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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淡定第2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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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激愤,加剧了血流的速度。脸色瞬间的惨白,只有一双眼,还带着最后的色彩。

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悲伤,却没有流下任何一滴泪。

用手合上了文禄的双眼,又让他的尸身靠在了墙边。这才慢慢走出了将军府。

废后

在茗苑宫的后方,还有一处小花园。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别致的清新。

在加冕之前这儿是君宛清最经常待的地儿,就连儿时搭得的秋千到现在也还挂在树上。那时的她很是娇小,每次都要父皇抱着她坐上秋千,再将她荡得老高。

现在,她又一次坐上秋千,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记忆。

“主子,竹叶采来了。”思兰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手中的竹篮中装满了竹叶。

接过竹篮,便示意思兰退下。小花园中,依旧只剩了她独自一人。

用树叶什么编东西的手艺便是当父皇在这一点一点交给她的。

父皇告诉她,每个生灵都是有生命的,人无法改变生命,却可以改变活法。每一个人都可以改变别人,同时也被别人改变的。

只可惜那时她还小,小孩是耐不住性子的,她听不进,更是听不懂,只是一次次告诉父皇她想要出去外面看看。这时,父皇总是严肃的却告诉她,外面一点都不好,每个人都是坏人,都在费着心机害别人,等她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他再带她出去。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心机,只知道外面不好,父皇让她待在宫里是在保护她。直到后来,十二岁加冕之后,她更确定了父亲的话。只可惜,她虽知道,却还是不得不身陷其中。

“你在做什么呢?”男声,带着一些寂寞的感觉。周敬翎在思兰的陪伴下走到了那个小花园中。他见君宛清手中拿着几片竹叶,目光却是涣散着,身边还零散着几只竹叶编做的鹤。

看向周敬翎,却还是没缓过神来,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思兰看了眼周敬翎,小步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小声提醒道,“主子,皇上来了!”

皇上……父皇……“父皇……来了?”小声呢喃着,目光依旧迷惘的看着周敬翎。

思兰着急的看着君宛清,又是小声提醒道,“主子,你怎么了?现在不是米朝了,是涵朝!”

涵朝……涵朝……许久之后君宛清才缓过神来,这才从秋千上下来,“臣妾见过皇上!”

示意思兰退下之后,周敬翎才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看着地上散落的竹鹤,轻声问道,“这些是什么?我记得你也给那个从政莛苑来的丫头编过。”

“是的。那个还是毁在了皇上你的手上。说来也是可笑呢,上一次折完这个臣妾就被下了禁足令,而如今又是如此。”君宛清自嘲道。

周敬翎冷冷一笑,目光扫向了君宛清,“你这是在怪朕吗?你可真是朕的爱妃呢!或者说,你真是敬莛的好义妹啊!”

撇过脸去,不去在意周敬翎的目光,君宛清叹了口气,弯下腰拾起了一只竹鹤,“在我的另外一个家里有一种说法,折一千只纸鹤来许愿,愿望便会实现。如今,我以竹代纸,若是编一百只鹤牡丹也能好起来,那也值了。”她并不想在这种问题上与周敬翎多做纠缠,便也顺势换了个话题。

“你与桂儿是旧识?”牡丹这个名字在卫府时他便已经换了,但君宛清既是知道她原来的名字,她又是来自秦淮……周敬翎突然记起当初李浮云的话,莫非她真的只是周敬莛在秦淮结识的相好?所以他为了她才一直不娶妻,所以她才为了他而守身?这种推测激起了他的不悦和占有欲,但又是想到牡丹,才冷静回道,“是朕忽略她了。只是……宫中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桂儿怀孕的事……”如此说来,要查出是谁害了她也不是件难事。

想了想,君宛清看向了周敬翎,道,“皇上,若是可以,便让思梅去绒桂宫几日吧。牡丹和喜儿现在都需要照顾,多个人总是……”

“不可能!”未等君宛清说完,周敬翎便打断了她的话,“茗鸢宫四个婢子如今只剩了两个,若是再调一个走,你让朕怎么放心你!”

