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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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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4部分阅读

三番两次地去找邹氏母女而生气呢,闻言就冷了脸。

邹氏母女的身份未明,此时正是府中的禁忌呢,谁同她们走得近,就是同江氏过不去,而谁又敢去招惹江氏呢?也难怪七姨娘这般不高兴了。八姨娘连忙解释道:“七姐姐,你别误会,我是看刚才在正房时,朱姐儿叫了她们来作证,后来又冲那蓝姐儿打眼色,所以才过来问你一问。”

朱姐儿冲余雅蓝打过眼色,还被八姨娘给看见了?那江氏看见没有?这孩子,行事真是太鲁莽了!七姨娘心头一惊,差点没捧住茶盏。

八姨娘还在继续:“七姐,我是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句,别看太太这两日对竹轩那两位还不错,可今后到底如何,还得看老爷回来后怎么说呢,咱们还是避讳着些的好。”

八姨娘说的确实是实话,不过这些话,轮不到她来提醒,谁知道她安的是甚么心,在这府里,七姨娘谁的话都不信。因而她浅笑着,刮了刮茶盏里的浮末,道:“多谢八妹妹好意。不过我怎么听说,竹轩那两位来府里之前,是先去的咱们家的绸缎庄?”

邹氏母女来余府之前去过余记绸缎庄的事,七姨娘知道了?这事儿本来没甚么,但李大仁当时还没有通知江氏,就先把邹氏母女给送来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意向邹氏隐瞒了江氏的身份,造成了后来江氏的措手不及,更是在众姨娘面前丢尽了脸。这事儿江氏若是知道,只怕不会放过李大仁。八姨娘想着有些心虚,故作镇定道:“她们不认得路,所以才先找到了绸缎庄,这又不是甚么大事。”

但令她失望的是,七姨娘比她想象中知道得更多:“八妹妹,我怎么还听说,竹轩那两位在绸缎庄介绍自己的身份时,同在太太面前说的是一样的?令尊乍闻又冒出位太太,难道没吃惊?没想着要来知会太太一声?还是难道说,竹轩那两位其实就是他特意接来的?”

“这怎么可能!我爹根本就不认得她们!”八姨娘面色惨白,倒不是因为害怕七姨娘,而是怕这些话已经被七姨娘搬弄给江氏听了。

七姨娘不疾不徐:“不认得她们?你不承认她们是令尊特意接来的,那就是承认我前面半截话说对了?令尊一开始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却故意隐瞒不报,让她们杀了太太一个措手不及,让我们都晓得家里多出了一个太太?”

八姨娘的脸色更加惨白,放在肚子上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果然怀着身孕的人不经吓,可别在她这里闹出人命来,七姨娘轻蔑地撇了撇嘴,欲结束话题把她给送出去,但正要起身,却忽地觉着,这八姨娘心中有鬼,不正是去打探邹氏母女虚实的好人选么?她因为担心李大仁的小动作被江氏知晓,只怕比她更想要确定邹氏母女的身份,以及更想知道她们的去留罢。

不过怀孕的人,脑子通常都不太好使,还是得让她来提醒提醒。七姨娘心中笑开了花,面儿上却露出担忧之色,对八姨娘道:“八妹妹,不是我吓唬你,而今太太只怕已经恨上你了。”说着,有意无意地朝她的肚子看了一眼,继续道:“恕姐姐我多个嘴,只要这府里还是太太当家,你就得当心被她揪出个由头来受罚,不过这也不能怪太太,谁让李大仁是你爹呢。”

这话的意思,得反着来听——若想要逃脱惩罚,除非江氏不当家。而江氏再甚么样的情况下才不会当家呢?七姨娘相信,就算以八姨娘的智慧想不出来,她那聪明绝顶的爹也一定想得出来。于是便不等八姨娘接话,就把她给送出去了。

其实,在众多姨娘当中,也就八姨娘的娘家在临江县,按说有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七姨娘该暗示她娘家人去一趟余家村的,但她觉得,正因为八姨娘有娘家倚靠,所以更不容易对付,所以还是不要把心里的一些打算跟她讲的好。不然等八姨娘洞悉了实情,却故意来对她说谎话,拿她当枪使,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就算要找帮手,也得找个比自己弱的。最好找个离了她,单独成不了事的。不过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这样的人,一时之间哪里寻去?

