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作者:未知
嫡妻不好惹第62部分阅读
这一份东西。
轩辕倾城站在外院,宛月紧紧跟在身侧,心里一痛,公子这般心生挂念,冒着危险,只是为了回来看一眼。
终于愿意与他再坦诚相待,共携手一生了……
轿辇中的安晚婉闭着眼睛,整个人沉寂在角落里,一双手交握着,捏得指节泛白。
安晚婉低下了头,湿衣裳紧贴在身上,冰凉刺骨,冻得她瑟瑟发抖,脑中搜寻,只从喉间缓缓挤去三个字:“去崖城。”
如怕如着。夜深沉,马车的声音划破了轩辕府的天空,轩辕倾城并未打伞,而是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雨里,宛月见势立即为他撑了伞,支起了一片无雨的天地,没有人上前来恭迎他回府,连大门的守卫都不在,宛月亲自上前将门打开,轩辕倾城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轩辕府在雨中显得这般沉寂,连守夜的人都没有,似乎是全都早早放了工。
若歌也敛了眸子,暗光在眼中的晃动,细语道:“小姐……要不然……去沈公子那里?”
如数都是她的心意,轩辕倾城忽然想到这些天的心酸,他眼中一喜,晚婉是原谅他了吗……
轩辕倾城拧了眉宇,想叫宛月放慢马车的速度待他看清,却又想到今夜在云南王府中已经逗留了太多时刻,终是没有开口。
只见水莲苑中,一切如往常,只是少了侍奉的丫头,安晚婉的卧房中还点着一盏灯,里头虽然安静,但好歹点着灯……
只见轩辕倾城方换下湿漉漉的衣衫,在阁内站着,身侧烛光被外头吹入的风吹得晃动,他一抬眸,便看到了书桌上的食盒,轩辕倾城一愣,就在这一刻,身形一震,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呼吸缓沉:“晚婉……”
只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轩辕倾城已直接出了浔阳阁,她只能使了轻功,紧紧追上。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竟不敢面对了。
耳边的风在呼啸,倾盆大雨倾泻而下,轩辕府的侍卫随着轩辕倾城将整个水莲苑紧紧包围,而轩辕倾城自己,却站在水莲苑的卧房前久久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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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永安城
更新时间:201252816:58:21本章字数:4352
此刻的水莲苑中的气氛诡异,无人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轩辕倾城在外头站了许久,最后才缓缓跨步上前,大手搁在门上,只需用力一推,便能打开。言懀茌聽?br/gt;
里头烛火晃动,轩辕倾城似乎还能够听到里头烛火燃久了,爆出的烛花声。
那声音与大雨倾盆的声音并响,宛月撑着伞,冷寂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轩辕倾城,停在房门前。
她的翅膀很大,可以飞得很高……
公子从未这般过,那一身凌厉呢,何时也变得这么犹豫了?
安晚婉声音干涩难听,还带着颤音:“这是御赐的金牌,速开城门,我要出去。”
听说大夫人不见了,府中的侍卫们也都慌乱起来,全都开始扩散开来,在整个轩辕府中寻找,甚至连后山都寻遍了,可是还没有。
此刻的动静,甚至闹得比御林军围府的那一夜更大。
人生还有如此漫长,难道要他今后只能守着这一份回忆过活?
轩辕倾城看着宛月的眼里已有了怒意,若不是她说雨势过大,赶路恐将有危险,他只怕早已回来。
他顿了顿,幽深的眸子一暗沉,又道:“派人去守着沈府,越快越好。”
永安城内,轩辕倾城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寻不到,安府没有,沈府没有,相府没有,所有的地方都没有。
轿辇又缓缓行起,直出了城外,而此时,厚重的城门在安晚婉出去后,又冉冉关上,将一整座繁华的城池隔绝在了安晚婉身后,连同那些过往,也在这关门的瞬间被斩断了。
“小姐,城门已关出不去了。”轿辇外,传来浑厚的男声。
轩辕倾城孤寂的站在水莲苑的院子中央,眸中苦痛,宛月站在他身侧,替他撑伞:“公子,说不定夫人一时贪玩,出去了呢?”
他也没想到,这一次安晚婉是真的伤心失望了,是真的走了,也亦是没想到这一别,便是无数个日日夜夜……
“来人!”轩辕倾城冷了声,话音中皆是凌人的气势,一身的寒意与惧意:“打开府门,带人出府,现在就派人将去往安府的路围堵起来,务必将夫人截下!”
