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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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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13部分阅读

妃娘娘又是爱香的,你那香品定能讨得娘娘喜欢。入了娘娘的眼,对你以后”

花溪不待她说完,便笑着打断了她,“要送去了,也是咱们威远侯府送的,能得娘娘喜欢自是好的,哪能再想别的。”

韵欣并未因话被打断生气,反而叹气说:“你是心灵手巧,还愁没有出头之日?不像我,打小便是这幅病身子,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看了不知多少大夫也不见好。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到最后样样都是半吊子老夫人怕我进宫里选秀受累,再闹出个病来,惹得上下不快只盼着四姐和六妹这回顺顺当当的。”

第六十一章选秀(下)

要是真能这么想那自然是好。

花溪宽慰了韵欣两句:“佛经云,相由心生,境由心转。达观宽厚,有助气血调和;气血调和,五脏得安。我看五姐是个豁达之人,想来慢慢调养日后定能康健。”

“相由心生,境由心转……”韵欣喃喃地念了两遍,“嗯,还是妹妹通透,赶明儿我也读读佛经去。”

“又不是出家做姑子,五姐你好好的念什么佛经?”韵宁不知何时已经从前面的小径走了过来,“要念也该是六姐去念!亏心事做多了,她也不怕佛祖惩罚!”

“七妹——”韵欣慌乱地扫了眼周围,除了三人的贴身丫鬟再无其他人,才松了口气,“这话切不可再说。”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什么贤妃为了她在齐丧期才延后了选秀?沸沸扬扬地传得人竟皆知。明明是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不爽利才押后的。这话不是她传的,是谁传的?她口口声声应了你,你绣屏风,她就与老夫人说让你去,怎么临了却换成了她自己,到如今了你还真巴巴地替她把屏风绣好了。她怎么不与你一道来送顺道把话挑明了?”

韵宁低低地回答说:“母亲也给她请了个教养嬷嬷指导宫廷礼仪,只不过人在外面住,她每日乘车过去,到了下晌才回来,所以让我先去……”

“我的傻五姐,你还真……她就是看你是个面人好拿捏,才有恃无恐。”韵宁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能听出她怒气冲冲,好像被骗的是她自己一般。

“也就你会信她!她早就谋算上了,你没瞧见她清湖诗会时赶上子巴结戚三娘,还不是为了三皇子……大夫人倒想给她选个恭候公子,可人家还不愿意。也不掂掂分量?”

听别人的八卦解梦倒还可以接受,可若是好事者问你是非对错还真是有些为难。

花溪低眉敛目想装木头,可韵宁不乐意,“花溪妹妹,六姐没事拿话刺你,你心里定也不舒服。哼,她现在别提多眼红四姐了。贤妃娘娘看不上大老爷那个侯爵爵位,咋们家大老爷挂的那个虚职怎么跟戚将军相提并论。不过话说回来,姑父升迁,若是如今换了四姐姐,贤妃娘娘说不定还看在威远侯的份上考虑一二……对了,你平日里与四姐姐交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是在试探韵宜对三皇子的态度:还是要自己对韵琳的事表个态?亦或是想引着自己跟她站在对抗韵琳的统一战线上?

不过,是哪一个她都不好应答。

花溪茫然地抬起头,看韵欣和韵宁都在看她,忙笑着道歉:“啊呀,对不住两位姐姐了。我刚刚走神了,正琢磨一个方子,是该用白豆蔻还是小豆蔻?虽然同时豆蔻,气味芳香,可还是有些差别。”

“什么白豆蔻,小豆蔻的?我刚刚是问……”韵宁面带愠色带,以为花溪是故意岔开话题。

花溪不理会她,继续说:“白豆蔻亲凉,儿小豆蔻味辣微苦。本来光闻是很难辨出哪个是哪个,可等咬开才知性味不同,所以光凭气味配伍不可取,只有研磨后与其他配料相适相协才能制出好香来。幸好我先前就试过两种豆蔻的味道,想来想去我那方子还是白豆蔻最合适。小豆蔻不如白豆蔻价钱高,市里常常有人拿小豆蔻充当白豆蔻,不过那点伎俩也就糊弄糊弄不懂行的还可以。”

韵宁嘲讽似地勾勾嘴角,不啻道:“你果然爱香成痴,不为外物所动……难怪会拒了玉夫人的邀约?若换了四姐和六姐,哪会想你那般……”

花溪见韵宁又想把话题往回去绕,欢喜地福福身,“嗯,我这一说到香上就忘了别的。两位姐姐慢叙。这香方是偶然得的,花溪得赶紧回去试试,少陪了……”

不待两人挽留,花溪施施然走了。

花溪没上套,让韵宁颇为烦闷,不由跺脚发牢马蚤,“这小蹄子!说是风就是雨,走得还真快!难道她准备一辈子躲在这府里制香?平日里韵琳最瞧不上她,她混不在意;可四姐跟她走得近,听我说四姐的事,她也装聋子不理会,一句都不搭茬。我都不知道说她聪明好还是糊涂好?”

