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下午我还进去给王妃请安了呢。”沈王妃在王府中分量愈重,夫人们从韩国夫人去请安这件事情是都学了乖,就是不进去请安的人,对了朱宣也是赞不绝口,夸得朱宣很是得意,表哥要是不疼你,这些人会这么夸你吗?
“听说从慕容夫人那里买了好东西,我是特意去看的。”秋夫人也不要丫头了,跑前跑后地朱宣解衣服,倒茶水,嘴里也是一刻也不停。朱宣淡淡一笑,慕容夫人那张嘴,又是夫妻睡房里用的东西,不定她怎么说话呢。
秋夫人笑得眼睛都似一条缝了道:“特意象王妃请教了收拾房里,一会儿王爷看一看,我收拾的好不好,当然是比不上王妃,不过王妃下午教了我一下午,我这笨徒弟总是要给师父长点儿光吧。”
沈王妃会收拾房子也是京里出名了的,这都有赖于她成亲前自己收拾新房。早就听说了的朱宣嗯了一声道:“那就看看去吧。”
一面引了朱宣往里走,一面秋夫人又说话了:“听说王妃这几天最喜欢晚上出来看灯,只是没有约过我。我倒是想约了王妃呢,又怕她看不上我。”朱宣就只是听着,渔阳公主的事情一结束,夫妻两个人都宽了心。
京里有几处地方,夜里灯也挂出来了,妙姐儿是禀了自己,约了公主和姚夫人去看灯的,有时候韩国夫人听到了消息,也跟了去玩。这一会儿估计妙姐儿也在外面游荡呢,轮到自己也爱玩的不行,还要来说表哥。
两个人进了房里,秋夫人笑媚着眼睛,过来为朱宣解了外衣,笑着把身子贴了上来,刚腻声了一句:“王爷。。。。。。”
外面一阵脚步声,秋夫人的丫头从来知礼,这一次没有用人通报就闯进了来。秋夫人赶快松了自己打算抱了王爷的手,恼怒的喝斥了道:“不长眼的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夫人,”那丫头是受了惊吓的样子,看了一眼朱宣,道:“请夫人出来说话。”秋夫人顺了她的眼光也看了一眼朱宣,还是喝斥了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咱们有什么事情瞒了王爷过?”看了丫头只是对了朱宣犹豫了,越发的严厉了:“快说。”
被逼不过的丫头只能说了出来,目光还躲躲闪闪了朱宣,声音也是怯懦的:“外面来了客人,说是南平王妃来拜夫人。。。。。。”
这话一说出来,第一个慌乱的是秋夫人,啊了一声,立即就不知怎么才好了,眼前看了王爷,身上只是小衣,自己在王妃面前,以为她不知道,从来是装得清高无比,有一次有了机会,还说了韩国夫人的坏话。
“这。。。。。。”秋夫人正慌乱的不行,丫头赶快又说了一句道:“已经进来了。夫人请出去迎接吧。”丫头是觉得来抓j的。
秋夫人急忙拉了一个衣服套上了手,用手拢了头发,人急走出去了。房里只留下了朱宣,战场上从不惊慌的南平王表面上看了是镇定无事,其实心里比秋夫人还要乱,总算秋夫人出去了,朱宣低头看了自己,只剩下了里衣儿,倒是有一件衣服在房间里,可是自己的外衣秋夫人亲自来解,脱在了外套。
朱宣脑子刚“嗡”地一下,已经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了,真的是妙姐儿的声音,象她平时高兴时一样的欢快了:“你对我说要一起夜游去看灯,正好行到你门口,我想起来你,就当一次不速之客了。”
然后是秋夫人有几分结巴的声音了:“王妃。。。。。。多谢王妃想着,王妃。。。。。。来我们家,真是。。。。。。生辉了。”话都快说不好了。朱宣脑子“嗡”地又来了第二下了,我的衣服还在外面,妙姐儿当然是认得出来。
手忙脚乱的慌手慌脚的穿衣服当然不是朱宣这种大将军做的事情,心里慌乱归慌乱,但是人这一会儿不能不镇定了,一向心里转得快,心里只是寻思了,这是上门来捉j的,小丫头竟然有这个胆子,表哥翻了脸,大家硬做一场去。
这样一想,反倒不穿衣服了,只是站了听外面说话。秋家的房子太窄了,秋夫人手里有几个钱,日子还得过,却不愿意起大房子,就是打扫的人也要多添几个,不是多了月银使用。如果是韩国夫人或是别的夫人家里,或许还有躲的地方。
南平王一面想了如果诚心来捉j,表哥也翻脸,然后再想了,如果是在别人家里,还有躲的地方。
坐了外面的秋夫人实在如坐针毡,她屁股下面就坐着朱宣的衣服,在沈王妃眼睛往这里看以前,做主人的赶快笑了:“王妃请坐,”然后自己先坐下来了,展开了裙子,把衣服压在了自己裙子下面。
沈玉妙笑得嫣然亲切了,当我看不到,你屁股下面坐着的是什么。也坐了下来,打量了房间笑:“夫人对了我只是谦虚,看了你这房子也收拾的好。”然后对秋夫人笑兮盈然道:“你说收拾睡房,方便请我去看一看,或许你比我收拾的还要好呢?”
