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16部分阅读
老爷的消息渠道,不过,消息却是确凿无疑的。
男一席,女一席。不过,因为没有外人在,中间也未隔什么屏风,说个话什么的也方便。
江老爷一直捋着胡子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乐得合不拢嘴。江老爷知道他出了一趟门,干了些让看着挺傻气其实挺爷们儿的事情。
孩子是自己的好。江老爷觉得自己小儿子脱胎换骨了,越来越像个人样子,简直可当得上“忠义”两个字了。
江夫人也很是高兴。她可不是别人家那些短视的无知妇人,二郎出息了,将来也可以好好帮衬大郎不是么?江夫人出身名门望族,自小就知道宗族、亲属互帮互持的重要性。
以前,江清山的确折腾的很不像话,让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如今见他越发稳重了,心里实在是松了一口气,对着佛堂里观世音菩萨好好的上了几炷香,拜了几拜。
要知道,江清山要是跟以前那样败坏下去,即使大郎以后高中入了仕途,说不定也会被二郎累坏了名声,甚至丢官罢职都是可能的。
总之呢,就是家和万事兴。守望相助,才能永葆江家的平安富贵。
江夫人今晚不免也应应景,对着姚采澜矜持的夸了江清山几句,姚采澜便顺势略略提高了声音应道,“母亲可别夸他了。他有今天,也是父亲母亲自小教导的结果。”
好话人人爱听。
江夫人听了这话很是对自己胃口,她现下正有点担心江清山还与她有些心结,日后一旦腾达了大房这边指望不上他。姚采澜说这话正说到她心坎上。
见江夫人微笑,众人也都看向了这边,姚采澜便再接再厉,“母亲,夫君还有些为难之处,正想请娘拿主意呢!”
江夫人眼睛一亮,“哦,说来听听。”这二郎平时对自己可没有这么亲近过,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啊这是?
江清山没想到姚采澜一下把他推出来,见众人的眼光全好奇的落在了他身上,毫无办法可想,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端了一杯酒先敬了江夫人一杯。
这还是江夫人第一次喝这个儿子敬的酒,心神也有些激动,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江清山有点忐忑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江夫人心情正好,笑道,“你原是一片好心!这也是与人为善的大好事。就是再难办我也得成全了你。再说了,这也不难办。你放心交与我便是。明日我便让江福去把事情办好。”
江清山也没料到江夫人态度如此只好,大喜之下倒是恭恭敬敬的又敬了江夫人一杯。江夫人高兴的又饮了。
于是,阖家尽欢,皆大欢喜。
回房的路上,江清山借着漆黑的夜色,凑近了姚采澜的耳朵,咬牙道,“你这死丫头,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行事,让我很是难做!”
耳朵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姚采澜一偏头,一撇嘴,哼了一声,“我帮了你一个大忙,还没找你要好处呢,你倒反而倒打一耙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江清山瞪眼,“你骂谁是狗呢?”
“当然骂那些没有良心的人喽。”姚采澜可不怕他。她早就看准了,酒席上,有江老爷坐镇,江清山到底没有喝尽兴。那么几杯的量绝对没到喝醉的程度。
只要他没喝醉,姚采澜的胆子就肥了,还真就不怎么怕他。
江清山暗自磨牙。其实他心里是知道姚采澜确实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心里很是感激。
不光帮他解决了棘手的那对母女的安顿问题,尤其重要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跟江夫人之间这十几年的隔膜仿佛松动了不少。
今天晚上江夫人的态度宛如春风和煦,吹开了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好像千年的寒冰终于裂开了一道缝,当中有淙淙的春水流了出来。
江清山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尽管天空仍然寒风凛凛。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还真他妈的好!
