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7部分阅读
长叹一声,还是上去吧,自己这是得罪了那路神仙,惹上这个无赖。
苏萱运了半天气,灰溜溜的上到了楼上。进了雅间,气鼓鼓的坐到一边,扭着头不看白秀才,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可爱。
“呵呵,你还是赶紧吃东西吧,这些不都是你咽吐沫的菜吗?气是气不饱的,吃吧!”白秀才夹了一筷子,放到了苏萱面前的小蝶上。
苏萱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也不顾什么形象,跟着白不要脸的,有什么客气的,既然请吃饭,不吃饱怎么对得起白老大呢?最好吃的他看到恶心,听到烦心,想到闹心的地步。
白秀才也就意思意思的吃了两口,最后真就什么也不吃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的人大吃,真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白秀才虽然是混三教九流的,但是骨子里,还是个书生秀才,吃饭也是规规矩矩,有餐桌礼仪的。
白秀才觉得自己也就在码头,卖苦力的人和帮众聚会中,看到过这么吃东西的,何况白秀才还知道,面前这位是位如假包换的女孩子。
雏凤清鸣三十四承办
白秀才默不作声的看着苏萱,苏萱吃完了擦了擦嘴,道:”我吃饱了,可以回去吧。”
白秀才这次倒什么也没说,下楼送她回去。到了楼下,得意楼的大掌柜把打包的几样菜,给提了出来,亲自送二位出来。
苏萱也不接手,转身上轿,吩咐起轿,但是苏萱肯定没看到,如果看到以后,就又气个半死了。
那几个轿夫都看着白秀才,白秀才微微一颔首,那几个轿夫才抬起轿子走了。
白秀才脑袋一摆,就从他身后,出来一个马仔,接了得意楼打包的那几样食物,跟上了前面的轿子。
苏萱是直到到了钱府才知道,白老大派了个人跟了一路,就是为了把打包的东西给自己送回来,这人多嘴杂的,都跟了一路了,看见的肯定不止一个人,这不是分明告诉别人,她是他白老大罩的人。
这真是把苏萱气的头晕眼花,找不到方向。
“阿菜你回来了。”苏萱回头一看,是二牛在后门这儿蹲着呢。
“二牛哥,你在这等着我呢?吃饭了没有,看我给你打包买回来的饭菜,我没什么事,赶紧拿回去吃吧,太晚了我进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我明天在找你说。”苏萱说完也不等二牛回答,就从那个马仔手里拿过打包的菜,塞给了二牛,自己拍开门进去了。
门外是摸不着头脑的二牛,抱着那些打包的东西,还有那个怒目而视的马仔。
苏萱才不管这些呢,回小驿站休息了。这位是躺在床上说什么也睡不着,今天吃的太多了,也吃得太快了,胃里难受的很。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芍儿在外间听到了,点了灯进来,“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萱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胃里顶的难受。”
“看来是在晚宴上,吃了不合脾胃的东西了,姑娘等等,我去拿一丸化食丸去。”一会儿芍儿回来,手里拿着一丸化食丸,在杯子里化开递给苏萱。
“姑娘快喝了吧,以后那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着,咱们家可是有医药铺子的,家里的人平常都有几样药,备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差不多的病自己就知道吃什么药。”芍儿说着接过苏萱喝完药的碗,扶着苏萱躺下,轻轻的给她在心口处揉揉。
过了一刻钟确实舒服多了,慢慢的就睡过去了,芍儿轻手轻脚的放下帐子,回外间。
那个回去复命的马仔,正气愤的跟白秀才汇报着,“大当家的,我看那个苏文萱就是不识抬举,你好心好意的打包了东西,让我跟着送回去,她却给了一个乡巴佬,还跟那个乡巴佬叫什么二牛哥,放眼这平江城还没有谁,这么不给大当家面子呢。我看该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还有个一起来得,那个人是叫二牛了。二牛哥是她什么人?白秀才思索着,对了冯默道你去查查,这个二牛是什么人,冯默一下卡了壳,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老大,但是还是答应了。
