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35部分阅读
里见过一般。苏文清再定睛看去,那道黑影已经消失在了断砖之后,不见了踪迹。
苏氏很快就被店里的伙计接了过来。她俯下身子察看了气若游丝的张二花好一会,神色凝重,从包里取出银针,斟酌了许久才对着张二花身上的几处大|岤扎了进去,边扎边转动着银针。
不一会,苏氏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苏文清也俯下身子,拿了丝帕,一边替母亲擦汗,一边担忧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张二花。
张二花是因为救她而受伤的,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换张二花的生命,毕竟,这个与她亲如姐妹的张二花,帮她实在太多了。
闻讯赶来的张老汉被众人扶着,年逾五十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飞,睁着呆滞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像傻了一般。
张二花的亲生母亲,张大婶也赶了过来。平日里再怎么与女儿不和,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看到女儿这副惨状,她抑住不住地失声痛哭。
终于,张二花轻微的“呃”了一声,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众人大喜,全都围了上来。张大婶子更是一个箭步扑了上去,拉住女儿的手,哭着道:“闺女,你醒过来呀,快醒过来呀。”
“娘,娘。”张二花微弱地叫道。
“好了,人醒过来就好了。”苏氏呼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这样的重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给张二花诊治。果然,祖传的救伤疗法发挥了独特的功效。
“张二丫头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刚才用祖传的金针渡|岤法替她打通的阻塞的淤血。张大哥不用担心,只要休养一段时日,二丫头便无大碍。”苏氏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她这温暖的笑容让大家一颗紧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
“娘,多谢你。”苏文清激动地望着苏氏,泪水又一次模糊了眼眶。
“苏家妹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张老汉说着老泪纵横,他这个二丫头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没了她,家里的日子就要难过了。他激动得就要给苏氏跪下。
“张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苏氏忙急步上前扶住他,“张大哥,你这样怎么使得说到底还是你家二丫头救了我家小清一命呢。”
“娘,张大伯,你们放心,我们现在马上报官,一定要还二花姐一个公道。”苏文清神色十分冷峻,浑身上下罩上一股深寒的冷意。
太可恶了居然有人敢无视这个时代的法纪,公然挑衅她,伤害她身边的人,她一定不会善甘休的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一定会重重反击回去
张二花被抬回了苏氏蘑菇园,而血人参,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最大的功效。那株血人参,原来是苏文清送给苏梁氏的,苏梁氏为了表示与苏文清和解,特意派人专程把这株宝贵的血人参归还回来,以示诚意。
张二花倚在床榻上,背靠着柔软舒适的软绸枕头,看着苏文清捧着像血一般鲜红的参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吃下去,几度开口说话,都被苏文清阻止。
“二花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苏文清脸上一副明了的笑容,“你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安安心心养好病,我这里还要靠你呢。至于这血人参,天下多的是。”她笑了一笑,“再名贵的药,能救人的就是好药,不能救人的,再贵重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可是,你本来打算着要留给林大娘治病的……”
苏文清笑笑,刻意隐去脸上黯然的神色:“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天下名贵的药材多得是,我还可以去寻访啊。再说,林大娘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需要慢慢的调养。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林大娘那边,我自会再去找比这更大的血人参回来的。”
张二花泪光闪烁,她知道苏文清说得轻巧,其实这血人参,是天下难寻的宝物,万金难求,那个“宝寿堂参茸药行”的老板不大识货,才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苏文清。后来苏梁氏还了回来,苏文清原本打算留着给林大娘,不想出了这样的变故,这株珍贵的药材倒用在了她身上了。
(各位抱歉,今晚有点事,所以更晚了,对不住了!)
第七十八章好脾气的昭平公主
“衣锦阁”遭遇了自开业以来最大的挫折,眼看离昭平公主的礼服交货日期愈来但愈迫近,除了刘记布坊有些现在的料子外,其他的贵重的衣料,如蜀中的“锦鲤背”、江宁的云锦、单州的云霞缣、越州的茜绯纱,即使要重新购置,由于路途遥远,最快的话来回的路途也得耗上三五天,更别说是还得腾出时间来重做礼服。
第二天,苏文清等人报了官,那个扬州知府一看“衣锦阁”被烧,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逮着的向上面示好的礼物没了,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草草看了现场,得出的结论居然是:意外失火。
李元斌怒道:“意外失火?怎么烧焦的衣料中有水火油的气味?”
