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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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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9部分阅读

得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不管甚么事,下手得趁早,因此她晚上一下学,就找到管家余庆,向他讨要怜香的卖身契。而今余天成对余雅蓝的看重,别人不知道,余庆却是再清楚不过的,甚么都没问就把卖身契给她了。

余雅蓝拿了卖身契,坐车回家,遣退旁人,只留怜香。怜香自从昨日被遣,一直都不得近身伺候余雅蓝,心内正忐忑不安,而今见她留下自己,更是惶恐非常。

余雅蓝才不管她心里是担心还是害怕,拿了那张卖身契,朝她眼前一晃,道:“我想知道江氏和青姐儿打的是甚么主意,限你三日内打听到,否则这张卖身契,就会出现在青楼老鸨的手里了。”

一个未嫁的小姐,居然会拿青楼来威胁人,怜香目瞪口呆。但以她对余雅蓝的了解,只要她出口,就没有不敢办的事,因此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不过以她之前正房得宠丫鬟的身份,打听这些消息倒也并不是很困难,不到两天就得到了些消息,赶紧送到余雅蓝面前,免得她真把自己给卖到青楼去了。

“你是说,我爹有意把我和青姐儿中的一个,嫁给江致远?而青姐儿不愿嫁,所以有意撮合我和他?”余雅蓝敲着青瓷茶盏,不紧不慢地问道。

怜香惊诧于余雅蓝能够如此平静地说起与自己婚姻有关的事,恭敬答道:“是,所以她才会暗中警告少爷小姐们,不许她们造谣生事。”

怪不得余雅青好几次看到她和江致远在一处,都会露出满意的微笑,原来如此。不过,余雅蓝还是疑惑:“我爹想同江致远结亲,不就因为他会过继到江家,继承江家偌大的家业么,怎么青姐儿还不愿意嫁给他?”

第三十四章交货

朱姐儿在余雅蓝怀里蹭了一会儿,突然道:“大姐,同绛姐儿睡过觉的,是二姨娘的娘家侄子,不是绛姐儿的表哥,你以后可千万别说错了,不然太太是要责罚的。”

对的,姨娘的娘家亲戚,不算是亲戚,她们的表哥,只有江家人而已。余雅蓝明白过来,正欲谢她提醒,朱姐儿却又笑道:“瞧我糊涂的,太太都已经同爹和离了,哪里还有人理会这些,大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让人说我们余府的小姐不懂礼。”余雅蓝回想起江氏在时,府中一应事务井井有条,她那个人,虽说冤枉过她和邹氏,但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她无疑是非常合格的。所以她以前定下的规矩,她如今依旧照做,只有对的,没有错的。

江致远贴好药,重新穿戴整齐到后院中来,夏日烈阳透过院中树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斑斑点点,似为他披上了一件金缕衣。他的笑容在这一片金色光芒中显得有些晃眼,余雅蓝不由得微微垂眉。

朱姐儿欢笑着扑上前去,突然记起余雅蓝的教导,在离他三四步远的地方生生停住了脚步。江致远奇怪看她一眼,路过她身边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朱姐儿就又兴奋起来,蹦跳着跟在了他后面。

“不知刘先生还上不上课。”江致远掀袍坐下,姿态自然而又优雅。

余雅蓝忍不住问道:“江公……呃,致远,你家家境,以前应该也不错罢。”话刚出口,她又后悔了,她同江致远才见几面,怎就探听起人家的隐私来,这也太过冒失了,该不会惹他生气罢。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江致远微微一笑,坦然道:“蓝姐儿猜得不错,我家书香门第,家境曾经也算殷实,只是家道中落。”

怪不得他即使穿着旧衣,也掩不去那一身的气度呢。余雅蓝恍然。

几人闲聊一时,余雅蓝打发小丫鬟去私塾打听情况,小丫鬟回报说,众少爷小姐并未回去,上午的课大概是上不了了。

朱姐儿一听没课了,欢喜非常,立时要拉江致远和余雅蓝一起去逛园子。余雅蓝却命刚到的秋梨和玉盘磨墨铺纸,道:“你同江大哥去逛罢,我入学晚,比不得你们,还得临几个字才好。”

“大姐真刻苦!”朱姐儿嘀咕了一声,又去拽江致远。

“这个,奴婢就不晓得了……”怜香垂头答道。

“玉盘,去叫管家来,带怜香去倚翠楼。”余雅蓝朝外吩咐道。

她来真的!怜香唬了一跳,慌忙道:“此事奴婢虽然并不清楚,但却有些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雅蓝不答,只是叫玉盘。