“花溪……”韵欣看着花溪离去的背影淡淡说了句,“她可不糊涂。”

“何以见得?”韵宁撅撅嘴,显然不赞同韵欣说的,“她一个孤女能得承郡王青眼有加,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才不信玉夫人是真的和她投缘?她倒好,人家来邀约竟唯恐避之不及,大好的机会被她生生浪费了。”

说完,韵宁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不如让给我。

韵欣一笑,“她不是都说了白豆蔻和小豆蔻她早就尝过了,自然懂得该用哪个。况且懂行的人也不少,外面那些遮掩的伎俩也就糊弄糊弄不懂行的可以,若换了早就知道该怎么选的人,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

韵宁脸一白,那自己的目的花溪是一清二楚了……

“可是,总有会装蒜的和不长眼的!”

“啊呀,手这么凉?你快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回去歇着。别像五姐一样落下病根了,一点小病都要躺上十天半个月起不得身,到时候什么事都做不成。”

韵宁眼中精光一闪,“还是五姐对我最好!”

韵欣抚了抚韵宁得手,“哎,你就是小孩子心性。好了,别多谢了。花溪自己都是她一制香就忘了别的,像她一天到晚都呆在自己园子里,除了送香借书很少出门闲逛。这段时间四姐又不在家,她不借书出来的时间更少。我先回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韵欣走了。韵宁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咬着唇瓣自言自语道:“不出来便不出来!这条路不行我走别的!上回你不让我如愿,这次我定也不会让你如愿……”

五月初五,端午节。

各院的大门上装饰了朱索和五色印,以避恶气。众人拜见箫氏时,箫氏讲花溪打的长命五色缕都分给了小辈。府里上下男女皆系缕于腕上,保佑长命百岁,避病毒消灾祸。宫里给各府里赐下两盒九子粽,箫氏让家人一起分食了。而府里包的粽子除送了本家亲戚和慕向卿外,余下的也都分到了各院里,上至管事下至奴婢人人皆有。

因为韵宜和韵琳明日寅时进宫,所以午膳在一处用过后,众人都散了各回各院,晚膳在自家院子里用。

入夜,各院早早就歇下了。

谁知,半夜里,花溪北敲门声惊醒了。

值夜的红柳批了件袄子从门外进来把灯点着,脆茗跟着也进屋了。

花溪坐起身,“出了什么事?”

翠茗脸上不好,“是兰儿过来的,说六姑娘上吐下泻,这会儿有些发热,刚刚去请大夫了。老夫人让几位姑娘都过去六姑娘院子。”

花溪心思百转,相安无事了这几日,没想到最后还真下手了。

“四姑娘去了吗”

翠茗摇头,“老夫人说四姑娘明日要进宫,没唤四姑娘过去。”

看来只有幕韵琳出事了。

花溪眉头微蹙,“春英呢?起来了吗?”

翠茗点点头,“那边一敲门,便同我一块起了。”

“去把她叫来,等会儿让她陪我过去。红柳,伺候我换衣裳。”

红柳服侍花溪换了衣裳梳了头,春英也到了。花溪问了两晚上春英去小厨房取晚膳时可曾见了扶柳居的人。

自打春桃走了,花溪一直让春英亲自去取饭食,不让屋里的小丫鬟经手,就怕小丫鬟应付不来突发事件。春英知晓了韵琳的状况,自然知道此事严重,细细回忆了一番,说她今日去得早一点,从小厨房出来时,五姑娘和六姑娘屋里的丫鬟才到,碰面时她打了招呼就走了,没多停留。

花溪才放了心,起身去了扶柳居。

到了扶柳居,大夫已经看过了韵琳,正坐在外间写方子。

里屋,老夫人在床边坐着,二夫人和三夫人站在身后,大夫人拉着韵琳的手拿帕子抹眼泪,赵氏、封氏、韵欣和韵宁都在老夫人对面站在,地上还跪着四个丫鬟。

花溪给老夫人等人福福身,走到床边去看了看韵琳,只见韵琳双目闭合,脸色青白,唇无血色,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老夫人脸色不甚好看,待花溪站到了韵宁旁边,开口问道:“璎珞,说说今晚上你们姑娘吃了什么?”

