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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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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天依旧下着绵薄细雨,宫女筠文给她打着伞。

出来时着急也没穿件厚的,如今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揉揉手臂,才发现筠文大半都在雨中,头发和脸上都被细蒙蒙的雨染湿。

略将她拉入伞下“我们快些走,待到了司礼监;便暖和了。”见面三分情嘛。

“是。”筠文自然不敢违逆她。

宫内之人见她过来,都各自退到墙边;躬身行礼,内侍是90°弯身,宫女是低垂眼眸的大幅度欠身。

“殿下。”有人唤住了她。

宁宁略从伞下抬头:是上次那个助听器。“昭王殿下,安好。”

“公主,安好。”这次朱廷棋身边带了二个内侍,一人打伞一人拿着食篮和披风。

宁宁微笑“又来瞧祖母?”

“是。”朱廷棋颔首“公主,又往何处?”

“你倒是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孝顺。”宁宁不由自嘲“我去司礼监。”

朱廷棋见她衣着单薄“下着雨,公主怎独行?还穿的如此单薄,万一受冷了可如何是好,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一句话将筠文吓到,退了半步。

“不怪她们,是我跑出来时急了。”她不愿见定王父子,便悄身出来。

说着话一阵风雨而来,宁宁本能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一件披风裹住了她。

抬眸。

迎上了朱廷棋温柔的目光“虽不太合规矩;不过公主身体要紧,还请不要见外;不管公主如何着急,还请保重自己的玉体。”

穿外男衣物在宫中是大忌,不过现在倒是雪中送炭了;宁宁也不客套“那就多谢您了。”微微屈身。

“公主客气。”朱廷棋随即退步一边“公主先行。”

“多谢昭王,本宫铭感五内。”宁宁也再次颔首,便起步先行。

朱廷棋见她离去,不语。

◇◇◇◇◇◇◇◇◇◇◇◇◇◇◇◇◇◇◇◇◇◇◇◇◇◇◇◇◇◇◇◇◇◇◇

万贵妃得到消息赶到万安宫的时候,朱宁宁早从其他偏门离开,改装去往司礼监了。崔嬷嬷将大概情形说了一遍,她坐在女儿的主殿,眼睛一抬。

定王十分歉意的拱手揖礼,身边跪着被打了的朱承风。

“哼。”万贵妃叹气“唉,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中宝、掌上珠;宁宁是被皇上与本宫给宠坏了,却从未失了该有的礼数;今日不知做了什么竟然让世子如此怒气冲冲的前来问罪?”她没有发怒,反而用一种谦和的口吻询问。

定王更谦恭“娘娘明鉴,一切都是小儿失态惊扰了娘娘和公主;小王在此深感歉意,回去后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娘娘宽宥这一次。”

万贵妃不语,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红蔲。

“还不给贵妃娘娘认错!”定王怒喝。

风里刀不动。

万贵妃手掌手背的翻着“瞧起来是我家宁宁错在先,世子,不如说给本宫听听,公主有何失礼之处让您如此不快了。”

风里刀刚才的冲动都没了,他不动不是生气,而是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

定王拱手“娘娘哪里用对这孽子如此客气,原就是他冲动妄为才将公主气走;小王回去定然多多管教。”

“退婚是公主先口不择言。”风里刀找到了一个借口“我虽火气略大,可也是因信任公主却突闻一位至关重要的前辈灭门惨死而……”

“你再生气,也不该牵连无辜公主;公主养在深闺,哪儿你那些江湖草莽有瓜葛了。”定王抢夺话头“此事就是你之不对,千里之外的江湖事如何就牵到京城内宫了?道听途说便寻衅,这是贵妃与公主宽仁,换了旁人,你有几条命都没用!”

万贵妃知道定王此言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口口声声说宁宁与江湖无瓜葛,可据她所知;宁宁和臭乞丐关系甚好,那都是女道士的峨眉派也是宁宁长期资助的,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灭门这种事她轻易不会做;可保不住就是雨化田让人干的;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和所谓武林江湖牵扯上了?难道朝堂还不够他忙的吗?

“崔嬷嬷,宁宁现下何在?”

