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参与的将士全死,有的给杀死,更多的是离奇般的死状,找不到伤痕,也查不到死因。只是那么的莫明其妙全死了……
陈守和肖仲之失踪了!这二个关键的人物,像平空消失了一样。
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好像突然间成了迷团。
政变!血染的邯城5
一个突然而至的迷案,一段血腥又解不开的惨剧!
谁也不知道那一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所有知情的人失踪的失踪,死了的死了……全死了!
皇上英年意外驾崩了,举国通丧,家家户户挂上了白幡。
北宛的皇宫,更是悲悲凉凉,凄凄恸恸。
沈素儿整个人是失魂了。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说一句话,做任何的事。
痴痴傻傻地跌坐在门槛上,嘴里喃喃的谁也听不懂的话。
眼角的泪犹在,只是泪水已经不懂得再流了……
“他怎么可以死呢?一定是开玩笑的,一定是谁在开玩笑!”她没有办法能接受这一个现实。不管她再怎么不相信,慕容景之死,好像已经成了定局。
皇太后直接病倒了。
由崔神医照顾着。
三个人中,只有初雪站起来了。
他坚强了,没有哭。
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哭的资格。
若连他也倒下了,那谁再支撑整个北宛?谁来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亲人?
一个月后,朝中大臣以一国不可无君为由。
初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登上了帝位。
在这一个月中,皇太后受不了打击,依然是一病不起。
而沈素儿照顾着皇太后,也渐渐的变得坚强了起来。她在他离开的时候答应过,她会帮他好好照顾初雪和皇太后的。
她会做到,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不会倒下!在他回来前,她都不会倒下。或者说,在沈素儿的潜意识中还是不相信慕容景死了。她觉得有一天,他会突然间回来,告诉她——我逃过了一劫了,回来了。那一个死掉的人并不是他,那人身上帝王的玉佩也不是他的……
只是这可能吗?
可能吗?……整个北宛,除了他谁有资格拥有皇帝的玉佩?
但是,一个人心中有希望,有梦,那就不会有绝望!
只在不绝望,那就会活得很坚强……
政变!血染的邯城6
深秋,天气逐渐转凉。
今天,初雪下朝了。
他没有坐上帝王的銮轿,而是缓缓的在宫道上漫步。
一个人,谁也不得打扰。
那清瘦的肩膀,毅然的将北宛给扛了起来。
他仰起首,望着辽阔的天际。
目光迷离,找不到焦距,“皇兄,你过得还好吗?”已经过去二个月了,邯城衙门一案,依然没有查清楚。陈守和肖仲之依然是杳无音讯,也找不到一丝新的线索。
“初雪,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件绣龙的披风轻轻的披在初雪的肩膀上。
初雪回首,是素儿浅浅含笑的眸子。他轻声道:“多谢皇嫂。”
“嗯。你的身子还没全然恢复过来。要多注意点。”
“一会,还得到御书房去一次。”
“那些就交给我吧。你去陪母后说说话。她怪想你的。”她说话很轻,轻到似乎无力,也似乎随时会消失。
“好。”初雪淡淡应好。
这段时间,朝中大部分的奏折都是素儿在看。
她不想初雪太过劳累,毕竟他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她开始学习如何掌管朝政。政权这东西她不懂,但是不代表她学不会。
凡是她想学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学不了的。
她仔细地查看了朝中的史料和各个部门的事宜,就算处于深宫之中,足不出御书房,也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有些朝中的决择,无一不令朝中大臣口服心服,无话反驳。
初雪一再刮目相看。
她瞧起来精明又干练,只是瘦了,身子更加纤瘦了,瘦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初雪本不想她太过操劳,只是,他又清楚若不给她点事情做,整天让她在胡思乱想之中度过,她会更瘦!他担心,她会生病。
有一种病,若人一倒了就会永远也爬不起来!
他不想再失去亲人,那么,他活着会更加孤单和寂寞……
政变!血染的邯城7
御书房中。沈素儿一个人在看着奏折。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不喜欢被打扰,也会让宫女们全到外面守候。
当奏折批阅完时,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重点的奏折她已经另外放了出来,也写出了自己见解,由初雪找大臣们商议。这些事情,她一般不出面。
渐渐的,看着御书房中的一切,眼眶就红红的。曾经慕容景也经常坐在这里,批阅奏折或者会见大臣。这时,她想象不出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因此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关心真的太少太少。
悔之晚矣……
“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令沈素儿吓了一大跳。
往声源瞧去,有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蹲在御书房的窗沿上。
小宝来了!
