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作者:未知
火影之隐者第10部分阅读
我发散的精神力隐隐感应到了远处的建筑群中,一丝微弱的查克拉反应,只是不慎清晰,无法确定方向而已。
我深深的看了黑发青年一眼,运起自然之力,施展了兽化术。
黑色的毛皮重新覆盖了□的身体,我几步窜到风口处。
野兽的嗅觉远远超过人类,一丝熟悉的微弱气味随风而来,那个味道我记得,它来源于宇智波鼬本来的目标——药师兜。
遗迹追杀
两道身影在迷宫般的地下建筑群中急速穿梭着,周围是古老破败的灰黑色建筑。它们曾经是有生命的树木,如今已经一半化为了坚硬的石头。
刚刚跃到一座建筑物的屋顶,脚下一空,地板开始塌陷。
我蹬在一块下落的石板上,猛地跃起,耳后轰轰的声音响起,一块块石化的木头材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激起地上积了千百年的厚厚尘灰。
跃到另一座建筑的屋顶上,我猛然顿住了脚,宇智波鼬亦停在我身边。
这片地方的建筑物格外破败,似乎也更加脆弱了,如果不是土之国的地震让它们重见天日,不久之后这里的建筑群也会逐渐倒塌,直至不复存在。
深陷在半面倒塌建筑中的幽暗小路后面,一条大道蜿蜒而至。远处是巨大的石化建筑群,比周围的建筑高出许多。
这里是遗迹的深处,亦或可以说城市的中心……
药师兜的味道就从那边传来,我发散的精神力感觉到他就在对面的建筑群中心。
先前,他最大的底牌被我趁机引了鼬的天照之火完全烧尽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没有出去呢?亦或,他又发现了什么。
我抬头看了黑发青年一眼,他的面容冷冽而淡漠,眼中亦无半分波澜。
他定定的盯着对面的方向,良久才开口道:“他在里面?”
我微一点头。
两个人直接从屋顶跃下,向建筑群中掠去。
高大的建筑群中间,一座略显低矮的灰白色圆形建筑矗立在中间。破败的外表,残破的墙壁,但那建筑风格让我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从外形上看似乎是个祭坛。
黑发青年忽然消失在身边,我顿了一下,亦悄无声息跃上高处的窗口,伏低身体悄然潜进去。
刚进入的一刹那,巨大的烟雾和火焰弥漫了我的视线,我顿时眯起眼睛。
烟雾散尽,我陡然一惊。
祭坛内宽广而空旷的大厅中,黑发青年绯红的写轮眼飞转着与药师兜远远对峙,似乎是在进行幻术对决。
鼬的左眼……
是月读!
药师兜身后的大蛇已经被拦腰斩断,剩下的半截身体死气沉沉的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惊恐的扭曲着,似乎看到了正在经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的身边,竟然是一座泛着绿色荧光的球形结界。
结界的中央,一截深褐色的木质手杖静静插在中间的石台上,从外形看与其说是手杖,不如说是树枝而已。清翠欲滴的绿色藤萝和密密麻麻的檞寄生,沿着结界的边缘爬满了内部灰白色的地面。
这个手杖,我曾经在游戏中见过,那是德鲁伊一族的圣物——橡木手杖……
它在原来的游戏中并不是玩家装备,所以也没有属性。只是作为剧情故事中出现的一件圣物,一直被供奉在转职德鲁伊职业的殿堂中,所以我能够认出它的样子。
手杖周边散发着浓烈的犹如实质的自然之力,但它的力量似乎被结界完全隔绝了,所以我之前没有感应到它特有的力量。
药师兜可能是偶然来到这里,发现了结界中的东西,想取走却无法打开结界。他那对奇异而未知力量研究的好奇心把他留在了这里,也让我们有机会再次找到他。
忽然结界外出现一圈圈的涟漪,如同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上一般,竟然是药师兜的手指触到了结界的表面。
他脸色顿时惨白,手上亦渐渐产生焦黑色痕迹,逐渐向手腕蔓延。
眨眼间,他忽然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猛然抽回手臂,双手翻飞开始结印。药师兜竟然是借助了结界力量造成的疼痛和冲击来冲破了宇智波鼬的月读。
早已守在一旁的我,猛地扑过去,尖锐的爪子已然伸出来,直冲的药师兜的后颈而去。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行踪,中断结印,瞬身跃起,欲躲开我的攻击。
他跃起落地的瞬间瞳孔陡然放大,颈后贴着头皮处鲜血四溅。
我指爪间带着猩红的鲜血停在了他的对面。
药师兜捂着后颈惊愕的望着我,似乎震惊于他竟然没躲开我看似普通的攻击。
来自游戏中的德鲁伊技能在我到这个世界后大部分发生了变异,但少数技能亦保留了原来的属性,只能在兽型状态时能使用的近身攻击技能“掠食”就是其中的一个。它的攻击力并不算高,只不过是普通物理攻击罢了,但它却带着攻击范围内闪避无效的强制属性。这也就意味着对方的速度无论多快,只要在技能范围内,就无法躲过“掠食”的攻击。
只要他没有机会使用秽土转生,我和鼬就会省下许多工夫。
黑发青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条火龙喷薄而出,席卷了药师兜周身。
药师兜猛地向后退去,一手覆住后颈不断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指尖查克拉刃吞吐着,贴着地划去。
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裂痕,本已经龟裂成块的土地顿时开始下陷。
这祭坛的下面竟然是中空的!
