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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TXT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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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TXT作者:未知

扶摇皇后.TXT第47部分阅读

天仙子的御光之旗,在深黛色苍穹中和玉白月色下艳丽张扬的一展,刹那间慑目惊心。

孟扶摇一直坐着,紧紧盯着这不动身形手指间的战斗,为那迷离而炫目的变化而热血沸腾,她的“破九霄”到了第六层后,便每层分三级,必须要一级一级的提升,第六层第二级“斗转”,她至今还没找到修炼的法门,然而今日长孙无极和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师妹太妍这一战,却让她若有所悟。

她顶着满头白灰,兴奋的盯着长孙无极和太妍的手,在每个变化中生出的千万个变化里拼命思考,寻找着那些变化的起源和轨迹,她看得太专注,手指下意识的微微弹动,学着那般神奇的动作,没留神屋檐上太妍目光突然一转,眼色一冷。

“啪!”

孟扶摇突然颊上一热,一股大力挥上脸,整个人向后一倾,这才听到屋檐上太妍冷声道:“鼠辈竟敢偷学神艺!该死!”

长孙无极霍然回首,目光大炽!

孟扶摇支住身子,摸了摸脸,只觉得脸上火热,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顿时大怒。

煽我?竟然敢煽我?

老娘活了两辈子活了几十年,还没被人煽过耳光!

打人不打脸,你丫找死!

她跳起,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却有人比她更快,一直端坐原地的长孙无极突然动了,身形一展便直射对面屋檐,穿越那些未歇的花雨,人在半空衣袖一拂,轰然一声那半边檐角直直坠落,坐在上面的太妍正全神贯注等他的招,不防他竟然先攻身下,身子直直坠落,半空里赶紧一个翻身,如柳絮如杨叶般姿势极其轻盈美妙的翻落在地,冷哼一声正要抬手攻击,长孙无极却已落在那半边屋檐,居高临下又扬了扬衣袖,太妍一惊,下意识向后一退,结果身后墙上的窗棂突然断裂,窗子吱吱嘎嘎的倒下来,她只好向前掠,这一掠便迎上奔上来的孟扶摇。

孟扶摇捋着袖子狂冲而上,看见她被逼到自己方向,赶紧一个巴掌招呼上去,太妍一偏头,身子突然便到了她后面,曼声一笑:“凭你也配打到我?”

她话音未落,便觉眼前紫影一闪,随即“啪”一声脸上一热颊上一痛,也是一个热辣辣的耳光!

听得长孙无极带笑的语声:“我打就是她打,一样的。”

“长孙无极,你好生无耻,竟然和人联手攻我!”太妍抚着脸,怒极反笑,“你羞不羞?”

“既然你学会了偷袭,我为什么不能学会围攻你?”长孙无极冷然看她,“太妍,你和我斗了这么多年还不肯罢休,那也由得你,但是我警告你,你如果敢迁怒他人滥伤无辜,那么我也不介意亲手诛杀同门。”

“长孙无极我也告诉你,只要你在一天,我都会永无止境的和你斗下去。”太妍突然妖娆一笑:“既然我神功大成,师尊们已经准我再入红尘,那么我有的日子和你耗,你要做的,我就破坏;你要保护的,我就伤害;我要向师尊们证明,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她指着孟扶摇:“比如这个,今天的一耳光只是个前奏,只要我以后心情不好了,有时间了,我随时都会来煽她耳光。”

孟扶摇盯着她——这个万恶的……侏儒!

