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1部分阅读
颈间金色的檞寄生项链,顿时为宇智波鼬冷漠的外表增添了一丝柔和。
“这样就好多了。”我伸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熟悉的人大概想不到你就是木叶那个大名鼎鼎的s级叛忍,曾经的晓之朱雀了。”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许久他的声音才在夜幕中传来,轻的近乎耳语:“很怀念的感觉……”
“什么?”
“我也许久没有穿过这种和服了。记得那是在木叶的最后几年,每年夏日祭的时候我总是要穿上正规的和服陪父亲参加家族聚会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不带一丝波动。
我愣了一下,忽然放开他,开口道:“抱歉,不喜欢就换了吧。”
“不用了。”黑发青年别住耳边的黑发,转过身来,玄色的眼睛中带着柔和的笑意,“其实我很喜欢穿这种和服,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何况……,这段时间,穿着这身衣服,可能会少了许多麻烦。就像你说的,很少有人会认出我。”
“……那样很好。”我低下头开始收拾地上的背包。
“不知道夜穿正规和服是什么样子?”
我抬起头看了他许久,嘴角亦微微扬起:“我大概只适合这种宽松的袍子了,不过……到下一个城镇可以去买一身看看。”
忽然,夜空中传来扑朔朔的声音。
黑色的渡鸦发出沙哑的叫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黑发青年抬起的手臂上。
宇智波佐助的回信吗?我站在一边看着那只黑色的渡鸦。
红色的眼睛,果然是先前的那只渡鸦信使。
宇智波鼬的眼睛顿时变为血红,许久之后他的眼睛和渡鸦的眼睛同时恢复成了黑色。
渡鸦“啊”“啊”的叫了两声,从他的手臂中飞走了,消失在夜空之中。
对上我的视线,黑发青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表情。
我皱着眉毛看着他:“宇智波佐助说什么?”
黑发青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开口道:“他说漩涡鸣人会为你采药,还有……他说谢谢你的药。”
我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缓缓说道:“下次见了他,替我跟他说一声不用谢。”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随后别过了脸,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原话。
至于他的原话如何亦不关我的事情了,至少月见草的来源暂时是不用愁了。
良久,黑发青年忽然转过身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佐助他还说……漩涡鸣人答应给你采药是为了陪你的衣服……”
四目相对间,我在心底叹息一声。
……
行路间
在这世上,有的时候了解的越少,活的越简单轻松……
行路间,天气已寒,午后的天空中有些暗色的云朵,似乎在酝酿着火之国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火之国边境的一座城市中,我和依旧是一身深蓝色和服的黑发青年并肩穿行在闹市中,与陌生的路人们擦肩而过。
周围人声鼎沸,这座城市似乎丝毫没有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依旧繁华而喧闹。
“人很多。”我看着密集的行人,微微皱了下眉。
“大概……”宇智波鼬侧身避开拥挤的人流,淡淡开口道,“是类似于城市祭之类的地方节日吧。”
“是吗?”我们都不是喜欢喧闹的人。瞥见对面一座样式奇特的建筑物,似乎是家酒楼,进入里面的客人不算太多,我拉了黑发青年一把,“到那里坐会吧。”等到人流散去,再走不迟。
我们步入拥挤的人群中,向对面酒楼挤过去。
在快到酒楼入口的途中,宇智波鼬脚下一顿。一个瘦小的少年从他身边挤了过去,飞快的钻进人群中不见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那位少年,在黑发青年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个样子果然像有钱人。”
黑发青年沉静的玄色眸子中溢出一丝笑意,拉了我一把挤出人群。
大概人们都参加活动去了,酒楼中的客人很少。
站在酒楼门口,他似乎微微叹息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偷我的东西。”
“忍者的东西,那些小偷一般是不敢碰的,不过你想在的样子……”我打量了他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他修长的五指间,缓缓开口道,“你顺手从他那里拿了什么?”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向酒馆里走去,从我身边路过是,塞到我手中一包东西。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包糖果。
那晶莹的白色糖果,与我当初刚刚遇到宇智波鼬时,他每次喝完药后我塞给他的一摸一样。
他忽然回过头来,开口道:“这种糖果外面很难见到,我刚才恰好在他身上看到了。”
我微微一愣,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用这种顺来的东西送人吗?鼬。”
黑发青年没有回头。
我跟在他身后走进酒店。
清酒、寿司饭团,以及三色丸子。
我不太习惯于日式那种跪坐的方式,只是随意的靠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
宇智波鼬静静的跪坐在那里,身体依旧挺得笔直,姿态沉稳而优雅。目光却转向窗外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眸子幽深而不见底。他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亦把目光转到窗外。
这样繁华而喧闹的日子,不知这座城市的居民还能享受多久。如果宇智波斑凑齐了九只尾兽,召唤了十尾……
许久,黑发青年忽然开口道:“这段时间,夜想去哪里?”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道:“鼬,你没什么事了吗?”
