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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0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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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儿子进去的妙姐儿慢慢道:“要过年了,弄些好吃的给士兵们,你父亲在的时候,”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再接着说下去:“他是爱兵如子的人。”

“是,”朱睿和毅将军答应下来。把母亲扶进帐篷,毅将军看一看这大雪,有心再去寻找,母亲和大哥都不让再去了。

这一个年过的是强打精神,三十夜晚,妙姐儿提起来笑容与儿子守岁,到了巡营的时候也陪着一起去,朱睿和毅将军都知道母亲不过是想着再往营门外多看一眼。

母子三个人出了帐篷,朱睿为母亲紧一紧斗篷道:“母亲仔细闪着风。”妙姐儿突然泪盈于睫,几十年前为自己紧斗篷的人如今哪里去了,说什么陪着过年,这答应的全然不算话。

低下头来把泪水拭去,这才和儿子们一起往营门外走。风雪中突然传来马挂鸾铃声,清脆的铃声在风中听起来格外清晰。

一行四人出现在营门口,朱睿和毅将军瞪大眼睛,这是跟胖倌儿的人。妙姐儿虽然不知道胖倌儿军中跟的士兵是谁,只看到两个儿子大步往前跑去,也就明白过来,手拎着裙裾也往前面急步而去。

毅将军慢下来回身扶着母亲,一面欢天喜地告诉她:“胖倌儿有消息了。”岂止是胖倌儿有消息了,朱睿先奔过去,正在听着那几个人回话:“老王爷和小王爷明天赶回来,命我们先回来报信。”

大雪漫漫而下,雪地里妙姐儿喜极而泣,毅将军放声欢呼:“我就知道还在。”朱睿满面笑容继续问:“父亲可好,小王爷可好?”

回来的人笑嘻嘻:“好着呢,老王爷有句话儿带回来,给他备快马,他要赶回去陪老王妃过年。小王爷说,给他弄几个好菜,小王爷瘦多了。”

朱睿也笑逐颜开起来,转身来对母亲道:“父亲和四弟要回来了。”妙姐儿正在拭眼泪:“我听到了,快做好吃的,候着他们明天回来。”

这一个三十夜晚,母子相对守岁,都是欢欢喜喜,听着回来的人详细地说这几个月的近况:“先是被败兵冲散,有一股子兵盯上了我们不让我们回去,老王爷说,干脆就吃了他们。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周旋了一个月才把他们都打败。跑的远了,当时已经在草原腹地中,老王爷这才想起来,说他有件要紧事情,十几年前就应该办的,已经来到这里,正好去办一办。他把我们留下来,只挑了几个会说吐蕃话的人,和小王爷一起走了半个月,再回来。”

说话的人说到这里,就有些犹豫,下面的话就没有再说。

妙姐儿母子三人一直听了两遍,先不管朱宣去办的是什么事情,只听到“平安”二字就是欣喜若狂。

这一夜入睡,朱睿睡了一个安生觉,一早起来看着放过鞭炮,打发人去迎父亲。毅将军要去接,妙姐儿是候在营门口相望,风帽盖着她的面庞,看起来还似巴掌大小,帽边上的长毛遮住眉眼,也遮住她盼归行人的心情。

朱睿再走出来陪母亲,也是不错眼睛地往外面看:“就要到了吧。”身后将军们和幕僚们慢慢出来,一起陪在这里。

先是几拨人来报信到了哪里,妙姐儿心情激动,再回身看一看众人,也都是攒着头往外面看。雪地上出现朱宣一行人时,妙姐儿扶着朱睿:“睿儿,我们也迎一迎去。”

没有走上几步,可以看清楚朱宣和他身后的人,一个红衣的袅娜身影在朱宣身后紧紧跟随。妙姐儿愕然一下,朱睿愕然一下,身后的人也都愕然一下,只有徐从安是面容激动起来,日思夜想的身影,徐从安是一刻也不会忘记。

“母亲,”朱睿提醒一下母亲:“父母亲何等恩爱。”就是有什么,这里也不是发作的地方,妙姐儿是没有看到徐从安的神情,只是笑一笑道:“是,”人回来就最好。

朱睿笑容满面扶着母亲往前面走一走,毅将军看着父亲和胖倌儿打马跑在前面,在母亲身边停下马。

“母亲,”胖倌儿跳下马来,先抱着母亲晃几晃,再走过来抱着大哥,把脑袋往他怀里拱过去,朱睿紧紧抱着弟弟,再扳着他面庞看:“果然是瘦了,给你做了不少好吃的,全是你爱吃的。”

朱宣下马来,走到妙姐儿面前,把她揽在怀里:“表哥说陪你过年,看看我这就回来了。”妙姐儿这才哭出来:“这不算,你要赶到家里才行。”