“一共从厨房里拿了五个菜,姑娘就挑了两样就了小半碗饭,一样是五珍烩豆腐,一样是菘菜氽鱼丸,饭后进了杯红枣蜂蜜茶。再没吃别的。”

那大夫在门外写好了方子,碍着女眷都在里间,便坐在外间听璎珞回话。璎珞刚说完,那大夫便道:“豆腐性寒,有小毒,能清热散血下浊气。蜂蜜甘凉滑利,二物同食,易致泄泻。想来姑娘的病症是因为同食二物所致,幸所用不多,所以并无大碍,卧床休息几日便可。我刚开了一方,服用三日即可痊愈。”

老夫人箫氏扫了众人一眼,然后谢过大夫,大发了赏钱着人送出府。

大夫一走,大夫人尹氏便扑在了韵琳身上,哭喊道:“我的儿,下晌还好端端的,这会儿便病成这样,还怎么入宫啊?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故意要害你?”

越哭声越大,箫氏皱眉,厉声喝止,“这大半夜的闹腾什么,你闺女折腾了半宿早没了力气,看着情形明天指定不能进宫了。你在这边陪她用了药再回去。明天一早韵宜要进宫。大家散了吧。有什么事等韵宜进了宫再说。”

尹氏只好作罢,哀求老夫人一定要给韵琳做主。老夫人点头应下,打发了众人回去。

第六十二章喜讯

初六,寅时。

马车载着韵宜一人进宫去了。

卯时,老夫人换了众人到了荷香院。璎珞已经跪在了堂上。

老夫人坐在榻边,拨着手里的珠串,睨了眼韵欣道:“五丫头,昨晚上璎珞交待说,半月前六丫头从你屋里回来,才开始用那蜂蜜红枣茶。”

韵欣就站在大夫人身边,老夫人话音刚落,大夫人便扭过头看向韵欣,目光凌厉,“老五,可是你给你六妹出的点子?”

韵欣缩了缩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

韵宁见她不说话,忙道:“五姐,你怕什么,有什么只管说,有大夫人和祖母给你做主呢。”

大夫人瞧着韵欣那怯生生的模样,越发瞧着自己这庶女不顺眼,蹙眉道:“到底是还是不是?你有话赶紧得说清楚了!”

韵欣这才低声答道:“我听花溪妹妹说那茶补气养血,永久了容色好,没事了会用一些。想是六妹妹那次去我屋里瞧见了,回去自个也试了试……”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下首的花溪。

大夫人的目光如刀恨不得活刮了她一般。

花溪恍若未见,只平静地看了眼韵欣,然后对老夫人说道:“花溪观五姐姐气血不足,才提起或许用些红枣蜂蜜茶能改善改善。

那茶我平日里也会用些,只不过多是晨起之时。六姐姐兴许看着五姐姐用着好所以才用的,至于几时开始会用花溪不知,想来她身边伺候的总会知晓吧。”

璎珞一听急了,慌忙地解释说:“奴婢,奴婢没有要害姑娘的心思!奴婢不晓得豆腐和蜂蜜犯冲,姑娘这半个月都是饭后才用。真的,真的不是奴婢!”

“好了好了,谁也没说是你啊。昨个晚上厨房的菜色可都是前一天报给大夫人知晓的……”三夫人幸灾乐祸地瞟了大夫人一眼,“总不会娘要害自己的闺女?我看这事就是赶巧了。哎,怪只怪六丫头命不好,摊上这么档子事儿。不过,嫂嫂,六丫头还小,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错过了这次不是还有下次么。”

“你——”大夫人深吸了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冷冷地瞪了三夫人一眼,“厨房的菜色是前一日定好的,可也难保有人提起摸清了韵琳的习惯,背地里使坏。”

三夫人哂笑,“那就该问问厨房谁与这事有关?这府里是大嫂当家,这事自然由她处置,也犯不着大早上我们一大帮子人陪着审人把?娘,您说是不是啊?”

尹氏此时恨得牙痒痒,虽然明面上是她当家,可一年下来,府里的大事还是老夫人说了算。老夫人又偏疼小的,若不然怎么厨房的管事到现在都没换上自己的人,现下又白白让人钻了这么大空子,害了自家闺女。

老夫人瞥了眼三夫人,转头对大夫人道:“身为下人伺候主子除了这等岔子,就算不是有意,也难辞其咎。潭秋,这事你看着办吧。该拿的、该打的、该赶的,都你做主了,不必再报我。”

这是变相放权。尹氏要寻个由头撤换人手也是可以的

“是,娘!”大夫人心中一喜,斜睨了三夫人一眼,福身应诺。

三夫人愣住了,自己可不是要白送大房一个拿权的机会?