皇宫说是戒备森严,但若对小宝来讲,效果也不大。
沈素儿有些意外能见到他,礼貌的扯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嗯,很久不见。”小宝跳下了地面。
直接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补血补气。”
沈素儿如他说的,将药丸吞了下去,入口甘凉。
她没有怀疑,也没有任何质疑小宝会不会下毒害她。
见她吃得那么爽快,小宝倒怔住了。
“你不怕我下毒害你?”
“你干嘛要下毒害我?”
“这——”小宝哑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话。
他径直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你不问我怎么来?”
“从宫大门进来的了。”
“不是,我是从城墙上飞过来的。”
“哦。”
“你不奇怪?”
“是你做的都不奇怪。”在小宝身上太多奇怪的事情了,沈素儿已经不会感到有什么惊讶了。就算有人告诉她,小宝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了,她都已经不会奇怪了。
政变!血染的邯城8
小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尽管开口。”
“真的吗?”沈素儿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脱口即说道:“你帮我找慕容景,行吗?”
小宝漂亮的眸子一暗,抿了抿嘴,“你是想我也死吗?”
沈素儿一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我只是……”
“只是以为他还没有死,对吗?”
“是。我觉他没有死……”沈素儿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再肯定的补充了一句,“景,他肯定没有死了。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她说得从容平静,像真的那么一样。
只是她越这么说,越令人心疼。
自欺欺人到一定程度,那人就会觉得自己想的是事实。
小宝明白她这一种执念,当初他对自己的母妃也有过。
自从沈素儿和慕容景离开时,他就一直呆在灵云山庄,只是突然听到慕容景死了的消息才会出来的,因为他担心她会出事。不过,目前看起来她虽然表面没什么,其实也令人担忧不已。
再这样下去,若人一病,就会是那一种排山倒海的袭来,最容易一病不起。
倏地,小宝决定了一件事,“如果你这么觉得,我帮你找。”
“小宝……”语气有些激动。
“不过,二个月。我只帮你找二个月,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找。但是,二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事情总应该有一个了断。你要重新站起来,重新过活,像在桃花县时一样。”小宝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只是想看到以前那一个遇事不惊的女子。当时,就算没有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她不是一样过得很好?
沈素儿沉默了,眼中带着深思。
“馨儿,你好好想想。我只再给你消沉二个月的期限。”瞧她过得不好,他也担心着。
“灵云山庄关系网……很厉害吗?比北宛?”她有些不敢确定。
政变!血染的邯城9
小宝看着她说道:“我的是江湖,你的是朝庭。朝庭中是拿钱干活的,我呢,是拿人情做事的。你说的?会不会比北宛的厉害?而且,灵云山庄的人脉还不只北宛。桑国,南蛮。还有邻处的一些小国。。”这些关系,他本来觉得她应该比他还清楚。
像她这么精明的女人,就这样轻轻点拨,应该明白过来了。
沈素儿应允了。
若连小宝也找不到,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死心,接受现实?
“小宝,拜托你了。”
小宝将刚才那一瓶药放下了,说累的时候就吃一颗,一天只能吃一颗。交待一下即步到窗前。“那好,二个月后再见。”
“小宝,我要不要给你一个可随意在宫中行走的令牌?”
“那种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呢?”他轻轻一笑,的确没用。就算他从宫正门进出,那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就算是人的眼睛也跟不上,最多就怀疑自己产生了一下幻觉。“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二个月后,若比现在还瘦我会生气的。”
“好。”她点头了。
小宝转眼即消失了。
真的来无踪却无影。
若非喉咙里那一丝甘凉尚在,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来过了。
过了一会儿,初雪进来了。
有一个宫女也跟在身后,还端着茶盏。
“皇嫂,我命人沏了一壶参茶给你。别太累了。”
宫女放下茶,初雪即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沈素儿立了起来,浅笑道:“不累。茶先放着。”说来,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放松,或者说,有小宝的帮忙,心里的希望越多了些。
“母后怎么样了?”
