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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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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站在众人身后,微笑着看韵宜走进来,得偿所愿了,着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韵琳面无表情,手里的帕子扭成了一团。

韵欣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无半点喜意。

韵宁得眼睛盯着韵宜发愣,咬着唇瓣又妒又羡。

韵宜进门给众人行了礼,老夫人招呼她坐在自己身边,拉着手问了宫里选秀的情况。

韵宜轻描淡写地一一答了,又道:“承蒙太后恩典,还赐了两幅头面。各宫的娘娘也赐了不少珠宝首饰。等明日我选几样送与妹妹们。”

“进了宫来,这说话行事就是不一样。咱们四姑娘如今都是世子侧妃了,还顾念着妹妹们,真真难得!”三夫人笑着,眼睛还不忘往老夫人那边瞟。

老夫人说:“那都是宫里的娘娘们赐下来的,都是的的嫁妆,哪能随便送人呢。”

韵宜笑应到:“东西多,我自个也用不完,分给妹妹们几件也是应当的。”

“嗯!”老夫人点点头,“难为你这孩子有心。来,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恭喜你们四姐。”

韵欣三人依次进前行礼道贺,花溪也跟着上去了。

韵宜忙起身虚扶了一把,“快别,自家姐妹无需这些虚礼。”

老夫人又道:“估摸着几日洛东王府那边就会派人来议亲,你也要开始准备嫁妆了,少不得要忙些日子。这十来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有什么需用只管给你大婶婶说。你们几个没事多去看看你们四姐姐,看看有什么需用帮手的。”

韵宁笑着应说:“这是自然。四姐这亲事一定,在家的住的日子都得掰指头算,我们还不得好好陪陪四姐。谁知道四姐嫁了以后,还能不能见着了。”

韵宜嗔了韵宁一眼,“瞧你说的,你四姐我又不是进宫,洛东王府就在京里,哪能见不着呢。”

韵宜扫了韵琳一眼,见她瘦了一圈,精神头也不如以前,像换了个人似的,倒让韵宜有些尴尬。

见时辰有些晚了,韵宜起身告退。众人才纷纷起身离开了。

第六十三章蛰伏

第二天一早,韵宜让素馨给花溪送来了一只木盒。

花溪打开来一看,颇有些意外。

盒内装着是一件白玉流云纹觯式炉和一件同款枝节香筒,线条柔和细腻,造型古朴典雅,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宫里贤妃娘娘赏下的。我家姑娘说她不是个懂香的,留在她那里是暴殄天物,倒不如给您这样爱香的人,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礼物正和她心意,花溪也不推辞,笑着谢过。

素馨走了,花溪又拿出那件觯式炉把玩。

觯式炉敞口,颈部内收,下腹鼓,一手可握。

上几次出门,花溪也在街上看过。因为大华多是直接焚烧,所以都是敞口不加盖的高足杯、耳式类香炉。只有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才有在炭火上置隔片直接熏蒸的习惯,便有了类似塔式、敦式等封闭的香炉、熏笼,价格也要贵上一些。而这些香炉都需要双手托起才能移动,材质多是金、银、铜、陶、瓷。

鲜少见到可握的豆式炉和觯式炉。像时兴于两汉时期的博山炉属于豆式炉演化的产物,花溪在这里竟然一次都未曾见过,也不只是从未有过还是只有皇宫王府才能见到。至于花溪惯常用的隔火熏蒸的方法在这里更没有流行开来。

不过花溪还是佩服那位贤妃娘娘,连赐人的礼物都是香具、香品,可见她真如传闻所说一般是个嗜香之人。

花溪唤了当值的翠茗,“把屋里的香炉换换。今日用这个,红柳惯用我制的那莆烧灰,虽然色如雪看着好,却不比干松花灰干净。宫里赐下的东西可得好好爱护。”

翠茗笑着接过来看了看,啧啧地赞了两句,“这炉子倒是小巧,再用上姑娘养炭的那个法子,出门带着更方便些。”

花溪点点头,“嗯,拿炉子下去换了吧。”

翠茗下去换了炉子,垫好香灰放了炭火,加了隔片,搁上后庭花香加盖,才从耳房出来。

刚出房门,就看见红柳从外面回来了,眉头深锁,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翠茗冲红柳招呼道:“红柳,昨晚你值夜,大早晨不回去补觉,跑哪里去了?刚刚四姑娘派素馨来送了件白玉香炉过来,听说是贤妃娘娘赐下来的,姑娘刚叫我给换上。”

“哦?”红柳深深地看了翠茗手里的香炉一眼,“是么?瞧着就是好东西。我曾在老夫人那里见过个莲花香炉,后来被三夫人要去了。哎,刚是竹儿来叫我,说四姑娘给老夫人送了两幅字画。老夫人让换上,叫把换下的要搁在库里。竹儿刚去管库,不熟悉,就来问我,顺便又闲聊了两句。这才回来,我马上就回房睡去。”

翠茗见红柳眼圈浮肿,虽然施了脂粉,但隐约可见青黑之色,惊诧道:“怎么这副鬼样子?你昨个晚上莫不是没合眼?”

