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倾城作者:未知
妃舞倾城第7部分阅读
泪,渺渺装作没有看见,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囡囡病了,水土不服。我是郎中,就自告奋勇来治病。其实我当时想的是,就算我医术不济,最起码也能再见到她,也就死而无憾了。不过我救了囡囡,先皇留下我,拜了御医。我眼看着囡囡渐渐爱上那个风流暴君,爱得义无反顾。再后来,她生了燕王爷。我本以为她终于得到了幸福,我可以安心离开了,可谁知……”倾诉戛然而止,青医碰触到什么禁忌一样,狼狈逃离。
渺渺坐在原地,心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这诺大的深宫,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被挖掘出来的秘密?
隔了三天,渺渺又跑去了冷宫。这一次,她抱来了一床鹅绒缎面垂香被,被子四角系着安神助眠的香囊。渺渺周到地多套了一层被罩,这样即使外面一层磨损了还能有的用。洁贵妃没有再次认错人,她出奇地安静,不吵不闹地坐在一旁看着渺渺精神振奋地忙碌。
又隔了两天,渺渺第三次推开冷宫的大门。这一次,她带来了换洗的衣服和新鲜的糕点。特地要蓉儿去挑了粗布素淡的短衫长裤,冬夏各一套,春秋两套。依照记忆选了三双纳了千层底的布鞋,连哄带骗地给洁贵妃穿上试大小,竟然刚好合脚。洁贵妃怯怯地接过渺渺手中的糕点吃下去的一刻,太阳从云后露出脸来,许久不曾温暖过的中庭享受到了如春以来第一次阳光的恩泽。
吃完糕点,洁贵妃在渺渺的诱哄下换上洁净的衣服。渺渺摸出特地带来的梳子,有些笨拙地给洁贵妃梳顺了头发。收拾停当,渺渺搀扶着洁贵妃来到中庭,坐在阳光下。洁贵妃不说话,渺渺也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对望。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渺渺以为洁贵妃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枯瘦的女人却神智清明地发问了。她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照顾我?”
渺渺有点意外,没料到洁贵妃在清醒的时候竟然会同自己讲话。她清清嗓子,轻柔地回答:“我叫顾渺渺,你可以叫我渺渺。我是这个深宫的过客,偶然发现这里。我照顾你,是因为我尊敬青医执着隐忍的爱情。而且,”渺渺挠挠头,“你是傩洛的母亲吧?”听到爱儿的名字,母亲的脸上绽放出圣洁的光彩。
“因为我喜欢傩洛,所以我想为他做点事。照顾你的原因,其实就这么多。我没想过更多的了。”渺渺老老实实地说完,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她很担心洁贵妃再次发病。
“你刚才说……喜欢我?”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渺渺诧异转身,傩洛提着朱漆食盒站在回廊里,深深地凝视着她。
[卷二众生缘聚:第十五章末日宠妃(5)]
渺渺很想解释这个喜欢不是他所理解的那种喜欢,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是啊,此情此景,如何说不?
傩洛温柔地拥抱洁贵妃,“母妃,我来迟了。”蹲下身去打开食盒,拿出一碟碟小菜,“母妃,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个是醉妃虾,这个是金银蟹,这个……这个……全都是你爱吃的!母妃?”得不到母妃的回应,傩洛不安地抬头看去。
洁贵妃只是看着他笑,笑完又流泪。傩洛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给母妃擦眼泪。
“你的手沾了油,用这个吧。”渺渺递过来一方手帕,傩洛接过,轻轻覆在洁贵妃瘦削的脸上。
洁贵妃拿开傩洛的手,望着站在旁边的渺渺,说:“洛儿,你喜欢渺渺吗?”
