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作者:未知
狼笑第68部分阅读
察觉的笑意。
但她怀中的那两个女人一听我是他的皇妹,那态度转变之大之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不但恭敬有礼,还赞美我长得倾国倾城,举止高雅脱俗,这样的人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千年哪遇上一回。
说完很亲昵地过来牵我的手,说我的手又白又滑,我听了心头直发寒,我长期练武,手上又多,我这双手还算又白又滑?
银奕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这两个女人知道我是公主后,识趣离开,但我的兴致也全无。
我们撤了饭菜,单纯在那里喝酒,但此时喝酒始终有点意气阑珊,没有刚才的融洽温馨。
“你就非得要那么多女人?”
“多点女人有什么不好,长夜漫漫总得找人陪,自动送上门的何必拒绝,女人还不都一样。”
“怪不得楚乐受不了你。”我有点愤愤然。
“别提那个该死的女人,我与她已无半点关系,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就算独自在这个皇宫等她十年、八年她都是不会回头的,我何必苦了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过我的逍遥生活,她爱跟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她心里想惦记谁就惦记谁去,谁在乎?又不是没了她不行。”他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置于桌上,脸色沉郁。
“她不会真的该死到爱上濯——”他再往自己嘴里倒了一杯酒,双手紧紧握住杯子,用力过大,杯子破碎,那碎片割破他的手,鲜血丝丝缕缕渗了出来。
“该死,这杯子怎么那么容易碎。”他不说自己弄坏杯子,反倒怪杯子容易破碎,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无语。
“回去叫你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包扎一下吧。”看到他手中的血始终是不忍。
“这等小伤算什么?”他继续喝着酒,但鲜血却沿着杯子往下滴,那杯子的碎片刺到肉里面他就不痛吗?
我看着他流血的手终是喝不下去,心里居然有点隐隐生疼,我帮他清洗后,用钳子将他手中的碎片弄出来,顺便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他也不吭声,乖乖地将手交给我,如一个听话的孩子,如果一直都那么乖就好了。
“好了,你在我这里也呆了不少时间,再不回去,你那些女人估计全跑这里争风吃醋了。”看他现在情绪不大好,我也没打算提楚冰的事情。
“美人要陪,但皇妹更要陪,难得皇妹今日会亲自下厨,实属难得,不过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说吧,趁我今晚心情好,兴许我会答应你。”他瞧向我,双眼显得无比真诚,让我浇熄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看来父皇说得没错,这家伙心地真不坏。
“你能不能放了楚冰?”我开门见山,声音带着哀求。
“昨晚是你弄伤我的侍卫。”他漫不经心地问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弄伤你的侍卫,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我今日设宴向你赔罪了,但楚冰你就放了吧,反正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濯、卫两国现在已经打起来,即使楚冰现在被放回去,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我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我觉得今天我俩有点冰雪初融的感觉,这是一个好兆头。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可惜楚冰并不在我银魄,如果在我这里,我肯定听你话将人放了,看来我的夜妹妹你这顿饭可白做了,我这手你也是白包扎了。”他居然不承认,这只狐狸,我恨得牙痒痒的。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人在你这里。”
“皇兄又怎会骗你,你对皇兄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叫我们如何相亲相爱?看来父皇要失望了。”他慵懒地喝着酒,眯缝的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这个男人也许对我是有过那么一瞬的兄妹情,但很快他又变成一个君王,只有算计只有国家利益。
我的拳头紧握,指尖掐肉。将自己的怒火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昨晚我本来要闯进去将楚冰救出来了,但却被父皇阻止了,他对我说,如果我们兄妹同在一个屋檐下,形如陌路或者兄妹反目成仇,他一定会很难过,他也对我说能用言语解决的事情就不用刀剑,所以今日我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这件事情。”
“我现在也心平气和,我也不想我们兄妹反目成仇,但楚冰的确不在我们银魄的皇宫,皇兄哪有人可以交给你,皇妹,你这是强人所难。”他依然是不承认。
“楚冰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因为救我才陷入卫国,也因此才让你有机可趁,如果你不肯放人就是好不顾惜我们的兄妹之情。”我的声音变得有点硬。
