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倾城作者:未知
妃舞倾城第8部分阅读
封入泥浆,等待铮然出鞘的时刻。
这种宴会往往是极其无聊的,渺渺在穿过来之前就有觉悟——尽管鸾歌很可爱,但也振奋不了渺渺昏昏欲睡的神智。傩洛看见渺渺困顿不已的样子,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微笑,原来她不仅聪明可爱,还很恬淡呢!
仿佛在梦中,渺渺听见惠妃的声音:“上次臣妾病倒了,没有看到顾小姐出尘脱俗的舞姿,又常听长生公主和燕王称赞,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观?”
艰难地睁开双眼,渺渺发现竟然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傩励高深莫测地轻轻颔首,不置可否。
渺渺望着惠妃咄咄逼人的脸,真想走上前去缝住那张涂了浓浓胭脂的嘴。鸾歌皱着眉头,问坐在她旁边的傩洛:“我什么时候跟她夸过姐姐的舞姿?”傩洛啜着清酒,淡淡答道:“我也不曾。”
满座皆沉寂,德妃、淑妃不动声色,只慢悠悠端起面前的琉璃盏品着茶水,傩励不发话,谁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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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七章一舞倾城(4)]
“也好,朕也想再看看顾小姐的舞。不过今日换个花样可好?”傩励突然不想看到她和傩洛共舞。
迷迷糊糊地走到堂上,不就是跳个舞么,还难不倒她。乐师手下一动,渺渺混沌的大脑顿时清亮起来。叮咚叮咚,玉锤敲击水晶杯,那是潺潺流水滴落;渐渐融入萧的声音,缶的声音,像极了天街小雨迷蒙时纵马而过的蹄声。初遇傩洛的情景就这样跳入脑海。等意识到时,已然水袖飘舞,身旋如柳了。乐声越来越急促,仿佛纵马驰骋在原野上,扬手甩头,带起微风阵阵。舞到酣畅淋漓时,已然忘却其他,唯有这一身纱衣与那激狂的乐声,勾动灵魂深处释放的渴望,舞动的渴望。舞着,旋着,一支钗“铛”地自发间跌落,立时满头长发倾泻而下。无妨,正好和了心意,伸手拔下另外一只摇摇欲坠的簪子,头上便再也没有累赘,一头青丝也舞起来,真叫一个痛快!
乐声渐小,终于在琵琶最后一番抡指后,划弦收住。
渺渺抬起头来看过去,傩励不知何时坐正了身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汗落如雨的她,眼睛里闪动着光,神情难以捉摸。
惠妃咬紧了嘴唇,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甘心,见其余三位贵妃皆低眉顺眼不做声,终于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坐着。
傩洛定定地望着渺渺,从音乐响起一直到渺渺再次落座,那双璀璨星眸越来越明亮,或许是被那灵动的舞蹈撼动了心弦,抑或者只是因为饮下了一杯又一杯醇香的酒。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更盛大的表演掩盖过去,宫里的各种伶人匠师挖空心思、精彩纷呈,不仅鸾歌看得呆了,连一直心事重重的傩励也发出开怀的笑声。渺渺虽然看过很多文艺演出和明星演唱会,今日也是兴趣盎然,连连叫好。
入夜,翠翘宫西厢房。
“蓉儿,我肚子痛!”渺渺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谁叫你吃那么多!整整三个时辰的宴会呀,瞧瞧您!不停地吃啊吃的,吓得那个小宫女斟酒时筛糠样的。”蓉儿端着酸梅汤,嘴里不忘数落着。
渺渺没话说,可是那种场合,不吃东西做什么呢?
