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现在是心情好好,如果天气在不这么热,不是带着面具,那就完美无缺了。苏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十足十的二世祖,败家仔的样子,田七看着苏萱的样子,扮演的特别像,惟妙惟肖,十足十的像,好像这才是苏萱本来的样子。
两人在街上优哉游哉,就听到前面有人嚷,“快闪开,急报,急报”然后就是一阵特别急促的马蹄声,街上的人纷纷闪避。田七也赶紧拉着苏萱闪开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从那场大雨以后,这急报就一个接一个的,也不知道报的什么?”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苏萱听了也没太在意,就继续往前走,可能是老天听到了苏萱的心声,或许也是看着苏萱在大太阳下行走太辛苦,一阵凉风吹来,苏萱感觉通体舒体,恩,总算有点凉风了。
苏萱还高兴呢,就看到街上的行人和小摊贩就走路的走快了,买东西的也开始收摊了,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苏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下雨了,他们当然要急着回家,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也不知道茶儿能坚持多久。”田七看着苏萱的表情就知道没想明白,赶紧出言解释。苏萱这才抬头看了看天,头顶的大太阳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乌云,这有太阳还可以逛街,可是没了太阳,下起雨来虽然凉快了,这也不能逛街了。
苏萱看看天,看看街上急急奔走的人们,只好也遗憾的加快了脚步,和田七往家里赶,将将赶到后门的时候,才把田七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天上的雨点儿就掉下来。苏萱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衣服给扯下了,七手八脚的把茶儿的衣服往身上套,田七傻了般得看着面前的苏萱,感觉苏萱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比一个同性还肆无忌惮呢,看着苏萱在自己面前忙活,田七后知后觉的慢慢的转过身去。
“下雨了,田七快走”苏萱根本就没注意到田七的各种动作,换好衣服就拉着田七往里跑。“你自己快跑就得了,不要管我了。”田七看苏萱愣了愣,叫开后门,一溜烟儿的跑了。后门看门的婆子道:“茶儿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苏萱一路疾跑,从书房的后门进去,回到友邻斋,从东暖阁出来,回到东间。
苏萱卸妆以后,去西边看茶儿,“茶儿,这半天儿还不错吧。”“还可以,就是金奴和玉奴姐姐来了一次,我也瞒不住,她们都知道了,但是听说田七跟着呢,就都没说什么。”茶儿眨眨眼睛道。苏萱笑着点点头,赏了茶儿,让茶儿下去了。
苏萱又从怀里掏出银票来,看了又看,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田七在一旁看着苏萱的财迷样子,很是不屑,这银子还不知道是给谁赚得呢,吴王殿下来了,张口就是十万两,这都开始明抢了,也不知道这十万两能热乎几天,不知道又被谁要走。以后的日子里,田七深深的懊悔自己的乌鸦嘴,这可是一语成谶。
苏萱怜惜的摸了摸手中的银票,然后扔给了田七,美其名曰让田七保管最安全。苏萱躺在友邻斋东间的炕上,听着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觉的现在才是最安静,最放松的时候。和外面的热闹相比,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苏萱看着屋顶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田七也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田七,你说我们这边的雨都这么大,南边的雨水是不是更大呀,自从娘他们回去以后,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苏萱有意无意的和田七说着话。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跟吴王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吴王不是要撤换了钱德发,你不是还没同意呢,说给钱德发记着呢,以后想到好主意再让他还的吗?”田七以为苏萱是担心二牛他们的事。二牛他们确实是在过完年,河道一开化就走的,这之前一直不见苏萱的吴王,没办法,在头年儿的时候和苏萱见了一面,遭遇了苏萱电闪雷鸣般的怒火,吴王最后没办法,要撤了钱德发大掌柜的职位。
苏萱知道钱德发在平江是吴王的左膀右臂,如果撤换了,这事情就办得有些过了。
雏凤清鸣三百零七章崩溃
三百零七章崩溃
苏萱坐起来,想了想,在屋里踱了几步,就听到回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茶儿,你是怎么当差的,公子睡了这么长时间,醒了一定饿了,你怎么不早说”金奴训斥道。不一会儿,金奴就摆了一桌子的饭菜。苏萱也确实饿了,对金奴笑了笑,就要坐下吃饭,“公子,洗手,或许我们是嘴不严的,还是我们那里做的不好,单单叫了茶儿进来,把我们蒙在鼓里,公子做的让我们好伤心”玉奴端着盆让苏萱洗手,金奴在一旁说着扮掩面状。
“我要诚心想瞒着你们,能让你们知道吗?我这也是临时想起来,别矫情了,我溜达了一天,也不让我歇歇。一会儿吃完饭,把丁良给我叫来。”几个丫头才不说话了。吃过饭以后,丁良进来道:“不知公子叫丁良有什么吩咐。”“丁良,我看着我们这边隔三差五的就来场大雨,而且这雨都不小,我们这里尚且如此,不知道南边的情况怎么样?”苏萱坐在友邻斋的主位上,端着粉彩小茶盅问道。