“你强人所难,置银魄利益不顾,难道你这就是顾惜我们兄妹之情?”两人四目相对,都是那样强硬,气氛一时变得压抑,父皇说这男人吃软不吃硬,最怕硬碰硬,我忍他。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怨恨他背叛你,其实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很痛苦,他从小就带着兵与将士出生入死多年,几乎当自己是银魄人,当手下的将领是他的兄弟,当要与你们决裂,他比谁都痛苦,你不见他现在不肯出来帮连敖吗?如果他不是心存内疚,凭他的功劳,他现在在濯国已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听到我的话,银奕收起他那慵懒的表情,但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无论他有多痛苦,无论他有多自责,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骗取我的信任,你知不知道,如果单单是君臣,我不会那么介怀,偏偏我几乎是当他是兄弟那样看待,但他却在我背后刺我一刀。”
“你知道当我知道他假传我的圣旨,带领那几十万大军临阵倒戈之时,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他一拳击打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闷响,雪白的布条又有血水渗出来,刚才真是白包扎了,但就那一拳,可见他心中怒火难消,也许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越是对一个人信任,当他背叛你的时候,就越是难以承受,就例如濯傲面对我的背叛之时,绝望到用剑刺穿自己的胸膛,我总觉得他能活下来,是老天对他的恩赐,也是对我的恩赐,否则我的心不会像现在那样坦然,我们也不会有在战场上一笑泯恩仇的一幕。
“你说的我都知道,因为在那一仗除了楚冰背叛了你,我也背叛了濯傲,他担心我安危,即使是上战场也将我带在身边,但就是这样让我有机可趁,在他军中将士喝的水里下药,以致他兵败如山倒。”
“这件事除了极个别的人知道外,即使是连敖也是后来才知晓,但这却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我远离了连敖三年,这种愧疚并不能减弱,每次想起濯傲绝望地刺向自己胸口的那一剑,我都冷汗淋漓,有一段时间晚晚发噩梦,大喊大叫地醒来。有些人背叛了别人,不会有愧疚,有些人会背负这个包袱一辈子,楚冰是这样,我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看见濯傲还活着,也许我还是生活在愧疚与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濯傲他这一生似乎没有什么人不背叛他的,如果他把这些记挂一辈子,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快乐,但他说其实也不是很恨我,因为他放下了,他才能与我在战场上相逢一笑,其实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似乎悬挂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掉了下去,整个人轻松的可以飘上天空一般。”
“其实你也何必记挂那么多久,这只能让你和楚冰都痛苦,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些年他为银魄出生入死,你就当他将功补过,你将他捉回银魄那么久,都没有处死他,证明你对他的恨不足以销毁你们曾经的情谊,他带领几十万大军临阵倒戈,你不忍心向天下人宣告他背叛了你,让他身败名裂,如今狸国的子民依然爱戴着他,明明你早已经心软,何不选择原谅?”
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楚冰是楚乐的哥哥,他们兄妹感情一直很好,以楚乐的性格,如果知道你囚了她的哥哥,她不会原谅你的。”
“即使我不囚楚冰她也不会原谅我,她那个女人该死的执拗,感情上也是如此,执拗的让人发疯,爱上就不回头,明知是火坑还跳。”
“难道你对楚乐就不再抱一丝希望?如果你不抱一丝希望,你大可继续囚着楚冰,如果你还心存希望,你就将楚冰放了,否则你会亲手将这唯一的一缕希望亲手掐掉,将她永远驱逐出你的生命里。”
听到我的话,他的身体颤了一下,俊美的脸庞变得煞白,他的心慌,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楚乐,也许在乎的程度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该死的女人眼不见为净,我恨不得早点将她驱逐出我的生命里,此生永不相见,永生不想。”
“她宁愿抛夫弃子都要留在濯傲身边,还不是见异思迁,看上了濯傲?得不到连敖,就退而选其次,说不准就因为濯傲那张脸长得与连敖有那几分相似,这个女人敢情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脑的疯子,那些糟糕狡猾的男人,她就专往那凑,在家等她的就——这种女人谁要就要去,我银奕不稀罕。”原来不仅仅是我觉得他们两人相似,我还以为是我太思念银狼所致。
“如果濯傲敢对她——”他最后拂袖而去,离去之时,那袖子还是绊倒几个杯子,满地破碎,这男人就是走,也不肯安静一点,难道他真的对楚乐不存在希望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宫中美女如云,燕瘦环肥,并且对他又是千依百顺,百般讨好,许是慢慢就忘了她了。
父皇又说他能哄,这个男人哪里是能哄的主?我软软倒在床上,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继续去哄他,还是想办法说服父皇助我一臂之力?
