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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林家成 TXT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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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林家成TXT作者:未知

媚公卿林家成TXT第15部分阅读

中。对了,那七车粮粟可都换成了店铺?”

尚叟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地说道:“换了换了,还是女郎想事周到啊,不然,现在那七车粮,也被如夫人给搬走了。是这样,各家人心惶惶,那些店铺只要是用粮换,便比往岁便宜甚多。那七车粮,在平素只能换下三个店面的,可老奴这次足足换了十二家。南街那里只有十家店铺出售,老奴已全部买下,另外还在主街也买了二家店铺。”

陈容点了点头,她沉着脸,低低说道:“这事不要声张,你去交待他们一下,便说,若是陈氏的人见到了问起,便说那店铺是冉将军置下的。”

“是。”

“去吧。”

尚史应声就走,走了两步,他迟疑地回过头来,小声问道:“女郎,平妪她,这些年了,你都习惯了她的服侍,现在她不在,女郎你?”

陈容沉着脸,挥了挥手,道:“这个我自有主张,退下吧。”

“是。”

望着尚叟离去的背影,陈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没有想到,阮氏和李氏竟然这么狠,她们丈夫陈元虽然是个小人,可他多少还顾及别人的说法。这两人倒好,大大方方地把她的粮粟全部拿走,把她的忠仆遣散!幸好陈术给她的那一车布帛属于女孩家的小钱,不然的话,她现在吃穿住用,都要受制于人了。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功夫,阮氏和李氏便下这样的狠手了?陈容百思不解着。她在房中转悠了好一会,恍然大悟:必是因为陈三郎!必是两人把陈三郎被名士们冷遇嘲讽的帐,算到她头上了!看来,看到自己身卑无依,有人想骑在头上拉屎了!

陈容并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性格冲动,一直以来,她都让自己忍耐着,每逢遇到会出现冲突的场面,都避开着。难道说,现在是避无可进了?

陈容又踱了几步,冷冷一笑,看来,真不能让那些人以为自己软弱可欺了!

想到这里,她把短刀放入袖中,向外走去。

不一会,陈容便扭着细腰,娉娉婷婷地出现在阮氏的院落外。

站在拱门处,她朝着一个婢女盈盈一福,低声细语地说道:“不知夫人在否?阿容求见。”

那婢女先走一怔。

这时,另一个婢女走到她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瞬时,那婢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点了点头,还以一礼,“是阿容啊,进去吧。”

“多谢。”陈容温柔地道了谢,脸上含笑,姿态曼妙地向里面走去。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台阶下。朝着里面略略一福,陈容清声唤道:“阿容求见夫人。”

一个清柔明亮的声音传来,“是阿容啊,进来吧。”

“是。”陈容提步入内。

端坐在堂房中的,却只有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李氏,在李氏的左右还站着四个婢女。

李氏低着头,正在喝着什么,见到陈容走来,她把那杯子慢慢放在几上,笑道:“阿容来了,坐吧坐吧。”

“是。”陈容在右侧一榻上坐下。她抬头瞅向里面,好奇地问道:“夫人不在么?”

李氏嘴角含笑,语调轻快,“姐姐不在,阿容有事便跟我说吧。”

“是。”陈容低眉敛目的,她声音清脆地说道:“阿容刚才听到老仆说,夫人下令了,说我的待遇与姐姐阿微相同。阿容闻言,不胜感激,特意前来道谢。”

李氏端起杯子,朝着里面吹了一口气,再小小地抿了一口,看也不看陈容一眼,道:“阿容却是个知礼的。夫人是大家出身,不喜被他人闲话,阿容你虽是另一支系,夫主既然接手过来,便与阿微一样,也是夫人的女儿——她这样做,着实是体贴阿容,阿容既然心存感激,那就还是个晓事的。”语气半阴半阳,一段话竟含有多重意思。

不过陈容没有心,也不愿意去细思。李氏的声音一落,陈容便是天真地一笑,然后,慢慢地,她右手一甩。

嗖的一声,一抹寒光透袖而会出,森森刺目。

几女一惊,不约而同地低叫出声。

李氏瞪大了双眼,她眉头一蹙,压下涌出了咽喉的惊呼,喝道:“阿容,这是什么东西?你,如此地方,你拿一把刀出来,想做什么?”

陈容闻言,好不天真地格格一笑,双眼都弯了起来,“如夫人休要害怕,这不过是一把小刀,刚才阿容与七郎,桓九郎他们相会时,也把刀拿出来耍了哦,他们还觉得很好玩呢。”陈容说到这里,把手中寒光森森的刀突然朝空中一抛!