“娘——”三夫人焦急地唤了一声。

“老夫人摆摆手,闭上眼靠在了引枕上,“好了,我乏了,都回去吧。”

一众人起身离开,三夫人虽有不甘,奈何老夫人闭眼假寐,她只好气哼哼地走了。

人一散完,老夫人睁开了眼,目光锐利,手里的珠串拍在榻边的扶手上,绳子断了,珠子噼里啪啦得落得满地都是。

“好,好得很!还真是给我长脸。”

“茶香忙着俯身拾珠子。

王妈妈抚着老夫人的背替她顺气,“事儿都已经出了,您犯不着与自己置气,当下气坏了身子。”

茶香拾好了珠子便拿到隔壁去串,屋里就留了王妈妈与老夫人说话。

“你看看,家里这一个个不成事的……老大家的不是个能耐人,却偏偏想揽权;老三家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合着连侄女也算计。还有那几个小的,六丫头平日看着精精灵灵的一个人,小事上犯糊涂着了人家的道也是她自找的,就这性子还想进平王府?幸好这次没去,不然指不定在宫里出什么事……七丫头倒是有点小聪明,偏偏又是个小心眼爱妒忌的,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五丫头,哼,和她那个娘一样是个不安分的……”

老夫人想想,叹气道:“怎么就没个能拿得出手的?倒是二房的……哎……”

王妈妈一面给老夫人按头,一面说:“姑娘们还小,闹些脾气是个小性子也是常有的事。您也上了年纪,不能再如此劳心劳神了。不若再给配个教养嬷嬷,多拘着点,时间长了自然能好些。”

老夫人抬抬手,王妈妈不再按了。

“就依你说的。六丫头院子里的丫鬟也该换换了,经此一事,也算给她个教训,长点记性。说起来,我这养在身边的,还不如从外面领回来的,哎!”

王妈妈叹息,“不过花溪姑娘到是个通透的,一直都谨守本分,只是可惜了……”

老夫人目光微动,沉思一刻,摇头道:“虽然是可惜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府里如今不比侯爷在时,我自己养的儿子自己清楚,能维持现状已是不易,待丧期一满,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少不得还有好好谋算一番。”

王妈妈又说:“您看四姑娘这回进宫选秀的事……”

老夫人悠悠地说道:“程崇刚迁升,向卿也是个聪明的。那丫头说不追能如愿……总是幕家出去的,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只要我自在,这家分不了,他们好幕家自然也沾光……”

遵照老夫人的吩咐,韵琳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换了,韵欣、韵琳和韵宁得院子里又多了个教养嬷嬷。

韵琳病愈后变得沉默了,璎珞等跟着她这些年头的丫鬟来哭求,她只道老夫人发了话,她也没办法。最后只多打发几人些银钱了事。

大夫人彻底整治了厨房,换了管事,重打了那日做饭的厨娘撵了出去,连带把府里做杂役的下人都清洗了一遍,除了老夫人的人,剩下都换上自己人。

上下十日光景,府里变了个样。

五月二十二,宫里传了旨意,从四品游击将军幕继孝的长女赐婚与洛东王世子为侧妃。

老夫人并没有什么意外,笑着接了圣旨,让二夫人刘氏好生准备。

大夫人笑着恭喜,可心里却恨三房坏事,不然这会儿来的说不定就是自家女儿的赐婚旨。三夫人眼红,酸不溜丢地恭喜了两句,便回院了。

没一刻,这消息在府里上下传遍了。

不管是羡慕嫉妒还是与有荣焉,总之面上大家还都是和气一团。

晚间,韵宜乘车回府了。

众人聚在大厅里迎候。

韵宜从外面进来,身上已经不是走时的衣裳。

淡紫色绉纱滚边银丝折枝花窄袖丝褙子,素白撒花杭绸长裙,头发梳成流苏髻,斜别了一簇指甲盖大小镶彩色宝石的五瓣金梅,另一边扣着一朵巴掌大的嵌绿松石的金孔雀,走动时雀尾轻摇,栩栩如生。

一张素净的脸略施轻粉,淡扫胭脂,不娇不媚,清雅如兰,笑容中多了几分自信几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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