崔玉珍低头“公主刚才很生气,说不愿见定王与世子;带着筠文便出去了……”朝贵妃使了眼色。

“来人,给定王赐座;此事只是小儿女之间小矛盾。”万贵妃不动声色“不碍事的,让二人互相都认个错;也就过去了,定王您说是不是。”

宫女端上了单椅。

定王拱手“是,主要是承风不对,他自然该郑重认错;公主不过小女儿脾气犯了,正如娘娘所言,不碍事的。”

二人互相颔首微笑,达成一致意见。

万贵妃纤手一挥“派人去司礼监将公主接回来,这‘退婚’二字是随便能提的吗?不知轻重。”跑能解决问题吗?“这还没成亲呢,成了亲难道在驸马那儿受了气,还要跑回宫中不成?这孩子一向知晓分寸的,怎么也做糊涂事。”

“是。”

万贵妃给足了定王面子,也没有偏袒女儿的意思,话不多,却字字深意。

◇◇◇◇◇◇◇◇◇◇◇◇◇◇◇◇◇◇◇◇◇◇◇◇◇◇◇◇◇◇◇◇◇◇◇

司礼监。

雨化田瞧着她解开身上的那件男子披风“不是不让你乱跑。”

“姐躺的也中枪。”鞋子都湿透了。

雨化田给身边人使了眼色,他们立刻会意。

“风小贱疯癫闹到我宫里。”坐下,褪下鞋袜;脚冷的雪白,一点血色都木有“现在他父子二人都在,我不想回去。”

“他还是真拿自己当驸马了。”雨化田抿唇。

“我路上遇上助听器,就是那个昭王;他借了我披风。”宁宁毫无芥蒂的说着,脚也垂地而放;反正屋内暖和还有地毯“不然可真冻到我了;哦,对了,小柳,你也照顾一下那个宫女;她给我打伞自己也湿透了。”

朱廷棋?雨化田知道他这几月一直在陪伴太后,他也就是那个让宁宁在相亲宴上笑容香甜的男子。

端着小柳送上的桂圆红枣茶,好香又暖和“唉,到底怎么回事?”

“无事。”

小柳又在她脚下垫上了雪白的貂毛“公主,地上寒气重;这个先垫脚,奴婢已经派人去万安宫取衣物了。”

“这是我娘赏给你做披风的。”宁宁认得,东西贵重,可不敢用脚踏了“不用这个,我还好。”

“死物,以后还会有。”他示意小柳给她垫上。

宁宁抬手将白裘挂在自己脖颈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得“既然风小贱敢闹在我宫里,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你派的人?风小贱话语中也说西厂只是名头没了,其实转入暗中;这次你们要诱捕赵黑胖,他们会不会联手?”

“哦?”雨化田抬抬手指“他这么说的?”

“嗯。”点头,这东西好软和,手感这么好;怪不得以后富贵人家都喜欢“可子丑他们说这次不是我们做的呀,为何他生气如此?竟然连定王都压不住他,敢跑我这里来闹。”

“东西是灵济宫掉的,他却不敢来找我;自然是去你那儿了。”雨化田接到马进良的回报也是十分惊讶“此事,谭撸子已经在查;这伙人目标是杀人,而并非是东西;许是那家人本就有什么仇人。”

“此事会不会有第三股力量?”宁宁悬疑之类剧情看太多了,不免怀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啥螳螂黄雀的也不能不多想些;我们也要做好赵黑胖和定王沆瀣一气的准备。”

“这还需要你来教?”也端起小柳送上的茶:第三股力量?谁?崇王死后还有谁能还敢妄动?!是她无心之言,还是多心?!但的确屠灭林家的人还没找到。嗯,她经常歪打正着不是嘛!也对,有备无患。

宁宁见小顺拿了那件披风出去“别给我弄丢了,洗一下啥的;还得还给人家昭王。”

小柳点头,便拿着她褪下湿透的鞋袜出去。

“唉,你说我要不要请昭王吃顿饭啥的,谢他一下?”某朱的思路太跳跃,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你说我娘会怎么骂风小贱?哎呀,我太生气,好像退婚是我提的?老爹会不会生气?要不要我先去请罪?”起身“你这里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嘛,这屏风好像从前没见过,啥做的?象牙?黄玉?”