红柳默不吭声地点点头。

翠茗笑着打趣道:“你莫不是听着四姑娘要嫁入王府,咱们府里出了个侧妃,跟着兴奋过头了吧?”

红柳脸色莫名一滞,然后低着头拖着步子往后院去了。

翠茗一脸莫名,转头拿着香炉进了屋里。

花溪正坐在窗下的绣架旁绣着一副富贵牡丹图。

翠茗轻手轻脚地进了放好香炉准备退出去。

花溪绣完一针,突然问道:“红柳可是刚刚出去了?”

翠茗脚下一停,折回身,“嗯,我刚换香炉出来,她刚从外面回来,说是刚刚老夫人屋里的竹儿来找她问库房的事。这会儿已经回房睡觉了。姑娘可有事吩咐红柳?”

“没有。”花溪勾勾唇角,“估摸着昨夜没睡好吧。一夜睡不好,怕得缓个两三日。你让她好生歇着,这几日就不用值夜了。你和春英两人换吧。”

说完,花溪又低下头开始绣手下那朵艳红的牡丹花。

翠茗愣了愣,脑袋里想起刚刚红柳莫名的举动,再一看姑娘一脸闲适地飞针走线,心道也许自己想多了,嘴上忙说道:“姑娘体恤,我这就告诉红柳去。”

花溪颔首,翠茗到了后院,敲了敲红柳的门,发现门虚掩着,轻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了。

红柳还没睡下,正坐在炕沿边发呆。

翠茗蹙蹙眉,“想什么这么出神,连门都没关?”

红柳吓了一跳,忙从炕沿上下来,“你不在姑娘屋里伺候,怎么跑来了?”

翠茗侧坐到了炕上,端起炕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捧着手里,“姑娘让我过来告诉你,你昨个没睡好,让你歇几天,明晚值夜我替你。”

红柳伸手捋顺刚刚坐皱的床单,听见翠茗说话,“嗯”了一声,顺手打开了炕边的木柜取了枕头和铺盖出来。

翠茗见她没听懂,神色恍惚,放大了声音又说:“我说你听懂了没,姑娘说明晚换我值夜,让我和春英两人换,可却没说换几日……”

红柳摊铺盖的手顿住了,回头看向翠茗。

翠茗又一字一句地给他解释了个清楚,“我刚拿了香炉进去,姑娘就问是不是你回来了?然后我说你去睡了。姑娘就说估摸你昨晚没睡好,让我替你值夜。”

“姑娘说我昨晚没睡好?”红柳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是!”翠茗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十有八九是猜着了。

“虽说你年岁比我大些,可总都是老夫人房里出来的。你是为什么被老夫人指来的,我不晓得,但你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了吗?因为春桃的事在先,起初我也没底,可跟姑娘处久了,倒也看明白了些事。

咱们姑娘是什么人,想来你比我清楚,你有什么话,最好早点给姑娘挑明了,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虽不知春桃怎么被逮住的,但私下听管事的婆子说是姑娘当时碰巧也在……”

红柳一个激灵,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她刚刚怎么会没听明白姑娘话里的意思?姑娘是在提醒自己……红柳想起了春桃,心里一阵慌乱,姑娘她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她昨晚从前院迎四姑娘回来就看出什么来了?姑娘恼了会不会像法子整治她?

红柳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喃喃道:“我今年十七了……姑娘才十三,再等两年我便十九了,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翠茗已经肯定自己猜中了,咬着牙狠狠地拧了红柳一把,“清醒些!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动了心思要去晓风园?”

红柳抚着刚被翠茗拧过的地方,撇嘴道:“只是想过而已……难道你没想过?”