晚上,我去了囚禁楚冰的宫室,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这是我早能预料的结果,但还是心中失落。
第二天我守在他下朝的必经之路等他,他看见我也不意外。
“夜妹妹,这么乖来等你的奕哥哥下朝?”他的声音带着调侃,那调笑的脸让我肯不得画一两只乌龟到上面去。
“为了增进我们兄妹感情,我以后会天天来这里等你下朝然后用膳。”
“那你奕哥哥与他的妃子缠绵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跟着过来增进感情。”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乐意去看戏。”他也不恼,眼中的笑容都要一出来。
“今天有没有弄什么好吃的?”
“我还哪敢弄饭菜,还不怕有人说我立心不良要下毒毒死他吗?”我恶狠狠地说,他脸上的笑容更浓。
“银奕,当我求你了,放了楚冰好不好?就算不为我,也当为楚乐。”一路上我好话歹话说遍了,但他就一副戏弄我的样子,根部就不软化丝毫。到了晚上我又去缠着他,他一日不放楚冰,我就缠他一日,弄得他鸡犬不宁。
“你那么在乎出兵,莫非当年在军营与他真的暗度陈仓?”
“那你要失望了,我与他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不苟之事,你想拿来羞辱连敖那就免了。”他这点小心思我会不懂?
“父皇说得对,要珍惜兄妹情分,看到妹妹如此求我,我于心何忍?其实放出并也不是不可能。”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顿时亮堂起来。
“但我照顾了他那么长时间,起码要有点弥补,你说是不是?”他这还叫照顾?但我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那当然要,不知道奕哥哥想他弥补什么呢?”
“既然是连敖要人,当然是他来弥补,我的要求不高,不会难为他,他日他攻破卫国,我要只要卫国的溯阳十洲。”
他的眸子微微眯缝着,露出狡黠的光芒,我倒吸一口气,这只狐狸。
“还有你弄的那饭菜虽然难看又不可口,但我看你在宫中苦闷无聊,还是给一个发现情绪的机会给你,你就为我弄一个月的饭菜,我每天勉为其难吃一点,也不枉那一声奕哥哥叫得那么甜。”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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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放了楚冰,不要说为你弄一个月饭菜,就是弄上三五个月也没有问题,但你硬是想虎口夺食要溯阳十洲,这事并不是我能做主,但你这未免狮子开大口,不动一兵一卒就想吞了卫国最富饶、最强大的溯阳十洲?“
“你这样说就不对,你娘家强大点,对你可没有什么坏处,万一以后他抛弃了你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银魄还可以给你依靠,去朝他要一个公道,如果我们银魄只有挨打的份,每天战战兢兢过日子,哪敢为你出头?为银魄出一分力,同时也是为你留一条后路,何乐而不为?”他慢条斯理地说着,那神态还是高雅无比。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如果我的娘家这样算计我的夫家,那我如何面对敖?濯国的子民也不待见我,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如果你是为我着想,就无条件放了楚冰,不要让我每天都过得焦急痛苦,这才是一个哥哥要做的事情。”
“这是一个哥哥做的事情,但可不是一个帝王所应该做的,并且我不算计他,但他难保不会在背后插我一刀,他能在十几年前就将一个楚冰安插在我军军营,能让整个楚家获得我的信任和尊重,就朕的妃子都遍插他的人,就连楚乐也是他的人,这不是算计?难道真的送美女给我享用,送悍将供我驱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是这样,将来会改?我不信。”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冷硬,眸底深处带着一抹狠色。
“那时他并不知道你是我的皇兄。”
“即使他知道,你以为他会有所改变,怕会利用地更彻底罢了。”听到他的话,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知道他说的并不是不可能,我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还无法与一个国家比拟,而我也不想这样去比较。
“我现在的确是隔山看虎斗,就等他们斗得一个两败俱伤,我就出兵逐个攻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换连敖他只会做得更绝。”
“在我登基那么多年,父皇从来没有干涉我任何决策,无论是对还是错,他都要让我去尝试,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我记得更深刻,但我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跟你反目成仇,所以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权衡利弊得失。”
“算计他你会恼我,虽然你这丫头是嫁出去的人泼出的水,但咱还算有那么点血缘关系,怎么说你还叫了我几声奕哥哥,我也不会不考虑你的感受,最重要我不想父皇难过,但不算计他只会养虎为患,他如果这次灭掉卫国,那他就等于接连吞了狸、卫两大国,实力远远凌驾在我银魄之上,我怎能不寝难安?”
“你也别跟我说,连敖他没野心,不会灭我银魄,他连敖如果没有野心,就不会刚登位就灭了翼国,然后吞了狸国,接着将手伸到卫国。”
“这场战争的确是卫国先挑起,但何尝不正中他下怀?看起来样样不是他主动,其实就是步步为营,当他实力达到称霸天下的时候,他会不觊觎我银魄?完成天下一统,建万世功业,谁不想?你以为到那个时候,他会因为你停止他前进的脚步?”
