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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30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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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300部分阅读

也不闻不问。”这一次总是扶你了,而且扶的及时。

“这次不算,我没有撞门。”妙姐儿决定没良心一次,挣开朱宣的手再去取剑:“表哥等着我。”走上两步再回身看朱宣:“消一半吧,下次记得再来扶。”

没有几天雨停下来,十里长亭草叶带露树木含珠,妙姐儿长亭下送别朱宣,对着马上人,举起三根手指头晃几晃:“你可不要忘了。”

雪慧看着公公只是抚须大笑,看一看自己马上包袱,一共三个,三个儿子一人一个。朱宣对着那包袱道:“这个我忘不了。”这话说过,才笑呵呵:“你只管放心,我忘不了。”

打马走上几步,又回身交待道:“以后军中送吃的,别把我的那一份给忘了。”这话说过,才和随行而去的朱寿离去。

雨刚住,官道两边油绿中水气氤氲,妙姐儿举手放在额头上眺望着,一主一仆身影再看不到时,这才扶着雪慧上车去。雪慧看着婆婆嘴角含笑,只是在想着什么。

思绪往前飞,妙姐儿在想自己这是第几次送别朱宣,从第一次开始算起,应该京中家门前,表哥战袍在身,拜别父母,走到自己面前来,为自己紧一紧斗篷,说一声:“听话。”。。。。。。

朱宣日夜兼程赶往军中,觉得自己还似年青时,战情紧急那种心情。越近儿子这心情越盛。朱睿已经不在平时驻扎处。

主仆两人再赶上两天,遇到领后军的将军尹勇。果然事情如朱宣预感一样:“王爷的中军是三天前就开拔,往前两百里在混战。”

尹勇领军正准备过去,当下陪着朱宣一起去,路上谈起胖倌儿,尹通对着王爷倒是翘起来拇指:“小王爷力大,一人可以当十,他要是出战,从来是打两个。”这话吹捧过朱宣,也有回头的话过来,朱宣也夸一夸尹勇的儿子,都随在这后军中。

“你的两个孩子我看着也是不错,我们虽然是老了,后继还是有人。”朱宣标榜过老子和儿子,尹勇只当成在夸自己:“那是当然,末将的儿子虽然赶不上小王爷,也还是末将家风。”

再往前走遇到退下来的兵,一个一个灰头尘面,却是精神不错。手指着前面:“在那里呢,我们护伤兵,这才退下来。”

喊杀声虽然是听不到,却是尘灰漫漫扶摇直上。朱宣和尹勇一起来了精神:“走,我们赶快些,抢他军功去。”

皱眉的尹勇再喊一声:“慢”对着老王爷打量一下,陪笑道:“老王爷听末将的军令,您不能冲锋在前。”

一听这句话朱宣就要暴跳,老姜弥辣之性的朱宣举起马鞭就抽过来,然后骂道:“反了你,给老子带路。”与妙姐儿的约法三章,这就抛在脑后。

老王爷积威犹在,这一马鞭子抽在尹勇战甲上,尹勇缩着头笑一笑:“息怒息怒,末将带路,不过您得听我的。”朱宣最喜轻骑入险地,跟随他日久的将军们都是知道。

看着那黝黑的马鞭子又抽过来,随来的还有一声轻喝:“快带路。”尹勇的两个儿子挤眉弄眼地互相笑着,父亲也有这样的时候,两个儿子此时可以看一看老子这窘态。

尹勇带着后军一路赶上,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老当益壮的老王爷此时变成这后军的主将,胯下新战马不住喷鼻扬蹄,就是腰中剑也觉得有鸣跳之势,何况是朱宣其人,喊杀声和那血腥气让他精神百倍。

“王爷呢,”战场上找到了朱睿的中军,却看不到朱睿。领中军的将军是时永康,他杀了一天,身上马上都是鲜血,此时来不及问老王爷为何而来,先回话道:“王爷和毅将军在上午的时候各领一支轻骑分头而去,末将正在归拢士兵寻找他们。”

朱宣扼腕,他自己乱跑的时候从不管别人如何想,如今儿子也这样,可见子承家风,当父亲的听到理当高兴,这个当口儿却高兴不起来。

傻蛋,真是冒进的傻蛋,朱宣在心里怪儿子,你乱跑个什么劲儿。看一看时永康也是着急,全忘了自己是老王爷身份的朱宣毫不客气地发号司令道:“给我一千人,我找他们去。”

着争的时永康听过更着急,此时不论规矩,这就来火了:“不行,您到了这里,也得听军令。”尹勇笑逐颜开听着朱宣张口就骂:“小兔崽子,我要听你的。你不给我兵也简单,尹勇”尹勇立即回一声:“在。”

