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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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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又望了望二狗,“没什么,他真的在金家染过东西吗?”

子容看着她笑了笑,“你现在也变得多心眼了。”

雪晴睨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子容又笑,“在外面,多个心眼是好的,他染过东西,但没有他说的那么长时间,另外就是不知是不是在金家,不过金家染东西就那么几丁人,一问便知,有假藏不了。”

雪晴奇了,“你怎么知道他染过东西?”

子容捏了捏她的脸,“你还是不够心细,你看他的手。”

雪晴打开他的手,又回头往二狗手上看去,二狗正看着她们这边,见雪晴看向她的手,将手缩了缩。

但就这一眼,雪晴也看清了,他手上确实沾了不少没能洗掉的染料,手心污得厉害。她自己老公是开染坊的,从小染布,那手是怎么样的,她再清楚不过。

二狗这双手的确象子容所说,染过布,不过那双手比起长年在染缸边打滚的人来说,皮肤不知细腻了多少倍,怪之不得子容说他染过,但时间不长

不过来找事做的,把工作经验说得长些,给自己争机会留下,这也是常见的,他也只不过说了两个月,也并不多夸张,倒是可以认可的范围。

这一发现,倒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刚才的那抹莫名的不自在也随之淡褪了。

“我送你过秀色坊,。”子容手臂搭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一边朝门口叫,“备车。”

“这儿,你不盯着了?”现在院子里虽然走了不少人,但还是人来人往,有得折腾。

“不盯了,这些事,沈子他们办得好。我想去给两孩子打一对锁,顺道送你过去。”子容招了个伙计过来,“去跟洪管事说,我有事先走了,有啥事让他自己看着办,实在办不了的,晚上回去再说。”

“诶。”伙计应着向沈洪跑去了。

雪晴上了马车,才问他,“他们不是有锁吗?那一堆的锁,一个月换一块,一年都戴不完,怎么又打锁?”

自他们得了这双儿女,冲着慕家的名头,登门祝贺的人差点没踢破慕家门槛。

虽然她和子容平时不在府中,那些事也都由王府的管家接着,但送来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的送去给他们。

那许多东西,他们也用不上,也不过是溜上一眼,便叫人送回王府,但锁还是好歹留下了些。

子容在她身边坐下,揽了她,“那些锁来来去去都只得个福寿什么的,没啥意思。”

雪晴听着还稀奇了,“这孩子求的就是吉利,不戴福寿,还戴什么?”雪晴不大信命,但这是一来入乡随俗,二来也图个喜头,所以两孩子也是一人一块长命锁。

“福寿是要,不过我想打上啥的名字,天下这么多孩子,都挂着福寿,这老天爷也顾不过来啊,不如由爹娘罩着,不强过空落落的福寿二字?”

雪晴心里又暖又喜,知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想纪念他们两人的这份感情,在孩子身上打下他们两人的烙印,捏了捏他的大手,手心粗糙厚实,却让她心里踏实。

雪晴陪着子容去选订下一双长命锁,一面仍照着习俗,刻着福寿图案,另一面雕的是同心环,圈着容晴,二字。

这年代,男人把自己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并在一起的极少见。

金铺老板连连感叹,直说雪晴好福气,遇上这么疼她的丈夫。

但雪晴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不觉得什么,但听老板这么个赞法,也觉得心甜。

子容却不以为然,“孩子是我们俩生的,不正该这么着。”

金铺老板一听,哪里还敢多说,一叠声的吩咐描图的伙计照着子容的意思,将图早些描出来给子容过目。

雪晴哪能在这儿候着等他,拉了子容去了绝色坊,,金家倒了,绝色坊,的牌子已经摘了下来,丢在屋外旮旯死角里,布满了灰,一个拾破烂的正将那牌了翻来覆去的看,寻思着把上面能卖,能烧的东西拆下来。

大门也半掩着,只留了个把人守着门口,里面透光不差,但望进去到处灰朦朦的一片,总觉得黑,如果没有以前的繁荣,倒也罢了,繁荣之后,这副光景,硬是觉得萧瑟得很。

雪晴站在门口望着,当初一直巴望着,金家摔上一跟头,拙拙税气,这时真的倒了,反而没高兴不起来,给自己提了个醒。

站得越高的时候,越要收敛,设法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昨天还光艳着,今天就可以成这副模样。