傩洛惊异地回望渺渺,没想到母妃恍惚很多年,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记住这个名字。迟疑地点点头,傩洛唯有应声:“喜、喜欢。”
洁贵妃释然,“洛儿,莫待情殇始知情,莫待知情变无情。爱她,就要了她。”
渺渺讶然失声,洁贵妃落魄如斯竟然还能说出这么霸气的话,那句“要了她”是如此直接如此狂妄,直叫渺渺心乱如麻。傩洛的手一紧,攥得洁贵妃本就羸弱的手“嘎吧”一声响,惊得魂不守舍的傩洛慌忙放开,懊恼不已地查看。
“娘没事,只要你幸福平安,娘就开心。”洁贵妃柔声安慰,满心都是她最爱的儿子。
“母妃……娘……”
“如果真的爱了,就要了她……让她做你的女人……一辈子对她好……”洁贵妃如在梦魇,断断续续地说完,抱起食盒向屋里走去。
“走吧。”傩洛沉郁地叹口气,拽了渺渺离开。
刚一出大门,傩洛就放开了渺渺,欲言又止,吞吐数次终于说:“我母妃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受了太多苦,你不一样。”
渺渺沉默点头,并不答话。
两个人相对无言,太阳黯然地躲回到云层中去。
“谢谢你,能想起我母妃。”终于还是傩洛打破沉默。
“你不用说谢谢,这是我自愿做的,与你无关。”渺渺依旧沉痛,郁郁不欢地说完,低头,擦肩而过。
傩洛拦住渺渺即将离去的身影,慢慢地、温柔地搂住她,庄重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强烈的悲伤,傩洛心中叹息,纯洁美好如她,又怎知深宫艰难,人心险恶呢?
“忘掉这个地方,忘记你所见所闻,不要再来了。”傩洛说完,抱起渺渺施展轻功离开了荒凉的冷宫。
渺渺被傩洛紧紧抱在怀里,却无暇享受这飞翔般的感觉。她的心很疼,被洁贵妃骨瘦如柴的手痉挛地攥住一样疼。许久,女孩子清清凉凉的声音从傩洛温暖的胸膛前逸出:“为什么?为什么不带她离开这里?”
傩洛飞跑的脚步一滞,渺渺甚至能感觉到他突然壅塞的呼吸。下一刻,沉默的王爷却只是更加发力地前行,并没有回答渺渺的问题。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问你的。”渺渺幽幽叹息,低下头真诚地道歉。
“渺渺,我很爱我的母妃,我也想带她走,可是现在还不行。”傩洛不带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和迎面吹拂的风一起送入渺渺的耳朵。渺渺猛然抬头,看见傩洛线条刚毅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第一次发现拥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看上去那么阴柔滥情……他的心,早已被艳丽邪魅的外表深深掩盖了起来。
“不要对别人说你来过,更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傩洛在一座石桥边放下渺渺,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告诫,声音里有淡淡的威胁,渺渺敏感地觉察到傩洛不同以往的情绪。
[卷二众生缘聚:第十五章末日宠妃(6)]
“我不会说的,因为我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渺渺直视傩洛的双眼,那双桃李缤纷落的美目此刻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淹没了无数的秘密。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特别。”傩洛说完,转身离去,不曾回头。渺渺站在杨柳依依的石桥边,倒影在水中轻柔摇摆,被另一个倒影收进心怀。
但是,实际上——
顾飞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渺渺身后,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手臂扼住渺渺的咽喉,力道之大让女孩纤细的腰肢立刻痛苦地向后倾倒,撞进顾飞卿戒备森严的胸膛。
“说!燕王带你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顾飞卿阴沉的声线仿佛毒蛇的尖牙,嘶嘶地发出威胁的信号。渺渺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用尽力气大吼一声:“白痴!放手啊!”
