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清秋的子嗣问题,”姚采澜皱了眉头,“我看清秋非常想要个孩子,可千万得劝劝她,不能让她冒这个险”江夫人再次重重的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对坐着却都有点发愁。愁什么?清秋可并不是个听劝的性子啊,那姑娘看着柔弱,其实拿定了主意谁说都不行啊。姚采澜还算是个她最为信服的人了,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就是跟江夫人,成亲以后总算母女两人勉强能深入交流几句了,以前连话也说不上两句啊。
不一会儿,看江夫人的汤药端了上来,姚采澜伺候着江夫人喝了汤药,这才告辞出来。
待回到了小院,白嬷嬷牵着铁锤的手迎了过来,姚采澜一看见白胖胖的儿子,心里头再多的烦恼也没了,一把就把儿子楼在了怀里,“小锤子,想娘了没有?”
铁锤很狗腿的赶紧响亮的亲了姚采澜一口,大声道,“想了”哎呦,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姚采澜喜得搂住他亲了又亲。
铁锤年龄不大,这体重可真不轻。身上圆滚滚的,可都是肉啊。这孩子爱吃,爱睡,却不爱活动,所以,眼见得这脸就原来越来越圆了。这点就一点也不像他哥。石头那小子像个猴子似的坐不住,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出了刚出生哪一段有点小肥,以后就一直细胳膊细腿的,吃的也不少,就是不长肉。
姚采澜掂量掂量怀里的重量,沉甸甸的,再多抱一会儿都觉得胳膊发酸呢。唉,这俩孩子匀和匀和多好啊。
白嬷嬷赶紧抓紧机会禀报,“二奶奶,刚才江元管事和他家里的来过了,见您不在,就走了,临走留下了一匹上好的布料,说是原来老爷赏给他的,现在孝敬给二奶奶和二爷。”
姚采澜有点疑惑,“江元?是哪位?”
白嬷嬷谨慎的四处看看,凑近了姚采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就是水月他老子。”您其实不用如此小心的,这件事我们做的光明正大,谁知道咱也不怕啊。
“哦。”这是赔罪来了?也许是怕自己迁怒于他们一家吧?不过,姚采澜对于连坐这种事毫无兴趣。
白嬷嬷便问道,“那这礼怎么办?”“那就好好收着吧。”你要是不收的话,人家也许还不放心呢。姚采澜依稀记得水月下头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倒不用担心没了水月她老子娘的生计问题了。
双人份的书药材
主母八十六入谱
八十六入谱
家里刚刚办了丧事,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更何况到别人家里做客了。所以,对于江清山的顶头上司,大名卫蔡都司,江清山也不方便拜见,只是让姚采澜收拾了些拿得出的礼物,把从云阳带来的最好的当地特产和药材挑了两箱子,派人送到了都司府上。
两个人都想快点会云阳,可江老爷和江夫人都不舍得让他们走,况且还有祭祖的事情。俩孩子更是焦躁。刚开始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铁锤还好些,只念叨着想喝牛||乳|。石头则开始念叨小树了。
也是,铁锤这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喝牛||乳|了,而石头,则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离开小树。只有晚间王小六来时,大家的情绪都会高一些。王小六嘴皮子利索,把自己一天的见闻描述的绘声绘色,让人听得十分过瘾。
“二奶奶,小的今天到了大名府有名的赛江南酒楼见识了一下,嗨,您还别说,好多菜色咱还真没见过呢,连听都没听过。不过,”王小六说着由懊恼转眼就又换上了一副得意的样子,“他们楼里的蜀州菜做的就不怎么地道了,远远不如咱们家的第一春呢要是咱们的第一春能开到大名府来的话,那肯定是这里的独一份儿”大家听了便都笑。
还有一回,王小六竟然带来了一盒子的闪闪发光的小珠子来,脸上激动的通红,还冒着汗,眼巴巴的看着姚采澜,“二奶奶,这回是小的炸着胆子买的,这一盒子整整十两银子呢,不知道。。。”
自从到了大名府,一家人整日里坐困家中,姚采澜自是不想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便大大的给能四处考察的王小六下放了权利,允他根据形势需要,十两银子以内随他拿主意。
王小六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这人是小的在一间酒楼上碰到的,说是因为家里有急事需要钱,这一盒水精只要十五两银子。小的见到这里的妇人带这种首饰的不少,因此便给他杀了价,十两银子拿下了。不知道这玩意值不值这个钱呢?”