“这一餐少不得多走动走动才能消化,明日蓉儿陪小姐出去走走,免得落下病。”蓉儿说得极认真,渺渺很想告诉她,其实吃多了不见得就会生病,但立即就被色香味俱全的酸梅汤转移了注意力。
当晚,京城最大最高雅的瀹香阁门外,一个说书人赚足了白花花的银子。顾飞卿打马过街,无意中看见那唾沫横飞的老头儿正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只见那顾二小姐如蓬莱仙子下凡尘,霞霭霓裳,锦佩玉面。宫廷乐师手中乐器竟似听从于她,一颦一笑皆丝丝入扣,直看得当今圣上和美人王爷目不转睛呐……”顾飞卿双手无意识地抓紧缰绳,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竟然这么快就名动京城了……
北瀛史载,顾月廖次女,于雪七年长生公主寿宴进舞,惊为天人,名动皇城。
而那个正在被街坊巷里争相谈论的人,此时吃饱喝足,正美滋滋地计划明天的活动……
[卷二众生缘聚:番外3:此生最美的画卷]
从没想到今生可以遇见如此从容、如此淡定的女人。
悬梁刺股、识文习武,边关大漠、铁马银河,这就是我人生当中前二十四年的生活。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雪皇的手段,他要芝儿进宫,不仅因她是京城第一美女,更是知道爹不能没有芝儿。爹不是北瀛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包括芝儿。可我知道,这正是我痛苦的根源。这种苦恼像是墓|岤中森然的寒气,遍布周身,想寻找却是惘然。
没错,爹不想送芝儿进宫,却不敢偷梁换柱,因为到处都布满了雪皇的暗卫和间谍,甚至夜里沉睡中亦不能讲梦语,唯恐招来祸患。
可是上天终于还是怜惜柔弱的芝儿,她从天而降,变成了我的二妹。
初见她时,她正与芝儿下棋,眉头紧锁,一脸认真。那是一张普通的脸,我的每一位侍妾都比她更美艳。但是她的眼睛,那么清澈剔透,像冰原高山的积雪,不染纤尘。
她是聪明的,但是面对家里上上下下不同寻常的殷勤,被蒙在鼓里的她却选择了静观其变。
终于要摊牌了,我以为她会黯然离去,或者哭闹诘问。但是什么都没有,她那样从容地说,她愿意代替芝儿进宫。那一刻,我感到些许内疚,内疚而心疼。我以为自己开始将她当做亲人,但是显然我又错了。按照爹的意思带她上街、为了蛊惑她顺从而刻意亲近她,却遭到她的嘲笑和蔑视。我几乎肯定自己是反感这个带刺的小丫头了,如果没有后来的事……
她丽妆华服,看似乖巧地坐在厅中喝着茶,抿过胭脂的唇在雪白的瓷杯上留下淡淡的痕迹。芝儿又忍不住落泪了,觉得对不住她。每次看到她淡然的表情,芝儿总要偷偷哭上一场。艳若桃李的她真的好美好美,我几乎要冲出去拦住她,阻止她一步一步踏进那深深宫门。
就在我以为她会被暗潮吞没的时候,却再一次惊艳于她不凡的表现。赛诗斗酒,红莲轻舞,她就像下凡的仙子,不受外界的影响,舞着自己的旋律。
可是我依然不能放心,为了爹,为了顾家上下百十条人命。听闻她与傩洛互生情愫,我几乎立即快马进宫,我要确认她没有说出对爹、对顾家不利的话。我强硬而恶劣的态度并没有吓倒她,她就如蒲苇一样坚韧,又像鳝鱼一样滑溜。狡黠的小东西!即使被我用力扼住咽喉,却还能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就是这样狡黠的她,却连夜赶回府上探望一个中毒的小厮。那句“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如此热血沸腾,如此侠骨仗义。我不由得佩服娇小的她,在那柔细的身躯中,究竟住着怎样一个魂魄呵……
直到长生公主寿辰那日,从街上走过,竟然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顾家二小姐”。我终于明白,顾府,无法羁绊她。若有一朝她慨然离去,将是顿开金锁,他日必定凤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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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八章往事难言(1)]
第二天蓉儿果然拉着渺渺去走动了一番,但这就好比将老虎放出来,想再赶回笼子就困难了。连续几日,渺渺一吃完饭就开溜,害得蓉儿经常焦头烂额地寻找她的踪迹。
这一日,渺渺走累了,靠着一棵树坐下来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朦胧中听到两个苍老的声音在交谈,仿佛也是走累了,坐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聊起了往事。
“这鸾歌小公主也当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说话的老宫女声音里充满了同情。
“圣上很宠她呀,连燕王爷也喜欢她。”另一个老宫女却含了一丝羡慕。
先说话的老宫女亦真亦假地调笑:“哟!瞧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那些个小丫头一样,说起燕王爷就一脸春色!”
“去!你才一脸春色!”
