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34部分阅读
野丫头”就是他的徒弟了。想到这,不由心中一阵欣喜。这些年来,他与这位昔日同窗一直有书信往来,也知他一生未娶,如今见他收了个如此聪明伶俐的丫头,也暗暗替他高兴。
呼延廷玉也是一脸惊喜的神情,一种不同与龚政明的欣喜。一开始听到‘野丫头”这个字眼时,他就心有所动,再看到纸上那行“借问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时,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苏文清不仅来过,而且,这幅字迹,就是她书写的。
那边,苏丽华一脸的忿忿不平。本来以为,借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地捉弄那个野丫头一番的,想不到竟把自己给比下去了。本来以为那个乡野丫头目不识丁,大字不会写一个的,不想却是深藏不露,就连当今朝堂的翰林院大学士也对她的字迹赞不绝口,还有,她的廷玉哥哥,也掩盖不了对她的兴趣,真是气死她了。
举目望去,见众人有些面带惊讶与钦佩,有些满眼羡慕,有些则带了些嘲讽,若有意又无意般朝她瞟了过来,似乎在嘲笑她枉为姐妹中书法造诣的佼佼者,居然连这独特的书法字体也不认得。她咬咬嘴唇,无端端地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只觉脸上无光,再也无心思待下去,匆匆找了个借口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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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跟着张嬷嬷东拐西拐,终于来到南昭王府的后门。张二花和张五哥正在后门的一个空落的小院子焦急地东张西望。
一见苏文清走了过来,张二花连忙迎了上去,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怎么样,那些人没有为难你?”
“二花姐,那些人怎么为难得了我?”苏文清笑笑,谁为难谁还说不准呢。
“张五哥,你把那些礼盒给了呼延二公子了吗?”苏文清问道,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干蘑菇礼盒的事情。
张五哥吹了一声口哨,给苏文清一个放心的眼神:“苏姑娘,还真被你说中了。这王府里的那个贵公子真的亲自来收礼盒,还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咳咳。”张五哥清清嗓子,学了呼延二公子的样子,神色漠然地吩咐道:“你们,把这些礼盒全收下,给今天前来参加赏花大会的人,一人送一盒去,也算是答谢她们对我们府里的花会的支持。”说完,自己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二花敲了一下张五哥的脑门,嗔怪道:“就你会装。”
苏文清也不禁莞尔,心中一阵欣喜。如此说来,她的蘑菇礼盒算是推销了出去,这几天必见成效。当然,有南昭王府二公子的推波助澜,苏氏蘑菇园的蘑菇礼盒想不出名都难呢
第二天,当阳光再次透过斑驳的树叶投射到苏氏蘑菇园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蘑菇园里伺弄蘑菇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扬州城最有名的富贵珠宝商的三女儿苏丽华,在昨天夜里三更时分,上吊自尽了
第七十四章一探苏丽华自杀真相
消息不是蘑菇园里最喜欢摆弄八卦新闻的张嬷嬷说出来的,而是李五娘传到蘑菇园里的。
这事说来也巧。
由于为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昭平公主制作礼服,“衣锦阁”名气大振,又不知是谁把“衣锦阁”即将收为御供的消息给传了出去,一时间,扬州城里前来预订衣裳的人日益增多,就连苏府的三姑娘苏丽华,也不甘落于人后,特地跑去订了七八套春秋的衣裳。
今天一大早,李五娘一家人刚取下“衣锦阁”的门板,准备营业的时个,苏府的丫环绮绿便匆匆而来,说要取三姑娘苏丽华订下的衣裳。
李五娘见她神色焦急,也不敢怠慢,忙吩咐秋英去取衣裳过来。就在等待的时间里,另一个叫做秋菊的丫头也来了,一进店门,便拉住绮住的手,哭道:“绮绿姐姐,你取到衣裳没有?夫人催得紧,说三姑娘可能熬不过去了。”
绮绿一听,脸刷地白了,忙催促李五娘取了衣裳过来,两人急急忙忙拿着衣裳走了。
李五娘见她们神色异常,又是一副惶急的样子,心下觉得奇怪,即使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她,也忍不住咕嘀道;“莫非苏家三姑娘出事了?”
