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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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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作者:未知

凤栖宸宫第8部分阅读

休。”

“难道就这样什么事也不做?”晴沁不甘,目露忿忿。

“也不是。”路映夕缓缓摇头,道,“她有孕之事,许有蹊跷。小沁,你去备撵。”此次,她只能找师父帮忙了。

晴沁不解,但见她自信笃笃,也就不再赘言,只恭敬道:“是,奴婢即刻去。”

看着晴沁退出寝居,路映夕一点点地蹙起眉心,手捂胸口,神色痛楚。这心疾,竟又发作了!

她一手撑着墙壁,趔趄地跌到软榻上,只觉心如刀绞,疼痛难挡。

“来人……”她勉力扬声唤人,“快宣南宫神医前来……”

门外无人响应,她这才想起先前与晴沁谈话,屏退了所有宫婢。

扯唇苦笑,心口阵阵剧痛,犹如被人狠狠剜肉。她蜷缩地抱住自己,仅过片刻,已是浑身冷汗透衣。脑中模糊忆起,上次病发之时,皇帝施以援手,使她减缓痛苦。

“娘娘?!”晴沁返来,见状大惊。

“宣太医,不要惊动师父……”路映夕用力压着胸口,勉强抬起头,嘱道,“还有,设法让皇上知道本宫病发……”

“是!娘娘!”晴沁领命,匆忙去办事。

路映夕躺倒榻上,脸色苍白,鬓发汗湿,惟黑眸中仍有光芒闪烁,晶莹雪亮。

第八章:深谋远虑

徐太医皱着一张老脸,表情惭愧,躬身禀道:“老臣无能,皇后这先天心疾,实难根治。”

“退下吧。”皇帝面色微沉,手一扬,推开寝门跨入。

长榻上,路映夕蜷成一团,白皙的丽容痛苦得近乎扭曲,额上汗渍涔涔,不断滑落鬓角。

皇帝坐至榻沿,轻轻地把她抱在胸前,低声安抚道:“映夕,再忍一会儿,朕渡真气给你。”

路映夕空茫地睁开眸子,嗓音暗哑无力:“谢皇上……”

皇帝将她扶正,不再言语,温热的掌心贴熨于她后颈,如同上次一般,为她注气镇痛。

路映夕软绵地侧靠在他怀里,浓黑长睫轻颤垂掩,复杂的晦光一闪而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感觉心房的剧烈痛楚渐渐舒缓,而颈脖后的那只厚实手掌却越来越冰凉。

她似有若无地勾了勾菱唇,无奈自嘲。她明知皇帝伤寒未愈,却存心要耗损他的真气。

又过须臾,皇帝缓缓地调息收掌,俊容已略显苍白。但他似乎并不在乎,径自抱起她,走向凤床,轻柔地放下,且细心地替她盖上锦被。

“好些了吗?”他坐在床畔,倾身俯视着她,柔声问道。

“无碍了,多谢皇上援手相救。”路映夕露出浅浅笑靥,从被子里伸出皓腕,碰触了一下他的手背,而后叹道,“皇上的寒毒怕是又要发作了。”他今夜定会饱受冰寒彻骨之苦。

皇帝斜挑长眉,低声笑起来:“可不要告诉朕,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路映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微笑道:“臣妾原本有疑惑,现在没有了。”

“是何疑惑?”皇帝的瞳眸中闪耀着些许笑意,显然早已看透。

“臣妾只是好奇,皇上会否做于己无益的事。”路映夕语含兴味,似打趣,又似认真。

皇帝凝望着她,抬袖为她轻拭额角汗迹,手势温柔,口中却戏谑道:“美人病弱,犹添风韵。不过皇后还是这般口齿伶俐,不显半分娇弱。”

“皇上喜欢病美人?”路映夕倦懒地半阖双眼,揶揄道,“那可要忙坏宫中太医们了。”

皇帝淡笑着不作声,蹭掉靴鞋,翻身上床,倚着床头闭目养神。

路映夕亦静默,心中思忖,他扶植栖蝶上位,未雨绸缪,恐防将来邬国和霖国连手。他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深谋远虑,难怪自从他登基之后,皇朝日渐强盛。眼下的形势,等同于霖国已与皇朝私下联盟,莫非霖国愿意成为皇朝的附属郡城?

她自然也是明白,霖国俯首称臣的前提,是皇朝攻下龙朝。换句话说,其实霖国尚在观望局势,可能与龙朝暗中也有往来。

静谧间,皇帝闲散的声音响起:“皇后在想什么?”