渺渺听到这里眉头止不住抽了几抽,听声音这两个老宫女最起码得有四五十岁了,竟然也对傩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老少咸宜的类型。
“鸾歌公主越长越漂亮啦!那脸蛋儿简直跟蒙塔索公主一模一样!”
“是啊,想当年蒙塔索公主也是天仙一样的人儿呐!”第二个说话的老宫女的声音里平添了惆怅,本来苍老的声音更加荒凉。渺渺睡意全无,只好静静地听着。
“想想燕王爷和小公主都是可怜人,一个的母妃毒死了另一个的,两个人却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那是因为鸾歌公主不知道当年的事呀!”
“可是燕王爷是知道的!”
“唉,皇帝家的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走吧走吧!”
两个老宫女走远了,渺渺睁着眼睛躺在树下,吃惊得无法动弹。洁贵妃……毒死了鸾歌的娘?
“洁贵妃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又开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动起来,急促而热切地说:‘对了,蒙塔索上次送我一块波斯猫绒小毯,我还没有回礼。最近皇上也很宠幸她,不如我就送一盏曼酡沙过去……对!两盏,我们一人一盏!’洁贵妃双手交握,越握越近,渺渺发现她在痉挛的时候已经晚了,洁贵妃面色潮红,双眼一翻,昏厥了。”
脑海中闪过当日洁贵妃异常的表现,渺渺有了头绪。可是,此时的心情却像跌落了悬崖,原本的闲适惬意消失殆尽,一颗心吞了秤砣般沉重,直压得渺渺泪水盈盈。
如果傩洛是知道这件事的,那他的心里,也许更苦吧?
眼前晃过鸾歌单纯无辜的笑脸,那样可爱的孩子,又该如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若是有一天她得知了真相,她和傩洛亲密无间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渺渺忽觉茫然无助,鼻子一酸,抱住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间低声哭泣起来。
“渺渺?”清越动听的声音里透着诧异,渺渺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在一片模糊中辨认出了站在面前的人——傩洛。
他大概是渺渺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了。渺渺抹抹眼泪,不理他,低下头继续伤心。
“被偷吻都镇静自若的顾渺渺竟然躲起来哭鼻子,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傩洛随意地在渺渺旁边坐下,不介意上好的云罗广袖袍沾了土。
听到他提起那个措不及防的吻,渺渺红了脸,止住了眼泪,却止不住喉间的哽咽。
“你到底怎么了,说啊!”傩洛脸上带了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是了,他在紧张,看到眼前这个小女子可怜兮兮地哭红了眼睛,他的心就像被藤条狠狠抽过一样,就快要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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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八章往事难言(2)]
渺渺一时间百感交集,对视那双桃李缤纷落的眼睛,满腔话语竟无从说起,只得一句:“你为什么不哭呢,很难过不是吗?”
傩洛怎么也没想到渺渺会说这样的话,怔怔地望着她又蓄满清泪的双眸,心疼的感觉涨潮般汹涌而上,伸出双臂揽伊入怀:“傻瓜!”
猛地跌进傩洛温暖的胸膛,他身上淡淡的香气立时扑鼻而来。或许是那香气有安神的作用,也或许是傩洛的怀抱让人心安,渺渺的抽噎渐渐平复,静静地窝在傩洛胸前,像一只迷路的小猫。
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傩洛的下巴放在渺渺额头上方,看不见女孩子干净的脸,却能感觉她轻轻的呼吸拂过锁骨,痒痒的,惹得人心慌意乱。“渺渺?”
没有回应,傩洛扳正渺渺的身子,呵!她竟然睡着了……低下头,在那微微开启的樱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苦笑一声:“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重新抱住睡梦中的渺渺,傩洛小心翼翼地靠在树干上,对着远处的繁花绿树发起了呆。
似睡非醒之间,渺渺感到有一阵温暖的风扫过脸庞,在唇上轻柔一点,如此呵护疼惜。微微一笑,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怀里的少女依赖地抱住他的腰,傩洛不敢动,笑容温馨宠溺。好久,都没有这样愉悦的感觉了,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渺渺终于醒了,日头已经西斜,天边开始变换色彩。
“你醒了?”傩洛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渺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赖在傩洛的怀里,扎手扎脚地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展颜一笑:“谢谢你!”笑容真诚,傩洛眼前顿时像有百花盛开,美不胜收。自觉尴尬地轻咳一声,傩洛伸手指向西边的天际:“你看,火烧云。”
渺渺也抬头看过去,点点头:“是啊,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学过描写火烧云的课文呢!”
