑意更浓,卓然起身,“那朕就等着爱卿的好消息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听说江南风月无边,爱卿身为祭天司总管,可千万别犯了戒,丢了朝廷的体统。”
南之闲欠了欠身,依旧无甚表情,只淡淡道:“臣谨记。”
皇帝笑笑,拂袖而出,刚一转到屏风后,他便冷下脸,沉声吩咐身后的人:“叫唐三来。”
(一)云出(1)
江南多雨。
从三月开始,南方便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每日晴好的时间不过中午一刻,早晚都是湿润昏黄的天道。
云出从雨幕里冲进绣楼,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又捋起裙子的下摆,用手一拧,哗啦啦,拧出了一摊水来。
站在绣楼旁边的龟奴见状,赶紧走上来,一掌拍在云出的后脑勺上,“你把门槛弄湿了,呆会若是客人又跌倒了,看不仔细你的皮!”
云出吐吐舌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将裙摆打了一个结,不申辩也不停留,一溜烟地窜了进去。
龟奴看着那个小巧的背影转眼消失在绣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笑着摇头: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取得阁里最受欢迎的红牌姑娘——莺莺小姐的另眼相看,莺莺小姐硬是从一个农妇手里将她买来,从此宠幸非常。云出也甚是伶俐,很快和阁里的人打成一片,颇讨人喜欢。她又仗着小姐的宠爱,在逍遥阁里横冲直撞,整日跑进跑出,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云出迅疾地跑过过道,又经过几个骂骂咧咧的客人身侧,跳过花圆里的沟渠,没几下便跑到了莺莺小姐的闺房。
“怎么样?”莺莺一见到她,满脸堆笑,赶紧迎了上去,殷勤地奉上一杯热茶。、
云出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大喇喇地往太师椅上一躺,脚翘到桌面上,脚尖兀自一颤一颤的,抖得不亦乐乎
"事情如何?张公子答应了吗?"莺莺也坐到云出的对面,急急地问.
"收钱办事,我收了你的钱,如果不把事情摆平了,又怎么对得起我云出这个金字招牌."小丫头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盈香满鼻的清茶,眼眸微抬,轻描淡写道:"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今晚?"莺莺踌躇了一番,为难道:"今晚鸨妈已经为我约好了一位贵客,听说是京城来的,来头还不小.你看,能不能改成明晚?"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张公子今晚带你私奔.改期只怕是不行的."云出小脸一皱,想了想,豁出去道:"算了,我也不能白收你这一千两银子.今晚的事情我帮你顶了,就当买一送一,不额外收费了."
莺莺双目水润光光,感激地瞧着她.
云出倒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她将双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坐端正了,很认真地问道:"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真的非姓张的混蛋不嫁么?"
莺莺使劲地点了点头.
云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她当然不能告诉莺莺,自己是怎么逼得那个姓张的书生和她私奔的:自从莺莺找到她,收了那一千两委托费后,云出着实地下了一番功夫.
她先接近那个始乱终弃的穷酸秀才,假装有钱人家的落难小姐这才诱得他上钩.然后以聘礼为理由逼着他去借高利贷.那张秀才打着小算盘,指望着以后用老婆丰盛的嫁妆还债.哪知聘礼给了,新娘子去失踪了,他急着跑路,这才想起从前的旧情人,也就是这位莺莺小姐了.
由此才有此私奔一说.
(二)云出(2)
无论使用什么卑劣手段,反正云出完成了任务,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只望那个张秀才从今以后,能珍惜眼前人吧。
莺莺又收拾打扮了一番,将体己的首饰钱财拢了,放在一个包裹里,正要走人,云出忽而站起来,思忖了片刻,道,“如果你信我,把私房钱先放在我这里,等你们成亲后,我再给你们送过去。”
张秀才的品性实在不敢恭维,云出还是觉得留一手好些。
莺莺却不以为意地笑笑,美丽的脸上满是光辉,“我既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当然就不能再耍心计了,从今以后,我的什么都是他的,何况区区钱财,云姑娘,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想用一生赌这一次,你由着我吧。”
云出眨眨眼,无言以对。
她还是觉得这个张秀才不是什么好鸟,他当初摄于自己的名声对盈盈始乱终弃的时候,莺莺就应该知道了他的本质才对。
为什么还是如此执迷于他,愿意这么冒险地将自己全全部部地交出去?
这种感情,云出不懂,更加不能理解。
不过,她一向尊重别人的决定,何况她和莺莺之间,本只是雇主与被雇主的关系。
“无论如何,小心点吧。”云出有点不安,又叹了口气,嘱咐道。
莺莺点点头,换上云出来时穿的衣服,化了妆,然后低头疾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门口就传来了龟奴的招呼声,“云出,你家小姐又要你出门啊,等会可有大雨,仔细点别又把门槛弄湿了——”
她走了。
从此以后,和心上人浪迹天涯了。
云出听着,呈菱形的小嘴弯成一个可爱的弧度,她从桌上端起茶杯,用杯盖拂了拂,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姿势惬意闲适,搁在桌面上的脚再次簌簌地抖得欢快。
——还是先睡一觉吧,今天晚上,还要应付一个京城来的大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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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
临平茶楼。
雨下得猝不及防,路人纷纷找地儿避雨,茶馆临街,正处街市的繁华地段,进茶馆躲雨的行人也尤其多些。涌进来的人流,让这座高两层、装修古朴雅致的茶馆人声鼎沸。
二楼雅间已经坐满了人,大厅里的散席也已经订得八九。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笑得合不拢嘴,拿着一把算盘,啪啦啪啦打个不停。
又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踩着雨点跑了进来——南国风俗开放,女子抛头露面并不稀奇,不过,那些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孩,大家闺秀还是秉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不常外出。
可是江南所有的钟灵毓秀,恰恰集中在这些小家碧玉身上。她们个个细眉修目、清秀飞扬,进门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声音软软的又脆脆的,像外面敲打在荷叶上的雨点儿。直打到人的心坎上去。
这群少女足有六个人,大厅里的散座是分开的,且要与别人拼席。
店小二指了许多地方,她们都摇头不喜——女孩子喜聚不喜散,大概是希望能坐在一起。店小二也不是不明白,蹙眉想了一会,试探道,“楼上倒还有一个雅间,只一个客人。他自个儿包了下来,但是位置是够诸位姑娘坐的,要不,你们去与那个客人商量商量?”
