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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全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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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全作者:未知

嫡妻不好惹全第24部分阅读

,侯爵夫人过来,说你不在,将孩子抱到那边好好照顾,等你回来,再抱回来给你。”

“果然这么做了!”暇玉恨道:“果然走了这一步棋,锦麟刚死,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到锦麟少年时的遭遇和眼下差不多,便强作精神,心说道可不能任人宰割,否则一步被人拿捏住了,以后翻身就难了。

暇玉坐在床沿上,让丫鬟给自己顺气,等攒足了精神才道:“一会若是东府那边的人来了,直接请到这屋来,我是没什么力气再下床了。”说罢,有气无力的躺卧好,喝了几口茶来润喉后,脑袋里盘算着如何进行下一步。

东府那边的人行动可够快的,连悲伤的时间都不给她。

尸骨未寒,就琢磨上毓泽了。

她心焦的等着,她相信,抱走的孩子目的是为了胁迫她,假若她离开西府,去那边哭着恳求要回孩子,那么就落了下成,任他们搓圆捏扁了。在灵堂跪的那些时日,极大的损耗了她的身体,所以在送葬路上那场病,并非是假的。不过好在并不严重,歇了几日,就缓和了不少。

如果她也出现个三长两短,毓泽尚在襁褓中,便名正言顺的交给东府养育,夭折指日可待。

怎么着,她也得撑到毓泽能够独掌一府,像他父亲那样。

当年锦麟是多大来着?十四还是十五?

锦麟……

她均匀的吸气呼气,不叫悲伤的情绪蔓延。心说道,不能再想他,否则的话,把自己折磨死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她本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以后凡事都要依靠自己,还得给毓泽做个好母亲的榜样,而这些都是以身体康健为资本的。

所以,就当穆锦麟还没死,只是去龙虎山了而已,早晚还要回来……

谁知这么一想,登时眼睛上就蒙了一层水雾,她马上伸手去揉眼睛。幸好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侯爵夫人来了。

暇玉便让丫鬟将身下的引枕提了提,让她靠的更加舒服。

钱氏进来,见侄媳妇极是憔悴,心中越加肯定自己的胜算。那个阎罗王似的侄子死了,只留下一个带着还未到周岁的儿子的病怏怏的妻子,真真没半点可担忧的了。不过凡事需做到万无一失,她便先将孩子抱走,再来跟她商量,叫她连还击的可能都没有。

“伯母坐……”暇玉嗓子嘶哑:“你也知道,我在路上病了歇了几日,才回来。毓泽多亏伯母您照顾了,此后就不劳了,将他抱回来吧。”

钱氏坐到床沿,握着暇玉的手,叹道:“我可怜的孩子,瞧瞧你现在这样,看着真叫人心疼,你这般好年华,怎么就舍得这么糟践自己?锦麟虽去了,可你自己也得活呀。伯母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别怪伯母说的直接……”

暇玉虚弱的说:“伯母但讲无妨,我这样,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暇玉啊,你小小年纪独自抚养孩子,实在太难了。一把好年华都虚度了,我们穆家不是那般恶毒的人,若是你想改嫁……”

不等她说完,暇玉便抽出手,冷然道:“伯母这番话是不是说的急了点,锦麟刚入土,你就撺掇我改嫁?”

钱氏哎呀一声,道:“瞧我,一时急,居然说错了。是假如你日后过不下去了,存了改嫁的念头,我们绝不拦你。所以你千万别觉得生活没奔头了,郁郁寡欢把自己糟践完了。”

“只要有毓泽,我就能活下去。”暇玉道:“至于改嫁与否,我现在没存这个念头,一切以将毓泽养大为重。”

钱氏心里冷哼,但脸上却温和:“我呀,是这样想的,静慈的情况你也知道,一直没孩子。不如将毓泽过继过去,给他做儿子,一来,了了静慈的心愿,二来,你也少了一个累赘,大好年华不至于消磨在这冷冰冰的后院里。”

暇玉冷笑一声:“自己的儿子叫累赘?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这孩子,这般不通情理,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与那锦麟如出一辙。若是毓泽叫你这妇人养大,还是个凶悍跋扈,不讲道理的人,全坏了穆家的门风。”钱氏本就不怕暇玉,干脆摘了面具,冷冰冰的说道:“毓泽,现在搁我们东府那养着,就不让你见,你个小小的御医之女,又能怎么样?怜你是被锦麟强逼着成亲的,寻思放你另嫁,你却不领情!”

