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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全第8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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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抱怨城里没有亲戚往来,为时已久,此时如何不高兴?她亲亲热热地握住了善桐的胳膊,似乎是一点都不介意含沁抢了京城的差事似的,还埋怨她,“几次过来府里,你都不来找我说话!大妞妞都几个月了,我才见她几次呢,今天带过来没有?”善桐看了慕容氏一眼,想到刚才善喜的做派,心里也有点不大高兴,一边走便一边笑着说,“我……我这不是怕大嫂埋怨我吗?你看重京城差事那么久了,结果最后却是含沁去,知道的人吧,知道我们也没想到……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提到京城的差事,慕容氏脸上略微一暗,她又挥了挥手,爽快地说。“这我不怨你!我可没那么傻,该怨谁我心里清楚得很!不过反正现在都过去了,你还不知道吧?开春你上京,我们也要走了,爹在武威给含欣安排了一个位置,我也跟着过去。”

这满足快乐的口气倒让善桐一怔,她很快又明白过来了:这一位要是在乎功名利禄的主儿,当时也就不闹着换宗子了。京城也好,武威也罢,反正哪里能让她离开元帅府,慕容氏就都高兴。

还是桂元帅老而弥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现在慕容氏展眼就要出去的人了,自己也心满意足,自然不会无事和善喜闹别扭,两妯娌可不就自然和睦了?难怪她今天敢于向善樱摆架子,原来是在府中没人和她作对了,又被婆婆提拔着,自然底气也就更足了。

“不埋怨我就好。”她笑着说,忽然间又有一点不舒服:这坑了人还得她的好感,虽然善桐不后悔,但感觉也还是挺怪。就好像自己脸上忽然多了一层面具一样,喜怒哀乐,其实也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了。“我也是听说你们两妯娌处得不大好,所以不敢过来——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偏谁好呢?”

这么说,自然是把慕容氏和善喜相提并论了,一个是原来的亲戚,一个是后来的妯娌,善桐这话说得慕容氏大悦,“现在也没什么了,再看不惯她,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以后天高皇帝远的,一年见不了几次,她爱怎么折腾,随她折腾吧。”

只听她的语气,便知道慕容氏终究还是不喜欢善喜的,只是她也不是没有城府,面子上还是做得比较亲热,不至于被外人落下话柄。善桐笑着说,“嗯……她是攀上高枝啦……”

这语调有讲究,慕容氏看了她一眼,忽地就笑道。“我就说,你不至于看不出来,刚才她说那几句话,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至于吗?一个管上几年事的三少奶奶,又不是正经宗妇,她有什么好看不起人的。当着人家的面臭显摆,好像这个三少奶奶,就硬比县丞太太值钱一样。狗骨头没有三两重,她也不想想,现在有了你们家拉拔姑爷,只要姑爷不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往上升还不是和坐二踢脚似的快?就是不升上去,那是她族妹……显摆到自己人跟前了,什么德行。”

她快人快语的,一下就揭破了善喜的空架子。善桐倒没什么好说了,要解释,那就势必要牵扯到十三房的嫁妆风波。她瞧了慕容氏一眼,见慕容氏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闪动,似乎大有几分好奇,便不禁微微一笑:可别小看了这位大嫂,人家行事虽然粗鲁,心底该有的城府倒未必比别人少。这说不定就是人家好奇善喜嫁妆又多,和娘家兄弟关系又冷淡,还在善樱这个身份特殊的小姑娘跟前臭显摆,特地把话点得透了,来套套背后的缘由的。“唉,人就是这样,一时一张脸,变起来有时候可真快。”她就含含糊糊地感慨,“真正背后怎么样,谁知道呢。反正她嫁妆比我都多,说话声音也就响亮,心气也高,为人也能耐……有些话我们也不好多说嘛。”

说到嫁妆,慕容氏是和善桐同仇敌忾的,她也是粗人,索性就直说。“我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她们家再殷实也好,那份嫁妆也是伤筋动骨了吧?我就纳闷他们家图什么了。这几天不是舅爷也在城里吗,我听含欣说,含芳喊舅爷一道吃酒,舅爷都回说不会吃,含芳闷闷不乐呢!”

没想到楠哥居然如此执拗,善桐一下说不出话来了,怔了一会才忙补救,“楠哥他是真不会喝酒,他性格板得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怕是无意间得罪了妹夫吧。你帮我和含芳带句话,让他别往心里去!”

“这你就是和我打马虎眼了。”慕容氏不依不饶,“这谁看得上看不上谁,都是能感觉出来的。听含芳口气,舅爷就是很看不上他……我就纳闷了,背后没有故事,这舅爷至于吗?他可是白身呢,还反倒和当官的妹夫疏远了!”