“那明年吧,明年表哥肯定是陪你过年。”朱宣此时最怕的就是妙姐儿要说她的约法三章,当着人可不能听她理论。

身旁又是激动地一声:“夫人,”然后是一句同样激动地声音:“先生。”朱宣这才想起来身后的人,一看到妻子,什么都忘了。

揽着妻子转身来看时,徐从安和马上红衣的身影互相凝视着,面上都有泪出来。徐先生也会落泪?妙姐儿认真看一看,果然是泪水,不是雪花飘融在面上。这就明白那红衣身影是谁。看她高鼻子深眼窝,是一个异族美女,说是慕容夫人的亲戚,看着只是轮廓相似。而且也老了。

徐先生也老了,这一位慕容夫人也老了,两个相恋到老才得相聚。朱宣拉着妙姐儿往营中去:“打搅别人不好。”

前面是王爷一家人围在一起,后面是徐先生深情领着慕容夫人,再不知道的人也可以看的明白,这一对是恋人。俱是老人这般脉脉,周亦玉先在后面笑一笑,就迎上许连翔不赞成的眼光,低声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乐事也。”

许连翔用这句话为徐先生的恋情做了一个注脚,听的周亦玉只是想笑,除了笑,她没有别的想法。

朱宣一家人进帐篷去,后面的人都会意地留步,不打搅王爷一家人述一述这几个月的离别情。

胖倌儿一进来就想欢腾一下:“给母亲拜年,拿红包来。”这就被母亲的脸色吓住了。

在外面没怎么摆脸色的妙姐儿一进到帐篷里来,先是对着朱宣仔细端详过,没有一丝儿伤在身上,转念就想起来的是自己担心这么久。这就拂袖进入内帐而去。

朱宣见到家人,内疚之心在营外已经是满在心中,这一会儿妻子变了脸色走进去,赶快对着孩子们低声道:“你们在这里候着我才是。”

揭帘进来,妙姐儿坐在里面垂首拭泪,一向是个爱哭的女人,朱宣不用妙姐儿再说,也可以想的起来自己几个月音信全无,妻子和儿子是什么心情。

“妙姐儿,过年呢,你别哭了才是。”朱宣走到跟前来,低声陪不是:“是表哥的不是,忘了让人给你及早送个信来,只是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过年回去?”

妙姐儿侧个身子坐到另一边去,还是继续拭泪不理他。朱宣再转过来陪不是:“儿子们都在外面呢,你总要给表哥留点儿颜面才是,莫要哭了,好不好?”

“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给你留的是什么颜面?”妙姐儿再侧个身子重新转过去,看着朱宣跟过来,开始数落他:“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上战场,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不可以任性。这几个月我和儿子过的好苦。”

内疚愧疚的朱宣听着妙姐儿重新开始哭:“你心里几曾有过我,为我想想,也应该保重自己,家里要是没有了你,你让我怎么办?”

“是,是,”朱宣候在妙姐儿面前:“表哥没有了你,也是一样不行。”妙姐儿哭哀哀,越哭越是伤心:“要为家人想一想,一想到再不能见你,我和儿子们这几个月都没有过笑容,上了年纪怎么还能如何任性?”

朱宣跟着妙姐儿转来转去,开始想主意让她不生气。回想一生自己固然是辛苦多多,妙姐儿相伴操持,何尝不是为着家人孩子。

儿子们在外面听着哭声,从帐帘那里探出头来,打着手势让父亲出来。胖倌儿低声:“父亲说个笑话,也许母亲就不会生气了。我教父亲说一个。”

毅将军拍拍胖倌儿,让他一边儿去,对父亲道:“母亲这几个月来,吃不好睡不下,口口声声父亲还在,这才强撑着没有倒下。依我说,父亲下个声气,母亲就会好了。”

朱睿也赞成:“父亲求一求,把母亲哄好,出来吃年饭才是。”三个儿子一通指使,做老子的则看到妻子哭就头晕。

下个声气?这主意也还行。朱宣重新进来,为防儿子们看到,把帐帘拉紧。走过来对着妙姐儿深施一礼:“表哥给你陪不是,以后再不会这样让你担心。”

妙姐儿不理不睬,避开这个礼,只是哭泣泣。咬牙坚持这些天都是暗中落泪,还要强颜欢笑陪着儿子们,这一会儿泪水开闸,一个劲儿就不停。

朱宣再跟来:“表哥给你陪不是,想一想孩子们都在外面,你别再生气了。”妙姐儿再次避开。朱宣咬咬牙,看着妻子是真的伤心了。就为着接慕容夫人,也不必几个月不通音信。

“妙姐儿,表哥给你跪下来行不行。”朱宣说过这句话,妙姐儿这才移开掩面的衣袖,对着朱宣只是看着。朱宣撩起衣袍来:“你看好了。”既没有人拉着,话也说出口。妻子一双眼睛只是在看,朱宣这就单膝跪了下来。