七姨娘正静坐苦思,小丫鬟的通报声又在外响起:“七姨娘,六姨娘来了。”

七姨娘听见,不自觉地皱了皱,一时间竟有些不想请她进来的意思。这六姨娘,仗着自己得宠,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连江氏都不放在眼里,平日里对其他几个姨娘也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好像全府就只有她最好似的。

不过,也正因为她受宠,所以七姨娘不想请她进来的念头,也不过是想想罢了。若真不请她进来,只怕余天成回府后她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在他面前打她的小报告了。

七姨娘就这样皱着眉,百般不情愿地对着帘子外道:“请进来。”

半晌,帘子才被挑开,一身红装的六姨娘慢吞吞地走了进来,七姨娘乍一见,吓了一跳,这六姨娘未免也太嚣张了罢,居然敢穿正室才有资格穿的正红,仔细一瞧,却原来是石榴红,只是颜色比较深,所以看起来像正红罢了。可即便如此,她这还是司马昭之心了。不过再嚣张又如何,终究也只是个妾,石榴红再怎么着,也是接近正红,并非真的正红。

第十四章算计

六姨娘进门后,先挑着眉毛,四处看了看,见七姨娘这屋里的陈设跟她的六顺园比起来,相差甚远,这才满意地笑了,款款提裙落座。

七姨娘很是看不惯她这副行径,没好气地道:“六姨娘今日可真闲,得空到我这里来。”

“老爷不在家,我自然是闲得慌。”六姨娘抬手看看自己犹如水葱一般的手指,毫不避讳地说着。

马蚤货!七姨娘暗暗唾弃,脸上干巴巴地笑了笑。

六姨娘慢悠悠地欣赏完自己的手,话锋一转,道:“七姨娘,不是我说你,你那宝贝闺女,也该好好教导教导了,总跟着个晦气人在一处混,当心自己也变得晦气了。”说着又扯了帕子叹气:“七姨娘,我很是为你担心哪,老爷本来就不大喜欢朝你屋里来,这要是朱姐儿沾了晦气,再把晦气传给你,你只怕就更难见老爷一面了。”

在这府里,还真没有谁说话跟六姨娘一样大胆露骨的,七姨娘气得直咬牙,不顾六姨娘有可能向余天成告状的危险,还言道:“看来六姨娘对于如何管教女儿很有一套,那还不赶紧自己生一个去,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说完马上端茶送客,道:“至于我的闺女,就不劳您费心了。”

六姨娘积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始终未能有身孕,这一直是她心头的痛,此刻见七姨娘直揭她的伤疤,脸上的表情顿时狰狞了。七姨娘瞥她一眼,讥讽道:“六姨娘,千万别生气,你一生气,就变丑了,当心老爷不喜欢,想生个闺女就更难了。”

六姨娘没想到七姨娘竟这般伶牙俐齿,自己竟一时说不过她,只得忿忿地一甩袖子,走了。

七姨娘看着她那袖子,直觉得不顺眼,恨道:“不过一个小妾,学甚么贵夫人穿大袖!”

小丫鬟喜巧快手快脚地帮她换上一盏热茶,乖巧地道:“七姨娘,六姨娘再得宠,也比不过您有儿有女,您别看她现如今还得宠,无限风光,可这人终究是要老的,老爷也不可能宠她一辈子,等到她没了老爷照拂,膝下又没有儿女,处境不知有多凄凉呢。”

这话说到了七姨娘的心坎上,令她对喜巧大加赞赏:“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见识。”

喜巧见这马屁拍对了,喜不自禁,自谦道:“奴婢哪有甚么见识,还不是跟着七姨娘学的。”

七姨娘听了这话,更加受用,细细问了问她家里人口几何,都有些甚么人在临江,这才放她下去。

七姨娘这样仔细地问她,一定是要有所重用了,喜巧满脸春风地走出房门,来到廊下,去逗那鸟笼子里关着的黄鹂鸟。大丫鬟云佩瞧见,马上扭头去同另一个大丫鬟云玉道:“你瞧她那张狂劲儿,还以为七姨娘夸她两句,她就能成一等丫鬟了似的。”

云玉道:“哎呀,你就忍忍罢,说不准她那日就上来了,七姨娘不是对她青睬有加么。”她说着说着,一甩帕子,那方雪白的绣花帕子就脱了手,直直地飞向鸟笼方向,然后直撞到鸟笼上,落了下来。

云玉看着那帕子落地,“哎呀”一声,叫道:“我的新帕子,这下可脏了。”

云佩哪里不知她的意图,故意道:“赶紧叫喜巧给你捡回来。”

云玉道:“哪里敢劳动七姨娘面前的红人儿,我还是自己去捡罢。”

喜巧听着这些夹枪带棒的话,强忍委屈把帕子捡起来,送到云玉面前,道:“姐姐,你的帕子。”

云玉叫道:“哎呀呀,怎敢劳动您的大驾,以后高升,可别忘了我们才好。”

喜巧差点落下泪来,双手捧着帕子道:“姐姐这是甚么话。”

云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云佩却指着那帕子叫道:“哎呀,云玉,你这帕子脏了。”

云玉就着喜巧的手一看,可不是,那帕子的角上,沾上了一点灰,脏了。这块帕子,可是七姨娘前几天才赏给她的,说是甚么南边来的云锦,太太做完衣裳后剩下了些边角废料,就赏给了众姨娘,七姨娘也拿到一块,就让人做成帕子,绣上花,赏给了她,可稀罕着呢。这下云玉再顾不得装模作样,指着喜巧的鼻子就骂:“小蹄子,你早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七姨娘赏下的帕子,你也敢弄脏!”