赶出门去想问个究竟,见那两位姑娘已经走远了。李五娘一抬头,见街角那边,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到苏府做浆洗的刘家妹子。
于是,李五娘便把刘家妹子喊了过来,问道:“刘家妹子,刚才我见苏府那两个叫做绮绿和秋菊的丫头匆匆过来取了衣裳就走了,莫不成苏府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刘家妹子讶然道:“五娘,你也知道了?”见李五娘一副茫然的样子,知道她可能听到了一点风声,便压低声音悄悄道:“五娘,这事夫人不让说出去的,不过既然你都问了,我就说了。”
然后把李五娘拉到墙角,才慢慢道:“这是说来蹊跷,昨天三姑娘还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晚上的时候,苏二公子在客厅里宴客,请的都是些熟识的人,三姑娘还过来喝了几杯,不知怎么的,半夜的时候,她居然反锁了房门,拿了条绳子上吊了。”
李五娘一听,吓了一大跳,连念了几句“阿弥佗佛”才缓过神来,再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在睡梦中,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刘家妹子摇摇头,“后来三姑娘的一个贴身丫头去小解,回头看到三姑娘的房里有个直直的人影在吊着,怪碜人的,便吓得惊叫起来,这才把大家惊醒过来。撞破了房门,七手八脚把三姑娘解下来。当时,人没气了,脸色黑紫,夫人一看,又吐了一口血,昏阙了过去。”
“那真的是救不过来了?”李五娘听得惊悚,只觉背后一阵冷嗖嗖的。心想,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如花的年龄,就这样没了,实在可惜。
刘家妹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救是救过来了,不过也差不多没了。”见李五娘又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忙解释道,“苏老爷半夜三更去敲扬州最有名的马大夫家的门,这个马大夫,曾经是宫里的太医,医术相当了得。苏老爷把他拉了过来,折腾了一宿,也只把人救活了一半,现在气若游丝,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得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寻死呢?”李五娘越听越糊涂。
刘家妹子皱眉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今天一大早,夫人身边的那个叫做翠枝的大丫环,就把大家都集中在一起,说谁也不准把这事给泄露出去。我听府里的丫头婆子私底下议论,好像是三姑娘在南昭王府因为一副字画受了委屈,后来在接下来的宴会里,不知哪家的姑娘又借机嘲讽了她一番,她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
“这样啊。”李五娘讶然道。心里却在想,这个苏家三姑娘竟为了几句嘲讽的话就寻了短见,未免肚量太小了点。
当张二花把这话带给苏文清时,苏文清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难道说,那日她从南昭王府出来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例行公事的探望是必须的。自从认了亲戚之后,苏文清觉得,她把亲戚之间的走动更多地用到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来。
带着蘑菇礼盒还有白长山的人参,苏文清敲开了苏府的朱门。苏锦花也在府里,沉重的打击令他仿佛老了十岁,鬓边也现出一些白发。他默默地看着苏文清,脸上带了欣慰,让李婆子把她带去后园苏三姑娘居住的二层阁楼。
刚到阁楼前,李婆子猛然想起一事,朝苏文清笑道:“小清姑娘,瞧我这记性,我居然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你先上去,我去给三姑娘端碗药过来。”
苏文清含笑点点头,让李婆子去了,自己则迈进了阁楼里。
刚上楼梯,就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是苏丽华歇斯底里的叫声:“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接着一个年约十的青年男子狼狈地“逃”了出来,在门口处站定,指着房里气咻咻道:“苏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倒跟我发起威来了……”
“滚”房里面再传来一声咆哮,一个孔雀彩绘长颈瓷瓶“呯”地摔出房门来,瓷瓶碎裂,一地的碎瓷片,在门外候着的两个丫环顿时变了颜色。
那个青年男子也变了脸,正要发作,旁边一个小厮模样的小子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道:“公子,你就忍着点,惹怒了苏小姐,老爷那边不好交待。”
那个青年男子听后,只得忍了下来,咬咬牙,憋出一句:“苏小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说完便大步奔下楼来。
苏文清闪身躲在楼梯拐角一株盆景的后面。见方才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丫头也跟下楼来,躬身道:“张公子慢走。”
见那位青年男子走得没了影,两名丫头这才转过身来,显然没有看到苏文清。
一个丫头朝另一个道:“荷花姐,你看三姑娘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又把张公子赶跑了,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个叫做荷花的深蹙了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夫人让我们俩来劝劝三小姐,但三小姐这副脾气,就连张公子都被她赶了出去,我们又怎么劝得了?”语气间甚是忧虑。
刚才问话的丫头沉默了一会,忽地笑了,压低声音道:“荷花姐,我们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这三姑娘迟早要进张公子的家门的,这会子任她闹去,等过了门难道还由着她闹不成?莫非她还想嫁给京城的岳公子?”
