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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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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芬欣然点头应允。

于是,情景的小院里响起一个轻柔和缓的声音: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

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香芬也不抬头,只掐断了手中丝线问道:你觉得这词是何意思?

姚采澜便慢慢的把自己的理解道来:我喜爱雪花,不在于其轻盈的形态,更在于其在寒处生长。雪花,虽与牡丹、海棠等人间富贵花不同,而是另具高洁品性。谢道韫是咏雪的著名才女,在她死后已无人怜惜雪花了,只落得漂泊天涯,在寒冷的月光和悲笳声中任西风吹向无际的大漠。

香芬听她讲完了,轻轻颔首,也不管姚采澜看的看不见。又跟姚采澜说起这首词的作者,以及写这首词的背景等情况。

“此词作者以雪花自喻,既写了雪花的品性高洁,也寄托了天涯行役之苦,如雪花之漂泊无依。谢娘是个典故,出自《世说新语》。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

忽然,香芬停下手中的活计,口中却轻轻哼唱起来,唱的正是刚才那首采桑子。

香芬嗓音略有带点低沉,唱起曲子来竟别有一番韵味了。

姚采澜已经站起来,一脸惊喜的一面听着,一面慢慢踱到香芬身边去,伸手亲昵的搭在香芬肩上。

等香芬唱第二遍的时候,姚采澜已经跟着哼了。两人均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等青梅把小院子里的东西料理好了,推门进来,已经听到姚采澜在轻轻柔柔的唱了。那声音很干净,气儿很足,那拐弯的尾音也唱得十分到位,让人一听就觉得好听。

青梅不干了,也吵吵的要学。香芬抬头看了姚采澜一眼,姚采澜会意,嘱咐道:“你学学倒也可以,只不过。。。”

姚采澜拖着长音看着她,一双眼睛也戏谑得盯着她。

那眼睛里的光彩使得青梅微微的失了一下神,随即明白过来,撅起嘴赌气道:“我知道,别去外边显摆,是不是?放心吧!怎么老拿我当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每一次不得嘱咐个十回八回的!!”

香芬闻言抬头看了看,十六岁的个子高的青梅正撅嘴生气,果然像个孩子;十三岁的瘦小的姚采澜正一脸正经,板着个脸,倒真像个大人了。

这场面着实诡异,终于让著名的冷面姨娘破了功,失声笑出来。

随即,小院里霎时充满了三个人的欢声笑语。

所以,这几天,小院里一直回荡着低低的歌声,大多是姚采澜的,香芬只是教个两三遍就罢了,然后就静静的一边做活儿,一边听着姚采澜哼唱。

姚采澜钟爱此道,一下子便跟着了魔一般,也不嫌累得慌,终日不停。

青梅听个一时半刻还觉得动听,但是整天价“魔音穿脑”,却是受不了了。

香芬已经不动声色的提前了半个时辰下课,独个儿施施然走了,青梅可跑不出去,终于爆发:“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唱了,好不好?”

姚采澜抬头看了看天,摸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腮骨,乖乖的闭了嘴,休息了。

那本诗词,不几天就背完了,香芬也大略的讲了一遍,又挑了几首动听的词唱了教给姚采澜。

然后,姚采澜把书还给了香芬,第二日,枕下又多了一本《历代大事记》。

让青梅略感安慰的是,姚采澜不再彻夜看书了。闲暇里除了看书,又开始悄悄的做起鞋来。

青梅看了看鞋子的样式,是从给姚采澜做嫁妆的时候剩下的布头里面捡出来的,浅粉色,腊梅暗花。青梅又看了看鞋子的大小,奇道:“小姐,您又给夫人做鞋么?看着不像啊,好像要比夫人的要小上一些。”

姚采澜眨了眨眼睛,答道:“不是给夫人的。我已经给夫人做了两双鞋了。再多就不稀罕了。是给姨娘做的。”

青梅恍然大悟,又赶紧在姚采澜看了她一眼之后补充说明:“我不会透漏出去的。要给姨娘一个惊喜嘛。”

青梅低头又想了想:“其实,奴婢也应该送点什么给姨娘,谢谢她教了我那么多东西。”