面对她的多话,雨化田倒是一语不发;只瞧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乱走,却始终未到自己身边。

“宁宁。”

“嗯?”无头苍蝇被叫住,赤着足站在雕刻着八仙过海的象牙屏风前。

他起身,走去;站在她身侧,抬手压住了她肩膀,俯身“你以后做好便弥补了。”

某朱心头一颤:这就是雨化田,总是能一句话刺破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却开始影响她的情绪气球。

“怪不得你对我谨言慎行,是我没参悟你的话。”一句玩笑似的话就决定了千里之外人的生死,不是没有过;过去大概都被他隐瞒了,这次则被风小贱揭开“是自己修炼不够,让你看了笑话。”心狠心硬还完全不够格。

“确好笑。”不由勾起嘴角。

唉——

乃就不会稍微说句好听的口牙!

乃是夸人就会不舒服斯基不解释。

她也是抓住机会“让我去看你们抓赵黑胖,就当是为今日之事散心了;给你去当啦啦队,呐喊助威!”

“婚约现在不能解,回去说句好话。”白皙的指滑过贴着她颊的貂裘,轻声细语的“世子闹事许是定王在探你的底线,不理他;娘娘会为你料理的。”

就是个废柴不解释,靠这个靠那个;姐们能自强否?!

“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不能让你把大明扔给我管。”不然非苦死+累死。

雨化田眼刀扔过去“再说一句就不准去。”声音更冷。

唉!

能去了加油、呐喊、助威了?!

不过为毛又是‘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的——’里的逼债黄世仁了呢?咱比较喜欢‘拿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吃了我的给我送过来’这种欢乐腔调的;貌似好像是这样唱滴口牙,已经记不清楚了。

好吧,咱把你这个当做是温油了!

门外。

小柳声音响起“公主,崔嬷嬷奉了贵妃旨意,来请您回宫。”

她想避开,还是避无可避。

“你别与我同往,那定王父子都在。”宁宁无奈,但心里跟明镜般“我最见不得他们拿贵戚身份压着你。”

“谨言慎行便可,不想说便不说。”雨化田叮嘱。

宁宁点头,毕竟自己个还是公主;这身份,有用。

◇◇◇◇◇◇◇◇◇◇◇◇◇◇◇◇◇◇◇◇◇◇◇◇◇◇◇◇◇◇◇◇◇◇◇

安静。

既然不想说便一句也不说,保持沉默倒让人猜不透所想、忌惮着些;低头瞧着自己未染凤仙花的指甲,常不劳作,虽未有美人的芊芊玉指,不过自我赶脚还不错。

“宁宁。”万贵妃见女儿似有不依不饶之态,不由开口提醒她适可而止。

朱宁宁不置可否的瞥了眼风小贱,真想盗版一回道明寺的口头禅,还是忍住;起身不耐的福身,算是也向他道歉了;可还是半句话未语。

定王瞧她如此,心中冷然:任性的公主,果真被宠坏了。

但面上还要和万贵妃客套一下。

万贵妃与之寒喧,便不再留客。

风里刀从到头尾都没看她,她也一样。

他随定王转身离开。

万贵妃瞧了女儿一眼“使些脾气也行,莫让他们以为自己位置就真如此牢固;只是万事……”

“不过头。”朱宁宁接口“娘亲,此事虽由灵济宫而起,但人绝非死于绣春刀之下;故女儿能理直气壮给他个教训。”

“这些事都交给他们去办。”万贵妃并不愿女儿接触无意义的杀戮“但世子敢如此对你,娘亲也需要对你爹说一下。”

宁宁也明白她是怕定王恶人先告状,这种她也有错的事还是先下手为强。

“那些小事小人无需气、只要记。”万贵妃见女儿脸色依旧苍白,以为她还在生气“再者徐太医说了,你不能忧思过甚。”

“没事,他压根不值得女儿生气。”宁宁瞧着万贵妃头上那碧绿的无量寿佛,玉佛镶在一支硕大的金簪上,金丝累制成了佛光莲瓣的模样,上面还嵌着红黄白的各色宝石;甚是好看“这支簪真好看,是爹新为您做的?”就是她这个不识货的也知道这碧绿深邃、油光嘛亮的玉价值不菲吧。

万贵妃笑起“喜欢就给你。”见她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支簪,便伸手去摘。

“娘亲的便也是女儿的。”她连忙摇头“曹少钦过二日就要入东厂了。”