宇智波鼬躲开下陷的地面,停在我身边。
建筑物整个空间中间结界位置下的地面随着蔓延而来的下陷同时块块瓦解,上面附着的结界晃了两下瞬间消失。
刹那间,我感觉到了源自橡木手杖那浓烈的自然之力陡然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空间。
紧接着,橡木手杖随着地陷,从已经倾斜的石台上滑落下来,眼看就要陷入地缝之中,却在下一刻出现在药师兜的手中。
接着地缝瞬间扩大,把整个空间分成了两半。源自地下深处的阴风汩汩的吹上来,下面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药师兜退后几步,站在地缝的另一边冷笑的看着我们,丝毫不在意自己狼狈的样子,“宇智波鼬,原来这只豹子是你的通灵兽。”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虽然不知道橡木手杖的属性,并不担心它落到药师兜手中。因为它身为德鲁伊的圣物,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恐怕亦没有人能够使用了。
这个地缝的距离相当的宽,一般人难以逾越。
但过不去,不代表没有办法。
药师兜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面前忽然出现一群黑色的渡鸦。
渡鸦散去,黑发青年就站在他面前,血色的眼睛中风车状的写轮眼飞转。
我身边之人“砰”的一声消失不见,只有片片黑羽飘飞而落。
原来刚才在跟药师兜战斗中,宇智波鼬不知何时使用了乌鸦□术,在地缝另一边的才是他的真身。
药师兜骤然一惊,刚想躲避,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无法行动。
地下不知何时出现了细小蔓藤缠绕住了他的脚踝。
只一瞬间,他对上了那双血红色冰冷的眼睛,顿时再次陷入了幻术之中。
一根灰黑色的硬木荆棘随后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鲜血从他的颈后顺着硬木荆棘缓缓流下,手中抓着的橡木手杖滚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早已恢复了人型的我静静的站在地缝对面。
我的德鲁伊法术虽然只能在人型时施展,但技能覆盖距离要超过大部分忍者的忍术。
即使隔着地缝,也不影响我施法的效果。
我看到自己召唤的硬木荆棘穿透药师兜喉咙时的一刹那,他从幻术中清醒过来,瞥见我的瞬间,瞳孔陡然增大,充满了惊愕之色,最后他的目光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眼神暗淡下来,失去了生气。
他恐怕永远也想不到,那只野兽为何会忽然变成|人类。
黑发青年红色的眼眸变回了黑色。他晃了两下,才站直了身体,沉默的看着已经失去生气的药师兜。
看来几个小时内接连使用天照和月读,并战斗了这么久,确实对鼬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负担。
我运起自然之力,默念缠绕术,用蔓藤慢慢把我送到地缝的对面。
我停在黑发青年身边,缓缓开口道:“暂时,结束了……”
“啊。”宇智波鼬的眼神淡漠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能先凑活着了。”我瞥了一眼药师兜还算完整的白色外袍,叹了口气。
穿上了白色外袍,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如盛放的樱花。血腥味扑鼻而来,让我不禁皱了下眉头。
“鼬,烧了他吧。”我淡淡开口道,“把他葬在这里,亦算有个坟墓了。”
药师兜……
他死在了我和鼬两个人的手中,亦算是在我手中消逝的第一个剧情人物。
橡木手杖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药师兜的身体在熊熊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
这样一个影级实力者,就这么葬身在这古老的遗迹中。
红色的烈焰被旁边地缝中冒出的冷风吹得疯狂颤抖着,在黑发青年玄色的眸子中跳跃舞动,映红了他沉默的侧脸。
