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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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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34部分阅读

一定看好夫人,这才又迈步向前院而来。

刘氏不用姚采澜照应,她一直两眼一直盯着棺材,眼神空洞。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江玉荣白着一张脸紧紧的扶住母亲的胳膊。

石头和玉谨跪坐在江清山身边。玉谨无精打采的,石头倒是挺精神,一双眼睛咕噜咕噜乱看,幸亏他没做出其他事来,姚采澜暗暗有点担心。铁锤不在,可能白嬷嬷把他抱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一会儿,姚采澜听得下人报说大小姐过来奔丧来了,忙凝了凝神迎了出去。

没等她到跟前,远远的,她就看见一身雪白的清秋刚刚迈进大门,淹了帕子刚哭了几声,就在一片惊呼声中,软软的倒了下去。

姚采澜急得直冒汗,指挥着几个丫鬟婆子把她抬到清凉的一间厢房里头,吩咐人去请大夫,转过头来看底下的丫头婆子们一个个惊慌失色,都挓挲着手不知该干什么。

姚采澜也不太懂怎么急救,看看周围这些没主心骨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先把那些闲杂人等哄了出去,只留了两三个人伺候,又把清秋的领口松了松,挥手让人拿了湿帕子给她擦头脸和脖子,同时又摇又晃又掐人中的,这位妹妹总算醒了。姚采澜大大松了一口气,忙擦了一把脸上忙活出来的汗。

清秋张开眼睛茫然了一会儿,就又开始掉眼泪,“大哥,大哥。。。”只哭得憋得喘不上气来,憋得脸色都有点发紫。

姚采澜一看急了,声音不觉大了起来,开始数落,“我的姑奶奶,您就别哭了大哥没了咱们都伤心,可哭也没用是不是?你要是再哭,你也病倒了,可让爹和娘怎么活啊为了这些活着的人,你也不能再哭了可不能再添乱了,这听见没有”

两个人以前就随便惯了,感情那是实打实的好,当然也不忌讳,就直接开口教导起小姑子来。

清秋听了,这才转眼看见了姚采澜,见她正略带严厉的看着自己,倒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还真想忍住眼泪,可一时半会儿也忍不住,坑坑吃吃的,而且开始不断的打嗝。

这时旁边有个人便插了话,“还是二嫂说的对,你还是别哭了我早就说过让你留在家里,别到这里来添乱,你还不听这下好了,还连累大家再为你操心受累”

姚采澜这才一回头,看见说话的这位爷,霍,感情还有个大活人在跟前站着呢看着模样长的真是不错,个子不高,一身蓝衫,但浓眉大眼,算得上相貌堂堂。可惜,真是白长了张好脸了。

瞧瞧这话说得,满口的对清秋的责备丝毫不加掩饰,另外,他话里话外的那股子反讽的意味十分明显,分明是对姚采澜“教训”自家人十分不满。。。

姚采澜第一次见崔家生,但对他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反应十分膈应,便站起来不软不硬的道,“这位是我们姑爷吧?”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见礼,又站直了继续说道,“我们姑奶奶哭是正该哭得,也是因为他们兄妹情深,要是一滴眼泪也不掉,或者连面都不露,才真会叫人笑话不知礼。姑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崔家生有点讪讪,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不过,显然,清秋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家里就够伤心的了,她再有个三长两短,一家人就别活了。姚采澜派人跟江老爷通报了一声,还是赶紧派人把清秋送回去吧,再去叫个大夫赶紧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

主母七十六丧礼

七十六丧礼

姚采澜忙的脚不沾地。

江老爷整日里木呆呆的呆在书房里一步不出,等江夫人他们到了,他就跟着到了后院守着睡着的老妻,继续木呆呆的坐着。不过,好歹,对于一些大事,他还是能做些决断的,倒是没有完全丧失清明。

姚采澜对于丧礼是一窍不通的。发桑所用的的银子江老爷已经托给了专门懂丧礼的一个师爷,当然还得请了当地专门伺候白事的人来主次。此外自然还有江福、江喜帮衬着。

自己除了需要哭灵之外,还得要接待来吊唁的宾客。不要指望刘氏,她只管坐在灵棚的后堂里哭得撕心裂肺,闲事一概不理,只有姚采澜勉力撑着些场面。虽然江家亲戚少,可江老爷在大名府的同僚却不少,所以人来人往的,数量还是挺多的。不时有些故旧的夫人来看望江家的女眷,江夫人那边都被姚采澜挡了下来,听她们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节哀顺变”,不多时也就告辞。不过,走了一拨,又来一拨。

