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你教尹夫人的,”薛夫人笑容可掬地道:“薛将军对我说,他幸好没有打我,不然的话,王妃治罪他不愿意钻到床下面去。”
朱宣在房里也笑得握笔的手直抖,听到外面尴尬的妙姐儿无意识地解释一句:“我们家,房里的床下面也不能钻人。”南平王立即不笑了,这个丫头这样说话,传出去又是一片谣言。
看着手下的画上已经是一群猫了,朱宣又是几笔,把一只猫的厉爪画得尖利无比,其尖利程度可比妙姐儿的两排咬人的小白牙。
白白被薛夫人取笑一回的沈玉妙有几分汗颜地送走薛夫人,进来讪讪地看着朱宣作画,想着朱宣把话听得齐全,一进来就看朱宣的脸色,当然是板着脸。
“表哥,”沈玉妙低声下气地喊上一声,别人谣言你在家里受我的气,这话可与我没有关系,看着朱宣只是冷着脸,妙姐儿又解释一句:“以讹传讹最。。。。。。。”下面一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宣又是几笔,把猫爪子都画完,让妙姐儿看这画:“象不象,这爪子可比你的小白牙吧。”红着脸的沈玉妙走近来看一看,道:“这个。。。。。。我也没有那么尖利了。”
无意中帮人出一次主意,觉得家暴是不对的沈玉妙再一次成为谣言的顶锋,王爷真的在家里也受气?这个。。。。。。关了房门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此事成谜。
下午收到不少的信,淮王妃江秀雅的信,说自己在北平王处一切都好,沈玉妙看过以后,当即就回信让她好好安胎休息,过年正好要给江秀雅送东西去,又给北平王妃备上一份儿,这就让人和信一起送走。
江秀雅礼貌性的给淮王也去了一封信,正在园子里约齐自己家臣玩乐的淮王一看到是江秀雅的信,先就沉了脸,打开来看一看,只是冷笑一声。
说什么又病了只是动不了,淮王早就知道江秀雅不把孩子生下来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乐此不疲的去信去接江秀雅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玩出来。
“王爷,王妃想来是动了胎气吧?”淮王妃有孕,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淮阳郡主的夫婿汤大人看看淮王脸色不好,这样问出来。
淮王这才带上几分忧愁道:“第一胎偏生人又在那么远,再让人接去,真是让我忧心。”知道接不来的淮王把这一点面子上的事情做到十分。
早就给北平王妃回了信,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江秀雅,然后就是频频去人去接,让那个贱人在北平王处也呆得不舒心。
春兰低着头走过来把茶水一一续上,原来是打算等淮王妃生下孩子来的淮王心里已经改变主意,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只是看着春兰。
这个丫头真的是自己很喜欢,淮王心中一动,他就有了主意。把信收起来放入怀中,继续和家臣们先取乐。
当晚带醉进到春兰房中,房中当然是一盏灯也没有,淮王已经摸熟了路,走到床边摸一把香软的身子,带着酒意道:“总是不让人开灯,把爷绊倒了,你担不担得起?”
“王爷,”春兰娇嗔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更是娇媚迎人,淮王一把抱在怀里,抱着就往外面走:“今儿晚上,爷把你这坏毛病治一治,爷只想看着灯下面的你。”
大惊失色的春兰双手紧紧抱住床柱,求饶道:“我不去,王爷不是答应过我。。。。。。”话刚说到这里,身上挨了狠狠两巴掌。
春兰赶快呼痛用手去捂,淮王轻轻松松的就把春兰抱出床榻来,走到月光下看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话带讽刺地道:“见光你不是也好好的。”
春兰把脸紧紧埋在淮王怀里,今天的淮王不再怜香惜玉,也不再觉得黑暗里有情趣,抱着春兰坐到榻上去,一声轻响把红烛点上,淮王这才笑看着羞涩躲闪地春兰道:“从今以后,天天晚上就亮着灯要你服侍。”
看着有几分害怕颤抖的春兰,淮王漫不经心地问出来:“我府里哪些人是南平王的人,是怎么和你通消息的?”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春兰刚才是五分害怕,这一会儿是完全被吓到:“啊,不,没有。。。。。。王妃只是让我好好服侍王爷,再没有和我通过消息。。。。。。”
“傻丫头,”淮王抚摸着春兰的娇躯,心里是真心的有几分喜欢她,他早就让人了解过春兰的底细,原来是从窑子里买来送给南平王的。
听到这里,淮王就要笑起来,美人儿真的是会吃醋,弄进房里当了丫头,真的是由着她把捏了,抬不抬姨娘都是她说了算。
春兰是完壁之身跟的淮王,淮王自己心里清楚。在烛光下轻叹一声的淮王道:“傻丫头,你知道你有孕了吗?”