苏萱是不知道这些以后的事得,第二天起来依然出门忙碌,龙舟比赛的报名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大概有一百七八十条船的样子,光这一项就有十万两银子之多。
还有好多不买船,出钱买,今年龙舟比赛主办的悬挂条幅的,嫌买了船还得打理以后的人员,饮食住宿,比赛时间等等,太麻烦。
只要能体现了自己参加了活动,能悬挂了龙舟比赛赞助的条幅,什么形式无所谓了,持有这样心态的也占了一部人。
但是这些都是要严格审查的,不能让一些杂七杂八的行业,也参合进来。比如说青楼,比如说赌坊,比如说一些欺行霸市的地痞无赖,经营的一些店铺。
苏萱根据这些铺子的大小,分了一二三档,一档还是六百两银子,二档是三百两银子,三档是一百两银子,再小的数额就不入流了,就不予承办,这就体现出龙舟比赛的档次来。
苏萱把办这些事得地点,选在了得意楼对面的东西顺,这两个酒楼都是百年老店了,也是老对手了,苏萱在公开选址的时候,大家都唯恐选了自己的地方。
一是怕麻烦,二是怕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生意,但是鉴于慈济药店,主办这次龙舟比赛,又有官方协助,这些日子气势如虹,点到谁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人家说也是付了费的。
得意楼唯恐选上自己,跟苏萱和钱掌柜暗示了好几次。苏萱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你不愿意,愿意的有的是,以后可没地方卖后悔药去。
东西顺看得意楼不成办,这同行是冤家,在这两家体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得意楼不成办,东西顺也看不出风头,可是看慈济和官府打的火热,现在慈济俨然一个半官方的机构了,这次就算是生意上有点亏损,如果要借着这事和慈济套上关系,赔钱也值了。
最后东西顺的老板,马如风一咬牙,找上苏萱,把自己想承办,龙舟比赛办公地点的想法说了。
对于主动来的,只要条件够,苏萱还是乐意安排的,人们的觉悟是要一点一点的提高的。
于是苏萱把东西顺一楼大厅给包了,二三楼照常营业,东西顺的掌柜一边暗暗担心自己的生意,一边对出入酒楼的人陪着笑脸。
事实证明这些担心十多余的,来这洽谈的,虽然不是平江城的大商家了,但是中产阶级那是一定的,大家熟人见面,多聊两句也是有的,聊着聊着就去楼上喝酒吃饭了。
东西顺的掌柜就担心了一天,以后好些日子都乐的合不拢嘴,生意那是好的一塌胡涂。
原来酒楼是早晨是不营业的,但是慈济的人是要从一早就开工的,好多人都忙的前仰后合的哪有时间吃饭,还有就是怕人多,一大早就赶来谈赞助事宜的,大家问了几次早餐的事,东西顺的掌柜也是人精,也就办起早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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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晚了,更的晚了,对不住大家
雏凤清鸣三十五章砸场
于是酒楼那是从早上开门,到晚上关门始终是爆满呀!那掌柜的逢人就说,这都是小公明给他们酒楼带来的运气,把个平江城其他的酒楼,嫉妒的眼发蓝。
但是又无可奈何,当初的时候大家都不阴不阳的,还是小公明说,租用的这几天都付费,大家还是阴奉阳违的往后退。
还是东西顺有眼光,主动找了小公明去,这埋怨的着谁?
得意楼后悔的想,要是早知道,凭着自己和白当家的面子,怎么也得让小公明在自己的酒楼办事呀。
后悔有什么用,这世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苏萱他们的赞助也谈的热火朝天的,裕兴斋点心铺的老东家过来道:“小公明好手段,我们裕兴斋就出资一百两,凑个热闹吧。”
“肯定会让老东家物有所值的,不过裕兴斋怎么说,也是平江城的百年老店了,这次是划到了二档上,老东家可以不买,但是要买的话就得出三百两,一百两那是果记点心铺的价钱。”苏萱笑道。
这么说这,果记的老板也在一旁呢,这果记本来是不打算出资的,跟着裕兴斋老东家后面,来看热闹来了。
现在一听心里不是滋味了,为什么裕兴斋就是二档,自己就三档呢?在这城里,虽然认裕兴斋的比果记多,但是也不能他就二档,自己就三档呀!
“我说苏小哥这是怎么划分的,为什么我就三档,裕兴斋就二档呢?”果记的老板不高兴道。
苏萱一看这问题来了,就赶紧过去把两人叫到一起,道:”二位东家,我们这么划分也是有根据的,裕兴斋是百年老店,又有一个三大间的铺面,城里大部分人家,还是用裕兴斋的点心的时候比较多,这么划分也是考虑到果记的支付能力的,如果太多了怕果记以后的周转......”
