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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太子妃的倒掉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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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狸就有些苦涩的笑起来。

若真只是想帮左佳思勾搭司马煜,没道理会劝左佳思跟会稽王牵连不清。

阿狸便知道,自己猜测的,只怕是真有其事了。便又叮咛左佳思:“眼瞧着就是太后寿辰了,会稽王也要上京。这人送你进来绝对不存什么好心,你要多留个心眼。”

“嗯。”

阿狸其实觉得这句叮嘱挺没用的——左佳思对会稽王可能有防备,但会稽王用得着亲自出马吗?而左佳思对自己的兄嫂,又怎么可能有防备?

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不可能帮左佳思兄嫂安排后路——一来人在会稽过得不差,未必愿意另投他人,二来,阿狸真心想知道,那边会做些什么。

71双宿双栖(六)

自怀疑桂香与会稽王有勾结,太后那边赏的东西,阿狸就不敢再随意吃了。

但其实阿狸觉得太后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当今皇帝和司马煜好歹是她亲手带大的,司马煜待她真跟亲祖母似的,待静安公主也跟亲姑姑似的。太后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不会连这点真心都看不出来。那个会稽王纵然是庾秀的丈夫,但跟她就真能比司马煜还亲?毕竟庾秀已经是太后侄孙女儿一辈,会稽王又不是个知根知底的人。

不过养恩究竟有多大也不好说。太后已经没了丈夫儿子,也许她心里想的就是放手一搏,帮娘家夺回昔日的权势呢?

虽然没有证据,阿狸还是没瞒着司马煜。

毕竟这两个人若真动手,要害的肯定首先是司马煜。阿狸只是个顺便的。

司马煜听了却不放在心上,只说,“我让人留意着。”

“你别不当一回事啊……”

“没不当一回事。”司马煜说,“最近忙,腾不出手来。那个会稽王就是个花架子,看着怎么贤能君子,实际上没什么本事,胆子又小。你让他折腾,翻不起风浪来。”

“就怕他用些宵小手段……”

司马煜笑得就有些无奈,“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空门大开的人?”

阿狸心想,你还真就是。你不但空门大开,还开门揖盗!

当然,一周目里她这个守门的也表现不佳就是了……

司马煜见她面色几变,忍不住笑着把她揽过来亲了两口,“要不然你帮我教训他?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咱们来个欲擒故纵,将计就计?那个什么香是谁屋里的人来着?要不要我假装被她迷住了,看看那个会稽王下一步什么计划?”

阿狸反手就捏住司马煜的鼻子,“你敢。”

“呃……我就是假装一下。”

“假装也不行!要不要我也假装一下,你身边男人可比我身边女人多多了!”

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妥,然而也不能再掩饰了,干脆丢开司马煜,赌气进屋锁门。

司马煜揉着鼻子追过去,就吃了个闭门羹,在外面推了两下没推开,心里十分委屈,“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啊……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阿狸倚在门上,身体渐渐就滑下来,她抱着膝盖坐着,微微觉得有些累。

司马煜还在外面好言劝慰着,阿狸不答话。

她想,大概司马煜想破脑袋都不会明白,他是怎么触到阿狸的禁区的。那就好像是他的原罪,虽然他从没做过,却要为此受罚。想想也挺不公平的。

外面渐渐也没了声响。

阿狸就想,司马煜其实也挺累的,他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烦心,他的人际比她只会更复杂曲折,令他不胜其扰。能耐着性子在门外哄她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各自睡一觉或者想清楚,等明天平复下来了再聊也一样。

但是这个时候窗子吱的一声响了。冬天的寒风带着水汽卷进来,瞬间就冰的阿狸有些头痛。

司马煜敏捷的从窗外爬进来,就站在桌子上关窗,还呵了呵手取暖。

“窗子谁封上的?害我撬了半天。”

阿狸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她心烦意乱的时候他这么举重若轻,难免就会更加的负气。

起身便又要往里面去,司马煜忙从桌子上跳下来追上。他拉住了阿狸的胳膊,阿狸便卷了一旁垂落及地的帷帐把自己裹起来,像只茧子似的,紧紧的。

司马煜解了好几次没解开,就把茧子整个的抱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居然这么大。”

因为那个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阿狸想。

“我认错了,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娘子就再饶我一回吧。”司马煜又笑道。

阿狸在里面叹了一口气。依旧不答话。

就听见“撕拉”一声响,司马煜居然把那么厚的帐子撕开了。外面光线射进来,他扒拉开布料,令阿狸露出脸来,先是嘿嘿的对她笑。忽然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目光微微的沉下来。笑容里也有了些旁的意味。

“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

阿狸不理他,转身要避开。

他就轻轻的拽了下手里的布头。阿狸就被他带得一倒,连张开手维持下平衡都不能,头就已经磕在他肩膀上。

司马煜就笑道:“你接着躲啊?”