房里的朱宣脑袋又“嗡”了第三下,如果不是来捉j,只是秋夫人跑去卖弄殷勤,把妙姐儿引了来,进了房里见到了表哥在这里,这。。。。。该如何收场?
赶快手忙脚乱先把衣服穿上了,脑子里转得飞快,我是进来帮她看一看收拾房间的,这个理由太烂,也没有人信;那我是作什么的呢?朱宣可怜兮兮地想了,如果妙姐儿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出去,说是帮了她做什么的也倒罢了,至少还能遮盖三分过去,现在越拖自己刚才没有出去,这会儿夫妻在这里会了面,真是让人难堪了。
房外的秋夫人更是大惊失色了,还要强装了笑容:“不用了,”觉得太生硬了,赶快又陪了笑脸再说了一句:“多谢王妃想着,房里乱着呢,我睡了一晚上,刚起来,还没有收拾房子,王妃要去观灯,我陪了王妃去。”然后看了丫头们:“取我衣服来,我陪了王妃出去。”
朱宣听她越说越糟,往日的伶俐哪里去了,你睡了一下午,房里再多个我,小丫头进了来,这话怎么说?
正文第五百一十五章,纷乱(十五)
第五百一十五章,纷乱(十五)
见好就收的沈玉妙笑兮兮的在秋夫人的陪同下往外面走,一面走一面很是不好意思:“我扰了你吧。”然后袖了手笑眯眯说了一声:“今天冷呢,你要多穿一件才是。”
秋夫人总算是把沈王妃请得离自己的房间远了一点儿,心里只是踌躇了,王爷这一会儿应该是从那里避到了别的房间去了吧。看了夜风寒冷,王爷又在,也不是容易请来的,到了门口,心里更是不情愿出去了。
沈王妃与自己并不亲热,见风使舵的秋夫人看了别人都转变过来,一个跟着一个去了王府,然后还得意浸浸的,觉得自己成了王妃的座上客,她当然也只能过去。女人的心这样的场景,心里都是浸在一缸没头没脑的醋里面,只觉得不到头。
这一会儿出了房里,京里的冬天从来是干冷,再说王爷还在,秋夫人脸上笑着,其实心里不想陪着出去。幸好那个丫头又机灵的从后面过来了,对了王妃和秋夫人行了一个礼,陪笑道:“明天送舅老爷家的年货,管事的糊涂了,这一会儿还没有弄清楚。请夫人再去看一看才好,明儿一早就要装车送去了。”
顺势就下坡了的秋夫人在星光下立即就脸一沉,责备道:“一群无用的糊涂人,明儿一早就要去了,这一会儿还没有弄明白。”然后看了沈王妃,格外的歉意:“王妃这样的抬举,今天真的是不凑巧了。”这一会儿冷风一吹,秋夫人心里更是疑虑重重,不是诚心来捉j的吧。
当然是个女人想到这一点上,心里都会有一两分反弹,一心里讨好你,你还来捉j。。。。。。想是想了捉j,越觉得沈王妃是来捉j的。
只能再见好就收的沈玉妙,一向很少在言语上为难别人的贤惠王妃妙姐儿亲切的笑道:“过年家家都是忙的。”古人规矩尤其是多,这样过年累归累,可是热闹。
秋夫人殷勤的送了沈王妃出了车,看了门外三辆马车,十几个从人,高举了火把,心里更来气了,这样的尊贵,跑来跟我们计较,跑来跟我们搅和,幸好今天说了不去了,如果要是陪着沈王妃再去看灯,当她的陪衬,只怕是要犯心口痛了。
饶是心里这样想了,脸上还要欢欢喜喜地笑着,手上也是殷殷勤勤的扶了沈王妃送上了马车,这样犹不放心,站在门口看了马车一直驰过了长街,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街上是一阵狂风刮了过来,刮痛了秋夫人的脸,也刮醒了秋夫人。
忍着一肚子气,觉得心口真的是一阵一阵在痛。刚才精神紧张,人也紧绷着,这一会儿松驰了下来,身子只是神软骨疲,扶了丫头的手慢慢进了家门,抬眼看了自己房里的烛火,不能不深深幽怨地叹一口气出来。
王爷这个人,一向觉得他是个硬汉子,在女人堆里从来说一不二。这样的男人当然不少女人都喜欢,打赏又大方,太有钱也从不计较,随便给一些就不少,对于秋夫人这样无爵封,只是靠了自己田庄过活的人来说,当然图相貌图权势图。。。。。。就贴过来了。
可是今天,秋夫人一明白过来很是失望。人人都知道沈王妃在王爷面前唯命是从。这就是以前夫人们不怎么尊重沈王妃的原因之一,夫人们只是想到讨好王爷就行了。
可是今天,秋夫人在心里又这样想了一句,和沈王妃在外间坐了那么久,如果沈王妃动一动步子,就能进去看到王爷在。想想王爷也是,你倒是出来,沈王妃又能怎么样?她是哭还是闹,样样都不会赢,就象夫人们以前和朱宣使性子,争风吃醋,玩点儿小把戏,都是不赢。