安晚婉苍白着小脸,将轿帘掀开,探出了手,手上拿着金牌,展现在士兵的眼前。
就在轩辕府的人马奉着轩辕倾城的命令在永安城里乱窜着寻找安晚婉的时候,永安城城门处,守城门的士兵在城门里头打着瞌睡,城门紧闭,门栓早在日落之时已落下。
安晚婉已经出府,他要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围住,他不能失去她,哪怕这番动静,闹得人尽皆知,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轩辕倾城失了所爱,让天下人都嘲笑他,他也无所谓,他只要她,他眼中唯有她,他只要在乎她的想法,一切就够了……
不……他决不能放任安晚婉离开,他不能没有她,这一番失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寻回来,他赌不起,也亦输不起!只要不是天人永隔,他便不能放弃……哪怕是上至黄泉下至碧落,他都要将她再寻回来。
一个寂静的夜,却因安晚婉的离去而变得不一般。
没有了她,他算什么?
这一刻,轩辕倾城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一双眼睛凝着悲伤,里头涌动的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轩辕倾城站在卧房中,一景一物,皆落入眼中,安晚婉常躺的软榻,还在那儿,窗户紧紧关着,将一池残荷的模样关在外头,一切看起来如此寻常,甚至连安晚婉这些天看的书,还随意的半搁在软榻上的小檀木桌子上。
轩辕倾城心中一痛,他们竟然如此错过,若他再早一些回来,是不是就能够拦住她?!
安晚婉坐在轿辇内,湿漉漉的衣裳终于半干,冷得她打了个寒颤,默默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一块盘龙金牌,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亦是皇上御赐之物。
当看到房中空空如也的时候,轩辕倾城整个人也袭了一身的悲伤,疯了般的踏进去,而守在外头的人却站在雨中,不敢挪动寸步。
轩辕倾城抿唇不语,目光冰寒。
她果然是走了,脑海中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回门之时,安府中,他一夜未眠,站在晚秋阁二楼的窗前,望着安晚婉最爱看的树影,半夜她醒来,站在他身后,那时他便问过她,若有一天她因为某什么事而对他失望了,会不会离开他。安晚婉的回答是,会先听他的解释。而他则再问,若是解释也让她失望了呢?她说她会离开。那时他觉得欺骗摆在眼前,解释与不解释又有何不同。
当时他问她这一个问题,便已是心中隐约料到了今日。
只见远处的轩辕倾城拧着眉,眉心中皆是惧意,最后缓缓动了手,“嘎吱”一声,门推开,里头的热气袭出来,房中的亮光也照亮了轩辕倾城这一张俊逸无双的脸。
书桌上,空空如也,自从他不在这里办公过后,书桌上也已没有了密函与账册,此刻上头就是他离去后冷清的样子,她不在了,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他留!
轩辕倾城慌张了,如墨般幽深的眸子掀起了狂澜,亦是添了几分绝望。vavg。
在他今日离府的那四五个时辰里,已经改变了太多事,他的日久见人心,终究是连日久都没有了!7528490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只是不知道包不包括人心。
是不是就不用离别?
轩辕倾城站在风雨中,阖上了眼,脸上凝出了痛苦的表情,衣袂在风中舞动,忽然,脑中又掠过另一番画面,是方才从云南王府回来时,风掀起帘子他所看到的那一角风景,那顶暗红色的轿辇……
这一切来得这般突然,他甚至无迹可寻!
依时间推算,或许那便是安晚婉……
宛月掷下了伞,看见轩辕倾城这番样子,望着点着灯却没有人的卧房,终于明白了轩辕倾城为何迟迟不推门而入的原因,只怕公子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在得到证实的这一刻,他才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其余的,他全不管了……
深夜大雨,寻常人无故不会在如此清寂的雨夜中赶路,必是她离开的轿辇!去只去中。
然后立即起身,招呼了其余正在打盹的人,将城门缓缓打开,沉重的声音响起,划破了夜空,安晚婉痛苦的阖上了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将金牌收起,这一份特殊,她终是用到了,却没想到是用在这一刻,不由得觉得悲哀。
轩辕倾城走遍了外室、内室,寻遍了没一个角落,这一次她走了,安晚婉竟是真的走了!
再看梳妆台,檀木梳还置放在上头,半开的胭脂粉盒、放置发钗的梳妆匣,匣上还丢掷着一支朱钗簪子。
有人来报,城门曾打开过,轩辕倾城听罢,站在原地一愣,这天下如此之大,难道他真的再难寻到她?
一切都是最熟悉的样子,房中却半分人影未见,床上的锦被也叠得方方正正,七彩琉璃宫珠灯正燃着,里头添了许多的油,够燃个三四天,每一个细节,都让轩辕倾城感到心痛,看来她并不想让他这么快察觉,这一番心思,如此缜密,如此绝情,她的离去如此干脆,甚至不给他留半分回转的余地。
轩辕倾城孤落的身影停滞在水莲苑的卧房中,大雨打落在檐廊上,滴出了一串长长的雨线,他纵身跃了出去,说不出此刻心内的苍凉:“宛月!搜,搜全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替我把夫人寻回来,好好的……请回来。”
士兵大喊了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倾城站在轩辕府大堂中,向后直退了一步,按着胸侧,默默的转身离开。
若没有云南王那番再想请他回去共斟几杯,若他再狠意拒绝半分,也不至于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他要将她寻回来,势必将她寻回来……
大夫人出事了?