听了这话,姚采澜也想起来,她见过的这些妇人,包括江府的下人在内,佩戴这种亮晶晶的珠子的不少。前一阵,她整天焦头烂额,不是操心这个,就是烦恼哪个,就没顾上这个茬。如今,这一小盒子一打开,透明的,紫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烟色的,闪闪烁烁,哪个女人不喜欢?
姚采澜的心都好像被照亮了,心情自然灿烂起来。她拿起一粒珠子朝着阳光看看,道,“看着倒很是通透,在阳光底下闪闪亮亮的,倒也很漂亮。这东西是真是假,你不妨多去访上一访。只要价钱合适,不妨再买它七盒八盒的。”这东西八成是真的,虽然自己绝对搞不清楚水精、玛瑙还有琉璃的区别,但这个时代造假的技术远没有后世那么先进呢。
大名府跟云阳隔着一千多里地呢,姚采澜想要把这东西带回去,专门做成首饰,这不又是锦绣庄的一个大卖点么?
这么想着,心里就蠢蠢欲动了,让二妮把纸笔拿来,刷刷刷几笔列了一张单子,让王小六去银楼买些珍珠、金线、银线,金珠,银珠之类的小玩意,她想自己做首饰玩。
她以前从来没试过,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自己梳妆台里头的那些首饰的结构一目了然。
就这样,姚采澜在屋子里倒腾了一整天,连石头都忍不住经常跑过去看,终于在晚饭之前让她做出了全套的水精首饰。她选的都是绿色的水精,一条手链,捡了一颗略大些形状似滴水状的做了一条项链,另外还有一对坠子和一对水精缵花的珠钗。做完了当然急不可耐的佩戴了起来。虽然天色已晚,没能在阳光底下得瑟一番让姚采澜很是遗憾,但是,在晚间的烛光照耀之下,这套首饰还是很给面子的夺了众人的眼球。
连江清山都忍不住看了又看,切,姚采澜不屑的回过头去不睬他,但心里还是非常受用。
就这样,一家人耐住性子,翘首以待,终于等到了九月初七祭祖。
这一天一大早,一家人便都起来,开始沐浴更衣。尽管姚采澜没机会进祠堂,也必须跟着洗澡,然后跟全家大小一样,换上正式的衣服。幸亏今天天气有些阴霾,太阳躲到了云层后头,否则穿的这么正式,层层叠叠的,还真怕中暑呢。
姚采澜再次见到了小惠。离得近了再看,这小姑娘长的倒也是明眸善睐,小巧可人,只是很有些怕生,紧紧的偎在奶嬷嬷的怀里不抬头。这是不太出来见人的缘故吧?
