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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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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大笑声传来。

却见河边上,不如何时划来几叶扁舟。那个拊掌大笑的,正是瘐志和另一个青年名士。

笑声中,瘐志乐道:“好好,说得太好了,这个病夫就是喜欢揭人之短,着实恼人。”

他的声音刚落,那个青年笑道:“噫,陈氏阿容的马车里,还放着鞭子呢。那鞭子怎地挂着,干嘛不取下来一鞭挥过去。也别抽得太重,抽死了桓府难免要闹,我说阿容你就打他个半死不活,让他卧床半载吧。”

这两人的取笑声,使得陈容算点不好意思,她转过头看向他们,在对上两人身后的王弘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她脸红了红,侧过头去。

这时,桓九郎伸手抚着自个儿的咽喉,向着王弘苦笑道:“被你这妇人一瞪,我这冷汗直冒,咽中发痛,几有垂死之感。”

瘐志大乐,他大声叫道:“好好好!平素里那些女郎见到你这病夫,个个都是解语花,难得有一妇人令你胆寒。好,好好。”

在志的大叫声中,王弘一笑,日光下,他的目光晶莹剔透,极清极深,“她可是压住了性子的。”语气温柔平和中透着肯定。

陈容嗖地转过头来望着王弘。

桓九郎哇哇大叫,连声道:“这般粗鲁的妇人,七郎你也要?”

王七郎还没有回话,坐在扁舟后方的那个抚着琴的中年文士,慢慢按下双手,长叹一声,说道:“正如这小姑子所说,她身卑位贱,动作不由人。若不带煞,便会由人践踏。七郎这小姑字如我辈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虽是煞气重点,但可以调教嘛。”

他用一本正轻的语气,说着这种戏谑的话,瞬时,又是一阵笑声附合声响起。

那中年文士说到这里,眼光瞟向站在陈容左侧的陈三郎,眉头一皱,长袖一甩,道:“何方来的庸物,走吧走吧,别杵在这里败人之兴。”

这话简直不给人留一点情面。

陈三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喝叫了一句,便被这些人看轻。顿时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哑了哑,勉强一笑,朝着那中年文士一揖,辩道:“谢君过矣。”

姓谢的中年文士没有理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向陈三郎望上一眼。

陈三郎僵了僵转头看向陈容。

而这时,陈容回过头来她朝他福了福,轻声说道:“三哥,你先回吧。”

陈三郎见她在这种情况下,愿意搭理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连忙应道:“好,好,我回去,我回去。”

陈三郎一走,桓九郎便是一声长叹,“小姑子虽是个妙人,终究不得不俗!”

陈容头也不回,淡淡答道:“居人屋檐之下,俗礼不得不为,只要性情是真,又何必过多计较?“

这回答咄咄逼人而来。桓九郎一怔,转眼大笑。

陈容听到他的笑声,心中一安,知道自己过了第一关。眼前这些人,都是影响颇大的名士。对他们来说,人世间只有一种人值得尊重,那就是真性情的。就算你是真小人,也远比那虚伪的君子可敬。

第71章他叫她卿卿

王弘走上两步,向陈容伸出右手。

他颀长的身形随着波涛起伏而起伏,日光下,晶莹明澈高远的双眼,正含着笑,温柔地盯着她。

陈容对上这样的眼神,不知怎的,心跳慌得漏了一拍,她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暗暗想道:这家伙长得太俊,对女人又有手段,我得避开他的目光才能与他谈事。

她还在沉思时,王弘修长白净的大手已握上了她肉肉的小手。

两手相握,陈容的小手又颤抖了一下,反射性地想抽回。

就在这时,王弘右手一紧,阻止了她地回抽。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扯,牵着她到了扁舟上。

可是,到了扁舟上,他依然没有放开陈容,反而这般牵着她,向舟头走去。

陈容停步不动。

她低着头,双颊绯红,低低叫道:“松开。”

语气中带着几分武装起来的强硬。

王弘转过头来,他双眼微眯地盯着她,温柔笑道:“卿卿在与谁说话?这么硬的口气?”