刀锋飞到半空时,一缕阳光映射其上,瞬时寒光森森,四射而出。

几女再次惊呼出声。

这个时代,虽是乱世,可士族以文弱为美,有的士族少年听到马叫声都大惊失色,尿湿了裤子,何况陈容手中玩耍的还是一把真正的刀?

就在她一抛一甩,刀光森森间,几女虽然强自镇定,可个个脸色发白,表情惶惶。

陈容私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几女害怕了,她一边格格直笑,一边站了起来。陈容斜睨向李氏,嘴角含笑,眼中带煞地说道:“如夫人,我那四车粟呢?阿容心善,想把它拿出来分给那五个被赶走的奴仆,夫人意下如何?”她一边走,一边把刀一抛一甩着,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与李氏只有三步之遥!

就在李氏眉头一竖,准备叫人入内时,陈容拿着刀的动作微微一斜。便是这个动作,令得阳光折射其上,瞬时,一道刺目的森森光芒闪电般地射入了李氏的眼中。

李氏大惧,一屁股坐趴在榻上,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

随着她一尖叫,嗖嗖嗖,几个婢女和护卫一冲而入。他们冲入房中,傻乎乎地望着瘫坐在榻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榻几的陈容,怔了半晌,叫道:“如夫人,出了什么事?”

李氏颤抖着,伸手指着陈容,叫道:“她,她,她……”‘她’了半天,却没有后文出来。说起来,陈容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

李氏望着怔忡地望着自己的众仆,又看向陈容,心下暗恨,她尖声叫了起来,说道:“阿容,你好大的胆子,便没有尊卑上下了么?”

她的尖叫声堪堪吐出,陈容已歪着头,眨巴着大眼天真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如夫人,阿容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在令得李氏一呆后,陈容扬起嘴角,慢慢嘟囔道:“方才七郎还说,为免我难做,想帮一帮三哥呢。”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李氏刚好可以模糊听到。

李氏连忙收敛心神,向陈容问道:“你说什么?”

陈容不答。

李氏瞟见满堂的仆人,挥了挥手,喝道:“没事没事,都退下吧,退下吧。”

“是。”众人依次退出。堂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见到他们退下,陈容扁了扁嘴,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解地说道:“不过是耍耍刀子,刚才在七郎面前阿容这样玩,他还哈哈大笑呢,还伸手过来拿呢。怎么如夫人这般胆小,都吓成这样子了?”

李氏一听,顿时气结。她伸手抚着胸口,低喝道:“你,你……”喘了几声,她决定把这件事稍后再计较,便向陈容倾了倾,问道:“阿容,你刚才说你三哥怎么了?”

陈容眨了眨眼,反问道:“如大人,我那四车粟呢?我那些仆人跟我一路南迁而来,几经生死。既然家族愿意承担我的费用,我那些粟粮便想给了他们,也免得他们沦落无依。”

李氏蹙起了眉头,脸一沉,道:“阿容,四车粟粮何等珍贵,你太小了,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什么给仆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刚刚落地,陈容已嗖地站了起来,尖叫道:“为什么?他们一路护我重我,以衣衣我。如夫人,难道你想让世人指责我陈氏阿容无情无义?不行,那四车粟必须给我。”她显然太过愤怒,尖叫声中,藏在衣袖中的尖刀再次露了出来,寒森森地晃人双眼。

李氏实在是怕了这刀了,也怕了拿着刀,行事完全不按规拒来的陈容,更怕她此时此刻,那眼眸中流露出的疯狂和煞气了。在陈容那刀再次反射着阳光,刺入她的眼中时。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她急急喝道:“来人啊,把陈容这疯姑子请出去。”

在几个仆人一冲而入时,陈容收刀入袖,朝着李氏匆匆一礼,哼哼道:“不用请了,我自己出去。”

她身子一转,朝着那冲进来的仆人叫道:“走,跟我装粮去。”

几个仆人一怔,看向了李氏。

李氏惊魂未定,她伸手按在胸口,脸色苍白,连连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依她依她。”

几仆闻言,施了一礼,跟在陈容身后向外走去。

直到陈容走出老远,一个婢女才回过神来,她恨恨地叫道:“这个阿容,竟敢对长者如此无礼?她的眼中还有尊卑上下吗?”婢女转过头,朝着李氏大声说道:“如夫人,可不能这样放过了她。不行,一定要处罚她!”