顾飞卿不答,手劲却放松三分,但是依旧停留在渺渺柔细的脖子上。
渺渺暗暗诅咒这个暴力男,深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她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老实交代,不过只是一部分事实。
“我迷了路,碰到傩洛,他就带我回到这里。我说谢谢,他、他说只要我以身相许就可以了,我拒绝了,就是这样!”感觉吸进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渺渺真想杀了暴力男,虽然太不可能了……
“就是这样?”顾飞卿将信将疑地反问,用力看向渺渺瞳孔深处去。
渺渺明白这种时候就是心理战,谁先动摇谁就输了,于是理直气壮地回看过去。
顾飞卿望着那双坦然而透彻的眼睛,想到了边塞常年不化的山顶白雪,那样圣洁,不受世俗污染。莫名地心慌,无往不利的威武将军第一次毫无风度地落荒而逃,丢盔卸甲。
渺渺带着战胜一方的美丽心情回到翠翘宫,蓉儿正坐在台阶上伸长了脖子等着她,此时笑逐颜开,快步跑过来,“小姐!小姐!刚才大少爷来过,给你送来了……”
蓉儿突然收住话头不说了,渺渺出声问:“蓉儿?怎么了?”顺着蓉儿的视线低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啊!蓉儿却脸色铁青地一把扯了渺渺跑进厢房,拿来镜子怒气冲冲地一搡,“小姐问我怎么了,你自己看!”
渺渺不明白蓉儿为什么发脾气,困惑地往镜子里看去。白皙的脖颈上几处红痕,深深浅浅地生长着。这是顾飞卿刚刚毒手扼喉留下的。蓉儿显然是误会了,渺渺好笑地收起镜子,伸出手刮刮蓉儿的鼻子:“傻瓜!那不是吻痕。”
蓉儿仿佛听到了羞于启齿的话,双手胡乱摆着,语无伦次地说:“小姐你怎么能讲出来呀!你还没成亲……成亲也不能大白天的……”激动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放下手,“不、不是吻痕?那是什么!”努力想了又想,肯定地说:“小姐你不要骗婢子,我都听宫女说了,燕王爷今天抱着你游园。我还听说那日宴会你离席是去跟燕王见面呢!”她一脸你休想瞒我的笃定,渺渺再次惊叹宫中消息传播之神奇。
“蓉儿,真的不是……”渺渺无力地抚额蹙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顺着说:“是啦是啦,是吻痕行了吧?我和傩洛接吻了行了吧?”真丢脸……
蓉儿不见喜色,担忧溢于言表,老成地说:“小姐,您倾心燕王爷蓉儿没资格评论什么,但是天下人都知道燕王风流成性,绝对不会专情于任何人。您……不要得不偿失。”
“真是主仆情深。”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顾飞卿去而复返,负手迈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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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插播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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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五章末日宠妃(7)]
方才落荒而逃的无措已经不见,他又变回那个冷面将军。
“爹差我来给你送些衣物,还有这个。”顾飞卿指指桌子,渺渺看到了那套双色水晶围棋。顾飞卿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还有瘀伤药。”说完拔脚就走,速度之快令渺渺瞠目结舌。
“金疮药?”蓉儿捏着小小的药瓶,突然跳了起来,“小姐!你也太不注意了,连大少爷都看见你们欢好!”
渺渺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火山爆发:“死丫头!再敢胡说我就罚你去抓老鼠!”
于是蓉儿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哀伤地盯着渺渺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磨牙齿。
渺渺拔出盖子,挖出一点药膏摩挲着抹在脖子上,漫不经心地问:“蓉儿,你刚刚坐在台阶上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蓉儿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刚才大少爷来,说刘方病了!”
脸上有着关心则乱的表情……渺渺深深看了蓉儿一眼,或许刘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心中那块不能轻易碰触的角落……但愿如此。
“很严重吗?”
“大少爷没有说。只说……”
“说什么?”
“只说刘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时睡时醒的……”
“啪!”渺渺手中的药瓶跌落在桌上,“告诉玉妃,我们马上回去一趟!”
蓉儿站在那里没有动,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小姐……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出宫的,您忘了吗?”
渺渺不答,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不多时,手里抓着一套丫鬟的衣服逼近蓉儿,“一句话,跟我走还是去告发我?”
蓉儿只想了一瞬就行动起来,转身奔了出去。渺渺的心顿时坠落悬崖,她……竟然选择告发?她不信!