“他不是记恩的人,让雨化田小心着些。”万贵妃摸摸女儿脸颊“不过他该记得自己奴下的身份了,别又重蹈覆辙。”

“他那般聪明的人自然不会。”有些话她也不便明说“东厂督主与司礼监掌印向来都是一人,所以雨化田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万贵妃点头“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定王世子对你不满,但好在也无需太过在意。”

“他的事,他爹会处理的。”宁宁靠在母亲身上“娘,倒是爹那里;还需娘为女儿……”

“这还用你说。”万贵妃笑着捏捏女儿鼻尖“放心,一切有娘。”

“嘻嘻,有娘的孩儿就是甜。”该拍马屁还得拍。

☆、第76章

东厂。

今日格外肃静,上下内外厂卫林立,幡旗肃凛。

余副都督和补足的那些监掌、印房都侧立。

曹少钦先去见过了明宪宗,然后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而来,瞄了眼余付秦:哼,在他全盛之时,此人不过是末流的内侍;如今也人模人样起来,也怪不得雨化田能凌驾东厂之上了;除了他自己的本事也是这帮人无能,全无他那时身边几人的武功风范。

“恭喜督主能重回东厂。”余付秦见到他立刻上前,弓着身。

再度穿回坐蟒袍,却再无当年意气风发;曹少钦逃过生死,却受过东厂不少后辈奚落,故并不答话。只让人推他入内。

“禀督主,雨化田,雨公公来了。”身后有内侍跑来回报。

曹少钦还未入内,雨化田就到了。

余付秦一撇嘴,嘀咕着“大觉寺他要参和,怎么如今他又来?西厂没了,东厂也有主了。”

虽是嘀咕,曹少钦还是听见了,并不理会;冷眼瞧着他而来。

曹少钦一身黑底白蟒的曵撒,官帽、腰带都系黑墨,帽正则是黄金雕琢,与腰带上的金饰相得益彰;而雨化田这是白底金蟒的曵撒,乌帽上也有流云似的金线,帽正为红石。

若曹少钦不曾残伤,二人各自丰华光彩相较还真分不出上下。

“师父。”远远的从雨化田背后就跑出一人。

余付秦一愣。

曹少钦则命人推他入内。

正厅。

曹少钦受了东厂之人的跪拜和恭喜。

雨化田和朱宁宁则坐在一边。

“你们都退下。”曹少钦连眼都未抬,不待他们开口便遣人离去。

余付秦暗恨的瞅了雨化田一眼,不甘的躬身后退。

曹少钦身后那人也离开了,替他们关上门。

“这么明目张胆而来,不怕有人将你我关系传出去?”曹少钦理理空袖。

雨化田喝茶。

宁宁倒不以为然“过去东厂不想让爹知道的事都传不出去,如今您在就更不该担心了。”

“你控制了多少?”曹少钦瞥雨化田。

雨化田轻巧吐了二字“不多。”

曹少钦却明白东厂应该基本上都在雨化田控制中了,或许早在西厂被废前他就已经暗中安排人员潜入也未可知;“准备的如何了?”那件事情拖太久对大家都不好。

“都好了,就看你想何时动手了。”雨化田这些日子压根没闲着“地点我选在了城郊,那地方僻静,就算出手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你今日才入东厂,明日就动手是非过急了?”

“处理了赵怀安,你还是能借我的名头。”曹少钦浅笑“那些聚贤镇回来的人我当年除得如今也一样。”那番自信一如当年。

这话里头有些东西让明白人听了不舒服,雨化田略垂眼眸;唯二货朱不知所已的在二人之间瞧来看去。

“若当初不急,又来今日之急。”雨化田话还未说完。

曹少钦手边的桌案就裂了。

“完喽,完喽完喽。”一边未曾开口的某朱突然抱头一窜,搁墙角蹲着了“云南是不能去,北边风沙大;我还是去江浙,好歹如今生活水准不高,木有通货膨胀,带十万两银子能活;也不知能不能把娘也弄出去,如此十万两大概不够了吧……”

曹少钦和雨化田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某朱如此无厘头的动作和说话却适时断了话中争锋。二人对视。

“既是如此,曹公何时想动都可。”雨化田话语清冷但并不带他意“且等下我便差人将那处牢狱的平图拿来。”

“雨公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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