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琴音连九天作者:未知
落雪琴音连九天第19部分阅读
的梦里,要我替他报仇。”贤王仰高了头,看着虚空,“父皇,你看到了吗?你可以安息了”说完猛然将匕首插入了少帝的胸口,下手精准利落,直入心脉,鲜血飞溅而出,淋了他一头一脸,仿如赤炼鬼魅。
少帝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胸口的刀柄插在自己身上,没有痛疼的感觉,只是身体不停的抽搐,喉间热流上涌,沁满口舌,震颤着流敞下来。
抽搐了几下的少帝终于双手一摊,垂下了头颅,不再动弹了。
贤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俯身握住刀柄,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兄长身上拔了出来,血如泉涌瞬间便将鹅羽软垫染得通红。
犹如地狱修罗一般转身面对太后,只看她脸上已经曲扭得变了形,眼中的痛苦无限放大,紧紧的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帝,眼中只有通红一片,红得就要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双沾满了血的儒袜慢慢走到了太后面前站住,只是眼前的贵妇发丝不乱,眼神却仍然惨烈的看着死去的儿子,直愿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没有发生
“母后莫要害怕,孩儿不会杀您,您能够容忍皇兄弑夫,又怎能不原谅孩儿弑兄呢?哈哈哈”他笑得鬼魅般癫狂。
可是太后的眼中只有血泊中的儿子,什么都听不见,其他的影像就如空气一般毫无意义。
贤王冷笑着冷郁的双目蓦的扫到慕容破身上,“你也该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你们可以瞒天过海,这只是皇宫里人人皆知的秘密,这里真是个罪恶的泥沼阿!”
慕容破没有看他,也没有露出惊惶之色,当看到贤王匕首刺入少帝胸口的时候,他便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为之付出一生的代价,终以这样的惨烈落幕了,只是不忍不忍看到她崩溃的眼神,绝望的脸,贤王不会弑母,但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结束了谁又说这样的结束不是一种解脱?
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那一霎那,她眼光悲恸的看了过来,一眼如过万年,胜过千言万语,人生若只如初见,若舫我一定会不舍不弃的将你留在身边,带着你远赴蓬莱,永远不会让你有机会经受这样的痛心疾首、伤心欲绝。
他疲倦地阖上了双目。
内室的时光仿如静止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梅太后已经是找不到任何词藻来形容这一刻的痛。
贤王将匕首慢慢在死绝的尸身上擦拭干净,动作缓慢,洋溢着极其享受的快感,眼神近视乎疯狂,嘴角始终含着一丝讥诮。
在他将脸上、手上凄厉的血斑清洗干净后,轻轻拈起宫灯中的火引子,“这里是肮脏、罪恶、龌龊、阴暗、糜烂的起源,就让一切都化成灰烬”贤王一脸悲凉的看向如同失去魂魄一般的母亲,“你说好不好?亲爱的母后。”他将火引子看似不经意丢弃在绒毯上,看着火苗倏的蹿高,窜上幔帐,就如看到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次盛放,那样喜不自禁。
室外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高声禀报,“皇上宫城外天玑军又开始攻城,各位将军已经聚集城楼,末将特来禀告。”
贤王在火光中挥舞着双臂,状似癫狂“听到了么?四皇弟就要来了,母后,您说他会不会饶过您呢?哈哈哈哈不会!他当然不会!”他猛地将太后从地上拉起,“您是我母后,我当然不会让您死,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说着他已经将梅太后背到背上,转头看着内室的熊熊大火已经漫延而开,吞噬了那两具尸身。
“有刺客!走火啦!”
