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作者:未知
嫡妻不好惹第61部分阅读
的有心探究之下,只怕那时已经给了他,他想要的答案。
往事尽现,难怪他会开口与她说:“晚婉,给我讲讲你家吧。”
讲家人,讲她们安家的所有……
“例如你爹爹做什么、娘亲做什么,姐姐怎么样,还有你……之前过得好不好。”
那时他的语气那般温柔,温柔得仿佛能够掐出水来。
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些问题,还会问她之前过得好不好……
那时的她只觉得感动,竟然就这般怔怔陷入了他的柔情漩涡中,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探查罢了,并非关心她,而是关心她身后的安家。
问爹爹,问娘亲,问姐姐,最后还有问她,其实想知道的仅有最前面的那些吧?
而非是她过得好不好,其实,她过得好不好与他有何关系?呵呵……
当初终究是她自己傻罢了,而她竟然颇带了感触,将那些安府的陈年往事当做故事讲给了他听,还差些将娘亲的身份说漏嘴。
更可笑的是,葡萄架下,她因为他的柔情与关心,还有那份惺惺相惜的知己感,竟然芳心暗许。
那一句含糊不清的“我喜欢你”,或许轩辕倾城至今都还没有听清,也没有真正的用心留意,可在她心中,却是那般真实的存在着。
可如今,看清了一切后,她只觉得可怕,这一个男人太可怕,她所认识的轩辕倾城,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长久以来,他展现给她看的那些样子,只怕只是一种假象,她如他愿的爱上了,可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罢了,他对她的心,多了几分逗弄?
不过是觉得有趣,于是眸眼里也掺杂了接连不断的笑意,她的落荒而逃,她的害羞,她的窘迫,连同她对他的那份真心实意,不过是给他的生活添了笑料,曾经的他看着她,像看个傻瓜一般。
晚秋阁中,他看似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待,他在她面前摊开的那一幅卷轴,壮阔山岚的江山图,上头七零八落的箭头,直从永安城指向了大漠外头,直指向波西斯、大食等国家,他告诉她他的心意,让她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询问了她些许意见,只怕也只是为了探究,为了利用,为了知道更多有助于他的信息,毕竟……知道了她的底细,放着不用也浪费,不是么……
原来她的价值,不过如此尔尔。
与她说了,还能博取她的信任,一举两得,他不过是详装了几分溺爱,便将她耍得团团转。
安晚婉只觉得这些美好的曾经忽然变得好残忍,终是成为了挥之不去的负重,当甜蜜也变得苦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铭记的,珍惜的,觉得是刻苦铭心的,那些每一个当做珍宝的时刻,又算什么?
不过是一声又一声的嘲笑,嘲笑她的愚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自以为是,倾城这样风华的男子,当初又怎会突然爱上那样的她?
他曾经是那样的讨厌她,恨不得她能立刻消失在他眼前,这一切,她忘了吗?
安晚婉实在不敢想象,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对小沫之事的袖手旁观,小沫在她眼中,是一个乖巧的丫鬟,可在轩辕倾城眼里,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棋子罢了,像小沫这样的下人,在轩辕府里比比皆是,先不说是被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若真的不明不白死了,他也会无动于衷……
原来这样的轩辕倾城,才是最真实的他。vz。
安晚婉每记起一件事,整个人的颤抖就更多一分,想到了自己与他的过往,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只觉得更残忍,外头天色完全暗下来了,月色冰凉如水,照进了阁楼内,洒落到安晚婉的脚下,洒落到画中她美好的笑颜上,蓦然在想起了她与他初次云雨的那一次,她本以为是迟来的洞房花烛,一切美好得让她终生难忘,他在她身上驰骋,轻轻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惹起她阵阵颤栗,那时她初经人事,万分迷糊,而他,只怕心中所想的只有:她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她终于逃不掉了……
安晚婉只觉得一开始便是一场局,在这一场由他主导的游戏里,她身心皆失,他与她的鱼水之欢,有几分是情/欲,而又有几分是刻意为之?或而是因为心中那一份独占之心,总之没有爱。
他可以给她很多东西,表面对她万分宠溺,可终究不是爱,他所付出的,不过是为了得到想要的。
轩辕倾城,你怎可以如此残忍……
安晚婉只觉得此刻心好冷好冷,一直所坚信的爱,都被如数颠覆了,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害怕。