喜巧百口莫辩,只得道:“姐姐,我没那么坏心,这帕子许是在地上沾染脏了,你要是生气,我去帮你洗洗。”

云玉也不同她争辩,只拎住她的耳朵,威胁道:“若是有一丝洗不干净,你就别想好过。”

喜巧强忍疼痛,点了点头,赶紧回去洗帕子去了。

待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云玉冲云佩一笑:“好妹妹,多谢你了,不然那帕子被弄脏的事,可不好打发,七姨娘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晓得她赏下的东西被弄脏,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准儿会认定是我没拿她当回事。”

云佩掩嘴一笑,道:“一点子小事而已,也值得你来谢。”

两人说说笑笑,相携着去了。

七姨娘在屋里生了一会儿闷气,直想到六姨娘吃了她的奚落,心里肯定更加不好受,这才稍稍高兴起来。她吃了一盏热茶,又把午饭用了,然后准备歇午觉,但刚由丫鬟们服侍着把衣带解了,就听见外面有人通传,说是大姨娘来了。

七姨娘一听就怒了,刚才六姨娘上门挑衅,不就是因为大姨娘拖累了朱姐儿,她居然还有脸来!她若不把六姨娘给她受的气加倍地撒到大姨娘身上去,那也太便宜她了!于是便命丫鬟们赶紧给她把衣带系上,出门见客。

大姨娘已经在厅里坐着了,一见她出来,就马上站了起来。七姨娘见她这般低头服小,心里稍稍好过了些,开始顾及表面功夫,指了凳子,道:“大姨娘快坐。”

大姨娘等她坐下了,方才重新落座,道:“多谢你家朱姐儿好心,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朱姐儿哪里是好心,简直就是蠢,这才又被太太给捉住了,这都是被大姨娘给害的,六姨娘有句话说得没错,这大姨娘,的确是个晦气的人。七姨娘顿时又火冒三丈,冷冰冰地道:“大姨娘不是在禁足么,你这般跑到我的七彩居来,是想让我被连累?”

大姨娘连连摆手,道:“七姨娘,你别误会,太太格外开恩,许我明日才开始禁足,我这才到你这里来的。”

七姨娘稍稍放心,却又有些失望,她刚才还想着,如果大姨娘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就亲自押了她去见太太,好讨一讨她的欢心。

大姨娘自怀里掏出个玉雕的弥勒佛,双手捧给七姨娘,道:“这还是我从娘家带来的物件儿,很有些年头了,送给朱姐儿顽罢。”

那玉看着是好东西,雕工也算细致,但七姨娘并不稀罕,因此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一看这东西是尊弥勒佛,心里突然就有了些别的计较,遂接过来,问大姨娘道:“大姨娘信佛?”

大姨娘苦涩一笑:“我这既丧子又无宠的人,每日里若不吃斋念佛,又还有甚么别的事情可做呢?”

七姨娘闻言大喜,这可是个出府的好人选!首先,她信佛,就有了出府的借口;其次,听说她因为儿子的死,一直恨着江氏,所以才屡次不顾家规,前往园子里烧纸钱。她与江氏之间究竟有着甚么仇恨,七姨娘并不关心,她只要知道大姨娘也处在江氏的敌对面,而且比她更想拉江氏下马,这就够了。

她越想越兴奋,于是决定先探一探大姨娘的态度,道:“禁足一个月呢,这日子可真难熬,还不如出府去,到庵里敲一个月的木鱼,至少那里山清水秀,不似府中这般闷人。”

大姨娘抬头,迅速朝她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垂眸道:“出府自然是好,可哪有这样容易。”

七姨娘亦垂眸,状似不经意地道:“这还不好办,就说大少爷连日来入梦,哭声凄厉,说要你帮他报仇不就行了。”

大姨娘大为震动,猛地抬头,似要从七姨娘的脸上看出甚么蛛丝马迹。七姨娘的脸上却一派平静,甚么也看不出来。良久,大姨娘缓缓出声:“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七姨娘一笑:“看来大姨娘甚少读书,不晓得停妻再娶是甚么罪名。”

大姨娘兀地瞪大了眼。

七姨娘冲她莞尔一笑:“我只是在同大姨娘探究本朝律法,可甚么都没有说。”

大姨娘直盯着她看,直看到七姨娘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这才开了口:“你要我做甚么?”

