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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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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说一笑,一起捧着李氏。李氏笑得更欢了。

主仆三人笑了一会儿,李嬷嬷却眼珠一转,道:“夫人,这个采澜小姐有点奇怪,平时三脚踹不出一个。。。这次居然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李氏早已横了她一眼,把她那些粗鲁话截了回去,又想了想道:“许是青梅那丫头教的吧。不管怎样,这是件好事。否则,还是那副闷葫芦样,真嫁到了蒋家,不但帮不上我们家,反而更坏了事儿呢。”

两人自是齐声称是。李氏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一高兴便吩咐道:“告诉厨房,今天多加两个菜,做个老爷最爱吃的红烧蹄髈,鸿澜爱吃清淡的,给他做个素炒三鲜。再多做些肉馅包子赏给下人们。”

李嬷嬷和青梅赶忙谢过了,下去吩咐。众人便都喜笑颜开。

原来这李氏本出身商户,一贯精打细算,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再加上自姚谦被降职发落后家里情况大不如前,李氏在生活用度方面更加精于谋算,阖府上下无论吃喝穿用,都一手把持。下人们想要在其中谋个油水的,都极其困难。因此一听主母这话,可以开开荤,打打牙祭,自是“千年等一回”了。

回头说姚采澜更是心花怒放,她争取生存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她把李氏的心思琢磨的一清二楚,料得李氏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她不怕自己被人利用,就怕自己没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她需要李氏给她找一个女红师傅,她需要学习太多太多的东西。只有多多学习,她才能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才能生存下去。

李氏也是个利落人,不一会儿,帐子、被褥,全换成了簇新的。姚采澜最满意的是,那笨重的窗子终于打开了,换上了一副绿油油的竹帘,门上也是,刹那之间,屋里的那股混合着浓浓的中药味的阴霉之气去了好多。

午饭时也多加了一个荤菜、一个蛋花汤。

姚采澜微微的笑了。

她知道,这只是李氏的交换条件。她为了这个家出嫁,李氏则出些银钱器物回报她。

午时,姚采澜自是要睡一会儿,便打发青梅出去跟小丫头们玩去,嘱咐她过一个时辰来唤她。

因早晨起得早,昨夜又没睡好,姚采澜难得的睡了次好觉。

嫡女第三章父亲

姚采澜午睡被青梅叫醒后,姚采澜又坚持在屋里溜达了一圈,觉得有点累,也不勉强,又倚到床头歇着,一面问青梅她出去跟谁玩了,说了些什么,一边翻看针线笸箩里的绣活。

青梅见了,便到:“小姐,您以前的手艺,是跟奴婢学的。可奴婢的手艺实在不精,只不过是跟青竹姐学了点皮毛。以后啊,您有了女红师傅,肯定学的比奴婢好。”

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道:“其实,倒也用不着花冤枉钱去请别人,要我说啊,那个教惜澜小姐的绣娘就行啊。那个绣娘,平日里眼睛可是长到了头顶上。。。”

此处略去数百字,青梅痛斥某绣娘不过一个教养师傅却瞧不起众丫鬟云云。姚采澜一边研究手里的东西,一边笑眯眯的听她念叨,不时的附和两句,诸如“嗯?”“啊?”之类,使得青梅的八卦之火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青梅扒完了某姓柳的绣娘,便重提话头道:“其实,除了那个什么柳绣娘,芬姨娘完全就能教小姐您呢。芬姨娘手艺好,还认字,会念诗,听说,”青梅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附耳说道,“她还会弹琴呢。”

哦?这倒是重磅消息。姚采澜一下睁大了眼睛:“真的?“

一见姚采澜的稀奇样子,青梅更加得意起来:“这事儿别个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有一次我偷听李嬷嬷和青红姐说话来着。”

姚采澜白了她一眼,把话题扯回来:“芬姨娘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青梅八卦的热情高涨,也不去深想平日里从来不关心这些凡人琐事的小姐今儿个怎么忽然有了兴致。

她煞有介事的伸头看了看外面的院子,这才走到姚采澜近前,压低了声音悄悄道:“这些事情夫人和老爷是不准往外说的。听说,她是什么犯官之女。以前是个大家小姐呢!”