阴暗与明亮的光影交转中,灰黑色的建筑仿佛一瞬间重现了昨日的辉煌,但其实依旧是泯灭在时光洪流之中的断壁残垣而已,就如药师兜一般。
“走吧。”我沉默良久,淡淡的开口道。
转身背对着火焰,我拾起旁边的橡木手杖。
“这是……,刚才绿色结界里的东西。”宇智波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毫不起眼的样式,粗糙而简陋的外形,不加雕琢的深褐色橡木树枝。
药师兜其实可以算是因为这个才被我们找到,最后死在了这个地方。只可惜他并非德鲁伊,即使得到了也无法使用。
伸手抚摸着粗糙的杖身,我缓缓开口道:“它是橡木手杖,亦是我们德鲁伊一族传说中的圣物。”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它有着什么力量。
我拿到橡木手杖时,就像拿到了一截普通的木头,系统也没有任何提示。
黑发青年没有答话,他沉静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和,良久才开口道:“这里曾经是你们德鲁伊一族的城市?”
我微微一愣,蹙起了眉头。
游戏……
现实……
这个城市虽然曾经是植物累积而出的生命之城,但建筑形式与游戏中德鲁伊城市的那种风格完全不同,只有城市中心的圆形祭坛还有些德鲁伊建筑的影子。亦或,千百年前,这个城市中有人得到了橡木手杖,并发现了它奇特的力量,所以把它供奉在这里。这一下,就是百年千年……
我低头打量着手中的橡木手杖,沉吟了一下,运起自然之力,缓缓送入杖身之中。只一刹那,耀眼炫目的绿光猛地爆发出来。这种完全不同于我平成使用技能时出现的那种淡淡的光芒,弥漫了整个空间,刺得眼睛都无法睁开。
橡木手杖像旋涡一样开始吸收我体内的力量,由慢及快,我竟然无法松手。不过几秒钟,我的自然之力就被抽走了一大半。
“夜!”
黑发青年伸手过来扶住我的手腕,我顿觉一种不同于平和的自然之力,更加狂暴的力量涌入身体中,而后蔓延开去,以一种奇特的形式转化为自然之力,旋转着注入手杖之中。
是宇智波鼬的查克拉,没想到它竟然连查克拉也能吸收!
檞寄生项链中存储的查克拉量似乎首先被吸收完毕,再这样下去,橡木手杖很快就会将鼬身体中所剩不多的查克拉也吸收殆尽的。
我在剧烈的能量涌动中,艰难的开口道:“放手……”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淡色的嘴唇紧抿着,只几秒钟,脸色亦苍白起来。查克拉毕竟不同于自然之力,被强行转换为自然之力时,消耗恐怕会更加巨大。
黑发青年那苍白的五指修长而有力,一时间,我竟甩不开他的手。
依旧是这么坚决啊,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强行运起所剩不多的自然之力,隔绝着他查克拉力量涌入的途径。
查克拉力量被截断的一刹那,手杖中逸散开来的力量将宇智波鼬强行推离了好几米远。
“夜!”绿光包围中,我瞥见黑发青年黑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焦急的波动。
很少见他动怒呢。
鼬……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体内的自然之力打着旋被不断抽离,精神力亦不自觉的逸散开来,渐渐融入整个城市。
微弱而复杂的生命波动,城市植物群迟暮的尽头,那种古老的苍凉充斥在天地间。已经半石化的木质遗迹依旧带着一丝远古森林的力量,竟然是精神力同步状态。
虽然城市已经死亡,但它遗留下来的苍老迟暮的精神力在同步后,亦开始帮助我吸收外界的自然之力,与橡木手杖的吸收渐渐达到了平衡。
那是一种罕有的能量循环,直到橡木手杖内蕴含的力量达到饱和,猛地冲回体内。
我眯起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静静引导着忽然暴涨的自然之力缓缓归位。
系统提示终于响起。
橡木手杖真正的名字叫做“自然之心”。它本是德鲁伊职业七十级才能使用的武器,这种圣物级手杖在游戏中不是装备,而到了这个世界要求七十级已经很低了。
但我杀死药师兜获得了大量经验后,也不过才五十多级。可能因为我是这个世界几千年来唯一得到德鲁伊传承的人,所以我可以提前使用。但它进行绑定时吸收的自然之力却是七十级大德鲁伊的标准,我还远远没有达到,要不是中途吸收了宇智波鼬的查克拉和后期意外同步了精神力打通了能量循环,不说自然之力,我早已连生命力都被吸收殆尽了。