“啊。”黑发青年转头头来,缓缓答道。
脱离了晓组织,该转告的情报应该也借宇智波佐助的口转达给木叶了,亦或他与木叶高层还有联系。而宇智波斑也应该在鼬一离开晓组织就撤离总部,他不会明知道自己情况会暴露下还留在那里。剩下的事情,在找到斑之前,交给各大忍村即可。这段时间宇智波鼬确实可以轻松一下。
无名森林暂时不能回去,我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
“那么跟我走吧。我暂时住在火之国的都城里。”黑发青年沉声开口道。
我微有些惊讶,忽然想到宇智波鼬离开晓组织好几个月了,不可能没有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定定的看了他良久,嘴角撇出一丝笑意:“就这样吧。”
坐了许久,我望了一眼窗外,许是将近黄昏,人流逐渐散去了。
风渐起,天气亦越发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风雪。
“走吧,一会儿没准要下雪了,今天可能真的要在这座城市中找家旅店了。”
缓缓步出酒楼,我在走出大门的一刹那猛然顿住。
在门口与我走了个对脸的人,也停住了脚步。
熟悉的矮胖身影,竟然是无名森林小镇上曾经与我交易过一段时间的商人近藤。
总算是熟人,也曾经合作过一段时间。
“近藤老板。”我看着他,淡淡的打着招呼。
“夜……,夜先生……,没想到你在这里。”对上我的眼睛,他忽然躲开了我的目光,额头上亦冒出了薄汗。
以前一个模糊不清的想法忽然浮现出来。
“啊。”我冷眼看着他掏出手绢,战战兢兢的擦着汗,开口答道。
“正巧碰到夜先生,还有……”他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等着我的黑发青年,说道:“还有你这位朋友,要不要到我家做客,我家就住在这附近。”
我看了他良久,直到他再次掏出手绢擦汗,才缓缓开口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说罢,径直绕过他,赶上了依旧站在前方的黑发青年。
“走吧。”
宇智波鼬回头瞥了近藤老板一眼,亦跟上我的脚步。
我张开眼,另半边床已经空了,床铺还未完全冰冷。
静静听着外面悉悉索索雪落的声音,我沉吟良久坐起身来。
推开窗子,外面细小的雪粉撒进屋来,顿时融化了,同时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纯净的冰冷中,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我披上衣服,站在房间窗口,外面纯白的天地间,似泼上了红色的墨汁。
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头上带着不知名的护额,脸上充满了恐惧有的只在颈处插了一只苦无,有的却无一伤痕。
无声无息死于幻术的流浪忍者……
我平静地看着窗外面色狰狞的尸体,打开小地图,辨识着檞寄生项链的方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这个世界中,死于贪念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似乎只有远离人烟的广袤森林之中,才能保持那片心灵的净土。
我运起自然之力,施展兽化术。
骨骼和肌肉在拉伸变形,微凉的皮肤覆上黑色的皮毛。
我穿窗而出,无声的踏在雪地上,掠入夜色中。
一座中型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我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依旧亮着的灯。
近藤老板矮胖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他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紧接着,他似乎顿了一下,转眼间缓缓倒下,无声无息。
我悄然出现在他的门口,宇智波鼬静静的从屋中走出来,冷冽的血红色眸子转瞬变回黑色。
我从他身边掠进屋中,看到近藤老板仰面躺在地上再无生息了。
我回头定定的看着黑发青年,他亦平静的看着我,眼神中无半点波动。
“鼬。”我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化为人形,从近藤老板屋中随意拿了件干净衣服披上,低声开口道:“其实你不必杀他的。”
黑发青年沉默不语。
近藤与一般商人不同,他多年与忍者做生意,对忍界也比较熟悉。从某些途径得到我在地下任务被悬赏通缉的消息也不奇怪,今晚那些来偷袭的流浪忍者想必就是他通知的吧。