善桐被她追问得头皮发炸,索性进了院子,便忙和三太太说了几句话,介绍两个慕容氏认识了,眼看两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说起话来,这才脱身出来回堂屋去,一边走一边就想,出了一回神,才自失地摇了摇头:既然慕容氏心满意足,无意闹腾,那么紧接着这几年,直到桂二少奶奶入门为止,只怕都是善喜得意的时候了。

想到母亲的那句话,一时也不禁有些感慨:要不说这脸皮厚的人落实惠呢?只看慕容氏这几年来几乎是心想事成,什么都遂了意。又有善喜如愿带着大笔嫁妆进入高门,便可知道这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面子敌不过里子,很多人是一点都不在意吃相的。

不过,这也都和善桐没有太大关系了,既然慕容氏不会再出面和善喜为难,她也就继续保持了低调旁观的作风,帮着母亲操办完了两场婚事,又只进元帅府吃了一顿年夜饭而已,便闭门不出,只等着三月春暖花开时,才又进了元帅府,要和桂太太商量着一道上京去。

213、交换

在当时出门是件大事,尤其是桂太太这样身份的贵妇人,要只带上三俩从人就这么出远门,简直是成何体统。更别提桂元帅疼进心底的大妞妞这番也要跟着出去,桂元帅一早就发话了:必须从军医营里拨出一位大夫来一路随行,免得路上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仓促间找不到大夫,岂不是就误事了?

除此之外,桂太太上京是要应酬相看的,头面衣裳要不要带?京城风气是引领天下之先,全天下也就只有衣被天下的苏州松江一带敢和京城人争一争了。西北就算有再多好处,在这一点上肯定也无法和京城相比。桂太太又也听说了京城的贵妇人难缠,自然不愿在这上头落后,光是这件事就和善桐商议了许久,才定下来先给含沁捎信带钱,把两个人的尺寸带过去,让他在京城设法置办,这样等人一到就有新衣裳穿,总纵有不满,临时改改倒也不费事儿。桂太太又担心含沁一个大男人无法挑好花色,还是善喜笑着说,“应该不至于,我看——”

善桐看了她一眼,善喜微微一怔,便接着往下说。“我从小和三妞一块长大的,我看她闺房里的物事就很雅洁,想来含沁就算是不懂的,这一年多下来也被熏陶着懂了。”

这两个人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善桐屋里那些新鲜玩意儿,善喜没把玩过的又有多少?从前不知道她和含沁的事情,问起来的时候善桐也没多想,有时候就告诉了。等知道了之后就更别提了,善喜哪还不懂善桐屋里的那些东西是谁淘换的?她夸奖含沁的品味,还真不是无的放矢。只是究竟是口快了:毕竟这往事摆在这里,她和含沁私定终身的事,是肯定要死死瞒过桂太太的。

桂太太一心一意就操心出门的事,倒没有留意,说起来也是感慨,“自从三十年前嫁过来,三十年没回娘家,每次要回去,城里就有事情。要不然就是老爷要出去,没想到再出陕西省,居然就是这么多年后的事了。却还不是回娘家,是要为了儿子的事上京城去。”

她叹了口气,冲善桐道。“人眼往下看,以后你就明白了。说起来,我对不起爹娘,两个老人家去世都没能回去,偏巧两次也都在战事里,情况吃紧,我哪里走得开。连服孝都晚了近百日,当时人回天水去了,根本不知道消息……”

说着便抹起眼泪,善喜也陪着红了眼圈,“娘快别说了,您的不得已老人家心里也清楚。”

旋又叹道,“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苦楚,当儿女的真是都明白……”

两个人便手握着手都掉眼泪,善桐和慕容氏对视了一眼,慕容氏握着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几乎忍不住眼底的不屑。善桐倒是一面也有所触动,一面又觉得善喜假得好玩,也有点想笑,只好岔开了话题。

大家商议纷纷,一会儿桂元帅回来了也进来说话,因为含春回天水去过年了,年后还没过来——他现在是宗子身份,在天水的时间自然是要增加一些,也算是和老派房头们套套近乎,含欣过完年就又去武威,便只有桂含芳跟着父亲进来,彼此打过招呼,他就一屁股坐到善喜身边,心不在焉地摆弄起了手中的碧玉扳指。桂元帅这边才问过了行程安排,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善喜咬起了耳朵,声量也不小,“我今儿和麒山射箭,赢了他足足三只家雀儿……”