呃……好吧,挺精致的侏儒。

太妍看起来竟然就是个小孩子,十一二岁的身量,脸也粉粉团团,还有些婴儿肥,若不是那成熟的语音和一双神光璀璨的眼,她活脱脱就是个粉嫩的精致的小姑娘。

侏儒都是丑恶的,她却不是,只是孟扶摇看着她的脸和身形,再听她那变来变去的语音,实在觉得这个人和她的样子不搭调,也不知道是先天这样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这个太妍,看样子很早就和长孙无极不对盘了,她是不是觉得,煽她孟扶摇也就等于煽长孙无极?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太妍对孟扶摇惊异的目光视而不见,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奇特的形貌引人注目,她摸摸脸,似乎想摸准了脸上那个耳光的轮廓,冷笑盯着长孙无极。

长孙无极淡淡看着她,眼神里只有不耐和疲倦,他似乎懒得和太妍斗嘴,只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孟扶摇,他怀里,一直在睡觉的元宝大人突然探出头来,愕然盯着太妍看了几眼,顿时大惊:“吱吱!”

“吱吱!”

这一声却不是元宝大人发出的,太妍袖子里,突然爬出只看起来和元宝一模一样的,甚至比它还肥上三分的,全身毛色黑光油亮的兔子版耗子,该耗子看见元宝两眼放光,双爪一合就待冲过来:“吱吱!”

元宝大人“咻”的缩回头去,死死往长孙无极衣服深处钻——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那只黑元宝犹自不罢休,肥腿一蹬就待窜起——“吱吱!吱吱吱!”被太妍皱着眉一把揪住尾巴塞了回去:“珍珠!给我争气点,天底下公耗子又不是死光了,非要找那只最丑的!”

元宝大人愤怒,立刻又钻出头来,含泪控诉:“吱吱!”

黑珍珠立刻也含了一包泪,回头骂太妍:“吱吱!”

……

孟扶摇连那一耳光都忘记了,在一片吱吱声中抱头崩溃,天啊,世间妖孽何其多,居然还有个黑元宝!

太妍终于一把将那黑珍珠塞回袖子里——她骂了主子还不罢休,甚至开始双爪捧心背情诗,吱吱声吵不可闻。

她冷笑看着长孙无极,眼角一瞥已经闻声赶过来的宗越云痕等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长孙无极看着她背影,突然道:“她呢?”

“有本事你就再找出来,杀了她就是。”太妍勾唇一笑,突然凑近长孙无极,在他耳边低低道:“我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才师兄,我说,你好像退步了哦……”

她哈哈一笑,不待长孙无极回答,衣袖一卷,一步跨上了身旁的墙,她每一落步,墙上便多了一个齐齐整整的脚印,她便那样负着手,如履平地的走在墙上,走上屋顶,再一步步虚虚跨在空中,走向墙外,她走得慢而平稳,仿佛平平静静走在地面上一样,大地吸力,对她似乎完会没有作用。

她走过的墙面,砖石无声的,一块块呈脚印状落下来。

众人都凝神看着这般超凡绝顶的,完全脱离正常限度和规律的轻功展示,孟扶摇却突然蹲下身,拣起一块碎石,抬手就扔了出去。

“叫你丫显摆,叫你丫装!”

“啪——”

碎石居然真的击上了太妍背心,啪的一声在正要跨上墙头的她背上绽开粉白的灰尘痕迹,太妍不防孟扶摇无耻的来这一手,晃了晃,险些真的栽下墙头,她努力平衡着身子,才勉强维持着刚才的高手风范,在空中纵出一道粉白光影,电射而去。

孟扶摇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姑娘我就知道你那手轻功危险得很,旧力才去新力未生时最弱,果然,露怯了吧?哈哈。”一转手摸了摸脸上指印,眉毛又竖了起来。

“我也跟你没完!”

“长孙无极啊长孙无极,”孟扶摇趴在长孙无极面前,托着腮盯着他的脸,“看在我这个又被你连累的倒霉蛋儿份上,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下你这个石头里蹦出来的师妹吗?”

“太妍是我师叔的女儿,性子十分好胜。”长孙无极笑笑,拨开她的发看那个五指印,见基本淡去了才满意的道:“在我入门之前,她作为师门的孩子,是天资最好也最受器重的一个,后来我被师尊看中,入门学艺,她便渐渐讨厌了我,你也看见了,就是这样,逮着机会便和我作对。”

“她那身高怎么回事?先天的?”