只要江福说什么,姚采澜就照着去做。一会儿去哭灵,一会儿迎接来吊唁的人,一会儿扶着刘氏拜谢亲戚故旧。

骄阳如火。作为同辈之人,姚采澜不需要穿厚厚的麻衣,戴厚厚的帽子,只穿了一身素衣,腰间系着白带子,头上簪了一朵白花。尽管如此,她跑来跑去的,行动间也是一身白毛汗。就是这种忙乱和遭罪,把姚采澜原本的悲痛和哀伤全部磨平了,只剩下盼望快快结束这场葬礼。

大人都受不了,何况孩子。幸好明天就要出殡了,只需要挨过明天就好。按理说,停灵得过了头七,但是,天太热了,棺木已经发出一股异味出来。尽管已经花了一大笔银子用了上好的棺木,棺木里还放满了防腐用的香料,买冰的银子也是用的哗哗的跟流水似的,也没办法再撑几天了。算上在路上的时间,基本也说得过去了,因此,棺木就在家停了一晚上,明天就出殡。

姚采澜看着前头灵堂里的孩子暗暗担心,这么小的孩子,大热的天披麻戴孝的整天呆在灵棚里头,更别说夜里还得守灵,这是要了孩子的命啊这是。

但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字也不能说。一个孝字压下来,什么都得靠后站,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天晚上,是出殡之前的重头戏。众人只是匆匆喝了一碗汤、吃了点馒头垫底,就开始“叫庙”了。这种重要的时刻,小铁锤也由白嬷嬷和二妮抱着上场了。

玉谨手里抱着牌位,打着引魂幡,余者众人手里都打着一盏白灯笼,到郊外的一出荒弃的山神庙为江清峰招魂。

鼓乐声声,一群和尚手敲木鱼,念着走在了前面。后面有人抬着供桌,桌上供灵花,陈列着祭器、祭品,两侧还摆着各式纸扎和陪葬品,有童男童女、金银二斗、金银二山、摇钱树、聚宝盆、引路菩萨、打道鬼以及挽联、挽幛等。众人一路嚎哭。

不知道走了多久,足足有十里路的样子,别说孩子们,就是姚采澜也是腿脚酸痛,才终于到了那座小小的山神庙。

摆好了供桌、祭品,等和尚们念了九九八十一遍,才把带来的各式纸扎和陪葬的衣物点着了烧起来,大火熊熊,孝子们一边哭,一边围着火堆转圈。

招完魂之后又必须一路放声大哭者回家。等到家之后,安放好牌位,继而把斜盖着的棺盖打开,由玉谨取净水一碗,用崭新的棉布给死者擦脸,俗称“开光”。

玉谨却吓得只往刘氏后边躲,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嘴里嗬嗬的哭着,看的姚采澜心疼不已。不会把孩子吓坏吧?这都是什么破风俗啊这

没办法,时辰都是算好的,是不能等的,江清山只好硬拉着玉谨的小手,也不管他如何挣扎,象征擦了一下。然后大家依次绕棺而过,瞻仰死者遗容,最后请木工重新封棺,再不开棺了。

一见匠人要封棺,刘氏不干了,忽然一下窜了起来,闷头就往棺材上撞。幸亏她离得远,众人见势不妙,早就拦下了。刘氏拼命挣扎着,泪流满面,不一会儿,竟然哭到虚脱,有几个婆子忙把她扶下去歇着了。

按理说,这一晚应该是玉臻和石头彻夜守灵的,幸亏有江清山在,他自己一个人守了灵,让石头和玉谨一左一右趴在他怀里勉强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出殡的正日子。一上午来吊唁的人不断,女眷们还好,就只负责在人家吊唁时大哭,男人们就不行了,除了跟着大哭之外,还得三扣九拜的把宾客一直送到宴席上,也就是所谓的“安席”。于是,一整个头午,姚采澜就只看见江清山领着俩孩子跑来跑去的折腾,幸亏铁锤不用跟着。

江家的姻亲们,曾家、姚家、崔家和刘家,自然也都来吊唁江清峰。

来人都在前边拜祭,女眷们都在后堂。也幸亏姚采澜眼神好,才看的清楚。

曾家是江夫人的娘家,是江左的大族。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考究,那眼睛跟生在头顶上似的,摆了好大一个谱,好似没把江家这从六品的官职看到眼睛里似的。