刘氏手里抱着“大病初愈”的玉谨,其实,倒是姚采澜早就听说了,玉谨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却硬是不想下床,每天还是嚷嚷这儿不舒服,哪儿不舒服的,刘氏也是宠他,便由得他折腾去。
此时,刘氏正忙着哄劝他,“好孩子,你只要跟着你祖父,你叔叔,还有石头他们进去,磕个头就行了。”玉谨一边拧着身子哼哼,一边撅着嘴不肯。
“要不然,只要你乖乖的进去磕头,你出来母亲就让人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好不好?”玉谨还是不依。。。
江老爷和江清山一身的簇新,一起先进到祖祠告慰了一番,不久出来,姚采澜便看见两个人眼睛都是红的,想必是为了大伯的事又伤心了。
江老爷和江清山走到女眷这边来,要领着孩子们进去。
石头不用去管他,早就在旁边跃跃欲试了。江清山弯腰抱起了铁锤,铁锤睁大了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江老爷则来接刘氏怀里一直抱着的玉臻。
玉臻紧紧抓住刘氏的手不愿意松开,刘氏已经急得一头汗,“玉臻,好孩子,你跟着祖父进去,母亲不是早就教过你了么,好好的进去磕头。等你出来母亲给你吃你最喜欢的芙蓉糕。”
刘氏哄了半天玉臻还是不点了头,只是抓着刘氏不撒手。江老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了,他抬头看看天色,一把就把玉谨从刘氏那里强行搂了过来。玉谨吓得大哭,一边张着手朝着刘氏大叫着“娘”手脚也胡乱扑腾着,江老爷两只胳膊使劲儿一箍,玉谨便丝毫也动弹不得了,一路哇哇哭着被江老爷抱进了黑漆漆的祠堂大门。
铁锤趴在父亲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大哭的玉谨,一根手指头还放在嘴里啃得湿漉漉的,口水也流出来,亮晶晶的挂了一长串。
刘氏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玉荣忙上前轻声劝她。
也不知怎么的,玉谨的哭声一进祠堂,就戛然而止,弄得刘氏和姚采澜都十分奇怪,不禁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老爷子这是使了什么法子啦?
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几个孩子又被或领或抱的出来。石头绷着小脸,看着果然带着几分严肃,好像进到里边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感染一样。玉谨看着有点受了惊吓的样子,脸色有点发白,看见刘氏就有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姚采澜有点担心铁锤,这里边乌漆麻黑的,有点阴森,可别把孩子给吓着。忙把铁锤抱过来仔细查看。可这孩子进去时什么样,出来时还什么样,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口水仍然畅快的流着。
姚采澜不免有点泄气,还自己白白担心了半天,这坏孩子,神经怎么促成这样啊
这次,江老爷要把小惠领进去了。儿子和女儿的祭拜是分批进行的。
小惠看江老爷向她伸过手来,跟玉谨一样,也是回过头去,紧紧的倚在奶娘的怀里,不过,却并没有吓得大哭起来,而是眼里含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又不敢哭出声来。
众人又一次面面相觑。
刘氏心里顿时舒服了,看,并不是单单玉谨一个孩子不懂事吧?她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姚采澜,却见姚采澜不露声色,跟没事人似的,心里无端的便有些气闷。
小惠的奶娘害怕的看着江老爷,怕自己被迁怒,一边着急的劝着怀里的小惠。江老爷已经是满脸的怒气。显然,在江老爷看来,小惠自是比不得玉谨的面子,他甚至丝毫也没掩饰自己对这个小女孩的不耐。
场面有些尴尬,姚采澜看江清山已经忍耐不住,意欲上前,便抢先一步,把他拦了一下,走到小惠身边,低下身子摸摸小惠的头,微笑道,“我听说小惠一直都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孩子呢,是不是啊?小惠肯定能自己跟着祖父进去的,对不对?来,让我看一看,小惠是不是又懂事又听话呢?”