“睡着了。”
“那就好……初雪,刚才我见了一个人。”她的眸子闪了闪,本不想说出来,还是决定说说。
初雪疑惑闪过,刚才有谁来过吗?
她无声淡笑道:“你是不是很怀疑?觉得我是疯了,在说疯话?”
政变!血染的邯城10
她无声淡笑道:“你是不是很怀疑?觉得我是疯了,在说疯话?”
“不是!”初雪迈近她跟前,嘴里否认,可是眼里的忧色更甚,现在的她和早上见到的,真的不太一样,心情好像放松了一些。一个人突然的放松,他更担忧。
破天荒的,她居然浅笑出声,“你别这样。刚才我是真见到一个人。”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再落到案前的小药瓶上。
她拿了起来,在初雪面前晃了晃,“是真人,不是假的。有东西为证。”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据说是补血补气的,累时吃一颗就会有精神。刚才我就是吃了一颗。”
“谁来过?”这才是重点。
“小宝。我们提过的,灵云山庄的小宝。他说了,在二个月内他会帮我们找人。二个月后会给我们消息。”这下两方面一起找,她就不相信会没有结果。
初雪眸子一沉,“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要求?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啊!”是没什么要求。沈素儿再怎么想,也没想出小宝有什么要求。那要求她二个月后不许再消沉,这是傻瓜才会提出来的要求啊。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以控制的了?怎么会说不伤心就能不伤心的吗?如果真这样,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断肠人了。
沈素儿见初雪还是有忧色,给了他安心一笑,“别担心。小宝不是坏人。而且,他救过我,也帮过你。没有小宝啊,我……早给毒蛇咬死了。”
“那么……”初雪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小宝的人,他虽然没有见过面却能随意进出皇宫,对执政者来说无形中也是一种威胁。
若与这种人为敌,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太多人有初雪这种想法了,所以那些人对于灵云山庄是又敬又畏。
只是小宝出面,真的能找到人吗?同盼之中。
希望,他能找到,只要人没有死……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1
阴暗的地牢。
传出一阵阵的咳嗽。
咳的不是关在牢里面的人,而是外面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地牢中关着一人,手脚均拷着链子。衣衫褴褛,长发披散,只剩下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老头,恨道:“老匹夫,杀了皇上,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会有千千万万的百姓诅咒你,诅咒你们肖家!”
老人又重重咳了几下,喘着气,显然身子早快给掏空了。“陈守,回头是岸。如今大势所趁,新皇已经登基了,老夫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太上祖皇帝血脉登基,余愿已足。就算现在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也好向太上祖皇帝交代。”肖相爷口中的皇帝,正是初雪的祖爷爷。
“一意孤行!自以为是!若我出去,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们以报皇恩!”
“混帐!眼看北宛江山落入外姓人的手中,就是不忠不仁不义。”老相爷当年替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艰难守住江山,如今让先皇轻易就送给了外姓之人,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自知自己时日不多,才会孤注一掷,“年轻人别意气用事,有一天,你会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既然你不配合,也无话可说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爹!真要杀他……”
“仲之。慕容景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了。新皇已经登基,政事也处理得很好,江山稳固。你将来从旁协助,忠心守住北宛即可。”老相爷缓然起身往牢外迈去。
“是!孩儿遵命。”
陈守痛心疾首。
如今皇上生死未明。
而他却给关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迂腐啊迂腐!我陈守虽然是一介武夫,也能看出皇上是一个好皇帝。”陈守落泪,“希望老天有眼,皇上能逃过此劫……肖仲之,你们肖家不是功臣,而是千古罪人,我们北宛无数百姓唾弃的罪人。”他越说越恨。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2
肖仲之沉默不语,黯然的神情在火光中变得更加难懂。令人看不清,也猜不明。没有疯狂,或者说,他很冷静。眸子中分明没有权利,也没有高位者的执着。
如此的人,却做出如此难人费解的事。
或者,曾经他也挣扎过吧。