子容看她望着门口出神,拖了她的手,“你不用担心,金玉兰是心太大,其实在皇上眼皮下,做什么都好,能给上头挣钱固然重要,但万万不能垄断,一旦心太大,存了垄断的心,上头就会顾忌。虽然平时用着的时候,不表示啥,但定会寻机会……”他抬了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雪晴抿了抿唇,吸了口气,不管哪个年代,忌的都是垄断,一但被垄断就等于被人卡了脖子,义宁公主虽然用着金玉兰,但同样顾忌着金玉兰,当觉得金玉兰不再好控制的时候,就寻机收拾,由别家代替。

抄了金家,金家落下的空缺由子容补上,而他们白白得了金家的财产,并不亏。

但今天的金家,明天会不会是慕家?

雪晴不能不担心,“我不就是担心这点吗,怕你心大。”

子容笑了笑,“我也不是心大,那时是一心想着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一上了手,就越做越大。做大了,也不能生生的把生意做小来。所以上头叫我们接铺子,我才想将铺子分出去,就留下我们在行的就行了,让上头觉得离了我们不是不行,只是可惜。”

雪晴对他的想法是极认可的,推开门,到里面看过,心里已有了想法,“这铺子装修的很好,不过终是金家风格,我想,还得改一改,把金家大风格的东西去掉,换上咱风格的,一来显得铺子新,二来也让人觉得这是新买卖,愿意来看。”

“你这和我想一堆去了,这铺子不用等人员到齐,只要你订下了方案就可以先装修,等那边人员清查完了,这边也七七八八了,不有一号人干等着

守门的伙计认得雪晴,又收到风说绝色坊,以后跟秀色坊,合并,以后就是她的产业,忙起身,向雪晴和子容打了个千,“掌柜的。”

子容吆喝,一声,“这事还没完本定下来,掌柜的就叫上了。”

伙计陪着笑,“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按理今天咱也该去报名的,不过宫里来了人,说怕金家散了,有人乘机混水摸鱼,进去偷东西,硬叫小的守着。咱托着铺子里的老程帮咱报了个名,求掌柜的给我留下个名额,也不知他报没报上。”

子容笑了笑,“就冲着你老实在这儿守着的这份上,也少不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冯青,十九岁,家就住在后街的胡同里,铺子有啥事,招呼一声,一盏茶功夫就能到。”

子容嘿,的一声笑,对雪晴道:“这小子醒目,问一句,他答十句,家门,广告全报上了。”

雪晴也笑,这小伙子看上去精精瘦瘦,眼睛不大,却澄亮澄亮的,极是机灵,“我们记下你的名字了,这门没开之前,你还在这儿守着,等新开张了,直接给你分个职位。”

冯青大喜,连着鞠了几个躬,“谢谢掌柜的。”

雪晴从铺子后门进了后院,看到角落的染缸,回头问冯青,“你们染东西的,可有一个叫二狗的小伙子?”

“有一个,不过他大多时间帮着金小姐……”他话说到这儿,才想起雪晴和金玉兰之间不大对付,在她面前称金玉兰小姐,有些不大合适,“咳,帮她跑腿,只有回来铺子,闲着没事的时候搭把手。”

雪晴点了点头,“他在这铺子上做了多久的事了?”

“也不久,才两个来月。”

“他是怎么进的金家?”

“这,就不太清楚了,咱做伙计的也不敢多问。”

他这么一说,倒和二狗说的对上了号,雪晴仅存的那点疑心也消了,又回自己的秀色坊,逛了圈,金铺的伙计便捧了图过来找子容过目。

雪晴凑上去看了看,那家金铺的老板思想虽然古董了些,认定什么男尊女卑,但做事实在叫人挑不出毛病,就凭着子容一番口述,来来去去不过个把时辰,描出来的图竟十分倒位。

子容将图递给雪晴:“你看还有什么要改动的不?”

