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复又回过身望着孤倦,一阵干笑的,似乎带着些不大好意思“那个,白夫人别见怪,我家那男人,呵呵……叫胡黎,性子又刁钻,您看我这圆得跟个球似的身材——原本我也是精瘦窈窕体态优雅的女子,偏那小子说什么我若漂亮了就不要他,逼着我每天胡吃海喝的——结果……就现在这模样了,您说我能不叫他狐狸么?”
“……呵呵……”
孤倦愣了下,忽然之间笑出来——这对夫妻到也是对妙人儿——想着,却忽然意识到这老板娘似乎是为解除自己方才的尴尬故意为之,便觉得这圆滚滚身材的女子,有些暖人了起来而不过片刻,那被这女人称作是‘小狐狸’的男人,‘砰砰砰’,急急忙忙便跑了上来孤倦望了眼,发现这男人到也是个模样周正的,只那双眼睛却太过活了些——真正符合他妻子的说法,像只时不时都在计算的‘狐狸’但是并不说话,亦只一眼瞟过便不再停留在这人面上“喏,这位就是你之前吵着非让我带给你见见的白夫人——”因为之前种种原因并未见到自家客栈里这对已经响当当了的小夫妻,被称作了狐狸的男人一直想见见他们,偏总没机会这会儿他妻子却正好给了个绝妙的机会儿孤倦挑眉不语,只看着这对夫妻相处“什么嘛……这白夫人也没啥特别的嘛,还是我家娘子的好……”
瞟了眼孤倦,那男人便自动自发的缠上了自家妻子圆滚滚的身子——明明自个儿亦不比自家妻子矮上多少,却偏要把身子给揉进她怀里孤倦看的有些有趣“你这坏东西……白相公在那屋子里,身子好像有些不适,你去帮着看看,嗯,最好带些软膏啥的……”
笑眯眯的揽过自家男人,那女子面上的软软的肉,像是笑开了的花,不过却也没忘了孤倦的事儿说到这儿,孤倦倒是觉得自己耳朵方才降下的温度又有些回升的趋势而那男人也从他妻子怀里退出来,望了孤倦一眼“就晓得自个儿爽,凤罗男儿经不得过激的事儿的你不晓得?折腾完了才来后悔,有个屁的用啊!”
像是替屋子里荀白不平似的,男子愤愤的说道,望着孤倦的眼睛里很有些不以为然的味道孤倦却不晓得该怎么说……
告诉他荀白根本不是什么凤罗的男子?她也不晓得女人该在那事儿上怎么个弄法?
只得沉默“哼!”
不逊的哼了孤倦一声,那男人在自己妻子的催促声里不情不愿的又下了楼,接着便又风风火火的带着个包裹似的东西跑了上来,直奔天字三号房“嗯……白夫人别生气,我家那只狐狸就这德行,可心眼儿好……”
不大好意思的为自家男人解释,老板娘的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宠溺情绪“嗯”孤倦笑了下,浅应一声,视线便不自觉瞟到那屋子门边上这对夫妻给她的感觉不坏,反倒是他们之间那种融洽,让她起了些奇怪的感觉——有些暖,有些好奇——那样的相处应该也不坏的,不是么?
这老板娘又说了些什么,便又走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孤倦却还留在走廊里,望着那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天马行空似的乱了……
“谁是白夫人?!”
正晃神着……身后却忽然之间传来一声巨吼,像是要把整个楼都给吼没了似的——孤倦下意识的回头“就是你——”一把巨大的,怕都有一两米长的大刀直直的便朝着自己劈过来,过来的瞬间,像是夹杂着雷电,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眉心皱起,脚步轻滑,略使力,孤倦便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飘出了栏杆外——并没有借助任何的外力,半是留在栏杆里的身子——她的两脚,便像是定住了那长刀一般让那持刀之人再无半丝动弹的余力“好功夫!”