“臣妾在想,这世上两全其美的事,太少。”路映夕心生感慨,龙朝君王崇武好战,而慕容宸睿也野心勃勃,她夹存于乱世,还能有什么选择?

“所以,才更要谨慎抉择。”皇帝没有睁眼,倚靠着枕垫纹丝不动,像是稳如泰山,又像是隐忍僵直。

路映夕心细如发,从他呼吸中察觉异状,不由抬眼看去:“皇上,可觉得冷?”

“嗯。”皇帝低低应了一声。

路映夕坐起,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惊道:“皇上,快宣太医!”

“不用了。”皇帝淡淡地睁开眼眸,注视着她,“皇后深谙医术,应该知道太医没有这个能耐。”

路映夕沉默了会儿,才缓慢地开口:“臣妾愿为皇上祛毒。”

皇帝轻眯起眸子,不咸不淡地问道:“这次,皇后想交换什么?”

路映夕绽唇一笑,徐徐回道:“臣妾想要皇上的心。”

皇帝微愣,但也只是片刻,随即便就仰首大笑起来:“因为朕的心可以换半壁江山?”

路映夕不答,平静浅笑。他之前说的玩笑话,她又岂会当真。

皇帝慢慢止了笑声,直勾勾地望入她眼底,眸光锐利如锋:“想清楚了?于己无益的事,你确定要做?”

“方才皇上不也做了么?”路映夕神色宁和,不闪不避地回视他。不是只有他才具备远见,她亦有。

“好。”皇帝轻扬唇角,笑得优雅惬意,“朕就承你这份情。”

路映夕抿唇微微一笑,掀开锦被,盘腿而坐,已是运气之姿。

皇帝笑睨着她,意味深长,慢悠悠地抽回视线,背身正坐。

寝居内,气息骤变,一股寒气融合热流,交错相抵,矛盾奇异。

而此时的凤栖宫外,有一人伫立殿门口,举目遥望苍穹,俊逸面容上露出几许感伤之色。一阵晚风吹起,掠动他浅灰色的素袍,衣袂飘扬,却更显寥落惆怅。

“南宫神医,皇上有令,皇后凤体违和,不见任何人。”守门老太监为难地看着他。

“烦请公公通传一声。”南宫渊向来不强人所难,此次却异常坚持,驻足不移。

“可是……”老太监迟疑不安地搓了搓手,这位南宫神医是皇后娘娘的师父,身份特殊,但皇上就在寝居里,且又下了口谕,不许打扰,这该如何是好?

“公公看何时适合,再去通传吧。我在这里等着无妨。”南宫渊温和地笑了笑,走至朱色大门旁,负手而立,预备长等。

老太监皱着眉头,焦躁地踱步,苦思何时才是适合的时候。

天空中,乌云蔽月,漆黑无光。殿檐上悬挂的宫灯,照着人影,摇曳绰约,忽明忽暗。

南宫渊深深叹息。但愿,映夕不会后悔。

第九章:良缘孽缘

夜色深沉如浓墨,凉风阵阵,刮得渐急,惊雷乍响,骤然间下起倾盆大雨。

大风从窗口灌入寝房内,柔纱帐幔被吹得翻卷纷飞,簌簌作声。

皇帝走去关上窗,折身回到凤床畔,低低一叹,温声道:“映夕,你老实告诉朕,为何愿意这样做。”

路映夕裹在锦被里,露出虚弱的笑容,轻声回道:“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有许多事需要皇上劳心劳力,若没有强健体魄,如何运筹帷幄,处理军政?”

皇帝坐至她身旁,英挺眉宇微皱,目光慢慢锐利起来,似芒刺直射向她:“有一位这样贤良的皇后,是朕的幸运。”如果她不存其它心思,确实是他的福气,只可惜……

路映夕举眸对上他深邃的眼,心中透亮,浅淡地笑了笑,道:“皇上,虽然臣妾有私心,希望皇上记得臣妾的付出。但是,臣妾也真心想看到皇上一举灭了龙朝。”

皇帝稍敛锐色,替她掖好被角,柔了嗓音:“你损了元气,好好睡一觉,朕在这里陪着你。”

“嗯。”她微笑地闭眼,口中却促狭道,“皇上在一旁盯着,臣妾怎能安心入眠。”

“有朕守着,还不能安心?皇后实在难伺候。”他低声轻笑,温柔地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修长手指顺势抚摸她微凉的脸颊。

“皇上不倦吗?”她翻了身,背对着他,懒懒问道。

“朕还有折子未批,等你睡着,朕就要回御书房。”他凝视着她秀美的侧脸,心生一丝感叹。这般温馨宁和的气氛,似两人契合无间隙,却仿佛镜花水月,经不得深究。倘若她的内心与外表一样,柔情似水,那多么令人舒心。可若真是如此,无棱无角,她也就失去了独有的风采魅力。何谓世事难两全,眼下情景便是。