正在外室等候皇帝指令的侍卫尚在迷惑于没有听到一丝应答的时候,忽闻里面传来尖利的叫声,跟着贤王便背着梅太后破门而出,而密实的大门被轰然开启后,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顺着门内过道看去,内室已经是火光彤彤
殿外慌了神的侍卫与宫人顿时乱成一锅粥,惊慌失措,四处逃散,和着宫城内外兵士惨烈的厮杀声,众人惊惶的内心隐约了然,一切都结束了。
景平元年三月初一,少帝驾崩,即位仅六十五日。
前朝太子刘邑玥率天玑军、萧家军、东伯候、长乐候联军由宣阳门直攻入皇城,江洲军在少将肖户光的率领下节节败退,终不敌降。
容玥等率人搜遍了皇宫,始终寻不到梅太后与宝珞的踪迹,焚毁的武德殿内已成焦炭的两具尸首经殿外宫人指认确为少帝与慕容破,而贤王带着太后在火场中冲出那是多人目睹,却不知趁乱逃去了何处。
紧急赶回京城的拓跋嗣立即令部属全力巡查水渺宫隐藏在京城京郊的各据点,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京北笼山帝陵区深山茂林中一座不起眼的楼阁。
梅太后端坐在屋中央,身上毒已解,却是始终不肯说一句话,逃出皇宫后贤王却是漫无目的的在荒野四处奔走,显然完全没有计划到逃出了皇宫该何去何从,于是太后便指了这个楼阁所在,来了这里安顿下来。
一日下来母子二人相对无言,贤王仍沉浸在妄想中,时不时对着虚空微笑。
傍晚时分,太后犀利的眼神取代了适先的空洞,霍然起身,缓步走到贤王面前站住,看着他涣散的双目淡淡的说道:“峒儿,你觉得杀了兄长便是报了父仇吗?你觉得大哥弑父便是罪无可恕吗?那本宫今日便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你亲手杀死的慕容破才是我儿的亲父。”说完她再也不看贤王煞白的脸,微张哆嗦的双唇,惊诧得无法形容的眼。转身走出外屋,“碰”一声关上了门。
暗室内,宝珞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有人来把淄衣的尸身拉了出去,也有人定时送饭菜下来,算一算送饭的频率,估摸也是过了两天了。软骨散的药效依然持续,手还勉强可以动,脚却无力行走,难怪他们也不用将她锁起来。
“碰一声门打开了,刺眼的光射了进来,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对光线的敏感是不言而喻的,平常送饭过来的人都是在门下的小缺口里将碗筷丢进来,现在是要将她带出去用作人质了吗?宝珞眼睛眯了许久仍不能适应那道强烈的光源,鼻尖却一早闻到一阵浓郁的萝兰薰香,这个味道无疑是梅太后的。
慢慢适应了后她透过浓密的睫毛,看向面前的太后,却愕然了,梅太后竟一夕间憔悴了许多,目光虽仍是如鹰锐利,唇上浓重的抹了丹寇,却怎么也掩不去眉间的疲惫,眼角的皱纹,黯淡的肤色
“你休想用我去要挟阿爹,我阿爹一定不会就范,我已经是许配给了魏国太子,妖妇,你也不怕引发战乱吗?”宝珞仰起头,毫无惧色。
“哈哈事到如今我还有何可惧?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将我逼迫至此,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梅太后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仿佛想将心中的愤懑吼将出来。
她向前一步一把将虚软的宝珞从地上揪起,恶狠狠的凑近过来,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控制不住的震颤着。“我要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梅太后一手提着宝珞,一手在她的后心运功击了下去,缓缓不断的将内力冲击宝珞的八脉。
只觉得身体里象是毒蛇在四处游走、噬咬,已不是可以用痛疼可以形容的酷刑,宝珞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是心口涌上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不止,将前襟染得通红,终于“啪”一声从体内清晰穿出的响声,宝珞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随着梅太后手一松,软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梅太后伏低身子,将宝珞腰畔的赤色龙凤纹重环玉佩扯了下来,又从她怀中摸出一块浸满了鲜血的帕子,将玉佩包裹起来,转身离开暗室,又恢复了静谧无边的黑暗,地上的人儿却是一动不动。
皇宫内,容玥已是翻遍了任何一个角落,京城内外与水渺宫有关的组织据点全都被天机阁连同拓跋嗣一起挑了,可却是一无所获。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降涟匆匆而来,将一方锦盒递给容玥,说是有小乞丐送到天机阁京城分舵里的,降涟欲言又止,索性直接打开了锦盒。
一块鲜血染红的绢丝帕触目惊心,容玥屏住了呼吸,指尖禁不住颤抖,慢慢展开血帕,一阵揪心的痛疼,一滴泪“啪”的打在血帕上绣的紫藤花上,降涟背过身去,不忍看他如此伤心。