“你——糊涂了不成?!”翠茗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随即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忙压低声音道,“且不说你如今是姑娘的人,姑娘允不允;单说四姑娘那边,就未必肯要你。贸贸然插进去一个人。她院子里的人能甘心?你别落的两头不是人,到时候老夫人也未必容得下你。”

红柳也知此事不妥,只是心底还一直惦记着曾经有机会进泰王府的事,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可当时自己还是憧憬过。她虽然是婢女,可心思也不笨,容貌也算上乘,跟着老夫人和王妈妈长大,比一般大户的小姐也不差。若是没有过期盼也罢了,可明明自己能有走入王府的机会,甚至……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自己没落下好处,反倒从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沦落到给外面接回来的来历不明的姑娘当丫头。

昨天又听说四姑娘要做世子侧妃,她不由羡慕四姑娘跟前的丫头,加上竹儿又大肆炫耀了一番四姑娘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虽然自家姑娘很美,但总归来历不明,没了上次那样的机会,以后即使能嫁个好人家,可也比不上四姑娘去的洛东王府。

机会稍纵即逝,若没了这次,难道真要等着配人?

红柳心底那点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不甘心,可此时却不能表露,忙敛了心神,笑着对翠茗说:“我昨晚没睡好,刚又听竹儿叨叨,一时脑子发懵……你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翠茗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红柳,见她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气,可还是不大放心,生怕她真动了心思,不按老夫人的意思行事,到时候可别牵累了自己。

“我看你最近少去王妈妈那里?最近忙四姑娘的婚事,王妈妈定也不得闲,你得空了不如去她那里坐坐看看有什么事能帮手。”

红柳点点头,这事是该先探探王妈妈的口风。

“嗯,我晓得。走,咱们一起去姑娘屋里。我得给姑娘说一声,值夜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别叫姑娘多心了。”

翠茗点头赞同:“也好!”

两人出了房门,去了花溪的厢房。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

两人进去一瞧,春英在外间沏茶,说是五姑娘来了。红柳和翠茗便没进去,在外间坐着等花溪和韵欣说完话。

“花溪妹妹,你这香炉真是别致。”韵欣瞥见高几上的白玉香炉赞了一句,“前些时候来我记得是个青瓷镂空莲花纹炉,这个是刚换的吧?”

第六十四章前事

“花溪妹妹,你这香炉真是别致。”韵欣瞥见高几上的白玉香炉赞了一句,“前些时候来我记得是个青瓷镂空莲花纹炉,这个是刚换的吧?”

花溪从绣架前起来,“四姐姐刚送来的。”

韵欣随她坐下,接过春英上的茶,抿了一口,“四姐姐给我了一对翡翠镯子,一对银镀金点翠石海棠簪子,六妹、七妹也是差不多的事物,倒是你得了件香具。”

花溪笑应道:“四姐姐说她不大懂这些,就便宜我了。也是她有心,比起钗环来,这个更对我胃口。”

“四姐一向细心。”韵欣看着那白玉香炉点点头,“我原先屋里就怕熏香,烟火气重,闻了总是咳嗽。可今儿到了你屋里,才发现你这儿的香好像和别的地方不同,没什么烟火气,而且那香更舒缓,我都觉着闻得舒坦。”

“哦,我那不过是用了点小伎俩,将炭埋在香灰里,再在炭上加一小片隔片,再将向放在隔片上。这法子用炭的极少,以灰养炭,炭经久不熄,自然烟火气不重。”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也就你能想得出这种法子。”韵欣笑了笑,目光又在白玉炉上停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一旁绣架上的图样,“你那是在绣牡丹?是和四姐绣的吗?”

花溪点头,“昨个得了消息才开始弄的,我想绣幅大些的,做被面或是软枕套都行。等绣好了再熏上牡丹香,送去给四姐添妆。”

“嗯,牡丹花自然配牡丹香,这主意也就你能用,换做别个还不知那牡丹香怎么制。我正发愁不知送点什么给四姐合适。如今送的重了,说你巴结未来的王府侧妃;不重,我又怕四姐觉得自己没上心……”

花溪不知韵欣是不是提醒自己礼物有些轻了,知道:“四姐姐以后进了王府,什么稀罕的物事见不着。咱们送什么无所谓,那都是表个心意,图个吉利,只盼着四姐能高高兴兴地嫁过去过日子。”

韵欣赞同道:“嗯,正是那个理儿。看你都动手弄了,我得赶紧回去想想。估摸着五六日内就能把日子定下来,我得抓点紧。不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花溪送韵欣道外间。红柳和翠茗两人坐在墩子上说话,瞧见花溪和韵欣出来了,忙起身行礼。韵欣颔首回礼,翠茗便疾走了两步去打帘子,而红柳脸色憔悴、眼神飘忽,杵在原地发怔。韵欣的目光略顿了顿,然后冲打帘子的翠茗笑了笑,出门去了。

花溪返身回了里屋,红柳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坐回了绣架前,抬眼一瞧,问道:“你不是去歇着,怎么又回来了?”