扬州知府眼睛一瞪:“这有什么出奇?一定是你们日夜赶制衣裳,晚上用水火油点灯,一不小心碰翻了,便酿成大火……”
李元斌还待要争辩,苏文清忙拉住他,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民与官斗,吃亏的只有老百姓。
可是,距离交货的时间只有三天了。
苏文清摇摇头,只剩三天的时间,这等于宣判了,“衣锦阁”无法按期交货,将面临巨额赔偿,甚至是破产的威胁。
李五娘面容愁苦地望着苏文清:“苏姑娘,你想想办法呀,这个店子可是斌儿的命呀。”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大哥怎么了?”苏文清一惊,她只顾着筹集赔偿金额,倒把那个“衣锦阁”的首席设计师李元斌忘了。
“我那个儿子,自店子被烧了以后,就病倒了,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的,现在都两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了了。”李五娘说到这,禁不住失声痛哭。
苏文清呆了一呆。
李五娘哭得很压抑,既是为那个店子而哭,也是为她的儿子而哭。
李五娘只有一个儿子,全副心血全倾洒在了衣裳的设计之上,遭此变故,就好比他人生的一个沉重打击,一个人的理想没了,也就生无可恋。
生意失败,做为一个生意人,最重要的当然计算得失。可是这世上偏偏有这么一种人,他的一生并不为金钱而活,他只为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而活,这是用金钱无法估量的。
就如李元斌。
苏文清觉得有些愧疚,做为一个管理者,面对一处资产经营的失利,首先要做的事情当然是盘点得失,收拾烂摊子,及时地关闭产业,以求把损失降到最低。她却忘了,她燃起了一个人的希望,激发了一个人的人生抱负,现在却要摧毁他的理想,掐掉他的希望,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其实,人跌倒了,还可以爬起来,就好比做生意,失败了,吸取教训,还可以东山再起的。
“李五娘,你别这样。你这就回去告诉李大哥,一次的挫败不算什么,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银子。重要的是我们的店子还要继续开下去,告诉李大哥,把身子养好,衣锦阁还要依靠他呢。”苏文清一口气把话说完,只觉心潮起伏,一股激动充盈于心口,久久不散。
“苏姑娘,你是说,衣锦阁还要开下去?”李五娘猛地停住了哭泣,睁着泪眼不相信地望着苏文清。
苏文清含笑点点头,这是她突然作出的决定。她改变主意了,至少为了那个全心全意扑在衣服设计的人,是他给了她无声的鼓励。她不应这么快就认输的,至少还要再试一次。
“你回去告诉李大哥,要他尽快把身子养好,然后把昭平公主要的礼服样式重新画出来,我去求昭平公主宽限几天,我们重新把礼服做出来。”
“苏姑娘……”李五娘望着苏文清,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苏文清的这个决定,无异于燃起了她的儿子重生的希望。
“好了,”苏文清笑,“快回去告诉李大哥。”
李五娘含着热泪走了。苏文清却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沉默不语。
重开“衣锦阁”,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苏文清通常不会做一些头脑发热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尊贵的昭平公主能同意宽限几天吗?无法按时交货等同毁约,而且还是毁当今昭平公主的合约,如今还要得寸进尺地提出延迟交货的要求,这也未免太……
苏文清低叹一声,对于这件事,她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皇家的人高人一等,说出的话语就像圣旨,要是开罪了这些贵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苏文清踌躇徊徘之间,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俏丽的人影飞快地进入正厅。
“小清,你在这里呀。”声音很清亮,一个如院子里灿烂般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了正厅。
一见这个姑娘,苏文清的眼睛渲染上了温暖的笑意:“小惠,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特地一个人过来,就是为了喝你做的花果茶。”岑思惠笑嘻嘻道,大大咧咧地在上位坐了下来,似乎没有注意到苏文清满怀心思的忧郁神情。
“这有何难。”苏文清也笑道,努力压下满腹心绪,“这种花果茶做法很简单,又不费时。小惠何必专程跑一趟?我做好以后给你送过去不就得了?”