“点一千人,咱们走。”老子找儿子才是天经进义,朱宣看看马上,还有妙姐儿给儿子的三个包袱,这是要亲手交给儿子。

傻了眼的时永康赶快对着朱宣陪笑:“老王爷别急,”再对着尹勇道:“尹将军,”尹勇不理他只是命儿子点兵。老将军们身经百战,头不是好剃的。此时朱宣在,当然是不会平白就听这些孩子们的话。此时朱睿不在,时永康只能苦着脸和尹勇商议:“老王爷去找当然好,只是您为我想想,您总得听我的军令吧。”

尹勇只犹豫一会儿,主意就来了:“时将军,我跟着老王爷一辈子,他的脾气说去一定去,我老了,能再追随着他打一仗就是我的心愿。我们只点一千人,余下的是我带来支援的兵。他们都听你的。”

时永康继续傻眼睛,听着老王爷颇不耐烦:“点好了没有,慢慢腾腾的,你老了不成”尹勇笑眯眯:“来了,我来了。”

正文第六百六十章,云涌(二十)

第六百六十章,云涌(二十)

不顾时永康的规劝,朱宣带着尹勇领兵而去,时永康只能急命一队人跟上去,又跟上去一千人。

厮杀声到处都是,朱睿不见人影,朱宣也不听劝阻,领中军的时永康他得顾全大局,对着黑暗中的厮杀声,立于这里候着人去寻找朱睿。

混战中就是火把都不多,凭着衣服来认人。几十万人都展开,方圆一百里都是人。朱睿格开面前一个敌将,再喊一声:“胖倌儿,跟着我。”

身后传来胖倌儿的回答声:“我在这里呢。”胖倌儿手举长枪,一枪一个,从不含糊。这是胖倌儿第一仗,离这里不远的毅将军看一看四弟,也觉得放心。

一丛烟火升起来,朱睿定睛看一看对胖倌儿道:“我们去救周将军。”这烟火是周亦玉那里点起来的。

从毅将军前面过去,朱睿大声道:“朱毅,明儿一早见。”毅将军面前也有敌人,他格开以后再大声道:“知道了。”看着大哥领一队人已经离去,只是没有扬旗。

敌人是宿敌,伊丹冲到毅将军面前,两个儿子打一个照面,一个阴沉忧郁,一个笑声朗朗,毅将军遇到伊丹几次,见一次骂一次:“没能耐的小子,再来会会你。”

其木合坐在车上,这一次是伴在伊丹身边。伊丹打一个手势,命他去找南平王,混战之中机会多多,达玛家族要杀的就是南平王。其木合喊一声:“哥哥,我去了。”带着人离开。

毅将军满面笑嘻嘻,这兄弟两个人是几时好起来,想一想冰晶的糊涂心思,我要是和大哥争斗,眼前就是一个例子。

这里伊丹和毅将军战在一起不分上下,两个人都拼足了力。有火光一闪,远处一个老将身影,毅将军扫一眼过去,觉得酷似父亲,随即在心中笑自己,这个时候想父亲,难道我不敌眼前这个不成?手下仍有余力,毅将军大喝一声:“伊丹小儿,今天纳命来吧。”

伊丹也是一眼扫过,那人酷似杀父之人,疑心一起随即收敛,毅将军突然加力,伊丹咬牙,我先杀了这一个再说。

两个人都没有看错,远处那人的确是朱宣。朱宣入战场以前,先看了一看,大概明白朱睿是什么意思,拼战一夜,天亮以后睿儿是想包抄,不过他得有个诱饵才行。

最好的诱饵莫过于朱睿,南疆地形朱宣熟知在心中,附近小山头都是睿儿就便利用之处,想来他不会忘记这个。只是此时,睿儿在哪里呢?

心里这样猜测的朱宣又战了一时,已经是中夜,觉得自己所猜不错,那为父提前到你需要接应之处候着你便是。

往地利之处去的朱宣先找到次子毅将军,只是离的太远,看一看他战伊丹不分上下,朱宣先觉得放心。再想往前去就越难,老子准备给儿子当诱饵去,当然得领一个大的猎物过去,朱宣觉得自己此次上战场,对着达玛仅剩的两个儿子是垂涎三尺。哪一个跟着我来都行。

第一个先看到朱宣的是其木合,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颤抖几下,这才怒声道:“南平王“这一声惊动了朱睿和胖倌儿,看到木其合却是对着别处而说。胖倌儿是欢呼一声:”父亲到了。“

朱睿则是一惊,看着跟随自己的其木合举手号令:“杀了南平王,为老王爷报仇”潮水一样的吐蕃兵奔着朱宣而去,朱宣哈哈一声大笑,还没有说话,耳边一声弓弦声响,却是儿子朱睿举弓一箭射过去,再对着父亲用力点点头。