容玥指尖轻轻抚摸帕子下角那个小小的“玥”字,这正是在宫中宝珞为他刺绣的紫藤花丝帕,仿佛只是在昨天丝帕里那块赤色龙凤纹重环玉佩正是自己给宝珞的信物。那血迹玉佩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珞儿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染红了这帕子。
“公子,还有一封信。”降涟从盒底取了一张纸笺出来,两人展开了看去,原来是梅太后要容玥今夜戌时带上韩仙秘籍与奘剑独自前往同泰寺,自会有其他指示,不可偕同任何人,否则宝珞性命不保。
“公子,万万不可独自前去,妖后必定使诈。”
容玥略微沉吟,说道:“要确保将珞儿救回来,东西我自然会给她,沿途我会留下暗号,你们万不可现身,必要时接应珞儿,保她周全。”
花落隔黄泉(四)
三月初的笼山,虽尚有清寒,却已芳草点点,透出一丝春色。
暮鼓晨钟,消受这林中的天外清福,同泰寺便是隐于这片神仙境地,不染尘埃。月朗星稀,山上一片寂静,唯有寺深处佛龛上的明灯,透出丝缕光华,撕破这夜的宁净。
容玥轻轻敲扣寺门,出来一名小和尚,递给他一封信笺,说是日里有人送来托他转交,容玥谢过,展开一看,地点改至笼山脚下五里坡,心念妖妃故布疑阵,应是想要确定他是孤身前来吧。却不知远处已是有两拨绝顶高手悄悄尾随而来,丝毫未打破山林的寂静。
一拨人自然是奉令跟随的降涟,而另一拨人却是魏太子拓跋嗣。
拓跋嗣亦是知道梅太后等人掳走宝珞定是前去要挟容玥,于是在攻城之日已是混入军中伺机而动,却是未见妖后有所动作,后经韩非线报才得知宫中攻城时便就发生了异变,少帝被遇刺薨,梅太后与贤王逃去无踪。于是便派出暗人昼夜紧盯着容玥,现今就是一路跟了过来。
只见容玥似乎是在京城北区四处绕圈子,从同泰寺至五里坡茶寮又到半坡亭樵夫,一路兜兜转转。
月上三竿,容玥来至笼山顶畔,这京郊外连绵最大的山脉为钟山,可最高的山便是这笼山了,高耸入云,几近天阔,云雾渺渺。历代皇嗣祭天均是在这笼山顶的攀月峰上。层层千级玉阶,仿佛象是在登跃苍穹,被称为“天阶”,天阶尽头便是祭神台,正位于攀月峰制高点噬魂崖上,此处如入仙界,崖深不可测,是以名为噬魂,喻为于此天界祭天,魂魄弥散。
崖底即是淮河鬼域口,此段河水终年汹涌澎湃,水流端急,更为可怖的是无处不在的下漩涡,仿佛是地心愤怒的吸噬。没有任何船只敢从此鬼域口而过,凡是靠近半里内的船无一生还。
容玥登上天阶,远处尽头祭神台看到了两道人影,走近,果然便是被绑缚在祭神玉碑上的宝珞与在一旁手持乌金长鞭的梅太后。祭神台石案上放置着宝珞的那把离剑。
只见宝珞白衫浸染血迹,长发披散,仿如海藻一般随着夜风飘扬,双手被紧缚于碑上却毫无一丝惊慌,她的眼眸幽远,如宝石争辉于星光之下,神态清雅淡然,周身散发着宁静气韵,此刻正一瞬不瞬看着容玥浅笑,千言万语皆一目了然。
“哈哈哈哈!”梅太后尖厉的嘶笑声响彻开来,“容馨蕊生出的小孽种果然是罔顾伦常,对义女别有用心,做出此苟且之事,本宫还道你有多清高呢,不过是丧伦败德的畜牲。”
“住口,你这妖妇,休得侮辱我阿爹!”加诸在自己身上多少罪都无所谓,宝珞就是见不得她诬蔑容玥,紧紧咬着下唇,怒目而视。
“梅太妃,我已依约前来,就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给你也无妨,但是你须得先放了珞儿。”容玥并未因她的侮辱而变色,沉着应对。
“你还有资格与本宫谈条件吗?”说着她尖利的指甲猛的扣住宝珞的咽喉,指尖稍加使力,宝珞已是憋得脸色发青。
容玥眼神忽然一变,冷如冰,捏紧了手中长剑。
太后森然一笑:“本宫这双指甲里淬了鹤顶之毒,只要稍稍刮破这细皮嫩肉,纵然是神仙也难救。”
“你待如何?”容玥心知这多年的恩怨情仇,梅太后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今儿若不与你清算,难消我心头之恨,容馨蕊那贱人勾搭我夫君,离间我们夫妻之情,生下你这孽种送进宫来夺我儿之位,毁我水渺宫,坏我诸多大事,若不是你咄咄相逼,我儿也不会枉死,小畜牲,我要你去陪葬!”梅太后声音越来越大,全身颤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枯枝,手指越来越紧,青筋隐隐跳动。
容玥已是难掩惊慌神色,生怕她那颤栗的指尖划破宝珞的肌肤,“好!你要如何才肯放了珞儿,你且说得出来,我便做得到。”
梅太后听得他如此说指尖松了松,呵呵冷笑几声说道:“你先把我要的东西丢过来。”
容玥毫不犹豫,手一甩,奘剑与《韩仙秘籍》平平推了出去,停落在祭神台上。
梅太后即刻上前一步,一手抓起奘剑,一手拿着离剑,放声狂笑起来,那笑声畅快淋漓,竟如多年夙愿达成一般,忽而又悲恸如雨下,这又笑又哭的,着实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看着手中双剑喃喃自语,“阿破,釜儿,你们看到了吗?我拿到了本可助你一统天下可是如今却是阴阳两相隔,这茫茫霸业之路,又有谁能与我同行啊”说着她哭得不能自己,转而又一双泪眼狠烈的看向容玥。
“我儿死了,你却生龙活虎的窃取属于他的一切,我怎么都不甘心你自废双足吧,我便可让这丫头与你一同离开,若不然你就看着她在你面前毒发身亡!”她又一手扣向宝珞的咽喉,凌厉的掌气滑过面颊,发丝飘起。
“阿爹,不要!不要听这妖妇胡言乱语!她的话怎么可信呢?她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方休的阿,你快走,不要管我!”
