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全作者:未知
父王,娘亲被抢了全第17部分阅读
再棘手的问题到他这里皆是游刃有余,他从小跟着他,还真没见过陛下像现在这样。
夏桀双眼阴霾的注视着漆黑的丛林,冷冷道:“将所有的火把都点起来,分散搜寻!”
斐野瞪大眼,陛下的身份尊贵,他们一路行来皆是低调行事,如果这时候将所有的火把点起来,万一四周有不轨之徒,那他们不是主动暴露目标么?
“陛下……”
“按本王说的去做!”夏桀不给斐野任何解释,下完命令,他毅然跨上马,猛一勒紧缰绳,马儿撤开蹄子便再次冲向那黑漆漆的森林。他的身后则跟着夏国最高武装力量组成的护卫队,马蹄声比起彼伏,掀起一团巨大的灰尘。
火把被人陆陆续续的点燃,手持火把的侍卫一子排开,远远看去仿佛是一条火光四溢的巨龙盘旋在森林里。
无数的光亮将漆黑驱散,他们所到之处亮如白昼。
狻猊的身体已经接近到了极限,就在他快要被若薇叫痛的声音折磨的毫无希望的时候,他看见一匹马朝他飞驰而来。
夏桀策马而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夏国最精锐的部队,他们一路搜寻,不断的扩大范围,不断的加派人手,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
只是……他没想过只隔了三天时间,再见到若薇时,他会是这个样子。
那小小的人在奕之厉邪怀里奋力的挣扎,哭闹,身体像被火燃烧一般剧烈的扭动,小脸苍白的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而奕之厉邪……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狼狈!
夏桀拧紧眉,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味道,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狻猊面前,不由分说的从狻猊手中夺回若薇。
若薇没有因为换了一个怀抱而停止哭闹,夏桀尚且不明白若薇为何会变成这样,刚一分神,手臂被咬住,疼的他再次凝眉。
夏桀伸手撬开她的牙关,扯出被她咬紧的皮肉,顺势将若薇拦腰扣在马背上,若薇痛苦的在马背上扭动,夏桀注意到,她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她怎么了?”夏桀眯起精锐的眸子射向狻猊。
狻猊摇摇晃晃的走到夏桀面前,有气无力道:“她中毒了,必须要马上赶回去,若不然……”
没等狻猊那个“若不然”说完,夏桀已经翻身上马,抱着若薇绝尘而去了。
狻猊身体一晃,再也受不住的倒在地上,他太累了,这三天来,他从未闭上过眼睛,他生怕自己闭上了,再想睁开就要等二十七天。
倒在地上的狻猊用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臂,他在用疼痛来驱赶睡意。
跟随而来的纪云见到狻猊时险些认不出来,他噗通从马上跌下来,爬到狻猊身边,嗓音颤抖着:“陛下……”
狻猊一双眼紧紧的盯住夏桀消失的方向,对纪云道:“别让本王睡着,听见没有!”
纪云不明白狻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的点头,扶着狻猊上马。
夏桀一回到营帐立刻唤来随行的御医前来查看。
御医被夏桀从被窝里拽出来还有些睡意朦胧,但看见夏桀阴沉的脸色,睡意一下子消散的干干净净,连忙上前帮若薇把脉。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过,夏桀忍不住捏了捏鼻梁,略有些疲惫的催促:“怎么样了?”
若薇之前在马上闹腾不休,被夏桀一个手刀劈晕,估计他下手太重,导致若薇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老御医跟随夏桀多年,所以并无隐瞒道:“这位姑娘身体无大碍,只是体内毒药作祟!”
夏桀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床上苍白的容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中了什么毒?”
“蚀骨丸!”御医说出口的时候,尾音都在颤抖。
这种毒药药性十分强烈,一般用于皇家卫队或者是死士身上,作用是牵制死士为其效命,有的时候也用于囚犯身上,用来严刑逼供,因为毒药发作起来令人痛不欲生,到最后生生的疼死,有的人甚至将自己的身体抓的残破不堪,而后肠穿肚烂的死去,所以,在十几年前,这种毒药就已经在夏国绝迹了。
“如何解的?”夏桀问道。
“这便要问一问下毒这人用的是哪几种毒药!”御医面露难色。
每个月吃下去的解药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若想彻底祛除体内的毒,必须要知道毒药的制作顺序,然后将数序颠倒过来便是真正的解药。
可是蚀骨丸里所参杂的毒药共有十七种,只要颠倒任何一种,所配置出来的蚀骨丸都是独一无二的,若没有先前配置的药单,根本无法真正解除毒素。
听着御医的说明,夏桀绷紧脸,掌心狠狠的握紧,到底是谁给她下这么阴毒的毒药?