暇玉一听这话,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先叫我见见泽儿,我许多日没见他,想的心都碎了。锦麟不在了,我一个人守不住这府院。改嫁这事,我会如你们所愿。”

钱氏道:“想见也行,到我们东府见,孩子在你大嫂那。”

暇玉哽咽的哭泣道:“怎么,我还没同意,毓泽就过继了吗?我以后再要不回来了吗?”

“话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嫂喜欢孩子,又闲着,帮你照顾一下,顺便培养下感情,以后也不能慢待了你的孩子,你整日清闲,想见孩子,多走几步路去见毓泽便是了。为了孩子,连几步路都舍不得走,未免也太懒了。”

暇玉向她投去阴冷的目光,默默的穿了鞋子,让丫鬟扶着,吩咐下去准备轿子,随伯母去了东府。

孩子在大嫂张氏那里,正睡的安详。

暇玉见了,立即扑过去,把孩子搂在怀里,心疼的连连唤:“泽儿,泽儿。”擦去泪水,一看那睡的酣甜的孩子,她脸上没了笑容,惊恐的看钱氏:“这是谁的孩子?我家毓泽呢?”

钱氏懵了:“这不就是毓泽么!”

“是什么是?!”暇玉指着孩子道:“我自己的孩子,我能认不出?”说罢,又慌手慌脚的打开襁褓,惊道:“这孩子有六指,我家毓泽才没有!”

钱氏哑然,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孩子分明是她从孩子奶妈那里抱来的。

暇玉哭着追问:“你说的要求,我都同意了,你不是答应将孩子叫我见一见吗?为什么还用一个假的哄骗我?”

“这就是你的孩子!从你那里抱来的,还能有错吗?”

“果然,果然孩子在你这里!”暇玉失神的唤,四下寻找:“泽儿——泽儿——你在哪里?”

钱氏和张氏都慌了,一直搞不清状况。终于唤累了,垂着头扶墙咳嗽,须臾再抬眸,眼神已然十分凌厉了:“锦麟说的没错,对你们不能一味妥协!你们再不将毓泽交出来,我就派人去找锦麟的舅舅魏王殿下,就说梁安侯一家为了霸占侄子家业,强迫侄媳改嫁,并杀害侄孙!”

钱氏立即辩解:“什么叫杀害?!别含血喷人!”

“如果没有!就把我的孩子还来!”暇玉喊道:“西府从上到下,都看到你们将孩子抱走了,你们也承认了!那么,现在毓泽在哪里?!不交出来,便是被你们加害了!若魏王殿下上疏,请陛下过问此事,看你们如何交代!”

心中则想,泽儿,等娘唱完这出戏,就接你回来,你现在可要听外婆的话,不要乱哭。

娘,现在就只有你了。

第六十二章

钱氏没想到抱过来的婴儿不是锦麟的孩子,她忙质问大儿媳:“你有没有一直看着孩子?是不是中途谁来过,孩子被人给换过了?”

