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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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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24部分阅读

草耳边跟她嘀嘀咕咕了半天,水草眼睛越睁越大,张口结舌,“奶奶,这样也行?!”

行,肯定行。

想当年自己不就是被这样的小伎俩骗上贼船的么。呵呵,最后的晚餐?鬼才相信呢!

于是,这天傍晚,江西跟着江清山出去赴宴了,王小六则被姚采澜不知道派出去做什么了,张顺老老实实的在门房里侯着。江府男性下人住的那片西厢房里只有江庆一个人在。

水草拿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上了门,江庆却站在门外看着她没动地方。

水草已经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表示“这是最后一次”了,要跟他“有个了断”。

于是,江庆让了路,让她进了门。

两个人便吃了些酒,后来不知怎么的,水草就伤心的说起自己的身世,江庆喝的多了点,也触景生情,开始诉说自己的心酸“往事”,于是,两个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再后来,就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江庆发现水草姑娘大清早的还留在自己屋里面,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自己的衣裳睡得正香。

主母二十七绣梅

江庆说起来也是堂堂的一条汉子,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一看这样子,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叫醒了水草,领着满面通红的姑娘就去正房给江清山和姚采澜磕头,求娶水草。

姚采澜心里这个乐啊,这老牛终于吃上嫩草啦?

江庆见姚采澜不停的瞅他,臊的老脸都抬不起来,只硬着头皮在那里挨着。

江清山虽是一头雾水,却是连忙应允了。等他俩红着脸退出去,赶紧好奇的问姚采澜,姚采澜“一脸无辜”的一滩手:“这事儿我哪知道啊!”

江清山斜睨着她,呵了呵自己的两只手,作势上来呵她痒痒。姚采澜连忙笑着讨饶:“我说我说!”

。。。。。。

姚采澜可算是找了个事儿干,风风火火的便为两个人操办起来。

因为时间紧张,便先给他俩就近租了个小院子,然后是请媒人、合八字、换庚帖。又领着丫头们日夜赶工做活,好歹算是给水草整治了一份嫁妆。姚采澜还精心准备了两套头面首饰给水草压箱。

日子就定在了九月十八。江庆和水草身份所限,也不可能大操大办,不过是敲锣打鼓的热闹了一翻,相熟的请了几桌酒而已。

忙忙碌碌当中,日子过的极快,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江清山早就有自己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搞到了一份中举的名单。江清峰高中第十八名,至于那崔家生,则名落孙山。

姚采澜高兴之余,又替清秋觉得惋惜。旁边的江清山却摇头晃脑的酸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也对。要是他真的高中了保不齐又会嫌弃清秋了,陈世美与秦香莲的故事在这时代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仅以秀才之身,江家再多拉扯他一把,他反而会更加感激吧。

说起来,姚采澜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已经能感觉到胎动了,但姚采澜仍然慢条斯理的,并没有积极地进行什么胎教之类的东西。

实际上,自从怀了孕,姚采澜开始患得患失,心思挺重的。

自己虽然做梦都想生个孩子,可是,面临这么一个不够安全、不够平等的社会,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底对不对呢?自己会不会把他置于了危险之中呢?

一想到这儿,姚采澜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便赶紧刹住,不敢往深里头再想了。这个问题就是个死胡同,整不明白的。

水草成亲之后,两口子看着过的很不错,看她小脸红扑扑的样子,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姚采澜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水草自己却在家里呆不住了,跑来主动请缨,想把锦绣庄开起来。

姚采澜很是欣慰,见她急于出来做事的心情十分迫切,倒是不好泼了她的凉水。

姚采澜也不敢自己做判断,就去跟江清山商量。江清山想了想,觉得离赵将军的“谋逆案”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却并没听见什么别人被问罪的消息。再加上锦绣庄挂在水草的名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就替她拍了板。

不久,竹通那边就有信来,说是清秋和崔家正商量着订婚期,要赶在年前把事儿就给办了。

姚采澜又是替她高兴,又是担心,同时还得费神琢磨着开始准备给她添妆。

夜里翻来覆去想了半宿,还是决定亲手给她绣一件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那姑娘向来就不大爱什么金银首饰的,还是绣品最合适。

