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王的祭妃作者:未知
腐尸王的祭妃第44部分阅读
受过黑家的恩惠,这次是来帮您的。”抬起头,那人露出一张万分恐怖的脸,上面全是七七八八的伤痕,还有烫伤什么的,甚是可怕,但木洁就是觉得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是那双眼睛吧?隐没在那些伤痕后面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底的霸气和怜惜,令她不自觉的心颤。
“可是,你怎么会有拓跋撤的手谕?”皱起眉,她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他,总觉得这个佝偻的身躯只是一个障眼法,是因为那双眼睛吗?
堙“那是用魔法做的,这个对于黑家的巫术来说很简单。”靠近她,他顺手解开了她的|岤道,扶她坐起来。
“那你带我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我永远不要再见拓跋撤那个混蛋了。”坐起来,木洁略微激动的说。
“圣女大人不要激动,先把东西吃了,你知道黑家没有能力招揽这么大的祸事上身,还要从长计议。”端起碗,他劝说着。
“……是,我不能连累长老大人,他们不知道你是黑家的人,而且黑家只有女人,你带我离开,我不会回黑家的。”喃喃着,木洁转而又抓住他的手,只要离开这里,其他的再说吧。
“除了黑家,你还能去哪?那个手谕上有黑魔法的味道,拓跋撤一拿到就会想到黑家了。”摇着头,独背人不赞成的说。
“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假冒的古冰睫,不会在乎我在何处的。”黯然的眼底没有再流泪,她发誓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对于这个人,对于这个名字,她选择的是麻木,然后到没有知觉,最后尘封。
“如果真是如此,他何须命人将你关在这里,还点住你|岤,是不希望你离开吧。”
“那是他的惩罚,他认为我欺骗了他,呵,所以惩罚我做一个活死人。”冷笑一声,既是活死人,在不在又有何意义。
“既然如此,你逃走了,他可能不追究吗?”
“他没有那个心情管我了,你不是来帮我的吗?现在这样算什么?或许你根本就是拓跋撤派来监视我的,想骗我吃东西?告诉你,如果真的无法活着离开他,那么我只能选择死,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与他相见。”站起来,虽然浑身都因为|岤道被制住时辰过长而酸痛,但是木洁还是桀骜的站在那里,眼底尽是决绝。
“……我是来帮你的,我能帮你找到让你回去的东西。”沉默了片刻,那人忽然说。
“回去?你能找到人书?”木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难道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人书……对,就是人书,你知道么,那本书一直都在拓跋撤手中,只是他不知道,那书能让你完全的离开这里。”
“真的是人书?”木洁木然的眼中出现一丝光亮,只要有了人书,她就可以回去,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当一切真相大白,他会活在悔恨和懊恼里一辈子,这是他负她应得的报应。
“是的,我来就是为了人书,而且橘也需要它。”独背人淡淡的说着,眼底的异彩闪烁不断。
“对,林楠也需要它,只要找到它,我们才能回去。”现在木洁完全相信眼前的人了,因为她知道落雪依带着林楠去找长老的事情。
“所以,为了得到人书,你必须活下去,来吃吧。”这一次,木洁没有拒绝,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开始吃东西。
“你安心在这里等拓跋撤回来,想办法接近他,最好能打探到人书藏在哪里,我没办法接近他的书房,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可能放在书房里。”
“……接近他?你觉得还有那个可能吗?算了,能帮我个忙吗?”如果非要接近他的话,只有揭穿那个女人的身份,让一切尽早真相大白,那样她才能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得到人书的秘密,她不会原谅他,她已经觉得回去自己的世界,让他悔恨终身。
“你说说看,我能做的实在有限。”
“帮我去地宫看看水晶棺里的尸体是否还在。”要查明她的身份,第一步就是要知道那一模一样的身形和媚态,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可以试试,明日一早我会去查的,为了不被发现,我一离开就必须点上你的|岤道,你只能忍耐一下了。”
“恩,这个倒没什么,我就怕拓跋撤回来的太快,那样很多事情都会措手不及。”
“我会想办法阻止他的,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谢谢你,谢谢黑长老,我一次次被她所救,一次次接受她的恩惠,却还是辜负了她的希望,没有留住那个男人的心,情爱,也许真的被我看得过于简单了,男人的心是无法专一为一个女人的,更何况是一个君王,是我太天真了。”一时感触,木洁淡然的笑着说,心里的苦涩简直要将她吞没。
正文第二百九十七章:戏中戏“也许他只是因为太过相似而一时被迷惑了吧。”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独背人有些笨拙的说。
“呵,他说的用心在看,全是谎言,明明只在乎容貌,男人总是喜欢用甜言蜜语得到女人的忠诚,然后揉碎,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他的谎言,真是傻得令人生气。”她还能如何?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他,甚至他抱着那个女人时她也没有怀疑过,只要他的一个解释,她都可以接受,但是他却说她骗了他,呵呵,骗啊,究竟是谁骗了谁?
