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你想死吗……”
“啊对不起……”
近藤龙也。
在木叶的时候,千云听说过他。成名于第三次忍界大战,在岩隐对木叶的一战中,斩杀了木叶不少忍者。
包括……。
她转过头,看见吵吵嚷嚷的一群赌徒中间,坐着一个黑发男人。他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狰狞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延伸至耳垂。
当年岩隐村的英雄,已经沦落为一个混迹于赌场的叛忍了么。
命运真是懂得如何开玩笑。
“嘭——”
上空巨大的响声将她从纷杂的思绪中拉回来,她睁开双眼,窗外夜空灿烂,绚丽夺目,一片不夜天。
原来是月之国的夏日祭。
她记得木叶的夏日祭要在更迟些日子,今年是赶不上了。
小时候她倒是很期待每年夏日祭的花火,特别是邻村一年一度的盛大花火。
那时年纪小,又被父亲宠在手心之上,任性固执撒赖使小性子,时时缠着一个少年要他带她去邻村看花火。
他大概觉得她烦人至极吧。答应是答应了,可是一直没有兑现过。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想必早就忘记了吧。
年少时说过的话,其实是不能算数的。
千云关上窗子,躺回到榻榻米上,在整夜花火声中入睡。
几天后。
街道上人声鼎沸,而沿着一条小巷左弯右拐,竟能抛离外头的喧嚣,所到之处人迹罕至,清净无比。
一直在赶路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街巷说:
“出来吧,从川之国就跟着我到了月之国,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拐角处有一人缓缓走出,棕发黑眸,一身灰衣,面容白皙秀丽,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
他眯起眼睛打量她,脸上的疤痕像一条在蠕动的蜈蚣。
“我不认识你。”
“近藤龙也。”
她轻轻念出他的名字,似是在最后确认。
“我是。”他说。
就算是被原忍村追杀的叛忍,他也不会做缩头乌龟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他曾经也有一个像英雄一样光辉的过去。
“你是什么人?”
她不理会他的提问,仍在絮絮地说:
“第三次忍界大战,用计断绝了木叶的支援,将木叶潜入岩隐村的前锋小队全灭。”
“凭此一战,成为岩隐的英雄。”
提起他最引以为傲的辉煌过去,近藤龙也微微一笑,脸上的伤疤却越显狰狞。
“你知道的不少。”
“跟了我那么久,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眼睛在一刹那间很亮很亮。
“我想……要你的命。”
“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是。”
周围的景致突然变了。
原本是青石板的小巷和长满青苔的墙壁,如今变成满天满地的火红。
脚下是翻滚着的,深不见底的岩浆。
“幻术?”
他拧眉想了想,抬眸看她,说:
“那一战中,我斩杀了木叶曾经的最强幻术师鞍马川云。”
说着,再次打量起她。
“他是你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按爪。。。
下午在群里和基友拼文,以时速700+字光荣地垫底了╮(╯▽╰)╭
看着第一名的妹子2900+的时速,我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
求妹子求调戏求治愈~
☆、1220
鞍马川云是她什么人。
这句话问得多么好。
如果他还在,她大可以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什么家族什么联姻都有人为她挡着,再任性再执拗也有人疼爱有人保护。
永远有人为她撑起头顶的那片天。
“正是家父。”
千云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地回答,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果然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莫过于习惯。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
火热的岩浆席卷了天地,目之所及,仿若地狱。
亲眼见到杀父仇人,她怎么可能没有怨恨,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战争,是在位者的欲望,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面前这个男人,直接导致了她的家破人亡,将她的人生一百八十度扭转。
父亲逝世初时那个软弱到面临死亡无力反抗的自己,她根本不愿意不敢回头去想起。
近藤龙也真不愧是岩隐村曾经的精英上忍,一招一式之间可见两人的差距。
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鞍马千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很快她便发觉,他的结印速度比一般上忍要慢,和卡卡西相比更是慢得多。
他的右手,五指的灵活度明显跟不上左手,似乎是受过未能痊愈的重伤。
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实力的不如人。
可对方到底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忍者,一直以来过的是腥风血雨的人生。
计谋,经验,手段,狠辣,决绝。
欠一样都不行。
何况这个人,是有着杀死她父亲的实力的忍者。
不是怀着怨恨就能够小宇宙爆发实力大增。
不是抱着要杀死谁的坚定决心就能够将对方杀死。
不是将自己逼到绝境就能够绝处逢生。
到底是太年轻,太不知天高地厚,太意气用事。
早就说过了,这个世界强者为王。
幻术被破,千云跌坐在地上,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苦无向她飞来。
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如果真的要命丧于此,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记得帮她照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
脑海中掠过一个青年的身影,如果稍后他得知她这样死去,一定会骂她又笨又蠢又白痴。
他对她,向来不会口下留情。
卡卡西。
卡卡西?
