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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倦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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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皇朝数日,可荀白却并没有见到自己那位一向是疼爱他非常的父皇——不为别的,只不过是那位陛下,对于自己儿子的不受教,生了闷气而已金无惧没有想过自己这看似温和乖巧的小儿子,竟会为了个不如何的女人抛家弃位的逃跑——还给他闹了这般大的个笑话,让这天下都晓得他们金皇朝出了个会跟着女人私奔的皇子——丢进了他的脸面可是,胡适从十三皇子府上传过来的那些话,说着那孩子身子骨不好,眼也不好——金无惧这几日在皇宫里也是闷得慌,处处看人不顺,一恼便想拿人开火,可偏又拉不下那个面子去见人——谁叫那死小子这样让他丢人的?!

像只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他暴躁不安“陛……陛下,”这几日已承受了金无惧不少咆哮的黄公公,因为那等在殿外的人,不得不出声的唤了那明显还在挣扎的男人“叫什么!”

换回来的,却是一震吼,不小心缠了缠,满面苦色的黄公公心里头不晓得诅咒了那姓胡的太医多少次,却不得不“陛下,小,小殿下在殿外候着呢,您看您是宣还是……”

该死的胡适,什么时候不挑,偏挑他值日的时候领了小殿下过来,这不非让他望枪口上撞么?!

“他还晓得来啊?!朕还当自己只有十二个儿子呢!不是私奔得很快活么?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朕给不了他?”

面对金帝的咆哮,极会见风使舵的黄公公,自然听得出他这话里或多或少是有些了妥协的意味,于是“陛下,陛下息怒,小殿下这会儿来了,必是已经晓得错了,您看……”

“哼!朕倒要看看那小子要如何给朕认错!宣!”

得了令,黄公公跑得极快,一会儿的功夫便带了人进来金无惧本是怒着,虽然心头也已经有些软了,毕竟那小子是自个儿从小便捧在手心里护着的最宝贝的孩子,有再多的怒气,若那小子说些软话,他自然也就——可是,他还没等到那小子说些软话——仅是望着他被胡适搀着一路走进来,心里头那原本的怒气便像是忽然之间被心疼所取代quot;荀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的毒已经清了?quot;这傻小子本就瘦,这会儿回来,他能忍着不见,不过是因为胡适之前说他体内的毒已经清了,身子应该无碍了才是,怎会——必从前还瘦了?!

心头震惊四起,怒啊怒的,便怒没了,只剩下满心的忧心,和没辙的怜惜quot;父皇,儿臣拜见……quot;被胡适馋着,荀白极模糊的望着自己父皇的方向,拜下去,却还没真拜着,便被那已经是急冲冲了的男人拽住身子quot;免了免了,荀儿,你这又是怎么搞的?身上的毒不是清了?quot;金无惧一面扯了自己儿子,一面瞪着胡适胡适一脸无奈“孤将……呃……”提到孤倦的话,在望见金无惧瞪起的眼睛时不得不省去“殿下伤心过度,身子有些吃不消,哭得也多了些,眼睛怕是有些问题了”“你胡说什么?皇儿的眼睛没事儿的!”

一听得荀白眼睛有了问题,金帝才消下去的火气便又漫了回来,而说到那伤心过度,则让他是越发的恨起那根本一丁点儿也不识相的该死女人!

“孤倦人呢?派出去的那些暗影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火大的咆哮“父皇,”却听得自个儿身边小儿子的声音响起“荀儿,”“父皇,儿臣,儿臣晓得自己做了错事,给父皇丢了脸面,儿臣愿受责罚!”

说着,便不顾旁人拉扯的一把跪下,双膝及地“荀儿,你这是在做什么?!父皇没有怪你,父皇怪的是——”金无惧准备拉着儿子起来的动作与话都只到一半便被——“儿臣愿受责罚,请父皇贬了儿臣做庶民!”

一怔在场的另三人皆是一怔,这是什么状况?!

可金无惧毕竟是皇上,做惯了大事,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场面,面对自己儿子的这番话,他不可能傻得真只以为他是为了请罪“你想要做什么,荀儿?”

“儿臣不孝!请父皇成全!”

可那定定跪在自己脚下的少年,却固执的像头牛“荀儿!”

金无惧的声音里,已经添上冷厉“父皇,父皇日前免了阿倦十三王妃的身份,她便再不能是十三皇子的妃子,儿臣知道父皇定会再为儿臣选择更好的女子,可,在儿臣心里,在儿臣心里,便只有阿倦一人,她要儿臣也好,不要也罢,儿臣只要她,所以,请父皇罢了儿臣的爵位!”