这个消息完全地把春兰打蒙了,先是淮王的一声温存:“傻丫头,”让春兰抬起眼眸,再看到淮王温柔的面容,一声:“你有孕了?”让春兰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淮王低下头来春兰脸上亲一亲,道:“先是在南平王府,你没有吃药,回来我也没有让你吃,想着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不想你果然是有了。”
美色当前,淮王也变了心思,倜傥的淮王以前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太年青,另外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皇家血脉真实并不干净,一生下来就学的诸般防备人谋害人,小的时候淮王不止一次恨过自己身上的皇家的血脉。
“王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春兰前几天偶有呕吐,回过淮王请医生看过,医生奉淮王的命只是说风寒,因为不知道王爷留不留这个孩子,所以没有明说。
无端被算计的淮王一直心里是恼火的,让我成亲可以,成亲以后就要听我的。想想自己也怎么待错江秀雅,只要她安分守已,自己也是往她房里去,既然她一心里只装贤惠的名声,淮王一个月里也多去江秀雅房里几天,现在年青还是秀色当前,淮王当然乐意去。
平地里突然一封信,江秀雅有孕了,不由得淮王心里不舒服,而且觉得狼狈地很,这个女人一向装得那么贤淑,骨子里也是一个手段高的狼,淮王觉得自己被江秀雅狠狠地耍上一回,那滋味实在不好。
烛光下轻轻抚摸着春兰的秀发,淮王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生下孩子来,你就是我儿子的母亲,所以你的心,”淮王说到这里,伸出手来在春兰胸前握紧,道:“要向着我才是。”
春兰又迷怔一会儿,突然落泪下来,我要当母亲了,我将为王爷生下一位小王爷来?春兰到这个时候也才想起来,自己也没有按时吃南平王妃给的药。
一个是来到以后看到淮王房里丫头众多,想着淮王给自己几夜;然后就是,春兰自己也不想吃倒是真的,听说这样的药都损身子,春兰就听说过有人年青的时候用的太多,结果想生孩子的时候反倒不能生。
“不要再犯糊涂了,你是我的人,难道心还要向着别人,南平王和南平王妃是如何交待你的,你细细地说出来。”淮王改变主意,不再去撞运气,撞江秀雅生男还是生女。
眼前春兰有孕,淮王对春兰细细的安抚:“你要是生个儿子来,就是我的王世子,我可以先答应你。”
这样的许诺不由得春兰不动心,低声咬着嘴唇道:“我,只怕,”淮王安慰道:“怕什么,有我呢,这是在自己家里,不是在南平王妃的封地上,她的手没有那么长?”
灯下淮王细细的盘问春兰:“南平王可曾参与此事,还是王妃一个人的主意,王妃是如何许给你的。。。。。。”
然后就是淮王的笑声:“百亩良田,一笔银子,你这个呆丫头,你给我生个儿子下来,这府里不都是你的。”
春兰在两边的利诱之下,选择了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前程,不管是男还是女,总比百亩良田,一笔银子要强的多吧。
“王爷,”春兰拜托淮王:“我的还在王妃房里当丫头呢?”那个时候悔不该让自己妹妹也留在王妃房里,人并没有前后眼,春兰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在一位王爷面前得宠。
这要怪南平王,他从来都是冷脸对自己,对房里丫头朱宣都是这样,让春兰明波时时自惭形愧出身不好,朱宣的姨娘,易姨娘娘家是将军,石姨娘的娘家是王爷的商队,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的那一支,所以春兰和明波才会重新去打朱寿的主意,觉得一位王爷是不会相中自己的。
淮王只是微微一笑,对春兰交待道:“要过年了,让你的父母去接你妹妹出来,就说是在家里玩一天,南平王妃一向是个和善人,她应该会同意的。”
怀里虽然是春兰的娇躯,淮王想起来美人儿的手段,又开始意马心猿,美人儿这样的算计我,淮王此时滑稽的居然觉得挺荣幸,但是呵呵,是不会让美人儿如意的。