李氏还是一脸苍白之色,她咬着唇,半晌才说道:“怎么处罚?她是在长者面前亮了刀,可她一来只是耍耍,人还站在几步开外,不曾用刀指着我们,世人说起,只会说我们自己胆小如鼠。再说,真要计较,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给仆人争粮,这是义!”顿了顿,她无力地说道:“最最重要的是,名声上,她是王七的人,就算是夫主也不敢不给王七面子。整个南阳城的人,都知道她识大体,讲情义。我们说出的话,有没有人相信,还是个问题。她越说越是无力。

好半晌,另一个婢女颤声说道:“这个陈氏阿容,就是个疯子。”

这话一出,几女都频频点头,她们望着陈容远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想道:她就是个疯子,以后还是离远一些的好——孙子兵法中说:‘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又有一句俗语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刚才的陈容,那舞动的刀锋,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煞和狠劲,给她们的感觉便是那个又横又不要命的,自是远离为妙。

第73章风云起时有风华

于是乎,陈容领着四车栗,在陈微等人好奇的目光中,安安静静地回到了院落里。

一入院落,她便把尚叟叫来,指着那四车栗,清声说道:“叟,世道无常,你们随我多年,岂能没有资产傍身?这四车栗,你去交给平妪,由她处置吧。”

说到这里,她朝尚叟眨了眨眼。

尚叟马上明白了,双手一拱,响亮地应道:“是。”

他转向那些送罢平妪等人,刚刚归来的奴仆,道:“大伙快过来,把粮食重新装车,天色不早了,得抓紧时间把它们送出去。”

“是。”

粮栗一搬下马车,属于李氏的四辆马车便转身返回。

他们刚走,陈微和陈茜好奇地走到陈容身后,问道:“阿容,你又在弄什么鬼?”

陈容只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陈茜大为不满,她瞪着陈容,喝道:“阿容,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陈容一笑,她回过头来,朝着两女福了福,道:“姐姐们,是真没有什么。”

陈茜一噎,瞪了她一眼。面对她满脸的不高兴,陈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直没有解释。

众人都退去后,夜雾已经降临,南阳城中灯火通明。

陈容坐在院落里,自顾自地弹奏着七弦琴,尚叟站在身后,倾听着那悠扬中见华丽的琴声。

好一会,琴声稍止,尚里走近来,问道:“老奴从女郎的琴声中听到悠闲。”他这几个月中天天听陈容弹琴,居然也听得出其中三味了。他的脸上有着忧色,顿了顿,他开口问道:“女郎,那栗,夫人怎么会同意还给你?”

陈容眉头一挑,道:“只有那李氏在,我吓了吓她,她便把粮给我了。”

尚叟大惊,连声说道:“李氏还是女郎的长辈呢,女郎怎么能吓她?要是她记恨于心,百般相害,可如何是好?”陈容右手食指在琴弦上抚过,在发出一连串清脆如流泉的乐音后,道:“如果我不去要那栗,他们便会放过我?会对我友善些,会不害我?”

尚叟一怔,摇了摇头,叹道:“不会。”

陈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顾及这些那些的?”

尚叟沉默半晌,喃喃说道:“老奴心中还是不安。”

陈容不答。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隔壁陈微的院落中,已是笑声阵阵。

望着那灯火通明的院落,听着那嘻笑的人声,尚叟望向陈容,长叹一声,道:“要是女郎与父兄在一起,可有多好?”

回答他的,是那越转越急的琴声。

这一夜,主院灯火通明,笙乐隐隐,不过与陈容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睛天。

现在入冬也有一阵了,可这天气,依然是晴得灼人,众人心中都有点担忧了。如果又是一个暖冬,只怕明年收成更不好了。

一大早,陈容便穿上昨日刚刚送来的绿色冰纨做成,镶有黄|色边纹的裳裙。陈容的五官艳丽,肌肤丰润,穿上这身衣服后,整个人浮艳少减,另添了一种沉静清雅之气,让她最是喜欢。

打扮一新,又戴上纱帽后,陈容坐上马车,准备出门看望平妪等人。

马车驶上南阳城中时,陈容发现,街道中众人三五成群,都在窃窃私语什么,一个个脸有忧色。

尚叟侧过头,向着马车中的陈容低声说道:“女郎,多半出大事了。”

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到前方的马车中,传来一个少年的长叹声,“洛阳已险,建康难回,奈何奈何?”

他的叹息声一落,一个压低的哭声传来。

听着那哽咽声,众人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

尚叟停下马车,向一个大家族奴仆打扮的中年胖子问道:“兄台,出了什么事?”

这人显然是个管事,他朝陈容的马车望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尚叟,“今日得到音迅,那些离开南阳城,回去建康的家族,遇到众胡,全部被杀!”

尚叟大惊,他急急说道,“全部被杀?难道说,胡人早狸伏在路上了?”