姚采澜闻言,不禁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青梅没听清,想要纠缠着再问,姚采澜却不理她了,只管低头研究簸箩里正做着的中衣和绣了一半的荷包。

青梅不敢再喧哗,只好悻悻的闭了嘴,转头打水去院里洗昨晚两人换下的衣裳。

姚采澜把筐里的物什研究了半天,慢慢拿了针先去缝那件中衣。虽然很慢,但渐渐就显出匀称、秀密的针脚来,明显比原有的好上许多。

慢慢的,就缝好了一只袖口。姚采澜把整件衣服拿起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觉得有点累了,便又下床走动一番。在屋里走了一圈,忽然觉得有点异样,姚采澜下意识的猛回头往外一看,正有个中年男子站在院中。而青梅,不知去哪里忙活了。

那男子面白微胖,留着短须,五官端正,穿一件绸缎直缀,倒有点子文人气息。

姚采澜心念电转,已猜出了这人是谁,忙上前几步,拜了下去:“采澜见过父亲。”

那男子好像也有点尴尬,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一摆手便进了屋,坐下之后,便拿起架子问道:“身子可好些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姚采澜又躬身答道:“女儿已经大好了。劳父亲记挂着。”

姚谦本是想转一下便走的,那老实八交过了分的女儿总是一副见不了人的样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愁眉苦脸,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这次女儿忽然如此有礼起来,又见她那副小身板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免想起了亡妻,心里便有点唏嘘,起了一丝怜意,也就不好再走了。

姚谦想表达一下关爱之情,但这些年这个女儿终日不出小院,两父女相处极少,生分得很,忽然想温情一下,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口。

两人便都静了下来。

姚采澜不能让这个好机会白白流走,想了一下,便道:“采澜还要请父亲再次帮女儿谢谢母亲。母亲要为女儿请个教养师傅,还给女儿重新换了屋中物品,女儿心中实在感激。”

姚谦这才看了看屋里置的新东西,又环顾四周,屋里其实空荡无物,跟惜澜屋里直接不能比,心里略略有点虚,嘴里掩饰道:“看你说的,这不过是她做母亲的一些本分罢了。”

姚采澜趁热打铁:“女儿一定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不会给父亲丢脸的!”

姚谦素爱听这些好听的话,听了自是连连点头:“好孩子,是个有志气的。女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为父很是辛慰!”

又嘱咐了姚采澜好好将养,这才满意的站起来。

姚采澜便喘着粗气一直恭送到门口。姚谦让她回去她也不肯,坚持送他。姚谦临走时难得抚了一次姚采澜的头顶,心里头觉得有些触动,自己觉得这女儿越长越大,倒有些自己少时的一点风范了,知礼的很。就这样一面想着,一面满意的去了。

姚采澜见他走远了,便借这个机会看了看院外的世界,只看到一大片桃林,树下有些不甚名贵的花丛,在落日的余晖下盛开的却煞是好看。远处不时有人来往,不过此地甚是偏僻,一般人都走不到这院子来。

直到青梅拿了食盒回来,两人才一道回了屋,一块儿吃了晚饭。青梅因为照顾从小边照顾体弱的姚采澜,两个人可以算的上相依为命,自然而然的便一直坐在一块儿吃饭。而姚采澜深知,自己这身体,这些年多亏了青梅不嫌弃自己是个没人疼的破落小姐,一直尽心尽力,心里对青梅十分感激,觉得坐在一起吃饭那是再自然不过了,反正这园子也没外人来,两个人乐得自在。

从这一天起,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居然还有一次水果,姚采澜对此非常满意,知道这是姚谦此次来访的“利是”,笑着顺手拿了那小青苹果递给青梅。

青梅高兴坏了,也不洗就忙忙的咯吱咯吱的啃起来,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真好吃。。。哎呀,日字越过越好了。。。夫人也好了,老爷也好了,小姐也好了。。。这日子怎么大变样了呢。。。定是未来姑爷的命好,给小姐改了命了。。。小姐已经好几天没掉眼泪了。。。整天过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姚采澜听她自说自话,自圆其说,只笑笑,也不辩驳。

不几日,青红便领了个裁缝来,量了身量去。

又有一日,却是姚谦身旁的大丫环名唤青霜的,送了一小匣子的首饰来,整整一套,俱是绿玉的,一只莲花簪,一对米粒大的丁香,一对玉镯。说是她母亲,原来的田氏夫人留下的。

依着姚采澜的眼光和对田氏的了解,姚采澜觉得这套首饰可能不那么贵重。但是,尽管如此,看着眼前绿莹莹的一片,姚采澜心情很复杂,觉得这个小匣子如此沉重,一下子压到了她的心上,让她觉得很是沉重。

青梅眼看着姚采澜拿着那几件首饰默默的掉眼泪,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好,好半天,姚采澜才收了泪,慢慢的问青梅:“我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青梅小心翼翼的答道:“小姐,您这句话您问了奴婢不下百遍了。奴婢是在先夫人故去后才卖身进来的,并没见过先夫人。只不过听人说,先夫人脾气很好,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呢!”