是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从长靴中拔出那把短刀,向前一挥,苦无在她眼前被挡了出去。
她终于记起临行前卡卡西给她的刀。
虽然削水果没派上用场,但却险险救了她一命。
不得不说,她那位青梅竹马真是有先见之明。
她缓过气来之后觉得一阵诡异,近藤龙也怎么会就此罢休?他应该顺势结束她的生命才对。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在她前方不远处。
疑惑地抬起头,顿时惊愕不已。
是近藤龙也。
他面朝下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有个大窟窿。
……死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的尸体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将目光向上移。
在距离原本近藤龙也所站之地很近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名青年。
银发如霜,一身风尘,面罩之上那只惟一露出来的眼睛,闪烁着尖锐而凛冽的光,咄咄逼人。
他的右手上,宝蓝色的查克拉凝聚在掌心,正在慢慢消散。
她认得这个术。
雷切。
卡卡西。
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为及时救了她而高兴的卡卡西。
反而是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令人靠近的煞气。
不知为什么突然一阵心虚,她朝他扬起一个笑容:
“哟,好巧啊卡卡西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雷切的光芒已经消退,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良久才吐出一个词:
“路过。”
伸出手到她面前,掌心朝上,似乎是要拉她一把。
但当她抬起手,准备放入他手心时,他忽然又收回了手,插在裤兜里。
“你不是很厉害很不怕死吗,自己站起来。”
她的手在半空生生停住了。
仰着头和他大眼瞪小眼,直到脖颈酸了才气馁地垂下头。
自己站起来就自己站起来。
自认能屈能伸的鞍马千云一骨碌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脚跟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只是那忍者马甲磕得她有点不舒服。
待会儿要和他商量一下,以后抱她的时候能不能别穿马甲。
卡卡西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间,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差一点。
差一点他怀中抱的就不是这样温热的身体,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夕日红说她去了月之国,他越想越不对劲。
汤之国比上月之国繁华十倍不止,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特意绕道前往更加偏远的小国?
除非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出任务时遇见自来也,他听闻某人变成他的样子去喝花酒,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是像她会做的事情。
但是自来也还说了一件事:
“我在川之国见到近藤龙也了,他好像去往月之国的方向。”
旗木卡卡西顿时心中一跳。
如果是因为近藤龙也,她去月之国的确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只是他突然很想咬牙切齿地骂人。
白痴。
就算有所谓的血继,她以为她真的会是岩隐村上忍的对手吗。
不自量力的人从来都没好下场的。
还以为她这些年来成长了不少,看来任性固执的小性子不知何时又死灰复燃了。
她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之前,就不能先和他商量一下么。
先是胡扯了个理由离开村子,又不知死活去了月之国。
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木叶。
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在他身后。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待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卡卡西在村民眼中是个很和善宽容大度的好青年,但此时真的很想把一个人往死里骂。
又笨又蠢又白痴。
千云轻拍他的后背,像母亲安抚小孩那样,很轻柔地一下一下。
她知道他肯定想骂她,说不定还想往死里骂。
也许她还能在他发飙之时调侃一句——喂喂喂,虽说这里没有别人,但木叶第一技师平易近人的好形象也要继续保持哟。
墙壁的青苔间有蜗牛爬过,旁边高大的房屋在那里投下一大片阴影,终年无阳光到达。
她感觉到脸侧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但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依然没有半分放松。
理亏在先,她低声说道:
“别生气了。下不为例,我保证。”
“我没有生气。”
她话音一落,耳边就有一个声音接着说道。
可那声调那语气明显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千云无奈,目光落在前方远处的屋顶瓦片上,那里停着两只小小麻雀,说不定正在用鸟语嘲笑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耳边那个声音很不情愿地说:
“小时候你也是常常说保证帮我吃掉所有的天妇罗,可每次都趁我不在偷偷藏在我碗底。”
“你以为我一直都不知道么。”