害怕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是决堤的江河,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沁落下来,因为害怕而习惯性的将手紧紧护在微隆的小腹前,一时心酸万分,爱亦是欺骗,那腹中的又是什么?是痛,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是她的爱,是她被颠覆的过往……
曾经的她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只会享受他给予的爱,而却学不会怎样付出,会害怕她忽然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了什么,然后永远失去了这一份得之不易的幸福……
她想了很多,却没有想过有一天轩辕倾城不爱她,或者从来就不曾爱过她。
安晚婉怔怔坐在地上,嘴里苦涩腥咸,也不知是不是因眼泪流进来了。
哭到最后,便只剩下笑了,也难怪倾城当初会如此热忱的帮她安排与秦香伶的家宴,其实并不是为了帮小沫,也不是为了帮她,不过是借她的手,任她依着他的意,在这府里翻云覆雨的折腾罢了。
当所有事情都能够串联成一块后,她也终于明白了后来为何她不舍对付秦香伶时,鸳鸯苑出现的那一场闹鬼之事,他也曾如此功利,见不得她扭扭捏捏的性子,所以连商量都无需与她商量,他只要除掉这些妨碍过他的人,她也不过曾是他的棋子罢了。
也难怪他会目光很绝的劝慰她,愣是让她相请紫嫣,把茶驿的书册送到了秦香伶的房中。
当初颠覆秦香伶,如今自己则被最爱的人颠覆。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这一场爱情,她似乎输得一无所有。
秦香伶当初面对的残忍,便是她如今所要承受的残忍。
秋夜太凉,吹起了她的衣袂,安晚婉看着房中的景色,那一日她初见宛月,便是在外头听倾城与宛月的对话,那时宛月眼中的冷清,见到她还会拿着刀无情的搁在她脖间。
若她真是轩辕倾城心心念念护在心间的人,他身边的侍卫又胆敢这般放肆?
若他当初不出声命令宛月放下刀,只怕她就会命殒于浔阳阁外吧?
宛月对她的笑,对她行礼的那声:“夫人好。”
她听着像是云里雾里,也不过就是这般而已……终于明白了,当一切都明白了过后,才知晓曾经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安晚婉带着眼泪,痴笑着举起了手,手腕上这个碧绿的镯子,价值连城,也应当是他为了消除她那时被宛月引起的疑虑而所送的吧?
可她那时,是真心的为他这一份心意感动着!
经般些可。安晚婉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忽然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走进仍敞开的暗间中,不知疯了般的在找什么,手腕上的手镯与格子相碰撞,砸出了清脆叮铃的声音。
终于,最后让她翻出了另外一个熟悉的锦盒,打开一看,里头还有其它的珠玉,皆是价值连城的样子,与她手腕上的这一只镯子相得益彰,安晚婉忽然痴傻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这般固执,寻求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2/2〗
去意已绝
更新时间:201252714:36:51本章字数:5490
安晚婉看着锦盒里头的那些珠玉,还有其它两只镯子与自己戴着的这一只一模一样,心里的感情瞬间颠覆了,连手腕上这一份心意都不再象征着独一无二……一切不过是略带刻意详装出来的宠溺罢了。言懀茌聽?br/gt;
安晚婉哭着,轻轻将一锦盒的珠玉放回了暗格中,整个人打着哭嗝,身子一颤一颤的,也不只是因打嗝而颤动,而是因害怕与绝望而抖动。
她怎么能忘了他富可敌国啊,一只镯子,又算得了什么?轩辕倾城在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她以为一只镯子便是独一无二,认为是世间少有,殊不知这些世间少有的死物,在他眼里,却要多少没有的东西。
丫鬟脸上带着笑意,她也凝露出一绽笑,轻轻却又略带吃力的摇了摇头,浅声道:“不等了。”
这么大的雨,若是执意要走,只怕会出事。
若歌不敢想象……
小姐刚才不才是欢欢喜喜的做了清粥小菜去给姑爷送去吗?一切怎么又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刻卧房的门紧闭着,若歌与晴姿悄无声息的收拾着东西。
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很多事情。
姑爷到底怎么了……
人前的安晚婉没有异样,人后的她却目光怔然,一双眸子仿佛没了焦距:“晴姿、若歌……”话音干涩。
安晚婉踏出浔阳阁,脸上已经没了异样,嘴角边浅浅挂着盈盈的笑,心里却已经死寂一片。
夜风吹过她的衣袂,吹过她的发丝,吹过她的眼眸,再没了灵动与快意,也罢了,这般难过的境地中,还要她强颜欢笑以待人么?
而莫忘晴,当初的那一番提醒,应当也是因为有所察觉吧。
若歌一双带着亮光的眼眸却暗了下来,莫名朝安晚婉问了一句:“小姐,你决定了?”
小姐原本动听的声音怎么变成这般了?
若歌怔怔看着安晚婉,小姐在与姑爷闹了那么多不愉快后,都不曾想过要离开,可现在只是去了一趟浔阳阁,便做了这番决定,她是知道了什么?