“不,是练师门姹女功练的,太妍太好胜了,从小事事要拔头筹,姹女功损人体质,按例要在十五岁后再练才合适,她为了争第一,十二岁就练了,结果身高体形就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年纪,说起来也颇可怜,只是她自己不觉得,她认为,个子超过她的女子,都是丑的。”

孟扶摇噗的一笑,道:“哎,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围追堵截的要和你作对呢?“

她眼珠乱转,想,这不会是一种另类的表达喜欢的方式吧?自己前世小时候,小男孩追小女孩,那都是要揪她小辫子惹她哭的。

“你不了解太妍,在我师门那个地方长大的人,是不太可能有红尘之欲的。”长孙无极一眼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似笑非笑的道:“假如有个人,从你出现的第一天就用各种方式试图挤走你,你练功她挖陷阱,你睡觉她放毒兽,你比武她在你第二天要穿的衣领里插麻针,你出外历练,她跟着,用尽一切办法砸你的锅——你觉得,这是喜欢?”

孟扶摇默然,嘀咕:“你这什么见鬼的师妹,还有,听她的口气,她在和你争什么东西?长孙无极不是我说你,你已经贵为一国之主,天下还有什么身份能高出你去?便让了她也罢,省得这样唧唧歪歪讨人厌。”

“你认为她那性子,肯要让出去的东西?”长孙无极叹息一声,低低道:“这大抵是我一生里,除了你之外,最为无奈也最束手无策的事了。”

孟扶摇眼殊乱转——我没听见啊我没听见。

“睡吧。”长孙无极拍拍她道:“如果你睡不着,我不介意陪你一起……”

“我好困!”孟扶摇一溜烟的奔回房,奔得比兔子还快,留下长孙无极和元宝俩面面相对,半晌,元宝大人亦一声悠悠长叹。

啊……黑珍珠,你咋就没肥死啊……

听太妍的口气,似乎凤净梵被她给作对的救了,然而不几日,震动京华的消息传来,璇玑国佛莲公主和凤四皇子在天煞边境遇刺,皇子逃生,公主中流矢而亡,璇玑国主为此十分伤恸,他育有子女虽多,却一直没有立皇储,据说私心所属便是这位柔雅大方,盛名极着的佛莲,如今出了这事,他那个悍妇皇后当即就在宫中撤泼,整衣备车要奔天煞找战南成算账,好歹被璇玑国主给拦了,居然夫妻俩还在宫门前大打一架,国主脸上多了几条线条利落的血印子,以血肉的牺牲,按捺下了他家那个母老虎,又急急修书一封谴责战南成,要求其交出凶手,战南成到哪里去找凶手?责成符山所辖的乌县查凶,又迟迟没有回报,战南成皱着眉在宫中长吁短叹,正遇上孟扶摇去给他请安——这段时间她和战南成相处愉快,给他提了不少军伍整饬的建议,战南成出行常带着她,起初还隔得远,后来便少了防备,由她时常请见,她听见了便笑道:“这有何为难?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凶手多了是。”当即带着自己的一批护卫,连夜奔出数百里,将符山附近几家山匪剿了个干净。

然后她老人家施施然拎着几个头颅,掼在在磐都等候消息的璇玑使臣面前,那些头颅故意没防腐,夏日天气里烂得不堪,使臣和等着辨认凶手的凤四皇子还没坐稳就被熏跑了出去,扒着墙吐得一塌糊涂,孟扶摇拎着头颅,一路追着跑,“哎哎,看清楚先,为公主报仇要紧——”凤四皇子以袖掩面,闭目转头,手一挥,凄声道:“罢——罢——罢——”

那便罢了,谁叫你自己不肯看清楚。

孟扶摇进宫给战南成回报,两人相对着笑了笑,战南成目光闪烁的问她:“可是君所为?你我坦承相交,但说无妨,朕绝不对他人言。”

孟扶摇对他眯眼一笑,道:“陛下,符山事出当晚,草民还在酒楼喝酒,想来陛下也是知道的,不过如果可能,草民很希望这事是自己干的。”

战南成哈哈大笑,自觉和孟扶摇更为知心,孟扶摇却又掏出一张纸条,神秘兮兮给战南成看:“陛下,遇见大逆之物!”