刘家来的好像是刘氏的一个哥哥,看着规规矩矩,老实巴交的。崔家是崔家生的弟弟来的,是个矮胖子,小眼滴流圆,眼神乱瞟。

姚家来的却是姚鸿澜。这么多年没见,姚鸿澜个子长高了很多,身子依旧单薄,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一张死人脸,嘴上隐隐的短须表明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看他拜祭时行礼、作揖什么的,倒是挺规矩的。姚谦老是说他“走火入魔”了,“被什么坏东西附了身了”,但姚采澜现在看着,起码外表看起来,这人还挺真正常的。

按理说,姚采澜应该和娘家人说几句话。姚采澜见他拜祭完了,就往灵棚外边去找他。姚鸿澜见她过来,也不说话,只微微的拱了拱手,就转身走了。

江清山领着俩孩子一路哭着在后边送他。姚采澜赶忙闪在一边,一边在心里暗骂,这死小孩,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没礼貌

到了下午早就算好的吉时,主持的司仪拿起放在棺木上的一个黑漆大碗,使劲往地上一摔,大喊一声“起灵”,汉子们就七手八脚的抬起棺木,众人又跟着大哭起来。

这时,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天色有些阴沉起来。虽然还是闷热,但太阳没那么毒了。

姚采澜一路随着嚎哭的众人,在悲凉的唢呐声中,在低沉的诵读声中,在漫天的纸钱当中,步行了近二十里路才到了郊外选定的墓地那边。

江家的老家本在江南,家中也无人了,多年不回去,也就没有按惯例去老家下葬,只在大名府外买了一块地作为江家墓地。

也许是那唢呐声和诵经声有催眠作用,铁锤毫无悬念的睡着了。另外俩孩子也早就坚持不住了,腿脚拖在地上死活走不动了,没办法,终于,那管事的司仪才格外“开恩”,出了城就让下人把孩子抱起来跟着走。姚采澜总算松了口气。

姚采澜也是累得腿都拖不动了,眼泪和悲伤早已被两天来的连轴转给消磨殆尽。但不哭的话那就是大不敬了,样子必须得做足了,她只好用帕子掩着脸低声的呜咽。

有几户跟江家交好的人家,还在路边设了祭,众人便都停下跪拜一番。如此停了几次,才到了墓地。这是一片荒地,到处野草丛生,很多草长的有一人多高。这时天忽然起了一点凉风,给人带来一点清凉。

墓坑早就有人挖好了。等众人在供桌前拜祭完了,和尚们又念了九九八十一遍的经,灵柩被缓缓放进已经掘好的墓坑里边。

这时,站在姚采澜前边的刘氏又跟疯了一样,一遍嘶声叫着,她的嗓子早就哭哑了,也听不出她在说什么,一边就往坑里边跳。

所幸,众人有了昨晚垫底,对刘氏早有防备,几个人,包括姚采澜和和玉荣,赶紧上前死命的拉住她。

刘氏不知怎么的,却忽然间有了大力气,一下就把姚采澜给推出去了,幸亏后边的二妮一直注意着姚采澜,忙上前一把给扶住了,否则非摔出去不可。

姚采澜看她那装若疯虎的样子,披头散发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却是没再上前去。看刘氏那样,自己再拦她的话,挨上几下子也是可能的,自己还是别找不自在吧。这人折腾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啊,真是神了还有,这么多人上前拉她,怎么独独把自己给推出来了呢?她是故意的吧?

刘氏到底被送葬的妇人们给拦下了,只剩下哭天抢地的声音,萦绕不去。

等下葬之后,众人一齐动手起了坟头,在坟前摆好供品,点起香烛,焚烧纸钱,又哭了一番,整个丧礼仪式才算是全部完成。这时,风越来越大了,天色也越来越暗,连日来的闷热一扫而空,吹到身上还有些凉意。那边白嬷嬷和二妮一人背了个包袱,准备的甚是充分,待众人手忙脚乱的缩脖子时,两个人极为淡定的抖开包袱,把两个孩子的衣裳拿出来给穿戴整齐了。

直到当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才算正式的下了起来。大名府的人们都说,这是老天爷为这位才子挥泪送行呢。。。

主母七十七侍奉

七十七侍奉

丧礼完成以后,姚采澜也没好好吃晚饭,虽然大厨房送来的菜色不少,摆了满满的一桌,但是她的胃口早就没了。两个孩子一律教给白嬷嬷她们,又听到江夫人那边睡着了不用过去请安了,如此正合心意,便匆匆洗漱了一番一头扎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外面太阳明晃晃的照着,让人觉得昨日的急风暴雨仿佛是梦境一般。姚采澜晃了晃头,如果大伯哥出事也是一场梦境就好了。