从不大的院子走过,院门到房里这一点儿功夫,秋夫人很是难过,王爷不会是不敢出来吧?事实上朱宣吓得也不轻,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怪他也失了方寸。最重要的是出来以后对妙姐儿说什么,这一段日子夫妻总算重又融融,朱宣坐在房间里一下子就晕了,我要是走出来,或是被妙姐儿看到,那么夫妻反目那一段,估计重新又要开始。
小丫头“哇啦哇啦”要哭个半天,估计都不会好。至于和自己争吵,妙姐儿还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子。
上了台阶,秋夫人重拾一心欢喜,今朝有酒有朝醉,今天晚上先高兴了再说,沈王妃不会第二次再回头的,她也没有第二个借口。笑容满面重新进了房里,秋夫人立即就一愣。
朱宣已经穿好了衣服,外衣没有穿,秋夫人坐在了上面,他站在房里角度刚好,正好看到了。也没有心思穿,也没有心思留下来。这个时候朱寿也进来了。
秋夫人一看朱寿,眼里又有些来火,刚才沈王妃在的那一会儿,这个奴才也吓得不敢露面。这一会儿来的快。
“备马去。”朱宣吩咐完了朱寿,人已经站了起来。“王爷,”秋夫人一下子手足无措,拦也不好拦,从来朱宣说一声走,立刻就走人。
又急又气涨红了脸的秋夫人一个字也迸不出来,只能紫涨了头脸跟在朱宣身后送出房外来。在廊下,朱宣说了一句:“你进去吧。”然后大步就往院门走去。
失望伤心失落的秋夫人平时总是情意绵绵送到院门外,今天晚上真的是提不起来精神,巴巴地站在廊下,看了北风中朱宣的背影,眼泪就掉了下来。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应该怪谁?
刚才是埋怨沈王妃,觉得她就是跑来捉j,再想想,是自己要陪了她去看灯,是自己听了慕容夫人说出来王妃睡房里买了好的铺陈,自己心里羡慕,那铺陈太贵,看过了几次没有舍得买。为了和王妃分宠,跑去再看一眼,只为了找一些相近的来候了朱宣过来。
如果说怪朱宣,秋夫人不知道应该怪他,怪他刚才没有走出房来,还是怪他这一会儿走了。就是秋夫人也没有兴致了,两个人刚才都是手忙脚乱。第一次有人来捉朱宣的j情。
“夫人,咱们进去吧。”院子简直是狂风四起,有没有关的窗户都“啪啪”作响了。丫头好心地劝了秋夫人进去房里,秋夫人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伤心得不行了。心里又担心又难过。
担心王爷回去,或是和沈王妃翻了脸,或是沈王妃和王爷翻了脸,夫妻再不和最后一旦和好,自己成了坏人,自己以后见了王妃要狠狠地矮她一等,一个人悲切切的哭了一会儿,只能没精打采的去睡觉,绣枕香衾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让人不能不伤心。
入夜狂风四起中,朱宣只能回家去,留下来也没有心情,人肯定是不会高兴,也弄不明白妙姐儿是不是有意来的。不是什么都知道,怎么又好好的跑过来,弄得实在是狼狈。朱宣倒没有象秋夫人心里埋怨的,觉得我不出来是我不敢出来,出来不知道说出来,只能原地呆着。
心里也不恼火,也不是觉得烦闷,就是纳闷,妙姐儿是不是有意的,她想干什么。为了公主的事情,刚刚才清静两天,要过年了再闹让人头疼。
北风呼呼中回到了家里,门口问了一声,气就上来了。门房小声地回了话:“王妃还没有回来呢。”这几天观灯,天天都是半夜以后才回来。朱宣沉了脸自己进去了。
出了秋夫人的妙姐儿坐了马车又去重新看了一回灯,已经出来了,表哥外面风流也不是第一次,一时兴起去撞了一次,这一会儿心里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难过。因为看到了机灵的朱寿躲起来的身影,眼睛太尖有时候也不怎么好。
朱寿吓得没敢出来,王妃一走马上出来,就是刚才差一点儿跟王妃走了一个顶面,话说奴才也不好当。
尽兴的玩到了半夜以后,才兴高采烈的坐了马车回家了。自从自己好了,家里天天晚着就处处亮着灯笼,扶着如音的手一路进了房里,一路上都是笑语,坐在外间锦榻上,小丫头们去打水,沈玉妙还在笑语:“今天没有约公主和姚夫人,今天的灯偏偏最好看。明天告诉她们去,让她们羡慕一下。
如音笑着帮了王妃解了衣服,从熏笼下取下烘暖了的家常衣服,笑道:“公主想来是在准备订亲的事情,所以说帮的很。”沈玉妙笑着站起来换衣服,今天公主没有来,才一时兴起去撞了一次。