到了白天,姚采澜张罗着把库房里头黄杨木的大绣架搬了出来,摆在书房里,准备绣一架双面绣的屏风。

说起来,自从来到了平阳,杂七杂八的事太多,姚采澜除了兴致来了的时候亲手做了几件衣裳,那也是给锦绣庄做样子的,正正经经的坐下来刺绣却没有一次。

看着久违的绣架,姚采澜还是很感慨的。

画稿的事好说,库房里有一只箱子,是章姨娘送给她的,满满一箱子的花样子,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做八扇绣屏,小的做荷包,上面有花卉、有人物、有飞禽,还有山水、诗词。至于画稿的质量,那是没的说,最让姚采澜信任的,就是章姨娘的画技了。

至于姚采澜自己,照着画稿描上一描还是可以的,让她自己画的话,就毫无信心了。

箱子被擦拭一新抬了进来,姚采澜拿出抽屉里的黄铜钥匙,仔细的打开了盒盖。大幅的画稿并不多,姚采澜很快就找到了记忆中的一幅“雪梅图”,一大树红梅迎雪傲放,构图简单明快,布局繁简得当,疏密有致,却气势逼人,其中颇见章姨娘的性情风骨。

旁边题着诗人王冕的一首诗: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梅花是清秋的最爱,而这首诗则尽显梅花的品格高洁,不同流合污。清秋肯定会喜欢的。

底料也找了出来,是一匹微微发黄|色的丝绡,薄如蝉翼,做双面刺绣再合适不过了。

姚采澜洗干净手,令小莲磨了墨,拿了一只最小号的狼毫准备开始描花样子。

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怀孕已近六个月了,倾下身时颇有点费力。小莲忙扶住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咬唇道,“奶奶这个样子如何还能描画。不如,让奴婢试一试如何?”

姚采澜本来打算的很好,等一整幅画稿铺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双面绣最是费神费力,自己这样子的话还真是不好动手。

小莲的话倒是给了她启发。小莲的刺绣一向不错,姚采澜是早就知道的。这姑娘虽然并没有经由高人指点,不过是家传,但她确实天生巧手,从六岁起开始拿起绣针到现在也有六年了。

姚采澜当然见过她动针线,起落针飞快,收线松紧一致,绣面光滑匀净。

若论各种绣法的技巧,有章姨娘指点的姚采澜无疑是个中高手。再论调色、配色、布局,有着两辈子经验和眼光的姚采澜自然也是当仁不让。但是,小莲则仅凭自己的一点家传,就能到的如此水平,就不由人不赞叹了。

姚采澜知道,这个孩子若是有了适当的人指点,在刺绣上的成就是会很让人侧目的。

想到此,便搁了笔,示意她换一块料子先试上几笔。小莲依言行事,只描了几个花瓣出来。姚采澜仔细端量了一下,点点头,“不错,那你就先别管别的了,先把花样子描出来再说吧。”

等花样子描出来,已经过去了两天。姚采澜看了看画稿,恩,总体来说,比自己也不差什么。这才对侍立一旁的小莲赞许道,“你画的很好。光看我这身子,要在清秋成亲前绣完这架屏风是不可能了,还得靠你了。”

小莲闻弦音而知雅意,马上双膝跪地实打实的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眼眶发红,甚至声音也抖了,“奴婢谢奶奶厚爱,能亲自教导奴婢。奴婢只怕自己笨手笨脚,不能达到奶奶所愿。奴婢只能尽我所能,一生一世服侍奶奶,以报答奶奶的大恩大德!”

自从小莲来了这半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真情流露。这姑娘是个闷性子,不爱说话,脸上的表情比较少。这次却是真激动了。

这个时候,一技在手那是活命的玩意,是轻易不肯传授与人的。小莲自是知道姚采澜这个恩情有多大,所以第一次敞开心扉,也是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了对姚采澜的忠心。

姚采澜忙拉了她起来,心里面也很高兴。她能感觉到小莲话里边和眼睛里边的情意,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小莲也做的很好,但那纯粹是职责所在而已。有时那种从心底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让姚采澜感觉不太舒服。从现在开始,不一样了。

以真心换真心,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

从此,小莲就在书房里头呆着了。姚采澜指点着她挑色、分线,给她示范双面绣的绣法,手把手的教她,小莲学的如痴如醉,甚至吃饭的时候也经常发呆走神。

刚开始的大半个月,姚采澜需要时时盯着她,再往后就渐渐放了心,小莲学的很快,一点就通。虽然绣的非常的慢,但是慢工出细活,绣出来的部分还是挺能入姚采澜的眼的,算是及格吧。

看二妮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姚采澜一挑眉毛,“怎么,你也想学啊?”