“鼬,是他出卖了我的消息。”我抬眼看着黑发青年,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亲手杀了他而已。”
宇智波鼬定定的看了我良久,才沉声开口道:“夜,你根本不喜欢杀人。”
你也不喜欢而已。
我皱着眉头,却没有开口。
其实这次,我是真的来杀他的,他只是卖我的消息赚钱而已,但我却真的要杀他;他不过是贪婪而已,我却要因此要取了他的性命。
因为他不止暴露了我的位置,还有可能暴露鼬的行踪。一般人不认得宇智波鼬,但那些流浪忍者未必不知道,毕竟曾经的木叶s级叛忍晓之朱雀,也是地下任务通缉榜上多年悬挂的人物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已经没人敢接关于他的任务了。
曾几何时,生命的意义已在我心中越发淡漠了。
“我其实找了他很久。”黑发青年低声开口道,“地下任务不止悬赏你自己,有关你的消息也很值钱。你刚被通缉的时候,任务中只有你可能住在无名森林中的信息,过了一阵,你居住的位置具体到了森林小镇附近。可见有人出卖了你的消息,但是他不敢肯定你到底是不是任务目标,所以那里没有你的画像。”
无名森林面积广大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我的住处,那么,是近藤知道了地下任务后,才通报消息的了。
其实我以前亦有感觉,今天一见到近藤,我就已经猜到了。
为了钱罢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近藤老板的尸体,开口道:“回去吧。”说罢,重新变为兽型。
进屋子的刹那,我抖了抖黑色皮毛上的积雪,恢复了人型。
宇智波鼬亦站在窗口抚下黑发和衣襟上的积雪,他深蓝色的和服上没有沾上半点血腥,依旧干净如故。他的眉毛上,睫毛上亦沾着雪粉,在进屋不久后便融化成水滴,挂在上面,颤巍巍的,似要滴落下来。
我伸手拂去他眉眼上的水珠。
“夜?”他抓住我的手。
我顿了一下,轻轻挥开他的手,伸手搂住了他。
黑发青年微微一愣,亦抱住我。
“你不是说,我们的重逢应该从旅馆开始么?”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手则直接覆上了他和服的腰带。
他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抬眼望着我,眼神异常平静,但那平静背后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沉而炙热的东西。
我欲解开了他和服的腰带,却被他轻轻推开了。
停下动作,我定定的看着他,却见黑发青年顿了一下,自己伸手解开了腰带,褪下了衣服。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当两具□而温热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时,我亦听到他轻微的叹息。
坦诚相对间,宇智波鼬身上新的伤痕映入眼眶。他曾经有的大小伤痕,全部被我所去。分开这么久,他身上亦有新的伤痕出现。我轻轻抚摸着他那早已长好的疤痕,直到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四目相间,他那双沉静的黑眼睛中,闪着沉寂而灼热的火焰。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一切,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忘记了未来会怎样,不过只是一夜而已。
我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拂过,感受着他肌肉的纹理,身体的温度,血脉的律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低沉的轻吟声从他染上血色的淡色薄唇中溢出,那冷漠的嘴唇呼出了灼热而暧昧的气息。
我几乎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处,从刚刚捡到他为他上药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在一起。
雪夜微光的映照之下,我仿佛看到了宇智波鼬脸上那深沉而隐忍的温柔。
忽然有一种感觉,我是不是就是为了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无名森林中,在那条小河边,捡到濒临死亡的他。
我手中曾经握着的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生命……
弟子?