怜香不敢再卖关子,连忙双膝跪下,老老实实地道:“江家老太爷就江氏一个女儿,宝贝得很,哪里舍得把家业让给一个远房侄孙,他早就打算好了,要把所有的产业都暗地里移到江氏名下,到时留给江致远的,只是个空壳子而已。所以就算江致远过继给江家,也还是个穷小子,江氏怎会把二小姐嫁给他。”

原来是这样,余雅蓝完全明白了,她冲怜香一笑:“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青楼就暂时不用去了。”

怜香又是吓出一身冷汗,从此在余雅蓝面前老老实实,服服帖帖,这是后话。

原来江氏和余雅青是打了这么个主意,一心要撮合她和江致远。那江致远生得不错,一笔字也写得好,余雅蓝对其确有好感,但沦为他人棋子的感觉,终是不妙,她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和江致远保持距离的好。

她说到做到,第二日就让人给她换了张单人书桌,独自一人坐到了前排,并且婉拒了江致远要继续教她写字的要求,对此,江致远倒没说甚么,待她一如往常,只是青姐儿的眼神明显地焦虑起来,余天成也渐渐地沉不住气,叫她去问。

然而余雅蓝一口咬定男女有别,余天成也不好说甚么,而且没有余雅蓝,还有余雅青呢,她是江家的外孙女,与江致远在一起,乃是亲上加亲,江家人一定是极愿意的。可他哪里晓得江家老太爷暗地里打的主意,一味只是一厢情愿。

上午念书,下午刺绣,余雅蓝的技艺突飞猛进,一个月的时间也很快过完,这日,她请了一天的假,带着做好的,前往李记锦绣鞋店交货。

以往余雅蓝做鞋,胜在设计巧妙,这回她刺绣的手艺提高,更是把一双鞋做的是花团锦簇。掌柜王山见了,眼中无不透出惊诧之意,余雅蓝暗喜,顿生自豪之感。

她正想着一百两银子铁定能到手,却不想王山谨慎,说是要让余雅蓝带着鞋子,去城东的李府,让东家亲自验货。这鞋子名贵,谨慎些能够理解,但为何不让东家到店里来,而要她跑一趟?

王山看出余雅蓝的疑惑,叹一口气,道:“我们李东家身子骨不好,老爷夫人轻易不许他出门,不然也不会劳动余小姐亲自跑一趟。”

他上次称呼余雅蓝为姑娘,这回就改为了余小姐,看来余天成承认她身份的事,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既是有正当理由,余雅蓝没有不从之意,遂带了玉盘,由几个家丁护送,坐车朝城东李府而去。

城东,非是寻常人家的居所,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地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不光要有钱,还得要有身份地位。富贵如余天成,因为官职是捐来的,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据说,能在这里安家的人,家中至少有人做过三品以上的大官。

马车在一处府第前停下,这宅子毫不起眼,但却有着一座朱漆的广亮大门,大门前还蹲有两只石狮子,这让人丝毫不敢生出轻视之意。

王山早已派人前来打过招呼,是以小厮直接卸下了侧门的门槛,让马车直抵院内。不过,引路的小厮并未带着车马驶向垂花门,而是拐了个弯,就在前院的一处门前停下。

李东家要在前院见她?余雅蓝倍感诧异,问那小厮。小厮笑道:“我们少爷说了,余小姐虽为女子,却是同他做生意的人,怠慢不得,所以少爷要在前院书房见您。”

这是将她置于平等的位置了,余雅蓝很是高兴,欣然入内。

虽然余雅蓝也去过余天成的书房,但眼前的这间,显然更称得起“书房”二字。正正四面墙,全都是高达天花板的书橱,满满的书立着,竟见不着一丝空隙。书房正中摆着一张桌子,朴实无华,但看那色泽,应是紫檀无疑。墙边几上,没有寻常人家惯常会摆的花瓶,而是搁着一架古琴。

书橱前,有一男子背门而立,他头上梳髻,斜插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身上穿着淡青色的宽袖大袍,儒雅飘逸。只是余雅蓝注意到,虽然是盛夏,但他穿的袍子却是薄薄的夹棉,而且屋子里也没有摆冰。

他不热么?怪不得王山说他身体不好。余雅蓝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行礼道:“小女子余氏,见过李东家。”

“余大小姐到了?李玉看书太过入神,竟没发现你进来,实在是无礼之极,还望余小姐恕罪。”

他的声音,温和清透,恰似酷暑里的一丝凉风,沁人心脾。余雅蓝甚至觉得,这屋子也并不那么热了。她抬起头来,正好瞧见他转身,细白的皮肤,淡淡的眉眼,果真当得起一个玉字。