张氏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没动他,自打抱来,我就没离开过他。”

暇玉冷冷的看向张氏,心说道,反正现在周遭全是敌人,没谁值得可怜的,而且这个女人甚至曾经动过害自己的念头,只有她不在了,泽儿被过继给静慈这房的可能性才会消失。就算以后静慈再娶续弦,总不至于让续弦一进门就过继旁支做继子,泽儿能够平安几年。

暇玉一步三晃的走向张氏,哭道:“大嫂,若是你将毓泽藏起来了,你就行行好,将他还给我吧。我知道你爱慕锦麟,但毓泽是毓泽,纵然像他的父亲,但毕竟不是锦麟,你透过他,也不可能看到锦麟的。”

此言一出,钱氏愕然,随即厉声质问暇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暇玉不睬伯母,仍旧和张氏说道:“锦麟拒绝你,你恨他不假,可毓泽是无辜的,对父亲的恨,不要强加到孩子身上啊。”这时钱氏扯开暇玉,指着张氏,问暇玉:“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了!”

张氏自被穆锦麟伤过后,见过锦麟和暇玉几次,见他们都没再提的意思,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想这次却被吴暇玉给揭发了出来,吓的神也慌了,心也慌了,强辩道:“吴暇玉,你怎么能含血喷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你竟然也敢说!”

暇玉一抹眼泪,看向大嫂张氏的左手,指着道:“这伤是怎么弄的?难道不是你去勾引锦麟,被他所伤的?大嫂!虽然锦麟拒绝了你,却只字不提此事,给你保留大少奶奶的颜面,你为什么偏不肯积德行善,放过他的孩子呢?求你了,将泽儿还给我吧,难道非要我向魏王殿下求援,惊动圣上吗?”

钱氏看了看暇玉,又瞧了瞧儿媳,最后一巴掌轮开,打在儿媳脸上:“贱妇!就知道你水性杨花,看不上静慈,勾三搭四!”

张氏捂着脸颊,扑簌簌的掉眼泪,委屈的哭道:“娘,您为什么听外人一说,就以为儿媳不守妇道呢?我何时何地与那穆锦麟有染了?况且他那般暴戾的人,我躲还不及,我想与谁亲近,也不可能跟他啊。吴暇玉,根本就是诬赖儿媳,想借您的手杀儿媳呀。”

见她满脸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暇玉暗想,果然都不是白给的,扮无辜各个是好手。此时,张氏愤怒瞪向暇玉,就要上手扯打:“你明知道死无对证,却朝我这个可怜人身上泼脏水,你是何居心?果和穆锦麟一般恶毒,孩子是断断不能留在你身边的。”

暇玉自然不是身体康健的张氏的对手,连忙闪躲。而钱氏则在一旁做观察,谁也不帮。就在暇玉落了下风,要被动挨打的时候,就听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静宸,扳住张氏的肩膀往后一扒拉,就把人甩出了几步。

他阴沉着脸,冷声道:“我在门外都听到你们说话了,证据没有,证人倒是有我这么一位。前年重阳节,是谁去穆锦麟住的小筑投怀送抱,谁知道!”说罢,睇望大嫂。

当夜她按照约好的时辰,去找穆锦麟。本以为夜深了,众人都睡了,没人看到她的行踪。而且一直以来相安无事,却半点不曾料到原来穆静宸一直都知道。他此时蹦出来揭穿这件事,这不是要她的命么。张氏呆了,须臾哭道:“穆静宸,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穆锦麟那么对你,你却帮着他的寡妻,欺负咱们这边的人?”

静宸不理她,只又对母亲道:“您信谁的,我?还是大嫂?”

还用说,自然是信亲儿子的。钱氏气的换身发抖,对着大儿媳骂道:“你,你,你这不要脸的贱妇!家门不幸,将你这么个东西用八抬大轿抬进门!”

张氏仍不认账,哭哭啼啼的辩白:“娘啊,都说捉贼捉赃,捉j捉双,穆静宸死了,他们就构陷我和他有染,这死无对证的,明摆着是叫我百口莫辩啊……”

静宸绷着脸,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欲言又止。须臾偷瞄了眼暇玉满面泪痕的脸,才又道:“行,重阳节的事,你说死无对证!那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想我说说,有一年你叫我半夜陪你喝酒的事情吗?”