那最开始的大嗓门儿,这会儿又是一声巨响‘呼喇’一声,便像是又加了力道的,一把自她双脚抽出那长刀,其后更是以愈发犀利狂暴的力气直劈而来孤倦不晓得自己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似乎总有这种引祸的本事儿……明明什么也没做,偏总有麻烦找她!
但是动作却更快身形若闪电,与那挥舞的长刀几乎同速的跑动给人的感觉是那刀劈到哪里,她的身形便跟到哪里——孤倦此刻穿的是一身藏青色袍子,这速度一快起来,便像是一道道青色长带,伴着那刀的银光,飘忽来去,倒有些好看了起来但是隐含杀招!
孤倦并非是心软的女子,杀人如麻或许用来形容一般的她是有些过分的词语,可是,战场的那位飞将军,可是个屠夫似的人物——绝不心软!
而她从小练就的,便就没有好玩习得的东西,一出手,便只会是杀招!——就若那些上好的宝剑,开封便得立时见血,无血不归一般在成为飞将军以前,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因为双手而被拍上兵器谱的杀客——而杀客是她,可想而知,即便是手无寸铁……杀个人对她来说,亦是和切菜一般简单的——那粗厚嗓音的男子,被那道跟着自己长刀不断挥动的身影闹得眼都是花的,正晃神着,那道藏青色的身影,却忽然之间拔地而起,像出鞘的长剑一般,呼啸着像他奔过来措手不及!
那粗厚嗓音的彪形大汉,正是那个之前在客栈大厅内咆哮着说要来找孤倦的男子——他本只是想来试试这人功夫,不曾想居然会遇到这般的高手——且还是个女子,更甚至,像是有杀人不眨眼的功夫!
心头一怔便直觉的在脑海里搜索起了那些被通缉的要犯里有那个是有这般功夫的——可是没有!
他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不行!更是傻到在那人攻过来的时候开小差的搜索器脑袋里的那些个通缉犯——待到再想退,却发现那像长剑一般刺来的身影,距离自己不过是刹那——该死!今天不会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吧——想自己一世英名——浑身僵硬,他连跑都不晓得要从什么样的路线跑——明明那杀过来的身影只是一条,偏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四面八方都包围着,插翅难飞!
“白夫人手下留情——”正绝望了,却绝处逢生一般听到楼梯那地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唰’——脖颈边上,呼啸而过的声音润湿了自己的脖子他感觉到那里有温热的液体滑出……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气喘吁吁的,那胖胖的老板娘从楼梯底下一路跑上来,刚巧看到孤倦染血的指尖从那大汉脖子边上收回的动作“管彪你个白痴啊!喜欢比武你先和人说一声在动手啊,这会儿不是我叫出来,白夫人杀了你也就只是自卫!自卫晓得不?你白死好吧!真不晓得你这个铺头是什么当的,白长脑子了你?!”
愤愤的就一阵吼,圆滚滚的身子像是格外的活络,一脚便踢到那壮得跟个山似的男人身上,半点不客气,对那脖子上被划开的口子,视而不见又不解恨的踢了两脚,看那熊一样的男人缩起身子躲避她的动作,这才停下来“白夫人,不好意思,这蠢货是我客栈的常客,亦是桐城里的大铺头,喜好便是找人比武,他没恶意的,就是有点蠢!”
本是陪着笑脸,可说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又骂了出来!
孤倦并不答话,仅只望了望自己指尖的血迹“嗯,”轻应了声转身便往天字三号房走“等,等一下!”
可偏有声音不识相的想起“白痴!你别告诉我你还想比?都快被人杀了你还——”愤怒的女音出自那圆滚滚的身子“别别——老板娘你别——”又被踢了两脚,那熊样的男人呼喇一下爬起来,直奔孤倦跑过去“白夫人,管某方才得罪了,望请见谅,不过不知道夫人是否有打算在我们桐城住下来?”