如果让他知道……
这时候,若薇已经被疼痛折磨醒了,她开始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呜声,好像是受不了痛楚而发出的哭泣声。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么?”夏桀沉声问道。
这个女人曾经多次的忤逆他,冲撞他,甚至差点与他兵戎相见,普天之下,还真的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他,就连她的主子奕之厉邪看见他也要卖几分薄面。
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或许根本不该去管她那么多。
但此刻见她如此痛苦,心底竟泛起一丝不舍。
夏桀将这种不舍规划为若薇的长相。因为她实在长得太像果果的娘亲了。
御医摇摇头:“这都是要事先知道毒药的配置方子,臣无能,暂且只能看出里面的前面七道,后面的臣再也猜不出了!”
若薇的痛苦越演越烈,夏桀不经意回头,看见若薇竟然将手指放入口中,他大惊,连忙飞扑过去按住她。
这妮子居然想自残。
彻底失去理智的若薇浑身是劲,若夏桀是个文弱书生,估计早被她撂倒了,夏桀一把扣住她的双腕,当目光注意到她手上的铃铛渐渐变为青色的时候,他大声冲御医吼道:“去弄些令人麻醉的药来!”
他想不到别的方式来缓解她的痛楚,只能让她睡着。
药很快的熬好了,被送上来的时候热气腾腾,夏桀一手按住她不停翻滚的身子,一手端着药碗来回晃荡,想尽快散尽热气。
等差不多能入口了,夏桀一把捞过她,将她摁在怀中,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御医怕若薇伤到夏桀,连忙上去帮忙按住。
可是若薇不肯合作,一边挣扎,一边的往外吐,不一会夏桀胸口处已经被若薇弄的脏污不堪,御医大惊,连忙想唤人前来帮忙,却被夏桀叫住。
他冷眸森然的看着怀里不肯乖乖就范的小女人,这辈子,他还从未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不堪过。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夏桀一把扣住若薇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下巴上的牵制令若薇挣扎的更加厉害,她不停的用两只手用力的撕扯,却无法撼动夏桀一丝一毫。
御医瞪大眼,见他们的陛下竟将那碗药灌入自己口中,然后双手扣紧怀中之人,那凉薄的唇就这样大刺刺的附上去,温热苦涩的汤药在两人口中翻滚,夏桀狠狠的压着若薇的脑袋,不让她有任何移动,他不似狻猊那般细腻小心,此时的夏桀只是一心想让她把药给喝下去,其他的,他不管!
“咳咳咳……”被迫吞下一股苦涩难当的药水,因为喝的太急,若薇猛烈的咳嗽着,双眼氤氲出一团红雾。
夏桀满意的看着他的劳动成果,再次饮下一口,如法炮制的喂她。
而这一次,夏桀没那么好运,他在顶开她紧咬的牙关时,若薇竟狠狠的张口一咬,顿时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夏桀眼眸一凉,扣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的收紧,若薇痛的大叫,夏桀强硬的将混合着他血液的药汁顶入她喉咙里。
药水发挥的很快,若薇在喝下第二口的时候已经全身无力,身上的痛楚也从一开始的尖锐转变为痛麻的感觉。
这时狻猊已经跟上大部队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若薇带来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吃的,玩的,甚至还有一块纯黄金制作的令牌,但狻猊没有功夫查看这令牌到底出自何处,终于在包袱的最底层发现一瓶子药丸,他打开闻了闻,果真是解药。
“陛下你去哪?”纪云跟在梭倪身后呼唤,却见他的身影已经飘到十仗开外了。
当狻猊不顾斐野的阻拦闯进夏桀下榻的营帐时,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双眼顿时翻涌起一层惊涛骇浪。
“你是什么人!”御医见猛犹满身杀气腾腾,尤其是那双阴鸷的双眼透着一股夺人性命的狠辣,虽然衣衫褴褛,但一身戾气毫无掩饰的透出来,能随意进出这里的,除了斐野之外,恐怕只有一人。
奕之厉邪!
夏桀听见声音,慢慢的从若薇唇瓣上离开,侧头迎上狻猊暴怒的眸子,他有些不悦,就算奕之厉邪是奕国的君主,但这里是他扎营的地方,他要想进来也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再说,他的大帐岂容的别人擅闯?