“不行不行。”岑思惠连连摆手,“要喝花果茶,就要喝现成的,凉了就不好喝了。”
这个岑姑娘还真挑嘴。苏文清笑笑:“那好,我这就给你做去。”
做花果茶的工序很简单,把苹果、梨等果子削皮,切片,加上些花朵,加糖,天气渐热,还需加上一些薄荷叶,使口感更加清凉,不甜腻。苏文清做惯这类的花果茶,得心应手,不多时,正厅里,三足鼎炉上炭火熊熊,茶壶上热气升腾,整间屋子飘散着花的幽香,果的清甜香味。
花果茶做好以后,苏文清用夜光杯盛了满满一杯,递给岑思惠。上次在“衣锦阁”里,昭平公主用过的夜光杯送回了明记陶瓷后,小六果然奉若至宝,放在铺子正中的橱窗里奉着,一下子吸引了好多人前来观看并订购。现在用的这套新杯子,是张土旺的土窑刚刚打制出来的。
“小清,你做的花果茶真是好,就像我母亲做的一样。”岑思惠满足地连喝了几口,才放下杯子,赞叹道。
苏文清失笑:“你母亲?我有这么老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岑思惠也笑,这个比喻太不恰当了。“我是说……”
“你不用特意解释,我懂你的意思。”苏文清目光晶亮地望着岑思惠,这个纯真的姑娘,她的意思很明显。“你是说,你从茶中喝出了家人的味道。”
苏文清心绪微动,岑思惠今天来得太不寻常了,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一味地做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衣锦阁”被烧毁,住在扬州城南昭王府的昭平公主不可能不知晓,莫非,她是奉了公主的旨意而来?照这样看来,公主应该做出了什么决定。
苏文清呼了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现实不容逃避,一个人,始终要学会面对现实。
“那就好。”岑思惠的语气很平淡,“公主说了……”
苏文清抬头望着岑思惠,等着她说下去。
岑思惠却笑了:“小清,算你的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好脾气的公主。昭平公主说了,衣锦阁被烧,那是天灾,是意外,不应该追究你们的责任。只是,公主的及笄大礼将近,时间上不容再拖,她再给五天时间,让你们尽快把她的礼服赶制出来。如果赶制不出来的话,那就不是赔偿金的问题了。”
苏文清讶然地望着岑思惠,只觉一股暖流淌过心扉:“小惠,多谢你……”
“不用多谢我。”岑思惠笑道,一双颇有神采的大眼睛盛满笑意,“小清,是你的运气好。不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狤,“要说感谢,你真的要谢谢一个人呢,如果没有他,公主也没这么好糊弄。”
苏文清笑笑,岑思惠真会开玩笑,她是有些运气,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堂堂的昭平公主也敢糊弄?
“小清,只有五天时间,你可要抓紧点。”岑思惠神色严肃起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
苏文清含笑摇摇头。这个岑姑娘都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了,怎么可以再劳烦人家呢。五天时间虽然紧了点,但是,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办到的。
岑思惠也没再坚持,笑道:“小清,我要走了,这些花果茶,我要带回去让公主也尝尝。还有这套新奇的杯子,一并送了我,公主对这个十分感兴趣呢。”
“这有何难,只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公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苏文清也笑道,拿过一个罐子,盛好花果茶,连那套夜光杯也一并包好,递到岑思惠手里。
岑思惠嘻嘻笑着,朝她挥挥手,坐着马车走了。
望着马车越驶越远,苏文清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她知道,岑思惠拿了这些东西去给昭平公主,说到底也是为了给她办事,替她说话。想不到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姑娘,意与她有一种相见如故的感觉。至于那个岑姑娘口中所说的能糊弄公主的人,又是谁呢?
第七十九章重新制做公主礼服
当晚,苏氏蘑菇园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
烛火辉映下,苏文清神色冷峻,环视了众人一圈。
偌大的正厅,苏文清坐在首位上,下面各两溜的椅子,全部坐满了人。有刘小惠,李五娘,李大叔,秋英,“衣锦阁”的几名伙计,还有李大叔家里的一些姑嫂妯娌。李元斌柱着拐杖,撑着瘦弱的身子由自己的媳妇扶着赶了过来。就连卧床休息的张二花也躺不住,非得要过来旁听一下。
“各位,我们现在只有五天时间。”苏文清看着众人,沉声道,“这五天里,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只要大家一条心,衣锦阁就能在我们手里活过来。”
“苏姑娘,你,究竟要我们怎么做。”李大叔大声道。遭此变故,李大叔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气,立誓要干出一番样子出来,让那些故意陷害他们的人的诡计无法得逞。
苏文清点点头,转向李元斌,关切问道:“李大哥,身体怎么样?”