说着就去翻腾自己的针线簸箩,看看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终于倒腾出一条黄|色的如意结来,满意的朝着姚采澜示意。

过了几天,香芬收到了姚采澜的第一件礼物,浅粉色缎鞋细密精致,上面没有任何刺绣,但布料本身的花样很好的弥补了这个缺陷,而且在鞋头上,姚采澜机灵的用打络子的方式挽了个大红色蝴蝶结,顿时使整双鞋画龙点睛一般的夺目起来。

香芬拿着鞋喜于言表,反反复复的看了,夸她这个蝴蝶结添的好。姚采澜非得要她穿上试试。香芬不太好意思的脱了鞋试了,正合脚。

姚采澜便在一边得意无比的笑。

青梅看了也忙献宝。。。

嫡女第十一章情愫

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一,天气眼看的就凉了起来。

这天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

临出门前,姚采澜披了一件厚点的披风,青梅还特地拿了把油纸伞。

姚采澜和香芬不过都是略坐坐,看李氏已有些不耐,便识时务的准备告辞。谁知,这时外边有人报说:“二小姐来给夫人请安了。”

几人均是吃了一惊,李氏更甚。

姚采澜低头整整自己的衣襟。二小姐?这恐怕是当着大家伙尤其是姚谦的面儿这样叫叫。平时都是“小姐、小姐”的叫,仿佛这府里一直没有另外一个小姐存在似的。称呼到自己时,也多是“那位小姐”,或是带了名字,“采澜小姐”。

姚采澜讽刺的笑了笑,也不甚在意。

对于不值得在意的人,或事,她懒得搭理,连多费一丝一毫的心,也是浪费。

她的眼睛只看着她在意的人,她的手只做有意思的事。

至于其它,一切由他吧。

一见打扮的明媚照人的姚惜澜进来,李氏忙一把拖了她的手道:“我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姚惜澜已经欢快的撒娇:“母亲,女儿本就应该日日给父亲母亲请安问好的嘛?您怎么这么说人家?前一阵儿女儿不是病了才没来的嘛。”

说罢已经腻在了李氏怀里不起来。

坐在上位的姚谦闻听此言也十分高兴,笑呵呵的看着姚惜澜扮痴撒娇。

姚采澜和香兰自然不想坐那碍别人的眼,赶紧告辞出来。

香芬害怕姚采澜见了那一家和睦的场景心里不痛快,见姚采澜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二人一出正房的门,便见远远地,张思丞走了过来。姚采澜忙拉着香芬快走几步,避到另一条道上去了。

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房吃饭。她们用饭并不在一起。在这个问题上,香芬坚持是因为规矩。姚采澜坚持是因为不想惹李氏注意。

饭后自然是开始新的学习。这次是刺绣。姚采澜很感兴趣,因为以前没怎么接触过,因此有点兴奋的看着香芬手里五颜六色的丝线。

香芬把一块白色棉布绷在了棚子上,拿笔描了个简单的兰花样子,然后示范给她最基本的针法,姚采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屋里静谧一片。

忽然,咣当一声,两人吓了一跳。

透过敞开的窗子,便见青梅一脸忿忿的把一个木盆扔在了院子当中。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又重新投入到了手头的活计上去。

果然,青梅三下两下迈进了屋,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抓了杯冷茶喝了,看她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已经憋不住了说道:“表少爷和惜澜小姐在那里看花呢!有说有笑的,也不怕太阳把人给晒黑了!”

香芬一动不动。倒是姚采澜不想冷了场,歪头问道:“这有什么不对么?”

青梅顿时口拙,想了想,答道:“惜澜小姐都十三了,不怕别人笑话!”

姚采澜已经低头照着花样子开始绣花了,闻言又说:“虽然如此,但表兄表妹,骨肉至亲,倒也说得过去。咱们这样的家世也不是特别讲究这些的。”

顿了顿,又道:“问题是,你生的是什么气?!”

青梅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忽的一下,站起来跑出去了。

姚采澜只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担心。

临到傍晚的时候,香芬理了理衣服,正想回屋,青梅也提了食盒进来,一脸轻松,嘴里还哼着前几天刚学的点绛唇,只不过,有点走调。

香芬走后,两人开始吃饭,姚采澜奇怪的问青梅:“你怎么不生气了?”