夏桀冲御医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御医不敢停留,连忙躬身退下。
等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夏桀冷笑。
“奕之厉邪,你是否忘记这是本王的地盘?”
狻猊下巴绷紧,没有说话,只见他大步跨到若薇床边,迅速掏出药丸喂她吃下,等确定她已经吞下药丸的时候。
狻猊从床边站起来,缓缓转身。
只见他双眼血红,凌乱的发丝将他勾勒的野性十足,仿佛一只旭日待发的野兽,正准备攻击面前的人。
夏桀意识到狻猊身上散发的危险,但他却不相信狻猊会对他做什么,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不是么?
但是……
狻猊猛地掠到他面前,对着夏桀的下巴狠狠就是一拳,这一拳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夏桀被狻猊一拳击中,狼狈的倒退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狻猊又上来给了他一脚。
但是这一次,夏桀没有再给狻猊机会,刚刚那一拳是他没有想到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五国中心思缜密的奕之厉邪会有一天跟人动粗,这里不参杂任何武功,只是纯粹的男人之间的搏斗。
夏桀双手撑地,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腾空而起,让狻猊扑了个空。
等夏桀站定,狻猊又上来了,没有任何言语,直接的开打。
君王与君王之间的斗阵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激烈直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交手数百招,最后以狻猊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夏桀一脚将狻猊踹翻在地上,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动作邪肆而狂狼。
“奕之厉邪,想不到你如此重情重义!”夏桀讽刺道。
楼槐单膝跪地,不停的粗喘,双眼依旧阴狠的瞪着他。
夏桀冷哼:“你既然这么看重若薇,又为何要喂下她毒药?”
刚才他看的很清楚,奕之厉邪手上所拿的正是令若薇痛不欲生的解药。
狻猊努力的平复气息,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走到若薇身边,俯身抱起她。
当他走到夏桀面前时,狻猊侧头,与夏桀对视,他道:“夏桀,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少碰她!”
说罢,狻猊大步的跨出去,头也不回!
等狻猊走后,斐野进来,刚进帐篷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他们的陛下好像被人打了似得。
“陛下,要不要叫御医?”斐野尚不确定刚才他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夏桀的表情,感觉不太乐观。
夏桀揉着被狻猊击中的下颚,摇头:“不用,你去好好看着小殿下,尽量不要让他出来,还有,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
斐野连忙低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自己的地盘,狻猊连忙将若薇放在床上,并亲自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他搬了一个小凳子,就坐在她床边撑着手看。
他想等她醒来。
渐渐的……他有些困,很想睡。
狻猊眼皮不停的往下坠,似乎要睡着了,每当他快要睡着时,他都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手臂,疼痛会令他再次清醒。
“陛下,您是否去休息一下,若薇这边臣来照看就好了!”纪云连忙道。这都快要天亮了,看他们身上风尘仆仆的,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但纪云也知道,这个时候询问,无疑问不出什么,反而会令陛下反感,可是陛下这样不眠不休的蹲在这,也不是办法啊!
他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三天,明日必须要启程离开,若不休息好,怎么有精力上路呢?
见狻猊不为所动,纪云又换了一面站,苦口婆心:“陛下,我已经命人准备了热水,陛下要不要先梳洗一下,若薇要是醒来见陛下这个样子……”
狻猊抬头,血红的双眼搜的扫向纪云,将他后面的话生生瞪了回去。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的舌头剪掉拿去喂狗!”
纪云猛的一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若薇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她幽幽的转动着酸涩的脖子,睁开眼睛,而令她吃惊的是,眼前居然竖着一张疲惫的大脸。
见若薇醒来,狻猊连忙探身上前:“你感觉好些没有?”
若薇晃动了两下脖子,感觉有点酸,隐隐约约记得有人给了她一下子,然后她就晕倒了,想到这,若薇斜视着狻猊:“是不是你打我的?”
狻猊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夏桀!是他!”
若薇忍不住笑起来,看他紧张的样子,她又没有生气。
可当若薇注意到狻猊血红的双眼时,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豁然想起来,他已经有三夜没有睡了。
“你个傻鸟啊,都熬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不去睡?”若薇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叫人担心呢?
“若薇,你恨不恨我?”狻猊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期盼的看着她的双眼,轻轻问道。
他对她下毒,让她痛的死去活来,还差点死掉。
若薇愣了愣,垂下头,好像在回忆什么,狻猊焦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不安,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又怕她说,恨他。
若薇重新抬起头,看着他道:“狻猊,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真粗犷!”