苏萱这话说的很委婉,其实大家都知道城里大户人家,如果从外面买点心的话,都会买裕兴斋的,果记也就在中下层的市场中,有一定的份额。
话虽如此,但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果记的老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冲着苏萱嚷道:“你怎么就知道果记出不起银子?”
回头对着跟着自己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吼道:”去!回去支三百两银子!”
那个管事犹豫了一下道:”东家......”下面的话还没说呢,身上就挨了一脚。“让你去你就去,连你看不起爷不成,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缸了。”
这含沙射影的连苏萱都骂了进去,苏萱一赌气也不理他了,到时候资金周转不灵,不要说自己没劝过就是了。
看果记的东家这样,裕兴斋反倒不好说话了,人家哭着喊着掏钱,要上二档,自己这原本二档的,也就不要自降身份,非要去三档了,于是道:”苏少东也不要生气了,大家一时误会,我也出三百两。”
说着也对自己身边的老家人道:”阿全也再去取二百两来,交给苏当家的。”现在苏萱在大家的眼里,俨然成了慈济的二当家,比魏少东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萱否认了几次,大家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以后还是我行我素的,苏萱索性以后也不否认了。
这出现了较劲抬价的,苏萱并不是很愿意这样,虽然这样自己的收入增加了,但是那个超额付银子的以后的经营,会出现问题的,这无异于杀鸡取卵,对以后年度的赛事举行,不见得是好事。
但是碰上这么个,二百五的果记掌柜的也没有办法,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苏萱把划分了档次的册子都收了起来,只按三个档次收费,选哪个档次自己说了算,这就回避了一个冲突点。
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肯定还有,说什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可调和的矛盾等着呢。
正在这时候,苏萱感觉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诧异的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穿着员外杉,拿着折扇的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一脸凶像的打手,大家都离报名的桌子远了点,四处找地方坐下了。
“这是吉祥赌坊的鬼见愁,当家的可要小心点。”苏萱身边有人提醒道。
鬼见愁看见大家都纷纷远离自己,哈哈一笑,道:“怎么咱来了,大家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不说话了,我可是来给银子的。苏当家的——我赞助这次龙舟比赛一千两,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我那面旗子,做的大些就是了。”说着对后面一个扛着口袋的打手,招了招手。
那打手碰的一声,把口袋扔到了,慈济各位伙计面前的桌子上,那桌子咯吱一声晃了三晃。
苏萱怀疑这桌子就是现在没有塌,也出现内伤了。苏萱慢条斯理的拿起手上的花名册,“不知道这位爷是那家商铺的?”
鬼见愁呆了呆道:“我们是吉祥客栈,还请苏当家赶紧收了钱是正经。”
“不知道这位爷是哪家的,就胡乱收钱,到时候旗子都不知道送那儿。”苏萱说着把花名册认真的,翻看了一遍。
鬼见愁也不说话,得意的看了看四周,斜睨着苏萱。
“不好意思,我们花名册里没有吉祥客栈,收不得这位爷的银子。”
鬼见愁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看苏当家的,还是仔细找找吧,我们的店虽小,可也是这平江城里的铺面,苏当家的要是看漏了,还好说。如果真没有,大家就不好见面了。”
苏萱也盯着这鬼见愁道:”我看的很仔细,没有就是没有,我的花名册可是从商会抄录下来的,就是漏了那也是商会漏了,这位爷只要让商会补上,这送银子的事,我们难道还不愿意收不成。”
苏萱这句话说完了,那鬼见愁脸上的横肉就抖了三抖,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小兔崽子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下不来台
雏凤清鸣三十六章救场
自己是赌坊的人,这赌坊虽说一直开着,但是怎么说也是官方扫黄打非的营生,平时赌坊只要不惹什么事,官府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这商会怎么会和赌坊搅合到一起呢,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鬼见愁的拳头嘭!的一下砸到了桌子上,“我还是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二狗子,把银子拿回来,小子我告诉你,我就是一分钱不出,到时候你也的乖乖的给我送上一面旗子,爷可不是吃素的。”