姚采澜过来说这番话心里也没底,只不过是形势所逼。这孩子说起来就是自己的责任,总不能让自己公公僵在这里吧?只好过来打打圆场,心里也在不停的转着脑筋想着办法。
谁知小惠看了姚采澜一眼,果真乖乖的从奶娘身上下来,主动的到了江老爷的身边。姚采澜惊讶之余,也很高兴,赶紧趁热打铁的夸奖她,“哎呦,小惠真是个好孩子啊,真的很听话真让人喜欢啊”
江老爷赞赏的看了姚采澜一眼,便牵了小惠的手进去了。
姚采澜站在院子里等着的功夫,心里的感觉也很奇异。没想到这孩子倒是跟自己很有缘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这么听自己的话。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也顾不上理睬江清山频频看向自己的目光。
这一次时间明显短了好多,不一会两个人就又出来了。江老爷把小惠交到了奶娘手里,姚采澜看见小惠在看她,忙也朝着她赞赏的笑了一下。小惠便也冲着她露出一个有点羞涩的笑容来。
过两天正好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只好又留了两天,等过了节,到初十再走。
主母八十七打醮
八十七打醮
重阳节本来要登高、赏菊、喝菊花酒的,可是,因为府里有丧事,便一切都免了。但是茱萸还是要插的,门上、窗子上都插满了,姚采澜还有孩子们以及二妮她们头上也都各插了一枝。
用过早饭,一家人便都往正院来请安。一路上,石头不断搞怪,不时的偷偷的去拽铁锤头上的茱萸,铁锤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结果没想到大家伙还没到院门,就看见两个健壮的婆子拉着个发髻凌乱的丫头往外拖,那丫头两眼睁得大大的,嘴里却被塞着个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声。
大家都很惊讶,停住了脚步观看。姚采澜下意识的先去看两个儿子的表情,他们俩生长的环境太单纯,可别被这阵势给吓着了。
谁料铁锤是一脸的懵懂,脸上依旧没啥表情。再看石头,确实微微带着笑,一脸的兴味。我的天,这俩孩子的思维能不能正常点啊?
这人是谁,看着有些面熟。姚采澜想了想,哦,是刘氏跟前伺候的丫头,是她从婆家陪嫁来的,名字好像是叫桃枝的。自己跟刘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与这丫头是更加的不熟。只隐约记得这人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怎么的,却还没出嫁,跟刘氏的关系算得上比较亲密。因为刘氏不爱跟人亲近,所以,她眼中的红人不多,若有的话,这桃枝该是头一个。
这时又有个小丫头挡在了院门前,“夫人有命,今天因事免了请安,只请二奶奶进来。”
江清山只好郁闷的又领着孩子回去,铁锤倒没什么,石头却是遗憾的一步一回头。姚采澜赶紧快步进了上房,没等进门就听见了房里传来低低的饮泣之声。
上房中,江夫人不像以前那样半躺在床上,而是挺直了脊背自己端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看着精神还可以,也没有往日那种疲惫和倦怠之色。江老爷却罕见的没去外书房,就在江夫人床边安了一把太师椅端坐其上,脸色紧绷。
刘氏低着头跪在江夫人床边不远处,低低的哭着。
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姚采澜一头雾水,低头给江老爷和江夫人问安,才让屋子里有了一丝活泛气。江夫人淡淡的看着姚采澜点点头,江老爷则没吭声。
姚采澜也不知道这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暗暗琢磨,莫不是因为水荷吧?要是一般的小事江夫人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更不值当的让江老爷在这里坐阵。不过,今天是重阳节啊,怎么挑了这么个时候发作啊?真是奇怪。
姚采澜乖乖的站在一边当木头人。
江夫人抬起眼看了一眼江老爷,江老爷微微一点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刘氏,沉声训斥道,“别在这里哭了如此歹毒心肠,害人性命,怎堪为江家长房长媳?怎么对得起刚去的清峰?去祠堂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吧”
刘氏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还想再说什么,两边已经过来两个丫头,半搀半扶的把她给架了起来。许是她的腿也跪的麻了,就这样满脸绝望、满眼呆滞的被半拖了下去。
姚采澜看着眼前情景,还有点醒不过神来。她心里很是震惊。她没想到江夫人居然这么快就重振精神,雷厉风行的就把刘氏给处置了。
前些天那个病病怏怏的老妇人还停留在她的脑子里边。虽然她一直隐隐觉得刚强能干的江夫人应该不会就此认了命,就此服了输的倒下去,但是,她还是没想到,江夫人连话也不用说几句,只使了几个眼色,就稳稳的重新操控了江府的大局。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姚采澜也不敢在此时说话,只是安生的站着。
此时帘子一挑,李嬷嬷进来了,手里头却抱着披着小披风的玉谨。玉谨自从祭了祖就受了惊吓,夜里啼哭不止,已经连着请了好几个大夫看了,如今看着精神还是不济,脸色有些苍白,两手紧紧抱着李嬷嬷的脖子,眼睛微微的闭着,脑袋无力的搭在了她的肩上,看着很让人心疼。
玉谨一进来,江老爷和江夫人都有点紧张的看向他。姚采澜也忙上前察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便扭脸对江夫人道,“母亲,玉谨还是有些发热,不过也并不多严重。”
江夫人忙微微向旁边侧了侧身子,李嬷嬷闻弦歌知雅意,赶紧就把玉谨抱到了江夫人床前。姚采澜上前利落的把床上的枕头放好,帮着李嬷嬷一起把孩子放在了床上,细细的盖好被褥。
这时崔姨娘也进来了,后边跟着个俩丫头,手里头都是抱着被褥、拿着包袱,看东西像是玉谨的。这是要把玉谨直接搬来跟江夫人同住了?