苦笑一声,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反驳的话。想了想,君宛清又开口道,“皇上,那可方便从净事房派一个人?净事房的御侍姑姑云舒,她是珍容华带进宫的,后来跟在丽芳华身边,丽芳华死后便一直留在净事房当差。若是她,也一定能好好照顾牡丹的。”

看了君宛清一眼,眼里有些复杂,周敬翎只觉得他真的是读不懂她。但最后,只能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

绒桂宫。

果真如君宛清所言那般,如今的绒桂宫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云舒到了这里,便觉得宫里那些宫女看她的目光并不友好。只有喜儿同她说了一些桂宸嫔的习惯,与她以礼相待。只是她也是一副憔悴的样子,让云舒也不好多问。

“姑娘哑了,孩子也没了。本就不得势,那些奴才当然不将主子放在眼中。”喜儿是在青楼长大的,自是能懂得一些人的心思。待到周围没人的时候,她才对云舒解释道。

云舒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悲哀。在后宫中,无论是妃子还是宫人,都只是悲哀的存在。

进了卧房,云舒第一次见到牡丹的样子。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眼里却带着一些忧伤和警惕。瘦弱的肩膀,以及那不盈一握的杨柳腰。皆是我见尤怜,惹人心痛。“奴婢云舒见过桂宸嫔娘娘。”

牡丹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勉强露出了个笑容。点头示意她起身。

云舒又一次感到了心痛,这样的女子,怎么就哑了呢!

“姑娘,云舒姑娘是柳姑娘的人。”走到了牡丹的身边,喜儿小声说道。

在牡丹出了事之后,虽说周敬翎仍是不准君宛清外出,对于思梅和思兰的出入却没看得那么严了。昨日,思梅便到绒桂宫与喜儿交待过云舒的事。

点点头,牡丹又看了云舒一眼。叹了口气,便示意她们两人退下。

朝圣殿。

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的文武。原本文禄的位置和周敬莛的位置都已经被他人取代。朝中他真正信得过的人本就是屈指可数,如今死的死,禁的禁,剩的都是一些只会说些空话的大臣。

“你们就没有别的事吗?”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周敬翎开口道,双目微眯,抬头打量着每个人面上的表情。

卫宏祥上前一步,道,“皇上,年末已至,朝内外安定无事,百姓安居乐业。此实乃大涵的福旨啊!臣等无事秉告不正是最大的幸事嘛!”

“啪!”周敬翎将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自龙椅上站起,双手交叉背于身后,不悦道,“朕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些大臣!每日除了说这些空话,便只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朕!若是这样,明日起谁都不用来上这早朝了!”

没有人知道是谁惹恼了周敬翎,更没有人敢开口奉劝。

卫宏祥更是愣在原地进退不得。若是从前,这些话倒是能夺周敬翎一笑,但自从文禄死后他便变得阴晴不定。让人无法捉摸。

沉默只让周敬翎变得更加烦躁,看着那些大臣,最终拂袖而去,只留下满堂不知所措的大臣。

“乐提督,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自从知道了文将军的死讯之后便越加的古怪,若是放不下文将军,当初又何必要让他辞官呢!”卫宏祥走到乐浩身边小声嘀咕道。自文禄的事后,乐浩成了朝中最特殊的人。他揭发了叛国之徒不假,同时,他也让涵朝失去了一名大将。但对于卫宏祥来说,乐浩却是帮了他的大忙,于公于私,他都越显得与他亲近起来。

乐浩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脸上也很是疑惑,“听说宫里宸嫔娘娘胎中的孩子也已经死了,皇上怕是心中不平吧。”

卫宏祥听了话,面上十分的震惊,宸嫔牡丹也算是他表面上的女儿,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里嘀咕着,这对于卫诗若来说,莫不也是件好事。

绒桂宫。

沉重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退朝而消失。

在走出朝圣殿的时候,全公公已经侯在了门口,脸上挂满着担忧。一见到周敬翎,顾不上礼数,便已经将绒桂宫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他。

绒桂宫给宸嫔的饭菜中居然发现了砒酸。对于周敬翎来说,无疑又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在他的后宫中,先后已经有两个妃子落胎,如今,又在食物中发现了砒酸?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和站在一边的两名宫女。周敬翎厉声道,“谁能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就因为砒酸的事情担心不已,如今一受惊吓,喜儿又是流出了泪水。但看周敬翎的脸色,却不敢苦出声,只是依偎在云舒的身后,偷偷抹着泪水。

“皇上,是奴婢觉得娘娘的脸色一直不好,便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察过之后,太医告诉奴婢,娘娘这是中了毒。甚至……”云舒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的表情,但眼里却满是担忧,“甚至,连孩子,都是因为这毒才会没的……”

云舒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还是被周敬翎听得清清楚楚。狠狠一拍桌子,又是吼道,“是谁下的毒!”