“你——你,你,好你个,好!好!好!荀儿你好个性!朕……来人——”被荀白一阵抢白,金无惧气得浑身发抖——他,他算是晓得了这人是宠不得的,瞧瞧——他宠出的这——这小子——一句来人,让殿外候着数个公公侍卫们一齐跑了进来“陛下!”

“传朕旨意,为十三皇子选妃,全国适龄女子皆可参加,由各地知府审核,半月后送选中秀女进宫,下月十五,十三皇子大婚!”

……

第六十四章大婚前

“传朕旨意,为十三皇子选妃,全国适龄女子皆可参加,由各地知府审核,半月后送选中秀女进宫,下月十五,十三皇子大婚!”

荀白怔怔的望着那像是连背后都着了火的人,耳边响起的确是那日在山崖顶上,她轻吻了自己额头,面色极柔的模样,垂下脸,忽然觉得他真可笑——明明最开始是喜欢却能够保持着距离看着便好的,怎么会弄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呢——从自己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的自己的手,拽在膝盖面上,微微的颤抖,荀白知道现在自己说任何的话也无法挽回父皇的旨意——可,可让他和别的什么人,别的什么,不是她的人——成婚,他——可他不能挣扎,因为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胜算——而他原本的仪仗,不过是父皇对他的喜爱,可如今——“殿下,殿下你快先服服软,陛下现在气头上你别……”

略地下身子,因为望见了这少年紧得发白了的指节,料想得到他心头想的,胡适赶紧推了推他“胡太医,谢谢你,可是,父皇的旨意,荀白怎么能够违抗呢?”

乖顺的语气,轻轻的,荀白跪在地上的膝盖转了转,对着那立在人前的,身着金色龙袍的男人“儿臣遵旨!”

殿下!!!

胡适与黄公公对视一眼,一瞬间便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心头为这少年着急,却又晓得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为他求情……

————————————————————————————————接了圣旨,荀白便归了皇子府,府内得了圣旨,便热热闹闹了起来,虽然距离他大婚还有一月之久,府里人却不得不从此时便开始张罗——一切的一切,与上次的匆忙和从简比起来,都是郑重得多的——可为的,却是个人都还不晓得在哪里的女子,荀白举得好笑可他笑不出来,满心满眼望到什么都是麻木的胡适扶着他,心头不住叹息——本还指望他去能让金帝消消火,哪晓得事情却走到这步田地——唉——荀白身子有些烫,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烧,脑袋不是很明白,其实,从父皇那边说了话以后,他便什么都听不大清楚了“殿下,您先歇会儿吧,陛下那边现在是气头上,过些时日便好了的,到时候你在和说说,事情不一定非要走到这个地步的,”扶着荀白在他房间的床上坐下,胡适劝着,生怕这闷声不响的少年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为了那丫头,他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胡太医,胡太医放心,荀白不会做什么的,我想躺一会儿,你先去歇着吧,麻烦了!”

轻轻说着话,荀白露出一副很累的样子,胡适看了看,又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殿下稍微等一会,你有些烧,先让下人煎副药喝了再睡吧。”

“嗯,”看着荀白点点头,胡适退了下去只不过,心头的不安去并未退去,他现在有种理论,虽然还不晓得实质是什么,但是——或许那毒是清了,可因为这十八年来那毒都在身体里,怕是已经坏了体制——殿下的身体,估计是没法儿与正常人相似的了,得小心护着,否则便极易生病的——是夜,那本是喝了药睡下的少年,竟烧得烫了手,一整夜的不眠不休,胡适这才总算是控制住了那不退的高烧——可,他半梦半醒之间,那迷迷糊糊低喃着那人的模样,却着实让人看了心疼的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叹口气胡适退了出来不过所幸的是,殿下这次高烧,却像是个转机,人醒了以后竟渐渐好了起来,就连那看人模糊的视线,似乎也略略的好了些,胡适不晓得那也烧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他确定的是,那夜以后,殿下的身子却似好了起来半月后“纳明,十三殿下呢?”

端着手中那看来还颇为庞大的檀香木盒子,黄公公气息略有不稳的问着皇子府的侍卫总管,他今日是奉旨前来,将各地送上来的秀女画像交给殿下过目的“请公公跟着属下,”看着他手里端着的东西,纳明大概也晓得会是什么,虽然心头百般不愿,但也不得不走在前边给人领路——他也是到最近才了解到,其实并非是任何女子都能够成为十三皇子妃的,只有是殿下认定的女子,才能得了这名号——即便那女子如何不好,如何不将殿下放了眼里,可殿下满心满眼的就只有她,旁的人,再好也是枉然的——于是,他其实宁可殿下一直就这么等着,等着那女人想通了,或者他给她赔罪,抵命,都成的,只要她回来——陪陪殿下——‘咚咚’敲门的声音不大,但是纳明却晓得屋子里必是有人的——从那日醒了,殿下便命人将他的物品放到了那女人原本住的房间,再未出来——“谁?”