梅太后指尖化掌,瞬间拍在宝珞膳中,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容玥惊骇交加,噌的走向前两步,却见太后又死死的扣住眼前已是凋零不堪的小小人儿脆弱的咽喉,象是猎人在残忍的折磨濒死的猎物。
“休得伤害珞儿,否则你是插翅也逃不出这山头。”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定是埋伏了人手,可是你忘了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爱儿去了大不了带着你的宝贝女儿一同下去寻他,又有何可惧?”
容玥心知她所言不假,可也知道她的承诺不可尽信,却也不能让她再次伤害珞儿了,依她所言暂先稳住又如何。
宝珞早已迷糊了双眼定定看着容玥不住摇头,“不要,阿爹不要”却悚然看到容玥双掌击碎自己的膝骨的惊叫出声,恨不得自己在暗室时便一头撞死算了,泪水无法控制的滑落。
容玥额头渗着冷汗跌坐在地上,却哼也没哼一声。深如幽潭的黑眸盯住太后,“你现在可以放了珞儿吧。”
“别着急,我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且先让你们看一看自己错失了什么罢。”梅太后此时倒是不紧不慢了。
她双手举着奘离双剑,仰头看向中天圆月,等待一缕光华的降临,缓缓述说这宝剑的来历。
韩仙子毕生修道,乃半道半仙之人,晚年勘破红尘,写下毕生所学《韩仙秘籍》以及铸炼了奘离双剑,而此双剑虽是削铁如泥的罕有宝剑,却只是其表象,韩仙子实将其百年功力倾注于剑中,他将宝剑与秘籍全数传给容馨蕊,可是却不将其中奥秘相告,乃道是有缘自能获悉,随后便即摆脱了尘世,再无所踪。
而梅若舫则是在无意中从与韩仙子素有相交的友人处无意中得知了此秘密,且要承继韩仙子百年功力者必须是修练本门的内功心法,否则亦会内息无法相融而亡。
所以梅太后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千方百计抢夺宝剑和秘籍,秘籍中各种战阵机关无疑是军队的制高宝典,而能承继韩仙子百年内力,这功力之深还有谁能匹敌?如此一来,天下还不是由得他们母子为所欲为?
容玥听得心中一阵冷寒,如给梅太后获得此功力,只怕再难将她制服,必定后患无穷。
此时月光洒向神台,地表一片冷冷清辉。梅太后狂笑着高举双剑,容玥趁其不备做了个手势,暗示降涟伺机而动。
却见梅太后右手离剑挥力砍向左手奘剑剑末,一声清冽的巨响,双剑光华四射,剑气激荡,哐当一声断为四截,此世间也只有奘离双剑互砍方能如此两败俱伤。她随手将离剑弃之于地,将仅剩剑柄的奘剑高举向月,剑柄发出幽幽荧光,断裂处竟缓缓升起剑身形状的强烈光芒,如光铸神剑。
梅太后微微闭目,那剑的光芒渐渐笼罩其全身。
此时便是最佳出手时机,降涟带着天罡十二星从天阶下直扑上来,拓跋嗣与燕云十八禁尉也现身而出,容玥双足已损,取出长笛,一曲“笛音魔咒”攻向正吸取功力的太后,天罡十二星的“玄雷阵”便如远远撒向天幕的光网,铺天盖地击向光华笼罩的妖后。
可那奘剑散发的光华笼罩着梅太后全身,仿佛布成了一个无法穿透的结界,各种劲力在遇到光华时便如泥沉入水,人身更是无法靠近,那股巨大的力量直震得心脉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