跪在地上的宫女听得那一下声响,心跳加快了几拍。忙是磕了几个头,泣道,“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砒酸啊!”

走到了那名宫女的面前,周敬翎俯下身去,一把将她拉起,“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宸嫔!说!”

宫女已经是泪流满面,忙是摇着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不知道那是砒酸!奴婢不知道!”

手一松,那名宫女又瘫在了地上。周敬翎背过身去,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但那种令人压抑的气场却还是传了出来。

云舒转过身,小声安抚了喜儿几句。走到了周敬翎的面前,福身道,“皇上,请听奴婢一言。”

扫过云舒一眼,周敬翎“恩”了一声,算是应了她的话。

又是一福身,云舒这才说道,“皇上,奴婢听了太医的话之后,便把宫中的大小事物全检查了一遍,但却连砒酸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今早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在早点中试了试,谁知……奴婢知道娘娘的饭菜一直是由皇后娘娘准备的,当然,奴婢不敢妄言这是皇后娘娘的主意,才会让侍卫留住了这名宫女。她才听到奴婢说了砒酸二字,便吓得一言不发,只是重复着她不知道那是砒酸。”

目光又看向了宫女,周敬翎的眉紧紧皱起,半饷,才开口道,“你老实告诉朕,那药是不是你加的。是谁给你的药。她告诉你,这是什么?只要你老实说,朕不怪你。”

那名宫女停止了哭泣,疑惑的看了周敬翎一眼。他不是很疼爱宸嫔吗?怎么可能这样就放过她?但那名主子也告诉过她,若想活命,当周敬翎问起的时候……“是皇后娘娘给奴婢的!皇后娘娘说,那是润桑的菊花末,说是只有加在饭菜中才能有效果。起初奴婢不敢加,这些饭菜都是给主子们准备的,奴婢一个下人,怎敢乱动。皇后娘娘便给了奴婢一块玉佩,说是只要按她说得办,待明年,奴婢便可以凭着这玉佩出宫。奴婢虽然家穷,但真的很想回家……”说着话,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

扫过一样玉佩。那是一件通体碧绿的玉器,薄玉上雕着一个“文”字。正是他曾经在文秀身边见过的。莫非,真的是文秀?

背过身去,闭上眼,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着。先是君宛清和周敬莛的私情,后是文禄的叛国,现在又是文秀……

许久之后,才无力开口,“传朕旨意,今日起,没有朕的允许,储凤宫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有任何人踏入储凤宫!至于这名宫女……杀!”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了他身边人的人。

云舒低下头默默一笑,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只剩下感激,“奴婢谢皇上替娘娘作主!”略带哭腔的感谢,心里,却是无尽的凄凉。

储凤宫。

独自站在窗边,文秀只觉得这一个月过得实在是快。

月初的时候,她因为宸嫔的事情第一次被周敬翎所厌恶。月中的时候,她又突然得到了圣旨,禁止了她的外出和别人的来访。如今,已经到了月末,储凤宫已经无异于冷宫,唯一的差别,只是宫内这些虚无的装饰。

“娘娘,天冷了,回屋歇着吧。”云禧出声劝道。

文秀摇了摇头,“这些天歇得还不够吗?本宫要等皇上来,等他亲自向我解释。”她不信周敬翎是一个会随便就下禁足令的人。

云禧只能无奈的离开,心中一阵悲凉。

“施主,你还相信那个本就不属于你的夫君吗?”

身后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文秀诧异的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穿着素色僧衣的女子,不由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贫尼净尘,乃云游僧人。云游于天、地、人之间。与施主你有缘,才会在此相遇。”净尘师太甩过拂尘,有礼道。

文秀依旧不解,却忍不住陷在了净尘师太那毫无尘世污染的双眼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纯净的人,“净尘师太,不知你,是怎么入得储凤宫的?”