妙姐儿还真没有想到他会真跪,赶快拉他起来:“象什么样子,让儿子看到会怎么说。”朱宣站起来搂过妻子在身前:“再不要为此事生气,表哥心里时时有着你。”

儿子们一起凑着头在帐帘前,猛然间帐帘掀开,父母亲一起走出来。三个儿子赶快退后几步,嘿嘿笑几声。

毅将军对胖倌儿使个眼色,胖倌儿继续欢腾要红包。看着父亲扶着母亲坐下来,母亲犹有薄怒,对父亲道:“表哥可是答应过的,当着儿子们在,让我说一句话。”

朱宣千依百顺:“你说就是,只要你不再生气。”此时坐在军帐中,朱睿坐在正中,父母亲及两个弟弟都坐在两边。妙姐儿喊一声儿子:“睿儿,你过来。”

朱睿走过来,听着母亲开始数落:“问问你父亲,他临来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背着儿子们赔礼的朱宣当着儿子的面,还是要打哈哈:“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些做什么。”

妙姐儿只是不理他,欢腾的胖倌儿也停下来,和毅将军一起看过来。拉着儿子的妙姐儿把临来时的交待一一说出来。日夜思想的这些天里,只要一提到朱宣和胖倌儿就是一句话:“都在。”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此时妙姐儿重新伤心上来,对着朱睿等孩子们道:“你父亲偌大年纪,还是年少时一般任性任为,你们说说看,母亲这约法三章是有理还是没有理?”

母亲又泪涟涟,儿子们当然说好。就是一路上与父亲相伴的胖倌儿也附合着母亲说一声:“好。”朱宣今天威风扫地,一路赔礼:“让你担心,是表哥的不对,以后再不会如此。”

妙姐儿看着朱宣,功成于军中,长伴在军中,犹如猛虎常恋山林。以后拦着不让他来上一些日子,总是闷在家里也是不好,是以今天一定要弄出个道理来不可。

看着长子朱睿道:“你父亲在家里,就想着你们,怕他过于愁闷,才允他军中来陪你们。我是拦不住他来,但是独有一件事情要依着我才行。”

儿子们都是笑着先答应下来,此时老父先丢在一旁,以母亲为重才是。胖倌儿对尴尬的父亲道:“听听母亲说的是什么,父亲在外面不是也说,母亲在家里一定是要担心的。”

朱宣此时大势已去,顺着胖倌儿的话也接一句:“听听你母亲说什么。”

妙姐儿站起来走到朱睿的几案旁,从令箭筒内挚出一支令箭在手上,沉着脸道:“表哥再入军中,只是王爷幕僚,要听军令要依军规,不然的话,哼,”脸儿板着的妙姐儿看看父子两个人,把令箭交给朱睿:“就军法从事。”

“哎呀,妙姐儿,”上了年纪的朱宣跳起来的身子还是敏捷的,过来阻止道:“不可这样,你这个孩子,”急忙来拦就没有拦住,朱睿手快,已经把令箭接了过来,这就有了理,雄纠纠气昂昂一般捧在手心里。

妙姐儿对着走过来的朱宣怒目而视:“我说话不算吗?”毅将军搂着胖倌儿:“火盆里添些炭去。”胖倌儿却是瞪大眼睛看着父亲在母亲面前吃瘪。毅将军再伸出一只手来,强把胖倌儿脸蛋拧过来,把他心思岔开来:“对我说说,胖妞儿怎么也跟着你去了。”

南平王朱睿手里捧着母亲给的令箭,看着无奈的老父拿母亲没有办法,就过来自己面前商议。朱宣满面笑容:“儿子,你母亲是生气了,你我父子从长商议才是。”

朱宣跟在儿子后面:“你我父子商议商议,勿听你母亲的话。”朱睿在前面走着,手捧着令箭不回头:“这有什么好商议的,这有什么好商议的?”

父子在帐篷里走上两圈,看着的妙姐儿这才掩口,破泣而笑,胖倌儿又要看父亲和大哥,又不得不同毅将军在说胖妞儿:“她跟着我有什么稀奇,那天混战打乱了,她就跟着我了。”

朱睿与父亲捉完迷藏,请父亲坐下来:“今天是初一,酒菜齐备,一会儿我们陪着父母亲痛饮几杯才是。”

拿妻子没有办法的朱宣决定拿儿子出气:“一会儿我把你小子灌趴下。”话说出口,再看看妙姐儿又板起脸来:“你什么年纪了知道不?”