一个男子,竟生得如女子般好看,余雅蓝竟有些嫉妒他了。

李玉伸手道一声请字,率先走到书桌旁坐下,余雅蓝看着他那飘飞的袍袖,竟晃了晃神,不禁自嘲,自己两世为人,竟迷恋起“美色”来。为了镇定心神,她赶紧取出鞋子,摆到书桌之上,请李玉验收。

李玉看着那双做工精细,花式繁复的鞋子,眼中竟生出凄凉之意,他怔怔地望了好一会儿,终于伸手拿起,却是紧紧贴到颊旁,低声细喃:“履儿……履儿……”

余雅蓝见他双眼含泪,惊讶不已,不知如何应对。

好一时,李玉终于回神,轻拭眼角,道:“真像,真像。”

像甚么?余雅蓝愈发迷茫。

李玉恢复常态,放下鞋子,轻轻抚着,道:“余小姐这鞋子做得真好,以后还请你每个月都照着这个样子,做一双新的来。”

每个月都做一双,而且要一模一样的?!余雅蓝十分惊讶,反复问道:“李公子,你确定?”

李玉肯定地道:“一模一样,每个月一双。我答应过履儿,要每个月给她做一双这样的新鞋子的。”

原来是送给心上人的,余雅蓝明白过来,不过,既然是要讨心上人的欢心,每个月换个花样不是更好么?她待要再问,突然想起来,刚才李玉紧贴鞋子的神情很不对,说不准根本就是他单相思或者暗恋,倘若那女孩儿对他无意,她却贸然出主意,他岂不是会尴尬?想到这里,余雅蓝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第三十五章突变

不过,主意可以不出,价格却不能不谈,余雅蓝问道:“敢问李公子,这几双鞋子,你能给甚么价钱?一共又要几个月的?”

李玉道:“如果余小姐不介意,就先做一年的,至于价格,逐月增加十两,如何?不过你得保证,每一双都做得如同这双一样精细,履儿是个很挑剔的人。”

逐月增加十两!余雅蓝惊呆了,十两可就是人民币六百块呀!就为了几双一模一样的鞋子?他究竟是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还是脑子坏掉了?不过余雅蓝还是很希望这世上多几个这样的人的,这么好赚的银子,她还会嫌少?

只不知那位履儿姑娘,最终会不会被他这一番痴情感动呢?照说英俊又多金的男子,人人都会爱的罢?

余雅蓝答应接下这笔生意,李玉同她签订契约后,就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付了定金。咦,照说不是该叫个管事领她去账房取钱么,他却怎么随身携带着银票,自己付了?余雅蓝正奇怪,就听见李玉道:“余小姐,这几双鞋子,是我们私下的生意,同李记锦绣鞋店没有关系,请你牢记。我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是他做给心上人的鞋子,自然属于私人生意,余雅蓝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酷暑季节,烈日当头,蝉鸣不止,李玉的书房里由于没有冰,又关着窗户,很有些像蒸笼,他瞧出余雅蓝满头大汗,很是过意不去,让丫鬟带她到旁边厅里吃冰碗。余天成虽然有钱,但家里并无冰窖,余雅蓝对这冰碗很感兴趣,遂没有拒绝,跟着丫鬟去了。

这是一间苍天古树覆盖下的小小敞厅,没有屋顶,抬头便见郁郁葱葱的树冠,屋外那白花花的太阳,仿佛突然远去,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住在东街的人家,连一间小小的厅室都这般地有格调,余雅蓝本来以为余府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但却远远比不上这一间小厅带给她的震撼。

厅中没有椅子,只有各式各样的石凳,上面的雕花或印漆图案,竟没有重复的。小丫鬟端上冰碗,绵细的冰沙上,一半浇的是雪白的莲子,一半则是鲜红的樱桃,色彩鲜明,即便不吃,也够赏心悦目。

余雅蓝拿起小巧的银勺子,尝了一口,滋味丝毫不亚于后世的刨冰,令她感叹不已。自从穿越以来,她这还是第一次吃冰碗,不免狼吞虎咽了一些,一会功夫,水晶碗见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冲那侍立的小丫鬟一笑。

那小丫鬟却道:“余小姐吃完了?我们夫人想请余小姐去后园看莲花,不知余小姐可得闲?”

夫人?谁?请她看莲花?余雅蓝又是惊讶,又是茫然。

小丫鬟忙解释道:“余小姐,您不认得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却是知道你的,我们李家同你们余家合股做着生意,平日里来往不少,余小姐才来临江,所以不知道……”

余雅蓝想了想,问道:“你们夫人,是李玉公子的母亲?”