若薇没有正面回答狻猊的问题,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他,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需要再提。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斤斤计较的人,当初被喂下毒药确实恨的牙根痒痒的,恨的做梦都想摆脱这个残暴的男人,可是在经过那么多事之后,他们之间已经建立的信任与依靠,她甚至觉得,她与奕之厉邪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是对于狻猊,他们是朋友,是一个可以在危难时相互帮助的朋友,再说了,人生谁无过?她不是想着日后如何报复他么?只是没有赋予行动而已。
狻猊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紧紧抓着若薇的手,紧贴在胸口:“你不生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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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像我很喜欢生气一样!”若薇板起脸来。
狻猊抿着唇低笑,然后从怀里掏出那瓶药慎重的放在她手边:“这个你可要保存好了,等回到奕国,我立刻叫人把方子给你!”
若薇点点头,把药跟圣水贴身放在怀里,还拍了拍。
“嗯,你快些去洗漱,然后睡一觉,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狻猊满满的答应了,可是,但可是……
“你疯了,怎么还不睡?”第二天一大早,若薇的帐篷里爆发出一阵排山蹈海的怒吼。
若薇看着眼前已经整理的人模狗样的梭犹,她的太阳|岤在突突突的跳,狻猊一身清爽,胡子刮了,头发已经被束起来,一身干净的墨绿色袍子将他勾勒的尤为高挑,只是他双眼血红,脸上虽然洋溢着少有的笑容,但是看起来还是疲惫居多。
狻猊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床太硬,就没睡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睡?”马上就要出发了,他们没有马车,全都骑马,难道他想骑在马上睡觉?
“那就等今天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再睡!”狻猊满脸的不在乎。
“你胡说八道!”这个怪胎,真想锤死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知道,狻猊这么硬撑着,只是怕白泽会半途追过来,因为他知道奕之厉邪绝不会像他这样义无反顾的保全一个人。
狻猊的一番苦心若薇是不会知道的,但是若薇对他的关怀与在乎他却是看在眼里,狻猊看若薇的眸子变得灼热起来……他一向形式单调,不像奕之厉邪有那么多心思,他喜欢直来直往,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是不知何时起,他懂得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因为那样,很可能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他放软语气道:“你不是说过曾经跟天机子走遍五国名山大川么?从这里再走上十里就到了安国边境的‘别云间’了,我在奕国早已听闻安国的‘别云间’如何如何的气派,如何如何的壮大秀美,却从未见过,所以我想去看看,若是这次错过,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看见这样的美景了!”
别云间?一听到这三个字,若薇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虚无缥缈的山峰,每当傍晚,山脚下的雾气升起来,融合着霞光,犹如一片七彩的祥云凝聚在脚下,仿佛站在云端,那名字就是如此得来的。
若薇的神情稍微有些松懈,被狻猊这番说辞弄的心意不定,他说的没错,如果他现在不去看,估计以后就没机会再去了,因为奕国琐事繁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就算他能抽得出时间,也不够他来回往返。别忘了,他只有三天的时间,就算不睡觉,来回安国与奕国也要半个月。
可是……可是他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睡了啊,再加上今天一天,他能撑得住么?
若薇低下头,咬住唇,唇瓣上传来一阵阵压迫的痛,那是她昨晚上咬破皮导致的。她思索了好久,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对狻猊露出一抹坚定的微笑:“好,我带你去看!”
这种做法其实是极度危险的,狻猊使用的是奕之厉邪的身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影响的是整个奕国,她根本不该放任狻猊如此挥霍,可是,当她听到狻猊那个要求的时候,她竟没有勇气是拒绝。
他不是她,她想去哪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去,不需要计算时间,不需要衡量路程,更不用死命的熬着不睡觉。
但是狻猊不一样,他能去的地方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他居住的这个躯壳不是他的,而是属于一个叫奕之厉邪的君王,就算他走出来了,也会在某一天撑不住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点。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出发!”
听见若薇答应了,狻猊脸上再次浮出一丝雀跃,其实他是真的想去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一行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夏桀的队伍在前面开路。他们远远的跟在后面,狻猊一开始神气活现的骑在马上跟若薇逗乐,可走到了中午,他就开始显露出疲态,中午的太阳很大,狻猊被晒的头晕眼花,险些栽倒。要不是若薇扶着,估计他真的会从马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