桂元帅扫了他一眼,他这才不敢作声,善喜也有些无奈,又和桂太太商量着拨出了二十人左右的奴仆团队,有两个年轻媳妇子要跟着小厮、亲卫在前头打点的,有贴身服侍的,有粗使管箱笼的。再加上桂元帅给拨出的五十多个亲兵护卫,跟着搭伴往京城去的,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居然足有上百人之多,桂元帅还想让含芳跟着护送一段,含芳老大不乐意,虽不敢多说什么,却拿眼睛看母亲。桂太太看见,只好说,“人家年前才成亲,就被你指使得四处乱跑,现在还没有在家一个月,又要出去?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慕容氏过门都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就是因为你早年把含欣打发得团团乱转,要不是这一次让她跟到武威去,眼看着又要空等一两年了。”

这话难得说得贴心,慕容氏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倒是善喜大度,瞅了桂含芳一眼,唇边含笑,“瞧您说的……用得上他就让他去呗。我们还小,不着急,还是公事要紧。”

场面话说得漂亮,两个长辈脸上都有笑,倒是桂含芳不乐意了,好像竟有点认真起来,直起身子点了点善喜待要说话,终究因为慕容氏和善桐在边上,又把话给咽了下去。桂元帅沉下脸来并不说话,众人慌忙打了圆场,又翻了历书,议定三月二十日启程,三月十五日就要把箱笼收拾出来,预先押车送去。又有一路行止,每天歇在哪里都定好了,善桐这才告辞回去,又和四红姑姑商议了一番,四红姑姑道,“我得在西安城守着院子,还有天水那边的事……”

善桐倒是觉得和桂太太一路,没有个老人相伴她恐怕压力更大,再说四红姑姑年纪也大了,来往于天水和西安之间既然已经不可能,含沁印子钱那边又收歇了,米铺也就是按年收红罢了,没什么大事,便还是力邀四红姑姑跟着一块过去,“也到京城游览一番,再说,这一次上京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含沁还好,大妞妞要惦记你呢。”

都祭出大妞妞了,四红姑姑还能说什么?欣然一笑之余,便和善桐忙忙地收拾出了十七八个箱笼,又将城里各处生意产业招呼都打到了,回娘家去话别过了,榆哥还道,“从未去过京城,干脆我和你们一起去算了,见识一番不说,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善桐忙笑道,“倒不是不想和你一道走……可嫂子怎么办?我可不想落了嫂子的埋怨,回头又被娘说。”

其实这个嫂子蒋氏善桐本人倒还是挺喜欢的,也是和琦玉一个路子,性子柔和、貌美如花,不过因为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在柔和外也带了刚强,才进门几个月,已经是王氏的有力帮手,婆媳关系也处理得好,王氏对这个亲自挑的媳妇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腊月里才成的亲,没到三个月就惦记着出远门,和媳妇感情如何,也就不问可知了。

善榆望着妹妹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善桐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疼起自己来似的,捂着浏海笑道,“不许揉啦,头发都给揉乱了。要揉,你揉大妞妞。”

“我这是高兴。”善榆果然把大妞妞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大妞妞倒很喜欢舅舅,咯咯笑着,雄踞舅舅腿上,手舞足蹈,又俨然地左顾右盼起来。“真是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那时候我心里不好受,梧哥还劝我,给我出主意,让我拖……”榆哥说。“我当时还想呢,这能拖过去吗?你看看现在你这个语气,你怕娘埋怨你啊?”

没等善桐回话,他就又美滋滋地揉了揉大妞妞茂盛的软发,大妞妞叽叽叫了几声,就像个小动物,又在舅舅怀里扭来扭去的,善榆一边解释道,“本来也不愿意去的,是李先生和我在火药提纯上已经无法可想了,总觉得有一层窗户纸就是没法捅破。京城白云观有几位前辈,在炼丹上造诣都是深厚的,要是先生愿去,我自然也要跟去的了。”

这是他这一年来一心倒腾的“正事”,善桐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能浇他冷水,只好笑道,“你要敢告诉娘你这一年多来都在忙什么,让娘点了头,那就跟着我们走正好热闹,别指望我去帮你当说客,我才不管你。”

“你别告状就好了。”榆哥不以为忤,“我这里自然有办法去说的。”

善桐不免好奇,“你有什么办法?我还不信了,看娘疼大嫂的样子,肯定不许你出去。”

榆哥哈哈一笑,捂住大妞妞的眼睛,大妞妞又扭动起来,也知道是舅舅和她玩呢,嘴里含糊不清地咿咿呀呀起来,握住了善榆的手和他使劲儿,他舅舅就捉狭地道。“我告诉娘,我说我去京城看着你的,帮你看看姑爷有没有乘着这半年在外头乱来。檀哥他们一心读书,哪有心思帮你操心这个?我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啊?”