战南成一接过,脸色就变了。

纸条上歪歪斜斜写着:“苍龙在野,御风成旗!”

战南成将纸条一揉,重重捶在御案上,又负手急步绕室而行,低头沉吟未绝,从他半垂的脸看过去,他眼神闪烁,神情愤怒,愤怒中又有几分犹豫,思量不语。

孟扶摇只做不知,天真纯蠢的问他:“不知道是什么暗语儿,在四野乡村中传唱,陛下听说过吗?”

“不过是狂妄无知的宵小之辈而已,”战南成答,突然停了步看着她,半晌深深道:“孟将军,你既愁在无极无用武之地,可愿在天煞建功立业,铸一番不世功勋?”

妈妈咪啊,你丫终于问出这么一句话了!

孟扶摇在心底热泪盈眶,面上却一片轻佻的兴奋之色,立刻道:“好哇,草民前些日子已经辞了无极的官儿,现在就到陛下麾下做个大兵吧,最好是去边军,从小队长干起,那才痛快!”

“你如此人才,怎好叫你去艰苦的边军做那大头兵?”战南成一挥手,“且在皇营飞豹军中领个副统领之职,虽是个四品,不及你原先职级,不过你好好做,将来龙虎大将军便是你的!”

“微臣遵旨!”

天煞千秋七年,七月流火,苍龙起于野。

自从磐都一别后有足月没有消息的战北野,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震动天下。

七月十三,抵达葛雅的战北野,几乎没有任何停息,立即召回隐藏在葛雅深处的部下大军,连同西北道边军副将边鸿宇,杀边军主将刘撷,以“帝王无道”之名举起反旗,浩浩兵锋,猎猎战旗,瞬间席卷了天煞北国大地。

与此同时,早在他尚在回葛雅途中,那些潜伏在朝野士卒市井之中的培植多年的力量,便开始了舆论攻击,从磐都到葛雅,关于烈王北野忠心为国却遭讥谗,于长瀚山遭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杀手,以及战南成薄待功臣为君无德种种般般的流言便传得满天飞,甚至还有听起来言之凿凿的“战氏立国图腾为神赐,先祖有言,两代之下,苍龙在野,正合烈王名讳,夭命之主,即将出世。”之类的离奇传说,正以转瞬千里的速度在天煞大地上悄悄蚕食着人们的皇家正统意识。

七月十五,乐城下。

七月十七,云阳下。

七月二十,奎溪下。

七月二十四,太京府总府金彦在苍龙旗卷近城下时,主动献城。

七月二十六,天煞之北与中界土地的最后一道屏障金水城被破,三千军士齐解甲。

七月二十七,明伦首府献城。

……

八月初三,苍龙大军在天煞沂江之前驻马,一路势如破竹的兵锋终于遭遇了起事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抵抗,在天煞国土上最大的一条分割南北疆域的大河之前,两军隔着滔滔河水遥望,人喊马嘶之声透过江上水雾隐约可闻,森然杀气在江水上空凝结成深黑的层云,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之间。

八月初三,夜,奔腾汹涌的江岸边,一处高石峭拨蹲伙,石上有黑衣黑骑的男子,身姿凝定遥望南方,月光下镂刻剪影如铁。

江风怒吼,长空漫越,掀飞他深黑衣袂,衣袂间有赤色勾纹,火焰般闪在一色深沉的江霾之间。

而一轮明月孤照,照上他远超常人更加乌黑的眉目,照见那衣上扑扑征尘,照见他凝望天煞腹地中心大城的目光,深沉而充满牵萦思念。

扶物……我用两个月的最快时间,打回天煞内地,打到离你最近的地方。

你……还好么?