陈容脸更红了,她咬着唇,狠狠地说道:“我还是未嫁之身。”

“哦。”王弘点了点头,他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继续牵着她向前走,“这个我知道。”一副你说了句废话的表情。

陈容朝四下瞟了一眼,这一瞟,她顿时大躁,只见七八个名士都笑嘻嘻地盯着自己和王弘,竟是个个都在看戏一般。

陈容羞得脑袋都埋到胸口了,她连忙提步,任由王弘牵着,走到了舟头上。

舟头上,用铁丝牢牢地拴着两副塌几。塌几上摆着酒和肉,还有琴。

王弘在塌上坐着,右手轻抬,朝对面一指:“坐吧。”

陈容顺从地坐了下来。两人一坐下,舟尾的巨汉手一撑,扁舟如剑,轻荡而出。

随着轻舟激荡而出,陈容不由晃了晃:她来自北方,虽然喜欢甩鞭骑马的,却是个十足的旱鸭子。这般水波荡漾,舟身起伏的一晃,她的眼前有点花,腿也有点软了。

陈容收回目光,双手握上酒杯,强迫自己不再看向那滚滚波涛。

这时,她的对面传来王弘温柔的声音:“卿卿方才好似有话要跟我说?”他的声音一落,轻舟驶入一个漩涡中,猛地一转,陈容慌乱地欠身,双手伸手扶着一东西,清艳的小脸已有点发白了。

好一会,舟身终于平稳了,陈容吁了一口长气,突然发现自己手上所按之处甚为温热。

她转过头来。

这一看,她小脸瞬时火红火红。原来她稳稳扶着的,是王弘的手臂。这其实不算什么,重点是她身子前倾,整个人一副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

此时此刻,王弘的酒杯已转到了左手上,他伸出右手任由陈容扶着,嘴角微扬,笑容浅浅。

就是陈容红着脸向他看去时,王弘眉头一挑,极温柔地说道:“你晕船?若不,到我怀中来吧。”

“不。”

陈容立马低叫出声,她急急地收回双手,反正已让眼前这人看出了自己的胆怯了,她干脆双手紧扣着舟排。

这下,她终于稳了,陈容心神大定。

她心神一定,又向左右瞟去。见到众人都在打量着四周湖景,满目青山,便松了一口气,转向了王弘。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男人,陈容发现王弘不但五官十分俊逸,脸上还蒙着一层淡淡荧光。再加上他的双眼极其清澈高远,让人一见气为之夺,神为之移。

看着看着,他赫然发现,与这个男人相处这么久了,她直到这时才看清他的五官,才敢直视他,才不会被他的容光灼得目光游离。

就在陈容盯着他不放时,一个少年尖而清朗的笑声从后面传来,“这女郎看王七郎时,目灼灼似贼也。”正是桓九郎的声音。

一语吐出,众人哄堂大笑,陈容羞愧不已。

庾志乐得一边拍着自个儿大腿,一边哇哇叫道:“小姑子何必如此?七郎已是你的七郎,你大可目灼灼似家贼。”

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陈容的小脸涨得更红了。

她迅速地低下头去,还用大袖掩着脸。转眼,她又急急抬起头来。

只是,这么一来,她睁大水汪汪,含着媚意的双眼,牢牢盯着那湖水荡漾处,愣是不敢看向王弘。

桓九郎看她如此,怪笑道:“小姑子羞了。我说小姑子,整个建康见到七郎,都是如狼似虎的,你不过是目光如贼,大可不必羞惭。”

陈容一听也是,不管是平城还是南阳,女郎们对上美男子时,那可都是围而破之,睹而赏之的。她用得着害羞吗。”

于是她下巴一抬,再次勇敢地看向王七郎。

目光一抬,她对上了王七郎忍着笑意的嘴角。他从巨汉手中接过酒杯,也不顾扁舟飘荡,稳稳地饮了一口后,低笑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阿容果然悦我。”

陈容一愣,差点反射性喝出:“胡说”两字,幸好她嘴一张时,看到王弘淡淡瞟来,却微沉的眸光时,赶紧闭上。

陈容低下头来,她吸了一口气,勇敢地说道:“七郎,那个,那个,你别叫我卿卿了。”

“哦,为何?”

王弘好奇地望着她。

陈容小脸一苦,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喃喃地说道:“被郎君这么一叫,阿容还怎么嫁得出去?”她吸了一口气,求道:“阿容虽然卑贱,却是断断不会为妾的。郎君收回你说过的话吧。”

王七郎瞟了她一眼,端起一杯酒放到她的左手上,温柔一笑,“不收。”

语气果断之极。

陈容瞪着他,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可,可我怎么办?”

王弘一晒,露出雪白的牙齿淡淡地说道:“不怎么办。你就这样安慰自己,以后在王七郎面前多多温柔,多多表现,也许这家伙会娶你为妻。”

这话一出,陈容彻底愣住了。

这是庾志大叫道:“七郎,注意了!”