江夫人低着头看着孩子脆弱的小脸,眼里就又有了泪光。
江老爷见此情景却又生起气来,“都是那个刘氏好好的孩子养成了这么个娇弱的样子”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紧锁眉头发起愁来。
崔姨娘迟疑了一下,便跟江夫人道,“夫人,容奴婢说句愆越的话。二少爷吃的药也不见起色,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失了什么魂魄。。。依奴婢看,还是去九龙观烧上柱香,请空空道爷做一做法。。。”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因为江老爷已经不客气的剜了她一眼,十分不喜她说的这番话。
江夫人只是看着孩子的睡颜不做声。
崔姨娘怕江老爷,李嬷嬷却不怕,已经大大咧咧的附议起来,“姨娘说的对,老婆子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二少爷自小体弱,不妨去观里供奉上长明灯,让满天神灵保佑二少爷平平安安的才是。”
江夫人想了想,却抬起头来,眼睛看向姚采澜。姚采澜压力顿生。
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在后世小孩子吓着时就会找个神婆给看看,那些神婆神神叨叨的,让姚采澜说更像是装神弄鬼。可最奇特的是,貌似很多家长都说有效。这到底是真有用啊,还是心理作用啊,还是巧合啊,姚采澜也不敢说。
不过,姚采澜认准了一点,有病乱投医。别管有没有用了,就是找点心理安慰也是好的,总比一家人坐困愁城好吧?
于是,姚采澜就一脸信服的样子朝江夫人重重的点点头,“心诚则灵,多侍奉侍奉神仙,总会有福报的。”
这件事三言两语就定下来了。崔姨娘精神大振,精神抖擞的亲自把黄历拿了来。姚采澜翻了一下,最近的日子就是明日宜出行,宜斋醮。孩子的病情那是等不了的,索性就明天吧。其实,要不是这打醮仪式繁琐,还需要好生准备一番,江夫人是恨不得越早去越好的。
江夫人挣扎着也要去,众人忙拦下了,商定由姚采澜和李嬷嬷带着玉谨去城外的九龙观。姚采澜本来是想着明日启程的,玉谨一病,就又泡了汤。
姚采澜忙着和李嬷嬷找来个比较懂行的师爷,请教如何斋戒的事。好歹的一顿恶补,把这方面的礼仪搞清楚了,姚采澜紧紧张张的把这些程序记在了心里,生怕出了岔子。中间还听丫头说大小姐跪在了院子外头替她母亲求情,江夫人二话没说,直接叫人硬是把她送回自己院子去了。
这天晚上,为了打醮的事,必须素食清心,姚采澜毫不客气的把江清山赶去了东屋和石头同住。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沐浴更衣,简单用过一份素淡的饭菜之后就出发了。此时,天微微亮,刚刚过了六时。
为了赶良辰吉日,九
嫡女正妻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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