二妮却吓得忙往后退,“可别啊。我可不是那块料!奴婢可有自知之明,光那根牛毛银针都看着眼晕,何况刺绣呢!奴婢就是,就是,羡慕小莲能得到奶奶青睐,亲自指点呢!”说罢郁闷的嘟起了嘴巴。

姚采澜笑了,她就喜欢二妮直来直去、直爽明快的性子。听她说话,就觉得心里敞亮,在阴郁的日子里也能让你的心里添上一抹明亮。

随着日子渐冷,北风吹了起来,一场秋雨一场寒。

虽然小莲进步很快,但时间还是有点赶。而且,小莲能绣题诗和树干,但让一个初学者绣那些落满莹莹白雪的灼灼红梅,也太为难了些。姚采澜只能亲自上阵,专门绣花瓣。

上午绣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姚采澜并没感觉出疲惫,便以这个速度持续了下来。

当然,这事是背着江清山的。那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闹腾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这么个工作量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活是完全安全的。可是,这番话你对着那人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索性就直接瞒了省事。

主母二十八蕙兰

随着天气寒冷,第一春的火锅生意明显的兴隆起来,收益比盛夏之时增长了两成不止。光看账面上,数目还是比较可观的。

林掌柜到府里来过一回,看着就红光满面的,脚下也跟生了风一样。姚采澜翻着账本暗自点头,林掌柜真是用了心的,年终的时候应该好好的奖赏一番了。

林掌柜笑眯眯的提到,也有几家店模仿了第一春的菜色,可是,不是做出来的味道做的不够纯正,就是辣椒供应时断时续的,都没能形成对第一春有效的威胁。

当然,只有姚采澜这种前世对辣味研究的透彻彻底的人,才能倒腾出香辣、麻辣、酸辣、咸辣、糊辣等多种类型,这其中的种种学问,那可不是仅仅有辣椒就能一劳永逸的。所以,暂时呢,第一春仍然在平阳城里头是独一份儿。

自从“谋逆案”以来,姚采澜深居简出,应酬本来就不多,这下更是从不轻易出门。有时候也有帖子上门,诸如去听戏、赏花之类,因为打着“养胎”的旗号,姚采澜全部都是婉言谢绝。至于什么知县夫人寿辰、孙子摆满月酒之类的约请,虽然姚采澜人没到,但礼却到了。

为了弥补自己不能到场的缺憾,怕把关系搞僵了,姚采澜还是在礼品上狠下了一番功夫,都是自己亲手绣制的绣品。王夫人寿辰时是一副“寿桃图”,他们家嫡孙满月则是一件遍地绣福字的小锦袍。

这几年来,姚采澜的手艺除了奉献给家里人之外,还真没往外送过。王夫人也不是个不识货的,就算她是出了名的尖刻和挑剔,也是在满堂宾客面前大赞了一番姚采澜的绣工,觉得自己脸上很是光彩。

这下,倒是为姚采澜博得了一个善绣的好名声,又为她努力塑造的“贤妻良母”的形象添上了一个大大的筹码。

这名声也传到了江清山的耳朵里,不过,他不但不喜,心里反而很不舒服起来。

因为,自己作为丈夫,居然没怎么亲身享受过这一福利。自己那些衣裳饰物,大多是丫头们做的,也有外面买来的。但是,终归不一样,不是么?

有心发发脾气,但一回家看到姚采澜笑颜如花的迎着自己,家里上下打点的无一不妥帖,从来没让自己操过心。更重要的是,肚子还鼓鼓的,看她行动间笨拙的样子,江清山心里便一下子软了,实在张不开那个嘴。最后只好恨恨的把这不满埋在心底,暗暗决定只等着儿子出生再好好收拾她一番,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

趁着天气还不太冷,姚采澜还是悄悄出了一趟门,去看即将成亲的宋蕙兰。说起来,两个人也就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姚采澜却特意上门去给她添妆。

除了她与宋蕙兰特别投缘之外,她的父亲宋县丞也是一大关键原因。那宋县丞虽然人很迂腐,但胜在性格耿直,是个踏踏实实干事的官。姚采澜一直对他很有好感。再说了,江清山那厮明显的跟王知县他们不太对路,反而与宋县丞更能说的上话一些,为了江清山在差事上更顺一些,姚采澜更得多与他家多走动了。