王弘站了起来,转过头去。随着他白衣翩翩地这么当风而立,陈容才发现,所有的扁舟已在湖中央围成了一圈。首位上站着的是庾志。他樽好一杯酒,把那就被朝湖面上一放。

酒杯甚轻,稳稳地立在湖水当中。这时,庾志右手轻轻一划,随着几圈涟漪划起,那酒杯荡漾着,慢慢转向了桓九郎和王弘的方向。

酒杯一走,庾志叫道:“还是老规矩,酒杯到了谁的面前,那个人不是吟诗,便是弹琴弄筝。”

他目光瞟向傻愣愣的陈容,怪笑道:“七郎,你也可以叫你的凶恶卿卿抚琴代替。”

说道这里,他呵呵大笑。

这时的陈容,还是呆呆傻傻的,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把目光转向王弘。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望着这个背风而立,宛如云阁中人的王七郎,陈容苦着脸,叹道:“完了,完了。”

声音已是悲嚎。

王弘嘴角一挑,正在这时,那酒杯已荡到了他和桓九郎之间。

王弘从船夫手中接过竹竿,轻轻一划,把酒杯划到自己的面前,他伸手捞过,然后塞到陈容的手中,道:“该你了。”

陈容终于回过神来,她眨巴眨巴地望着王弘,奇道:“不是酒杯自行荡到谁的面前便是谁吗?为什么你要把它捞起来给我?”

王弘一笑,他还没有回答,旁边的桓九郎便不客气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的七郎想欣赏美人风中抚琴的飘然之态。”

陈容并不傻,马上明白了。

正如桓九郎所说,王七郎是不想她老念着那件事,扰了他的雅兴,他要她放开心怀,与他共赏湖山一色。

想到这里,陈容一笑,道:“好。”

这一笑,极为明亮。

那巨汉捧着她的七弦琴递了过来。

陈容接过,坐了下来。

就在他坐下的同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在舟上。

瞬时,她的小脸白了白,刚才心念着自己的事,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晕着船呢。

她的小手一暖。

却是王弘探身过来,抱过她的琴。

随着他右手一拨,一阵悠扬高远的琴声飘出时,他淡淡说道:“唱一曲吧。”

话音一落,琴声如潮,汹涌而来。

这琴音汹涌澎湃中,透着几分世间奔波之苦,可这苦楚中,偏有一种高远,似是一个局外人,站在红尘之外,望着这纷纷扰扰。

陈容嘴一张,清唱起来:“今日繁华今日酒,明日风波明日舟。问君何处有仙山,君曰,仙山无,俗人处处,你眼前这个,心肠特狠。”

不得不说,陈容的嗓音极好,于清亮中透着媚意,微微沙哑中有着二分缠绵。这曲子被她顺口唱来,竟于咸淡中尽显奢华。

只是,这曲子?

众名士面面相觑,都傻乎乎地望着陈容。

白衣胜雪,玉树琼楼般的王七郎,弹着弹着,双手一按,琴声嘎然而止。

他抬起头来。

他睨着陈容,问道:“世间有这种俚曲?”

陈容瞪着他,道:“本来没有的,君一弹琴,它就出来了。”

这小曲,简直就是口水句,不押韵,不合律,没有深意,在这满湖大家面前,真是拿不出手,低浅地向小孩子们胡乱涂鸦而成。可它也有优点,它的优点就是口水,浅显的有趣的口水。

它是陈容临时写的。

众人怔忡过后,桓九郎率先笑了起来,“七郎,看来你的这个妇人怨念颇深。”

庾志也是嘎嘎直笑,“是啊,是啊,七郎,你做了什么事恼了佳人,被人家说成‘俗人一个’,还说你‘心肠特狠’?”

那中年文士也笑道:“原来小姑子前来,是诉苦来着。好好好,难得有此妙事,小姑子尽管说来,你放心,便是把王七砍成八块,也要如了你小姑子的心愿。”

一个一个,语带戏虐,都站到了陈容这一边。

王弘抬起头来。

他对上了一脸得意地陈容。

嘴角慢慢一弯,王七郎转过头去,他朝着众人睨了一眼,慢条斯理说道:“此,卿卿我我之句也,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说,这是他和陈容之间打情骂俏的话……

陈容瞬时哑了。

她无力地低下头去。

扁了扁嘴,陈容低低地哼哼,“郎君坏我名节,小心我赖着你不放,逼着你娶我为妻。”

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添了几分狠气,“还有你家族里安排的那些女郎小姑子的,我也见一个赶一个。哼哼,你莫以为我不敢。”