“皇上有事待办,就去吧。臣妾眠一觉,明日起来就会精神抖擞了。”她听着窗外急促的雨声和他沉稳的呼吸声,暗自悄然睁开了眼睛。她之前刚刚心疾发作,又紧接着为他渡毒,只怕夜里会发起高热。她必须请师父过来一趟,可是她下意识里不愿师父和皇帝一同看着她受病痛煎熬。

“朕担心你体虚发热。”他顿了顿,柔声再道,“不如请南宫神医来为你诊一诊脉?”

“夜深雨大,不用烦扰师父了。”她才婉拒,就听寝居外有人轻轻地叩门。

“启禀皇上,南宫神医求见,不知……”

话未完,皇帝已扬声道:“宣!”

路映夕躺着不动,听见皇帝移步到外间。过了片刻,隔着屏风传来几句对话。

“参见皇上。”这是师父一贯温润无波的声音。

“南宫神医来得正好,皇后凤体欠安,就有劳南宫神医诊脉开方了。”皇帝的语气散淡,亦是波澜不惊。

“皇后可是旧疾复发?”

“是,且为朕渡了寒毒,现下身子甚虚。”

“这里有一瓶补血丸,请让皇后服下,每日一颗,可养气补身。”

路映夕默默听着,心里有几分讶异。师父似乎在避嫌?连亲手为她把脉都迂回拒绝?

思索间,又闻皇帝低醇的嗓音响起:“无需诊脉就可开药,果然不负神医之名。”

南宫渊淡淡笑道:“皇后的心疾,无药可医。南宫渊学医不精,无能为力。再加上寒毒,恐怕纵使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皇后甘愿为皇上牺牲至此,着实令人钦羡。”

“哦?”皇帝拉长尾音,似有疑惑一般,谦逊问道,“朕对医道一窍不通,不知皇后若两病齐发,会有何后果?”

“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丧命。所以,皇后平日要多加保重,万不可感染风寒。”

“如此严重。皇后对朕这般情深意重,倒叫朕内疚了。”

“皇上,请恕南宫渊唐突说一句。百年修得共枕眠,这是缘分,望皇上和皇后珍惜良缘。”

而后便听南宫渊告辞离去,未作多留。路映夕无声一叹,复又轻轻闭上眼睛。原来,师父走这一趟,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他把关系撇得这样清,可有想过她的感受?他把她推向皇帝的怀抱,可有想过她的意愿?师父从前总是说,天意不可违,但为什么不想想人定胜天?他这样的帮助,她又怎么可能感到欢喜。

心底有股酸涩冒上来,她蜷身侧卧着,一动不动。

凤床前,皇帝安静地凝望她,良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映夕,是否有一种被最亲的人遗弃的感觉?”他的声线低沉柔和,如羽毛轻掠过她的耳畔。

她不出声,似已入睡的沉默。

“映夕,朕说个故事给你听。”他坐下,半倚床头,目光飘远,顾自低声道,“当年,母妃深得父皇喜爱,荣宠风光无人可及。但父皇早立后位,就算母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介嫔妃。宫闱争斗,数百年来皆相同。因朕是皇长子,母妃恐他人暗施毒手,便想将朕过继给当时的何皇后。何皇后无所出,膝下无子嗣,也就欣然接受母妃的提议。”

路映夕静静地倾听着,心中有些诧然。当今太后是皇帝的亲母,她一直以为他是嫡出,然则其中另有故事?

“那时,朕六岁,懵懂不知事。母妃牵着朕,送到何皇后面前,说,从今往后,朕就住在何皇后宫中,要唤何皇后为母后。”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难辨情绪,“六岁小儿,只觉被至亲的娘亲抛弃,天地变色。那一刻,连哭泣都忘记了,怔仲痴愣,呆呆地看着那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松了开,决绝地转身远去。”

路映夕的眼前仿若浮现一个俊秀的小男孩,挺着单薄的背脊,紧抿着嘴唇,目光凄哀,虽然没有流泪,但心里却已在嘶声悲泣。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那时候朕不懂,母妃比任何人都更心痛。朕怨恨了母妃多年,直到亲身经历那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才恍然明白。有时是真心为一个人好,才狠下心肠去伤害。”

听至此,路映夕亦豁然领悟。他说这个故事,竟是为了开解她。后来的发展如何已不重要,无非是何皇后病薨,他的母妃上位为后。现今太后长居武夷山庵堂,甚少回宫,想来必是因为当年历经宫廷争斗,身心怠倦,才寻求一地清净。

“映夕。”他轻唤她,俯过身子,亲吻她的额角,“朕也认同南宫渊的那句话。百年修得共枕眠。这是缘分。”

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将药瓶搁在枕边,不再扰她,离开了寝居。

一室寂静,只闻窗外风声飒飒,滂沱大雨拍打着树叶,沙沙作响。

她轻轻转过身,拿起枕畔的白玉药瓶,怔怔注视着。在这暗流诡谲的九重宫阙之中,缘分,是良缘,还是孽缘?