胖倌儿再瞪大眼睛,觉得父母亲更有可看性。毅将军再次把他的面庞扳下来:“胖妞儿跟着你后面帮你挡了一箭,后来又如何?”

“后来好着呢,你刚才没看到她好着呢,射到她兵器上了。”胖倌儿被打搅不能看是屡屡不耐烦,毅将军打搅弟弟其实自己也耳朵伸多长在听,他一心二用不觉得苦,反而觉得自己伸着耳朵听也有理,搅着不让弟弟听更有理。

军中为过年,备的有不少鞭炮烟花,吃过午饭,大白天的也拿出来放着取乐。妙姐儿不在身边,朱宣才对着朱睿道:“你过来,老子要揍你。”

朱睿对着父亲笑眯眯:“父亲要打,还是等母亲不在面前再打,这样您才痛快。”身边是士兵们欢笑声,朱宣和儿子站立于人后面压低声音在说话。

“你母亲不在,我打给谁看。”朱宣刚过这一句,看到妙姐儿一身红色披风从帐篷里走出来看烟花,这就闭上嘴不说话。

妙姐儿走过狐疑:“你们不看花炮,在这里说什么?”伸出手对着朱宣的胡须做一个手势:“军令还是表哥的军令,这令箭发下去看谁敢改?”

放花炮也是毅将军最喜欢的,他和胖倌儿也在放,看到大哥面带微笑施施然走过来,眼睛尖的毅将军问道:“父亲对你说什么?”

朱睿笑眯眯:“父亲说令箭发下去,不得更改。朱毅,”朱睿伸出手在二弟头上拍拍,有如拍胖倌儿一样:“你要听军令才是。”

“走远些,我又不是四弟,”毅将军对于哥哥这种陌生举动,觉得从头麻到脚底板儿,赶快表示我敬谢不敏。

士兵们欢笑声比鞭炮声还要响:“放那个大的,”朱宣听着这样的喧闹声,不时的要走一下神儿,妙姐儿也就跟着走神儿,把朱宣的心思拉回来:“别看,有情人总成眷属,表哥好手段。”

得到这一句夸奖的朱宣自己乐一下:“这是当然,加上妙姐儿担心,儿子担心,表哥的手段,徐从安他也不出来谢我一下。”朱宣时不时的走一下神,看看徐先生怎么还不从帐篷里出来,至少对我道声谢吧。

再响的鞭炮也动摇不了两个有情人。徐从安和慕容夫人一对不算是鸡皮,也有些许鹤发的有情人相依在几案后。

玉手还是纤纤,除了这一时赶路受了冻伤,上面有几个红点以外,还是白晰柔萋。这柔荑握着一只酒杯,在自己嘴里啜饮一口,把那酒杯送到徐从安口中去。要是让周亦玉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是她一辈子要笑的笑柄。

几案上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的有几个字,全部都是一个“情”字,有正楷,有草书,徐先生写一个,慕容夫人写一个。

有水饮水可以饱,这两个饮酒的人,也觉得除已两人以外,再无它人可放在眼中。“原以为此生遥寄相思足矣,不想夫人厚爱于我,”徐从安面庞是不再年青,一双眼眸中的毅然睿智还是如初见之时。

悠悠伴幽幽的一声叹息,似乎在悠悠于此生得以为伴,又似乎幽幽于自己抛下的一切。慕容夫人接过徐从安手中的字,落笔又是一个“情”字,叠落于下方,这才含笑回眸:“王爷相邀十数年,先生珍爱数十年,妾无以为报,唯残生相伴,每多一日,多知足一分。”

情字复情字,叠叠又复加。一张纸上大小不等,形态不一的情字象是徐从安一天复一天的心情写照,唯情字才有欢娱,无情字等同枯柴废柴。

徐从安心中闪现出朱宣的身影,他是震惊,他不知道朱宣打这主意有十数年。十几年前的哪一年开始的,又是哪一天夫人收到这相邀,如何回话,徐先生半点儿也不知道。

“今天是我们汉人的风俗,一年的第一天,我得夫人如得雪莲,与夫人把酒,品题旧事如何?”几案上有凤首自斟壶,徐先生取过来倒满酒,面上一丝笑意:“为何不早来?”

虽然是皱纹在面上,不损慕容夫人的风姿,她歉意地道:“不为阿堵物,只为亲与戚,几位与我相厚的亲戚们都不在了,都有恩情于我,当年我不能离开。”

然后慕容夫人是感叹:“王爷十数年如一日,从无一次不相邀,我听闻王爷就在吐蕃边境时,先生,”慕容夫人是被朱宣所感动。这位南平王出现在吐蕃边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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