“也许他有难言的苦衷,你们曾经生死相随不是么?”暗哑的声音带着一抹无奈。
“为什么你总是为他说话?苦衷?我给过他机会解释的,他放弃了。”苦衷?冷笑一声,木洁自嘲不已,她都不敢用这个原因为他开脱了,居然会有外人说出。
就“他点住你的|岤,不让你离开,关你进地牢,都表示他对你的执着,他不准你离开他,难道你没想过吗?”不想看她脸上似是而非的表情,独背人回过身,淡然的指出。
“……你究竟是谁?抬起头来。”木洁瞪大眼睛冲到独背人身边,执意要看他的脸,他也没有反对,抬起那张疤痕累累的脸,与她对视。
“我就是独背人,只是一个沧桑的过客罢了。”淡然的一笑,令那些疤痕更加丑陋了。
堙“为什么你总给我那种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这双眼睛吗?”木洁咛喃着,并没有被他的丑陋吓到,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眼睑。
“圣女大人,您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退开一步,他避开她,转过身去。
“……不用再点我的|岤道了,我不会离开的。”好似看出了什么,她坐到床上抱着双膝喃喃着说。
“可是……这样会穿帮的。”他犹豫了下,还是摇头。
“你真的想让我变成残疾?”支着下巴,她的嘴边浮现一抹淡然的笑。
“呃,那我再弄个假的手谕让他们不要再点住你的|岤道,这样如何?”佝偻的身躯僵了僵,甚至连声音都变了调。
“那就先谢过了,关于我和拓跋撤的事情,我不会轻易原谅他的,至少我吃的苦他要加倍吃……”木洁说这话时语气是万分冰冷无情的,但是,眼里却带着一抹调侃的味道,可惜背对着他的独背人看不到,只听得见她毫无感情的话,无奈的叹息。
“你还想着永远离开他吗?”为什么他的话里会带着一抹苦涩呢?
“这就得看他将来如何赎罪了,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排除找到人书离开。”她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变过,冷冷的,充满了愤恨,但是她的表情却是玩味的望着那执意背对自己的佝偻身躯。
“你休息吧,我去地宫帮你探探虚实。”沉淀了下,独背人又恢复了那种嘶哑到令人难受的声音了。
“恩,你明天还会来吗?”眨眨眼,她好整以暇的问。
“明日子时我会来告诉你结果。”说完他不再让她多话,大步离开了牢房,并细心的锁好门,却忘记了为她点|岤。
“你每夜都会来吗?”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木洁喃喃着,眼底是一抹深沉的光。
“撤,你去哪了?”自称古冰睫的女子在天亮醒来,发现本来陪着自己的男人好似刚刚回来一般,正推门而入,她不怎么开心的嘟着嘴追问他的行踪。
“我早晨习惯练剑了,来,洗洗脸,我要了早膳,洗好下来用膳。”将手里的剑放下,拓跋撤拧了一块毛巾给她擦脸。
“恩,为什么昨夜我睡得那么熟?好像喝了你给我的那杯茶以后就很困,我是不是病了?”一边擦着脸一边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看上去显得是那般楚楚动人。
“哦,那是因为你总做恶梦,我让大夫给你开了点安神茶,老不睡觉怎么行呢?”扶着她坐下来,为她布菜,体贴的招呼着她吃饭,一脸的温柔,也扫去了她的疑惑。
“原来如此,那我睡着了,有没有失态啊?”袖着脸,他们只要了一间房,虽然他什么都没做,但是晚上都合衣抱着她睡在一张床上。
“很美,甜甜的像个初生的娃儿。”抬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他声音略微暗哑的说。
“真的吗?”脸更袖了,快烧起来一般,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浑身都虚软不已。
“真的,来多吃点,你太瘦了。”而拓跋撤则好似不知道她的感觉一般,继续为她布菜。
“哦!”心里有些失望,又暗暗责怪他的木讷,一直到现在都不肯碰她。
“今日我带你去看戏好吗?”
“怎么,不着急回家吗?”