阿狸恨恨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他也不生气,就把阿狸打横抱起来,整个儿丢到床上去,笑道:“先绑着吧。咱们好好说说话。”

其实阿狸想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剩下的不过是小夫妻间的私房话。但她现在不想跟他说。

她不开口,司马煜就自己乱猜。

“你生这么大气,是因为那个丫头比别人漂亮吧?也确实挺漂亮的。”

阿狸就有些心灰。任是谁,听老公在一旁夸别的女人好看,都恨不能一脚把他踢下床吧。

“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漂亮。”司马煜又说。

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啊!阿狸暴躁的腹诽。

“……比你差远了。”司马煜很诚恳的说。

骗鬼啊!阿狸想,有眼的都知道左佳思更好看。

“真的,我就是这么觉得。”他似乎在回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看极了。怎么说,就好像全身都在闪光一样,令人不看都不行。

阿狸终于忍不住回嘴了,“殿下的拒婚才是轰轰烈烈,令人不哭都不行。”

司马煜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道,“那个时候小嘛,总是要闹点别扭。你不会这么记仇吧,都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他声音低下去,嘀咕着,“何况你也知道我不靠谱啊,之前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姑娘,我怎么知道那是喜欢……谁都会抗拒吧,那么陌生的感觉……”

阿狸说:“正常人都不会。”

司马煜就信誓旦旦的保证,“因为你是个女的,所以不知道。男的都这样,越喜欢就越要欺负,越装作不在乎。阿胡小时候还捉蚂蚱吓过桓娘,阿琰也揪过谢娘的辫子。”

阿狸果断驳回,“阿琰才没。”

“绝对揪过,你没看见罢了。”司马煜也果断举证,“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阿狸:欺负她没当过男的吗!何况这是一个性质吗!再说谢涟怎么可能抓蚂蚱吓唬小姑娘啊!

对上司马煜弯弯的笑眼,看到里面荡漾的笑意,阿狸才明白自己又被他糊弄了。

就果断闭上眼睛,蚕豆似的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司马煜只笑着给阿狸去解身上缠住的布,“挪一下,压住了。让我给你解开,不然气血不畅,一会儿要发麻。”

阿狸拽了被子来蒙头,闷声道:“要你管。”

然而司马煜居然真就不管她了。他久久没有动静,阿狸一个人蒙着被子,莫名其妙就想哭,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半晌之后才将被子一丢,露出头来透气。

司马煜手搭在她的腰上,鼻息均匀,已经睡着了。

阿狸愤恨的去捏他的鼻子,他半梦半醒着挥了挥手,咕哝着,“别闹,最近都没好好的睡过……”

“不好好睡,做什么去了?”

而司马煜也就乖乖的招供了,“梦,乱七八糟的……都睡不好……”阿狸还要说话,司马煜捞了两把,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嘘……睡觉。”

太后寿辰在腊月里,因江北局势紧张,也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庆贺。只海陵王、会稽王几个太后孙辈儿的诸侯进建邺城来祝寿,在徽音殿里摆了酒席。

年后海陵王就藩,会稽王却忙着在建邺城置办产业。他打的是庾秀的旗号。而庾秀父兄也确实在京城任职,又有太后那边眷顾,倒也没什么好质问的。

何况朝中的眼睛都盯在北朝。

北秦皇帝接连调兵遣将,重兵压境之下,襄阳城破似乎不可避免。荆州兵仍在坚守,但损失惨重,刺史王骞有意放弃襄阳,暂避锋芒,被卫琅劝住。襄阳独控汉水,贯通南北,丢了襄阳就等于丢了大半个荆州,丢了荆州,江南便不能独擅长江。一旦北秦军沿长江舳舻而下,建邺城和兖州军就要承受五倍、十倍的压力。

卫琅是个能一力担当的。如此恶劣的境况下,不但令王骞固守襄阳,还能出奇兵接连取胜。虽没有扭转战局,却也令襄阳守军士气鼓舞起来。王坦在朝中一面帮他筹集援军,倾力相助,一面就想,等这次战事过后,说什么也要嫁个闺女给他,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让这样的少年成了旁人的东床,那就太可惜了。