隔着门板,荀白的嗓音很轻,略的飘“回殿下,是老奴,陛下派老奴给殿下送画像过来了,”接了纳明的话,黄公公道“哦,进来吧,”黄公公推开门走了进来,端着画,后又依着荀白的指示把那檀木盒子放到书桌上,得了他许诺的会看看的说法,便又退了回去,进留下纳明还立在屋子外头,像是守屋一般荀白本未注意可纳明却一直不离去,亦不进来,最后终是得了他的注意“纳明?”

“是,殿下。”

“你退下吧,”“殿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那事就算了,只是,这几日我想自己静静,若真要娶旁人,清静日子只怕也不多了——”说着话,荀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望着纳明的眼睛里没有怨亦不曾恨,他晓得这人对自己如何,即便是因此而让那人恨了自己——那么他也只能任了,不是么?

漂亮的眸子里半点光芒不再,少年虽是身子无碍了,却苍白得像个鬼“殿下——”“退下吧!”

还欲说些什么,可望在那双固执的眼睛里,纳明便再争不下去——他已经害得殿下够惨了,若独处是他想要的——默默离开——荀白回到屋子里这屋子本是她住的,内里没有多少东西,几乎干净得不似人住过,除了那些她曾经穿过的衣物还在,他几乎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心底,多少是慌乱的夜里他必得抱着那些她曾穿过的衣物方能入睡,而泡在屋子后面那个小温泉里,则是能让他安定下来的可能——她用过的,用的这些,即便是在她已经离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便那样轻易离去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他所唯一仅有的了视线飘到书桌上那檀木盒子——荀白眼神暗了暗唉……

第六十五章荀白的决心

风罗寒风呼啸,气温冰冷,行走在风罗街面上的风罗人,却仿若早已习惯这样的寒冷,街头却依旧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前些时日,街头流传着他们风罗最风流灵秀的五皇女情场失意的事情,而那位被称作了是当今天下第一流的美男子的金朝殿下,亦成了众人心中琢磨不透的人物——五殿下是那样的好,他怎可能为了旁的什么人不选择殿下?只不过,他们风罗女子,虽是奔放的,但求而不得的风度却还是有的五殿下情场失意,但女子的气度,却在那失意里表现了淋漓——于是在风罗,这五皇女凤幸缠,非但没有因为求而不得掉价,更是愈发的成为了年轻男子们朝思暮想的人物——只不过——半月前,五皇女却先纳了一房侍君——传言是五皇女再喜欢上那位金朝的皇子以前养在别院的少年,五皇女本是打定了心意一心一意对那皇子的,所以便离了那人。但事有变化,倒不若做回她风流形状的好,于是给了那人名分——这日,五皇女府某厢房门口得了消息本是要给皇女送去的女侍卫,呆呆的立在厢房的门外,满面涨红的不晓得她此刻是不是该进去——可殿下说过那人那边的消息,她是要第一个知道的,若是自己——犹豫着不晓得如何是好“进来吧——”门内却传来女音,听得门外这女子一震“是,殿下!”

推门而入,女子望见的便是她主子怀里搂抱了个显然是方承欢过的少年,少年面色潮红,软得跟没骨头儿似的歪在幸缠怀里,望见她进来,面上一窘“有什么事?”

幸缠晓得若是没事儿的话,这人是不会在自己门外踌躇这般久的——而自己所下的命令当中,能让这人犹豫的,便只有那二人的事情——那牵了自己心的少年,那该是自己姊妹的女子抬起的手,轻轻抚在自己怀中少年的长发上,将他羞涩而不好意思的面孔压到自己怀里——这人是自己曾喜欢过,却因为恋上那少年而轻易抛弃的,而等到自己求而不得才想起他的时候,这傻瓜,却还是那样痴痴的守着自己曾经赠予他的那个她都不晓得是那个时候给她的玉佩,等——等她——最痛苦的时候,却看清了一颗最真的心——怜惜的抱他在怀里,幸缠现在虽然想起那时候还会心疼,可却已经疼得没有那样的痛苦“回殿下,飞……飞将军孤倦,前些日子为了别的什么人弃了十三皇子,再不见踪影,而此刻,金帝正在为十三皇子全国选妃。”

话音一停,幸缠便察觉到自己怀里的少年身子一僵——但她却顾不得他——孤倦走了?!抛了他?!

怎么可能?!

“另外,金朝有信过来,是万俟大人的。”

“拿过来!”

幸缠顾不得其他,一把扯过来人递上的信,急匆匆的看了,去未料那纸张仅不过数字——速来!