青梅脸一红,低下头:“我生什么气?!缘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最后一句声音减低,几不可闻。

姚采澜最喜她大大咧咧的乐观天性,佩服的看着她。青梅被她诡异的眼神看得发毛,忙塞了几口饭,就慌忙推说吃饱了,拿了只木桶打水去了。

到了第二日,香芬过来,姚采澜一副很八卦的样子把青梅的表现告诉她。

香芬不喜欢她说些烂七八糟的事,但又不好意思训斥她,只冷着一张脸装没听见。

姚采澜知道她的心思,却故意爱跟她说些有的没得,故意搅和,觉得香芬这性子太冷淡了,未免苦了自己。

生活本就是如此,只能自得其乐,说说笑笑的才好过日子不是?

所以,最后,姚采澜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自顾自感叹说:“我可真羡慕青梅的性子啊。”

香芬闻言终于动了一下容,轻声和道:“我也是啊。”

时光的脚步匆匆而过,天气慢慢冷了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

偏偏香芬和姚采澜都喜欢下雨的日子,除了要冒雨干活的青梅。

香芬是爱那种“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调调。一下雨,心情也跟着更加抑郁。倒能写出不少好诗词来。

姚采澜是真喜欢下雨,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下雨,女红课便被迫停了,姚采澜却不闲着,依然跟香芬在时一样,分秒不定的练手,把最基本的针法熟透、掌握。青梅闲下来的时候,姚采澜便开始指点青梅的手艺。

青梅干活挺利索,但手艺实在一般,耐性实在不是太好。以前做衣服是被逼得,别人没管的,两人的衣服除了李氏送来的被时常克扣的府里的定例,里衣、帕子什么的,就得自己动手,勉强只能算能穿,不讲究什么。

现在呢,对于姚采澜的嫁妆,她也只能是打打下手,只能在帕子、帐子、包袱之类要求低的地方帮帮忙了。

又到了请安日,无一例外的又见到了姚惜澜。姚惜澜现在几乎跟姚采澜一样,雷打不动的来请安了。

比如这次,尽管天上还飘着细细的雨丝。

姚谦对着两个“懂事孝顺”的女儿连连点头。李氏也对姚采澜冒雨前来的做派表示满意。至于姚惜澜,李氏则直皱眉。

想了想,李氏便对姚谦道:“老爷,说起思丞,倒也是个孝顺孩子。只不过,他的功课比较紧,后年便要大考了。我想,还是不要让他再来请安吧。好好的在前院好好用功。”

姚谦一想,便同意了。

姚采澜下意识的看了看姚惜澜,便见那姑娘的脸霎时就僵住了。

李氏果然还算得上机警,没那么糊涂。姚采澜冷静的作出评价。

时间就这样匆匆走过,漫长的冬季来临了。姚采澜这副身体让她苦不堪言。

怎么就这么冷呢?仿佛冻得人的心都是缩着的,都不能够舒展开。

姚采澜学的手艺全被她用在了防寒保暖上。

棉靴是千层底,棉花絮的厚厚的,鞋垫子也是厚的。而且多做了几双,一有太阳的日子就要拿到窗台上去晒,这样才能倒换得过来。

身上棉衣有两层,里边一层薄的,外面一层厚的。

里边的棉衣是小竖领,外面套的棉衣领子却被改良成高领,一直顶到下巴上。如果要出去的话,再罩上有帽子的大披风,当然还有暖手、护耳什么的,周身上下,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虽然姚采澜人瘦,这样一穿着实是丰满了不少,常常要被“火力”大的青梅笑。

也亏得李氏“贤惠”,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常常免了请安,果真便得了姚谦不少的夸奖。

不过,姚采澜私以为,自己可能还是占得香芬的光。

屋里生着火盆,并不算太冷。可姚采澜还是能感觉到从窗子缝隙和门缝儿里钻进来的风,青梅赶紧忙忙的又把那些自己感觉不出来的所谓缝隙又都糊了两遍纸,姚采澜这才消停了。

青梅揉着自己有点发酸的腰假意嗔道:“小姐啊,您就是那个您说的那个什么青豆公主吧?”