红柳能来,花溪并不意外。翠茗也是聪明人,她和红柳都是老夫人指来的,自然算数一条船上的人。而红柳有事,老夫人怪的不是她,而是翠茗。无须她刻意提醒,翠茗自会发现红柳的异样。

红柳福福身,“多谢姑娘t恤,红柳身子不碍的,一会儿补补觉就成了,不必翠茗替我。”

“嗯!随你们……”花溪应了一句,便低头整理绣线,“有事你只管说出来,别累着自个儿!园子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凡事不强求。只是你若真躺下来,我少不得给老夫人交代一番,未了说不定有得要让……”

红柳脸色尴尬,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花溪的话,要人?只能人走了出了缺才有理由要人。

老夫人打发自己最初是为了陪嫁,可又把翠茗指了过来,就是让她们两个来看住花溪。自己一时糊涂,没细想,只怕她老人家心里对这个外孙女还有别的想法。只是自己真的不想等了,谁知要等到哪一天?若是离开栖霞园另谋去处,那直接探老夫人的口风,老夫人指定由想法,反倒弄巧成拙,所以万不能自己直接提出来,得想个法子让王妈妈或是四姑娘去跟老夫人提。

“行了,下去歇着吧。”

花溪瞧见红柳若有所思,也懒得再揣测红柳的心思,骨子里不安分的人得了教训能收敛,可一旦再有机会,势必按耐不住。红柳便是如此。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至于红柳如何做,走错了、走对了,那都是她自己的决定,拦是拦不住的。

花溪理好了绣线,红柳小心地应了声“省的了”,就赶忙离开了。

圣旨下后第三日,洛东王派了族兄陈寅来议亲。虽是侧妃,但是皇帝下旨赐婚,除了进门不走正门,不拜父母,不着正红外,像采纳、纳吉、亲迎这些常规的礼数都是不能免。陈寅象征性地问了名,然后要走了韵宜的生辰八字,算数完成纳采了,只待回去文明吉顺算日子下聘。

六月初五,洛东王府下聘,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十。纳征礼结束,韵宜的婚事便算彻底敲定了。二老爷幕继孝给府里上下一人打赏了八钱的银裸子。韵宜也是春风拂面,笑容越发温和可人。老夫人免了韵宜日常的请安,要她专心备嫁,好好绣嫁衣,而其他的陪嫁用的绣品老夫人请了上京最有名的喜铺一起置办。

晚间,因为有喜事,众人聚在老夫人的荷香院用了饭才各自回院子。

三夫人陈氏一回屋就跟三老爷幕继仁抱怨,“你看看,那吹班足有十六人,听说都是洛东王府家里养的,还有你瞅见那聘金没,足有五大箱……虽说洛东王府交了军权多年了,可你看着气派,这才是纳侧妃,当初纳正妃还指不定什么样呢。啊呀,咱家韵宁要有韵宜嫁得一半好,我也知足了。”

幕继仁不说话,闷着头拿了本书乱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氏撇撇嘴,“明明就不是做文章的材底,翻那些个劳什子作甚,装模作样地翻了半年,也没见你看出个花儿来?”

幕继仁心中何尝不郁闷,难道他想看?可如今除了做这个不被骂外,其余他还能做什么?

幕继仁不是个爱上进的,又是最小的儿子,老侯爷和箫氏难免溺爱宠纵。

后来靠老侯爷庇荫,得了个虚职,他也整日在外面胡混,过得都是那种走马斗狗的“滋润日子”。可等到老侯爷去后,府里大哥当家,又是孝期,哪里有闲钱让他去玩乐,加上承爵的事情摇摆不定,他被箫氏拘在家里。

现如今,大哥承了爵,二哥的女儿嫁给了洛东王世子,幕继仁什么没捞着,反倒在这里听妻子数落,胸中越发气闷。

陈氏见刚刚幕继仁没听自己说话,心思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眉头一皱,“喂,你听我说了没有?”

幕继仁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睨了陈氏一眼,“什么?”

瞧见幕继仁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陈氏不由火大了,“你说说你个不成事的!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等到明年孝期满了,说不定给批个留勘待用……到时候咱们在这府里只怕越难过了……为了个贱蹄子争风吃醋……”

本来一下子日子天翻地覆,幕继仁已是不自在许久了,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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