丁良被叫进来,不想苏萱是为这事儿,楞了下道:“这个属下也说不好,只是听说最近江南的急报是多了些,皇上也给运河长江黄河沿岸发了明旨,说那里的河岸提防出事儿,就摘谁的乌纱,扒谁的官服。”苏萱听了点点头,知道今年的防汛局势特别紧张,挥挥手让丁良下去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苏萱的什么重视或者是想法,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朝堂的动态。
苏萱刚让丁良下去,忽的又想起一事来,“冯默在外面吗?”冯默应声而去,苏萱对冯默道:“冯默你马上给钟鼓楼的米铺去送信,就说从明天开始我们的米,改五文钱一斤。哼今天我听人说,前门大街上的何记的米铺卖米的时候夸我们家的米好吃来着,也不能让人家白夸不是,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既然我们的东西好,没理由这么便宜。”冯默无条件的去执行苏萱的命令了,只是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对别人夸自家的米好吃,品质高而生气。
第二天钟鼓楼大街的米铺就真的五文钱一斤了,本来就比不过何记米铺红火,这下就更冷清了,只有真不差钱的才来钟鼓楼米铺买米。吴王府每天照例派出三百人去何记买米,而且是大量的购入,弄的何记摸不着头脑,但是开着门做生意,也不能不买,这样何记迷惑,吴王府也不明白,苏萱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吴王为这个单独租了一个大仓库,存粮食。
这么过了十多天以后,眼看着这个仓库都满了,要成不下,吴王终于憋不住了,来苏萱这里,“萱儿,你让人抢这么多米干什么呀,我租得仓库可快满了,再买就要再租了,你也得给我说说这是干什么呀,也让我明白明白,我也好干劲十足。”吴王半开玩笑的道。
苏萱也真的被吴王的调侃逗乐了,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何家现在买的米,差不多跟江南的收购价差不多,既然他是收购价卖米,我就直接买她的不就得了,但是产地的收购大战还是要跟他战着,但是这样就不着急运过来。他不是急着要现银周转吗,我让他便宜了也周转不过来,我把所有的米都让他卖了,等他哑了,才看我的呢。你一定给我坚持住,听到了没有?”吴王听了苏萱的话,觉得自己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这就是萱儿给何家挖的有一个炕,何家还得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吴王现在是觉得苏萱越来越可怕了,这么多年了,从父皇那时候,对何家都无可奈何,每次都是打压一段时间,就有拉拢拉拢,正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弄的大家都很累,可是又没办法,这何家掌握着天下的粮行,手握大齐的命脉,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没想到要想打败何家,不是在官场,不是在朝堂,更不是在后宫,而是在商场,所谓在商言商,通过萱儿和何家这两年的争斗,吴王也得出了,何家不是不能被打败的,他是可以被打败的,打败她的那个人就是苏萱。
吴王得到了苏萱的指点,又加足马力全身心的而投入道收购何记粮食的大战中去了。苏萱现在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不知道何家会坚持道那种地步,如果何家孤注一掷,拼着所有的产业来力保粮行这条线,苏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因为有了宫中何贵妃的谈话,和以后何家的动作,苏萱心里起码有六成的把握,何家不会为了蜀王拼得家财散尽,灰飞烟灭的,所以粮食大战就跟何家耗上了,可能大家都在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收手和出手吧。
苏萱这些天很安静,安静的让几个丫头觉得这很不正常。每天苏萱都按时起床,也不赖床了,起来就是吃早饭,在府里转转,然后就是读书写字,连和几个丫头说笑都不说笑了。
这期间,苏萱收到了江南的一封信,白秀才写的,苏萱看到白秀才写的信表情很怪异,田七看着苏萱的表情,不知道白秀才写了什么,就悄悄的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呀,上面说的是他卖了几件心爱之物,但是因为无钱付账,弄的很尴尬,被当成吃霸王餐的,弄的现在漕帮的任何商业行为,都得预付定金了,说希望这样,能愉悦萱儿的心情。
这是什么,堂堂漕帮帮主,居然吃霸王餐,还被人逮了个正着,这怎么可能?田七十二万分不相信的看着苏萱,“公子,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没什么,是有人提醒我,不要吃霸王餐,田七你把那十万两银票交给冯默,他会知道怎么办得。”苏萱苦笑着说。
“十万两,白秀才至于这么万水千山的来追债吗,不说他们漕帮家财万贯,就是他白秀才也是百万两的身价,犯得着为这十万两银子这样?”田七觉得这不是白秀才的风格。
“他哪还有百万两银子,他现在是一无所有,两袖清风,我已经把他的银子都买米了,而且还以他的名义借了好多钱,不然以我小公明之力,是没人借给银子的,这也是他再也不能赊账的原因,他的信誉就快破产了。”苏萱说到这里有些得意。
田七看着苏萱居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觉的太滑稽了,这一心一意给苏萱银子的,心甘情愿被算计的,现在真是太可怜了,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秀才就是两个字堪配,‘活该’。
这几天朝堂上所有的事情都被南方的汛情紧急的阴影笼罩着,现在所有事,都没有江南汛情重要,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可是讨论来讨论去,这些都是嘴上的花活儿,关键还得看河堤什么的能不能顶得住。