永不再等了。
“他?”晴姿一怔,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不甚明白,却看见安晚婉在窗口瑟瑟发抖。
一份高筑于高阁楼台之上的感情,没有任何根基,经不起任何风雨,她站在这样的高台上,轻轻一跌,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什么长久都是笑谈。
她只要真真切切的,踏踏实实的,实实在在的,哪怕他一贫如洗,她也愿意跟随他到天涯海角,若不是属于她的,她亦不会去强求,哪怕他家财万贯,她也不多贪恋一毫。
一条小路,总觉得走了好久,走得好长,就像她嫁进轩辕府那一日,花轿从安家穿过半个永安城过来一般,那一路总让她觉得特别长,长得她都要在花轿里睡着了。
安晚婉踉跄扶着屏风,支撑着自己站直,望着地上的画,看着画里头的嫣然一笑,恍如一梦,脸上的泪慢慢止住,抬手擦掉脸上的水渍,转身,一步步走了出去,这一次她不再回头,也走得绝然。
从老太君看上她,派人来安府下聘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是她还太年轻,不知如何收敛自己的锋芒,也不曾想过在有心人眼中她每一个看似随意的举动都这般特别,她给老太君奉茶时送的镶金血玛瑙手镯是特别,为老太君医治急症时拿出的天山雪莲是特别,接过老太君所给的玉佩时,对整个轩辕府管事的革新也是特别,这么多个特别让轩辕倾城愿意忍住对她的所有厌恶,开始对她假以辞色。
她终究是错了,而如今才知道当初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他与她的最开始,就是以利用为基石,最初知道潘相与他那一番交易,安晚婉还猜测或许是潘相发现了什么,却没想到,潘相竟是察觉了这一番隐情,所以害怕她受到伤害,才会要给倾城他所有想要的东西,只求他不要让自己发现被欺骗,被背叛,觉得伤心,难过,失望,乃至绝望……
她的一生不应当被这些权势禁锢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踏实的做每一件事,不骄,不躁,甚至从不拿捏着身份,待人和善,从未看轻任何一人,愿意以微笑面对生活,哪怕再失败也不曾失了笑容,从不觉得自己特别,也不愿意将自己放在这些复杂的俗世中,她总想,或许只要她愿意努力,愿意坦诚相待,就一定能够逃离这一种定数,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这种泥潭之中。7528490若以若晚。
一路上从浔阳阁走回到水莲苑,月如钩,弯刀一般的月牙像是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上,世间有多少美好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样的月色下?也有多少的人,殒命于这样的夜色下?vavg。
他的亲昵是假,他的魅惑是假,他的呵气如兰是假……
浩大天地间,她只是一介蜉蝣,每一份喜怒哀乐都变得这样渺小,变得这样不值一提。
安晚婉哽了声音:“收拾东西。”
只闻沙哑的声音从安晚婉喉间生硬的挤出来,痛苦道:“是。”
宛月有些迟疑:“公子……”
若歌不懂,只见安晚婉哆嗦着唇,一直卷缩在窗口,冷风吹进来,吹得她那般狼狈:“颠覆……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了,不会再和他谈什么爱了……这样步步为营的爱……我……承受不起……”
“小姐?”晴姿听到了安晚婉的声音,忽然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安晚婉一边带着泪,一边笑着,原本她以为他与她,顶多是掺杂了些许不纯粹罢了,她接受不了,却愿意原谅,可以如若歌所说的那般,妥协,因为她放不下,舍不得,所以她愿意踏出这一步,尝试着面对,不再逃避。却没想到,如今看到了这一幅画,才知道这一份爱,是建立在欺骗上的,这一段感情开始便建立在不纯洁之上,每一步犹如踏在虚空之中,若他对她的好,只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势,那么换谁来爱她不也一样?只要稍有城府,稍有心计之人,知道了她是掌管富可敌国的安府之人,都可以如倾城那般待她。
“小姐……”若歌迎了上来。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在说些什么?!”晴姿想上前,却被若歌用力一拽,拉了下去。
却只见安晚婉落寞的身影站在床前,床褥是刺目的红色,上头还绣有大大的喜字,越加越看得眼睛生疼。
这一段日子她本已经觉得好难捱了,当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的样子了,变味了,她也不敢再爱了。
安晚婉眼中带了一切被颠覆过后的绝望,笑了笑:“没事……只是发现了一些不曾知道的事情。”
丫鬟见她要跨出院落,立即迎上来问:“大夫人,你不等老爷了?”
