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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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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作者:未知

落雪琴音连九天第20部分阅读

“萧将军,本宫一言九鼎,断是不会撕毁与将军之约定,只是小侄命不久矣,无法继位登基,深恐耽误了令千金”容玥说着眼中却不看萧定邦,与刘邑隆对视片刻,相视一笑。

刘邑隆是知道容玥与萧家的盟定之约,方能得到萧家军之助,而萧定邦如今已是权势倾天,虽说这皇家子嗣谁来继位登基也由不得他异议,但是这婚约始终是要履行的,萧定邦在乎的是那国丈之尊。他微微一笑,“无论谁来继位登基,定会迎娶令千金为后,不知道萧将军以为如何?”

萧定邦一怔,此事也并无损及自己的利益,事到如今,权衡利弊,也只能如此了。“禀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此事有违下官祖训,还请容许老臣斟酌半日。”随后便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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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子重疾缠身,遂传位于先皇三子刘邑隆继位登基,是为宋文帝,改元元嘉。

元嘉元年四月,封皇四子刘邑玥为麒王,原六万江洲大军编入天玑军,归其统帅,并统管京城两万禁军,麒王任夙摩为禁军统领。文帝另赐修建麒王府,占地十余公顷,富丽堂皇,俨然便是一座行宫别苑。

萧定邦封爵定国公,官拜右丞相。

元嘉元年五月,文帝迎定国公次女萧汐兰为正宫皇后,麒王刘邑玥迎娶定国公长女萧汐凝为正妃。此时,萧氏一跃而上,锋芒已然盖过秦、谢、王三大家族,权势滔天。

同年八月,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因长年服食“寒食散”致羰而薨,太子拓跋嗣继位,为明元帝,年号泰常。

容玥将天机阁阁主之位传于降涟。

大病初愈,偶回雁北居,此时已是春意盎然,和煦的微风将满园紫花吹拂得洋洋洒洒,漫天飞舞,花树下静静座落一个修缮齐整的孤坟,碑前摆放了一束束蔓萝紫藤,四周干净整洁,似乎时常有人打扫祭拜。

容玥冷冷看着墓碑上篆刻的“和珞公主容宝珞”,亦是知道此人是自己的义女,命丧噬魂崖诛杀妖后一战,此战后自己便是一病不起,待得清醒过来却是对许多事情模模糊糊,再也记不起来。

记不记得起来又有什么干系呢,容玥不以为然,前方可行之路已是看得到尽头,唯独要做的事便是辅助文帝,将这岌岌可危的朝代扭转乾坤,倾尽余生。

飞花逐春似一抹抹紫红飘雪,像那一夜的雪,却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从此,他便是麒王刘邑玥。

第三卷

十里青山行(一)

瓦拉纳西是恒河之岸最大的圣城,河岸之景蔚为壮观。清清的恒河水无声地流过,河岸边则是错落不齐、风格迥异的神庙,一座紧挨一座,形成陡立的峭壁。东方欲白,晨星黯淡,河面上笼起了茫茫薄雾,乍一看去像是行走于云雾中。

颜陌在印度的任务告一段落,这个国家贫瘠而神秘,她习惯于每日清晨静静立于恒水河畔,看缥缈晨雾,仿佛在这云里雾里,由着波澜壮阔的圣水洗涤心头的迷惘。

远处一个淡淡的人影,似是个和尚,金黄的袈裟像是披戴着耀眼晨光缓缓行近,他眼中一道淡淡的睿智光芒,和蔼的凝聚在颜陌脸上。

“姑娘执念深重,怨气徘徊千年,生生世世轮回挥之不散,唉前世宿命”老和尚合掌垂头喃喃低语。

这和尚对着她说中文,或者他只是个东方前来的云游僧人,可是他所说的话像是鬼片中的对白,颜陌不禁有些莞尔。

颜陌用日语说了句自己是日本游客,听不懂大师的缄言,请自便之类的话,想以此打发他走。

和尚微微一笑,用能透穿世事的清明目光看着颜陌,“姑娘遭遇宿命之人,这生生世世的纠缠牵绊今世亦无可避免啊不是他因你而亡就是你因他而终结,纠葛致死方休。”

还越说越神乎了,这往后就要说要帮她化解了吧,再跟着就是要钱,这种事情颜陌倒是遇到过的。为免和尚继续纠缠下去,颜陌取出一张美金欲打发他走。

和尚却是不理会她的举动,眼角瞥都没瞥钞票一眼,不过这化解宿命之论倒是如颜陌所料。难道做戏也要做全套?这和尚还当真奇怪。

“解铃之手还需系铃之人,贫僧便将姑娘下世送返宿命起源,如何化解就看造化了。”说着右手食指挽起一抹金光,瞬间印向颜陌的眉心,那金光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

颜陌的反映多年来已是练得迅疾如电,可是那刻眼前的老和尚浑身散发的强大气息竟让她无法动弹,他手中的那抹金光是否只是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金光的幻觉?颜陌已是不能确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老和尚喃喃念着“十五载后混沌便逐步开解,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和尚身形渐行渐远,消失在远处万丈金光初起普照的河岸。

晨雾在金光中慢慢消失弥散,河水中晨沐的人越来越多,一生中至少要在恒河中沐浴一次,这是一个自古流传的神话,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情结。这个古老神奇的国度,真的相信圣河能洗净生生世世所有的罪业吗?