主仆两个笑谈中,青芝才悄声插上了一句话:“王爷在呢。”朱宣一个人睡在房里正没有好气,表哥回来了,你又去哪里了。听了脚步声,妙姐儿走了进来,笑着问了一句:“表哥今天在呢?”没有想到朱宣会回来,青芝的话也把妙姐儿吓了一跳,夫妻两个人一个人吓了对方一跳,可以说是冥冥之中算是扯平了。
朱宣闭了眼睛道:“在。”然后就不说话了,耳朵里听了外面动静,妙姐儿出去梳洗过了再进来,轻手轻脚地从朱宣身上爬进去,钻进了被子里,转了眼珠子看了平躺着的朱宣,闭了双目鼻息平稳,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眼前在床上,跟表哥争起来,象是没有好果子吃。玩了半夜的妙姐儿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着了。
朱宣静静躺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看了妙姐儿长长的眼睫闭合在眼睛上,侧了身子微向了里面,半边被子搭在胸口上,一只手臂举在了枕头上,一只手臂上握了自己里衣上的同心结,居然睡着了。
侧过了身子过来的朱宣把妙姐儿睡姿摆正了,觉得真是纳闷,一句话也没有,轻手轻脚爬上了床,然后她睡着了,表哥睡不着。
看了烛光映照下,妙姐儿被烛光映得有些微红的脸就在眼前,胸口随了呼吸微微起伏了,睡得正香。朱宣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她鼓鼓的小脸蛋儿上戳了戳,没有反应,再伸了手指,这只是两根手指在妙姐儿脸蛋儿上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
颇感受到了冷落的朱宣一个人怏怏地又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只能再侧了身子过来,这一次是扯住了妙姐儿的耳朵根,扯了一下,扯了二下,再扯第三下,妙姐儿轻轻“嗯”了一声,睡梦中挥了自己的小手就拍过来。
朱宣赶快松了自己的手接住了妙姐儿打过来的手,眼看那白白嫩嫩的小手要拍在自己脸上,这是他脸凑得太近的原故。
再看妙姐儿,依然没有醒。管家也累,出去也玩累了,睡得香甜的不行。睡不着的南平王不死心地看了拿在自己大手里的小手,白晰的指甲上有淡淡的粉红色,真是气死人,折腾完了不理表哥了。朱宣最后只能自己选择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上,朱宣才明白过来,昨天晚上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妙姐儿到了秋夫人家以后,不管是她刚到,还是坐了有一会儿,自己都应该理直气壮的走出来,看一看妙姐儿她想说什么。妙姐儿想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嫉妒是七出之条,找教训就应该好好的教训她去。也许妙姐儿是无意中撞去的,这孩子一向心就慈软,再不喜欢的人,只要对她提了,她能帮的都会帮,这样的事情不是做了一件两件了。秋夫人说了要一起看灯,妙姐儿一时起兴跑了来也是有的。
从一开始的赵若南,丫头秋巧,瑶池王母。。。。。。还有新近去世的渔阳公主,就象妙姐儿这孩子去拜祭过渔阳公主以后对了表哥感谢一样。如果是放在别人家里,全无庇护还手之力,只怕都是一腔愤恨,死了也要再骂她几声。
所以朱宣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妙姐儿的道谢,心里完全明白妙姐儿为什么谢自己,天大的事情表哥担着,女眷们怜老惜贫,见不相干的人受苦都会落泪一场,其实也有可爱之处。好好的一个花枝一样的女孩子,既无生活的逼迫,也无世事的折磨,没事就对人亮把刀?br/gt;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6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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