“如果你不是我的皇妹,要在两国选同盟,我绝对是选濯傲而弃他,但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只能便宜了他,倒霉了濯傲,如果乘虚而入打他,势必伤了兄妹和气,我不愿意,但不打他,置我银魄于危险当中,我也想做一个好皇兄,但我也必须守住我的江山。”
“我要溯阳十洲,目的很简单,既然我不想伤害你,就必须要两国均势,我不能让他独大,这十洲不但幅员辽阔,还十分富饶,但我最看重的还是他的地理位置,这是我写好的协议,你可以派人交给他,他会想也不想就答应,因为这个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可以心无旁鹜地攻打卫国,不担心后院着火,即使楚冰不在我手,他也会立马答应。”
“银魄与濯国保持一个均势,谁也灭不了谁,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最大退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不屑于要他一个溯阳十洲。”这时的他竟有几分狂放和倨傲。
“还有别跟我提那个该死的女人原不原谅我,如果她有脑子就知道应该站在谁这边,他日我银魄被濯国所灭,她纵是对我无情无义,无半丝爱意,难道她还不管她儿子的死活?你还说是连敖的女人,她跟他连边都靠不上,去凑什么热闹?”
“楚冰是她哥哥这个没错,但他楚冰背叛我也是事实,我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她楚乐当年为连敖算计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一个对我无情无义的女人,我会为她弃国家不顾?要我银奕无条件放楚冰,我吞不下这口恶气。”
“那该死的女人如果要回来,自己推开门就进,如果她不回,我银奕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去求她,这天下又不独她这个女人,又不是长得很漂亮,又不是说身材很好,不就女人一个。”
此时的他全无半点风度,他每次说起楚乐,总是情绪波动极大。
“虽然这天下不独她一个女人,但她不在你身边,你会发疯地想她,你会过得焦虑无比,其实她对你也不是你所说的无情,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你,她就不会那么介意你有那么多女人,她就不会忍受不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冷哼了一声,俊美冷硬的脸上满是自嘲。
“她会在乎我?我每次碰她,她看我的眼神都嫌恶无比,似乎吞了一个死苍蝇一般,将我的自尊践踏得在脚下,有那么多女人对我千依百顺,我何苦去她那里找罪受,如果你说她爱着我,我会觉得是天大的笑话,这女人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入宫,自找苦头吃。”
“这协议你自己派人交给连敖,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暂时不回军营,你即使不放楚冰,让我看看他总可以吧,你如果还真的想与楚乐有重归于好的一天,别难为楚冰。”
“重归于好?一辈子都别想了,她是不会回来的,她早就想脱离我,然后飞到外面去了,这次她走了,就不会再回头了。”他的眸子变得幽深黯淡,那声音却变得满是惆怅。
“连孩子都给回我了,她是准备跟我断得彻彻底底了,这天下哪有娘不爱自己孩子的,但她却将孩子扔回给我,不再回来看一眼,证明她根本就不爱这个孩子,甚至是厌恶他,原因很简单,这孩子的父亲是我,可见她有多讨厌我,这该死的女人,我哪点遭她嫌弃了?”
“但没有关系,她不疼这孩子我疼,我虽然没有见过娘,但有父皇在身旁,我不也过得很好?但她怎可以对孩子那么残忍?即使不待见我,也不待见我的儿子吗?虽然他讨厌我,但何必迁怒于这个孩子身上?其实小时候谁不想娘?”他神色黯然,声音满是伤感。
“你误会了,楚乐很喜欢这孩子,喜欢到不舍得让别人抱一下。”
“是吗?喜欢到宁愿留在濯傲身边也不回来看他一眼?当日我抛弃自尊低声下气地求她,我对她说我不会照顾孩子,她对我说宫中有大把女人照顾他,她不担心,我对她说孩子想娘会哭,她说我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当他的娘就行了,我甚至拉下脸说我想她,她说她不想我,如果要她回到我的身边,她宁愿用刀抹脖子。”
“你还敢说她对我有一丝情意?你还敢说她不厌恶这个孩子?”他笑容愤恨中有极其苦涩,似乎刚刚咽下一杯奇苦无比的药汁,苦不堪言。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天地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
“楚冰,你要去看就看去,我不拦你,如果你敢私自带他离开,就当我银奕没有你这个妹妹。”听到他的话,心蓦地抽了一下,我还是在乎这份得到不易的亲情。