她从库房里挑拣了一下,选中了一幅两尺宽的挂幅,上头几条红尾巴的鲤鱼戏于粉粉白白的莲花之间,寓意为“连年有余”。

这幅绣品配色十分鲜亮,用作新婚之和还是很合适的。

这还是前几年留在竹通的时候绣的,现在翻出来一看,只觉得那时候日子平静如水,反而比现在家务琐事缠身时心境更加平和,绣出来的东西也更见神韵。

姚采澜看了也觉得喜欢,又把玩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叫人拿去好生的装裱好了。

姚采澜想过,若是跟其他人一般送首饰给她添箱吧,挑贵重些的就有点失于谄媚,挑个一般的就显得不够重视。因此,倒是送个亲手做的绣品更显得情真意切,也不会惹到耿直的有点执拗的宋老爷子。

宋蕙兰接了挂幅看了果然爱不释手,跟姚采澜两个人品评了半天之后,又赶紧让人好好收到她的嫁妆盒子里面去。显然,宋小姐的嫁妆全是自己一手打造的。

却说这女婿也是宋小姐自己相中的,家境很是不错,但就是出身商户。在这时代里,商户的地位无疑是很让这些官家大户所瞧不起的,虽然心底里未免不羡慕那些大商家的巨富豪奢的生活。

堂堂县丞家的嫡女居然嫁入商家,这真是平阳县城里头最大、最轰动的新闻了。难为一向守旧、刻板的宋老爷子是怎么答应自己女儿的,想必肯定是大费周折的,传说宋小姐为了这事几乎是对她爹以死相逼呢。

显然,到最后,宋小姐完胜她爹。

姚采澜对这时代里少有的这些勇敢果决的女子都是带着十分的敬佩之情的,这个绣画虽然是在竹通时早就修好了的,但当时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足足绣了两个月之久,连自己的屋子里都没舍得拿出来用呢。

两个人因为有了这个绣画更加亲近起来,屏退了闲杂人等,就亲亲热热的坐在了榻上说话。

宋蕙兰关切的问她有孕后的身体情况,姚采澜笑说一切都好,又道,“你成亲时我有身子却是不能来的,只能提前恭祝你新婚和美、万事如意了!”

宋蕙兰羞红了脸,低了头难得露出些忸怩之态来。

姚采澜细细看她,见她果然比以前有所清减,以前圆润的脸庞隐隐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出来,可见过去那段日子的熬煎了。

忽地,她眼尖的看见宋蕙兰高高的领子里偶然露出一处血痕来,暗自吃了一惊。这姑娘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啊!

不过,这应该是她的应对之计吧。按宋蕙兰坚强的性格,是决计不会闹出自戕的事情来的。

姚采澜虽然吓了一跳,但好歹勉强自己压住了自己的神色,免得揭了她的伤疤,以两人目前的交情看,交浅言深的话,可能会得罪了这位目前为止在平阳自己最为看重的朋友。

姚采澜赶紧装出一副好奇兼促狭的样子,提起了一个较为轻松而又不失亲密的话题,“听说这户人家是你自己选定的?怎么定了他们家了呢?”

说起这个,宋蕙兰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姚采澜又催了她半天才算“撬开了她的嘴”,“我年纪也不小了。。。看了很多人家,都不太合意。。。他家人口简单,独门独户的,只有个老爷子,还有个妹妹。。。我还偷着去看了他一眼,看着,人还不错。。。他生意做的很好,全是白手起家,自己一手一脚拼出来的,信誉也是有口皆碑的,不像那些浪荡子们。。。”

姚采澜握住宋蕙兰的手使劲摇了摇,感叹道,“妹妹,我真是佩服你!”

宋蕙兰虽然感动于姚采澜的推心置腹,却也不免苦笑了一下,“也就是在姐姐面前,我才能说实话了。为了这桩婚事,我真是全都豁出去了,还差点把我爹气出个好歹。也不知将来会怎样,那个人。。。值不值得。。。若真是所嫁非淑的话,我怎么有脸回来见我爹爹。”

姚采澜闻言也愣了一愣,她一直觉得宋蕙兰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有着非人的勇气与坚强的意志,一般人很难撼动。谁知,在她坚强的外表下面,也是有着诸多的担忧和顾虑的。

是啊,这里女人的婚姻就像是一场惊天豪赌。赢就赢了,输就输个彻底,把自己的终身全都赔进去。可惜,赢面终归太小了些。但愿,宋蕙兰是个幸运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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