问的突兀孤倦却望了他一眼“嗯,”无表情冷淡管彪却没在意“那不知夫人可曾找到营生之处?”
听到这儿,客栈老板娘——娄莫显,算是听出来那只大熊是打算做什么了小声‘切’了声“你想招揽我?”
孤军亦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夫人的能力早已区别于男女性别之外,桐城最近不太安稳,多个铺头总是好的,更何况夫人这般武功,若是什么也不做,实为屈才了,虽然其实管某提供的这位置也算是……”
“待遇如何?”
却被孤倦直接把话断了下来娄莫显一愣,她没想到这白夫人居然会答应了……顿时心头一阵失望,早晓得这般好商量,她就该之前便请了这人做自己店子里的保镖——他们桐城近来被一帮子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贼子们给盯上了,时不时便来胡抢一番——虽然城里白日都很安定,但到了夜里,便是家家闭户无人敢出门——出门不是被抢就是被劫,若是貌美的,管你男子女子,都会在几日后被玩弄得浑身是伤的丢回自个家的门外头更有甚者有些商铺也被在夜里洗劫一空——可官府却如何也查探不出来这伙人是来自何处,而那偶尔撞到的一次,居然也被那伙劫匪把官府的这些个铺头们给像是耍弄了一般的狠狠嘲笑了一番所以管彪最近是很烦躁的而娄莫显担心的是自家相公——那只狐狸虽然平日的蛮嚣张,可真遇到这些事情……她又是个武功平平的女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
“薪饷按照我的标准拿,另抓到任何江洋大盗或者被通缉的人物,所有赏银全归你!”
管彪也不含糊,直接开出诱人的条件“可以,”“等一下!”
娄莫显却忽然出声“白夫人若是愿意出手,娄某愿以更高价聘请,只要夫人保证客栈的安全!”
“姓娄的死女人,你这不厚道!明明是我先——”管彪那粗厚的嗓子吼起来“不厚道怎么了?你咬我?”
这胖胖的女子亦终于显露出母老虎的本质“嗯……”
管彪不晓得如何应付——他向来对这只母老虎没啥折孤倦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声“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客栈需要保镖?”
“当然,最近——”娄莫显一番解释“若我不去你们办公的位置,仅只是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手,刚才的条件可还成立?”
听完,孤倦瞟了眼自己天字三号房的门,视线递到管彪的身上“……可以!”
犹豫了下,却还是恨爽快地回答,管彪这儿是的确太缺人了,他并不在意孤倦能不能每天按时去衙门,只要有这么个助力就好“嗯,”浅应一声,孤倦的视线被那个忽然推了她天字三号房门出来的男人吸引那人直接冲着他们这三人的方向走过来,面色带黑过来便是一阵嚷嚷,冲着她“你这女人晓不晓得怜香惜玉的道理啊!那么漂亮的人居然被你弄成那样!你真想一次性爽够了玩坏了就好了是吧?!凤罗女子不都是温柔多情的么?那样漂亮的人怎么会就偏遇到你这么个……”
恨恨的,男人骂不下去了可一想到屋子里那少年满身的红痕和那处娇弱位置都渗出血的模样,便又是一阵的恼火恶狠狠的瞪着孤倦孤倦被骂得怔了下,耳朵一红,面上却没有多少反应,看的男人又想开口骂人“他没事儿吧?”