此番让他一个人在轩辕府中,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府邸,又算是什么?
皇家之物,哪是他这等小小的守城士兵胆敢亵渎的?
众人不知,只能静观。
轩辕倾城想到了很多个地方,甚至连相府都派人去查探了,唯独没有想到,安晚婉既然要离开,便不可能再在永安城内逗留。
士兵看见有轿辇,也迎了上来:“来者何人,城门已闭,不许出城!”
安晚婉自从有孕后便嗜睡,不喜动,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府了,画卷落在浔阳阁的地上,甚至都不收起来,也不带走,可见安晚婉离开浔阳阁时心情是如此的慌乱。
他看到落下的画卷便知道了这个下场,果然……
轩辕倾城不语,宛月也不敢再劝,只能是静静的站在轩辕倾城背后,直到有人上来回禀:“老爷,找过了,全府都没有。”
于此同时,沈府中的沈明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穿着白色单衣,起身开了门,一身淡雅的气息,带着浅浅的睡意,只见三月站在门外:“公子,安二小姐……出城了,并没有过来。”
自此,连沈明醉也一并断了安晚婉的所有音讯。
〖2/2〗
病殁的消息
更新时间:201252916:12:54本章字数:5586
元懿二十七年,十月二十七,崖城。言懀茌聽?br/gt;
崖城是一座临垂于山崖边的小城镇,在大兴王朝里仅是边陲一角,占据了零星的地方归做城池,却是通往“赛里斯”之路的必经之路,所以交通便利,消息也灵通,经济也繁荣,大大小小的店铺在这里鳞次栉比,一间紧挨着一间,更难得的是这里人情淳朴,街坊间全无争吵,全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欢声笑语常伴在耳边。
安晚婉当年笈笄曾后随常叔来过这里一次,于是便喜欢上了这里。
在安晚婉记忆里,崖城的山上还有一条倾泻而下的瀑布,景色极美,空气也极好。
且边关地区,守卫森严,极少有外敌入侵,若住得离镇上偏远些,便可以媲美世外桃源。
两个月前,安晚婉离开永安城,脑子里便一下子闯入了这个地方,于是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决定逃离了那些喧嚣,来到了这里。
如今距安晚婉出了永安城已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内,安晚婉几乎断了与永安城内的所有联系,一声命令下,所有商事的密函都如数送到崖城来,整个人也像是在世间消失了一般,身边陪伴的旧人只有晴姿与若歌,除此之外,知晓她踪迹的也就仅有茶驿中的几个人。
此时,崖城山涧的古宅中,天气入深秋,山中的枫叶也已红透了半边天。
人站在庭院中远远朝外望去,满山如火一般,像是身处仙境之中,美得叫人惊心动魄,安晚婉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山中住着,心疼得没从前那般厉害,也渐渐平复了心绪,看起来像是淡忘了那些前尘往事,只是眉间的愁绪仍浓稠着。
终究是失去了一份刻苦铭心的爱,心里头时而骤然疼痛,面上平和,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有些事,要接受谈何容易;有些人,要忘却谈何容易。
安晚婉心里头明白,也不得不接受,只是总在唇边扯出淡淡的笑容,望着山里头那些红透的红叶,总是一看看上半天。
晴姿站在安晚婉的身边,倚着古色古香的门廊:“小姐,别看了,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会。”
山间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安晚婉轻轻蠕动的嘴角:“再看一会儿,我再进去……”
晴姿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就这脾性,喜欢什么东西,就要看个够。
其实她不知道,安晚婉望着这满山的红彤彤,求的只是心平气和,闻着这山中的空气,远离尘嚣,不闻悲喜,只是为了求一份心宽神闲。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安晚婉微隆的小腹已经越来越大,穿再多的衣裳也已经遮掩不住了,人也越来越嗜睡,常常穿了一身狐裘大白毛衣裳在软榻上一卧,就是一整天,本就不怎么喜好活动的她,这回更加在古宅内闭门不出了。
不过倒是时常派人送些东西去给在山脚下住的人家,时间一久,安晚婉的大方收买了山脚下的阿叔阿婶们的心,大伙儿也极是喜欢新搬入崖城山上的安晚婉,家家户户打了猎,抓到了什么好定西,就会送去给安晚婉补身子,晴姿若歌乃至新雇佣进古宅来的下人都会欢快的收下,一时间这份温情也温暖了安晚婉那颗逐渐冰冷的心。