姚采澜皱眉道:“就是因为脾气太好,才落得这步田地吧!”

原来,姚谦跟原配夫人田氏本是贫贱夫妻。寒窗苦读二十年,终于在三十多岁时中了进士,无奈朝中无人,在京中蹉跎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外放了个知县。

当了官,以前的夫人本就是个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现在看就更不顺眼了。于是就纳了一房妾。李氏出身富户,又小了十几岁,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的,姚谦很是喜欢,早就把那人老珠黄的田氏挤到了一边去。

田氏成亲好多年没有子息,刚怀上却传出李氏也有孕的消息,田氏连气带恼,身子一直不太好,果然就早产了。姚采澜不到两个月,一直缠绵病榻的田氏就去了。李氏后来也生下了姚惜澜。姚采澜不到三岁的时候,李氏又生了姚鸿澜,母凭子贵,就哄得姚谦把她扶了正。

那时姚谦年岁不小了,想儿子几乎想疯了。自然不能让儿子头上顶个庶出的名号。

知县做了没几年,刚刚尝到甜头的姚谦也是个倒霉催的,在大旱时被当成了上峰的替罪羊。好歹把那几年捞的银子都填上,才勉强被降为县丞以观后效。上边却派了一个江奎来。

这江知县是个武人出身,颇为不耐烦姚谦他们的酸腐气,每每给姚谦找麻烦。姚谦处处受制,叫苦不迭。

江家的庶子姚谦是知道的。不学无术、眠花醉柳的一个纨绔,听说,还动手打过女人。年龄不小了,都十七岁了,门当户对的女儿却都避之不及。江知县也是愁白了头发。

姚谦正愁无法跟领导交好关系,李氏便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采澜身子虽然不太好,但好歹是个嫡女不是。江知县和嫡妻王氏正发愁着,瞌睡有人送枕头,自然满口的应下来,麻溜儿的请媒人、合八字的,几日之内就把亲定下来了。

于是,一直苦苦挣扎的原姚采澜终于心如死水,飘然而逝。

、、、、、、、、、、、、

又过了半个多月,姚采澜的身体才完全好了,那身子不再动不动就喘,那苦哈哈的药也不用再灌了,于是,姚采澜才第一次真正踏出了小院。

嫡女第四章请安

这一日,正是六月初一。

姚采澜特地打听好了时辰,便去给李氏请安。

六月的清晨,天微微亮,还有些许冷意。姚采澜体质偏寒,便穿了新做的粉色带百合暗花的粗缎褙子,那料子不算上好,这个季节穿有点热,不太合时宜,然而,对姚采澜这个体质来说倒是刚刚好。

头上则是自己亲手梳的双丫髻。这种双丫髻在现代人看来已是纷繁复杂了,其实比起那时的其它发髻来,是最简单的。

姚采澜本是个心灵手巧的,看青梅给她梳了几回,就会了,自此就免了青梅梳头的差使,一律自己动手。

青梅见她三下两下,便挽了起来,梳的又煞是好看,便也央她给自己梳头。丫头们的发式很是简单,不过是头上稍作变化,最后拢一个麻花辫而已,姚采澜乐得在青梅头上做实验,光麻花辫就能翻出五六种样式来,把青梅美的不行。

姚采澜却只让她在屋里时留着,出门便改回来,只怕自己太过特别,碍了别人的眼。

姚采澜踏出小院,一边走一边细细打量。

原来这小院确是在姚府最偏僻的西北角,出来便是一大片桃林和一些花草,挨着的便是仆役房和厨房、杂物间。过了小花园才是正房。

姚采澜见那正房修的高门红墙,很是大方阔气。远远的,便见一人正候在正房门外。

那女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月白色缎面褙子,头上挽着妇人发式,只插了一只银簪,让人只觉得气质高雅,印象深刻。

姚采澜猜到那人身份,上前见礼。

那女子已回过头来,果然生的眉目姣好,却有点不苟言笑。

没等姚采澜说话,芬姨娘已福了福:“见过小姐。”

姚采澜忙扶住她,也福了福:“给姨娘见礼了。姨娘早就来了么?”