这回不光是钱氏了,连暇玉亦错愕吃惊,原来这张氏连亲小叔子都勾引过。

这一次张氏彻底哑口无言了,她低着头,捂着嘴,身子瑟瑟发抖,忽然间猛地跪在地上,去抱钱氏的大腿,哭着求饶:“娘,娘——儿媳一时糊涂,才对三少爷说那些话,不想他误会了。”又朝静宸哭道:“三少爷,您真的误会了,你是我小叔子,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钱氏俯身将她推开,狠道:“滚开,不够你丢脸的了!你不再是我们穆家的人了!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张氏匍匐在地,捂着脸放声痛哭,但哭着哭着,竟然咯咯笑了起来。再抬头时,刚才眼中一直满满盛着的泪水已经不见了,只有眼眶还红红的,她瞄向静宸冷笑道:“三少爷,你早不出来揭发,晚不出来揭发,偏偏吴暇玉受了委屈,你却蹦出来了。上次她在东府落水,怎么赶巧就是你救上来的?别当我不知道,你整天窝在书房里画的是谁,才招了穆锦麟大动肝火,差点杀了你!”

静宸被人戳中心事,紧张极了:“你住口!”

钱氏不想这家里居然有这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展臂空拦了一下静宸,对大儿媳道:“你说!”

张氏冷冷笑着,盯着穆静宸:“你那点破事,我都不稀罕说!毕竟静慈是个病的,你是他同母的嫡出少爷,往后你继承了爵位,我们还得靠你。所以我从没想过要揭穿你的小九九,你却好,为了吴暇玉,你不给我留活路,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爬起来,指着吴暇玉看静宸:“你整日窝在书房,画的就是她吧。”

静宸不说话。张氏不依不饶,朝他喊道:“穆静宸的丧葬,你最是积极,心里乐坏了吧。他死了,你就能霸占人家亡妻了。你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成婚,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现在你如愿了!可惜呀,本朝有律,兄嫂弟继,是要被绞死的!”

啪!

钱氏毫不犹豫的又甩了儿媳一个耳光,训斥道:“疯妇,还不住口?!”

这一耳光将张氏最后一点的希望给打没了,大少奶奶她是做不成了,她被休回娘家是必然的。张家比不上穆家,可也是正经人家,被赶回娘家,娘家定没好脸色待她,下半生别说荣华富贵,恐怕连温饱果腹都得不到。

“呵呵……”她哑笑着,将眼泪都笑了出来:“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娶我时,是如何对我父母说的?说静慈只是偶尔犯病,若是悉心照顾,一年半载不发病一回,平素跟好人一样!结果呢?我嫁了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傻子!熄灯了就知道傻睡。就他那样的,你们还想有孙子?简直是做梦!报应啊报应啊,大儿子是个傻子,人事不能,三儿子念着嫂子,看样子打算终身不娶!姓钱的,你堕了那么多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想到最后这家业,说不定还得落到庶子庶孙身上!”

钱氏气的发疯,喊道:“来人,把大少奶奶嘴巴堵上,先关起来!”

张氏拂去眼泪,呵呵笑道:“说的真痛快。”不等丫鬟来抓她,她推开他们,率先走在前面,出了门。

等张氏走了,暇玉才注意到床上那孩子,早就被吓醒了,哭的正厉害,她赶紧过去抱起来哄着,对着钱氏逼问道:“你们家的事情,我不关心,快将我家泽儿还来!今天我不见不到泽儿,明日一定派快马去禀告魏王殿下此事!”

静宸不知暇玉将孩子换了,以为是母亲把自己的小侄子藏起来了,便对钱氏道:“娘,你就算把毓泽还给她吧。你已经动了让大哥休妻的念头,就算将毓泽留下,总不能过继到一个没有主母抚养的家里啊。”

听儿子又为暇玉说话,钱氏咬牙怒问:“刚才那贱妇说的,可是真的?”