“什么?”傩洛显然没听懂,望着渺渺的目光里带了困惑和怀疑。渺渺心中一紧,他已经有所觉察了么?
“呃……我、我以前也听人说过火烧云很美的。”渺渺暗自擦了把汗,随即挨着傩洛坐下来,略微褶皱的裙角堆叠在傩洛的长袍上,如珠玉动听的声音轻响:“你看那里,像不像一只老虎?”
傩洛看着渺渺孩子一样兴奋的脸,压下心中的疑问,跟着渺渺一同看过去,“是很像。”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女孩子清泉般动听的声音唱歌一样诵着诗,傩洛感觉心一分一分沉静下来,笑看天边云卷云舒,这一刻,一种叫做岁月静好的感觉笼上心头,一丝甜蜜滋润了他苦涩多年的灵魂……
夕阳落下,天边唯留一抹殷红,沉沉的夜已从东方压过来。树下两个并作的身影还在仰头追逐最后的光芒。
“渺渺,还不回去么?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傩洛伸直修长的双腿,坐了半日,真的有些累了。
“嗯……”小丫头心不在焉地应声,低下头来,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憋在心中的话像是一把锯子,随着呼吸在心坎上拉过来锯过去。咬咬牙,渺渺决定摊牌,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傩洛闪烁着华彩的眼睛,“我、我听见她们说蒙塔索是鸾歌的娘亲。”
傩洛如水的神情顿时冰封,迅疾起身,转过去不看渺渺,“没错,的确如此。所以呢?”
“可是鸾歌并不知道她的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去的,是么?”
傩洛愤然转身,鹰戾的目光似要将渺渺划伤:“你又知道什么!”
从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他,渺渺的声音立刻低了三分:“我的确不知道,可、可是你是知道的!”
傩洛呼吸急促地大步上前,毫不温柔地提起渺渺逼她和自己对视,“我知道,那又怎样!”
“所以你才对鸾歌呵护备至对不对?你想弥补她失去的东西。”渺渺陈述着自己的判断,努力忽略被揪住衣襟的不适。
傩洛颓然放手,摇摇头:“你错了,关心鸾歌不是因为内疚,而是、而是……”
“是什么?”渺渺抚平前襟,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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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八章往事难言(3)]
“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不用敬语、以下犯上,本王已经可以处你死罪!”傩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控,说的话像一柄钢刀,生生划过心头又射向对面呆怔的少女。话一出口便心痛不已,傩洛立刻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又如何收得回来呢?只见渺渺柔和的脸逐渐变得冷硬,眼中的神采不再,只剩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感觉她远去的气息,傩洛慌忙伸出手,只来得及握住她飘散在风中的话语。她说:“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傩洛冷笑一声,的确,不过如此,而已。
转身,背影孤傲。一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冲去了两人共坐树下的痕迹。
暗卫飞身而过,雨落不沾身。刘三儿站在屋檐下,似已静候多时。
片刻之后,御书房里两个人的对话在渐小的雨势中响起。
“皇上,事情已经办了。”
“嗯,她怎么说?”
“她……她什么也没说……”刘三儿抓住拂尘,心中忐忑,声音也带了颤抖。
“什么都没说吗?”傩励干净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那暗卫到底看到了什么!”
“暗、暗卫说,两人闹翻了,燕王动了手,看力道似乎比以前更上一层。那顾小姐似乎并无异常,只是言语奇怪,不知所云。”刘三儿一五一十重复完,垂下头去不敢看傩励不辨喜怒的脸。
“言语异常是么?不知九少那里如何了……”傩励自言自语,似陷入了费解的迷思当中,刘三儿见状悄然退下,外面雨霁云收,一颗顽强的星辰冲破重重黑暗,发出微弱却执着的光芒。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出去了大半日,回来就闷闷不乐的。”蓉儿担忧地瞧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发问。
渺渺叹了口气,望望清清爽爽的夜空,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出得门来却吓了一跳,门外站了十几号人,站在正中的一个正负手昂头,长身玉立。待适应了外面的黑暗后,渺渺吃惊地张大了嘴,而傩励则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到的小女子,缓缓开口:“朕,只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