“我看这样就成,也没啥可改的。”把图还给子容。

子容将图又仔细看过,确实没什么可改的,才递给回金铺伙计,“就这么着吧,跟你们老板说,叫他把金子称出来,算好价钱,直接去我柜台上支银子。该多少金子就多少,关键东西要实,别为了图便宜,生生把锁皮削薄来,一压就扁。”

伙计哧的一声笑,“莫掌柜当真会开玩笑,咱老字号了,哪能做那事,您尽管放心,金子,咱一定用足。如果没啥事,小的先回去了。”

“成,走吧,记住要快,别等我家两宝贝蛋子满街跑了,你这锁还没送来。”

伙计更是笑,“不出三天,一定给您送去。”

“好,那我等着了。”子容了了桩心事,心情也愉快。

雪晴在一边早笑得合不拢嘴,等伙计跑走了,才捶了捶他,“这才二十几的人,当了个爹,就变得罗嗦了。”

子容裂了嘴笑,“别的事能马虎,咱孩子的事万万不能。说到这儿,我还忘了有件事得问问你。”

“什么事?”雪晴见他说得正二八经的,在他对面坐下。

“我爹知道我们爹娘来了,一直想见见,前一阵忙着你坐月子的事,你月子坐完了,又忙舞服的事,接着又是金家的事,反正没得一点空闲。我见我爹每次都欲言又止,没好开口。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看能不能寻个时间,让两边的爹娘见上一见?”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是应该的啊。”雪晴松了口气。

“那我就回去跟爹说了。”子容松了口气。

“嗯,说吧。”其实这事换成二十一世纪早该见的了,但这年代门户观念重,子容爹是王爷,皇亲国威,而她爹娘只是平民百姓,门户差别太大,她不愿主动地拉着自己爹娘往上贴,万一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受委屈的还是自己爹娘。

但现在是他家先提出来,感觉就有所不同,起码是尊重爹娘的。

子容又问,“你看是请爹娘去王府呢,还是让我爹去咱们那儿?”

雪晴虽然她心里没有什么门第观念,但公公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身份不同,按理该爹娘去王府,但爹娘一直在民间,突然去到那样的地方,免不了约束,再说王府的人,可不是个个象裕亲王那样随和,万一象刘佬佬进大观园一样,被人当猴子,还不得气死爹娘?

但如果让裕亲王上他们那儿,又似乎差了礻数,一时间犹豫不决。

子容察颜观色,道:“照我看,请我爹去咱那儿,娘烧的菜可好吃了,就是王府的厨子也比不上,我爹准保喜欢。”

雪晴知道他是为她着想,笑着擂了他一下,“王府的厨子听你这么作践他,还不得气死,以后回王府,他故意做些难吃的给你。”

子容也笑,“他听了这话,还不赶紧着好好想着怎么做好?”

雪晴笑着叹了口气,“我看啊,你还是先回去问问爹,看爹的意思,想我们进府,还是想去我们那儿,如果愿去我们那儿,娘铁定是要赶着拿手的东西送上。”

“行,听你的。”子容心喜雪晴识大体,把她的手合在掌心里,轻轻地捏,“以前我小时候在王府大,还不觉得怎么,现在在外头野了,也不爱呆在王府。”

雪晴微微一笑,帮他拢好耳边一缕发束,“谁都喜欢自由,你以前虽然风光,但回了王府,少不得受那些礼数约束,自是没有我们乡下自在。”

子容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以前风光?”

“听说书的说的。”雪晴那些日子在镇子上真没少听慕容大将军的事迹,根儿更是对慕容大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慕容大将军成天就在自己身边。

爹娘和程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就是慕容,如果知道了,真不知会怎么样。

“嗨,说书人说的东西,都是怎么好听,怎么说,只能糊弄你们这些人

“我们这些人怎么了?”雪晴不依。

“战场上的那些事,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玄忽?那都是真枪真刀,本事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运气,本事再大,运气不好,眨眼间就能被人穿一身的窟窿……”他说到这儿,见雪晴微变了脸色,忙打话打住,“不说这些了,怪没意思的。”

雪晴反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以后,还会上战场吗?”

子容的唇慢慢抿紧,继而一笑,“我现在一介平民,上什么战场。”

雪晴隐隐觉得他一旦恢复了名分,皇家哪能由着一个打遍大江南北的将军这么荒着?“万一呢?”