“我们走,”朱宣拍马令人冲着儿子弓箭所射方向而去,胖倌儿和朱睿随后跟来,毅将军是最后赶去的,听过回报也是震惊:“真的是父亲,我们也快去。”

奔过半个时辰左右,行过一道树林。听到马蹄声奔过来,林内突然火起,杀出一队人来,韦大昌带马在前,放过朱宣一行,只来得及马上抱拳:“老王爷前行。”这一支伏兵挡住追兵去路,拦住了其木合。

杀红了眼的其木合是一看到朱宣就红了眼,喝命人道:“冲过去,今天不杀了你,我再无脸面见人。”一场混战在这里又摆开战场。

近天明的时候喊杀声才稍止,士兵们开始收拾战场,送上其木合的人头来,朱睿只看一看就命拿下去,只是催问人:“可找到老王爷了?”

“大哥,”毅将军带马过来,让他安心:“父亲吉人天相,必不会有事。大哥以料理军务为重。小弟带马去找一找。”

朱睿犹豫,虽然此仗得胜,陷落父亲于战场上,怎么回去见家人。我是长子理当我去找。正想开口命毅将军料理,自己去找时,一小队人奔了过来,这是胖倌儿派来回话的人。

“小王爷追着老王爷去了,怕王爷担心,让我们先来回话,让他下午就和老王爷一起回来。”朱睿和朱毅这才略松一口气,毅将军还是不放心:“我去迎一迎。”当下命回来的人带路,毅将军也去了。

这里打扫战场,重新扎营,时永康过来请罪,备述遇到老王爷的事情:“请王爷治罪,末将没有拦住老王爷一行。”

“不是你的错,你也拦不住。”朱睿想想父亲,就是自己在只怕也拦不住他:“起来吧,胖倌儿和毅将军都去接父亲了,最迟晚上就可以回来。”

一直到晚上,朱睿是迎门相望,候在营门楼上往四野里看,大战刚刚不久,乱兵仍在四周,在外面过夜危险不少,心悬起来的朱睿听到野外马蹄声时,先是跳下门楼来,然后心还一沉,这蹄声人数不多。

毅将军、胖倌儿再加父亲的人,应该是人数不少才是。是不是敌兵还不知道,看一看守营士兵,都做好迎敌的准备。

蹄声再近时,看清楚是毅将军回来。“父亲回来过了吧?”毅将军杀了一夜,又找了一天,面色疲惫先在营门口下面问,只想着大哥回一声:“回来了。”却看到大哥摇一摇头,面色沉郁:“胖倌儿也没有回来。”

“我再去找,”毅将军还要再走,被朱睿阻止住:“你进来歇一歇,我派别人去找。”当晚,兄弟两个人坐在帐篷里直到深夜,外面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跳起来问一声:“什么事?”等来等去,月落星沉,黎明白光从帐帘缝隙处透进来,才听到一个消息,而且不好。

出去找的人带回来几个俘虏,都是面色沉重地进帐篷里来。朱睿侧耳倾听着俘虏说话:“我们败走,就遇到一队人,人数不多,不过都善战矫勇。有一员老将军,和一员小将军,都使一杆长枪,我被他们从马上挑下来,伤了腿,就一直留在那里动不了。”

毅将军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打过来:“他们人呢?”另一个俘虏不怀好意地笑几声:“我们人多,他们人少,被冲散了,这草原上有狼也有鹰,只怕也和我们一样,做了别人俘虏。”

木然的朱睿对着眼前弟弟愤怒打人踢人全当看不到,只是摆一摆手:“推出去砍了。”毅将军回身一步跳过来:“大哥,让我再去找找。”

“朱毅,”朱睿泪水慢慢出来,对着弟弟焦急的脸道:“我不能再让你也丢了。”打这一仗,丢了父亲丢了弟弟,南平王朱睿告诉弟弟:“让人去找,一天派十队人去找,只是你今天不能再去了,你也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毅将军在帐篷中暴跳:“不会,父亲不会有事,胖倌儿也不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事的。”朱睿只是木然,心里感觉父亲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在哪里他不知道。

每天十队人去搜寻,最近的地方半个月才回来,再也没有看到朱宣和胖倌儿的身影,周亦玉营帐中也丢了胖妞儿。厮杀的时候,胖倌儿和朱睿来救,胖妞儿是跟在胖倌儿身后一起离开,这就也找不到了。

南平王朱睿眼睛熬的通红,一闭上眼,眼前晃动的不是父亲的面庞就是胖倌儿笑嘻嘻的一张面庞:“胖倌儿瘦了,给胖倌儿做点好吃的。”每每想到此,朱睿就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找到父亲,没有照顾好幼弟。