胖子管事点了点头,道:“众人是这么说的。”他长叹一声,“我家郎主把田地店铺贱卖,便是想着回到建康。现在听到这消息,哎,哎……”他摇着头,无精打采地走远了。

尚叟也是长吁短叹一会,突然想起一事,他转向陈容,低声说道:“女郎,莫非你已料中?”不然,为什么她会要求他一个月内,把田地什么地买到手?

马车中,传来陈容淡淡的声音,“我又不是仙人,怎能料事如神?只是碰巧而巳。”

尚叟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马车向南街方向驶去。

尚叟一边走,一边指着路旁的店铺,道:“女郎,这一家也是你的了。它原本售卖的是粮食,买时仓库已空,早就关门了。还有这一家,它原本是饭馆,也已关门。对了,女郎,昨天那四车粮栗,老奴交给平妪时。平妪说了,她留下三车给女郎,剩下那一车,应该可以使三家店铺开张了,那三家店铺,维持她们五人的生计是不成问题的。”

这个陈容不感兴趣,她随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陈容透过车帘缝,好奇地张望而去。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个由六辆马车组成的车队,那走在最前面的马车漆成金色,宽大豪华。

在这车队的外面,有十来辆马车围着。那些围着的人谄媚的笑着,正对着那漆成金色的马车极恭敬地说着话。

陈容才望了一眼,便急急说道:“退一边,退一边去。”

“是。”

尚叟连忙驶着马车靠向街边。

陈容朝左方望了望,又叫道:“那里哨个巷道,退到那里去。”

“是。”

幸好尚叟驾驶马车的技术炉火纯青了,他长鞭连连甩动,几个巧妙地挪移,便把马车退入黑暗的巷道中。

一入巷道,陈容才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地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金色马车掀开一角,肥胖不堪的南阳王正倨傲地点着头,说着什么。在他的身边,是唯唯诺诺的各大士族,陈容一着,陈术赫然也在其中。

突然的,陈容脸色一变,暗暗想道:不好,各大家族无法离开南阳城,只好竭尽全力地讨好南阳王啊。

尚叟伸长脖子望着这一幕,好奇地说道:“怪了,这些人怎地不到南阳王府拜见,却在这街道中凑什么热闹?”

陈容嘴一扯,淡淡说道:“那是因为,众人都知道,南阳王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大伙,南阳城中他最大!”

她说到这里,低声道:“看来一时半刻他们还不会走,我们回去吧。”

“是。”

马车返回时,陈容拉下车帘。

她坐在马车中,一边绞着双手,一边寻思着。

马车驶出南街时,陈容听到旁边的马车中,传来一个压抑的哭音,“为什么?我都已许给了刘郎了,为什么还要参加南阳王府的宴会?”

这年轻女郎的声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低低说道,“这有什么办法,郎主把家中珍藏多年的司马迁的手书都送去了,可那许幕僚说了,王爷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郎主也是没法。”

那年轻女郎尖声低叫,“便一时回不去建康也不要紧啊,保护我们的不是冉将军吗?为什么要去讨好那个老色鬼?”

中年妇人声音苦涩,“女郎有所不知啊,便在方才,南阳王向各大家族传令,说胡人不日南下,为了南阳城的安全,他不得不派一些家族驻于城外。”

这话一出,那年轻女郎的哭声一止,她惊呼道:“驻于城外?”

中年妇人道:“是啊,要不然,郎主何至如此?现在不止是郎主,各大家族都把自己漂亮的女儿送过去,以求南阳王改变主意呢。”

马车格支格支声中,那对话越去越远。

这时,尚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女郎?”声音中很是不安。

马车中,陈容双手不停地绞着,不一会,她突然问道:“叟,停一下,去问问冉将军现在哪个府第。”

尚叟应道:“是。”

不一会,尚叟跳上马车,道:“女郎,他在桓府。”

“前去桓府。”

“是。”

桓府便位于南街中,为了避开南阳王的车队,尚叟直绕了一个大圈,花了近一个时辰,马车才驶到桓府一处侧门外。

马车一停下,尚叟便向门卫走去。

马车中的陈容,掀开一角车帘,她的眼睛虽是看着尚叟,可眼神茫然。

好一会,尚叟过来了,他驱着马车,从侧门驶入桓府。

一入桓府,便是一阵望乐声绵绵而来。

只是与平常的笙乐声不同的是,这乐声中,含着一种异常铿锵的筝声。

陈容正侧耳倾听时,突然的,一阵叫好声轰然而来。叫好声刚刚止息,便是一阵强而有力的鼓声传来。

马车外,尚叟说道:“女郎,那门卫说了,冉将军正在校场打鼓呢。他还说,现在各大家族来找冉将军的,都被拒之门外。不过小姑子嘛,自是例外。”

陈容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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