手指在春兰身上游走的淮王怀里是春兰,心里想的却是南平王妃,淮王美滋滋地想着:我要让春兰生下孩子来,美人儿知道是什么表情?生气?嗔怒?淮王觉得都不错。
大雪纷纷而至,妙姐儿房里笑声不断,南平王妃带着两个孩子,毅将军和顾冰晶正在院子里滚雪球玩。
一个大人两个孩子都是玩得一身是汗,大雪中风帽都没有带,毅将军把一个大雪球滚出来,才对母亲道:“看我的这个,比你们的都大。”
妙姐儿和顾冰晶一起滚的一个才只有毅将军一半大,放在毅将军身边真的是好小好小哦。。。。。。
两个人对着看着叹一口气,这才一起笑起来,妙姐儿指挥着两个孩子:“把这个小的雪球放在大的上面去,这雪人就成了。”
然后指挥丫头:“厨房里拿两块黑炭来安上当眼睛。”自己袖子里袖着的一个通红的桔子看一看,舍不得就这样放上去当嘴巴,把桔子剥开,与毅将军顾冰晶分吃了,把一瓣桔子皮放上去当嘴巴,这雪人除了没有帽子没有衣服,基本算是出来了。
顾冰晶也格格地笑着看这雪人:“伯母,这个真好看。”妙姐儿面有得色地看着毅将军:“你也夸夸母亲吧。”
“父亲会夸您呢,”毅将军对着雪人挑毛病:“不好看,只有眼睛和嘴,没有鼻子。”从自己袖子里掏出自己常吹的鸟哨安上去,鸟哨的一头还翘出来,院子里又是一片笑声中,毅将军也是得意洋洋地道:“这下子好看了。”
朱宣步出房来,站在廊下也是负手微笑,沈玉妙随手又团了一个雪球对着朱宣喊一声:“表哥,”就掷过来。
看着朱宣一伸手就接到手里,妙姐儿拍着双手正喊得兴高采烈:“好,”朱宣又把雪球扔过来,正中妙姐儿的裙子,一块雪迹在裙子上染出来。
“表哥,”沈玉妙娇嗔地抖着衣裙走过来,风帽没有戴,一头是雪,发丝上都挂着雪花,朱宣掏出丝帕来,给妙姐儿擦干净脸,再擦擦头上的雪,也是笑:“玩的一头是汗,儿子放年假,正好陪着你玩。”
顾冰晶有几分祟拜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公公给未来婆婆擦头上的雪,“冰晶,”毅将军喊一声,一个雪球扔过来,正中顾冰晶的小脸上,还好没有使力气,一脸是雪的顾冰晶忍不住哭起来,大人们在前面,又不敢哭得太厉害,只是两道泪水从脸上滑下来,把脸上的雪也冲出一道印来。
毅将军赶快看一眼父母,在廊下正在说话,并没有看到这里。毅将军小声地道:“你傻蛋,我都喊你了,你也不躲。”
这样一说,顾冰晶更要哭了,脸上被毅将军掷得火辣辣的疼,毅将军怕父母责备,赶快慌手慌脚地过来,从袖子里取出自己的丝巾,学着父亲,可是却是没头没脑地给顾冰晶脸上擦几把。
“你拿开,”顾冰晶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把脸上的雪和泪水都擦到自己嘴里去了。毅将军看她不哭了,这才嘿嘿笑几声把丝巾收起来:“咱们出门去打雪仗吧。”
廊下的朱宣和妙姐儿携手走进房里去,去看朱宣新完成的一幅画,是南平王新画的猫倌上任图。
对着画上的几个大字:“猫倌上任”,妙姐儿先挑一挑毛病:“这字是不错,只是这名字不好。”再看画,一个肖似自己的美人儿,怀里抱着一只猫,身后脚下都是猫,两只猫用爪子或是牙齿把自己的衣衫轻轻的扬起,朱宣觉得很是满意,对妙姐儿道:“这是表哥今年画的最好的一幅画。
“马马虎虎,将将就就吧,”妙姐儿虽然这样说,还是命丫头们拿小梯子来:“我自己挂起来。”
把这幅画与朱宣先前画的画并排挂在墙上,沈玉妙开始一通点评。
先是一幅自己的小像,“这个象三分,”朱宣坐着听着笑:“象三分?明儿请几位女眷们来看,问她们象几分。”真是抹杀表哥的一片辛苦。
再就是两幅瓜果图,上面是竹架黄花,瓜果累累低垂,是园子里的景致。“这个象十分,”不是画自己,妙姐儿也评得眉开眼笑。
朱宣这才满意:“这个倒是评得中肯。”画竹架黄花,能不象吗?随便画画也象了。然后就是猫倌上任图,妙姐儿站在画前面,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只是笑嘻嘻看着,回头看看朱宣已经警告地举起的大手在妙姐儿眼前晃两下。
先不评画,沈玉妙赶快把自己的两排小白牙也亮一亮,再往房里看一看,然后蹲下身子来往房里床下再看一看。
朱宣呵呵笑起来道:“你又在淘什么气?”沈玉妙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对朱宣道:“我只看看床下面是不是有空儿?”