小丫鬟笑道:“是了。”

既然是长辈,又是同余家认得的,去去也不妨,只是这李夫人突然请她去看莲花,真的就只是看莲花?余雅蓝摇了摇头,带着满腹的疑惑站起身来,对那小丫鬟道:“夫人有请,是我的荣幸,走罢。”

小丫鬟领着她出厅门,叫来一顶小凉轿,请她坐了,一路朝着后院而去。余雅蓝发现,这顶轿子,四壁和轿顶,全是用翠绿的竹子编成的,摸上去沁凉沁凉,清凉舒爽。余雅蓝闻着阵阵竹香,突然发现了余府和李府的区别,一个是把富贵显在明处,生怕人看不出来;另一个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尽在细节处展现出大户人家的底蕴来。

李府看着不起眼,地方却很大,轿子朝后走了很远,才抵达后花园。余雅蓝一下轿,便有凉风阵阵袭来,其间夹杂着阵阵荷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原来园中有一处莲花池,直从园子的这一头连绵到那一头,各色莲花遍布全池,难怪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沁人心田的莲花香气。

远远地,余雅蓝看见池旁有名女子,面池而立,穿着凉爽的纱裙,从背后丝毫看不出年纪。扶她下轿的小丫鬟告诉她:“那就是我们夫人了。”

看来这位李夫人,保养得真不错。余雅蓝随着丫鬟朝前走去,行至池旁,俯身行礼:“见过李夫人,李夫人安好?”

李夫人转过身来,果然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白净的脸上,见不到一丝皱纹,她见了余雅蓝,满脸堆笑:“早听说余府嫡出的大小姐来临江了,只可惜不曾见得。今儿我听说你来了我们家,就赶紧叫她们把你给请来了,你可不要怪老婆子唐突。”

余雅蓝笑道:“李夫人要自称老婆子,这天下就没有年轻的人了,我看您至多三十岁,何以言老?”

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余雅蓝敢肯定,李夫人之所以这样自称,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反驳,你瞧,此时她听了余雅蓝这话,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我今年都四十六啦。”李夫人笑眯眯地拉起余雅蓝的手,带了她顺着莲花池慢慢朝前走,“我一直想你们姊妹来家玩,却苦于没有机会,今儿总算是凑巧,碰见你了。我没想到蓝姐儿这般的有本事,竟已经开始帮着家里做生意了,真是虎父无犬女。”

余雅蓝承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手艺的,但虎父无犬女这话,她还真不爱听,闻言便只笑了笑,没有作声。

李夫人带着她到池畔坐下,命人端上茶水点心,问道:“蓝姐儿,你这番是来交货?不知做的是甚么好东西,说来让我也听听?”

因李玉嘱咐在前,余雅蓝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便只得道:“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李夫人一问李公子便知。”

李夫人眼光闪动,脸色骤然暗淡几分,问道:“是一双鞋子罢?用料奇多,繁复无比的鞋子,是不是?”

既然她知道,又来问她作甚么?余雅蓝没有作声。

李夫人苦笑一声,道:“玉儿实在是……那女人都已经死了快三年了,他却还是放不开。”

那女人是指履儿么?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么说来,她做的鞋子,都是给一个亡人的?余雅蓝不太高兴,不过看在每个月一百多两银子的份上,没有再多想。

“蓝姐儿,你答应他了?”李夫人突然问道。

余雅蓝点了点头:“夫人,我不知道李公子的事情,我只是个生意人。”

李夫人点了点头,又问:“他每个月给了你多少银子?”说完,不等余雅蓝作答,就道:“不管他给多少,我再加一倍,买你推掉这笔生意。”

这母子俩是要作甚么?余雅蓝惊讶不已,每个月一百多两银子已是令人振奋,这李夫人居然还要再加上一倍。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余雅蓝垂涎三尺,但做生意最重要的乃是诚信,她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因此只得咽了咽口水,无比艰难地拒绝了李夫人的要求。

李夫人神色黯然,道:“也罢,也许这就是命。”

这是他家的家事,余雅蓝不知如何接话,默默坐着。还好李夫人很快觉出她的尴尬,出声留她吃饭,余雅蓝趁机婉辞,脱身出来。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她想着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午时阳光正盛,轿子里虽然搁了冰,也还是闷热难当,是不是可以学一学李府,把这轿子换成竹编的呢?余雅蓝正思忖,轿子停下,轿帘被掀开,玉盘伸出手来,扶她下轿。

垂花门就在眼前,她拾阶而上,顺着抄手游廊到房,歪倒在铺了凉席的榻上。玉盘自动跪下,拿了美人捶,为她捶腿。怜香跟着进来,禀道:“小姐,今儿府里出了几件大事,您可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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