回答她的,是王七郎似笑非笑地一睨,不得不说,眼前人神采飘然,皎如玉树,这般一笑一睨,真是令人目眩神迷。因此,陈容又呆住了。

当他醒过来时,王七已把酒杯斟满酒,袖子一甩,把它顺着胡波送出老远。

醒过来后,陈容望着他临风而立的身姿暗叹一声,决定把烦恼事压后再说。

这时,酒杯已转到那中年名士面前。便在风波当中,水浪之中,轻舟飘荡之时,他令奴仆拿来一卷宣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挥洒起来。

陈容望着他握得稳稳的笔端,好整以暇的气质,心中暗暗折服。

不一会,一副笔黑淋漓的行书出现在众人眼前。

名士们纷纷道好时,那酒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荡向了王弘。每每荡到,王弘便是大袖一卷,把它送走。

庾志哇哇大叫,恼道:“王七郎,你敢不守规矩?”

王弘斜眼睨向他,道:“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

这话说得,恁地任性。

名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桓九郎率先叫道:“好,好好,正是如此,我想守时,就是规矩。哈哈哈。”

满座大笑中,只有陈容,她眨巴眨巴着眼,诧异地望着王弘,想到:他居然说什么,‘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王七郎,还真是敢说阿。

本来,她心情郁郁,难有敞开胸怀的时候。可与这些人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就是放松了,就是快乐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她已是满脸笑容,目光明润。

王弘无意中朝她一瞟,嘴角一扬,信手捞起湖中的酒杯,仰头一饮。随着他右手一划一拨,一缕幽扬清远的琴声在湖水之间流荡着,飘入白云当中。

第072章有时候,可以狠着来

现在毕竟是冬日,太阳就算暖暖的,那风吹来时,也是遍身生寒。

众人游玩了大半个时辰后,已有点禁不住了。于是在酒转一轮之后,体质最弱的桓九郎便提到回去。

轻舟回荡,众人络续坐上马车。

陈容的马车走了两步后,她令驭夫停下,反过头去,看向王弘等人。

这些名士,无一不是才华高绝,气质出众。要是前世,她别说是与这些人呆在一起,便是远远地看到,也别道而行——那种自形惭秽,是难以言状的。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站在王弘身后吧,陈容竟是感觉不到众名士咄咄逼人的傲气。不但感觉不到,她甚至觉得与他们相处时,整个人都放松了,时间也过得飞快。

就在她望着王弘寻思之际,正与庾志等人交谈着的王弘转过头来。他望着陈容,嘴角一扬,右手轻挥,“阿容不必恋恋不舍,你先行回去,若是想我,随时可到王府来。”

他的一句话刚刚说完,便看到陈容的小脸嗖地涨然得通红,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也有火焰在沸腾。

王七郎见状,眉头一扒,奇道:“卿卿如此望我,可有不尽之意?”

陈容小嘴一咬,一个‘屁’字差点脱口而出。

而这时,庾志等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的笑声中,陈容转头向驭夫叫道:“我们走。”

三个字一吐,笑声更响了。

王弘却是不笑,他静静地目送着陈容急急逃离的身影,直到那激起的灰尘挡住了视野,才懒懒地转过头来。

陈容的马车是直接驶入院落中的。

她小脸晕红地走下马车,抬头一看,秀眉微蹙,唤道:“平妪?”

平妪没有出现。

陈容脸色凝重了些,她大步踏入台阶,叫道:“有人没,出来一下。”

直叫了五六下,尚叟才从后院急急走出。他脸上身上都是灰尘,看来刚刚还在忙碌着。

陈容望着他,问道:“人呢?今日怎地这般安静?”

尚叟没有回答,而是朝左右看了一眼,急急走到陈容的身前低声道:“入房再说吧。”

陈容一惊,点了点头,与尚叟一道走入堂房。

尚叟朝外面看了一眼,轻轻把门掩上,才转头对上陈容,苦巴着脸说道:“方才郎主的如夫人李氏过来了,她说,女郎既已归于郎主名下,自当受夫人管制,一切饮食起居,与阿微那小姑子相同。她还说,女郎年幼,她愿替女郎保管粮粟。因此,她令人把仓库中的四车多粮粟都搬走了,还强行遣走了五个仆人,平妪也遣走之列。”顿一顿,他低声说道:“平妪五人,老奴把他们安置在刚买下来的店铺中。众仆去送了,应该快回来了。”说这些话时,尚叟一直担忧地望着陈容,生怕她如往日一样,不管不顾地大发脾气。

不过,直到他把话说完,陈容都很平静。在尚叟诧异的目光中,陈容低下头来,寻思了一会后,她轻声说道:“那被裁走的五人,你去安排一下,便放在买下的店铺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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