香芬摇头道:“也不早,不过一时半刻罢了。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两人便寒暄起来。

姚采澜十分敏感。这芬姨娘言语之间处处守礼,很有礼貌,但脸上始终淡淡的,让人觉得难以亲近,露出明显的疏离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姚采澜觉得身上有些冷意了,里面却还不见动静。

姚采澜暗自冷笑,知道李氏在摆她当家主母的架子。回头见芬姨娘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有点复杂。

李嬷嬷这才微微的笑着迎出来:“夫人起了。采澜小姐和姨娘快快请进。”那笑容都是淡淡的,很是勉强的样子。

两人便一起进来,姚采澜觉察到芬姨娘有意落在了自己后面,心里暗暗把这些规矩记在心里。

姚谦和李氏已经坐在了上面的榻上。屋里一色摆着花梨木的桌椅,自是颇有些贵气。

姚采澜目不斜视,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女儿给父亲、母亲见礼。”

李氏忙站起来,拉着姚采澜的手道:“好孩子,真是个有礼的。身子还不好,就忙着来请安做什么?!把身子将养好了要紧。”

姚采澜细声细气的答道:“女儿身子已是大好了,多亏了母亲这么些天好汤好药的供着。女儿还没谢过母亲您呢。”

李氏顿时眉开眼笑,有点显摆的对着姚谦道:“老爷你看看。这孩子还真是个嘴巧的。”

姚谦看着多日未见的姚采澜,见她妆容齐整,头发一丝不乱的,虽然脸色依然苍白,却比以前精神了好多,也频频点头道:“夫人照顾的很好。采澜也是个知礼的。不象惜澜。。。”

李氏听了前一句正高兴,再听后边心里就不舒服了,更是对姚采澜厌弃了几分,为自家女儿强辩道:“惜澜不过年纪小些,贪睡,又加上昨日绣帕子绣到很晚嘛,所以起晚了。”

姚谦只摇摇头无奈道:“你就惯着她吧!”

李氏自是不愿姚采澜这样上正房里来晃荡,碍自己的眼,又讨丈夫的欢心,更显出自己女儿的无理,便言道:“采澜啊,你大病初愈,还是该好好养着。这请安啊什么的,就免了吧。我和老爷都知道你的孝心。”

姚谦也深觉李氏深明大义,连连点头。

姚采澜虽然心里乐意,却不能大喇喇的应下来,假意的轻声慢语推辞道:“采澜谢母亲的体恤之心。但女儿身子已是无碍了,自然要承欢父母膝下,哪有偷懒的理!?”

李氏不禁皱眉,暗恨这丫头怎么忽然口齿伶俐起来了,也不知道是真实诚还是有心计,自然再劝,最后,只好同意姚采澜每逢一五来请安,姚采澜才应下了,又再次的谢过了姚谦和李氏。

姚谦在一旁看着,对李氏和姚采澜的你退我让的一番作为颇为满意,老怀大慰。女儿和后母嘛,能这样和睦相处,真是颇为难得。

这中间,几个人都没理站在一旁的香芬。

姚谦不好多说,只不过频频去看她。香芬也不恼,也不觉尴尬,只安安静静的侯着。

等几人说完话,才慢慢上前施礼。李氏强扯着笑寒暄了几句,便同姚谦商量:“老爷,采澜的亲事也定了,也得开始备嫁了。那些女红之类的东西,也得学起来了。虽然说时间不太够,但那些嫁妆,总得自己绣一部分才好。就是嫁过去了,女红也得拿的出手才对。”

姚谦一听之下,眉毛也皱起来,频频颔首:“夫人说的极为在理。就是怕时间太短了些。”

李氏听了这赞扬的话不免颇为得意,斜眼看了看香芬,又道:“这教养师傅吗,惜澜倒有一个。”见姚谦张嘴欲言,便赶忙抢着说:“只不过,光教惜澜一个都吃力了,妾身怕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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