面前是给母亲的信,是模仿着父亲的笔迹写的:“。。。。。。在军中安好,勿以我为念。。。。。。”朱睿把这信封好,再把自己写给母亲的信也封好,里面是:“。。。。。。胖倌儿总算胖了些,也懂事了些。。。。。。”

由秋到冬,朱睿和毅将军再也没有过笑脸,兄弟两个人压力重重,家中还有母亲,军中还有一堆人,还有南平王府的名声。朱睿真想大病一场,也撑着不能病,实在劳累之时,就对着毅将军说一句:“朱毅,你要在我身边,你不能再离开我。”

“我会在你身边。”毅将军一听大哥这样说话,他就要落泪,朱睿哭不出来,看着弟弟落一会儿泪,兄弟两个人这才分开。

草原又飞薄雪时,毅将军再一次带人出去找父亲和弟弟,他一口咬定,他们都在。再找比方,就如大哥那一次陷在山里,我知道你在,我心里知道。

朱睿送弟弟出营门,与他约好每天要派人回来,再目送他远去。良久,朱睿还站在这里不动,旁边的人也不敢催,每一次送毅将军走,王爷就是这样要站上半天。

默然站着的朱睿直到觉得寒浸手脚,正准备回帐篷去,突然瞪视着前方。营门楼上眺望的士兵也回话道:“王爷,有一队人往这里来了。”

然后是一行轻骑十几人奔过来,朱睿心里更难过,母亲到了。果然这十几人先行过来下马禀道:“老王妃到了。”

再候上一盏茶时分,浩浩荡荡的车驾过了来。妙姐儿是起了疑心,她没有想到朱宣失陷,儿子失陷,只是觉得那信不对。夫妻通信,朱睿可以模仿笔迹,却不能模仿夫妻默契。妙姐儿看着那信总是感觉不对。只有一个想法,这信不是表哥写的,表哥一准儿是忙着打仗去了,自己来不及回信,是哪一个幕僚写的信。

这想法很是荒谬,朱宣从来也没有假手于别人给妙姐儿写过信,可是妙姐儿只能这样想,而且心中时有不宁,这就坐车来了,准备来问一问,约法三章有没有做到。

营门口只看到朱睿,妙姐儿先起了疑心,坐在马车上先问道:“你父亲呢,让他来见我。”朱睿只是请母亲进帐篷去:“请母亲进去再容儿子回禀。”

“就在这里说,他去了那里,”妙姐儿心中不安越来越重,儿子面色憔悴,是从来没有过的疲累,眼睛里满是伤痛,就是声音也是嘶哑的:“请母亲先进帐篷。”

妙姐儿惊一下,这就不再坚持。来到帐篷内,朱睿才双膝跪倒,依然是流不出泪水:“儿子不孝,父亲丢了,四弟也。。。。。。丢了。”

端坐着的妙姐儿一动不动,过了片刻象是才消化这句话。晴天霹雳这才重重地击在她身上,手紧紧握着椅背的妙姐儿慢慢问一句:“毅将军呢。”

“二弟带人出去寻找,今天刚出去。”朱睿对着母亲,只觉得羞愧难当。妙姐儿看着儿子,初听时心中悲痛欲绝,此时稍有理智,睿儿眼中伤痛不会比自己少。

妙姐儿让儿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听。”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哽咽。朱睿慢慢把话说完:“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低垂着头的朱睿不敢抬头看母亲。

“你父亲还在,胖倌儿也在,”妙姐儿听过以后,也是斩钉截铁地这样说,朱睿应声道:“是,儿子再派人去找。”

草原茫茫开始积齐腰雪的时候,毅将军空着手回来了。母子相见,抱头痛哭。毅将军伏在母亲怀中自责:“是我没有护好父亲和弟弟,我和大哥约定半个月必回,明儿我再去找。”

妙姐儿肝肠寸断:“我知道他在,可是这么大的雪,你再出去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妙姐儿对着两个儿子看着,依然是坚定不移:“他还在,胖倌儿也在。”

徐从安不说话,与朱宣一生相伴,他心里也是伤痛之极。妙姐儿一提起来朱宣,就是这一句:“他和儿子都在。”草原上寒冬,就是生还也不是好过的。如果生还为什么不回来?徐先生也是中夜推枕,夜不能眠。

大雪漫漫再无归人,转眼已到过年时,妙姐儿想起来与朱宣约法三章,让他回来过年,每每念及就心如刀绞。

朱睿和毅将军从后面走过来,对着营门前往外面看的母亲道:“请母亲进去吧。”每天母亲必到营门口相望一时,只是茫茫雪地,寂静总是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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