孰料门外传来蓉儿不容怀疑的声音:“我家小姐旧疾犯了,现在正在静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接近西厢房,这是皇上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被吓傻了的小太监一连声地应下,快步跑去找守门的人去了。
渺渺站在房间里,舒心地笑了,笑得很甜很开心。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尚书府的丫鬟从厢房退了出来,一脸严肃地对守门的太监说:“马上备车到尚书府,我们要回去拿一味药给小姐。”说话的丫头脸上长了一大块胎记,声音像刮铁一样刺耳,太监实在不想多看这么丑的丫鬟一眼,急匆匆备了马车赶也似的送走了两个丫鬟。
寂静的厢房里沉睡着的枕头也在笑,坐在马车上的蓉儿笑得直流眼泪。“小姐呀,你现在这副模样实在好丑,一会儿要是不洗了去,怕是要被全叔打出门来了!”
脸上有胎记的丫鬟伸手一摸,就如同撕去一张面具,渺渺俏皮清丽的脸掩在阴影下,留下一双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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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众生缘聚:第十六章暗藏杀机(1)]
刘方躺在窗边的木板床上,几日不见,本来清秀白净的脸竟然变得蜡黄憔悴,不知是不是烛光的关系,那双细长灵动的眼睛仿佛游移不定,眼睑下似乎也有一圈重重的黑影。
渺渺眉头紧锁,她不懂医理,但也能看出刘方病得蹊跷。“全叔,刘方病了多久?”
顾全举着灯烛站在门口,有些伤怀地说:“小姐进宫第三日便开始发病,瞧瞧才几天的功夫,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小姐……您……您别哭,您一哭,我……我就……”刘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渺渺脸上两行晶亮的清泪,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不要动,好好躺着。”渺渺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硬是把刘方按回床上。“这床太潮湿,明天我让蓉儿多拿一床被褥来。”渺渺说完急匆匆奔出房间,不一会儿抱了一只炭盆回来。“夏天快到了,取暖除湿的都收得差不多了,就找到这么一个炭盆,这房间阴凉,去去寒气会有好处的!”
蓉儿也忙着收拾房间,把炭盆弄热,没有人注意到顾全眼角滑下的一滴浊泪……
顾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退去,渺渺也没在意,亲自跑前跑后地照顾刘方,一干仆役感动得凑在一处抹眼泪。这时二夫人房里的贴身丫鬟送来了刘方夜里要喝的汤药,渺渺接过来看了一眼,不解地问:“这药上面为何浮着满满一层泡沫?”那小丫鬟茫然摇头:“婢子不知,婢子只是送药来的,煎药的是二夫人!”渺渺更觉奇怪,拿起汤匙准备尝一口,小丫鬟却突然着了慌,慌不迭地拦下渺渺的手:“小姐!使不得呀!这药是专门治病的,没病的人喝不得呀!”
渺渺心中疑惑更深,含糊一笑打发走小丫鬟,低声对蓉儿说:“这药不太对劲,不能马上就给刘方喝。”说着走近刘方:“刘方,这药煎糊了,等我再给你重新煎一份。”确定无人偷听,渺渺压低声音急促地问:“刘方,这几日喝了药可感觉好一点?”
“不曾,倒是越来越虚弱。”刘方费力地说,额头冷汗涔涔。
渺渺一脸冰霜,缓缓站直身子,“蓉儿,去城东瑞安堂请老郎中来。从后院的暗门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半个时辰后,蓉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须发皆白的老郎中。两人悄无声息地从暗门来到仆人住的偏房,渺渺已经撑不住疲惫,伏在窗台上睡了过去。
脚步声惊醒了睡得极不安稳的少女,渺渺睁开眼睛望向门外的黑暗,像一只竖起耳朵警惕的猫儿。看到摇曳的烛火映出蓉儿的脸,终于松了一口气,疲惫地跌回简陋的杨木板凳上。
老郎中不发一言,走上前去借着烛光察看刘方的气色,然后表情严肃地切脉。刘方早已顶不住劳累,沉沉睡去,此时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看得蓉儿紧蹙娥眉,咬住嘴唇生怕叹息声溢出来扰乱了刘方平稳的呼吸。
“先生,如何?”待到郎中终于起身,渺渺焦急地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