却在她问出声的当口,略不满但是至少还算是看在她还会问的份上,只‘哼’了声,算是回答“夫人赶紧去看看吧,”一面给孤倦使眼色,让别见怪,一面却拉了自家男人,娄莫显抓着人就打算往楼下走一行人这才散了孤倦转身娄莫显却拉着自家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往下走“好了,那是人家的事儿,你这么骂骂咧咧的……”
边走边劝“我呸!你是没看见,那孩子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那……那……羞处,都给玩出血了……再这么弄下去,非被那女人给弄死不可!没看见就算了,被我看见了,我可不依她!就算是凤罗男人命不值钱,可那样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随便哪个家里养得出的?别人娇贵的捧在掌心的宝贝,偏给这女人糟蹋得,我——”愤愤的,男人说着像是有些悲从中来……
“好了,你没看那白夫人的眼睛,这夫妻二人估计才是新婚,混一点也是没法子的,不是?你进去以后那孩子难不成是哭天抢地的胡哭一番了?不是不是?人家那是自愿的,况且,白夫人能出来找人自也看得出并非是全然无心之人,人家夫妻的事情,咱们就别瞎掺和了……你也别多想,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为什么不管?我偏要管!难不成任由那孩子被……”
这夫妻二人边走边说着,孤倦在上头听得一清二楚——这下子,耳根子都快烧着了这客栈老板的男人,怕是真把自己当色魔了楼下的声音渐行渐远,孤倦立在门边的身子这才推了门,进去荀白蜷着被子坐在床上,之前被扯得满处都是的衣服还是在原地并未挪动过,于是孤倦知道那少年被子底下还是……
一想到这些,不晓得为什么的,脑袋里便又升起那些艳色的画面,赶紧定住脚步,将脑子里那些艳色的东西清了个干净,这才又靠近了几步少年窝在被子里,脸蛋露在外边,看着便就是一副小小软软的感觉,有些可怜兮兮的眼却望着自己可孤倦却不大敢靠近——因为自己身子有些发热,她怕自己过去是不是又会胡乱起来她也不晓得自己这会儿是怎么了,可真是觉得不明白的便总对这人有着……欲……望想碰他,看他的眼泪,听到那样缠绵的声音腹内燃烧着,像被点燃了火焰,体内的真气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的乱窜起来愈发的不敢靠过去——孤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色魔的潜力看孤倦在靠近自己的时候迟迟不愿,荀白心头的难受情绪便又那样自然的升了起来,并没有哭,可那难过的神色却也很明白的表现了的出来孤倦心头一软“我不是,我不是不想过去,你……方才那人说你还不太舒服,我怕自己弄伤你,”话一出口,便发现自己居然有了那样柔软的死|岤“不过,你并非真的凤罗男子,怎么身子……”
听到孤倦的说法,少年的难过少了,亮晶晶的眼却望着她,听到问“幼时因为毒的缘故身子不是很好,胡太医曾寻到过凤罗的……嗯,一些药物,虽是会使人比较……弱,但却能延我生命,所以当时父皇……让我服下了的……”
恍然大悟!
不是自己太彪悍,是这少年真的太过羸弱!
第四十九章记忆
桑乙坐在马车里,对面是那中年男人——血谷谷主,当阳桑乙本是被困在那小屋子里,已记不得时日的躺了不晓得多少天,可今日一早,小屋的门被人忽然从门外打开,立时便进来了两个体形健硕的男子,把他像拎小鸡似的拎起,出了门便丢到那显然是已经安排好了的马车里他被摔进去,便见到了那早早就已经坐在里边等着他的这位谷主——当阳看也没看他,径自的坐着,仿若他被摔进来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桑乙望了他一眼,亦没说话,站了身子拍拍身上的尘,走到另一边坐下方坐好,马车便像是有感应一般缓缓的移动起来——渐加速马车在飞驰,因为速度过快而非常颠簸,桑乙坐在里边,一路忍耐着时不时涌到嘴边作呕的感觉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望向谷主他记得这人原本对他算得上是挺好的,除了孤将军以外,自己曾把这个人,当做第二大的恩人——然而此刻他只是坐在那里,闭着眼,并不出声,浑身上下便自然的散发出了一阵的冷气桑乙看着有些寒他不知道他们现在是要去到哪里,但是——却猜得到此行的目的——必定是朝着孤将军所在的位置——心头泛起的,自坐上这马车起便完全不明了的感情,让他有些细微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能够再见到她而感到高兴,又或者,因为会被逼迫着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而难过——只是有些忐忑,细细碎碎的撵着他的心……
自那日答应那个叫做管彪的男人之后,过了五日这五日里大多数时间孤倦都在客栈的小院儿里,只是到了夜里才会磨磨蹭蹭的回到房里——她不大晓得如何处理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亦不晓得要怎么样才能控制住那种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状况——明明从前都没有的,为什么现在会?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有那某一瞬间,像是有些极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于是便只是尽可能的减少了二人相处的时间而因为她的脸那张像是总也无表情的面孔,导致她任何的异常都少有人能看得出来只是奇怪的,那少年却对她这样的冷落,并不露出之前那种像是浑然欲泣又或者是委委屈屈的表情仅只是在夜里她回去的时候,面带羞意的温温看她孤倦有时候会被看得想要着火这是第五日的夜里二人背对背躺在床上“嗯……将军,您睡了吗?”