七姨娘笑道:“我哪有甚么需要大姨娘做的事,只不过听说有人的老家在余家村而已。”

大姨娘若有所思。

七姨娘端茶送客。

大姨娘毫不迟疑地走了。

晚上,便有消息传到七彩居,说是大姨娘请求去庵里住一个月,权当禁足,而太太允了。

七姨娘的唇角不可抑制地朝上翘了翘,连睡觉时都还带着笑意。

第十五章游说

清晨,盛夏明亮的阳光,洒向余府每一个角落,古树苍苍,绿草青青,一派生气盎然景象。八姨娘的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看起来跟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肚子太大的缘故。

途径七彩居,远远地,能看见七姨娘正凭栏坐着,一面逗弄笼中的黄鹂鸟,一面任由丫鬟梳头,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垂坠下来,浑然瀑布一般,听说余天成最爱的,就是她这一头黑发。

余天成,唉,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若被江氏揪住了小辫子,只怕是身怀有孕都保不了她。八姨娘想着想着,步子愈发沉重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停歇,而是一直朝前走,朝前走,直走到那间青翠修竹掩映下的小屋前。

她在屋前驻足良久,都犹豫着没有进去。自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红绸紧张地朝四面张望,生怕被人瞧见,催促她赶紧进去。八姨娘嘲讽地一笑,道:“这府里谁能保得住秘密?你紧张也没用,说不准我们来竹轩的事,早被人报到太太面前去了。”

红绸瞪大了眼睛:“那,那——”

“那甚么?”八姨娘见她紧张,自己反而定下心来,“既然住到了竹轩,那就是府里的客人,我来见一见客人,有何不妥?就算被太太知道又如何?”

“话是这么说不错。”红绸仍是担心,“可是姨娘你毕竟不止是来同她们絮叨家常而已。”

八姨娘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道:“你说得对,所以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就算她不是,我也要让她是。”

这也能作假?红绸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但八姨娘已是抬脚,朝竹轩去了,她只得快步跟上。

竹轩里安安静静,邹氏母女都坐在窗边,一个纳鞋底,一个粘鞋面,桌上的两盏茶,正冉冉冒着热气。

屋里没有丫鬟来行通报之职,八姨娘只得自己走上前,去瞧余雅蓝手里的鞋面子,夸赞道:“蓝姐儿真有一双巧手,我看我们家那些天天跟着绣娘学本事的小姐们都不如你。”

这话要是传出去,会不会使得她成为众小姐们的公敌?余雅蓝赶紧抬起头,道:“我这手艺,哪能和小姐们比,倒是很羡慕她们能跟着绣娘学本事呢。我昨天还求我娘去跟你们太太说说,看能不能让我也跟着去学几天呢。”面前这人穿着一身略紧的缎面袄儿,显得那肚子愈发地突出,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孕中的八姨娘。故意不告诉她们江氏的身份,就把她们送到余府来的李大仁,就是八姨娘的父亲罢,余雅蓝不期然地,想起了这个。

邹氏起身让座,应和余雅蓝的话道:“可不是,昨天我就准备跟你们太太说的,可被大姨娘的事一闹,就忘了。”

八姨娘在邹氏和余雅蓝的侧对面坐下来,这个位置,正好能把她二人的表情一收眼底。她握住邹氏想要去倒茶的手,以目示意红绸代劳,然后亲亲热热地对邹氏道:“不就是想去跟绣娘学几天本事么,这又不是甚么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去同太太讲。”

邹氏喜不自禁,又道:“我们蓝姐儿还想学写几个字。”

“那也没问题。”八姨娘一并应承下来,“就同府里的小姐们一样,上午念书,下午绣花。”

邹氏笑着要谢她,却被余雅蓝抢了先:“多谢八姨娘好意,不过我娘她不知道,其实我昨天就已经同你们太太提过了,要是八姨娘再去说一遍,反倒显得我们嫌弃太太办事太慢似的。”

蓝姐儿已经跟江氏说过了?她怎么不知道?邹氏诧异地朝余雅蓝看去一眼。

其实余雅蓝哪来的机会同江氏讲,只不过是不愿八姨娘去传这个话,所以才扯了个谎而已。至于为甚么不愿八姨娘去传这个话,则是不希望江氏误会她们同八姨娘走得很近。这府中人多事杂,谁跟谁是个甚么关系,她还没理顺,可不想贸贸然地,就掺合到她们的派系斗争中去,不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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