善桐狠狠呸了他一口,怒道,“还是做哥哥的呢,就不懂得说些好话!”

如今榆哥虽不说有急智捷才的,但和妹妹话赶话斗斗嘴还是办得到的,两个人你来我往了一番,善榆见善桐还真有些郁郁,便安慰她道,“我逗你玩呢,含沁要是那种人,当时也就不娶你了。”

在巡抚府里,恐怕除了二老爷,就是善榆最看好含沁,如王氏等辈,担心的都是含沁在外头拈花惹草,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善榴都在信里婉转提醒妹妹,要尽早上京,免得夫妻分离太久,也不利于感情维系。善桐就算嘴上说不在意,但这种事最怕人家说了,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隐隐的不安,回去不免又惦记起含沁,一时心潮起伏,忍不住又开了箱子四处翻找,一边和六丑商量,“明儿还是要去挑个首饰……”

桂元帅倒是蛮大方,给桂太太置办衣服的时候,自然也少不得善桐的份。但这都是到京城后的事了,再说善桐也不好过分较真,还真就拿人家的首饰了。要置办,肯定还是得从自己腰包里拿钱出来置办。

不过这样一说,她倒是觉得自己嫁妆有点不够使了,含沁虽然是把家当交到了她手上,但因为善桐平时是和四红姑姑一起当家,又有几个月家政大权完全在四红姑姑手上,现在账虽然是交回来了,但她觉得四红姑姑做的账漂亮,还是沿用了这个记账的办法。要动家里的钱给自己置办首饰,善桐就觉得有点脸嫩了。要自己出钱嘛,一套好首饰就要三五百两银子,她的陪嫁又没什么赚钱的铺子……

这边和两个大丫头叨咕了一会,那边就又叫人去买上好的胭脂水粉,一边安慰自己:“算了,反正沁哥也不看重那些金啊银的。”

没想到过了几天,四红姑姑却主动提起,“到了京城,您要出入名门贵族之家,可不能像在家这样随便了!”

一边说一边望着善桐笑,善桐微微一怔,看了看六丑,六丑冲她扮了个鬼脸,也是笑嘻嘻的。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又和四红姑姑推让了一番,四红姑姑显然很满意善桐的表现,“这是该当的,家里就两个人,少爷一心扑在公事上,花钱的事就该您自己操心。我看您给沁哥、大妞妞花钱倒都舍得下血本,反倒是对自己克扣得很,这又是何必呢?”

虽说没有婆婆,但有时候行事也不能就自己放松下来,善桐现在倒渐渐明白了为什么人会越活越假:明知道这是必走的过场,但也还是要走走,不如此似乎双方面子上都下不来。

于是就又着急着选了几枚别致的首饰,一边收拾出了箱笼,善榆不知怎么居然也说服了王氏同意上京,一并同行的还有他老师李先生与几个同学,众人集齐了就是二百多人的队伍,就算箱笼已经现行出发,从元帅府出门的时候,也着实是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真正把车马给过完。往来众人都驻足观看,纷纷艳羡道,“恐怕就是皇帝出行,也不外乎如此吧!”

善桐也不是没有走过远路,当时行路难,真是难于上青天。尤其是走旱路,每天打尖就是个考验,有时候赶得急只能和衣而卧,不要说洗漱,连喝的水都得省着。尤其是同善楠在冬季里去何家山的一路,纵有桂含春前后打点,也叫小姑娘受够了行路的苦。这一次出门前呼后拥,每天能走完固定行程就可打尖。到哪里都有热水热饭,对她来说已经不算苦恼了。倒是桂太太走了几天便大喊无聊,在车上颠簸,又不好看书下棋,便让善桐到她车里来陪她说话。

她是铁当当的元帅夫人,出行的排场自然也不同凡响,单单是马车内部的陈设就要更加豪华宽敞,桂太太却好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一样,坐立不安的,还是初春,简直就恨不得把裙子撩起来露出底下的薄衬裙。善桐看见,不禁好笑起来,难得地打趣桂太太。“您这像是多少年没出过远门了?我记得您以前不还经常去天水老家嘛……”

“那时候路途短,东西少,都是骑马走,图个快。”桂太太撇了撇嘴,怏怏地道。“这一次要不是你带了大妞妞,我也巴不得骑马过去,能省一多半日子呢!”

两个诰命夫人骑马上京!善桐无语了,耐着性子陪桂太太说了几句闲话,桂太太看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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