风云突变,天地万物支离破碎,瞬间的悲喜爱恨、尘世点滴像缓慢播放的胶带,一幕幕倒叙插播,而始终离不开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一双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黑眸,时而蒙上如恶狼般嗜血残忍,时而清澈忧郁,时而冷如恒古不化的冰川,直直冻入心扉。

他的剑尖刺穿颜陌的时候,眼眸中闪耀的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暖意,残忍悲伤的温暖,原来,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温度,就足以融化了所有的坚持,那一霎那随着身体落入冰冷的海水,心底却沁透出一丝丝的唤作幸福的东西。

澈,让我们重逢于千年之前。

“啪啪啪啪”有人不停拍打着她的脸颊,好吵,不要闹啦,是谁

宝珞猛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极近距离凑来一张无限放大的脸,一双非常漂亮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掩映着一双异常清澈的明眸,正眨巴眨巴着凑近了看来。

一声惊恐的大叫震耳欲聋,那双漂亮眼睛的主人被忽然睁开双眼的宝珞吓得尖叫弹跳开来。而宝珞也因猛然看到一张几乎贴近自己的脸而骇然张嘴尖叫,却更为惊骇的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还是在梦境中吗?有一种鬼压床,就是自以为已经梦醒,却不能翻动身子,张嘴不能言。

“砰”一声响,尝试翻动的宝珞一头栽下床榻,磕到手肘处痛得龇牙咧嘴的。这才清醒意识到不是梦境,那个梦似乎很长很长,清晰得仿如昨日。

一觉醒来,已是穿越了千年。

宝珞定睛看向愣在一旁惊讶而张大嘴巴的十五、六岁少年,蜜色肌肤充满健康光泽,微卷及肩乱发俏皮零散拨向耳后,漂亮的脸孔甚是熟悉亲切。一身粗布兽皮缝制的夹裳,露出结实修长的臂膀,穿着看着倒像是林中的猎户,可是五官脸孔加上那双迷人漂亮的丹凤眼,却像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子弟。

那少年忽然对着她指手画脚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跟着连蹦带跳推门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嚷嚷,声音清脆得就像清晨啼叫的鸟儿。

宝珞双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手足无力、关节僵硬,勉强走回榻边坐下,方才留意到身处于一间简陋的竹屋中,除了一张竹制卧榻,便是一个竹桌案,屋角堆满了稻草杂物,屋顶也是由稻草油毡铺盖而成,要是屋外下大雨,屋内定也是下小雨。

揉了揉额头,一个个的记忆画面跳跃式的回到尚且混沌的脑海中,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阿爹惊恐悲恸的脸,拓跋嗣不顾一切的飞跃山崖,最终自己还是落入了翻滚沸腾的河水中。

可是,那时分明是身中鹤顶剧毒,现在看来却没有一点中毒时麻痹的迹象,只是,喉中却发不出声音来,莫非,那毒仅是伤到了咽喉?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那蜜色少年带了一个身着蓝靛色无领枇杷襟衣,头上银饰琳琅垂挂,鬓角斜插一根鸟羽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年轻男女在门外探着头好奇的张望,脸上绽开着淳朴明亮的笑容,似是看到宝珞苏醒过来由衷的高兴。

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南方部落群族,语言不通实在是没办法沟通,任那蓝衣少女在一旁叽里咕噜说了半晌,宝珞也无法听得明白,而今又伤到咽喉说不出话来,无计可施,仅能大眼瞪小眼干着急的份。

那蜜色少年忽然一拍脑袋“啊”了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说道:“你听不懂苗语,只会说汉话,是吗?”