“不急,先带你玩够了,免得以后想再出来玩就没机会了。”轻啄着温茶,他莫测高深的说。
“说的好像你家是牢房似的,进去就出不来呢。”轻笑着,她顽皮的说。
“如果真的是牢房,你还同我回去吗?”拓跋撤也轻扯嘴角,状似试探的问。
“天涯海角,你在哪我在哪。”低下头,她轻柔的抚上他的手,微微握着,万分娇羞的说。
“是吗?那就好。”抚抚她的长发,他拉起她:
“吃饱了就走吧,戏快开场了。”好戏的确是要开场了,就不知道她上不上钩。
两人结伴走出客栈,一路恩恩爱爱的往戏场子走去,却忽然出现一群蒙面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者何人?裕鸿楼的?”拓跋撤一把将身边的女子拉到身后,然后冷声喝斥。
“来要你的命。”带头的黑衣人声音沙哑,从功夫来看不像裕鸿楼那些小喽啰。
“口气不小,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长剑出鞘,拓跋撤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身影一晃如出闸的蛟龙直杀过去。
正文第二百九十八章:中计刀光剑影中,几个黑衣人已经吐血倒下了,根本不是拓跋撤的对手,不一会儿就全部站不起来了,只留一个还能说话。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长剑搁在脖子上,冰冷的话令人不自觉的颤抖,黑衣人也被怔住。
“上官无尘……”话落身后马上响起一阵轻微的抽气声,拓跋撤则只是挑挑眉。
“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上官无尘,先挑事者后果自负,滚。”冷哼一声,拓跋撤一脚踢到那人身上,收回剑,搂过躲在身后的女子跨过黑衣人的身体,大步往前而去,而怀中女子不自然的僵硬也令他微微侧目。
就“别怕,没事了。”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谁知这个时候后面那个黑衣忽然窜起一剑刺向拓跋撤。
“小心!”眼角余光看见那亮闪闪的剑,她眼底一闪,用力推开拓跋撤,为他挡下那一剑,剑光闪过,在她雪白的胳膊上留下一道剑痕,血马上流了出来,却是黑色的,而且流动十分缓慢,拓跋撤一个旋身出手,那人吭也不吭就倒在地上。
“冰睫,你没事吧?”一把抱住她,特意用力按住她的伤口,却不见她有很痛的感觉,只是惨白着脸,微微皱眉。
堙“好痛,撤,好可怕,他想伤害你。”晶莹的泪珠不断的滚落,她娇弱的靠在他怀怀中呜咽。
“乖,没事了,我们先回客栈,你的伤必须要尽快治疗才行。”不动声色的抱着她离开,不一会儿等他们走远了,地上的黑衣人全部站了起来。
“帝君这次下手还真是不留情,要不是事先穿上他准备的护身甲,恐怕早就死了。”几人解开蒙面,脱掉衣服,原来全部是王宫的护卫。
“着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呢?”为首的黑衣人原来是白虎,他迷惑不已,拓跋撤有女人在身边不奇怪,不然木洁也不会失宠,只是为什么非要他伤了那女人不可呢?
“老大,你疯了,居然敢说帝君在搞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哼,如果我死的话,你们也得垫背,听到没有?”冷哼一声,看来有必要和玄武聊聊,最近帝君行为古怪,他们是不是该有些准备。
“大夫,她怎么样?”拓跋撤焦急的问着,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本来是黑色的血,在回到客栈居然就变成鲜袖的了,与常人无异。
“这位姑娘身子虚弱,刀伤是小事,主要还是补身。”老大夫不疑有他的说着,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奇怪了,拓跋撤点点头,给了银子,让大夫开方子抓药,然后回到床边。
“撤……”娇柔的呼唤一声,她将身子靠近他怀中,还微微颤抖着。
“别怕没事了,傻瓜,为什么要帮我挡剑呢?我会武功的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是存心招我心疼吗?”揽着他,他略带责备的说。
“人家也不知道啊,看见你有危险就身不由己的推开你了,对不起。”可怜兮兮的说着,好不委屈。
“不,该道歉的是我,我没保护好你,是我不好,对不起。”摸着她的发,他淡然的道歉。
“呵,不管是谁的错,就当打平了,谁也不欠谁,好不好?”轻笑着,她大方的说。
“好,你先休息下,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小心的扶她躺好,为她盖好被子,他这才站起来走出房间。
“大爷,这药肯定能让她睡十个时辰。”一出门大夫正在楼下等着他,见拓跋撤出来,连忙拿着药包走过来。
“恩,你刚才为她把脉,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接过药包,虽然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遮盖了不正常的地方,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个么,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伤口流血也不多,舌头看了也不失血色,但脉搏却十分的弱,很奇怪。”
“呵,看起来她似乎不是非常精通医理。”拓跋撤淡然的一笑,给了大夫一锭银子,然后拿着药包去熬药了。
“帝后,晚膳。”接到拓跋撤的手谕,不用继续点住木洁的|岤道,着实让玄武松了口气,那个古怪的驼背人也没出现,真是奇怪了,跟着帝君那么久从未见过那样的古怪的人,居然能委以重任。
“哦,对了,那个驼背人,你认识吗?”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晚膳,顺便问问那个人的事情。
“不认识,从未见他跟着帝君,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啊,连帝后都不认识,他本还以为是帝后的朋友,所以帝君才让他来照顾帝后。
“是么?只是一张纸,你就相信他说的全是拓跋撤的意思?”一张手谕,虽然盖着玉玺,但是一个陌生的人带来,不奇怪吗?
“属下飞鸽传书同帝君核实过的。”所以他才纳闷,不是伪造的,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得到帝君的赏识。
“哦,原来如此啊!”浅浅的笑着,木洁好心情的吃掉她的晚餐,等待子时他的到来。
子时刚到,他就出现了,还是佝偻着身子,满脸的疤痕,但行动却是那么轻巧敏捷,落地无声,迅速的来到牢房外。
“你来了?真准时。”木洁坐起来,她根本没睡着,一直在等着他。
“水晶棺是空的,尸体不见了。”背着手走进来,他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
“你相信她是复活了吗?”嘴角带着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可惜在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