岁月如水流逝,此时永安城内,当初轩辕倾城肆意翻城找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是众人不知到底找的是何人,风波也渐渐平息下来,当初那件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一夜轩辕府的慌乱似乎也不曾有过,仿佛一切都随着那场大雨而过去了,可如今的轩辕府却渐渐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谁也不能妄谈轩辕倾城的家事,更不许任何人在言语间提及轩辕府的夫人。
似乎一切如正月初三前,轩辕倾城没有娶妻过那一般,在宛月的有意打点下,水莲苑也变成了一个空的院落。
只是里头的东西,她却不敢动,全部如数封存起来。
隐约之中,她也似乎知道安晚婉不会再回来了,那一夜既然走得如此坚决,应当就不会再留有余地,那还是断绝了一切吧,断得越干净越好,免得公子一辈子放不开。
季涟漪那件事,轩辕倾城全然不顾及利益,只为安晚婉欢喜,差些将自己带入两难的境地,宛月还犹梗在心中,安晚婉在一日,便影响轩辕倾城果决处事一日,倒不如走,兴许对轩辕倾城也是一种福气,她的私心便是这样。
只是……宛月似乎没看透自家公子,更是没料想到安晚婉走后,轩辕倾城会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可以让一个人从心怀希望,到慢慢失望,最后差些绝望,亦是可以让一个风华无限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安晚婉曾带着锄头铲子葬花的樱落园里,过往捉弄轩辕倾城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可如今那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消失不见,轩辕倾城坐在古香古色的亭子中,斜倚在栏杆上,一身衣袍华美却沾染了灰,身边随意丢了二十多个大酒坛子,有些因为放下的时候用力过重,已经被砸成了碎片。
他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一身的狼狈,满脸胡渣,看起来曾经那俊美无俦的容貌依旧,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落寞。
他从不曾让自己这般失仪过,无论何时,只要是在人前,他都是那般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样子,可这一刻,他身上那些阴鸷凌厉的气势已经不见,狂傲不羁也不复存在,只是一个无法接受失去心头所爱的男子罢了,与世间长情的人差不多,一但定了心意,便难以释怀。
知晓曾经的错,所以后悔,所以苦不堪言。
安晚婉走了,他翻遍了永安城,翻遍了青山、蜀城、唐观、龙池,所有轩辕府产业有所触及的地方,他皆派人去找了,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反而更让他失了心。
“晚婉……”轩辕倾城闭着眼睛,额前一丝长长的发丝被秋风吹扬,划过他黯淡深邃的眼眸。
因为心间苦涩,这一声呼唤听起来也让人心酸。
他紧紧闭上了眼,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酒洒到胸口间,浸湿他的华服,浑身散发着酒味。
宛月从浔阳阁寻到樱落园的时候,见到轩辕倾城又是这番酒醉的模样,不由得也替自家公子疼了一颗心。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皆因一个“情”字。
轩辕倾城不过是不想清醒面对,不想承认已失去的事实,所以宁愿云里雾里的活着。
宛月原本以为安晚婉这一走,或许会让自家公子变得更加强大,或许会回到从前凌厉风行的样子,却没想到公子却反之放任自己伤心难过,将府中的琐事丢给滦阳,自己日日买醉,安晚婉离去两个月,他这样宿醉也有了一个月。
这厢,轩辕倾城在亭中喝完最后一口酒,晃了晃酒坛,狠狠的把空坛子丢向一边,力道过重,又在地上砸出了一朵瓷花,碎裂声清脆刺耳,宛月终于看不下去,缓步走了上去。7528490
今日宛月终于不穿白衣,而是穿了一件荷绿色的衣裙,发上别了一只白玉簪,目光冷清:“公子,别再喝了。”
轩辕倾城正沉溺于伤心之中,只是起身满亭找酒,欣长的身影停在宛月的面前,只低低说了一声:“让开。”
宛月固执的半步未挪,轩辕倾城挺拔俊逸的身形一晃,站得不太稳,宛月立刻扶住了他,却被他甩开:“酒呢……”
“公子!”宛月痛彻心扉一声大喊,“不要再喝了!”
她跟随轩辕倾城这么多年,哪见过他这般颓废过?她那个俾睨天下的公子去哪了,运筹帷幄,非人一般的公子,去哪了……那个可以掌控大兴王朝半壁江山的公子,去哪了?
他身上还肩负着这么多的责任,现实怎容得他这般颓废下去?
轩辕倾城喝得浑浑噩噩,可是周身感知还有几分清明,只见宛月这一声大喝,他晃了晃神,最后慢慢抬起那一双黯淡幽深的眸,扫了宛月几眼,最后一滞,荷绿色……轩辕倾城竟朝宛月伸出了手,使劲把宛月带进了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