但是,感谢的话说不出来,两个人反而又小吵了几句。
两个人一见面就掐,老是达不到江清山臆想中的温馨柔情场面。还真是。。。
江清山懊恼的挥拳砸向了路旁的松树。
孰料再抬头的功夫,姚采澜主仆两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盏灯光在前方摇摇晃晃。
江清山叹了口气,郁闷的回到了春草堂。
正房里头灯光通明,影影绰绰,三个人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裹挟几声姚采澜的轻笑。气氛很是融洽。一份不需要自己参与的融洽。
江清山也很想融入这份融洽和谐当中,但不知怎么的,江清山就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好像,那个屋子原本就是那样温馨和谐,自己没回来之前就是那样。也就是说,有木有自己都一样。
不知多了多久,小红端着一盆水出来,正想往院子墙根底下泼,一眼看到站在黑暗中直愣愣的戳着一个人,顿时妈呀大叫一声,吓得直接把脸盆扔地上了,转身就跑回了屋。
江清山尴尬的弹了弹身上被溅湿的衣角,见水草开门露了露头,又缩了回去。继而屋里传出几声闷闷的笑声。
江清山被笑恼了,这才转身会西厢房,一边恨恨道,“太不像话了!”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说谁“不像话”。
这一晚,春草堂不安静,春晖院也不平静。江老爷就宿在了春晖院里,那灯光就亮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日,正好是初十,是固定请安的日子,一大家子的人便又都聚齐了。
江老爷环顾了周遭一圈,老大一家、老二一家,还有自己闺女以及崔姨娘都在,也没心情理会崔姨娘朝自己投来的幽怨的目光,只清了清喉咙,道,“趁着今天人都全,我要宣布一件大事情。”
众人一下提起了精神。
江老爷与老妻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清峰和清山也都大了,也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清峰立志走仕途之路,壮志凌云。清山娶了妻,现今也有了正经的差使,不日就要离家上任。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该是分家的时候了。”
众人乍听分家之语,皆是大吃一惊。姚采澜忍不住看了眼江清山,他也正看过来,两人眼中都是震惊之意。
虽然都说,长者在,不可分家。但江老爷一世精明,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狗屁看法,早就是很赞成分家的。守着这些家业,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帐。与其让兄弟失和,互相猜忌,还不如大家明明白白分割清楚,反而不伤了自家的和气。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再说了,他也是有些小小私心的。
二子江清山就要离家赴任,以后正式走上仕途,手里有了产业,自己花用,或是人情往来,或是上下打点,都方便了许多,也省的跟公中花一分要一分,免得与老大那边更生出许多嫌隙来。
江夫人昨晚一听,犹豫了半天,在江老爷的百般劝说下,最后也就勉强同意了。
她也早就看出大媳妇对二房很是不满,一直冷冷淡淡的。就是二媳妇这个让人省心的,对待大房也只是面子情,一直保持距离。如若分了家,说不定两房人还能放下各自的包袱,反而更有利整个江家的安定团结呢。
江老爷看了看两个儿子,用难得的和蔼的语气问道,“你们意下如何啊?有什么想法也说说看。”
谁料两个儿子不但没被安抚,反而被他笑眯眯的脸给吓到了,只觉得浑身发冷,暗想自己老爹究竟怎么了,太诡异了。
正妻三十八分家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暗地里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尽量忽略掉自家亲爹诡异的和蔼态度,心里各自思量。
江清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毛微微动了动身子,心里很是不情愿。
这里早就有父母健在不能分家的传统。自己若是分了家,不免要受别人家的议论和编排。看起来好像是自己这长房嫡子欺负庶弟,把二房一家人当包袱甩出去似的。这样的例子周围可不少,每每都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再说了,现在这样多好啊,二弟也比以前懂事多了,一家人和和睦睦,把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多好,干嘛要分家啊。
于是江清峰皱着眉毛、冷着脸没说话。
可惜,众人都没看出他不乐意来,因为,脸还是那张脸,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急得身边的刘氏恨不得掐他一把。
刘氏自然是喜出望外,她心里一直存有这样的想法,恨不得马上就把家分了。
但是,碍着在这家里,几乎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也只是想想痛快痛快而已。
谁知到,喜从天降。今天居然梦想成真了。难道自己这几年吃斋念佛的,终于感动了菩萨,让苦命的自己终于能诚心如意一回?