拖来拖去不评猫倌上任图的妙姐儿坐回到榻上去,就听着朱宣追问自己:“这一幅好不好,象不象?”朱宣觉得很得意,画得很象妙姐儿和一群只知道亮爪子的女眷。
沈玉妙再对着画认真仔细地看上一回,这才对朱宣笑道:“表哥,你少画了一样。”朱宣也看一看道:“表哥觉得还好,还有什么要画上?”
“那画上猫亮爪子到是好,不过还少一样。。。。。。”沈玉妙站起来走到画前,不慌不忙地道:“这利爪下面应该按着什么,比如说一个人。”
南平王妃甜甜的冲着南平王笑一笑:“表哥,你说是不是?”丫头们坐在外间,听着房里的求饶声和嘻笑声,都露出笑容来,视而不见的继续做自己的针指。
房外大雪飘飘,朱宣把妙姐儿捉回来按在怀里,笑骂道:“不看你平时侍候的好,表哥也给你一顿。”
猫倌上任还不足够,猫爪子下面还要按一个人,这个登鼻子上脸的丫头。
正文第五百四十九章,治家(十一)
第五百四十九章,治家(十一)
被强按在朱宣怀里的妙姐儿脸埋在朱宣怀里笑:“表哥,你真的要打人?”朱宣哼哼两声道:“你要不要试试。”
“那妙姐儿打谁?”沈玉妙笑嘻嘻地道:“你打完了我,我也要有个地方出气去。”笑得甜甜的沈玉妙仰起脸来对朱宣道:“我也要打人。”
朱宣忍不住笑道:“小丫头,嘴硬的小丫头。”抱在怀里拍两下,再看一看墙上挂的猫倌上任图,南平王只是微笑。
院子里又传来吵闹的声音,妙姐儿往房外看,毅将军又用雪球把顾冰晶打哭了。“这孩子,总是欺负冰晶。”沈玉妙叹一声,从朱宣怀里坐起来,准备出去看一看。
“让他们去吧,不要管。”朱宣抱着妙姐儿只是不松手:“闹闹别扭是有的。”妙姐儿在朱宣怀里靠上一会儿,又问朱宣:“表哥,家里宗亲那么多,你小时候一定陪的人多?”
朱宣以为妙姐儿在说毅将军的陪伴的事情,回想一下道:“是不少,最多的一次足有二十多个跟在我后面。”
听起来浩浩荡荡一定很壮观,妙姐儿“嗤”地一声笑道:“你小时候最欺负的是哪一位表妹或是堂妹?”朱宣阻拦自己不让出去,妙姐儿才想起来,男孩子小时候最爱欺负的是喜欢的那一个。
“表哥小时候,”朱宣装作回想一下,对妙姐儿道:“你问这个作什么”沈玉妙撒娇道:“说说嘛,说给我听一听。”
朱宣不说:“不告诉你,你知道以后只会和表哥歪缠,让表哥不得清静。”院子里又传来几声笑声,沈玉妙赶快从朱宣怀里爬到榻上去看明窗上看,毅将军和顾冰晶又有说有笑了,妙姐儿自己也笑一下,没有出去是对的。
这样一打岔,妙姐儿不再问朱宣小时候欺负过谁,朱宣在心里想一想,想不起来有欺负过谁。
“顾夫人的娘家是在工部,顾夫人娘家的侄女象是要进宫。”
啊?沈玉妙这才想起来,德妃在宫中,顾夫人的娘家侄女再进宫,和德妃不是隔了三代?四十多岁的德妃和十几岁的孙女辈子共侍一夫。。。。。。
妙姐儿傻乎乎问一句:“德妃会高兴吗?”问完以后才觉得自己傻,朱宣低低笑几声,沈玉妙突然问出来一句:“咱们家没有人进宫?”
“要进去一个吗?”朱宣悠然自得地道:“我刚到军中的时候,要让婵云进宫,我赶快写信拦住了。”
沈玉妙幽深的大眼睛看一下朱宣,一般来说,象表哥这样的位置的人家里都会有人送进宫去。看着朱宣一点儿也不在乎的表情,妙姐儿把脸贴到朱宣胸前,轻轻的喊一声:“表哥。”
朱宣拍着怀里的妙姐儿,两个人都歪在锦榻上,这冬日近年下,南平王夫妻都是有几分懒懒的,整天不是玩乐不是依在榻上一起低声在说话。
房里的丫头们也是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9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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