(三)云出(3)
姑娘们簇拥着上了楼,到了店小二所说的、第二个临窗雅间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胆大的姑娘上前敲了敲镂花的竹门,娇声问道,“公子,能进来吗?”
店小二已经提前说过,包厢的人是名男子。
只不过,在说起‘男子’两字时,店小二的表情极是古怪。
姑娘们并未太介意,只当那店小二生意太忙导致脸部抽搐。
竹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里面的人站在门口,笑如春风,声亦如春风,“有什么我能帮到你们吗?”
簇拥在外面的少女统统石化。
只觉得馨香满面,面前的景致美得一塌糊涂。
包厢里的公子——确确实实是公子,因着他一身绣着翠竹的长衫将他的身形勾得修长笔挺,腰线极好,窄而有力,明显不是女人的腰——那张脸也分明不是女人的脸,即便它真的很美,秀美如画,下巴尖尖,两道潋水修目蕴波含情,眉毛不粗不细,恰恰好地熨帖着。鼻子很挺,流畅到厚薄相宜的唇上,唇角轻扬,噙着一抹若有还无的微笑。
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情。
她们顿时明白了店小二那无以言转的表情:面前的公子,分明美过女子,将本就盛产美人的江南佳丽,毫不留情地比了下去。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们?”见少女不做声,男子又追问了一句。
“……那个,是这样的,底下座位不够……”还是那个胆大的姑娘忸怩地回答了问题,却不知怎么,说着说着,脸颊飞霞顿布。
男子不等她说完,已经明了她们的要求,他微微颌首,侧身让开道,“进来一起坐吧,我一个人喝茶也无聊得很。”
姑娘们大喜过望,手揪着衣摆,矜持又雀跃地鱼贯而入。
待她们坐好,男子又招手要了一些茶水小点招待这群不速之客。他挨个为她们斟满茶,态度始终和暖如风,脸上那抹摸不透的笑容一直没有散过。斟茶的动作也尤其优美,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种不可形容的从容与韵律。
他一定是位修养极好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捧着他斟的香茶,圆脸大胆的姑娘笑吟吟地问。
“唐三。”男子微笑,眉眼弯弯,和蔼可爱。
唐三是一个绝好的同伴。
且不说自身已经长得如此赏心悦目了,同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他很善于倾听,也懂得很多东西,女孩们咿咿呀呀的话题,哪怕是东城的八卦,北城的针绣,他都能很耐心和和气地听完,然后再不经意地提出一两句中肯的意见。
他去过很多地方。
旁征博引的时候,他偶尔会提及,“那年我在波斯见过相同的绣品……”
“前年在蘅芜,也出现过此类情况……”
女孩子先是叽叽喳喳,后来全部安静下来,手拖腮,排排坐,干净秀气的眼睛全部直直地盯着唐三,不肯放过他的一个表情、一个音符。
这样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下午时间。
(四)云出(4)
当夕阳的余晖洒进来时,唐三终于停住了他娓娓动人的讲述,望了望天外的时辰。
姑娘们的心悬了起来,从未有过的依依不舍让她们面色戚戚。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只怕要先走一步了。这里已经结账,你们可以在此多做一会或者再叫点其它的点心。”果然,他彬彬有礼地告辞。
“听口音,唐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眼见着他要离开,圆脸姑娘赶紧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
“今日刚到贵地。”唐三淡淡地答了,退后翩然地行了一礼,敛身退走。
余下一群春心波动的少女,怅然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还是那个圆脸姑娘率先站了起来,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唐公子住哪里,以后我们也好请回他。”
“是的是的,我们不能白白地吃人家的东西,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的。”马上有人附和着。
于是圆脸姑娘代表大家,去‘看看’唐公子住在那里。她跑下楼,在街上张望了半天,终于看到唐三一尾消失在拐角的衣枚。圆脸姑娘提起裙子,绕过街心积攒的小水洼,一路尾随,眼见了离他越来越近,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放慢脚步,肩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紧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蛮横地勾住她的下巴。一个不怀好意、猥琐至极的声音在耳侧响道,“姑娘这么匆匆忙忙,是不是赶着会情郎啊?”
圆脸姑娘心中咯噔一下,扭头望去:果然是一个二流子打扮的年轻男人,三角眼、酒糟鼻,嘴形倒是挺好看的,微微嘟着时像一个菱形,但此刻更显得下流。
“你干什么?!”少女骇然质问。
“不干什么,只是天色已晚,为着姑娘的安全考虑,与其独身会情郎,不如和本大爷一起玩玩算了。”‘人’笑眯眯地凑了过来,一张可憎的脸几乎贴上她的。
圆脸姑娘咽了咽口水,然后使劲地推开他,扯着嗓子喊道,“唐公子,救命啊!!!”
前面的唐三闻言困惑地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