此时。

在烈王北野侵掠如火惊动七国之时,磐都城内相对这一场叛逆,在不停息的十万火急频频调动兵马粮草,和那短兵交接来势如火的战争相比,某一两个人的职位起降已经不那么显眼,比如,某个在真武大会夺得魁首,著名的有武功没脑袋的嚣张小子,放着堂堂的无极武爵不要,跑到天煞京军皇营中当了个副统领。

一方是惊动天下的滔天巨变,一方是朝野中一个不起眼的武职职位的起用,看起来,万不相干,谁也不会将这两件事想在一起。

于是没有人知道,这两者之间的暗含机谋而又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如这四海棋局瞬息万变,没有人能从这一刻的漫不经心的某个落子,推算出未来一国的风云大势的终局。

八月初三,夜!风雨磐都,明月孤江!

八月初三,夜,风雨磐都。

孟扶摇从她的新单位回来,摇摇晃晃嘟嘟嚷嚷的往回走,一路抱着树伏着墙对着阴沟傻笑——她刚才又请喝酒了,新来的副统领大方又傻气,人家说几句好话便眉开眼笑的掏银子请客,没几天已经把同僚们请了个遍,全部混成了好哥们,要不是碍着战事紧急怕触怒皇帝,副统领大人恨不得把全营好哥们都拉出去喝酒嫖花姑娘。

她今晚又喝多了,碰着树就喊美人撞着墙就唤帅哥,苦了铁成姚迅,一边一个拉着还抵不过她的力气。

回孟扶摇的宅子需要经过一片小巷密集的平民住宅区,孟扶摇熟门熟路的在那些巷子里穿行,不停的数地下掠过的那些影子,突然在一个巷与巷的拐角处撞到一个人。

“哎呀美人!”孟扶摇捂着鼻子闭着眼睛道歉,“哥哥我不是有意撞上你胸的……”

“扶摇——快逃!”

极低极低的话声,轻得仿佛一缕月光一抹风,那么突然的撞入孟扶摇耳中。

她一怔,有些迷蒙的抬起双眼,那人已经和她擦身而过,快得也像一抹掠身而过从不停留的风,转眼消失在小巷的深处,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熟悉的气息,带着点曾经她曾经流连过的阳光的味道。

孟扶摇的眼眸,突然更黑了几分。

随即她便发觉,今夜是个十分闷热,将雨而未雨的天气,空气中有淡淡烟气飘散盘旋,那些湿润的烟气,重重的挤压在狭小的窄巷空间内,铁板般的挡着四周的天。

而头顶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那点昏黄的月色已经不见。

孟扶摇突然跃起。

她跃起,抬腿,一脚先将姚迅踹了出去,姚迅猝不及防,瘦长的身子风筝般的飘出去,他轻功极为了得,半空中一翻身,便待越过巷子的墙。

却没能越过去。

烟光一展,天色一暗又一亮,四面都起了淡黄浅灰的烟气,遮天盖地的锦幔一般扑下来。

“哧——”!

天煞雄主第十七章天上人间

烟杀!

死老头养好伤了?居然不顾身份,在这暗夜黑巷里意图伏杀她!

孟扶摇眼底闪过一丝轻鄙——十强者个性再古怪,好歹都风标独具,自有宗师风范,这个烟杀,留在十强者之列实在是败类,清除之!

烟气越来越浓,隐约有桀桀的笑声,刺耳刮心,孟扶摇竖眉,大骂:“哪家的老鸹子半夜学鸡叫,还让人活不?”

“女娃子永远这么不知死活。”烟杀桀桀的笑声还是那样忽远忽近,“老夫最近有些杂务耽搁了,今日才寻着时间来取你狗命,痛快点,自裁吧。”

“行,”孟扶摇挑挑眉,醉醺醺扔过去一块烂砖头,“痛快点,用这块扳砖砸上你的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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