宝珞展开笑容忙不迭的点头,幸亏他会说汉话,于是比手划脚的指指自己的咽喉,又用力摆了摆手,张嘴示意啊了一下表示自己说不出话来。

蜜色少年挠了挠头忽又双眼放亮,“哦,我明白了,你是说你是哑巴!”于是眉飞色舞的叽里咕噜翻译给身旁的众人。顿时周遭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同情以及唉唉叹息声。

宝珞摇头苦笑,好想大声说自己不是哑巴,只是暂时说不出话来。

接着蜜色少年欢快的声音指着自己告诉宝珞他叫“鱼儿”,蓝衣少女名唤“茶花”,这里是西坡族山寨,而宝珞,已是整整昏迷了一个半月,就在大家认为她已经是变成“活死人”的时候醒来了,那一刻把少年吓得不轻。

在榻上躺了一个半月,难怪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呢。在吃过茶花端来的稀饭小菜后宝珞小心的下榻走出了屋外,这一踏出门外竟把她愣住了,小屋居然是修建在巨大的榕树干上,名符其实的树屋,而这整个山寨,所有的房屋都是修建于榕树上,连绵不绝甚为壮观。而屋与屋,树与树间用长长的竹排连接到一起,就像是架设在丛林中的空中山寨,这西坡族人往来穿行在竹排上如履平地,这样的居住方式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森林中尽是百年古榕,茂密苍翠,树屋掩在重重繁叶下甚为隐蔽,好一个神秘的族群。

宝珞手扶竹排围栏,慢慢行走活动手脚,鱼儿蹲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帮子好奇的看着她,模样纯真得像个孩童。

宝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但是瞧这里的地貌,该是距离京城极远了吧。昏睡了这么久,阿爹他们定是以为自己死了。而这长长的一个梦,却是将这前世全然唤醒了,颜陌并非一个不相干的梦中人,跨越千年恍然初醒,脑海中挥之不去前世临死前那一幕,以及对澈无法忘怀的爱念。只是无论如何回想,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他的容貌,只有一双变幻莫测的双眸。

前世的澈,这一世又会是谁?生生世世至死的纠葛又该去何处追寻根源?实在是摸不着头绪,便如那和尚所说“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顺其自然罢了。

次日清晨,缭绕不断的山歌唤醒了梦中山寨,熟睡了一夜,宝珞伸了个懒腰,竟觉经络舒畅了许多,推开屋门,只见屋外负手背立着一个青衫儒袍客,模样不像山寨中的人,俨然是一派文人学士的装扮。他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长须美髯、朗目星眉,不动声色凝视着宝珞,眉目间似有些微震惊之色。

鱼儿不知从哪棵树上飞快的荡了下来,灵活得像只小猴子,扑腾一下站在那中年人面前,脸上绽放开甜美纯真的笑容,大声唤他“陶叔叔”。

那陶叔叔微笑着替鱼儿拍去肩头的草叶,宝珞见他是鱼儿长辈,该也是晓得汉话,或者也对自己来到此处的来龙去脉有所知晓,于是便双手比划着见了个礼,请了他进入屋中。

“老夫姓陶,姑娘唤我陶先生便是。”舜又想起她口不能言,便从怀中掏出纸笔,放置在桌案上,自行在案前盘腿坐下。

“敢问姑娘芳名,为何会落入河中?”

宝珞略为迟疑,提起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了“颜陌”两个字。

颜陌从此,就是这个名字了吧。

两月前,陶先生偕鱼儿前往京城访友,回程途中,在淮河岸上隐隐看见有人在端急的河流中起起起浮浮,鱼儿跳下河将她捞了上来,当时她仍未断气,只是一直昏迷不醒,陶先生便将她带回山中,此处是桂林郡新北山岭中,陶先生居住在山寨外三里处的山顶,因不方便照顾昏迷的宝珞,便将她送来山寨由茶花看护。

鱼儿能在恐怖的淮河鬼域口将她捞了上来,这点让宝珞吃惊不小,不过他既然名为鱼儿,定是在水中有着非比寻常的能耐吧。宝珞看着鱼儿感激的冲着他一笑,鱼儿也呵呵的笑开来。陶先生看着他俩恍然失神了片刻,欲言又止。

宝珞告诉他们当日自己遭到仇家的追杀,不慎落崖,幸得陶先生与鱼儿路过,出手相救,这才幸免于难,宝珞欲跪下行礼谢恩,却被陶先生一把拉住,称是此地乃山野村林,不要拘泥于山外的礼节。

“颜姑娘在京可还有亲人?”