“陈大人,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曾经我也犹豫过,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找这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你们那老匹夫一个人的愿望!居然敢凭一已之私置皇上于死地,难道不知道北宛江山需要不是血脉,而是一代有为的君王?就算那人不姓慕容,他却守住了十余年前岌岌可危的北宛。如今百姓好不容易过点太平的日子,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肖仲之叹了一声,缓缓步近牢前。
他的眸子幽深,缓缓地道出了缘由:“皇上……慕容景本姓司马,是南蛮的大王子。按照南蛮的祖先的规矩,帝位也非他莫属。将来他带着北宛归顺南蛮……那么北宛就会从此改姓司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北宛划入南蛮的。
再有一个疑点,北宛历来要向南蛮进贡,慕容景去了一趟南蛮,他回来后我国即不需再进贡,为的是什么?就是要得到我们北宛的从臣的信任。十余年来,慢慢的将并吞我们整个北宛。大丈夫不能因为一时的安乐就断送事个国家。”
“肖仲之,我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好隐瞒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会死在邯城的衙门。”陈守冷笑,他实在不想和姓肖的人多费口舌,但是,他替慕容景感到委屈,恨道:
“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南蛮取消进贡的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父亲在场,他生前亲口说过,北宛不再需要进贡是因为一场赌局,是皇上以性命换来的,那一场赌局若输了,他就会死在南蛮。所以我一直尊重父亲的遗命,誓死效忠皇上。有生之年,绝不二主。”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3
陈守冷冷一笑,“我一介粗人,不懂。今天说这些话,只是凭着良心。这十余年,若不是皇上在撑着,光凭你肖将军一个人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局面么?没有皇上也没有今天的北宛,或者早已经没了。不,现在也快没了。皇上死了,也说明北宛国的亡国之日将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什么意思你会不懂?邯城一事,你失算了吧!损失了不少心腹将士。哈哈!后悔了吗?……我这些天就在想,你肖仲之一定悔得恨不得抹掉自己的脖子,一了百了。因为活着人比死掉的更痛苦。”
“请继续说下去。把你心中的话全说出来……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守讽刺,倏地敛起了笑,恨道:“皇上就是北宛牵制南蛮的王牌,现在王牌没了……迟早,南蛮也会对北宛发兵,到时就凭你肖仲之一人能撑得了多久?……你们肖家害的是谁?不是皇上,是北宛的百姓,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陈守突然间居然发觉自己很有当官的天赋,平时什么大道理都不懂,今天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好像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或者,这就是人之将死,憋在心中的话,不说不痛快!
“哈哈!……”
陈守又是狂笑,那笑声在地牢中回荡,格外的疯刺,“愚孝!愚忠。老头子要死了,你就要帮他完成心愿?以北宛的江山来作代价?你也是罪人!你死一百遍,也不足以赎罪!……肖仲之,你也去死吧!不,现在你想死也没有资格了,哈哈!……”
陈守心中的是恨。
恨得很深。
当看到那漫天的利箭射入屋子时,他就恨得咬破了银牙。
死了,如果就是自己死了,也没有脸面再去见自己泉下的父亲。
肖钟之眼底是一片死寂。
他是将军,有些大局看得比陈守要透彻。
陈守呢?长年在慕容景身边,有些事情也只有他能看清。
北宛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岌岌可危……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4
悔了,也悔不回当初。
在一念之间,做错了一个决择就害了无数条性命,一生中以死无法弥补的错。
这就如同一个棋手,下错了关键的一步棋。
一步错,步步皆错,直到后来,满盘皆输。
肖仲之轻声道:“现在新皇将政事处理很好。”
陈守大笑,然而笑中却更似在哭:“……哈哈,你们费尽心机却还是一个败局接着一个败局。现在就算三王爷保住了性命,他也活不了多久!哈哈!……”
肖仲之本如死湖沉寂的眸子倏地起了波澜。惊呼:“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秘密……我想带到棺材里去。”陈守闭口不再言了。甚至连眼睛也给闭上了,视死如归。
“你真不说吗?”
等了半晌,也等不到陈守的回答。
肖仲之冷漠地拨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暗中做了这事情就算是为了北宛的皇室血脉,肖氏一族也很可能会让新皇满门抄斩。只是这事情,连累了太多太多的人,已经偏离了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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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完结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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