“天地之间,贫尼无所不在,无所不去。施主,你以为,这里还是在储凤宫吗?”净尘师太开口道。

经她这么一提醒,文秀才开始四处看着。这里虽然还是储凤宫的装饰,但淡淡的一层薄雾笼罩之后,听不见任何的杂音,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施主,你与尘世的缘分已了。原本,你就是他们为了政权而设下的棋子。如今,令尊已故,令夫也未曾将心寄予你的身上。不凡就此与贫尼去了,也省得再受轮回之苦。”净尘师太开口说着,并不在意文秀脸上惊讶的表情。

“你说,我父亲去了?”怎么会?怎么可能?父亲是周敬翎的镇国将军,身体又那么硬朗,怎么会去了?

净尘师太像是猜到了文秀的反应,并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又甩了拂尘,静默一笑。

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她缓过神的时候,她的面前站着的已经是君宛清。

“皇后姐姐,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会……”君宛清一脸的关心。

“我父亲死了?是吗?”未等君宛清说完话,文秀便开口道。她想说服自己,刚刚的一切,还有那个净尘师太都只是她的幻觉。但她不能,她现在只想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怎么了。

点了点头。君宛清却也不说些什么。她当然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包括文禄的死,也包括文秀的事。只是,文秀是如何得知的?

眼里一片茫然。刚刚的,果然不是幻觉吗?

“姐姐,你……还好吧?”君宛清试探着的问道。

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但嘴角边的弧度,眼角挂着的泪水,却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惜,“柳儿,你知道书生最喜欢什么吗?不是温柔贤淑的女子,而是真正率真的人。乔郎很喜欢欣儿的,只是在见过欣儿与邻家男孩厮打后,才改变了对她的印象。欣儿也是个单纯的人,我告诉她,我会和乔郎说清楚,她便也真信了我。若不是这样,就算他们那时没有成亲,现在也该是美满的了。”

模糊的话语,君宛清能听出文秀还是在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但这短短续续的话语,却还是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呢。”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正是那个君宛清无法忘记的身影。“净尘师太,你怎么在这?”

净尘师太看了文秀一眼,“文施主与这世间的缘分已尽,贫尼是来带文施主走的。”

君宛清听得不由一惊。她并不相信净尘师太只是一个普通的师太,她说要带文秀走?是什么意思?“师太,皇后娘娘……”

“柳儿,文秀已经不是皇后了。”眼里一片的黯淡,在话语落去之后,却又明亮的没有一丝杂质。转向了净尘师太,文秀恭敬道,“师太,文秀愿从此跟着师太,不再逗留红尘。”

微微一笑。拂尘一甩。面前的华服女子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同样穿着灰色僧衣的素净女子,“绝情,绝缘。今后,净缘。”

双手合拢,文秀恭敬一拜。心中顿时空旷下来,再没有任何杂念。

转向君宛清,净尘师太又开口道,“两世石。是缘,也是劫。施主,你莫忘了因果皆有报。你已经欠了那么多条任命,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语罢。储凤宫中空无一人,只留有君宛清默默对着空气发着愣。

碧玉

转眼,又是两个月的光阴。

天气越加得寒冷。白色的雪将皇宫妆点得十分别致,与平时判若两处。

“主子,怎么了吗?”绕到了君宛清的身边,思兰开口问道。

君宛清不语,只是摇头离开。

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

三年前,便是在这里。父皇送来了那些庆生礼品。三年前,她便是从这里出去,加冕了镇国公主的封号。

如今,她即便只是想再见父皇一眼,都已经成了奢望。

思梅思兰固然是她亲近的人,但毕竟比不了亲人。如今她不提,只希望她们能就这么忘却了今天,又或许,她们也真的忘了。

没有得到君宛清的回应,思兰只得默默走开。停在了思梅身边,低声道,“思梅,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主子了。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但我真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记挂着米朝,记挂着皇上,公主什么时候有过真的快乐呢!若没有生在帝王家,公主一定比现在快乐吧。”

思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主子的心思,我们从来就猜不透,不是吗?我一直觉得,?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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