荷花冷哼了一声:“嫁到岳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在发白日梦。再说了,她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除了张公子,谁还敢要她”
然后,她皱皱眉:“银霜,我觉得奇怪的是,三姑娘昨天夜里的宴会上也没有多喝,怎么就糊里糊涂跟张公子……”
银霜也皱皱眉:“我也奇怪着哩。昨夜的宴会上,张公子不知跑到哪里,居然把那个傻丫头也拉出来陪酒,然后,一个晚上在盯着那个傻丫头看……我还以为他看上了那个傻子呢,谁知半夜的时候,他竟然摸进了三姑娘的阁楼里……”
“张公子会看上那个傻子,她也配”荷花呸了一口,“张公子是扬州城里有名的盐商张大同的独子,那个傻子怎么进得了门不过,要是我们三姑娘嫁过去,倒是委屈了点……”
两人低声说着,转身上楼去了。
苏文清听得一头雾水,那个苏丽华不是要嫁给京城吏部尚书的公子的吗?怎么这一夜的功夫,又改嫁给扬州盐商张大同的独子了?看来,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最令她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也牵扯了那个“傻”丫头———苏月娥进来。
苏月娥怎么会掺进来,她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苏文清一边思索,一边上了楼梯,迈进了苏丽华的房间。
苏丽华的房间也与她的大姐苏清芳一样,装潢得极其奢华。几管翠竹斜斜地插在青铜瓶子里,显出了勃勃生机。
但在这充满生机的房间里,却躺着一个人,一个毫无生机的人。
苏丽华软绵绵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大睁着的眼睛呆滞不动,脸色白得如纸,头发蓬乱,嘴唇也毫无血色,形容干槁如一具干尸,真想像不出刚才那顿咆哮是她发出来的。
脖颈处有一圈深黑的勒痕,即使高耸的衣领也无法完全掩盖,看来,李五娘听来的消息还是可信的。
见有脚步声传进来,苏丽华只是呆滞地转动了一下脑袋,木木地望着来人,显然没有认出苏文清来。
苏文清把燕窝放在了桌子上,轻轻走了过去,看着苏丽华:“姐姐,小清来看看你。你好些没有?”
她的神情柔和,唇边噙了微微笑意,好像面前的人并不是她痛恨的仇人,而是好姐妹一般。
第七十五章约见“傻丫头”苏月娥
慢慢的,苏丽华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了苏文清半晌,猛地直起身子,紧紧扼住她的手腕,叫道:“是你害了我,是你和那个傻子联合起来害我的是你们在酒中下了药……”
看到苏丽华的脸色因激动而微红,苏文清有些错愕,然后迅速被愤怒所代替,她平生最恨别人的无理取闹,栽赃诬陷。
“苏丽华,你别血口喷人”苏文清用力甩开苏丽华紧紧攥住她的手,语气也冷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害你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进了你们苏府?你们苏府戒备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是我说进来就可以进来的吗?”
苏丽华盯了苏文清好一会,突然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旁边的荷花和银霜想过来扶起自家小姐,却被苏文清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不敢上前。
“苏丽华,虽然我们是亲戚,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这次,是你自己糊涂了,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苏文清冷嗤道,“要知道,这世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好自为之。”
话已至此,再无多说的必要,苏文清脸上浮现着凛然不容侵犯的神情,冷冷地再看床上的苏三姑娘一眼,心中激不起一丝同情。这种人,本来就不值得怜悯。傲然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苏丽华撕心裂肺的哭声。
走了院子,苏文清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情却轻松不起来。那边低矮的围墙,闪过一个红色的人影,一阵轻快嘹亮的歌声随风送了过来。
“傻”丫头苏月娥的歌喉很好听,歌声很悠扬动听,仔细一听,还带着淡淡的欣喜与雀跃,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永远这般的无忧无虑。
苏文清看着阳光下,在晾晒的衣裳行间穿行的熟悉的身影,脑海中蓦地响起苏丽华说过的话:“……是你害了我,是你和那个傻子联合起来害我的是你们在酒中下了药……”
下药?苏文清的双眼不由微微眯起。如果苏丽华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这个一直在装傻的苏家二姑娘苏月娥,就是最大的嫌疑。
她清晰记得,前不久,“仁和堂”里抓药的张大婶说过,苏月娥曾来抓过几副药,而且,还开了镇定安神的药。如果这种药物的份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制成另一种药:“”。