安晚玉自从以潘婉玉的名字嫁入皇宫之后,在安府便是不能提及的秘密,而安府也是大隐隐于市的,轩辕倾城极早前便拿到了这一个画卷,说明一开始便已经开始探查出了一切,原来他早知道安家的全部,地位,财富,知道她的姐姐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知道她的身后,究竟是什么,拥有着什么,若不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他又怎么肯看她半分?
就在安晚婉回到水莲苑没约三刻之后,整个永安城忽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大雨从天而降,就像是安晚婉没有哭出来的眼泪。
与此同时,这一场雨,也阻拦住了轩辕倾城回府的步伐。
此刻她没有哭,亦不会再有笑,一个人最难过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最疼的疼痛是麻木,已经没有了知觉,连秋风嗖嗖的刮过,也不再察觉到寒意,她似乎失去了表情,失去了所有爱恨情仇,失去了嬉笑嗔怒。
安晚婉跌跌撞撞的退出了暗间,带着泪,失魂落魄的将一切放回原处,唯独落在脚下的画,却怎样都不想再碰了。
晴姿站在原地,愣着,一动不动,实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
当初沈明醉背弃信诺的伤害犹在,她用了近三年才恢复,五年后才敢勇敢去爱,这一番又受到了重创,安晚婉不敢再轻易言其它,只觉得浑身冷意,来生只愿不再生于富贵人家,宁愿做田野山间的一株小草,没有悲欢,没有离合,只愿迎着风,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舒展身姿。
太痛苦,安晚婉不想再想了,直到走进了水莲苑,时辰已不早,丫鬟们都已经退下去,只剩几个值夜班的守候在大门外,晴姿与若歌也站在外头,等着她回来。
若是这样,她宁愿当初不要特别,情不知所起,所以一往而深,她宁愿与倾城干干净净的相遇,两个人日久生情,虽是平淡,少了她当初被他狂吻时的激/情,少了他当初进入了她身体的狂野,可也总好过这般,带着目的性的将她吃抹干净,将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
当初她失身失心,而后又陪着他一步步夺回了轩辕府大权,如今一切太平,他也已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独揽大权,此刻爱也好,恨也罢,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都不想再与之有关。
知道了一切后,她不恨,因为她不喜欢恨人,这一刻只觉得好累好累。
她走进去,只觉得沉郁的气息迎面扑来,院落里每一份熟悉都是在叫她重温伤害,心太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没有起来,反而是跌到了谷底,再也起不来了,心里头那根牵扯着风筝的线也断了,当过去的记忆都变得苦涩,周遭的一切不过是让她变得更痛苦。
她唇角的笑变得苦涩,径直走进了卧房中,晴姿与若歌也跟随着走了进来。
轩辕倾城站在云南王王府侧门前,望着眼前的一幕烟雨,远山袅袅已经看不见形状,只觉得心中蓦然一惊,一下又一下的抽疼,不知为何,今夜如此的不安:“不,冒雨走。”
一幅画卷,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不是她要的,不是她要得起的,不是她该要的,她一分也不要……
小姐重情,遇到了在乎的人和事,总会自己痛苦,也迟迟不能下决定,而这一刻,小姐却能如此决绝的做出离开的决定,那该是有多伤心,有多失望?
她又怎么会年方十八,还嫁不出去?无人敢娶?无人敢爱?不是的……
若歌看着安晚婉痛苦的样子,心里泛疼,若要小姐一直这样难过活下去,倒还不如放开,放得干干脆脆。
她径直离开了这一片伤心的地方,用心做的那些清粥小菜以及精致的桂花糕还留在里头,连同她挣扎的努力,那些不肯忘怀的每一个温情的细节,那一份不舍,也全留在了里头。
当初以为嫁进轩辕府,不过是水袖一甩,挪了个窝继续呆着罢了,后来便是感谢上苍,让她寻到了可以让她一辈子真心相待的良人,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是个错误,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她只觉得天意弄人。
“小姐?”晴姿听罢,惊诧的上前来:“小姐?你让我们收拾东西?!”
浔阳阁内的一景,一物,一软榻,一旖旎,全是刻意做出来的甜蜜的过往,手镯还在手上哐当响,当心不堪重负,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此刻安晚婉细细回忆,才发现莫忘晴在水莲苑见到蓝佑的那一次,似乎就已有了微妙的变化,否则又怎会问蓝佑是谁,是谁的人?必定是蓝佑曾隐了真实身份与茶驿做过交易,查过安府,查过她。
嘴角蠕动,声音细如蚊呐,似乎是喃喃自语。
决定离开也好……
宛月站在轩辕倾城身旁,撑着一把伞,道:“公子,雨太大了,马车行不了,稍后才回去吧。”
轩辕倾城眼中有几分固执,宛月只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