刚欲眠,孤倦却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少年刻意放软的声音,柔柔的,像是想要让人醉在里边“怎么了?”
“没,我,嗯……我已经好很多了……”
轻轻的,满是羞涩的声音身子一僵,孤倦不敢动弹理智与身体挣扎了下,终是坐起,转过身,看了床内也已经回过身子,此刻是望着自己的少年“过来,”声音不大,亦有些轻,虽然语气有些像是命令,但其间的柔软,却又有些情人的温度荀白性格本就是温顺的,何况是面对爱人?
依言靠过去,被人搂入怀里,心头一丝甜蜜,在那样的靠近里变成幸福——他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喜爱一个人,可是——却有只要是她,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想法——只要是她“我有些话想告诉你,”轻,却带着些凉意,孤倦的话让原本是柔和了窝在她怀里的少年有些疑惑,靠在她肩头的脑袋抬起,望她,并不说话,却露着一双会说话的眼“记不记得罗府的二公子?”
“嗯,”“他让我有些记忆——上辈子的记忆,”“嗯?”
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孤倦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双一模一样,却漆黑得什么也没有的眼睛——那日那个叫做罗降徊又或者说是於莫执的男人,让她想起的上辈子的记忆——无论她承认与否,她的确是有了别的,区别于她孤倦这个名字所持有的记忆可那记忆里,关于那个叫做於莫执的人的记忆,几乎都残片一般的存在——少得可怜——反而,是一个——漆黑的眼睛,望着自己面前少年这样温顺的表情——孤倦的脑海里,想起的是那个不属于自己记忆里,女帝的那个男宠的模样指尖,停留在自己面前少年瓷一般的面孔上,孤倦并不知道自己的举止,却下意识的在那上面爱怜起来这样的眉眼,这样的温顺,这样的爱恋,这样的信赖与一心一意的温柔存在……
都像是那女帝最喜爱的男子,在她面前的样子只除了那男子,有一双无法视物的眼,但荀白能见“我……和那人一模一样?”
惊讶的,踌躇,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孤倦听到少年的声音里面,有些极浅的难过情绪“嗯,”“你……是凤罗女帝的转世?然后……因为有了记忆,因为我长得和那人一模一样所以才——”少年的小心翼翼,少年的踌躇与惊奇,在她那个浅浅的‘嗯’字以后,变成了那样的委屈“……”
孤倦沉默这是她能够想得出的自己对这少年忽然之间怜爱起来,忽然之间欲望强烈起来——的唯一解释——可——“女帝已经死了,我只是我!”
她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东西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和这少年说起这样的事情,但是——听到她的话,荀白愣了下,怔怔的抬眼望她“我只是在想,你会喜欢上我,是不是因为虽然没有记忆,可是潜意识里却有前世那个男宠的记忆?你对我的称呼,从来是您,可你的身份却是高过我的皇子,是不是——”“不是!”
孤倦的话并
孤倦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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