也许,该找个时间和苏月娥谈谈了。
张婆子捧着药匆匆而来,看到苏文清在院子外边,脸色有些愕然:“小清,你怎么在这?是不是三姑娘把你……”
苏文清点点头,低眉顺眼道:“姐姐心情不好,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三姑娘就是这个坏脾气,小清姑娘您可千万别见怪。”李婆子讨好地说道,“我给三姑娘送药过去后,就去找找翠枝姑娘,让她来劝劝三姑娘。三姑娘这么个没完没了的闹法,终究不是个办法。”
过了两天,苏府又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苏府三姑娘要出嫁了,就在这两天。嫁的人不是京城岳尚书的公子岳立文,而是嫁给扬州城里有名的盐商张大同的独子张小山。嫁得如此匆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嫁给那个已有妻房的张小山做妾,真不知那个苏府三小姐是怎么想的。一时之间,扬州城里里外外,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这件新奇的事情。
永慈药行。
苏文清站在窗台前,给那盆剑兰浇水。原来的花已经开败,新抽出的花茎青葱油绿,焕发着无限生机,不久的将来,又将把自己最美的姿态展示于人前。
海哥哥也如这剑兰一般,不久的将来,也将把自己的满腹才华展示于人前。十年寒窗苦读无人晓,一朝高中天下知。
然后论剑天下,为这个鼎盛的大宋朝发挥自己的光和热。这便是一个立志报国的莘莘学子的至身追求目标,也是最崇高的理想境界。
张二花走了进来,在她背后站定:“小清,真是被你说中了,苏三姑娘真的同意嫁给张家,两天后张家的喜轿就上门迎娶。”
苏文清点点头,这是意料中的事,苏丽华即使再如何的执拗,也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不过,要想说服这个任性的丫头嫁过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来,那个叫做翠枝还真有点本事。
“还有,这个,”张二花把一叠纸递给苏文清,“你要的东西。”
苏文清转身接了过来,一页一页翻过去,每一张纸上均详细记载着苏月娥买药的时间,地点,份量。
如今的苏文清,不仅是南北药材商线的南方总代理,而且,还是扬州城内所有大大小小药行的商业协会会长。
再加上镇定安眠的药物的出售,国家是有规定的,售出一两一钱都必须记录在案。所以,苏文清只要吩咐下去,一个上午的功夫,扬州城内所有大大小小的药行就迅速地把各自的售销记录全部呈报上来。
“小清,凭着这些记录,我们百分百可以肯定,这件事就是苏月娥做的。”看过那些记录的张二花胸有成竹地说。
苏文清再次点点头,把目光投到手上的那些记录上。这种镇定药物的所有份量累加起来,再强悍的也制作得出来,不要说把人迷得晕乎乎的,就是把人迷得当场倒下也是可以的。
人一但服了这些,神志不清,甚至出现幻觉,做什么事情当然不知道,所以张家公子摸到苏三姑娘这并不出奇。奇怪的是,半夜三更时分,他自己一个人走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女儿家的闺房他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也就是制造这场事件的人——苏月娥。
而苏月娥制造这起事端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对苏梁氏这几年变本加厉的迫害的报复?可她想过没有,她这样的报复,固然可以改写自己的命运,可也让自己陷入一个更加困顿的地步:苏梁氏虽说受了重创,但是,苏家与岳家的亲事不可以改变,苏梁氏也不敢得罪岳家,特别她隐约知道苏月娥是在装傻,为了维护苏家的利益,她的下一步行动,必定会把苏月娥嫁到京城岳家去。这样的话,虽然表面上苏月娥是赢了,但是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始终摆脱不了要代替苏丽华嫁到岳家的事实。
“二花姐,看来我得会会这个苏月娥了。”苏文清心中已经有了主张,她转向张二花,慢慢道,“明天下午,美食城,务必约到苏月娥来见我。”
美食城。
曲栏迂回,一直延伸到西湖。曲栏两旁的水面上,碧绿的荷叶漫无边际,一直伸展到天边,微风吹拂,如碧波般延绵起伏,形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这片绿色的海洋上,数不清的硕大粉嫩的荷花,迎风招展,如一个个窕窈的少女,身装盛装,在翩翩起舞。而淡淡的荷花香,便在微风的送拂下,漫延开来,令人嗅之顿觉神清气爽。
苏文清就立在其中的一道曲栏尽头的亭子上,背负着手,看湖里的荷花映叶别样红。
“你找我吗?”不知什么时候,苏月娥出现在了苏文清身后,以她一惯的嘻笑姿态,好玩地望着苏文清。
苏文清转过身来,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位浓眉大眼的十五岁姑娘:“苏月娥,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和你,你还要伪装着这副样子,不觉得累吗?”
苏月娥怔了一下,收敛了神情,沉默地望着苏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