她依旧相信,师父是为了她好。只是这种方式的好,她觉得无法承受。

倒出一颗药丸吞下,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皇帝似乎也开始对她好,但他的好,她却不敢相信。

世事太奇妙,她发觉自己犹如命盘上的一颗棋子,一再地想要努力把握走向,却一再地身不由己。

第十章:人有心愿

南宫渊给的自然是良药,路映夕一夜好眠,并未感染热疾。此次安然度过,但何时会病发,却是难以估计。

漫不经心地吃着早膳,她面上带笑,自我解嘲地想,反正她宿疾在身,本就祸福难料,再添一桩,也无妨。

“娘娘。”晴沁匆匆进来,关紧寝门,压低嗓子道,“奴婢照娘娘吩咐,去请南宫神医为栖蝶把脉,发现脉象的确有异常。”

“有何异常?”她抬起头来,目光一凛。

晴沁靠近,附在她耳畔细声低语:“南宫神医怀疑,栖蝶服下一种秘药,故而才有喜脉的假像。”

路映夕不语,眼神越发清冷。她的医术不如师父,师父说有异状,就定然无错。现下确定了这条线索,她已是完全明白,慕容宸睿不惜以龙脉之名,让栖蝶在后宫拥有一席之地。将来她若稍有不慎,犯错失势,栖蝶就会取代她的皇后之位。而慕容宸睿,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有损失。即便以后没有了邬国这个盟国,他也还能有霖国相助。

“娘娘。”晴沁附耳继续悄声道,“请允奴婢去杀了栖蝶,就算赔上奴婢这条命,奴婢也无怨。”

路映夕淡淡一笑,只道:“斩草要除根。”

晴沁不解,疑问:“娘娘的意思是?”

“杀了一个栖蝶,难道霖国不会再派第二个人来?”路映夕语气沉笃,明眸中亮起炽芒,“只有使霖国与皇朝正面为敌,才叫铲除后患。”

“奴婢愚钝……”晴沁皱了皱秀眉,想不通透。

路映夕无意再多作解释,轻轻摇头,道:“小沁,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是,娘娘。”晴沁恭顺应声,垂下眸子,隐去不甘之色。

路映夕凝眸看她,突然问道:“小沁,为何你这般憎恶栖蝶?”

晴沁一愣,随即讷讷回道:“奴婢不敢隐瞒娘娘。曾有一次,奴婢撞见栖蝶在后园私会皇上,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只是这样?”路映夕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晴沁头垂得更低,声音有些含糊:“奴婢为娘娘不值,那栖蝶不过是学着娘娘的穿衣打扮,仿效娘娘的神情口吻,便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路映夕不由轻笑起来:“小沁,你错了。栖蝶原本就是出生高贵的皇家女,又何来飞上枝头一说?”

晴沁微抬眼,眸光隐含固执:“也许是奴婢先入为主的偏见,但奴婢真心认为,栖蝶不配。”

路映夕呵呵笑了两声,摆手示意她退下。

晴沁欠了欠身,抿唇退出寝居。

路映夕看着一桌膳食,已失了胃口。小沁说栖蝶不配,是指配不上慕容宸睿吧?难怪她一再想要解决了栖蝶,原来是因为她早已对皇帝芳心暗许。不过,相信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份情愫,只能深埋。可是人总有执念,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愿被别人得到。

路映夕叹息一声,站起往内间走去。她得让曦卫带消息回邬国。她需要一个分营的兵马,佯装霖国骑兵,暗中协助龙朝袭击皇朝驻疆的军营。她要让慕容宸睿觉得,霖国是墙头草,欲从两边皆得好处。惟有他和霖国决裂,栖蝶才不足为患。

她不屑为难女人,不论是对栖蝶或小沁。希望她们都晓得谨守本分,莫要兴风作浪。

辰时,早朝未毕。路映夕乘撵前往太医署。

署内辟出独立一处药堂,众多太医聚集,围在一起探讨研制解蛊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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