司马煜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三月里又去京口敦促备战。

这种局面下,阿狸也不能再为些琐碎事跟他置气。只更用心的打理后院,免教出什么岔子。

不可避免又要冷落左佳思。

左佳思这一回却没有那么孤僻了,知道阿狸忙,便也常端着罐子来阿狸这里,什么好吃的都送。

这孩子是黑暗料理界的,就譬如一道补汤,里面必然饱含一切她觉得好吃又补身的材料,堪称十全大补。然而揭开盖子看到里面死不瞑目的青鱼河蟹虾米肘子……对了,还有炖化的竹荪和荸荠肉,阿狸脑中就要血书一个惨字……

味道……倒还不错。

看到阿狸吃左佳思送来的东西,东宫后院的的姬妾、宫女,面色各异,人人都有心事。

就这么一直到了六月里,北秦皇帝终于拿出了旷古烁今的宏伟计划——生生凑够百万大军,南下攻伐来了。据说还在洛阳为谢太傅和当今皇帝建造的官邸,拟定了官位。

阿狸经常觉得,北秦这位光明磊落的二货皇帝也许是有收藏癖的……你看他不管灭了那个国家,俘虏了多少敌人,都不爱翦除人家的有生力量。也不管人家君主是英明还是昏聩,宰辅是贤能还是j佞,一律迁到洛阳来,给官位、赐官邸,天下归一,其乐融融。

但这些人其实转头就能原样召集起自己的部众,反咬他一口。

你待人以德,人未必报你以义。事实上当他兵败如山倒时,除了慕容隽,每一个被他宽恕的敌人都反咬了他一口。直到将他咬死。

理想主义在这个残酷现实的世界是行不通的。过于浪漫的英雄,最终都是悲情英雄。

司马煜刚从京口回来,便再度接受皇命,替皇帝亲往前线督战。

72双宿双栖(七)

这一遭去的凶险,毕竟是要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了。皇后舍不得司马煜,几度来东宫过问,每每跟阿狸说着话就暗自垂泪。

却也没试图劝阻皇帝或是司马煜。

实在是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司马家必要有一个人在前线,以示与国共存亡,与兵将同生死。而司马煜当仁不让。

阿狸就尽量将司马煜身边值得安心的事告诉给皇后。比如谢涟和王琰都跟在司马煜的身边,不会令宵小有机可趁。比如这一战看着凶险,然而北秦内患重重,我军又是以逸待劳,天时地利人和齐备……

这场大战她不仅知道结果,还曾亲身经历过,做出保证信誓旦旦,全无压力。那份自信终于稍稍感染了皇后,令她渐渐安心下来。

皇后那边容易劝说,毕竟做母亲的遇到儿子的事总难免要感性,要影响一个感性的人不难。但阿狸自己的阿娘,要劝说起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你阿爹的意思是,”阿狸娘这么一开口,阿狸就知道自己要头痛了,“太子亲临前线,胜则无功,败则有咎,并不是个好差事。”

这话也是实话,司马煜已经是太子了,国之储贰,就算他再打胜仗,皇帝又能怎么犒赏他?总不能自己退位把皇位让给他吧?

但他亲在前线,若还是打了败仗,只怕前线、后方两边信心都要极大的动摇,到时候大概就只有皇帝亲临才能挽回。

真到了那种地步,也就证明司马煜没有天命,不是太子之选了。

所以说,胜则无功,败则有咎。这话是没法反驳的。

阿狸便说:“皇上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阿狸娘就道,“让他装病。再派别人去就是了。”

“也是妙计,只是阿爹怎不亲自跟太子说?”

“你阿爹虽是太子的岳父,可先也是皇上的臣僚。这些话谋的是太子的私利,他怎么能开口说?不止他不能,这种局面下朝臣都不能。但你先是太子的妻子,你来说,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

阿狸心道,阿娘你回去可以抽我阿爹了,他对你耍心眼了绝对耍心眼了。

万分纠结之下,还是替他阿爹藏了用心,道:“女儿记下了,会转告太子。”看她阿娘了了一桩心事似的送了口气,又有些忍不住,“阿娘……”

“怎么了?”

“阿娘若心里不安,就常到女儿这里坐坐。阿琰那边若有信来,女儿替你过问着。”你就别强忍着忧虑在阿爹跟前晃荡了,看你强言欢笑、假装深明大义他也很替你担心好不好……

阿狸娘立刻就来了精神,“阿琰有信来?”