火之国大半国土都被森林所覆盖。
在森林中,一路行来,我们大多都是借助白狼代步。只有在需要补给住宿的时候,才会寻找附近的城镇。
离开森林许久,重新回来,顿觉这里的气息格外清新,带着植物特有的味道,即使是战争带来隐约紧张的气氛都无法抵挡。
穿过冬日的森林,城镇,与无名森林擦肩而过,进入火之国的腹地。
本来只是个大忍村针对晓组织的战争,现在已经扩大化了。不知是否有人特意挑动,一些中小忍村,趁机扩张势力,彼此之间摩擦不少。所以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小规模的战役。对某些人来说,世道越乱越好。不仅可以吸引个大忍村的视线,还可以趁乱进行他的计划。
火影世界真是一个矛盾的世界,在战争期间表现的尤为明显。
一路上,有着弃尸于荒野之中,不知名忍者的尸体。行人们远远望见了,便匆匆而去,没有人驻足停留,更没有人围观,直到有人为他们收尸为止。黑发青年告诉我,每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有专业的收尸人员,对于忍者这种高危职业尤其是叛忍、流浪忍者,也许有一天只能靠这种专业的收尸人员入土为安了。他们不管你是哪儿个国家哪儿个村子的忍者,一律掩埋到无名墓地之中,也许你会与你的敌人埋在一起,直到一起腐烂化为灰土。
在这一刻,每一个人都沦为战争的囚徒。参与战争的,远离战争的,每个人心底都有战争的阴影。
同时,亦有繁华如戏,明艳动人的村落和城镇,这里的人们还未被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大城市钢筋水泥般的冷漠感染浸透,依旧淳朴,喜欢原始自然的生活方式……
满眼都是白色的雪,似乎是下到凌晨时分才停下来。阳光照射下来,冬日覆盖着冰雪的森林却是满树华光,晃得人张不开眼。
身边的黑发青年抬手挡住雪地反射的阳光,望着远方,那里有隐隐有被雪覆盖的田地。田地后面,一座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视线尽头,火之国的国都快到了。
“在想什么?”宇智波鼬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没什么。”我淡淡答道,“我在想战争结束了,就在无名森林藤萝木屋的旧址上再建一间新房,那里临近河边,水土也好。”
草木曾经燃烧过的地方,那丰富的草木灰会让植物在第二年更加生津盎然。
黑发青年顿了一下,侧头望着我,开口道:“好啊,那里……亦是我最想回去的地方。”
那么,木叶呢……
我抬眼看着他,却见黑发青年已经转过头去,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上柔和下来的线条。
我刚来的那几年,曾经一个人流浪了很久,但这是我第一次来火之国的都城。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和商旅,我们甚至和一个带着木叶护额的下忍擦肩而过。他没有认出宇智波鼬,亦或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里是我见过的最繁华的地方。
跟着黑发青年越过喧闹的街道,穿过新城区,来到老城区。这里其实已经属于郊区了,石板砌成的古老街道板两旁都是老式的日式宅院。
来到一家大宅院的门口,宇智波鼬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入眼的是布满积雪的池塘,池塘中间的乱石上,一只两头削尖的青竹筒上雪水正在融化,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清澈的水流从中间缓缓流过,滴在结冰的池塘上,在冰面上凿出一个细小的坑洞。
这里似乎是哪儿家宅子的后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在缓缓扫着门廊里面潲进来的雪粉,看到宇智波鼬进来,她好半响才开口道:“鼬先生,你回来了。吉田先生已经跟我说好,他一会儿就过来。”
宇智波鼬淡淡说道:“啊,辛苦了,阿婆。”
老妇人对着我们笑了一下,转身进屋了。
“走吧。”宇智波鼬回头道,“其实我并不是主人,这家别院的主人姓吉田,是火之国的贵族。他平时住在大名府附近的官邸。这里……我只而是临时暂住而已。”
“很安静的环境……”我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门口那个忽然探出的小脑袋上。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极度消受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她躲在门后看着我们,似乎有些怯生生的样子,但眼神却清澈干净,充满着属于孩童的天真好奇和不属于孩童那种异样的安静。
见到鼬看过来,她嘴唇动了动:“老师。”极轻的声音响起,轻微的如同小猫的叫声。
黑发青年眉头微蹙的开口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老师,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罢了。”
小女孩依旧是那种病弱的样子,但那安静的眼神背后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她再次开口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