姚采澜被逗笑了,下意识的先看了正埋头做活儿的香芬一眼,见她好似没注意,这才纠正道:“不是青豆公主,是豌豆公主。”

青梅嘻嘻笑道:“小姐啊,打小您就娇贵啊,一有点刮风下雨的,您就得病上一场。现在您身体好多了,可还是娇贵得很。要我说,这屋里够暖和的了。奴婢小时候家里穷,哪有钱点火盆啊。。。”

姚采澜很有兴趣的一边缝着领口,一边又凝神听着青梅说些她小时候的事。

香芬也不去管这主仆俩说些有的没的,自顾自的忙活。

嫡女第十二章及笄

转眼的功夫过了两年,姚采澜及笄了。

在这中间,听自己老爹有意的当着自己的面提过,江清山腿养好了之后,江知县痛定思痛,打包把他送到了西北边防去,想捶打捶打他。听说那里非常艰苦。

姚采澜闻言也只是挑了挑眉而已。

在这中间,姚采澜虽然依然是瘦,个子却猛的蹿了一大截子,几乎要赶上青梅的个头了,衣裳一年便要全部换掉。

在这中间,姚采澜技艺精进,衣服等物不在话下,做鞋子仍然是最好的。至于最需要时间磨练的刺绣,比香芬自是比不上的,不过,在一群女眷中间,算是不差的了。

在这中间,章思丞又去考了次乡试,却是名落孙山。

这一年,到了四月十六。姚采澜十五岁生日。

女孩子及笄是大事儿。

但那是对别人来说。对于姚采澜,在姚府里不尴不尬的地位,确实不太好办。

李氏本也没太在意,但是,三月里的时候,正是小雨滴沥的时节,江家这时却来了人,商量着今年就把事办了。毕竟,江清山已经十九岁了。虽然早就在屋里搁了个通房,但那毕竟不是正经媳妇不是?

虽然已近春天,但在下雨的日子,天儿还是挺冷的。屋里的火盆早就被“持家有方”的李氏撤掉了。

雨一下,天一冷,姚采澜又恢复了她的“全套武装”,却仍觉不足。左看右看,因为天气关系香芬也没来,小院的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姚采澜顿时胆子大起来。

她屋里一向干干净净,除了些生活必需品,便是成堆的绣活儿,想要顽些什么,那时根本不可能有的。

姚采澜拿了箱子里专收布头的包袱,寻了些碎布头,三下两下便缝了个沙包出来,又塞进些更细碎、轻软些的布头、丝线,便做成了。

青梅早就等在旁边跃跃欲试,唧唧喳喳道:“这东西奴婢小时候踢过,很多年不踢了,都忘了怎么玩了!”

两个人便在屋里正中间玩起来,也多亏得这屋里亮堂。

正着踢,反身替,左右腿交替踢,单人玩,两个人对着踢。

青梅刚刚还有点生,不一刻就把那些技艺重新捡回来,会的花样还挺多的,逐一教给姚采澜。

不过,姚采澜上手很快,不一会儿就能勉强凑活着和青梅对着踢个十几个来回了。

两个人实力相差的不能太多,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一时半刻的,身子便热了,姚采澜觉得自己的手脚也不发凉了,便把身上罩在外面的棉衣脱下来,只穿了贴身小袄。

两个人正嘻嘻哈哈的闹做一团,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门。

青梅顿时慌了起来,姚采澜却没事人一般,随手就把沙包藏在了箱子了,示意青梅去开门。

青梅去应了门,却是青红。

青红也不搭理青梅,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进了屋。

姚采澜已经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侧身端坐在小桌旁,手里拿了一件做到一半的大红色褙子做做样子。

青红草草的行了个礼:“大小姐,江家来人了,夫人请您过去呢。”

说罢又摆出一副立等着的姿势。

姚采澜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还挺快。

看了看身上,也没什么不周到之处。青梅帮着她把头发重新抿了一下,就换了高底木屐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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