我在脑海中,默默读着它的属性。
所有德鲁伊技能实施效果加成百分之二十;吸收并存储自然之力,并把其他能量自由转换为自然之力或把自然之力转化为其他能量;还有……
我心中猛然一惊,反复读着它的第三种属性。
不愧是圣物级别的装备,“自然之心”竟然自带了两种技能。虽然这两种技能与攻击和防御这种战斗技能完全无关,就连辅助技能亦算不上,但竟然是关键时刻可以逆天而行,扭转命运的特技,按游戏中的术语来说就是——禁咒。
与战斗无关,逆天级别的技能……
打破宿命么。
只不过,我并不相信宿命,我的到来就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人物原有的宿命,比如宇智波佐助、药师兜以及……宇智波鼬。
我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一片青翠欲滴的嫩绿。
无数植物凭空滋生出来,就连灰黑色已经半石化的木质墙壁也已经开始抽枝发芽,有的甚至开出了淡紫色的成串小花。
刚才能量饱和刹那,橡木手杖逸散出的自然之力,一下子充斥在祭坛空间之中,竟然凭空催生出了无数植物。
地下城中阴暗潮湿的气息也清新起来。站在这里,就像呆在春日暖阳下深林中的山坡上一般。
我一转头,便对上了黑发青年的眼。
他就那样站在一片青翠之间,如同往日还是无名森林时,我采药回家在门口看到的一样。
满眼的绿色浸入了我的眼……
如今,那双眼睛亦静静的看着我,幽深的黑色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种平静背后,有某种东西在澎湃,带着一种尖锐的特制,亦孕育着难以言说的沉寂。
下一刻,他避开了我的视线,平静的说道:“夜,有时,我更愿意死在你前面。”
我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那可不行。”
宇智波鼬是一定会看到战争结束的时候的,因为我在这个世界。
至于我那远超常人的漫长寿命,也不过是以后而已。
在一切平定之后,在这次忍界战争结束,杀戮平息之后……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橡木手杖一眼,如果我也能看到那个时候到来的话……
两个人在一片青绿中站定,却是默默无语。
黑发青年沉默良久,忽然转过身去,向着祭坛出口走去。
我挑挑眉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两步赶上。
看着黑发青年苍白的侧脸,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中的橡木手杖绿光乍起。
宇智波鼬回过头来,黑色的眸中顿时溢出一丝惊愕。
“别动。”我沉声开口道。
我的自然之力注入他身体的一刹那被转化为查克拉,飞快的补充着他几近枯竭的力量。
“这是……?”
“变异了的‘生命汲券。”我一边施展着技能一边开口道。
原来的“生命汲取”是吸收草木的力量,补充受术者的生命力。因为与德鲁伊的宗旨相违背,使用时消耗力量巨大,我亦很少使用。但这里的“生命汲取”是在平时把自然之力储存在手杖中。施展技能时,橡木手杖自然会那把它转化为生命力或者任何属性的其他力量注入受术者的身体中,比如宇智波鼬特有的查克拉。
良久,我轻轻放开了手。
黑发青年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在平息着飞速补充的查克拉在体内翻涌的力道。
我环抱双臂靠在那爬满青藤的祭坛墙壁上,深深的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移开了目光。
“走吧。”我打开小地图,向祭坛门口走去。自从取得橡木手杖后,地下遗迹已经不是特殊地界了。小地图上,檞寄生项链的标志出现在身边。
黑发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在我身边。
外面青绿色的植物蔓延在门外几十米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眼前依旧是满眼的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