江清山已经领着两个孩子去看过了江夫人,回来也已经吃过了早饭。

姚采澜傻了眼,一边挽着头发一边一个劲儿的埋怨他,“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作为儿媳妇,婆婆病着还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这样多失礼啊”江清山却不同意,一瞪眼,“失礼算什么?总不能连命也不要吧”

好吧,这也是人家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了。

姚采澜匆匆梳洗了一下,也来不及吃饭,更来不及跟江清山斗嘴,就急匆匆的往小院这边来。

葬礼过去,一切白幡、挽幛都撤去了,却又都换上乌沉紫黑的颜色,尽管天气还是很热,府里的气氛却是一片萧杀。刚到院门口,姚采澜就看见崔姨娘正指挥着丫鬟婆子搬东西呢,看来是想搬回正院去。

江夫人是醒着的,半躺在床上。姚采澜这两天在前边忙,无暇顾及这边,等到忙完了时间也就很晚了,江夫人许是旅途劳累,又或是病情所致,回来后昏睡的时间居多,所以姚采澜还是第一次正式拜见江夫人。

姚采澜左右看看,自己公公并不在。自打江夫人回来,江老爷便很少离开这个房间,听说是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呢。两个人的感情真是患难见真章了。

江夫人一见她,嘴里咕哝几句,有些浑浊的眼里便哗哗的开始掉眼泪,低声呜咽起来。

姚采澜看见当年端庄干练的江夫人如今虚弱成这样,也是心酸不已,拉着她的手边哭边劝,“母亲别哭了,您还得注意身子,将来还指望着您把玉荣、玉臻都养大呢”

崔姨娘和李嬷嬷也已经进来,也在旁边跟着劝。几个人劝了半天,江夫人才忍住不哭了,只是木木的坐着,神情悲伤难抑。虽然这么多年她跟儿子江清峰相处一直不太融洽,可是就算有那么多的龃晤,那也是她心肝上的人啊,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是才华横溢,事业也是曙光初绽,谁成想。。。

姚采澜便跟她谈孩子的事,夸奖玉荣、玉臻有多懂事,试图让江夫人能转移一下注意力,让她想开一点。江夫人也不说话,不多时也许有点倦了,便闭上了眼睛。姚采澜一见忙给她掖了掖被角,轻轻退了出来。

在院子里看见李嬷嬷,两个人自然又亲热的寒暄了一番。那崔姨娘也是个伶俐的,见两人久别重逢,倒也不在一边掺和,自去领着人去收拾打扫主院,只待江夫人醒了,就往那边搬。

好几个丫鬟婆子在身边走来走去,姚采澜也没办法问些别的,不过就是关心一下李嬷嬷的身体如何,积年的老寒腿又犯了没有。李嬷嬷拉住姚采澜的手用力摇了摇,“难为二奶奶还想着我老婆子,哪年的节礼年礼也没忘了我这老废物!等老婆子得了空就去看您去。哎呦,那两个少爷真是个个长的喜人啊折腾了这两天,大少爷倒还是挺精神的,这小体格结实的,可跟二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罢李嬷嬷又悄悄指了指西边,叹了口气,“二少爷却是病倒了,他这身子啊,怎么也随了过世的大爷了呢”说罢又拿起帕子擦眼泪。

姚采澜吃了一惊,感情玉谨竟病了?

姚采澜回院子跟江清山一说,江清山也是担心,两人便在午后稍晚的时候往西跨院里去看望玉谨。

路上江清山忽然想起一事,对姚采澜说道,“鸿澜一大清早就告辞回竹通了。”

“怎么这么快?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啊?”姚采澜虽然深知鸿澜个性使然,还是吃了一惊。“别说告诉你了,就是跟我也没说两句话。我劝他等一会儿,通知你出去见他一面,他却直接转身就走。我有啥办法?这家伙都快二十了,性子还是那么怪。”江清山摇头。

姚采澜也跟着摇头。她就知道,姚鸿澜这家伙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头,难为他这次怎么肯“纡尊降贵”跑了一趟大名府来吊唁呢。姚采澜对他这次能来已经很是惊讶了,别的就更不敢指望了。

两人进了大房的院子刚走了几步,门一开,却是刘氏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喝剩的半碗粥。

她穿着褐色的衣裙,头上只带着一朵白花,脸上黯淡无光,嘴角的法令纹已经很深了,更显的她比实际年龄大了很多。实际上,她今年还刚刚三十出头吧。这还是这些天姚采澜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打量这位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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