刘氏在袖中使劲交握着双手,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不能露出什么欢欣的情绪来。但基本上,这很难。
当然,同时她也担心,公公偏心,婆婆也偏心,分给这庶子太多家产。。。
江清山却没那么些顾虑,想的也很简单,觉得自己这也算成家立业了,分了家也没什么不好的,跟这个家也没多少难舍难分的。见众人都沉默,场面有些冷,想了想,站起来道,“既然父亲和母亲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自当遵命,无有不从。”
恩,江老爷点了点头,转头又去看江清峰。
大伙儿都看着他,江清峰没办法,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还别扭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自己媳妇心里的小九九,江清峰面上不说,心里也是清楚的。看着自己妻子暗地里对自己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再看大家好像没人站在自己这边。
考虑再三,终于站起来冷冷道:“既然二老主意一定,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总归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况且,即便与二弟分了家,我们还是一家人,平时也定会常来常往,只会比平时愈加亲厚的。”
江老爷暗想,大儿子原来也是会说人话的。瞧这几句说的,甚是合情合理。
刘氏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把心提了起来,屏息等着江老爷宣布如何分法。
江清山听了江清峰的话倒是很是意外,心里也一阵热乎,别看大哥平日里冷冰冰的,原来心里是这么想的。便也跟着站起来,道,“大哥说的甚是有理。我们兄弟即使分了家,也终归还是一家人。”
江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胡子,“其实说分家,也就是把老二那一份分出来罢了。大方呢,自然还跟着公中的走。整个家业呢,以后自然都是老大的。但是,老二也是江家至亲骨肉,也不能薄待了。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下人们呢,就是春草堂的那几个人,再加上外院的江西和江庆跟着二房去。田地呢,就把城外的大王庄给老二。铺子呢,就是城里的两家米粮店。另外还有现银呢,是三百两,用作日常花用。”
姚采澜对江家的产业并不太了解,不过光看崔姨娘惊讶的表情,尤其是刘氏忽然间面似锅底的脸色就知道,这产业估计分得不算薄了。
江清山也不是个傻子,虽然他一向吊儿郎当,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但自家那些产业还是大致清楚的。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庶子来说,实在算上很丰厚了。本来嘛,嫡庶有别,分给你多少全是人家说了算,全看人家主母嫡子的心情。分给你多了呢,算是嫡母仁慈。分给你少了呢,顶多是人家在外面名声有点小损伤,你还真没处说理去。
江清山这两天正对着江夫人有着从没有过的好感,大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冲动,此时忙站了起来道,谦让道,“爹,那个庄子可都是好田。尤其是那两间米粮店,可是我们江家数得着的产业。还是,留给大哥吧。”
江老爷一下乐了,“傻小子,别人都嫌分的少,你居然还嫌分得多!”江夫人也不禁笑了。
姚采澜一看江清山表了态,自己也得站起来做做样子,“就是,父亲和母亲的拳拳爱子之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分得太多的话,不免有失公允。另外,清秋还没定亲,以后出嫁时免不了还得准备一份有分量的嫁妆,还得在剩下的里边出。。。”
江老爷却一摆手,“你放心吧,我亏不着老大这边。给你们的庄子田地虽好,但面积却不大。这边剩下了却还有两三个大一些的庄子呢。两间米粮店生意自是不错,但是,却都不如留下的几家杂货店和酒楼利润高。”
姚采澜注意到,江老爷并没有提到现银留给了大房有多少,估计是少不了的,只是不方便透漏罢了。
江老爷这一番话不但是对着老二一家说的,更是说给大房一家听的。
江夫人这时却接过了话头,笑着说,“至于你妹妹的嫁妆,你更应该放心。我这里的体己都给她留着呢。”
刘氏那边闻言脸色好看了许多,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手心里头汗津津的。
江清峰依然神色平静,没什么表情。
江清山和姚采澜两个人听了便没再坚持什么,两个人也不傻,没傻到认为江夫人会不疼自己的亲儿子,江老爷会混淆了嫡庶之别的地步。
他俩如此一番作态也只是不想让大房心生不满,而自己担了多分家产的罪名罢了,见江老爷如此解释完了,说明这些东西并未伤到大房的根本,省的旁人再误会,两个人便都放下心来,便都诚心诚意的躬身谢过了二老的安排。
江老爷和江夫人对一众子女们的表现都很满意,分家能分得如此和谐、如此温馨,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唇枪舌战,没有互相拆台,甚至是大打出手,在这世道里也算是少有的了,真是让人唏嘘啊。
江老爷和江夫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满意,同时心里颇有些自得之意:你看,这就是我们江家治家有方啊。
于是,一家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姚采澜可从没有过跟大房平分产业的想法,入乡随俗,便都依着这里的规矩办就行了。况且,人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来的硬气,来的爽快。
对于这样的结果,姚采澜表示很满意。
没过两天,一堆账本子外带三百两银票,还有水草、小红、水月、江西、江庆等人的卖身契,都被送进了春草堂。江清山自然不耐烦去看,一股脑的丢给姚采澜。
姚采澜对江老爷和江夫人的效率表示无比钦佩,并且,能这样快速的就把帐给扫清送了过来,肯定是有着清清白白、坦荡无私的自信的,当然也不怕你去查。
而且,江老爷对江老二的偏爱,虽然江清山毫无察觉,姚采澜却看在了眼里的。所以,姚采澜也懒得费事,便只管把总账看一看,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
姚采澜一边看帐,一边激动的小脸通红。分财产啊,自己前前后后两辈子加起来,终于捞着分财产了!以前都是自己辛苦赚钱养家,孝敬爹娘,现在,哈,终于见着回头钱了!