两天的不吃不喝,李元斌已经瘦骨峋嶙,昔日丰润的脸庞如刀削一般,脸色青白,摇摇坠。从母亲李五娘的口中得知“衣锦阁”要重建,他才有了一些胃口,喝了一碗粥,就赶过来了。
“我没事,好得很,苏姑娘请放心。”李元斌喘了口气,心疼得他的娘子忙叫他说慢点。
李元斌摇摇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一定把昭平公主所要的衣裳样子全部,全部画出来。”他的声音断续停顿,但其中显露的是无比坚定的决心。
苏文清有些感动地点头,做为一个管理者,她要的就是这种干劲,这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冲劲。
“苏姑娘,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做。”众人开始沉不住气了。
“好,现在大家听我说。”苏文清摆一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转向坐得最近的一个长得极其妩媚的姑娘,“小惠姐,我这里有一张清单,明天一早你马上派人到各地采购这些布料,务必要快,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
刘小惠点点头,起身上前接过布料清单。
“李大叔。”苏文清叫道。
“苏姑娘,你甭跟我客气,有什么吩咐你就,只要我能办到的,大叔我无论如何也给你办好。”李大叔果然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听到有他的份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大叔不用着急,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苏文清笑道,“大叔你到扬州城里找一个地方,临时租用一下,充作衣锦阁的店面,挂上衣锦阁的牌子,作为我们的临时落脚点。然后,你带几个伙计,把那里打扫一下,该置的东西就去置,回来后再跟我兑银子。”
李大叔连连点头:“好好好,天一亮我就去办。”
苏文清再转身看向李五娘……
一大通事情吩咐下来,然后大家再细细商议了一下五天的进程。直至天际发白,众人才散去,分头行事。
苏文清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感到浑身困倦。过了睡觉的时间,反而睡意全无。她站起身子,走到哥哥苏辰宇的牌位前,给哥哥上了柱香,握住案桌前的一串保命锁,默默道:“哥,你要保佑我,你一定要保佑我,这件事只可成功,不能失败。”
心慢慢平静下来,纷纷扰扰的思绪如退潮的海水般退却,渐渐沉淀下来,脑海中一片清明,那日断墙边的一个匆匆闪过的黑影便日益清晰起来。
熟悉的身影,应该在那里见过。苏文清极力想着,不知为何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难道是我的幻觉?”苏文清失笑,可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精神有些恍惚。
苏文清微微摇头,站起身来。就在这时,脑海中一道闪光。她记起来了,就在不久前,在美食城的湖畔曲栏边,她转头一瞥之下,曾看见一个面覆黄金面具的挺拔男子,手持玄铁宝剑,从美食城内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后,一个矮矮胖胖的人,那人步步紧跟,对那个持剑男子很是恭敬。
现在,回想起来,她明白为什么会对断墙边匆匆闪过的身影有熟悉的感觉了,因为,她的的确确见到过那个人。她听张德祥说起过,那个人,就是扬州商业协会总舵的管家,李福。
李福居然出现在火灾现场,明显着就是大当家的授意。苏文清猛地一手撑在案几上,咬紧双唇,目光中怒意汹涌。
难道,那个如鬼魅般的扬州总舵大当家,还是不肯放过她呢?上一次没成功,还要继续迫害她?
可惜的是,现在的苏文清已经不是昨天那个苏文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氏蘑菇园发生了一件怪事。
几匹疲惫不堪的骏马,还有几个风尘仆仆的人齐齐站在蘑菇园的前院里,齐声说道他们是来送货的,要求见苏姑娘。
苏文清莫名其妙地奔了出来,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她一个都不认识。
苏文清维持着礼貌的笑容,把他们迎进正厅,上了茶水和点心。
那些人显然经过长途跋涉,饥渴难耐,连连灌了好几壶茶,吃了几碟桂花糕才停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