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搂着他的背脊把脸往他肩膀上一顿乱蹭。
原来他一直是知道的,亏她还为自己的“心思缜密”得意了好久。
“打扰了。”
一道不属于他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两人转过头去,只见近藤龙也的尸体旁站着一个戴白色面具的男人
“我是岩隐村的暗部,奉命处理叛忍的尸首。”
卡卡西朝他点点头:
“请便。”
那男人往近藤龙也身上撒了些粉末,顿时一阵白雾,地上只剩一滩清水。
然后他向他们微微颔首,结了个印,消失了。
快得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目睹这一过程,千云却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雀跃,释怀,解恨,痛快。
都不是。
杀死她父亲的人是死了,但是她父亲呢,以前无拘无束的生活呢,都回不来了。
人永远无法到达的一个地方就是过去。
这一点很多人都明白。但他们往往忘记了——更应该更值得珍惜的是未来。
“1220。”
卡卡西突然说了几个数字。
她一脸茫然。
抬头见他双眉依然紧蹙着,便伸手去轻揉他眉心。
很久之前她就想这样做了。每次见他皱起眉头,她就不由得想伸手去帮他抚平。
一阵暧昧的安静不知不觉间蔓延开来。
“年纪轻轻的,整天皱着眉头。再这样下去,很快你就是卡卡西大叔了。”
她笑着说。
片刻,他似乎叹了口气,拉下她的手。
指尖缓缓而落,滑过他的脸颊,连同那常年不离身的面罩也拉了下来。
无论看多少次,都俊俏得令人叹息的脸。
然后,他低下头,薄唇离她越来越近直至看不见。
她感觉到鼻息之间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唇舌间尽是温热柔软的缠绵。
才反应过来——
他在吻她。
她的青梅竹马卡卡西桑,在,吻,她。
这个认知使她身体一僵,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白日星辰灿烂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契机君表示出来冒个头打个酱油╮(╯▽╰)╭
明天请假一天,去看刚满月的小小外甥女gt;以及为新坑存稿
周五我会回来的=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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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马蚤君
着魔了。
明明不是逢魔时刻,为何会有妖魔乱心。
鞍马千云觉得卡卡西一定是被邪物上身了,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常来说,她应该一把推开他,警惕地问:
“你究竟是谁?变成卡卡西的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她没有那样做。
在七魂六魄渐渐归位后,她在他怀中动了动,扶上他的肩膀,然后闭上眼睛回吻他。
再糟糕不过了。
不,如果是说那个吻,是再美好不过了。
亲身经历的这种唇舌交缠的感觉,是任何一本十八禁书刊中的描写都无可比拟的。
似有一缕电流缓缓流过身体,麻痹了知觉,只剩下无尽的缠绵。
美妙得就像一下子盛开了满地的罂粟花。
但是那个男人竟然是她的青梅竹马君。
事后千云不断想起那香艳的一幕,不由自主地捂着脸狂摇头唾弃自己。
卡卡西着魔就算了。
她也跟着着魔了。
不是说亲近如家人么,这都亲密无间了。
很久之前夕日红就曾经说过:
“你和卡卡西真的不是一对吗?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那时她很大方很豁达地说:
“太熟悉的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感觉很像乱囵么。”
“我和卡卡西是很光明磊落的纯洁关系哟。”
如今大方和豁达没有了,光明磊落和纯洁也没有了。
千云坐在花之国的旅馆房间里,认真异常地深思他们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离那天那个扰人心神的吻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她依然久久不能释怀。
卡卡西当日就回木叶了,执行完任务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月之国,再不回去向三代目交报告,估计他就要被当成叛忍了。
她则沿着河流的上游一路继续前行,来到了花之国。
四季如春,百花齐放。
漫山遍野的花田映入眼帘,只觉满眼色彩纷纷,美不胜收。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主神大人,他一定就藏匿在花之国。
连卡卡西都说:
“不要到处乱跑了,就在花之国待着吧。”
“什么时候想回村子了就回来。”
这句话让她怔了怔,以前每一次,都是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在原地等他回来。
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换成他来说这种话。
他已经不问她为什么突然离开村子了,也不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如果她决心要敷衍他,再追问也是徒劳。
可是能否不要再意气用事,不要再逞一时之强,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希望她安安好好回来的人的感受吧。
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每一次他都能及时赶到呐。
“就留在花之国好好研究园艺吧。”
他最后这样说道。
懒懒散散地微弯着背脊,双手插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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