五日后,金朝外交使臣今日格外繁忙——那风罗五皇女不晓得是发了什么疯,忽的从风罗匆匆赶来,他们措手不及——被陛下一道善尽地主之谊的圣旨打得东倒西歪的——一面是要准备接待他国贵宾的礼仪,一面又得处理好这忽然出现所需要准备的所有东西——总归二个字:忙!乱!

而乘着这忙乱之间,幸缠得了空——她本就是来寻那少年的——今日晚宴她便会见到金帝,若然,她可以在金銮之上祈两国联姻——不过,首先她还是得去见见那人换了便服,幸缠脚程很快,寻对了位置以后便直奔皇子府“殿下,风罗五皇女求见!”

纳明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还傻傻盯着那檀木盒子,愣愣出神的少年忽的一震——不是她么——复又泄气一般没了力气——只不过,风罗那五皇女来此作甚?

想着,却还是起身,开了门幸缠眼里的荀白——本该是带些弱气,却灵透的美人儿——那样漂亮,那样鲜活,那样的……令人向往——而不是此刻——苍白得跟个鬼一样“你怎——”余下的话,幸缠说不出来,她自是晓得他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于是转了话“殿下,你上次来我风罗,幸缠可是为好的地主,此次幸缠来到你金朝,殿下是否该尽尽地主之谊,带幸缠四处逛逛?”

荀白一愣,他没想到这人此刻来竟是要说这个——“嗯,五殿下,呵,”先是愣愣的,后一刻却忽然之间像是松了下来“五殿下想去哪儿?荀白自由身子不甚好,这京城亦不晓得又多少好玩儿的位置,要不让纳明带着……”

“不好不好!上次我可以为你建了个林子,你怎可就随意打发个下人给我?”

幸缠却笑起,洋洋洒洒,却直接决绝荀白望着她,露出的神色辨不清实质,终却:“那好吧,纳明,你派个熟悉京城的人跟着,我陪五殿下上街走走。”

于是,一行三人便上了街望着金朝的街头,凤幸缠是有些兴致的,可偏偏跟在她边上那少年却仅只是安静而不出声的温和,让她有些恼意——最后逛了逛,逛得一丁点儿的不开心,干脆便寻了处馆子,在二楼要了个包间席间只有荀白幸缠二人,那跟在边上的人也被幸缠支到屋外守门,于是,她干脆露出实在模样——一伸手在荀白面前晃了晃“回神了,小殿下,你再这么无视我,当心我不帮你!”

笑笑的望着人——没错,她是过来帮忙的——虽然也很不甘心,但是,她其实早就清楚无论孤倦那女人是生是死,是要他还是不要——这人眼里心里,从来都是旁人进不去的至于她——她也很无奈的晓得自己就是在那‘旁人’里,可偏她还是舍不得他太苦——她真想不出来,这世上除了那叫做孤倦的女子,还有谁能见他受苦?——可偏的,这傻小子竟就是将那能够刺伤刺疼刺死自己的武器,给了那女人荀白本是蒙蒙的眼,听到幸缠的话,这才像是走神后又被拉回来,但是却不过只是笑笑,并没有幸缠所以为的高兴——听到她要帮他,不该高兴的么?

“五殿下的好意荀白心领了……”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我打算怎么帮你你——”“五殿下什么也无需做,”两个人,不断的相互打断对方的话幸缠一愣,荀白却接着道“五殿下并不需要再我做些什么,荀白亏欠殿下的已经够多了,”不是不晓得眼前这人所给予自己的情意是怎么样的,可他无法接受,更是——荀白知道自己很傻,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偏偏选了个总让他撞得头破血流的,可——若明晓得傻,明晓得疼,却还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啊——“荀白,其实是很软弱的人,比不她,比不得殿下你,可,再如何,荀白也是男子,男子的话——自己喜欢的人,应该自己去坚持的,殿下好意荀白心领了,可真的不用了,若最后,还是不能如愿的话——那也只是本该如此”自己喜欢的人,应该自己去坚持,若不能如愿,那夜只是本该如此——为什么那样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凤幸缠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可怜儿,可他不过是面色苍白——看得到疼痛,却不晓得有些什么,竟支撑了下来——是在坚持着什么样的信念吗?可那女人,明明已经是离去了,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的,不是吗?

“喂,女人,你怎么想?”

幸缠不耐发的一把拍向身边悠闲品茗的女子,语气不善“还能怎么想?小殿下本就不是真正软弱的人——若是真的软弱,那个男子能像他一般坚持喜欢孤倦那种女人?能这么多年来经受那样多的病痛从来不抱怨一声?”

说着话的女子,有一副清秀的面孔,说话时略略闪动了的眼底是一整片的干净——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样干净不过是水——里面藏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是万俟眠漾——御史大人“你什么意

孤倦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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