夜里司马煜回来,阿狸服侍他宽衣时,就将这事当笑话跟司马煜说了。

“泰山大人做事,真是难得委婉。”司马煜笑道。

“他在我阿娘面前,从来都直爽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明明我阿娘也是个再爽快不过的人。”

司马煜心道:在老婆跟前怂呗。

反正自从上次他一言说错,惹得阿狸一整晚没理他,他就再不敢在她跟前胡说八道了。他十分理解王坦的惧内。这世上再强大无畏的男人,到了自己喜欢得要命的女人面前,都会丧失所有自信,变得忐忑扭捏起来。太喜欢了也就搞不定了,所以先爱上的总是输掉。

不过他跟阿狸之间明明是阿狸先喜欢他的,为什么忐忑扭捏的却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其实我阿爹说的也有道理……”阿狸还在说,“你去了前线,该万分小心。”

司马煜就道:“我阿爹就我一个亲儿子,皇位不给我他还想给谁?若战败了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个时候国都亡了,谁当太子有什么要紧?”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阿狸深刻觉得,她阿娘想不明白是因为她根本没必要去想。她只是需要一个正当理由把女婿留在安全的地方,如果能把儿子也弄回来就更好了。在内心深处,她跟皇后其实是一样的。

当娘的啊……

阿狸忍不住就想,自己还没孩子也许是件好事。

“去是一定要去的。”司马煜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问题不是怎么不去,而是打赢之后怎么回来吧……”

阿狸不解的望他。

司马煜笑着叹口气,“总之还是先想怎么打赢,以后再说以后的……”又抓起阿狸的手亲了亲,“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阿娘、阿婆那里,也劳你多费心。”

夫妻间再如何缠绵,别离也还是近在眼前。

七月初,司马煜再度动身去京口,前线督战。

东宫里骤然空荡起来。阿狸便每日只往显阳殿、徽音殿里去,侍奉在皇后和太后身边。

她和太后之间不可避免多了一层生疏。太后却也不多说什么,再有什么东西,除了偶尔一次留她用饭,也不往东宫送了。

老太太做人做得太透彻,反倒令阿狸无地自容。司马煜跟太后如此亲密的关系,终于在她身上有了隔阂。

“那些丫头都是我殿里出来的。”有一次太后就跟她说,“但既然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人。有哪里不称心,只管□,不必顾忌着我。“

阿狸心道:再有哪里不称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都忍了。旁的事还能告告状,但这吃里爬外,让她怎么说呢?

太后见她尴尬,也不穷根究底,又道:“上一次你带来那丫头很讨喜,长得跟你也像。我很喜欢,多带着来玩耍。”

阿狸道:“那丫头名叫阿青,兄长在会稽王手下任职,入东宫还是阿秀举荐的。阿婆若喜欢,我便常带她来。刚好阿秀也在建邺,有空一起聚聚?”

太后略一怔愣,笑道:“阿秀这孩子……那个阿青,我看着你对她挺好?”

阿狸笑道:“我跟她投缘。许是长得像的缘故,看她就像妹妹。天然就有一份亲近。”

太后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声。

老太太活成|人精了。她想知道什么事,谁能瞒住她?

不几日就宣庾秀进宫,数落了一顿。

先前挂念着庾秀的祖父在前线,没过问,这一过问才知道,会稽王竟然还没有回藩国。

太后这么淡定的人,都恨得咬牙了,“让他快滚回去!这个节骨眼留在建邺,是想招人恨吗?太子在前线,你祖父父兄都在前线。他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留在建邺。留这儿想干什么,扎根儿长叶子吗?让他滚回会稽好好呆着去!”

其实会稽王还真有扎根长叶子的意思。因为这个朝代,诸侯王是可以兼任朝官的。而眼下大战,一大批文武兼任的官员都打仗去了,朝官大批出缺,他想趁机在建邺谋个职位——留在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赶上,还可以结交重臣,提高声望,比在会稽方便多了。

但太后都骂这么狠了,会稽王脸皮再厚,也不敢在建邺磨蹭了。

阿狸那边,也终于抓到了一点动静。会稽王身边有人跟桂香碰面了。

73双宿双栖(八)

阿狸蘸了点粉末填到口里,有点酸,有点甜,还稍微有点辣。

她虽然是宫斗宅斗司的,毒理学卷面成绩也不错,但实验课都用来做糕点了。对本应该加在糕点里的、杀人灭口居家旅行必备的毒药,她还真不太懂。

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如果阿波在这里就好了,那娃对这种东西最在行,简直都快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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