子容眸子慢慢黯沉下去,直视着雪晴的眼,“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同以前孤家寡人,没有顾忌,万一真有那天,我会凡事更加三思,无论如何也会活着命回来。”

雪晴没见过真正的打仗,但电影电视看的不少,知道战争的恐怕,并不能过份的要求他什么,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点了点头,“我会等你回来

“好。”子容伸长手臂,把她揽了过来,抱在怀里。

当年如果他能再多想一想,或许就不会是那番情景,也不能让皇叔的计划得逞。

不过他却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得了她,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怨恨皇叔。

国家有难,他岂能不上,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她,有了孩子,有了这个家,他会比以前更珍惜生命,再不会象以前那样鲁莽行事。

085惊人消息

傍晚,雪晴和陆太太一人抱着一个院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管家从外面进来,走到雪晴面前福了一福,“少奶奶。”

雪晴咦,了一声,“你不是跟着子容的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今天有客人定了些急活,少爷正盯着赶呢,怕回来晚了,少奶奶担心,叫我回来吱唔一声,开饭别等他。”管家垂着手恭恭敬敬的。

陆太太哎,了一声,“这生意都做得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死拼着,就算是赶工,叫下面人盯着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自己没白没黑的盯?”

“听说这批活是出去波斯的,少爷说,咱出去的东西可不能丢了脸,而现在染坊好些工作都是金家以前的人,以前不曾做过,跟着沈管事做了这半年,手还不是很熟练老道,所以少爷自己盯着些,万一出问题,能及时发现,这改还来得及。”管家把在染坊听到的话,搬了一遍。

自接下金家的生意这半年来,虽然皇上批准下来,千金坊给了辛雨泽,郑家得知这消息,大喜过望,巴巴的劝着辛雨泽脱了匪窝,打理起千金坊。

他虽然不曾经过商,但有行医的经验,实打实的底子在,在药材上,人家又忽悠不了他。子容又从旁帮上一把,灌了些商业之道给他,将一些药物降了些价钱,伙计得了子容的点拨,包药的时候,和和气气的来一句,这药以前是多少钱银子,现在咱掌柜的把价调了调,只收多少钱,一包药算下来,其实也便宜不了多少,但人家买着,心里就是舒服,几个月下来,辛雨泽生意也上了手,做起来头头是道,生意果然比以前还红火些。

而铜官坊,交给了周成贵,全不过问。

周成贵一家子搬到了京里,操操办办的把亲也成了,他那媳妇也争气,头里成亲,没两个月就怀上了,喜上加喜,周成贵整天一身的劲,生意做起来也是风生水起。

至于衣坊,秀色坊都是雪晴拿手的,把铺子搬到了外面当街的位置,又没了人截生意,生意自然就上来了,再加上宫里常有活出来,她这边也就更忙了,起早摸黑,到了最近才算松了口气。

而子容那边,他嘴里说生意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求大,可是手却越伸越长,这布都卖到别国去了。

雪晴怕他做得太大,引起上头不满,暗里说起过,子容道:“咱就是不想引得上头注意,才不在京里做大,而往外做。京里不垄断,上头也就不会在意,至于外头,做多少,他们能知道啥,反正钱没少往上头交,他们只有乐的份,没有怪罪的说法。”

雪晴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没再理会。

这时说起金家那些人,雪晴倒想起一个人,“那个二狗,还留在染坊?”报名那晚,沈洪回来,带了两块二狗染的布回来,虽然染的不怎么好,色彩偏差也大。但对于一个只断断续续染了个来把月的人来说,已经是很是难得,起码知道要用哪些色,只不过用得量配的不准确罢了。

子容看了,说可以留,调教些日子学得出来,于是二狗便留在了染坊。

但雪晴总寻思着二狗那身子骨,在染坊吃不下那苦,做做也就会离开。

“回少奶奶,在的。”

“他做得怎么样?”雪晴自打那次报名见过后,还去了几次染坊,隐约也看到那个叫二狗的瘦小伙子,二狗象是不大喜欢她,每见她去,总是自动先隐了身,所以每次雪晴看到的,不是他的一个影子,就是缩在角落里,毫不起眼,再后来就有两个来月没见到了,她以为他不在染坊了呢,才想着问一问。

“别说,二狗长得瘦小,力气也不大,但干活那劲头……=责,=责,就是少爷都另眼相看呢。”管家见少奶奶特意问起这么个人,巴不得往死里夸。

“那染出来的东西怎么样?”二狗不但没给累跑掉,反而往死里卖命,雪晴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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