宝珞微怔,心忖阿爹兴许已经认为她不在人世了吧,过去了这么久,他不知道如何了?腿伤是否及时医治?是否已经登基为帝?册封皇后?若是回去了,只能让彼此的痛苦继续延伸,倒不如便当自己死了罢。宝珞眼神黯淡下来,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己又如何去面对拓跋嗣誓死相随的无悔深情?带着不完整的感情那便是害人害己。“嗣,给我一些时间吧,时间总能医治一切创伤,忘却前尘,到那时,便可完完整整地站到你的面前。”

陶先生看宝珞沉思了许久,脸上变化莫测,心念她定是有不欲讲述的往事,于是说道:“颜姑娘若是不嫌弃山林简陋,喜欢就住下来吧,此处民风纯朴,气候适宜,对姑娘身子的恢复也是大有助益。”

鱼儿听闻忽地跳起来,拉住宝珞高兴地摇晃着,“好呵好呵,姐姐留下来呵,鱼儿喜欢姐姐。”

宝珞看着鱼儿纯真欢快的模样心中阴郁一扫而空,也跟着笑起来。

陶先生捻须也笑了,“鱼儿今年也十六岁了,长年住在山林间,性情便如孩童一般单纯无忧,颜姑娘莫要见怪。”

宝珞摆摆手,表示不会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十里青山行(二)

西坡族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的一个深山族群,桂林郡新北山岭又被人称为十万大山,是一个地域辽阔而又古老的原始森林,间中漓江水潺潺流过,水美鱼肥,青山绿水鸟雀栖息,景致秀美绝伦,本是个人间仙境。

可是世代相传这片古老的森林是受了诅咒的不祥之地,毒蛇猛兽繁生,凡是入了林中过夜者必活不到次日的早晨,还有人见到凄厉的鬼族夜间在林中四处飘荡,拔腿即逃,待回到城镇人已癫狂。所以,深山里别说是寻常猎户樵夫不敢进来,就算依江而住的渔民,也不敢靠近森林水域,避之唯恐不及,更无人知晓西坡一族的存在。

鱼儿告诉宝珞,在森林中遍布了一种毒菇,毒菇在夜里凌晨时分会弥散一种致命毒粉,吸入毒粉轻则产生幻觉,疯癫发狂,重者七窍流血而死。所以西坡人便将家园修建在高大的树上,毒粉分泌仅是在地表几尺高度,且清晨的阳光一出,即消失弥散化为尘埃。

所以夜间是无人在林中走动,日头一出,山寨便忙碌起来,西坡人以猎兽为生,男女老少均是有一手精湛的箭术,妇女平日里在清可见底的江边浣衣捉虾,频频唱起悦耳动听的山歌,而在山林中狩猎的男子便遥相呼应,音域辽阔清脆,焕发着对生命的热忱。

茶花是西坡族族长的大女儿,也是鱼儿青梅竹马的伙伴,几日里相处下来,宝珞也大致听得明白西坡语的意思,与前世所说的粤语有几分相似。

族长旺达大叔与旺达大婶均是和蔼可亲之人,对宝珞是多加照顾,寨中族人不时将打来的猎物相送,将烧好的黑炭整齐的堆摞在屋外,时常令她想起远在北域的图瓦族人,其实,这些单纯朴实的人们隐遁山林,不过是为求避开尘世喧嚣,过上平静安定的生活而已,逢此乱世而生,仅有这片被诅咒的深山老林成为了他们远离纷争的安居之所。

陶先生居住在山巅的小屋,说是喜爱清静,喜欢山巅上日出的晨曦,日落的晚霞,偶尔也会下来山寨教授寨中孩童读书识字,宝珞得知陶先生是十三年前带着鱼儿避难躲入这片深山,夜间中毒昏迷时得到西坡人的救助,于是也就在深山里一住就是十余年。

宝珞日间在山林中采摘药草,慢慢体力也逐渐复原,可是内力被废,却是难以恢复。咽喉之伤表面上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声带处定是受到毒素的侵害,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毒素虽不药而消失,可是内在的隐患还需慢慢调理方能复原。

几日在药食疗效下,喉中能发出简短音节,随着时日的推移,开始能慢慢的说话。她高明的医术一时间在山寨间传扬开去。

鱼儿无事总喜欢往宝珞这里来,跟着她在山中采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研制药丸,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那么的新鲜好奇。

宝珞却又发现鱼儿一项异于常人的特质,他能在森林繁茂的树上自由穿梭,行动快捷灵活,一飘一荡看得宝珞眼花缭乱,仿如看到了人猿泰山一般。

茶花乐呵呵的告诉宝珞,鱼儿小时候总喜欢跟着山中猴群为伍,不知不觉便玩就了一身猴儿的本事,听得宝珞也乐开了。

鱼儿显然比用脚在地上走路更喜欢在树上跳跃,看宝珞走得慢就一手拉起她,在树林间飞荡起来,将笑声撒遍各个角落。

看着快乐的鱼儿,漂亮的凤眼眯成一条缝,咧开嘴呵呵傻笑,宝珞总是恍神,一种莫名熟悉的亲近感。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跟着鱼儿时常上到山巅给陶先生送猎物,炭枝等日常用品。据鱼儿说陶先生不知何故这半年来已是很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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