这个世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是怕他就不来的,老皇帝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喝的都是药,这怎么能行,就是个好人也受不了,何况还是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老男人呢。皇后和后宫嫔妃轮流伺候,可是这心病没去,一切都是浮云。
这天老皇帝刚躺下,就听外面喊:“皇上,皇上宜昌六百里加急,皇上”老皇帝一下坐起来,让元喜拿进来。
当老皇帝翻开折子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折子飘落在地上,那只拿折子的手也那么伸着。元喜吓的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大叫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元喜上前抱住老皇帝,老皇帝的身子是僵硬的。
等御医跑进来的时候,上前把元喜拉到一边,老皇帝面如金纸,呼吸急促,御医一摸脉,立刻就打开药箱子,刚要对老皇帝施针。老皇帝身子一抖,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乾清宫的人吓的都没魂了,有人立刻跑去各宫送信,御医们忙着诊脉止血,开方抓药。
因为老皇帝病了,就是内阁会同六部协理办公,有不能决断之事,由蜀王和吴王商量后决断。现在的局势,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储君之位,要在蜀王和吴王之间诞生了,可是大家都没有忙着站队,为什么是蜀王和吴王来决断,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老皇帝还不给个明白话儿,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老皇帝在咽气之前都不想放权,要让两个皇子相互制约;另一个就是老皇帝到现在也不能决断,到底立谁不立谁。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站不站队都一样,也就不用站队了,只等着老皇帝咽气,大家在出来拥护新君就行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大家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可是怎么才能押对宝呢?许多的有心人士开始苦思冥想。
雏凤清鸣三百零八章监国
三百零八章监国
朝堂这些日子纷纷扰扰,这所有的政务,首当其冲的就就是赈灾,这重修高家堰的堤坝也得过了雨季之后了,赈灾就需要银子,就需要粮食,内阁和六部是愁呀愁,愁白了头,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空虚,到哪里出这笔银子呀
说起银子来,每次遇到这样的事,老皇帝都是跟何家伸手的,现在这情况,何家的生意也遇到困难,虽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苏萱,可是要是没有吴王或者说老皇帝的支持,这打死也没人相信。把人家打压到这个程度,现在不拿出点实在东西,别说给银子,不扯后腿就不错了。
什么是实在东西,这个对于何家来说无外乎就是一个态度,一个蜀王的储君之位了。内阁的几个阁老大学士,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这心思,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皇家的禁忌,何况老皇帝现在的心思还不知道。
不动何家的银子,大家都盯着户部,户部侍郎一阵苦笑,国库里就那么多银子,赈灾用了,以后朝廷的各项用度就全没了,整个大齐的政府机构就要停摆瘫痪了。
户部侍郎把户部的家底往桌面上一放,让各位阁老同僚看着办吧。大家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决断。“现在国难当头,还计较什么个人得失,也就缓发几个月的俸禄,还没让捐俸禄呢,就先这么办,谁要是有意见,立刻脱了官服走人”高为庸掷地有声的道。
在这个非常时期,大家都不好说什么,朝房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这么决定了。”先拿银子赈灾,这个提案,被强行通过了。内阁和六部堂官都不是等闲之辈,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天所有的嫔妃皇子都要去乾清宫伺候,别人都还好说,只有蜀王和吴王最劳累,每天除了在乾清宫伺候,还要听内阁和六部的回报,对内阁和六部批阅的折子用印,差不多的还要再看,然后重新批阅,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睡眠时间,五六天以后,两人都瘦了好几圈。
大家虽然累,可是体现大家价值的时候,和青史留名的时候这些都很重要,大家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觉得过得很充实。以后几天一个消息,让这些阁老能臣们一下子没了主意,什么消息呢?
因为高家堰溃坝,也就是运河不通了,南北的交通从此中断,什么时候汛期过了,堤坝修好了才可以。“唉,这南北不通,这一年就没有江南的绫罗穿了。”礼部尚书杨大人调侃了一句。
可是另外的几人却乐不出来,绫罗绸缎都是可穿可不穿的,可是这饭却不能不吃,因为江南的米粮也运不过来了。这也是个天大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能开仓放粮了,可是今年给西北,东北,南疆的军饷才刚运走,今年的汛期又特别早,漕帮也因为何家和苏萱比着劲儿的往京畿地区运粮,而把过多的船只用于她们两家,而漕粮就运的很少,因为离下一次军饷还有
耕田旺夫第7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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