见江清山过来,忙心虚的轻咳一声,佯做很忙碌的样子。
江清山凑上前,完全没有得了家产的兴奋之情,厌恶的戳了几下那些账本,皱眉问道,“如果过两天去任上,这些产业怎么办?”
好像这些东西不是好物,倒像是一堆麻烦似的。
姚采澜掩藏好自己的小心思,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道,“当然最好是我能留在此地打理了。”
江清山勃然变色,一挥袖子,“你想都不要想!”
“那该怎么办?”姚采澜也没了好气。这人毫不讲理,说变脸就变脸,脾气一点也不好,更谈不上什么温柔体贴了。
江清山沉默片刻,“还是都卖了,换成现银。到了平阳那边,在另外置办就是。”
“你说的轻巧!”姚采澜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绞尽脑汁想反驳的理由,“仓促之间买了的话,不怕人家趁机压价么?而且,这米粮店能够如此生意兴隆,全仗着公公在此。我们去了平阳重新置办的话,没了这天然的优势,肯定利润会大打折扣的。因次,就这样舍了手,实在可惜。而且,就这样一卖了之的话,也平白辜负了二老的一片好意啊。这些可都是公公一手一脚置办下来的,花费了好多心血的。要是直接一卖了之的话,哼哼,估计你出不了这个房门,就有大板子伺候你!”
越说还越觉得真是那么回事。
江清山闻言先吓得一缩脖子,想了想,烦躁了,“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要留下这些产业的话,就得寻几个可靠的掌柜才行了,这可怎么办呢。。。哎呀,真是麻烦!没钱的时候烦,有了钱这人还是烦,然则何时不烦也?!你自个儿琢磨去吧,有了主意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姚采澜无视他的躁狂发作,思索片刻,“我看,咱们还是直接托给大房那边管比较靠谱。”
正妻三十九临行
姚采澜琢磨着,有公公看着,铺子肯定能继续维持以往的好光景,自己也不用操心,每年立等着收益送上门就是。
江老爷也肯定不会暗中截下二房的好处的。至于那些底下人的猫腻,大差不差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且,这样一来,更是拉紧了江家两房之间的关系,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信任和依赖,让两房之间关系更密切,心里更亲近。对外说出去,可是一段好名声啊,能照应二房的产业,对大房的声誉可是极其有利的。
简直是一举数得。
江清山听姚采澜这一解释,眼睛顿时亮了。当然,那一大堆的好处他没怎么上心,主要是看到了自家有多省事这一点了。
一高兴就伸手刮了姚采澜的鼻头一下,“还是我媳妇聪明!”
你要死啊你!
没过几天,果然兵部的调令下来了,写明是三月二十之前到任。
虽说现在刚刚进了三月,日子还比较宽裕,可江清山却跟炸了毛似的,吵着马上动身,说是提前到那边熟悉情况。
二子在外边打仗多年,江老爷心里实在挂牵得很,可如今刚回来不过几个月,所以本是十分不舍得儿子,但见他一副意气风发、一心要干大事业的热血沸腾的劲头,便不忍阻挠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姚采澜和江清山就郑重其事的把家业都托付到江夫人手里,江夫人明显的很是愣了一下,转而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看着江清山的眼睛多了几许温情,“既然你俩信我这老婆子,我也就替你俩收着了。你放心,保管少不了你一个大钱!”
说是马上要走,可是光收拾东西就得好几天,姚采澜还有自己的铺子要管,江清山也被他的狐朋狗友拉着四处践行。
姚采澜是个图省事的,只大体把怎么收拾行李说了个大概,剩下的就由水草和小红忙活了。
姚采澜忙乱中还记得提醒小红安顿好家里。
水草自不必说,打小就被爹娘卖了,然后辗转各处,现下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里都说不上来了,自然是姚采澜到哪里,水草就死心塌地的跟到哪里。
至于小红,也是心甘情愿跟着姚采澜走的。这里吃穿用的,比家里强百倍不说,这主子也和气,总不至于像从前那样老是被自己爹痛打。
小红看着呆楞,心里却明白的很。看水草姐每个月能拿到一两银子的月钱,她羡慕的很。一两银子啊,好像整个江府也是独一份了。自己现在拿着二百个大钱的月钱,也比这院里同等的小姐妹多上不少呢。自己只要一心一意的跟着奶奶,那将来肯定也能像水草姐一样的。
如果自己能拿一两银子的月钱,等攒够了钱,就能把妹妹赎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