“这位爷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旗子当然是出了银子的才有份,你不是这平江城的商铺,到时候我就是送了这锦旗给您挂那儿,这挂到你们家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呀。”
这话一出口,东西顺的大厅里就哄的笑起来,楼上听到动静的白秀才他们,早就在楼梯口那站着了,闻言也露出了微笑。
这鬼见愁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挤兑过,一挥手吼道:“揍这嘴上没毛的小子,把这儿给我砸了。”
后面这群家伙就和打了鸡血似的,略胳膊挽袖子就要抄家伙上,“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二楼走下三个人,全都是一袭黑衣,大红的镶边,当中一人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真是口角几次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出来。
吉祥赌坊的鬼见愁几个人,一看到这几个人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下子麻了爪儿,气焰全无,马上躬身行礼,口里称:“刑爷你怎么在这儿呀,哥几个还说那天孝敬孝敬您呢,不知道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那受的起你们的孝敬,爷还在这儿呢,就开始砸场子了,我怎么敢吃你们的请。”
“误会误会,刑爷您忙,那天有空了,兄弟们另有孝敬。”说着冲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赶紧扛上自己的银子往外走。
当他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说这几天十八里弄那一带不是很太平,有个叫狗剩的癞子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你们要是知道了可得告诉我一声,县衙里还等着破案呢。”
鬼见愁的脸一下子白了,回头躬身道:“我一定让手下人等仔细打听,有什么消息就跟刑爷说一声,这几天家里有些忙,兄弟们出来转的少,刑爷你忙。”
做了个揖,转身逃也似的走了。厅里坐着的人都站起来,和邢捕头打招呼,苏萱也向邢捕头拱手道,“多谢邢捕头了。”
“苏当家的客气了,我毛脸邢别的不敢说,收拾这些小鱼小虾还是不在话下的,苏当家的、各位位掌柜你们忙,有事知会一声,我就在楼上歇着呢。”说着带着两个衙役又上楼去了。
“原来这毛脸邢在呢,怨不得苏当家敢和鬼见愁叫板。”一个道。
“虽说这毛脸邢为人很是仗义,可是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另一个道。
“这可是有三府联合签发的公文呢,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好交代,巡抚大人都调了兵来了,知府大人都不敢怠慢,吴县令扒着点儿龙舟比赛的边,有幸参与其中,那还不敢尽心尽力的。”一个好像知道很多内幕的老板,在那猛爆料。
苏萱暗暗摇了摇头,事情哪有表面的那么简单。自己刚和这个毛脸邢打交道的时候,这位真是比巡抚大人官腔打的都响,在苏萱说龙舟比赛,这几天的安全全靠邢捕头了,又奉上了一百两的银票,让犒劳各位差爷的,这位毛脸邢才阴转晴了。
有了前面的两场闹腾,以后大家也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也没有谁觉的自己更大爷,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了,苏萱看着悄悄的松了口气,今天出门的时候,为了避免二牛一个人在钱府客居无聊,又担心自己,就叫他一起跟自己出来了。
二牛就和个隐形人似的,在角落里坐着,低头喝着茶水,双目涣散的盯着不知道是那儿,好像这厅里的吵闹笑谈都和自己无关。
现在好像没什么事了,什么事情都按规矩来了,苏萱走到二牛的桌子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等一杯茶都喝完了,发现二牛还是没反应。
“二牛哥你怎么了?二牛哥!”苏萱连着叫了好几声,二牛也没反应,苏萱把手伸到二牛眼前晃了晃,二牛才回过神来,神色黯然的看了看苏萱道:“阿菜,忙完了。”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怎么了,二牛哥,是不是那不舒服。”苏萱担忧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怎么忙完了吗?”
“恩,把头绪理顺了,我先喝口茶歇一会儿。”苏萱边说边坐下了。
二牛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东西顺的伙计,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于是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那伙计走到他们这边打了个千儿,“白当家的说请苏当家的到楼上歇歇,问苏当家的下午的安排,要是不急就吃了饭再忙。”
苏萱刚要张嘴说什么,那伙计接着道:“白当家的说饭菜都点好了,单给苏当家开了一个雅间,说不要让他亲自来请。”
苏萱有点愤愤的,每次都要挟,这个混蛋不要犯到自己手里,要是犯到自己手里一定要他好看。
“二牛哥楼上准备了饭,这都中午了,我们吃了饭再计较其他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