静宸为难的蹙眉,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母亲的盘问,就怕一句说错,害了暇玉,叫她这个寡妇更加难做。正此时,就听暇玉那边提高嗓音哭道:“锦麟,你怎么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凶嫌。有人明目张胆抢的孩子,将他置于生死未卜的境地不算,还要侮辱我的名节……呜呜呜呜……”

静宸心里一横,便对母亲没好气的道:“您怎么能信大嫂的胡言乱语!我揭穿她,她存心报复罢了。难道揭穿她,就是向着外人了?就不能是为了大哥和咱们家的名声?以前我不揭发她,是因为怕您不信。今天在这里,别管堂嫂是亲是远,我寻思有两个人一起作证,总能叫你相信大嫂有问题了。可您呢,不把大嫂问罪,却质疑您的亲生儿子来了,这名声意味着什么,难道您不知道,却还要安在我头上!我不帮二少奶奶要孩子了,您爱给不给,等她告到魏王那里去罢。”说着就甩袖子走人。

钱氏赶紧拦住儿子,她只有静宸能依仗了,马上道:“娘信你,娘信你,都是那贱人冤枉你的!快跟你堂嫂说清楚,说那孩子的确没在咱们这府里。”可惜静宸并不信母亲:“娘,您就把小侄子还给堂嫂罢!”

暇玉也哭:“您就把泽儿还给我吧,非要闹出大动静,叫东府遭难才罢休吗?!”

钱氏急了,喊道:“我从你那里抱来就是这个孩子,你说不是,我有什么办法?”顿了顿,恍然大悟,颤抖的指着暇玉道:“好你个毒妇,不知从哪里抱来的野孩子换了毓泽,让我故意抱来,再跑来哭闹要孩子——你——你——”

“您怎么能反咬一口呢?”暇玉哀哀的泣道:“您抱走了毓泽,可是东西两府,人尽皆知的事。伯母大人,我知道毓泽在您这儿,您现在不把他还给我也行,你只要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钱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恨道:“我终于明白穆锦麟为什么娶你了!设圈套害人,睁眼睛说瞎话,你们是如出一辙!要孩子没有,你只管去告诉魏王好了!我就不信你敢!”

这时拼的就是胆大,暇玉抿唇含泪道:“既然伯母这么说,那就别怪侄媳无情了!”不等她动,静宸站在她面前,拦住她道:“嫂嫂留步!若是小侄子真的在我们府上,我一定帮你把他平安送回去。但,如果他还在……嫂子那里,咱们就各退半步,行不行?现在大嫂这个样子,我大哥是不能硬要过继毓泽了,毓泽还得你来养着,这个你放心。至于其他的,我就把连接东西两院的门给封上,各过各的日子,两家不再走动了。你只管带着毓泽在那边安然的过日子,决不去打扰你。所以也请嫂嫂手下留情,不要打扰魏王殿下……”

说来说去,暇玉要的就是不受打扰的安宁度日。再说毓泽真的不在东府,上告魏王只是吓唬他们的,此时对方做出妥协,她决定见好就收。带着询问的意味看向钱氏,见钱氏虽恨,却也没出口反驳在,知道她亦认可这个决定。暇玉便佯装啜泣道:“伯母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贺妈妈将自己的孩子带到府里一并哺育,让你错抱了来。我这就回去问问……当然,若是贺妈妈说没有,我还得过来要孩子。”

钱氏明白自己完全被这个小寡妇给算计了,恨恨的说:“你千万别过来了,没听静宸说,要将门封上,咱们不相往来了吗?!”

暇玉抱着那个‘假毓泽’的婴孩,威胁道:“这般最好!如果有人想叫我什么都没有!我大不了一把火把家当都烧了,带孩子要饭,也不便宜外人!”说完,撞开阻路的静宸,出了门。

坐着轿子回去的路上,她抱着那个府中奴仆的‘家生子’,不停的掉眼泪。越想越后怕,若是今天被抱走的真是毓泽,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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